情劫深宫错为帝妻: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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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李子!”

    “奴才在呢,皇上有何吩咐?”殿外,传来李公公忙不歇的应声。

    “取一套便袍来。”

    “诺。”

    轩辕聿坐于塌旁,并不再看她,她清楚,待李公公奉来衣袍,他便又是会离去。

    并且,这一次离去后,以后,她晚上再有什么状况,他都不会来了。

    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数太多,无疑成就的,是他口中的伎俩。

    她确定了,他的掩饰。

    可,让他褪下这层掩饰,直面她的心,却,真的好难。

    她能做什么,还能说什么呢?

    头脑越来越昏沉,不知道是被他的冥顽不灵所气,还是荆芥的过敏效应所致。

    称道最后一丝清明欠身,她吧捂在床榻旁的银狐皮拿起,轻轻披到他的身上,再怎样,她不希望看到他着凉,来行宫这数十日,他的气色非但没有好起来,却是愈来愈差了。

    这一披,她的身子一颤,想要去拂开时,却不想碰到她灼热的指尖。

    这份灼热,让他的心一提,刚刚一挥间,他只觉到定是弄疼了她,所以这一次,他未曾使太大的力,只这不曾使得力,反让他觉到她的灼烫。

    他稍回身,眸角的余光,恰看到,她的身子软软地瘫了下去,他想抱住她,犹豫间,她已兀自栽倒在塌上。

    趴着栽倒于塌的她,真象个孩子,现在,失忆以后的她,性格,才是真正的吧。

    少了迂腐、谨慎,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丝毫不顾及他,这样的性格,其实,是令人心动的。

    只是,他的心,一点一点地在死去。

    再动不了罢了。

    他轻柔地将她柔软的身子翻过来,手搭上她的额,指腹的温度告诉他,她的状况真是不好的。

    方才进殿时,他只顾查看它的脓的伤势,却是忽略了她身上的温度。

    哪怕失了忆,她,还是这般让人不省心。

    她终是真的昏迷过去,他将她的身子抱回锦被中,彼时的话,又再再映进他的脑海里。

    她说冷,不过是希望他能继续抱着她。

    其实,她说的,都是真的,他偏是话语里只当她别有用心。

    因为,他是怕的,怕现在的她仍能瞧出他的心思,是以,逼着自己这么对她。

    包括今晚,她突然醒来,那时的他,是惊惶的,源于,怕前两晚的事,都会被她一并察觉。

    可,即便有着这些惧怕,他却还是控制不住,连续三晚锦褥这隅殿内。

    明知道,次数太多,以她的聪明,洞悉到他刻意隐瞒的部分。

    一如,现在,他其实,并不能真正确定,她是否有所察觉了。

    毕竟,今晚,苏合香没能让她昏睡。

    毕竟,她所用的药里,恰含了那味让她病情更加加重的荆芥。

    难道说——他止了念头,此刻,他不该去多想别的。

    因为,自由此刻,他可以不用顾忌地抱住她,她终于,真的昏昏沉沉地睡去,比苏合香更深的沉睡。

    他的手再不会松开她,象那次她千机毒一半,他紧紧地拥着她,她蜷缩在他的怀里,除了蹙紧的眉外、略重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犹记起她初入宫的那晚,也是这样,因着药物过敏,蜷缩于塌上。

    那时,他还能逃避般去寻西蔺姝,自以为,对先皇后的凭吊可以代替一切不该有的杂念。

    然,现在呢?不论他再装出翻多少次牌,却艰难的现,连履行帝王的职责都是不能够了。

    除了对她之外任何女子,都难再让他有感觉。

    很悲哀的事实。

    却是不争的事实。

    抱着她们,和抱着一块木头,几乎没有多大的区别。

    纵然,他们也是软玉温香的人儿,却根本无法和她在他怀里的感觉相比。

    她的娇柔,是他的魔障。

    是的,这辈子,初见她时起,就注定,这份魔障是唯一会让他沦陷。

    低下脸,他冰冷的唇在她灼热的额际映下深深的吻。

    他,真的爱她进了心髓。

    如果不去爱,不学会爱,其实,才是一位明君该做的事。

    他,自负为英明帝君,,只这一桩,却再是无法做的明智。

    殿外,传来李公公的声音,他并没有出声。

    四周,又恢复安静。

    只,这份安静,不过是最后的安静罢了。

    翌日,在她快醒来前,他仍是抽身离去,一晚的汗,她因炎症带来的温度总算退去些许,出殿时,正看到张仲来请平安脉。

    他驻下步子,突然道:

    “院正,难道不知她不能用荆芥吗?”

    张仲的声音没有丝毫的犹豫:

    “是臣疏忽了,配药的时忘记娘娘用药的禁忌,加了这味药,却也是汗的良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