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利克斯战记

第25话 下着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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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哽咽着,在心里下着冰冷的雨。

    .cmfu.发布  记得有一本书页泛黄,封皮被时之砂磨出白色裂纹的小说有写道?「被绝望侵蚀的哭声将唤来恶魔,那是扭曲又甜美的送葬曲。」恶魔只活在小说里,人世间却存在另一种危险,那是披上人皮的活厄运,现实世界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cmfu.发布  「呦哦──这可不得了,怎么有一个泪眼美人在这种鬼地方出现?」

    .cmfu.发布  那个人的半身照映着火炬光,深影更让他的脸变得狰狞许多。男人脸上有丑陋的伤疤,还有满口烂牙,他用断了一指的手掌搔弄胡渣。

    .cmfu.发布  以貌取人是不好的态度,不过这世上就是有些人的长相和心肝一样黑,舌头还涂满下流的秽汁。

    .cmfu.发布  「嘿嘿,要大叔安慰安慰你吗?」

    .cmfu.发布  「………」

    .cmfu.发布  「干嘛不理人啊?」

    .cmfu.发布  那个男人一把拉住米莉亚的手,半生的佣兵经历告诉他,要用实力──即暴力的方式令对方服从,这是宰割别人总比自己被宰割要好的利己原则。

    .cmfu.发布  别说是害怕了,米莉亚连一点反应也没有,她仿佛失去灵魂,成了一具眼神空洞的人偶,只有两手紧抱在胸,抱着那本属于母亲遗物的日记本。除了这些,她仿佛什么都放弃了,甚至什么都可以放弃了……

    .cmfu.发布  又有一枝火炬出现,光与影随风摇曳。来人问道?

    .cmfu.发布  「喂!你在干什么?」

    .cmfu.发布  火光照映出另一张人脸,被打扰好事的男人满脸不爽地回瞪过去。

    .cmfu.发布  「?唆!少碍本人的好事!」

    .cmfu.发布  「想玩女人就等『狩猎』结束后再说,你在这种时候搭讪小妞,要是被马克威尔老板知道的话,有几条命都不够死。」

    .cmfu.发布  「去!」

    .cmfu.发布  那个人走掉后,男人报复似地往他的背影吐口水。

    .cmfu.发布  「打仗打不腻吗?况且对手可是『普罗斯的龙人』咧!和那种怪物为敌,才是有几条命也不够死,把命留下来玩女人有什么不好?」

    .cmfu.发布  这个男人是马克威尔家雇用的佣兵之一,不过他绝对没有和龙人决一生死的大义情操。这次狩猎行动的人数很多,少说也有一两百人,他只要小心一点,又有哪个人会知道他其实打算躲在安全的地方看热闹,事后再领同样数目的奖金。

    .cmfu.发布  森林出现更多的火把,有成十上百的数目,每道火炬都照映着一张脸孔。对手是「普罗斯的龙人」,恐惧的表情并不在少数,随之而来的骚动也跟着发生。

    .cmfu.发布  「──哇咧──轮子又卡住了──」

    .cmfu.发布  「──赶快动手清出一条路让弩炮移动──」

    .cmfu.发布  「──少在那里大声叫嚣──你又是什么东西──」

    .cmfu.发布  「──别吵了──老板过来了──」

    .cmfu.发布  要在森林里移动一座弩炮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林立的树木是自然世界的麻烦障碍,车轮容易被树根拌住。加上即将和龙人交战的压力,佣兵之间很容易摩擦出火花。有人看热闹,有人不在意似的继续行进,看似指挥者的人接着出面排解纠纷。

    .cmfu.发布  依各种迹象研判,龙人确实出现在马克威尔家的广大树原中。这次狩猎龙人的行动由雇主迪罗.马克威尔亲自领军,同时也是被雇用者们的绝佳表现机会,如果能让老板看中的话,等于在「出人头地」的未来保留预约席,一生荣华享用不尽。……也有例外,缠住米莉亚的男人就是投机份子。

    .cmfu.发布  「这女孩不吭不响,是怪了点,不过脸蛋可是上选美味。趁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赶快带到偏僻场所上了算了,谁想和怪兽打仗呀!」

    .cmfu.发布  这个男人完全不知道,米莉亚的身份就是他的马克威尔老板独生女的事实,他以为这个貌美的红发女孩是走失的年轻女佣。

    .cmfu.发布  大部分人都没注意到,就算有注意到,临战的紧张也令他们无心去管闲事。

    .cmfu.发布  女孩没有反抗,也没有大叫,这对他而言实在是再方便不过的事了,要是在强行拉走她的过程中引起什么骚动就麻烦了,……铁定是大麻烦,这件事要是传到迪罗.马克威尔耳边,这个男人不被碎尸万段才怪。他不知道这件事,继续走在不幸的钢索上。

    .cmfu.发布  「你现在可别叫哦,我们就安安静静地到一个好地方去,那时候就可以尽情的叫,让叔叔教你怎样来享受人生。」

    .cmfu.发布  「………」

    .cmfu.发布  米莉亚没有应声。

    .cmfu.发布  男人直接把沈默当作同意。弩炮的车轮声又逐渐接近,障碍已经排除,沉重的车轮载着杀人兵器,继续碾碎石头和枯枝。这时候不赶快离开不行,刚才发生的纠纷连老板也出面处理,现在要是又让老板撞见他的好事,就真的有几条命也死不够了。

    .cmfu.发布  有一个人仓皇跑来,同样是佣兵,他的勇气却被恐惧给压得粉碎。

    .cmfu.发布  「你这白痴……」

    .cmfu.发布  两人碰头就吐出这句话,在平常时,早就引起一场架了。架没打成,那个喘气的节奏仿佛送葬进行曲的人满脸是汗,当他接着在同僚耳边说几句话后,断指的男人顿时脸色发青,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cmfu.发布  接着又来了几个佣兵,二话不说就把他押走,他一直叫着?「我不知道她是大小姐啊!」迟来的悲鸣改变不了命运,老板──迪罗.马克威尔的所在处就是命运的终点。最后是一番争执和求饶,枭鸟发出鸣叫,随即冲入黑暗的夜空。

    .cmfu.发布  (……我…………)

    .cmfu.发布  这一晚发生太多的事了,甚至可以说,这是从八年前开始还没有结束的事件。米莉亚累了,一直游走在森林里让她的身体失温不少。龙人出现,亚利赌上一条命让她骑马逃走,转眼之间又孤独一人,……不断发生的事件向她迸出火花,刺耳又撩乱,最后只剩下空白片段,米莉亚对外来的任何刺激都已经疲于反应。

    .cmfu.发布  在即将崩溃、被漂白的意识里,确实冒出这么一道声音。

    .cmfu.发布  (我为什么在这里?)

    .cmfu.发布  米莉亚反复问自己,答案是什么?其实她知道的。

    .cmfu.发布  从刚才就好吵,迷失的灵魂透过空洞的窗口,看到好多人,每道火炬底下都是一张脸孔,还有摆动不停的黑色影子。米莉亚还听到熟悉的声音,内容好象是「我不需要养一头认不得主人长相的狗!」之类的,一开始很吵,不过很快就安静下来了。

    .cmfu.发布  (……是爸爸的声音。)

    .cmfu.发布  有好几个人来到米莉亚身边,为她披上干净的毯子。他们战战兢兢的态度是可以理解的,照顾大小姐的事万一有点疏失,老板必定饶不了他们。刚才老板亲手杀了一个不长眼的白痴,他们永远忘不了那张喉咙被刺穿,哀声断续不绝的痛苦死貌。

    .cmfu.发布  迪罗.马克威尔从八年前开始崛起,当时最大的欧斯家族也难以抵御后起的潮流,新兴的马克威尔家族是当今南方最具权势的存在。他的残忍、狡狯、以及为达目的痛下杀手的果断筑起无数的尸骸基石。

    .cmfu.发布  脚步声才刚到来,佣兵们纷纷一改散漫态度,拿出最大的纪律心迎接老板,方才「杀鸡儆猴」的事件过后,每个人都自动给自己戴上项圈,主人不吭声,没人敢吠。

    .cmfu.发布  「米莉亚,你是我的女儿,也是马克威尔家族次世代的继承人,爸爸可不容许你在这种时间还在外面游荡!」

    .cmfu.发布  暴君也是严父,不过出人意外的是,迪罗.马克威尔也有慈父的一面。

    .cmfu.发布  「那头怪物很可能正出没在附近处,这里很危险,爸爸会叫人护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什么事都不要担心,到了明天,所有事就会结束了。」

    .cmfu.发布  「………」

    .cmfu.发布  「听爸爸的话,回家休息。」

    .cmfu.发布  「………」

    .cmfu.发布  对父亲的关爱,女儿的她没有任何表示。米莉亚终于明白了,无论是责备或关爱的言语,那都是出自演技的表现。米莉亚是迪罗.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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