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顾俏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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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止钟建军自己将自己烧起来,顾俏还是不挑逗他了,在他去洗手间清理的时候,乖乖的做到了沙发上当乖宝宝看起了电视,不去厨房骚扰某人了,只是频道换啊换的,就没个消停。

    而将自己弄干净的某男,则是很矫情地独自回到厨房开始做煮饭公了,心里则是又痒又羞,时不时的朝客厅看一眼,见女朋友待在客厅看电视就是不过来,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过去,只是心里却是乱糟糟的,总是想着方才那短暂的一段时间,让他又羞愧又满足,能让他回味好几个晚上呢!只是心不在焉的某人,做菜的水平似乎没有正常发挥……

    蛋糕的甜香味一丝丝的从厨房里飘出,将本就甜腻的空气萦绕的更加的腻人。“叮咚”一声提示音,烤箱设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钟建军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激动地蹦出来了,真没出息!忍不住唾弃了自己一声,不过到底还是高兴居多,佯装不在意地回头看了她一眼,一张脸扑克一样的板着,严肃道:“太烫了,我来帮你取出来,你边上待着就行。”说着就自己带上了手套打开了烤箱。口气、动作一气呵成,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当然若是脸不要那么红,可信度就更高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求收藏!

    第47章 建军节(二)

    要说顾俏这人还真是有些恶趣味的,每每看着钟建军手足无措的不自在样子都会觉得世界怎么这么美好呢,于是就更加肆无忌惮的逗弄他,非得搞得他面红耳赤不可,现在看钟建军这个样子,她觉得可有成就感了,嘴边勾起坏笑,拍了他一下:“建军你很热吗?脸这么红?我摸摸看。”还没说完一只小手就趁其不备贴了上去,碰到他滚烫的耳垂时,还故意捏了一下,嘴里夸张的道,“这么热啊!”

    钟建军正拿着刚出炉蛋糕的手一抖,差点就要拿不稳,郁闷的将模具里的蛋糕倒出在白色的瓷盘子里,打定主意不去理会她,奈何顾俏从来就不是个自觉的,见他这个样子,更是凑上前了一分:“我都看到你手抖了……”饶是钟建军再木,那也知道她是在耍自己好不好,故意沉下了脸回头,将她在他脸颊、脖子上乱动,扰的他鸡皮疙瘩泛起的一双小手拿下来,不过骚扰是没有了,他又觉得少了点儿什么。看着她故作可怜的嘟起嘴来,一双眼睛还无辜的眨啊眨,顿时就狠不下心教训她了……不过实在是太不乖了,太不乖了!钟建军决定还是得惩罚!直接就低下头封住了她的双唇,舌头长驱直入,闭着眼睛吮吸起来……这样子看不到你的样子也听不到你讲话了,看你还怎么作怪!

    不知道是哪里看到过的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排斥被人强吻。听起来很黄很暴力啊有木有,其实是很符合女性对自己所选择的配偶的要求的,强吻,说明了这个男人在力量上胜于你,女人不管嘴上是怎么说的,本性总是更喜欢强大的男人的。再则,一个男人强行与你做这样相濡以沫的亲密动作,至少代表了他需要你,尤其是当他霸道的同时又不失温柔的时候,那种被人需要的感觉就像是一根羽毛不断地拨动着你的内心,使你颤栗不已。再换一种文艺一点儿的说法,那场景,多有视觉冲击力啊!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是分开了些许距离,顾俏懒懒的瘫在了他的身上,被滋润过的双唇泛着一层水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是性感得不得了,钟建军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低下头就欲再亲芳泽,谁知顾俏却推了推他,出口的声音有些变了调的沙哑:“寿星公先切蛋糕,现在热乎着味道正好。”却是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她的力气能有多大,自然是推不动他的了,只是因为偏过了头,使得他只亲到了嘴角和脸颊,很不满,张嘴一口轻咬住她的唇,含糊不清的声音:“再让我亲亲……”蛋糕什么的,,黑在他的眼里哪里有她好吃?

    不过男人嘛,亲着亲着起了反应是在正常也没有的事情了,顾俏一早就察觉到了,只是不动声色。钟建军只觉得浑身燥热地不行,此刻的气氛如此暧昧……黑夜、心爱的姑娘、只有他跟她的房子……钟建军在心底哀叹了一声,忍不住的就想起下午的时候她的小手帮他……不能想了,越想他就越是受不了,总算是离开了她诱人的红唇,不去看她同样迷蒙着的眸子,低叹一声:“吃蛋糕吧。”话说还没有经历过情事的钟建军尚且不知其间的美妙滋味儿,此刻虽然身子紧绷着的难受,但到底还不到无法忍受的地步,想着自己心里虽是极想要的,俏俏却还小,再等等吧……

    “嗯……”顾俏知道不能够再引诱他了,乖乖的点头应声,一双眼睛却是狐疑的朝他撇去,这男人就是头狼,刚才就跟要吃了她一样的凶狠,全无往日里的冷静自持。摸了摸唇,勾起一抹略显荡漾的笑意。

    “建军,你手艺还不错嘛!”饭菜上桌,顾俏拨开剁椒鱼头上那一层红色辣椒,挑了块儿鱼眼睛边上的肉吃,嗯,因为是现杀的包头鱼,肉还很鲜嫩,绍兴花雕酒的香味儿跟鱼味儿混合在一起,又香又醇,还有辣味,真是入味,也够劲儿!顾俏吃的啧啧称赞,夸奖的话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儿的往外蹦,“这个肉饼也好吃,真香!不像学校食堂里的,肥肉都不剁均匀,吃的人就想吐,还有生姜粒,ohno我真是受够了。唉,我真是太幸福了!”说着说着又很狗腿的腻到了钟建军的身边,撒娇卖萌求抚摸,钟建军失笑,却是很上道的应诺:“喜欢吃的话我以后常常做给你吃。”见到顾俏满意地一个劲儿的点头,眼睛都笑的弯了起来,钟建军心里又是一动,忍不住再次心甘情愿的往某个小坏蛋挖好的大坑里面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以后都做菜给你这只小馋猫吃,好吗?”一低头,在她吃得油汪汪的小嘴唇上重重亲了好几口方才作罢。顾俏满意的不得了,高高兴兴地又回去自己座位坐好,开始大快朵颐。

    其实现在的钟建军做菜真心很一般,跟前世三十几岁跟顾俏同居那会儿差远了,现在么最多就是在家里看着外婆弄过,动手的时候少之又少。在老一辈儿人的眼里,小孩子只要读书好了就行,下厨什么的她老婆子会干,而且钟建军外公的级别不低,有专门配备的勤务员,家里还常年请着一个阿姨,怎么都轮不到钟建军下厨的。只不过人家上初中那会儿有过一次全校性的务农活动,为期半个月。话说九十年代的学生务农,那就是真正的务农,每天除了要帮助当地农民喂猪喂鸡割草,时常还要到山上去挖坑种树,每天还只包一顿早饭,中饭和午饭都要自己解决,学校连原材料都不给的。你要吃菜,那就自个儿去所寄居的那户农家地里头去摘,得自个儿掏钱,然后自己做。又想吃肉的,那还是掏钱向农户们买,还是要自己处理,还是要自己烧!有不想做的?行,那你要么去蹭别人的要么就饿肚子好了,可你能半个月都去蹭别人的吗,肯定不成啊,所以再娇气的孩子经过那半个月都会炒两个小菜了。当然了,等回家以后大部分的同学都把这项能够入得厨房的技艺忘在了脑后,开始君子远庖厨……钟建军也不例外,只不过上次顾俏生日那次亲口说了想吃他做的菜……虽然后来没有做成。所以厨艺很一般的他回家以后连着好几天帮着外婆还有帮佣阿姨在厨房里忙活。外婆当时还赶他来着,说什么你学校里读书够辛苦的了,这些用不着你忙活。钟建军哪里肯听,硬是杵在那儿,最后外婆没办法了只能任由他去。好在钟建军在这方面似乎挺有天赋,加上有些基础,做出的菜不说色香味俱全了,基本的色和香还是有的,要是碰上顾俏这样子有吃的就行了的吃货,那绝对是大师水准的。

    钟建军其实对自己的厨艺并不是特别的有自信,当他见顾俏赞不绝口的样子,算是松下了一口气,自己吃了两口出自自己手的菜,竟也觉得不错,两个才分吃了一个八寸大小蛋糕的人最后竟然将四个菜通通扫荡光了才算完,顾俏吃的肚子圆溜溜的,一个劲儿的喊着难受,窝在钟建军的怀里不肯动弹了。钟建军无奈的搂着她,有些心疼又有些感动:“你做什么都吃下去,现在知道难受了?”

    顾俏趁机撒娇卖乖:“因为是你做的呀,我舍不得倒掉……”这话说的七分真,另外三分甜言蜜语,却着实将不知所以的钟建军感动的晕乎乎的了,搂着她直亲,然后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道:“我去洗碗,你先坐一会儿,等会带你出去消消食?”

    “我不要,我想睡觉了。”这货每次吃太撑了就会想睡觉,此时坐在钟建军的怀里,一只手拉着他的衣领子,“碗别洗了吧,先陪我睡觉……”

    先陪我睡觉?睡觉……还陪她?钟建军只觉得自己脑袋都晕乎起来了,心脏扑通扑通的,脸红红的搂紧了她,心里骚动不已,但最后还是强自忍了下来,轻声哄道:“俏俏你还太小了……咱们……以后,嗯?”结果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到顾俏的回答,低头一看,人早就睡着了。钟建军顿时觉得一阵羞恼,俏俏睡着了,我刚才是在自言自语?我怎么变得这么龌龊了?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洁了?俏俏是真的想睡觉,不是我想的那样子!真是,真是……钟建军又气又恼,只是罪魁祸首却兀自睡得香甜,没办法,只好先轻轻的把人放到沙发上搭上毛毯子,苦命的他则是带着尴尬去洗碗了。

    他没有发现的是,在他转身之后,躺在沙发上的顾俏右眼微微眯开了一条缝儿,正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地偷笑着。

    第48章 圣诞

    平安夜之后就是圣诞节了,说实话这种洋节日跟中国人真的是半毛钱的关系都木有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时下的年轻人却对这个节日特别地钟爱。节日前的好些天,各大商场的入口处就都摆放起了圣诞树,悬挂起了彩带、袜子、圣诞帽之类的小礼品,广场上甚至有穿着圣诞老公公的衣服跟行人发传单推销商品,节日的氛围十分浓厚。早先就说了,连顾俏所在的b大这样的百年名校都组织了所谓的圣诞化妆舞会,这足以见潮流之所趋了。

    中文系化妆舞会的开始时间是晚上六点整,512寝室的几个人除了顾俏都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么洋派的节日……江菀除外,忘了说了,很久没回过寝室的江菀四点多钟的时候竟然回来了,寝室里有一瞬间的沉默,江菀也不在意,朝大家笑了笑:“我回来理点儿东西。”这段时间江菀都是夜不归宿的,平常课上跟她们面对面的望见也只坐不认识的样子,班里女生多是非也多,私下里说她闲话的不少,更有甚者还有说她被人包养了的,还有不少人还跟她们打听的。何晓甜和顾俏军训时候结下的死对头刘欢就是其中之一。别看她那时候跟何晓甜极其不对盘儿的样子,但是这货“能屈能伸”,为了探听八卦,竟然“不计前嫌”地来何晓甜处套近乎。不过何晓甜虽然不喜欢江菀,也不是个没脑子的,除了个别亲近的人怎么肯能会跟刘欢这种碎嘴婆子叨磕呢,一律以“我跟她不熟”推脱掉。然后回寝室来又会偷偷跟顾俏八卦……刘颖菲就免了,她跟刘欢是一个等级的,只不过一个在敌营一个却是自己人。

    江菀是真的回来理东西的,床上的被褥啥的统统打包装袋,桌上的书本洗面奶等等统统归进箱子里,一副再也不回来的样子,董芳之前一段时间的气也差不多消了,现在看全寝室都没有人跟她搭话,倒是觉得有几分难为情了,遂开口道:“江菀你要搬出去住吗?”

    江菀笑笑:“是啊,我在学校边上租了个小单间儿。”又问,“能帮我撑一下袋子吗?”董芳说:“好啊。”上前帮忙撑袋子,约莫是许久没见的缘故吧,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除了顾俏,大家也都三三两两地关心起了她来。

    赵兰兰问:“怎么想到要搬出去了呢?一个人住安不安全啊?”江菀正在收洗发露沐浴露等物,闻言笑道:“我不是一个人住。”不得不说一句,江菀长得真的很不错,算不上惊艳,但是清秀怡人,笑起来给人感觉很舒服。若不是前段时间脑子抽掉了,估计也不会被孤立,顾俏有些狐疑地看向她……这是,正常了吗?想不明白,随她去吧,记忆中的江菀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没道理重生一回把脑子弄坏了呀,嗯,这才是正常的!

    许是察觉到了顾俏的目光,江菀也看了过来,已经没有了前段时间的那种恨不得她去死的尖锐,也没有了说“我要你帮我”的时候的疯狂,只剩下一片淡漠,隐隐夹杂着一分洒脱,向顾俏走来,没有避开他人,伸出手:“我现在不能算是全想通了,但是至少是想明白了大半儿,以后,咱俩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吧?”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其他人都没有听见,还很似是而非,顾俏却是听懂了,总算是对她露出了一抹还算是真心的笑容:“只要你能做到!”我早就不执著了。

    江菀一愣,笑了,面上带着自嘲:“枉我还长了你几岁……”却是没再说下去了,理好了东西,赵兰兰带头,包括顾俏在内的其他四个人都送江菀到了寝室楼下,下面停着一辆出租车,将东西放到出租车的后备箱里面,江菀在车里跟众人招招手:“我走了!”刘颖菲还一本正经的喊了声:“你保重啊!”江菀哭笑不得:“我只是不住寝室了,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晚上的圣诞舞会我还要来参加的呢。你们要是愿意的话,等过段时间我那小屋子弄好了请你们去玩儿啊?现在先拜拜啦!”出租车很快不见了踪影,大家结伴回寝室,心情都不是太好,都差不多有一种是我们把她逼走了的感觉。唉,现在的孩子啊,心底还是很善良滴。不过伤感神马的都只是一时的,很快就又为晚上的舞会忙碌了起来。

    刘颖菲的那恼人的强迫症又发作了,将她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件地拿出来比对,问:“我晚上要穿那双刚买不久的绿色高跟鞋,你们觉得配哪件衣服好?或者是穿裙子?”没有人回答她,因为众人实在是已经吃够教训了,只要你一搭话,那没被问吐血算是老天眷顾了。就连最老实的董芳都不加理会了。果然,见没人回答她,她便开始自言自语:“要不就穿这条黑色踩脚裤配妮子短裙吧,到时候外面再罩一件大衣就ok了,可是踩脚裤这么薄我会不会被冻死啊?算了还是里面再加一条棉毛裤吧。”动作十分利索再柜子里找出棉毛裤套上,又穿上踩脚裤,镜子前面前照照后照照,继续一个人碎碎念:“我腿怎么这么粗呢,算了还是穿一条吧,这腿也太肥了。”又脱掉里面的棉毛裤,只穿着一条单薄的踩脚裤回去前后左右照,这下子该满意了吧,还不!嘴里不停地发出纠结无比的哀号:“我怎么胖了这么多啊,呜呜呜不要见人了,怎么办怎么办?”

    说实话顾俏都有些佩服她了,自己跟自己能说这么久,但还是很明智的没有插嘴,多一句的后果不是她能够承受的。等刘颖菲弄好的时候已经是六点过后了,晚会已经开始十几分钟了,董芳因为是负责人,所以早早地走了,剩下五个人面对刘颖菲的质问:“啊啊啊啊啊啊——怎么这么迟了,你们怎么都不提醒我啊?”什么叫强词夺理,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这就是!几人保持着痴呆的面部表情,起身,出门,刘颖菲跟上。

    化妆舞会的会场是在体育馆,距离她们寝室挺远的,到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六点半了,现场氛围一般,并不像顾俏以前参加的那种正式化妆舞会的场景,各种cos都有,现在么,稀松平常的,连穿正装的都没有几个,大多数还跟往日里一样的装扮,有一部分人还比较潮,带了个diy的面具,比如说她们512寝室……说是化妆舞会,其实也就是一般的舞会,因为放出来,大家在场中随便跳跳舞,因为上面批下来的经费有限,连点儿像样的饮料都没有,只在角落里摆了个饮水机,应该还是学生会里搬过来了。不得不说,让人看一眼,就有立马走人的**。刘颖菲今天不畏寒冷穿得很潮很靓,美丽冻人,结果发现这个场景似乎跟电视上看到的差的太远,一下子就恹了,垂头丧气的,只不过来都来了,那就玩一会儿吧,几人找了凳子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就有热情的师兄过来邀舞,赵兰兰第一个就下了场,刘颖菲初时还有些不好意思,又加上从来没跳过舞,所以不敢上场,但是来邀请刘颖菲的那位师兄虽说貌不惊人,口才却是极好的,最后刘颖菲被忽悠走了。顾俏拿出手机看时间,六点四十八。

    钟建军他们班今天是全天的专业课,五点十五分才下课,之前在寝室的时候通过电话,钟建军说他们寝室的人也想来b大看看美女,还让他问一下换不欢迎。反正今天本就准备在这里玩儿的,人多点少点无所谓的,顾俏自然是表示了欢迎。钟建军就说那吃了饭再过来,本来是早该到了,只不过寝室几只狼们发骚,吃晚饭之后硬是要换一身行头,钟建军没办法,只能发短信过来说大概会晚点儿到,最后就定在了七点钟。还有一会儿好等呢。

    “美女,能请你跳个舞吗?”这已经不是第一个请她跳舞的了,顾俏都以要等人为由拒绝了,男生们就算脸皮稍微厚了那么点儿,可那也是人的脸皮啊,几人铩羽而归之后,顾俏这儿算是彻底清净了。她虽然长得好,但是别人因为跟她不熟,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事儿还是很少有人会做的,没想到这就来了一个?顾俏其实坐的有些冷了,正想拒绝,抬头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睁大了眼睛,又惊又喜:“你是……詹平杰?”话没说完,脑袋就吃了一个爆栗,只见詹平杰挑高了眉头:“几年不见,翅膀长硬了想飞了是不?哥哥不叫叫名字?”

    顾俏吐了吐舌头,不接话茬,只道:“你什么时候回国的,还来了首都?”詹平杰跟她哥哥顾怀准同岁,上海人,他们小时候的邻居,只不过后来顾俏和俩哥哥去了伦敦,詹平杰却是去了额澳洲,不过后来每年回家过年差不多都会在一起玩儿的。不过詹平杰不跟同为男孩子的周志成和顾怀准玩儿,就爱跟她这个当时还啥都不懂的小屁孩儿玩,当时没少被周围的男孩子们取笑。在前世,她做了不少的荒唐事儿,亲戚朋友都不要看她,詹平杰却还是对她很不错的,可以说是她的男闺蜜了。

    詹平杰伸出手:“赏个脸吧?”虽然还是二十几岁少年人的模样儿,但是笔挺的西装穿在身上却也是人模狗样……哦不,是人模人样的。闺蜜相邀,顾俏却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大大方方将手放到了他的掌心,循着音乐踩着舞步进了场中央,一边儿说这话。詹平杰很惊喜:“看来小时候没白疼你,这么些年不见还认的哥哥哈?”

    顾俏闻言讪讪的,她还认得他是因为对于她来说,他们才分开不久,现在的他跟三十几岁的他容貌上的差距实在不很明显,这要还认不出来,那她准是得老年痴呆了。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了,顾俏厚着脸皮道:“像我这么没良心的人可不多见,你得记得报恩啊!”

    詹平杰失笑摇头,两人从小在国外长大,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参加过不少的茶会宴会,会跳舞不奇怪,但是在这一群学生当中却是成了焦点,慢慢的,他们周围的位置都被空了出来,甚至还有人向他们喝彩吹口哨的。

    而另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应经到了的曲靖则是一脸遗憾地拍了拍钟建军的肩膀:“哥们儿,你有劲敌了哦!”钟建军脸有些黑,看向场中那一对儿翩翩起舞的人,仿若一对玉人……呸,想到玉人这个词儿,钟建军马上狠狠呸掉,俏俏是他的!音乐声停止,詹平杰问:“再来?”顾俏正想着时间差不多了,钟建军他们应该快来了,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貌似有点儿冷:“她没空!”人就被一只大手拉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钟哥哥吃醋了……

    第49章 不信任

    “军子?这么快过来了?怕女朋友被我拐跑啊?哈哈……”詹平杰看到钟建军就是一阵戏谑的笑,显然是认识的,貌似还挺熟。钟建军被他这么一说,倒是不好意思再板着脸了,松动了下嘴角,喊了声:“詹哥。”顾俏晕倒,“你们认识?”

    钟建军似乎不太高兴,将她的手攥得紧紧地,只要她一往詹平杰那边看或者跟詹平杰说话,手上力道就会加重一分,顾俏哪里会不知道他吃味儿了?但是不就是一块儿跳个舞吗,不认识的吗说是要避一下嫌省的有追求者以为自己有希望了,但是詹平杰不一样的好不好。

    钟建军只是“嗯”了一声,詹平杰的话却一向很多,道:“我来看我表弟,我表弟正好是军子寝室的。”

    “啊?这么巧?谁啊?”顾俏惊了一下,怎么都没听说过詹平杰有个表弟的?“不会是程昱吧?”詹平杰赞许的敲敲她的脑袋:“孺子可教也。”顾俏黑线,她只是随便猜猜的,谁让程昱也是上海的呢。钟建军则是直接黑了脸了,竟然在他的面前就对俏俏动手动脚的……太过分了吧?又不好翻脸,只好说:“走吧。”拽着不明所以的顾俏走了,詹平杰似笑非笑的缀在后面,心情似乎不错。

    顾俏被硬拉着走掉,很不得劲儿,但是瞟了一眼钟建军的脸色,貌似不太好啊,还是暂且顺从吧,只问:“咱们去哪儿呀?”

    钟建军大概是见詹平杰识相的离两人有几步距离,也有可能是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叹口气:“靖子他们在外面等,我们定了皇朝酒吧包厢。”

    “哦。”

    走出去,钟建军他们寝室另外五个人果然都在,各自打了招呼,廖兴安的边上还站着一个女生,应该就是他时常挂在嘴边的青梅竹马的小媳妇儿了,原以为廖兴安找的女朋友估计也是个跳脱的母猴子,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文静秀气的女孩子,一身草绿色的短款羽绒服穿在身上一点儿都不觉的臃肿,反倒轻盈小巧,一点不像东北妹子倒像是个水乡姑娘。见顾俏朝她看,便也望了过来,微微笑着点头,算是相互打过招呼了。

    皇朝酒吧离学校不是很远,才晚上七点多钟就已经开业了,来的大都是附近高校的老师学生,或者是这一块儿的原住民,氛围还不错,不是特别的闹,他们处在包厢里面,就更是另成一个天地了,点了吃的喝的之后,服务员退出去了,大家也就high了起来。

    “小丫头还没长大呢,不喝酒喝葡萄汁?”詹平杰嘲笑顾俏,朝她碰了碰杯,“cheers!”一口闷掉一小杯,喝的是白兰地,这货酒量一向来就很不错,喝完了就又往杯子里面倒,还要给顾俏倒,嘴上道,“都快十八了,男朋友都找好了,还喝果汁,小心人军子嫌弃你一团孩子气不要你了!来来来,我给你到点儿,哥哥不会害你的!”

    顾俏不要:“我会酒精过敏!”詹平杰似乎喝的有些高,左手拿着只剩下半瓶子的白兰地,右手空荡荡的高教玻璃杯,一副浪荡公子样。先前钟建军的几个兄弟们自然是不知道詹平杰跟顾俏认识的,他们进去晚会的时候,恰巧远远地看见有人向顾俏邀舞,结果被拒绝了,罗强当时还感慨了一句:“老三不知道走了啥狗屎运,找了这么好个媳妇儿!”然后曲靖说:“人在一定时候能够拒绝诱惑,那是因为拿东西还称不上是诱惑,刚才那个什么货色?满脸坑坑洼洼的顾师妹能瞧上就怪了。女人嘛,都是视觉动物,我说要是换上个帅哥绝顶,结果肯定不一样!”

    钟建军当时听了很不是滋味儿,他总觉得曲靖这人的是非观有些不对劲儿。没理他,准备去喊俏俏,却见程昱他那个刚从澳洲回来的表哥快他一步,先行过去了,跟俏俏讲了两句话,然后俏俏竟然就跟他一起跳舞了……

    这个变故实在是发生得太快,钟建军心一下子沉了下来,罗强几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看舞池里的那一对儿,又看看钟建军,再把目光转向曲靖,这货的乌鸦嘴要不要这么灵验啊?这也就有了之前钟建军为什么黑着张脸将顾俏拉到自己怀里来的一幕了。

    当然了,后来事情说明白了,大家也就恍然大悟了,原来都是认识的啊,这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人家青梅竹马情同兄妹的老邻居多年不见,如今这么偶然的情况下见了面,凑在一块儿说说话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连不怎么高兴的钟建军都被好事的曲靖给拉过去玩斗地主了。曲靖说“放心好了,老幺说了他表哥国外有相好的,不会勾搭你女人的”,又见顾俏根本没注意到他一门心思的跟人家聊得欢快,一赌气就真的去玩牌了。

    这边也就只剩下了顾俏跟詹平杰两个。而现在詹平杰明显是喝多了借酒闹事的赶脚……这货一向自诩为翩翩君子,从来不逼女孩子喝酒的,今天这样算是在为难她?顾俏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很是奇怪:“你受什么刺激了?”

    詹平杰却只是呵呵笑,趁顾俏不备,给她满上了酒:“喝了!你要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顾俏有些恼,但是想着詹平杰一向来对她都挺不错,就稍稍做了点儿妥协:“我就喝一口!”也没有敷衍他,真的喝了一口,并不是沾湿嘴唇就算完事的那种,而是实实在在的喝了一口。“够意思了吧?”杯子本就不大,一口下去,就去掉三分之一了,放下杯子,我去趟洗手间。詹平杰勉强满意,放过她了,任由她走出去,轻声低估了一句什么,没人听见说了什么。然后就仰躺在了沙发上,程昱过去跟他说话。

    钟建军因是被曲靖拖着玩牌,心思不在上面,自然是算不过其他几个的,连着当地主然后连着死翘翘。余光瞄过去,见顾俏跟詹平杰貌似相谈甚欢,他心里头郁郁的,几次之后,像是跟自己赌气似的不再去看。这一局他是农民,罗强是地主,他下意识的眼角余光一转,却没看见顾俏。包厢里面并不很明亮,正玩牌的几个没察觉到他的异色,只招呼着快点。钟建军今天一晚上就没有痛快过,但是想着这里是酒吧,就算是氛围再好的酒吧,那也是酒吧啊,俏俏一个人上哪儿去了。想着就放下了牌,曲靖一把抓住他:“你干嘛呢?人丢不了,先玩儿了再说!”

    钟建军脸沉了下来,甩开他,一句话没说就出去了,曲靖看看罗强:“这小子发什么神经?”罗强却是有几分明白了,招呼了正跟女朋友腻歪着的廖兴安来顶替钟建军的位置,一边道:“这是酒吧,弟妹一人出去了他能放心?你一早看到了咋不说呢?以后别这么没眼色了啊!”又拧着眉开始算牌。

    曲靖心虚了:“怎么可能有事情。”他这人玩心一上来,巴不得一直玩下去,哪里会告诉钟建军,他就知道告诉了他他保准不玩找人去了。而且他也是为了军子好,顾师妹看着哪方面都不错,军子么,也就这样儿了,狗腿子似的凑上去,人家可能不拿他当回事儿……初恋的伤害啊,曲靖的价值观真的很有问题。

    顾俏的酒劲儿上头很快,再加上又是那么烈的酒,即使只喝了一口……从包厢走出来到洗手间,不过两分钟的路程。她的脑子很清醒,但是看着镜子里通红通红的脸庞就知道还是太高看自己了,红色一直往脖子下面蔓延而下,露出来的一双手都微微泛着粉色,看的顾俏头都有些晕乎了起来。靠!在心里骂了声娘,詹平杰是找茬来的吧,刚刚真不应该喝的,跟个酒鬼计较什么!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满面绯红,眼白处都有几缕血丝,呼出的气息也是灼热的,不知觉的思绪已经飘远,她想到了自己唯一喝醉酒的那次,像是要飞起来的跑车,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劲风,副驾驶位上钟建军焦急的吼声,最后那个□的怀抱,漫天的黑暗……

    “俏俏?”

    熟悉的声音,顾俏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抬起头,已是泪眼迷蒙,镜子里出现了钟建军焦急的脸庞。

    钟建军看着她没有说话,同样看着镜中双眼含泪的顾俏,心下微沉,是什么让她如此伤心、反常?竟然哭了……明明知道不应该的,但是就是不自觉地想到詹平杰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摇了摇头,说出的话带着隐不去的怒意:“怎么又喝酒了?”他知道顾俏不是喝不来酒,少喝一两口啤酒或是低度数的米酒是无碍的,但是因为体质原因最好是不喝,像今天这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喝多了,次数多了就会中毒休克,怎么就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还有那个詹平杰,不是青梅竹马,不是还情同兄妹吗,怎么这点都不知道……想到这两个词,钟建军心里就一阵忍都忍不下的酸涩。

    顾俏没有答话,只是转头就扑进了钟建军的怀里,眼泪全部抹到钟建军的脖颈上呜咽着哭得伤心。她现在心里就想着钟建军,可是前世的记忆就存在于脑海中,她觉得自己对不住他,这般想着,哭的越发伤心。钟建军心中的怒气却是怎么都发不出来了,只余下了心疼,还有不知所以的涩意,抱着她轻拍着。但是话语当中多少还是带了点儿出来:“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疯了?”

    哭过发泄过的顾俏憋着嘴不说话,她知错了,却不知道她的沉默让他本就低沉的心愈发沉重,曲靖说过的那些话,曾经被他当做“谬论”的话一句句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越想越不对劲儿,只是看着眼前顾俏低垂着脑袋在自己面前楚楚可怜的模样……想了想,终究是没有忍住,吸了口气:“你为什么哭?为了詹平杰?”质问也不自觉地带了出来,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