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赶上末班车了,每到十二点,笑两声,早上那更是昨天的双更,今天只能一更鸟,两更貌似忙不过来、、、
浑身瑟瑟的发抖,两眼惊恐色逐渐增多,似乎整个身子都有往后退去的趋势,虽然很隐蔽,但林夕还是看的非常清楚。
这是什么情况?
林夕仔细瞪着破石楼下的巨鸟,左脚稍稍向前踏出了一小步。巨鸟的反应很紧张,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林夕又向前踏出了一步,巨鸟向后又退了一步。
林夕走到破墙垣边,巨鸟已经退无可退,一副可怜兮兮的弱弱瞪着林夕,微微的低声短“唳”。
左顾右盼了一会,林夕感知发挥到了极致,清晰的感应到这头眼前巨鸟,散发着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
又后退了一步,再后退了一步,林夕看到贴在断墙的巨鸟,保持着一动不动姿态,如同是要被流氓欺辱的少女。
左边走了几步,右边走了几步,巨鸟紧张兮兮的瞪着林夕,似乎没有任何打算的样子。
此时,林夕甚至有种跳下石楼,近距离接触巨鸟,看看这朵奇葩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么害怕自己。但理智告诉他,最好别这样做。
巨鸟和林夕僵持了半个时辰,两者紧张的气息逐渐淡了些,林夕也感受到这头妖兽,似乎和别的妖兽,有着很大的不同。
它发现自己,没有攻击自己,这不符合妖兽的本性!
它眼神中清澈冷峻,并没有妖兽中的暴虐与疯狂!
它对自己,表现出一副惊恐万分瑟瑟发抖的样子!
沉吟了半响,林夕放下了手中大刀,紧绷的身子也逐渐放松了下来。最后林夕的眼神又在巨鸟的身上以及周围游离。
巨鸟似乎明白林夕的想法,也向前迈出了一小步。直到林夕面对着它,盘膝坐了下来,默默的打坐。巨鸟也一屁股坐在地上,轻轻的用爪子梳理着它的羽毛。
其实,这个时候林夕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自然,又摆出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但心里却是紧绷到了极点,感知扩大到了极致,一旦有所变化,立即遁走。
在巨鸟踏出那一小步,林夕差点就跳起来,直接逃遁。不过幸好他感知到巨鸟似乎并没有什么敌意。后面到巨鸟一屁股坐到地上,小心翼翼的轻轻抓着乌亮的羽毛,林夕才松了口气。
午后,咕噜咕噜轻响,瞬间打破了很是寂静的场面。
林夕拿出了几块巴掌大以灵稻揉捏成的灵饼和一壶清水,自顾着大口的吃了起来,丝毫没有向靠在墙边的巨鸟望去。
之后,林夕拍了拍肚皮,一副满意的又开始打坐了起来。
这一次,林夕还是没有静下心来去修复经脉,而是默默注意着巨鸟。片刻,巨鸟恐怖刀伤的腹上,发出了轰隆轰隆响,像极了打雷。
接着,便看到巨鸟瞪了一会自己,便感知地面的石板一声轻响,似乎裂开了一道道裂痕。
扑哧扑哧
巨鸟腾空而上,转眼间消失在了这片废墟。
呼、、、
林夕吐出了一口气,顿时感觉浑身无力。要知道,他整个上午精神都是高度紧张,是实在弄不明白这个状况。
跳下了石楼,望着碧蓝的天空,他发现那头巨鸟彻底消失了,那份内心的紧张才彻底放松,再次回到了二层石楼上。
盘膝墙角,林夕心神沉入丹田,利用负伤丹那小团绿液,默默的修复破损的经脉。
经脉由黯淡的颜色渐渐变得莹白剔透,不过上面那些丝丝的裂缝,越到后面愈合的越慢,修复的时间需要的也越长。
林夕发现,他的心神经过这几天长时间的紧绷,以及不断控制体内暖流修复伤势,如今已经疲劳的很,但心神似乎凝练了许多。
一个时辰后,林夕听到石楼的上方,有一道呼啸声响过,接着就听到整个石楼一阵震动。
骤然起身,林夕透过裂缝看向前方的空地,顿时满头黑线,呆立着心中暗道,奇葩,你不是走了么?
空地上,巨鸟巨翅缓缓收拢,动作极其轻柔,而且小心翼翼的坐在了石板上,又开始梳理着它的羽毛。
它的嘴角还挂着一缕血丝,幽光闪烁的利爪处,还残留着一些妖兽的皮毛,腹部那两道恐怖的刀疤,已经干结成块。浑身散发的气息,比一个时辰前又强上了一分。
林夕退到墙角,立即投入了紧张的恢复当中。
入夜,经脉中的裂缝又小了那么一丝,丹田处的那小团绿液也小了整整一圈,林夕吃了点干粮后,再次投入恢复中。
寂静的夜,一开始是那么的静谧,但没过多久,细小的虫豸声,响彻整个南阳废墟。时不时也能听到,一声声兽吼低鸣,如同划过夜晚的流星,让整个夜晚并不是那么单调。
突然,林夕所在的这处石楼方圆几里,兽吼彻底消失了踪迹,就连那些虫豸声,也随之消失。
对于兽吼的消失,林夕清楚的很。自从这头巨鸟来此后,就连一头小野兽都彻底消失了,就别说晚上听到兽吼。
至于细密的虫豸声,却是被骤然而来的打雷般的鼾声,给死死的压了下去,直到彻底消失。
鼾声一起一伏、抑扬顿挫,非常的有节奏感。
石楼上的林夕先是苦恼心神不能好好投入恢复当中,但好不容易投入一阵后,却顿时让他长大了嘴巴,好久不敢相信。
这样也行!
心神沉入丹田,再徐徐扩散,那种精神抖擞的感觉,着实让他大吃了一惊,久久不敢相信这是怎么一回事!
石楼外,如雷般的鼾声正是巨鸟鼻中发出。此时它如人般侧躺着石板上,一副舒适的沉睡着。
巨大的嘴沿挂着一丝晶莹的涎,借着月光可以看到,灰色的石板上湿了一大块。
月光中晒落着很少人可以见到的月之精华,而灰石上的巨鸟如同一处小黑洞,把方圆十里的月之精华全部吸引过来,从它的全身每一处浸入,尤其是它腹部那两条恐怖的刀伤,吸收的最多。
嗤嗤嗤的在它腹部响起,这种声音轻到它自己或者是林夕,都无法听到。而洒落的月之精华,就算是林夕和巨鸟瞪着月光,也无法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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