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没事!门外来了个疯子。”程楚坐下来,看了一眼荣晓付说:“我们继续吧!”
“哦。那他没伤到你吧!” 荣晓付凑过去,仔细地看他,见他衣服上并没有什么痕迹才放心。
面对着密密麻麻的复习资料,程楚心中有一口气始终咽不下。放下手中的东西气鼓鼓地站起来说:“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荣晓付看着程楚扯开书袋子,抓出他的手机,怒气冲冲地按下拨话键,可是没等电话接通就猛地把手机摔在了地上,手机被摔成了三块。
荣晓付立即冲过去环着他的肩担心地问:“到底怎么了?”
程楚看着眼前焦急的荣晓付。突然想到一个成语“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他也抱住荣晓付,眼睛盯着他的唇。可是好奇怪!没有熟悉的烟草味;没有宽阔的胸膛;没有灼热的体温;没有戏谑的调笑…………缺少的东西太多了。
不是!这不是他想要的。再说,他在想什么?晓付是他的同学,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他怎么可以对他……
程楚清醒了,正要收回放在荣晓付身上的手,就感觉到身上一紧,嘴唇上贴上了一个柔软湿热的东西。
怎么回事?晓付在吻他!程楚闭紧嘴巴,使出全力推开贴在他脸上的头,出声提醒面前的人:“晓付,你怎么了?别这样……松开我!”
可是荣晓付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把程楚抱得更紧了。他两颊都染上了红晕,呼吸越来越沉重,睁开意乱情迷的双眼,在程楚耳边吹气:“小楚,我们都成年了!在古代,我们都结婚生子了,而现在我们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难道不想试试吗?”
荣晓付的下身紧紧地贴着程楚,他前面已经抬头了,他的裤子被支起了一个小帐蓬。程楚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拖,一边说:“你在说什么?我们是同学!你醒醒啊!你是不是看了什么不健康的东西……别靠过来……松手!”
荣晓付正处在疯狂状态,完全听不进他的话,把他压在墙上亲吻,抓住他的双手举过他的头顶。另一只手就来解他的衣服和裤子。由于紧张,荣晓付的手都在不停地颤抖,弄了好一会才解开两人的皮带。
“你疯了吗?”程楚急了抬起腿,踢了他一脚。然后挣脱了他的束缚。
没想到荣晓付不但没有清醒过来,反而兽性大发,扯过程楚把他压在地板上制住他,又开始对他上下其手。解开他的衣服,抚摸他纤细的腰、柔软的□。
当荣晓付的东西进入程楚身体的时候,程楚像发了疯一样,死命地挣扎。也顾不上对方是谁了,对荣晓付又踢又打,拳脚相加。
“小楚,你怎么了?住手啊!别打了,是我。我知道你害怕,其实不要紧的,我不会弄疼你的。你别担心,我们两个都是男生。即使做了,也没事,又不会怀孕!” 荣晓付不得已,退出他的身体,并轻声安慰他,小心地制住他的手和脚。
程楚这才安静下来。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小楚,你别发火,我真的想要你!就算是我求你了。” 荣晓付说着,身子慢慢往下移用嘴含住程楚的性物,用舌头□、用牙齿轻刮。
“嗯,……嗯啊”一股热血直冲程楚的脑门顶。忍不住叫了出来。
荣晓付的舌尖轻轻拨开他的□,往里面伸进去。程楚全身弹跳了一下,理智全失,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身体内有一把火想要喷发出来,可是找不到出口。
程楚被快感掩埋了,呻吟声一阵接一阵。突然,荣晓付猛地一吸,一股电流由下身直冲程楚的心脏,强烈的快感让他全身弹跳起来。
“啊……快放开我,我想要小解……”程楚的思维变得迟钝,尖叫声迟叫了一拍。迷糊的双眼对不准焦距,用尽了全身力气抬起双臂,三秒之后又软软的跌回地板上。
“嗯,可是又尿不出来。呜……”程楚感觉到身体很怪异,下面肿胀,想尿又尿不出来。急得满头大汗。
“要我帮你吗?”
“嗯嗯,快点!”程楚已经失去了理智,只凭身体状况回答。
荣晓付的心跳快得好像要跳出胸膛了。颤抖着手重新扩充了一下程楚的后面就开始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猎物。
程楚被要了两次,最后两人都精疲力竭地躺在地板上。
三十八
一觉醒来,程楚看见了贴着他赤着身子的荣晓付,吓得浑身哆嗦。慌慌张张一边穿衣服一边推醒荣晓付说:“你快起来穿好衣服!”
荣晓付起来,看见自己身无寸缕,也被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程楚,刚才自己做得也太过份了。好像在梦中一样!
他快速地穿好衣服,提着背包耷拉着脑袋站在程楚身前,紧张得像一个做错事、等待责罚的孩子。
“你回去吧!”程楚皱着眉头对他说。
“小楚,对不起……我…” 荣晓付很害怕。如果程楚以后都不再理他了怎么办?
“别说了,你快走吧!今天的事就当从没发生过。”程楚转过身去,不看他。
“嗯。”荣晓付感激地点点头,忐忑不安地回去了。
等他一走,程楚就开始收拾房间,把地上的白浊擦干净,将荣晓付带来的东西全部都丢掉,最后连那一堆资料都被扔了。总之,消灭一切他来过的证据。让自己早点忘记今天发生的这件事。
收拾完了房子,程楚又把他自己全身上下,都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在浴室里弄了一两个小时才出来。
坐在床上发呆。想要蓝项早点回来陪陪他,又害怕他回来后发现什么。一天没吃饭,也感觉不到饿。
可是一直到天黑,家里都没有半点动静。
………………………………………………………
第二天中午时分,程楚一个人去小区的饭店里吃了饭;又在小区的花园里坐了一会。
天气算不上好,云层太厚遮住了太阳。但近两天,天气又回升了一点,没有刮风下雨,所以不冷。
抬头仰望天空,白茫茫的一片,不但阴沉而且有一点晃眼。像要下雨又像要晴天!
这种天空,越看越觉得闷。程楚站起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
一进家门,就看见了地上的皮鞋。往里张望,蓝项在沙发上双眼盯着电脑,一副认真工作的表情。
程楚在门边换着鞋子,有意无意地找他说话;“我刚刚去下面吃饭去了,你吃午饭没?”
“你去泡杯茶来!”他低着头敲键盘。
“哦。”
程楚泡了茶过来,把茶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并在他旁边坐下。看见电脑屏幕上是一连串的姓名,有中文名,也有外国名。程楚不感兴趣就没有留意,只想去拿本书在这里看,可是又不想动。
蓝项看完名单就马上删除了。随后端起面前的热茶,喝了一口又放下杯子,转过头盯着程楚看。
程楚被他看得全身上下都不自在,瞟了一眼旁边的人,见他黑着一张脸,感觉气氛很紧张。自己今天又没惹到他,这又是怎么了?
难道他知道了?不可能!这件事又没人对他说,他怎么会知道呢?再说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不也一样,成天在外面鬼混,有什么资格管别人?
“茶不好喝?”程楚皱着眉试探他。感觉到情况不妙,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坐下!”他的声音不大,但带有危险的气息。
程楚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感觉。撇撇嘴,抓了抓头发,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来。
从电脑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好像在看什么视频:
“你疯了吗?”
………………………
“小楚,你怎么了?住手啊!别打了,是我。我知道你害怕,其实不要紧的,我不会弄疼你的。你别担心,我们两个都是男生。即使做了,也没事,又不会怀孕!”
程楚恍然大悟,不敢看旁边的屏幕,猛地站起来吼道:“你竟然监视我!你这是在侵犯我的隐私!”
“隐私?”蓝项点了一支烟,笑得阴寒刺骨,一只手敲着茶几对程楚说:“这屋子里的监视器是为了捕鱼而放的,倒不是为了监视你!”
“那你现在为什么还拿出来放?”程楚听着电脑里自己的呻吟,脸红得都可以滴血了。本来还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个人,但现在他也做得太过份了。简直是欺负人!
程楚伸手就要去关电脑,但是被蓝项抓住了手。他又焦急又觉得委屈,牙齿咬得下嘴唇发白,气得全身发抖。红着眼睛瞪着面前的人道:“你想怎么样?”
“你觉得呢?”蓝项捏着他的手加了力道,并把程楚拉到他腿上坐下,面对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是他和荣晓付赤着身子在地上纠缠的视频。程楚侧过头,不看屏幕。也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
蓝项不屑地“哼”了一声,一把抓住程楚的头发逼迫他盯着屏幕上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指着屏幕上意乱情迷的荣晓付,阴笑着羞辱程楚:“他技术很高超吧!都把你爽成这样了,一脸享受的表情……”
程楚闭着眼睛拼命地摇头,不想再听他的羞辱。他一脚踢开茶几,手提电脑被摔在地上合上了;茶几上的那杯茶也摔在了地上。屋子里终于清净了,那视频真是太吵了!
蓝项从沙发上站起来,手中抓着程楚的头发,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然后一脚把他踹在地板上。
这一巴掌太重,程楚的嘴角和鼻子都出了血。但程楚并没有被他吓到,擦了擦破口的嘴角继续说道:“你作为我的继父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我愿意和谁做朋友就和谁做朋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哼!自己不过是他的儿子而已。这是他亲口说的。
蓝项其实不想弄死他,可是不给他点教训不行,只能压制着自己。他解开自己的皮带,走到程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拉扯着皮带说:“看来最近我对你太好了,你已经忘了你自己的立场了——你是我的东西。给我记住了!”
最后的几个字在房子里回荡。程楚觉得他的这句话很荒谬,可是又顾虑蓝项手中的皮带和他背后腾升起的阴霾,不敢随便开口。他现在真的很像杀人的恶魔,又像索命阎罗。他想用皮带打他吗?还是要把他绞死。
“你不要这样子!”程楚用手撑起身子往后退,双眼死死盯着面前这个高大骇人的身影,小声抗议:“你总是怪我做错了事,可是你检讨过你自己吗?你敢说你在外面没碰过别人吗?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的玩偶,我也是有思想的。你不把我放在你心里,我也不会把你放在心上的。”
“你还管上我了!” 阴霾又向程楚靠近了一步。
“你这是蛮不讲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程楚这才知道自己在犯傻,居然和这个极度自我、霸道骄奢的人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
真是太气人了!程楚从地上站起来,就向外走,赶紧离开这里,以后离这个人远点就是了。
蓝项也不追他,挥起皮带就朝程楚鞭打过去。
皮带“嗖”地从空中滑过,“啪”地一声鞭打在程楚肩头。他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感觉锁骨一阵钻心的疼痛。他立刻蜷起身子蹲在地上,手按着锁骨,除了抽气声也发不出其他的声音。
等好一点后,程楚才抬起头,看见蓝项手中握着皮带的尖端,皮带的扣锁还在空气中晃荡。
程楚现在明白,为什么锁骨这么疼了。他慢慢松开按着锁骨的手,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感觉到一边明显地肿了起来,还湿湿的、黏黏的。想必是流血了。
他喘着气皱着眉,睁着湿润的眼睛,骂道:“你是猪啊!不晓得很疼吗?”
“你最好别惹我!”蓝项丢掉手中的皮带 。把程楚扯起来,就来撕他的衣服。
“我哪里惹你了?明明就是你在发神经!哎哟,好疼!你松手……啊,你有病啊……”程楚拼命阻止他,但一点作用也没起到。
直到把程楚脱得全身上下不着一丝,蓝项才住手。
程楚右手按着锁骨,左手臂放在腰间捧住腹部,并紧双腿想保存最后一点热量。不想看那个人,就侧着身子。过了一会,程楚就被冻得瑟瑟发抖了,身上白皙的肌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半天不动,程楚转过头,瞪了他一眼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背叛我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程楚听了他阴森森的话,背后更凉了。他的这种语气真的不像在开玩笑。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捡起地上的破布就往外面跑。
可是还没靠近门,身上又吃了一记皮带。还没等他喘过气来,皮带又挥了过来。程楚躲开了,一只手抓牢皮带,对视着面前的人。
蓝项拽了一下,但程楚死死地拽住皮带的扣锁,仿佛那是他的命根子,一松手就会失去一切。
可蓝项并没有就此罢休,用力一扯皮带。程楚就发出一声惨叫,跪在地上按着滴血的手,身体止不住地筛糠。随后就是断断续续的抽噎。
程楚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才是他的本性。变态、噬血、没人性。他真的要杀了自己!不想死、不想死…………
他拽住程楚撑在地板上的右胳膊就往浴室拖。进了浴室,把程楚丢进浴缸,打开冷水阀门和雨洒。
程楚身下的冷水像冰刀一下下扎进了他的骨头里,上面从雨洒喷出的水也凉得刺骨。雨洒对着他的头喷,让他呼吸困难,不小心将水吸进了肺里,又咳嗽不止。将要窒息的时候,他用最后一点力气,挣扎着往浴缸外爬。
蓝项把他提起来,让他喘了一口气又把他摔进浴缸里,并举起皮带把他往死里抽。
“啊,唔……住手,痛…唔呜……”程楚在浴缸里挣扎。浴缸里的水已经浸出来了,他激烈的动作把得水溅得满处都是。只要程楚一站起来就被皮带鞭倒在浴缸里。
浴室里程楚的惨叫抽噎、皮带挥过的“嗖嗖”声、水流声,汇成了一首诡异的曲子。程楚又挨了一鞭,锁扣打在他的右手手肘关节上,他弹跳起来呜咽着求饶:“我错了,你别打了……呜呜,我知…知道错了……”
头上的人住了手,将那条沾着血迹的皮带垂在程楚面前。程楚想抓住它,又不敢抓,伸出血迹模糊的右手,想触摸一下它,可是手抖得太厉害触碰不到。
程楚满身血痕,身上花花绿绿的非常骇人。浴缸里被程楚的血染成了淡红色。看得蓝项心里很不舒服,提起皮带又准备抽他。程楚看见他的举动,快速地伸出手轻轻地捏住皮带,泪眼模糊地看着对面的人,哀求:“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想死,放过我吧!呜……”
蓝项听见从他嘴里说出的“死”字,心里更加不舒服。胸口一阵绞痛,他像触电一样甩掉了手中的皮带。盯着跪在浴缸里楚楚可怜的人,有片刻的失神。根本就不想要他死,惩罚背叛的人只要一枪就解决了,何苦在这里辛苦地挥皮带?
把程楚从浴缸中提出来丢在地板上。他蹲下来,捏着程楚的下巴问:“他是叫荣晓付吧!”
“嗯。”程楚答应后,想了一会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慌忙双手抓住他的衣袖哀求:“这不关他的事!我们都是学生,打不过你的!”
“你都这样了,还用这种眼神勾引我;真是个□的小东西!看来,你就是用这种眼神勾引他的?”蓝项扇了他一耳光。
“不,不是的……我没有!”程楚爬起来抓住他的手,试图阻止他的下一个耳光。
蓝项甩开他的手,脱了衣服,把浴缸中的水换成了热水;把程楚放进去,看着他身上的血迹被冲洗掉,然后又流出新的血迹。不一会,浴缸里的水又被染成了淡红色。
程楚也顾不得流不流血的问题了,反正全身都疼。只是紧紧抓住蓝项的手腕,生怕一松手,就再次挨打。
蓝项也进了浴缸,压在程楚身上,把他的头按在缸沿上激烈地吻他。
“唔……”程楚被身上的人往下压,耳朵里灌进了水,不舒服地摆了摆头。
“我的小东西难道要为那个小子守身如玉吗?”蓝项狠狠地揉捏着程楚嘴唇,冷冰冰地说:“我现在吻一下都不行了!”
“不是的,我没有……唔咳…咕嘟”程楚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身上的人翻过身,脸被按在水面以下。
蓝项顺着水猛地刺进程楚的体内。程楚在水下的身子一僵,发出一声闷哼。
蓝项抓住程楚的头发让他的脸转过来。他边大口大口地吸气边撕心裂肺地咳嗽。蓝项见他紧皱着眉头,一副难受得要死的表情,心里的火更大了。手上的力道加重,程楚被迫抬高了头,这个方向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耳朵和脖子上的毛细血管。
不知道要拿程楚怎么办?经不起他的一拳一脚,又这么大胆地反抗他、背叛他。其实把他撕碎都不解恨,可是又不想让他死,不想让他就这样轻易地逃脱。
程楚喘了一会又被他按在水下蹂躏。连呼叫声都不能发出来,在水下一松气就会把水吸进肺里。气管和咽喉都疼得不敢呼吸了。就算是死也不想这样死,太难受了!想快点晕过去。
希望来的时候,程楚已经晕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如果赶觉俺的故事里,有什么逻辑性的问题、有很讨人厌的话语、或者有看不顺眼的地方,一定要提一下呵!等待建议中…………^^
要是有喜欢的地方也要分享哦!话说评论真是一种振奋人心的精神食粮。
三十九
蓝项把他丢在浴缸里,自己裹了一条浴巾就去开门。门外立着彬彬有礼的荣晓付。
“叔叔,小楚在家吗?我昨天忘记把笔记本带回去了,今天来拿。”
蓝项脸色很阴冷,但还是把他领进来,指着浴室的方向说“你去找他吧!他在浴室里。”
“哦,”荣晓付回给他一个微笑,边叫唤边往里面走:“小楚,小楚!”
当他站在浴室门口,看见浴缸里赤身裸体的躯体、两条血痕累累的细长腿无力地垂在浴缸边沿时,脑袋“轰隆”一声闷响,差点晕倒;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两条腿软绵绵地使不上劲。忍不住瞟了一眼背后,没见到人,就冲进去把程楚抱出来。
浴缸里的水都变红了,程楚的嘴唇都煞白煞白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具尸体。荣晓付心惊胆战地探了一下他的呼吸和心跳,确定他还活着,腿上才有了力气。抱着他就往外面跑。感觉自己进了一座鬼城!想要尽快逃出去。
荣晓付一心想要救程楚,也顾不了到底谁是凶手,一时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只知道快点出去找人求救。
蓝项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枪,看着荣晓付把程楚带出去,他真想给他一枪。但还是忍了!一个人的心不在他这里了,一具躯壳又有什么用。只是要躯壳的话,他要多少有多少,不缺这一个。
一腔闷火没地方发!
这时他发现花瓶上面有点异常,急忙用枪指着花瓶吼道:“给我滚出来!”
不出两分钟,外面门铃就响了。
蓝项既不出声也不去开门,只是对着猫眼打了一枪。门外的人躲过子弹,慌忙掏出门钥匙打开门。
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每一个举动都显得温文尔雅。他在门外鞠了一个躬,走进屋子,立在蓝项面前叫了一声“老板”。
“维斯,你来干什么?”
“纳多的众多兄弟托我求老板回去,”叫维斯的男人瞟了一眼蓝项的表情,继续说:“老板一直都在暗地里帮纳多,根本就没有丢下我们!所以纳多才没有绝望,一直都在苦苦挣扎!”
“我只是不想看见你们死得那么惨而已!”蓝项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嘲笑。
“既然老板的主意已定,那维斯也不便再打扰了!只是纳多会一直等着您的归来。” 维斯转身就要离去。
蓝项抬起头叫住他说:“不要动那两个学生。”
维斯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
荣晓付出了门打了一个车,直奔医院。在路上报了警,通知了父母。
程楚失血过多、身上伤患处很多,幸好抢救及时,输了血,没有性命危险。只是一直高烧不退、晕睡不醒。警局来人鉴定伤势时,他都没有醒来。
…………………………………………
程楚醒来,已经是第三天晚上的事了。
“嗯唉…哎哟………”程楚醒来时,病房里漆黑一团。在床上躺了太久,四肢不仅酸软无力,还很疼。身体被纱布包了个严严实实,右手臂更是一点劲都使不出来。
这是在医院?消毒水的气味真不好闻。嘴巴好干,好想喝水!是谁送他进医院的?是那个神经病?还以为自己会死掉呐!
唉,头好沉!感觉睡了好久,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可是连个彩色的梦都没有,梦境和现实一样都是一片漆黑。一觉睡来,就像到了世界末日,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依悉记得,那天在家里发生的事。现在想起来都后脊发凉,心有余悸!那身上的这些伤就不难解释了。大有一种幸存者的感觉。总觉得这一顿打挨得莫名其妙,也开始怀疑那个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程楚挣扎着起来想找点水喝,可是在床头摸了半天也摸到灯的按钮。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重新躺回去。心里空荡荡的,除了无尽的孤单和清冷,就没有其他的什么感觉了。
又在床上躺了一会,睡又睡不着,口又渴得慌。还是觉得不舒服,就坐起来,用脚在地面上试探,看有没有鞋子。一不小心脚贴到地面,好冰!
“小楚,你醒了?”是荣晓付的声音。
病房的灯被打开了,程楚闭紧眼睛又慢慢睁开。这是一个三四十平房米的两人病房,对面墙上挂着电视机;床边是灰白色的柜子,上面摆着一些水果和营养品,生活用具都摆在远一点的柜子上。
看见荣晓付走了过来,坐在他的床边。
“晓付,你怎么在这里?”程楚把腿缩回被子里。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荣晓付感叹两声抱紧他,听到他的抽气声,又马上松了手对他说:“我都快担心死了!那天你由于失血过多,差点就……还好我及时赶到送你来医院。”
“原来是你送我来的。我一点都记不起了!”程楚说完望了一眼窗外零星点点的灯光,垂下头。
“你继父是那种人,你怎么都不同我说!也不知道你吃了多少苦头?你放心,他再也伤不了你了!我已经报了警,我爸也正在帮你。现在这个案件已经报上去了,正在审理中。”荣晓付也钻到程楚的被子里,帮他把被子拉上一点继续说:“有我爸帮忙,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程楚听得一愣一愣的,连口渴的事都忘了。脑袋里乱成一团糟,不知道该想什么。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还都是关于他的。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什么东西?”荣晓付边说边伸手捏下程楚发尖上的一个棉花小毛球,丢下床去。
“想喝水。”程楚抬起头,看了看旁边的空床位问他:“那边没人吗?”
荣晓付下床给他去倒水,还一边回答他的问题:“你来的时候,这个床位的人刚好出院!后来都没来人。我就在这里睡着陪你,我爸妈每天都会看你,” 荣晓付把倒好的热水小心地递给他,“对了,昨天班上有同学来看你了。张利,还有她的几个同学,是二班的。这是她们带来的东西。还不知道你这个闷葫芦,这么受女生欢迎!”
荣晓付为了让程楚宽心,说了一句玩笑话,又不停地观察程楚的表情,没想到他一点都笑不出来。
“他们都知道我的事了?”程楚惶恐地睁大眼睛。
“我没说实情。班上也只有张利知道你在医院,是她死死地问,我才告诉她你住院的事。”
“哦。”程楚这才放下心,喝了一口水,趁着荣晓付沉默的一会了,理着头绪。
荣晓付沉默的一会又骂道:“他妈的真是个没人性的畜生,简直是猪狗不如!!!”
荣晓付情绪太激烈,脸气得通红,一拳打在床铺上,床都震动了。突然想起程楚手里还端着热水,慌忙坐起来检察他烫伤没有。
“我没事!你不用看了,”程楚拦住他到处乱摸的手。
荣晓付看着两人的手,突然就想起了他们两个那天在书房做的事了,刚才骂人的气势就没了。
“晓付,不管你相不相信,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善类。我们斗不过他的……”程楚耷拉着脑袋眼中没有任何神采,最后放下杯子转过头去看着荣晓付。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和我爸吗?我知道现在有些人以黑帮自居,到处吓唬人。可是真正面临正义的时候就屁都不敢放一个了!自古邪不压正嘛!就凭他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能与正义对抗吗?他肯定总是欺负你、威胁你……”
程楚知道他肯定不会相信自己。既不想同他争论,也不想听他说下去了,埋着头想自己的心事。原来,不是没有思想了,而是被压入了心房的最底层,经过荣晓付的一翻腾,各种想法、担忧、痛楚都浸了出来。把心里塞得满满的,压得他呼吸都不顺畅了。
但又分不清具体是哪件事引发的这种种感情。
“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出院?还好明天还有一天!”程楚最担心的还是学习的问题,一想到这方面就问了出来。
“什么还有一天?你已经睡了两天多了!昨天就已经开学了。再说了,你还想一天就恢复啊?你以为你自己是奥特曼啊?”
程楚惊奇得半天都合不拢嘴,随后就是沉思默想。
“别担心,我会帮你的!你手臂还脱臼了,右手伤得那么重,身上也伤痕累累的,需要时间好好休息!今天也说了这么多了,应该也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荣晓付说完就要去关灯,但被程楚扯住了衣服。
“等一下,我想去一下厕所。”程楚说着爬在床边找鞋子。
“别乱动,我过来给你拿鞋子。” 荣晓付立刻起身给他拿了拖鞋。
随后荣晓付陪他去了一趟厕所,回来把他安顿好后,才敢去睡。本来想同他挤一张床铺的,又怕压到他的伤,只好去睡另外一张已经失去暖意的床铺。
四十
早上荣晓付起床去上学。一开灯就看见程楚睁着个大眼睛,一点都不像是睡过觉的样子。
“你没睡着?”荣晓付边旁衣服边问。
程楚翻了一个身,看着他回答:“睡了,后来又醒了。”
荣晓付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又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时间不早了,想说点什么又没说。在柜子上拿了洗漱用品出去了。不到三分钟就回来了,收拾好背包,准备走,又很不放心地站在门边,想了一会恍然大悟:“对了,我昨天在你的课桌里拿了两本书来了,专门给你解闷的!”
说完他又退回来,从柜子里拿出两本厚厚的复习资料放在程楚的枕边说:“你说过这两本是你见过最好的复习资料。柜子里我放的衣服,你先将就着穿。要不,你把钥匙给我,我去把你的东西收过来。”
程楚脸上出现了惊恐之色,摇摇头说:“不要一个人去那个地方。你快点走吧!蛮迟了!”
“好。你别乱跑!我等一下就回来。老师那里我已经请假了,你不用担心。”荣晓付摆摆手就冲出去了。
荣晓付走后,程楚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窗外的天也亮了,看样子又是个阴天。
在被子里撕了一会儿手上的纱布,又翻了一会儿枕头边的书。觉得很闷,在被子里一点都不舒服。后来想到了电视机,才感觉好了一点。
大概七点钟的时候,护士就来给程楚打点滴。
躺在床上,边看体育频道的篮球比赛,边打点滴。运动员很high,他就很想动。
四肢感觉灵活一点了,没有晚上那么笨拙了。反正护士也不在,他就把手上的针头取了溜下床。躺在床上打这些药还不如去外面运动运动,呼吸一点新鲜空气恢复得快。
他在柜子里翻出了几件荣晓付的衣服。穿上衣服,拿了柜子上的新牙刷和杯子去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去了外面。
一下楼就有一个很大的花园映入眼帘,花园中还有一个螺旋的跑道。跑道上也有两三个人在晨练。他想,可能今天天气不怎么好,所以没有什么人出来。
在跑道上慢跑了一圈就感觉到累了,刚才的一腔运动热情也耗尽了,糟糕的是伤口好像更疼了。左手掌一动就流血了。
一见到血,他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的场景。越来越痛恨某人了。即使那人真的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他也会恨他。(和我一样呵,我被熟人莫名其妙打了一顿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其实,小楚,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他精神方面没问题。可能是有两条y染色体吧!)
一直都想把这些怨恨埋进心底,不想拿出来破坏自己的心情,但一般人做不到,真想把他也暴打一顿,看他心里怎么想。
程楚不敢再乱动,就沿着跑道慢慢地走。观赏花园里的花花草草。现在这种季节,只有几朵正在凋零的月季;草坪呈黄褐色,万年青也是深绿色的。好单调的花园!
没看多久,天空中就下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