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失策,早知道她就在旁边,不能抱着她睡,牵着小手也不错啊。
迷迷糊糊要醒来的季然,感觉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微微睁开眼睛,迎上了何启铭的目光,见他醒了,第一个动作就是摸摸他的额头:“唉,还好不发烧了,昨天都吓死我了。”
“季然~我口渴,我肚子饿!”
“你等会儿,我这就去给你倒杯水。”一听饿字,季然的肚子也咕咕叫了,才想起来,昨晚两人都没吃晚饭:“你想吃什么早点,我看你先喝点粥吧,我让江叔去买。”
退烧后的何启铭整个人精神多了,侧着身,一手支着头,看向季然:“季然,你学做饭吧,以后天天给我做好吃的,总不能成天叫外卖吧?”一想到以后能天天吃到季然做的饭,心中真是甜蜜啊。
“为什么不是你做给我吃?”这是季然的第一反应,顺口就说了出来,第二反应是“以后天天”,可这天天能有几天?不得不承认,季然在爱情中是个悲观的人,更何况这爱情那么地捉摸不定。
看着季然走出卧室的背影,何启铭仰天长叹啊,这女人怎么就没听出他的变相告白,却在对谁做给谁吃的问题较真。
看不成的电影
经过一周的休养,何启铭彻底康复了。他和季然都是住在他的公寓里,每天何启铭都缠着季然,让季然学做饭。可是季然的手艺真是不怎么样,几乎每次到了最后都是何启铭在掌勺,季然打下手,一周下来,他的厨艺反倒长进不少。
周一何启铭结束休假,开始上班。下班后,想到季然这一周对自己的照顾,打算请她看电影。
听说何启铭想请自己看电影,季然也来了兴致:“咱们看午夜场的吧!”
“你明天不用上学?能起得来吗?”季然一向贪睡,必须要保证八小时的睡眠,不然一天都无精打采的。
“咱们就看□点钟的,看完了也就十点多,回家也不算太晚。”季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也好。”何启铭看了看表,才五点多,决定先去买电影票,再去吃个饭,等到时间了去看电影。
到了电影院,季然一看有恐怖片,两眼放光地看着何启铭:“怎么样,看这个吧?”
“大晚上的看惊悚片?”何启铭看了一眼电影的海报,想想都觉得恐怖。
“就是晚上才看呢,多刺激啊。”季然一直想看晚场的电影,但父母不放心她太晚回家,所以一直没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如果再看个恐怖片就更完美了。
“我看还是算了吧,恐怖片就是宣传的好,等你看完了就该后悔了。”何启铭想打消季然的念头。
季然白了何启铭一眼,然后撇撇嘴:“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啊,是你要请我看电影,看什么当然有我选了。”
“我不是怕你害怕吗?”
季然有些不以为然:“我怎么会害怕呢,早都被恐怖片锻炼出来了。再说了,别的男生都是期盼和女生去看惊悚恐怖片,等女生害怕时,就会往自己怀里扑。”
“可是你会吗?”何启铭眯着眼闷闷地问。
“呃……你还挺了解我的嘛。”季然嘿嘿一笑。
最后何启铭还是顺了季然的心意,决定看晚上八点半的惊悚悬疑片。
吃完晚饭后,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快八点半时,两人捧着可乐、爆米花准备入场。
看了半个小时后,季然终于受不了了,想要离开。不是因为电影太恐怖了,而是何启铭太“恐怖”了。季然没有想到,一个大男人竟然不敢看恐怖片。电影开始的前五分钟,何启铭表现的还正常,稍后一会儿,一见将要有吓人的镜头,他就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到了后来就一直维持着这个状态,还将脑袋往季然怀中钻,形成了季然吃爆米花,他吃季然豆腐的奇观。
从放映厅出来,季然边继续吃苞米花边挖苦他:“哎呦,你说要是康亚的员工知道你竟然怕看恐怖片,会是什么样?他们肯定不信!”
何启铭伸手拿了几粒爆米花塞进嘴里,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也不想啊,但每个人都有那么一两个不为人知的隐痛嘛,我就是受不了那阴森的画面,还有那让人心颤的配乐,想想都不舒服。”
“好吧,”季然耸耸肩,有些遗憾:“那接下来干吗啊,才九点多,我的晚场电影啊~”
“咱们可以再看一场别的,走吧,出去买票。
由于时间的原因,只能看个文艺片,本以为不会再出什么状况的季然,再次失望了。哎,看场电影怎么就那么难呢?
片子太过无聊,爆米花又吃完了,季然突然想起包包里还有一个同学给的棒棒糖,于是拿出来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见季然光顾自己吃,何启铭推了推她,悄声道:“喂,我也要吃。“
“就一个了。”季然也压低声音,怕打扰到别人。
“那就一起吃。”何启铭一把抢过季然手里的棒棒糖,塞进自己的嘴里。
“喂,你恶不恶心啊,那个我都含过了。”季然皱了下眉,声音依然很小。
“我又不嫌弃。”
季然鄙夷地看了何启铭一眼,讽刺道:“啧啧,何大总裁不但怕看恐怖片,还有抢别人嘴中食物的癖好。”
“我只抢你嘴里的,而且是咱俩一起吃,喏,给你接着吃吧。”何启铭很“大方”地把棒棒糖递到季然嘴边。
季然厌恶地推开,不屑地说道:“咦,我才不要吃你的口水呢!”
何启铭只好讪讪地把糖方到自己嘴里,季然以为他会老实地看电影,却不料,何启铭转过身子,用手将季然的头轻轻扳过来,然后迅速地将自己的唇覆上她的,将刚刚咬下的一小块糖用舌尖渡到季然的嘴里,然后坏坏地嘿嘿一笑,问道:“怎么样?甜吗?”
舌尖感受甜意的季然下意识地回答:“甜,”等反应过来后,“啪”地拿包打向何启铭,羞愤地骂道:“甜你妹啊甜,你这个□狂,刚刚吃我豆腐,现在又要我吃你口水,大色狼!”
“哟,不错不错,词变多了,不再只是臭流氓了。”何启铭挑眉,贫嘴地评价道。
季然刚想反驳,却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们,原来自己一时羞恼,忘了控制音量,顿时觉得脸部发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于是恨恨地瞪了何启铭一眼,拿起包包走了出去。何启铭紧随其后也出了放映厅。
季然气哼哼地往前走,在心里将何启铭□狂臭流氓地又骂了一边。到一处转角,突然被何启铭拉住了,何启铭嬉皮笑脸地道歉:“别生气嘛,你不是都尝到甜味了吗?”
“甜你个头,谁让你把舌头伸进来的?变态!”那软软的触感把季然下了跳,难道那就是传说的舌吻?
“那我让你把舌头伸进来就是了。”何启铭用手指了指自己张开的嘴,一脸的坏笑。
“谁像你那么变态?哼!”季然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何启铭没有放手,向前跨了一步,用另一只手托住季然的脑袋,微长着嘴,靠向季然的唇,呢喃道:“我们把刚刚那个吻完成吧。”
季然想躲却奈何不了她后脑的那只大掌,情急只想开口要叫,却给了他可乘之机。何启铭将舌缓缓探入季然的香唇,轻轻碰触季然呆掉的舌头,然后进一步索取那纯馥的蜜汁,渐渐地,季然也开始回应,何启铭也更加热烈地吮吸,轻咬季然的唇,直至自己的手受□地差遣,覆上了季然的酥胸,辗转揉捏,并逐渐加重力度。
季然被问道神魂颠倒,突然感到胸部酥酥麻麻,仿佛触电一般浑身一震,大脑也清醒了几分,意识到嘴里的是何启铭的舌,胸上的是他的手,于是用力将何启铭推开,双手交叉在胸前蹲了下了,羞愤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哽咽道:“你欺负人,你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凭什么这么对我?”
何启铭被她的眼泪惊呆了,认识这么长时间,他只见过季然在弟弟去世时悲痛的眼泪,却从未见季然这么委屈地掉过泪,也蹲了下来,轻轻抱住季然,柔声安慰:“对不起,是我不对,你骂我打我都成,就是别哭啊,别哭好不好?”
季然起先还挣扎了几下,后来也就任他搂着,边哭边骂他,哭着哭着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何启铭看她睡着了,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又用指腹帮她擦去泪痕,然后抱着她去车上开车回家。
她的第一次与你有关
第二天,两人对昨晚在电影院发生的事都绝口不提,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三天后是圣诞节,季然接到了三份邀请,分别来自李悦丹、柯梓美的,顾小雨的和何启铭的。因为何启铭越要她这个“何太太”陪他参加朋友的聚会,所以季然推却了另外两分邀请。柯梓美笑嘻嘻的提醒季然“圣诞节失身夜”,而顾小雨和季然好久没见,季然决定圣诞节下午逃课去和顾小雨小聚一下,季然只是告诉顾小雨晚上约了朋友,并没有跟她说自己和何启铭的事。
两人在一家咖啡馆聊天,季然很纳闷怎么那次夜总会别过之后就和顾小雨联系不上了,顾小雨就告诉她这几个月自己的经历。原来顾小雨跟的那个老板出了点事,需要去外地避一避,就带着小雨一起走了,现在事情平息了,就回来了。顾小雨也知道了季明凡去世的事情,很难过,并安慰了季然一下。
顾小雨见季然还是一头清纯的黑色短发,而自己正好想要做头发,于是拉着季然去了自己经常光顾的那家美发中心。
季然再三表示自己真的不想弄头发,一是烫完发后每天打理好麻烦,二十怕染发烫发伤害头发,顾小雨也不勉强她。顾小雨指定的那名理发师手头有活,于是两人就一边等候一边看看杂志聊聊天。
“哎,季然,你看,这个男人怎么样?帅吧,他可是康亚集团的老总。”顾小雨推了推季然,又指了指杂志,有些兴奋的说道。
季然一看,竟然是何启铭的照片,标题是“走在时尚前沿的年轻总裁”,季然撇撇嘴,就他还时尚?也就那几辆车还算时尚点吧。季然不想表露太多,淡淡地说道:“啊,他是康亚的老总啊。”
“是啊,那天在大都会,我就是想把你介绍给他,谁料却碰上你师兄了。”顾小雨有些遗憾。
“是啊,呵呵。”季然也不知道瞒着顾小雨好不好,怎么说没有她,自己就不会遇上师兄,更不会认识何启铭,但是她真的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和自己的关系。
“季然,我告诉你个秘密哦,你不许笑我啊。”顾小雨在季然耳边说着,脸上还爬上了淡淡的红晕。
季然看她一副害羞的表情,挖苦她:“瞧你脸红得跟番茄似的,快说,是什么秘密让你害羞成这样?”
“那我说啦,你再过来点。”顾小雨嫌季然里自己太远,向季然勾勾手指,季然靠近后,她双手合成喇叭状,悄声将话传入季然耳边:“这个何总哦,可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呢!”
闻言,季然全身一僵。何启铭是顾小雨的第一个男人!
顾小雨以为是自己的话太直白吓着了季然,赶紧解释:“你也知道的,我高一就辍学了,然后就做了这一行,我的第一个客人就是他,现在想想都觉得幸福呢,做我们这一行的能把第一次给他这样的高帅富,也算是件值得回忆的事了。”
季然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情,淡淡回应她:“哦,是吗,呵呵。”
顾小雨哪里能想得到季然和何启铭的关系,于是继续把心事说给季然听:“哎,可惜人家肯定早就把我忘了,你都不知道,他把各大夜总会的小姐给迷得不得了,而且和他们那个圈子的富家千金们也都暧昧的很呢,有钱又有魅力,哪会没有几个女人呢?”说完后,好像想到了什么,打量了季然一眼,双眼一亮:“季然,要是那天你能见到他,他肯定能看上你,我听说啊,他就是喜欢找你这样清纯的女孩,他们都认为像你这样的淳朴孩子不受金钱所诱,追起来特意挑战,等追到手后又会对他们死心塌地,爱得死去活来的,很能满足他们的征服感。”
清纯?不受金钱所诱?死去活来?征服感?何启铭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一直以来的种种关系,各样暧昧,都是为了这个吗?季然咬着下唇思索着,心里想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闷的喘不上来气。
“小雨,我也想做个头发!”不是喜欢清纯的吗?好啊,那我就变得妩媚一点。
最后季然一头酒红色的短卷发走出了美发中心,然后又到小雨家,让小雨帮忙画了个浓重的烟熏妆,然后又去买了件紫色的紧身小礼服配了双黑色高跟鞋。看着镜子里完全脱离了清纯质朴的自己,季然有些后悔了,这个月的生活费没了不说,大冬天地穿成这样,不冻着才怪。怪不得说遇到爱情的女人智商为零,季然这次是深有感触了,自己也终于肯面对对何启铭的感情了,她对自己承认,是喜欢上了他,但他终究不是值得自己喜欢的那个人。
虽然情绪不佳,但身为协议妻子,何启铭的聚会是必须陪同的。快到了聚会的时间,季然给何启铭打了个电话,让他不必来接自己,说在babyface的门口集合,这次他们还是约在了这个酒吧。
季然坐出租车到了酒吧门口,发现何启铭已经等在了那里。何启铭见到季然的发型和妆容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微笑赞美道:“很飘亮!”等到了里面,季然脱下外衣,看到季然的紧身小礼服以及白皙的肩膀和修长的美腿,何启铭吞咽了一下口水,瞳孔收缩了一下,声音有些压抑:“裙子是不是有些露得太多了?”
“我觉得还好啊。”季然淡笑着耸耸肩。
何启铭没再说什么,拉着季然去了定好的包厢。
虽然季然表现的不明显,但何启铭也感到了她情绪的不同,以为是她还介意上次在这挡酒的事情,于是以一会儿要开车为由拒绝了喝酒,大家悻悻地怨他明知要喝酒还开车,却也没有强迫他,反倒是季然出乎大家的意料,一直跟大家喝到结束。
表白遭拒
何启铭想开车回家,季然却提出要去江边看星星。何启铭怕她穿得少还喝了酒会着凉,想要劝她改天再去,季然却开门下车,回眸向何启铭一笑,有些醉意地说道:“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
无奈,何启铭只好开车去了江边。
季然也知道天冷,就坐在车上,通过车窗看将面上看天空和天空中的星辰。何启铭见她一直态度反常,想要问问她是怎么了,季然不理他,自顾自地看天空。
“是不是你还介意上次替我挡酒的事啊?还是你不喜欢去酒吧?”何启铭又试着问了一遍。
“没啊,那事儿早忘了。”季然眼神迷蒙,歪着头,嘟着嘴,微醉的她更加的柔美可爱。
看着这样的季然,何启铭又忍不住想要吻她,又突然想起那日季然被亲吻后委屈的泪水,何启铭恍然大悟,原来她是介意这个!他知道季然不是讨厌他吻她,而是讨厌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咱俩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季然的这句话他记得很清楚。他知道自己一直以为那一纸结婚证书就是两人的关系,而在季然心中,那只是一个协议,她不喜欢这种在协议下产生的不明暧昧,她需要一个明确的态度!
“季然,现在这个时间是看不到天空上的启明星的。”何启铭看着远处的夜幕轻声说道。
“嗯?”季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但是,你可以看到你的启明星,”何启铭扳过季然的肩膀,看向她的瞳眸,接着郑重说道:“从今以后,让我当你的启明星,好不好?”你害怕不确定,那我就让咱们的关系明确下来!
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季然真的好想点头说话,可是耳边又想起顾小雨的声音“有钱又有魅力,哪会没有几个女人呢?”“等追到手后又会对他们死心塌地,爱得死去活来的,很能满足他们的征服感。”还有柯梓美的玩笑“圣诞夜失身夜”。
于是,季然撇开了头,拨开了何启铭的手,看向窗外,苦笑着幽幽说道:“何启铭,启明星终究是启明星,它就是高高地挂在天空上,永远不可能只是谁一个人的,而且,每天仰头看着属于世间万物的那颗启明星,真的很累。”
何启铭没想到季然会拒绝,一时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好。
季然拍了拍何启铭的肩膀,微笑着轻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一路上何启铭都在想,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能感受到季然对自己的感觉,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拒绝,看来最近得多想想,不能把她逼得太紧。
马一凡的衬衫成了导火索
平安夜那天,何启铭收到了一份迟来的圣诞礼物。看着那包装精美的礼盒,他怎么也没想到,那里面的东西使得他和季然大闹了一场。
何启铭很自然地拆开包装,没有因为是匿名礼物而惊讶,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沓照片。何启铭拿起照片,一张张看起来,脸色越来越沉,双手都已颤抖,气息也愈发急促,最后将照片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手握成拳头用力地砸在办公桌上。
那是十几床照,相片上的男女主角是他认识的,男的是马一凡,而女的,是季然。
何启铭双手捧住头,手指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他告诫自己要冷静,要相信季然,也要相信马一凡。情绪稍加平静后,从地上拿起照片,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何启铭发现了其中的破绽,这照片是经ps处理过的,因为照片上的女人脖子上没有季然的那条项链,那个项链季然除了那次为了带何家传媳的首饰摘下来过,其余时间都是戴着的,睡觉也不曾摘下来过,不仅如此,那个女人的脖子上还比季然多了颗痣。
但这点发现还不能让季然释怀,其中有一张照片并不是床照,但那张照片可以清楚地看到季然的那条项链!而且地点是马一凡公寓的一楼大堂,应该是监视器拍摄的。马一凡牵着季然的手,披着马一凡西服的季然穿着一条蓝色的裹胸连衣裙,使人惊艳的装束绝不亚于圣诞节那天。
他知道这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想破坏他和季然的感情,也影响他对马一凡的信任。因为那一张真的照片,何启铭几乎要相信了那些放荡的床照上的女人真的是季然。他想要立刻打电话给季然,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何启铭的公寓,还和他牵着手。可是他却拨不出这通电话,他怕季然会说出他不想要的答案,他怕如果问出了口,季然会离他更远。
终究是没问,他和季然两人心中都装着事情,表面上却依旧如故,只是有什么似乎还是不同了。
直到何启铭不经意间翻出了马一凡的衬衫,他终于爆发了。
那件衬衫就是季然住在马一凡家那次穿的,那天走后,她也把衬衫给带走了,本来想洗洗干净还给马一凡,但一想又觉得再怎么洗毕竟是自己穿过的,而且他也不差那一件衣服,就留了下来。每个女孩子都有衬衫情节,希望有机会穿一次自己男朋友或老公的衬衫,季然也有,但仅仅是对衬衫的情节,无关其他,所以就留着做个纪念。
搬来何家时就顺手把衬衫和其他衣服一起撞到了箱子里,然后随意地挂进了衣柜里。好巧不巧的,前几天刘姨收拾衣服时,看到了季然衣柜里的衬衫,以为是何启铭的,就放进了他的衣柜里。哪成想何启铭一眼就看出了这不是自己穿的牌子,而是马一凡常穿的。
拿着衬衫坐在床上,何启铭真的不想相信,但这几个月来点点滴滴的证据却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放映:那天在电话中听到了马一凡带回家的女人的声音,渐渐和季然的声音重合;季然是先认识马一凡的,然后才为了钱和自己签协议;她和马一凡的亲密,马一凡对她的关心;还有,圣诞节她拒绝了自己以及她对自己的亲吻的抵触。
他从没想到自己怎么这么傻,一直以为她是顾虑太多,她需要时间慢慢适应,而真正拒绝自己的原因,竟然是……她心里有别人,那个人还是自己生活上的朋友,工作中的伙伴!
以为遇到了真正的爱情,原来却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这让一直那么骄傲的他怎么受得了?
季然放学后,等了半天也不见何启铭来接自己,就给他打电话,他却不接,以为他有事来不了,就自己坐车回去了。
回去后,刘姨让她上何启铭的房间看看,说何启铭在房间里呆了好久,好像情绪有什么不对。
季然到了门口,敲了敲门,何启铭也没应声,于是季然说了一声“我进来了”,然后推门而入。
卧室内烟雾缭绕,何启铭靠着床坐在地上,一手拿着烟,一手拎着衬衫,听见季然进来也没抬头。
季然皱着眉,扇着鼻子,疑惑地问他:“你怎么还抽上烟了?”一直以来,何启铭都是很少抽烟的。
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没听见,季然又走进了几步,只见地上已经有了两个空烟盒,烟缸里满是烟蒂。
“先把烟熄了,我去开窗户,呛死了。”季然对何启铭说完,径直去开窗户。
回来后发现他还是没搭理自己,自顾自地继续抽烟。
季然见他奇怪,靠着他坐了下来,伸手想要夺过他手里的烟,却被他避开了。
“怎么了?心情不好?公司出事了?”轻声问他。
何启铭抬眼看他,抽动了一下嘴角,嘲讽地说道:“关心我呢?还是怕我公司倒闭了,马一凡事业啊?”
“啊?”季然不明白怎么回事。
何启铭吸了口眼,突出个烟圈,然后用拎着衬衫的那只手挑起季然的下巴,摇头感叹道:“啧啧,我真没想到,你能在心里装着别人的情况下,还每天跟我暧昧的,让我都以为你是对我有感觉的呢。”
季然听着他讽刺的话语,感受到他轻佻的动作,很少不悦,扒开他的手,撇开头,皱着眉,深吸口气,缓缓吐出,再次看向他,认真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怎么,喏,你的衬衫还给你。”将衬衫抛向季然。
季然接住一看,竟然是马一凡的那件,火更大了,站了起来,质问道:“你偷翻我东西?你凭什么翻我东西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以为你是谁啊?何启铭一听,冷哼了一声,也站了起来,眯着眼看着季然,很是疑惑:“我却是不是谁,但我很不明白,马一凡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女人成天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呢?”
“什么?这和我师兄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啊,床上关系吧,你们自拍的还挺清楚的呢!”明知道那些照片上不是季然,却还忍不住要气她。
“何启铭,你疯了吧,说什么呢?”季然提高了音量,这次她可是真的生气了,不知道他到底再抽什么疯。
何启铭从床上拿起照片,扔向季然,满脸不屑,语气轻佻:“自己看看吧,看那放荡样,平时还跟我装什么纯情?”
季然接住一看,脸都绿了,闭了闭眼睛,睁眼看着何启铭的眼睛问道:“你相信这上面的人是我?”
何启铭苦笑了一下,又拿起那件衬衫,指着问她:“那这是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也别跟我说你没去过马一凡的家。”
“我是去过,衬衫也是我的,那能怎么样?”季然坦白地承认。
“在他家过夜,穿他的衬衫,谁能相信你们什么都没发生?”
“那你又怎么能证明肯定发生了什么呢?你能不能别那么自以为是?你以为谁都想你似的,遇见女人就要上床?”季然越想越生气,他是那种男女关系混乱的人,就偏要把别人也想成那种人。
何启铭握紧了拳头,咬着牙想要平息自己怒气,深吸几口气,沉声说道:“季然,你有没有心啊,我要是那种人,你以为咱俩现在就只是接过吻那么简单吗?”
“也许你改变策略了,慢慢进攻,让猎物爱上你,爱得死去活来的,这种心灵上的征服比肉体上的征服更让人满足吧?”季然联想到那天顾小雨的话。
“你的意思是我为了征服你的心才这么做的?”何启铭吐出口气,一字一顿地问道。
季然冷哼一声算作回答。
对季然用强未遂
何启铭一把拉过季然,然后将她甩到床上,束缚住她的身躯,在她耳边残忍地宣布:“那我现在就来征服你的身体!”说完便在季然的颈间用力地吮吸起来。
季然胸口剧烈起伏,摇晃着脑袋,一边捶打何启铭一边叫喊:“何启铭,你混蛋,放开我,别碰我!”并想要拱起膝盖顶开他,不料却被何启铭用腿压住,双手也被他按在了床上。
何启铭的唇已经下移到季然的锁骨,接着他用力将季然的双手举过她的头顶,并用一只手固定住,空出另一只手开始探入季然的衣服。
季然这次是真的怕了,何启铭从来没这么粗暴过,完全不顾她的感受,一步步地掠夺,一寸寸地侵袭。眼泪从眼角滑落,季然用哽咽的声音祈求:“何启铭,求求你,别这样,我害怕!”
闻言,何启铭僵住了动作,但不过一秒,又继续而且力道更加重,手上揉捏着季然胸前的柔软,牙齿撕咬着季然的下唇,含混不清地问道:“是想为马一凡守身吗?”
“何启铭,你混蛋!”季然被气得浑身发抖,却动都不能动,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何启铭继续狂吻季然,右手从上至夏缓缓抚摸季然,到了季然腰间,竟然解开了她的裤子,将手探了进去。季然嘴被攻夺着,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扭摆着身体,下意识地加紧双腿。
何启铭的手有些颤抖,最终还是伸到了她的私密地带,想要把手指□去,却发现她竟然还是干的。
不再问她,何启铭看着她的脸,冷冷地问道:“我的触摸就对你丝毫没有作用吗?你在他身下时也这样吗?”
季然闭唇不语,将脸撇开,闭着眼睛默默流泪,只有那剧烈起伏地胸口可以看出她的气愤。看着这样的他,何启铭突然想要停手,想紧紧抱住她,不再伤害她,可是一想到她对自己的抵触,一想到她曾穿着马一凡的衬衫在他家过夜,他就再次陷入痛苦的漩涡,而季然还认为自己是想要征服她,才关心她在乎她,自己两个月来付出的一切在她眼里竟然一文不值!那就托着她一起在伤痛中挣扎吧!
将季然的衣服从腰际退到胸部以上,并解开了她的胸罩,季然白皙的饱满立刻弹跳而出,季然因为羞辱眼泪流得更凶了,始终咬着下唇不发一声。何启铭见那高耸的饱满随着季然的呼吸剧烈起伏,猛地咽了下口水,下一刻便吻上了一边的红豆,含住,吮吸,挑逗……季然抽了口气,尽力抑制住那快要出口的呻吟。
何启铭再次将手探向她的下身,这次季然的身体对他的爱抚做出了反应,将手指缓缓插入,何启铭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大小对一根手指来讲都太紧了。果然,当他在深入了些时,那道薄膜组织了他!
何启铭太过惊愕了,就这么僵着动作,用力地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该死,他对季然都做了什么?
季然感到他松开了对自己的钳制,一下子推开了他,往后退了些许,拿着被子裹住自己,手颤抖着指着门口,声音不大,却异常寒冷:“滚,我让你滚啊!”
何启铭上前想要抱住她,被季然狠狠地推开,季然声音提高,叫喊道:“别用你那脏手碰我,快他妈滚!”若不是气急,她是不会爆粗口的。
“季然……我……”何启铭想要解释,却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又看了眼颤抖的季然,转身离去。
季然抖着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闭眼平复了一下情绪,下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收拾好后,拉着行李箱准备离开,却被何启铭拦住,何启铭张了张嘴,想说出挽留的话,可是他知道季然一定不会听。
季然绕开他,低着头继续走,到大门口时突然停下,用冷清的声音说道:“以后我就不住这了,如果需要我演何太太就通知我!”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季然决绝的背影,何启铭用手捂了下脸,深吸了一口气。该!自己真他妈的活该!
解救何启铭
季然没有回家,搬去了学校。每天照常上课、吃饭、睡觉。
从搬出来第二天开始,何启铭就一直打电话,见季然不接,就发短信道歉,将自己那天的想法一一说出,期盼季然的原谅,可季然依然不理他。何启铭又去学校找她,季然每次都成功地躲开他。没办法,何启铭针对季然的性格特点,采取了方法。
第四天开始,季然每天都会接到何启铭快递来的礼物,从衣服鞋子到化妆品护肤品,再到珠宝手表,各个都奢华得不得了。季然每次都想去拒绝签收,可快递员总是为难地说别让季然为难自己,季然只好先收下,打算哪里还给何启铭。
季然在受到一个新款的爱马仕包包后爆发了,拨通了何启铭的手机。
接到季然的电话,何启铭很高兴,他的方法管用了!他了解季然,自己送这么多贵重的礼物,季然肯定会要还给自己,那样就可以和她见面了。
“喂,季然,紫色的包包还喜欢吗?”他知道季然喜欢紫色。
“何启铭,你这算什么意思?用钱来收买人心吗?”季然不悦地问他。
“当然不是!”何启铭立即否定,“我只是想要向你道歉,给我个机会好好谈谈好不好?”
“何启铭,够了,别再把你仅存的那点优点都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