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军事和三千救赎士兵如今却是在怀来”
易寒淡道:“我都攻了两个月没有丝毫进展,为何就不能再等上一个月呢,从明天开始休战,暂缓进攻银川城,我就在这里扎营了,就当演练,等救赎赶到,再图进攻”
事情有了一个确定,众将陆续退下返回,一夜奔bo,所有人都累了,易寒却把林毅岳给叫住
林毅岳道:“不知元帅还有什么吩咐?”
易寒道:“毅岳,这些日子,你尽量安抚士兵的情绪,等救赎一到,我会让他们杀的痛快的,这一次我不会让他们手下留情”t!。
第二十八节 杀手锏
意料之中,玄冥攻下了咸阳,兵力虚弱的咸阳城只是个空壳子,根本挡不住玄冥,而且咸阳城虽然是大城,由于特殊地理位置的关系,并不是一个坚关,接下来就是西王府的老巢稿京城了,同样的,稿京城只能算是一个经济政治重城,他却不是一个坚固的城池,由于其四通八达的地理位置,要阻止玄冥拿下咸阳,就只能在半路上将他这一支大军来拦下来,否则等玄冥靠近稿京城,就算再多的兵马也堵不住这个千疮百孔的漏洞,北敖实在有太多太多的方式可以进入稿京城,就算李毅摆下铁壁铜墙也是防不胜防。
当然玄冥还不知道李毅已率领十万镇北军在北敖的必经之路等着他,自从拿下咸阳之后,他已经认为稿京城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如前面所说,人一旦得意必然疏忽,疏忽必然大意,英雄、名将概不例外。
在玄冥看来,两个多月二十万大军才抵达稿京,实在有负于大元帅的重托,自己若不能结束战斗,大元帅那边就只能一直跟西王府僵持着。
宽敞的大道上,前锋探路,主力缓行,二十万的兵马要做到急速行军是不太可能的,人数众多,粮草运送,日用物资,这一点点细微,都考验这一个主帅的指挥调度能力。
探路前锋突然回报,说在前面十里远的鹿角岭插有敌人大量的旗帜,从旗帜数量大概有十万人左右,由于地形原因却很难辨别真伪。
玄冥心中暗忖,稿京无坚城,乃是整个西北地区的枢纽要道,敌人若要防守就必须在半路上将自己的大军拦截,一旦等自己靠近稿京城,特殊的地理位置就让敌人无法阻拦自己的进入,稿京城好比是一张网,而北敖大军却是水,网无法阻止水的渗透进入,却可以在前面先筑造一座堤防,而鹿角岭此处得地利,易守难攻。
除了燕云十八骑,玄冥并不畏惧西王府的其他军队,但是燕云十八骑毕竟只有三千人,面对他的二十万,燕云十八骑也是忌惮,虽然能给北敖大军造成伤害,却是无关痛痒的小伤,而燕云十八骑一旦中计失手,可就是被他二十万大军一下子给吃掉,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靠主力,玄冥有绝对的兵力优势,他的大军就似乎一辆重甲车,缓缓的前进,敌人若想阻拦,只能是螳臂当车。
但是问题来了,这个时候西王府那里冒出来这么多兵马,依照他的情报,西王府现在两调集二万兵马的能力都没有,又那里来的十万兵马,莫非是空城计,想恐吓我,让我集体兵力正面防守,然后却埋伏我双翼或者后方,旨在烧我粮草辎重,他现在还不能确定敌人的意图,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对手到地是谁,是否真的十万的兵马。
玄冥让主力暂缓前进,让前锋探子继续探清敌人兵力。
李毅并没有隐藏自己的兵力,多路探子查探终于让玄冥知道更多的情报,这个情报却顿时让他感到棘手,他是怎么也想不到李毅和他的镇北军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就好像突然冒出一只拦路虎,将他挡了下来,在清楚对手的是李毅的时候,玄冥更不敢轻敌,李毅一生经历的大小战役无数次,他名将之名实至名归,而镇北军也是一支身经百战,顽强的军队,而且这支军队刚好可以发挥它的优点——坚守。
玄冥领此重任,就算明知道对手是李毅,内心惧上三分,却也得继续前进,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北敖的宝全压在拿下稿京城。
在野战上面,北敖军队除了败给麒麟步骑联合作战的麒麟大军之外,在面对大东国的其他部队几乎没有败绩,这一点让玄冥有了自信,镇北军虽然擅长坚守,但是这支镇北军只有十万人,鹿角岭虽然算是一道天险,又怎么比得起一个城关要塞呢,还有一点,这支镇北军没有骑兵部队,一旦防线被自己击溃,那就只能溃败而逃,绝难在骑兵的冲击之下再迅速阻止起一道新的防线来。
玄冥立即布置部队,打算明日一早佯攻一番,探清敌人虚实强弱。
隔日一早,北敖前锋步兵配合骑兵作战进攻鹿角岭,镇北军依靠地利,敌我双方进行了一番拼杀,第三日,双方打打停停交手三次,谁也没有占到太大的便宜,李毅选择保守的做法,北敖士兵撤退却并没有下令追击,除了这鹿角岭,就不是平分秋色的结果了。
几日的交手,玄冥也大概清楚了镇北军的兵力虚实,而这些几日的战斗都是为了一举拿下鹿角岭而做好铺垫。
几日的交战之后,玄冥选择了不按常理的打发,凌晨一早,不顾步兵大队主力,而是以一万骑兵作为前锋,孤军深入。
由于两军相隔只有几里远,骑兵的移动速度又快,哨岗没有及时鸣鼓示警,这一万骑兵已经杀到,清晨,许多士兵还在睡梦中,在战鼓声的督促下急忙列阵迎敌,却勉强有半数士兵能抢时间赶到正面进行防御,北敖士兵却不知多少,遮天铺地席卷而来,在北敖这支突袭而至的骑兵硬践之下,镇北军步步失守。
随后跟上来的北敖步兵,占领了镇北军退守的天利,鹿角岭的大半地方反而让北敖给得到了,失去了想再夺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就算能夺回来也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玄冥可不会给自己增加困难。
这个玄冥果然有点厉害,连李毅也吃了他的亏,眼见仗不是这么打的,李毅打算不与北敖大军多做无意义的纠缠,这种情况就似疾病,会慢慢腐蚀你的生命直到死亡,只有一下子斩断才是明智之举,下令全军撤退,重新修整防守。
给狼抛了一大块肥肉,虽说不舍痛疼,但是这样算赢得许些时间,得以脱困。
原本,镇北军鹿角岭已经有一般沦陷,北敖完全可以稳住局面,等大军人马到了,布置好严密的攻防部署,但是这一万骑兵的将领见镇北军节节败退,却得势不饶人,不肯放过主动示弱的镇北军,率领骑兵大队穷追不舍。
面对李毅敢如此张狂,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镇北军士兵连连后退,将大量天险地利让给了敌人,目的就是为了稳定阵型,站住脚根,靠着李毅过人的临阵指挥能力,等北敖万骑追杀到的时候,李毅在仓促之间布防列阵。
看着镇北军已经稳住溃逃之势,摆出一副列阵迎敌的架势来,带兵将领却认为,这只是敌人临时摆弄出来的假象,目标就是让自己心有畏惧,不攻而退。
机不可失,北敖将领立即发动冲锋,打算趁镇北军立足未稳,将镇北军完全驱赶出鹿角岭
确实,在短短的时间内,李毅是没有充分的准备,但是却不是北敖将领像的那样,只是摆出个样子来唬人。
由于镇北军布置好阵型,在不受牵制,没有左右顾虑的话,还不是很害怕骑兵的,当然骑兵近身靠近步兵还是有其兵种相克的优势,北敖万骑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般将镇北军击溃,而镇北军的将士也不好受,许多最前面的士兵最先遭受到马蹄践踏,而后面弓箭给的支援却并不够。
这局面就似浪潮冲击船只,荡了一荡,船只摇晃几下,浪潮缓上一缓,一会之后又是重新一波冲了上来。
敌人还是打算强打的举动,让李毅有些意外,当然这丝意外,却不是担忧而是喜悦,因为在这种地形,他并不比当心骑兵的包围迂回突击,他们最大的优势是利用自己阵型未稳之时将自己给冲溃,可是敌人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李毅让军队佯装不敌,却也不是溃败,而是一步步的后退,将这支孤军深入的骑兵慢慢引诱向对自己有利的地形。
全力进攻的时候,就没有考虑到撤退的问题了,万骑全力追击扑了上前,突然却发现敌人阵中冒出来一支手持长枪的士兵,竖起了一道防御来,马蹄狂奔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收脚了,一旦紧停,后面的战马惯性冲撞上来,那就是人仰马翻的场面了,前排的骑兵只能硬着头皮,举起手中马刀去挑拨这些寒芒冷锐的长枪,就算长枪有兵器上的优势,却也是挡不住自己马蹄践踏的冲锋势道。
当结果却是出人意料,却是硬碰硬,这支突然出现的枪兵居然生生的将带着冲势的骑兵给挡了下来,第一排的枪兵身后有长枪从人缝之间狭小的空隙穿了出来,何人见过如此训练有素,技艺又是如此高超的枪兵,要知道长枪可是一丈有余,而且在这种人密集的情况下要不伤到自己的队友从容不迫的从士兵与士兵之间狭小的缝隙中穿过,要做到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一个人的能力有限,几个人就不一样了,战马的冲势硬生生的被挡了下来。
前排受挫急停下来,后面却撞了上去,原本锐不可当的冲锋之势却成了人仰马翻的导因,竟接着就看见前排的骑兵被枪兵干净利落的一枪从马上挑了下来,对于一支静止不动的骑兵部队进行反击,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枪兵,手里一支长枪,在乱军丛中,出手准确犀利,一枪挑下一个敌人,同时一枪横敲在无人的战马屁股上,战马吃疼,方向奔跑,忙着控制人仰马翻的场面的北敖骑兵大队一下子又变乱了。
在这种情况下,想调转马头撤退已经不是容易的事情了,只能眼铮铮看着这支厉害的枪兵迅速渗透,如狂风扫落叶一般的将自己精锐的将士从马上挑了下来,而没有防守之力。
当玄冥发现自己的万骑追击而去是,立即派人带兵前去接应,下令骑兵暂时撤退,随后赶到接应的士兵,看见眼前的一幕却是目瞪口呆,只见自己的骑兵大军乱的就像互相撕咬的蚂蚁,而敌人的枪兵却似浪潮一般,慢慢的将自己的骑兵大队给淹没,挡都不知道怎么挡。
(谢谢大家的支持,让我度过难关,我想我恢复了点元气,写的不好,写的少,我同样内疚)。
第二十九节 逼上门来
镇北军借着北敖一万骑兵的锐气进行了全面反扑,玄冥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好不容易到手的天险又还给镇北军,双方在鹿角岭展开了全面大战,双方主帅斗智斗谋,ji战十多人,最后因为北敖士兵并不擅长打这些旷日持久的攻坚战,锋芒屡屡被挫,李毅根本没有给玄冥排兵布阵做好一切防御部署的时间,防御工事几乎没有,不得已,只能将鹿角岭让给镇北军,大军后撤十里。
在李毅的手中,一个普通的鹿角岭就似庸关一般牢不可破,玄冥却有另外的打算,想舍近求远,绕道从另外一个方向来进攻镐京城,他并不是怕李毅,而是他不能与李毅在此消耗僵持着,北敖需要迅速扭转战局,否则当麒麟攻下银川,而己方粮草用尽,别说几十万的兵马,就算一百万的兵马也只能在异国他乡活活的饿死。
易寒在攻打银川,妙瀚与宁雪在对峙,玄冥打算踢掉李毅的这块拦路石拿下稿京,安卑在保定与大东国几路联军作战,局势处于一个很微妙的均衡,时间就是打破这个均衡的突破点。
就在抗外入侵方面,敌我双方处于均衡的时候,大东国内部却爆发了矛盾。
李家女眷这十几日来却被困在这个偏僻山村的农户家里,不是她们不想走,而是她们已经走不了了,在周置将李文忠击溃之后,他迅速调集大量的士兵,将离开泰安的所有必经要道全部封锁起来,同时在泰安城内挨家挨户的搜捕,让李文忠没有想到的是,他几乎将整个泰安给翻了几翻,却连一个人也没有捉到,他曾大胆的预测,这帮李家女眷已经离开泰安,但是冷静下来之后,细心分析却觉得没有可能,李家女眷一定还在京城,一定有人在帮助她们躲避自己的追捕,而这个人能力一定非同小可,所能做到,这泰安不算是个大地方,到底有什么大人物,他一时却想不出来,无意中听到知府说,方家的方夫人就在泰安,问他是否要去拜访一方,周置心中一惊,却有点恍然大悟了,这方夫人不就是大人物吗?若论她的能耐本事,估计整个大东国也没有几个比的上,可是他又苦恼起来了,这个女子动不得,她可是无冕之王,朝廷已经知道了她将贵州占为己有,隐隐有成为下一个藩王的趋势,人家随便亮出来一支十万人的贵州军,却足以让人惊叹方夫人的势力惊人,更别说她富可敌国的财富,控制着大东国各大经济动脉的资源,朝廷睁着眼闭着眼,却连个屁都不敢放,这个权势滔天的女子,连朝廷都不敢吭声,自己一个兵部尚书敢动她吗?这不是鸡蛋碰石头。
周置很是苦恼,他已经可以肯定李家女眷受方夫人庇护,自己就算明知道人在她那里,也不敢上门去搜捕,人家对自己客客气气,自己就是个兵部尚书,人家若是翻脸,自己就只是个屁,毛都不是。
周置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得前去拜访方夫人,向其晓以利害,希望她能主动能将人给叫出来,在与朝廷敌对相比,也许方家与李家那点微薄的交情并不算什么,只要自己将事情的严重xg给夸大了,方夫人应该是有所畏惧的吧,毕竟这天下还是当今天子的,有能力却也必须被天下悠悠之口给约束起来。
此刻林黛傲正在大厅内与蓝觅白聊天,凝儿一旁候着,她是个婢女,这个场合是没有坐着的资格。
十几天了却没有任何消息,让蓝觅白不禁有些担心,耐不住xg子来向林黛傲相询一些情况。
而林黛傲确实也还没有找到李家女眷,追究原因还是因为还秘密行事,不能太过明目张胆,同时又必须避开正在搜捕李家女眷的士兵,另外一方面泰安的人手也不怎么够,所以十几天了,却还没有发现李家女眷的踪迹。
蓝觅白问道:“方夫人,你说老夫人她们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
林黛傲心中苦笑,她又不是神仙,岂能知道她们有没有遇到危险,笑着安抚道:“李夫人,你不必太过担心,若是周置捉到人了,这些日子他就无需在泰安城弄得风风雨雨的,所以可以确定一点的是,李老夫人暂时安全的,只不过到处都是士兵官兵,她们躲的太隐蔽了,连我也没有办法找到”。
蓝觅白心里有些安慰,她想象不出,李家只有自己一个人活着的时候,那是怎么的一番场面,那种感觉估计是被整个世界给抛弃了一样吧,沉吟了一会,问道:“方夫人,外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林黛傲笑道:“幸亏你们当日遇到了我,否则这会已经被周置给捉住了,据我所知,在你们还没有离开泰安的时候,周置就已经封锁全城,宣称在没有捉拿到罪犯之前,不准任何人离开泰安城,而这些日子,士兵官兵也挨家挨户的搜查”。
蓝觅白惊讶道:“若是搜查到这里,岂不是将夫人你给害了”。
林黛傲笑道:“我这住处,可不是谁说搜就敢搜的,你尽管放心,只要找到李老夫人她们,我有办法送你们离开这里”,口wěn之中充满了无比自信,对别人来讲难如登天的事情,在她眼里却只是小事一件。
下人端上茶水,暂时停下谈话,林黛傲轻轻饮了一口茶水,却突然对凝儿道:“凝儿,你怨我当日撕了那张字帖吗?”
凝儿有些惊讶,自己只是一个小婢女,没有想到方夫人只是听了一次便记住了自己的名字,有些受宠若惊,却点了点头,嘴边却道:“那张帖子对我很重要,夫人却这样就给撕掉了,凝儿很心疼,心里也有点恼夫人你”。
凝儿话刚说话,蓝觅白立即冷责道:“凝儿,不得对夫人无礼”。
林黛傲笑道:“无碍,单纯的女孩,我心里很喜欢”。
蓝觅白见林黛傲没有生气,这才出暖sè,只听方夫人又问道:“凝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撕掉那张字帖吗?”听了这话蓝觅白心中一惊,莫非这方夫人打算捅破这层纸,展示自己强势的一面,一个小丫鬟如何争的过她,若有自知之明,主动让步那还好些,若是不知好歹,估计非但什么没得到,还要更加痛苦,蓝觅白心里知道,凝儿虽然xg子温柔,许多事情都肯谦让,但某些方面忠贞,那是死也不会妥协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假如凝儿知道真相,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伤心绝望是必然,是否还会坚持自己心中的念头却是无法确定。
凝儿轻轻摇了摇头,“夫人,我不知道”。
林黛傲淡淡一笑:“因为写这张字帖的人”。
凝儿心中一惊,联想到当日方夫人撕毁字帖的举动,那是恨与怒的发泄,莫非易寒与这方夫人有仇,而正是得罪了这势力滔天的方夫人,易寒这些年才消失无踪,不敢面,她越想越觉得有很大的可能,却怎么可能会想到事情真相的一面,因为心中易寒的地位与方夫人可以说是一个在地一个在天,永远是不可能有交集的,想到自己连忙跪了下去,央求道:“夫人,无论易寒犯了什么过错,都请夫人饶他一命,凝儿愿意替他接受惩罚”。
听到易寒这两个字,林黛傲心中已经确定下来了,但是从凝儿的举动又让她感觉有些怪异,想来是不清楚易寒的真实身份啊,联想到易寒平日低调的行径,也就释然解huo了。
可是凝儿的举动却让她有点恨铁不成钢,凭什么男子犯错,要女子来承担,她在气愤凝儿一味痴情愚蠢的同时,也在气愤自己,为什么女子在男子面前就必须柔弱呢,就必须承担起一切呢。
冷着脸道:“凝儿,你先起来”。
凝儿却跪地不起,坚决道:“夫人,若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林黛傲最讨厌受人威胁,也从来没有人敢反抗她的话,冷漠道:“你想跪着就跪着吧,与我无干”。
这番局面倒令蓝觅白有些尴尬不自在了,自己的婢女在外人面前如此自作主张,从情面上讲又是情有可原的,主要是方夫人的态度冷的让她不知道怎么说的好。
就在这气氛凝固的一刻,突然有下人前来禀报:“夫人,兵部尚书周大人前来拜访”,说着奉上拜帖。
两女闻言sè变,一脸惊慌,没有想到这周置竟追到这里来了。
林黛傲安抚道:“李夫人不必担心,他竟然有拜帖,就是以礼相待”,一语之后淡道:“你们却回避一下”,说着去亲自走过去将凝儿扶了起来,看着凝儿又惊恐又惊讶的表情,像个姐姐一样的了凝儿的头,微笑道:“这事就这样揭过了,你心里也不要怨我撕了你的字帖,那东西可有可无。”
这就是一个人的气度,凝儿见了林黛傲的这番言语,竟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一旁的蓝觅白却惊叹这方夫人变化之快,连周置就要进来了都忘记了。
林黛傲已经完全清楚了,面对凝儿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情感,估计她自己才能真正感受到,督促了一声,两女这才退下。
淡定坐了下来,一会周置在府内下人的带领下走了进来,看样子他并没有带任何随从,单身前来。
在看到周置那一刻,林黛傲连忙起身,出热情的微笑道:“有失远迎,失礼了,周大人,快请上座”。
周置客气道:“淑德夫人,你客气了”。
他用朝廷给林黛傲的封号称呼,自然有其深意,似林黛傲这种聪明人应该不会听不懂的,而同时也暗示了他此行的目的。
林黛傲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周大人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周置笑道:“夫人,是这样的,周置此次身处泰安是公务在身,这些日子泰安沸沸扬扬的,相信夫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林黛傲点了点头,却没有说出来,只听周置继续道:“夫人能耐通天,周置想请夫人助一臂之力。”
“哦”林黛傲出惊讶的表情,“大人,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林黛傲几次的言语,让周置不怎么好说出口,停顿了一下,却严肃道:“周置在这里请夫人看在朝廷的面子上,不要插手此事”。
林黛傲却是笑笑不语,孰轻孰重,她心里分得清楚,周置想拿朝廷来压她,若是以前她自然sè变畏惧,一个家族再如何势大,也不敢与朝廷作对,需事事低调,处处逢源,而如今局势已经不同了,朝廷不再是朝廷,有许多事不是凭一张嘴,却是要靠实力讲话,周置挑明,她却还不想挑明,说道:“朝廷办事,我一个民fu又如何插手,周大人说笑了”,一个民fu自称却把自己与朝廷关系撇的远远的。
周置在官场y。浸这么多年,也是喜怒不表于sè,诚恳道:“夫人啊,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夫人何必插手,牵及自身呢?”
似林黛傲这种在商场的老狐狸,又岂会不知道一旦将自己的底细全盘托出,就只能处处被动了,还是不变的态度,轻轻摇头,“周大人,我已经说了,我一个民fu又如何来插手呢”。
周置心中暗忖,果然是难缠的人物,想她一个女子今日有如此成就,自然是非同寻常,却淡淡道:“夫人,为了公平起见,不知道周置是否可以派人来搜查这所府邸”。
林黛傲“哦”的一声,“周大人是认为我窝藏罪犯”,她的声音不软不硬,却有种威慑。
周置忙道:“夫人误会了,自然是为了将罪犯缉拿,以免伤害夫人”,这是官家管用的一种说辞。
林黛傲哈哈大笑:“大人有心了,我方家家财万贯,若没有自保能力,岂不是早就任人宰割,安全的问题,大人无需担心”。
周置诚恳道:“夫人,请三思!”明是让林黛傲考虑自己的安全,实际上却让她权衡当中利弊,彼此之间别闹翻了脸面。
林黛傲淡道:“大人,那你随便吧”,语气却有些冷漠。
周置一忍再忍,再三好说歹说,林黛傲却一点面子也不给,怎么说他也是兵部尚书,何曾在其她女子面前受过这种憋屈,站了起来,冷冷道:“那夫人好自为之,周置先告辞了”,搜于不搜却没有说明白。
林黛傲站了起来,朗声道:“大人慢走,不送”。
待人走远,林黛傲却暗忖道:“这周置倒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人在我这里,我处处受他监视,就不好行事了”,心中立即有一计,“金蝉脱壳”。
(前晚一夜没睡,昨晚睡过头了,很对不起)t!。
第三十节 绝境
或许是周置认为李家女眷就在方夫人的庇护之下,重心有所转移,偏僻山村的农户家里其她李家女眷才能避免于难十几日,她们就一直躲在屋子内,可以想象在一间并不宽敞的小屋内,住了差不多十个人,环境恶劣,随时还要担心官兵搜查过来,这是一种煎熬,生不生,死不死的煎熬,不过久了也就麻木了,内心也就不知觉变得坚强了。//書
这对农家夫fu对她们敬若上宾,农fu有些si心,心里惦记这李家女眷身上的珍贵珠饰,处处殷勤。
农夫多次外出探查外面情况,每一次回来都带回来同样一个信息,那就是外面到处都是官兵,可以说寸步难行,更别说离开泰安了,众女非常无奈,感觉没有任何希望了,这样下去迟早搜查到这里。
林黛傲的人终于还是先一步找到了李家女眷,农夫外出,农fu见有人闯入,大吃一惊,却被吓得六神无主,只见寻来的人问了问情况,农fu竟木然的点了点头。
屋内的林若烟耳力聪敏,感觉到几个人的脚步声朝这边逼近,拿起佩剑站了起来,她的举动立即让其她女子紧张起来,却也没有人问出声来,大家都心里有数。
林若烟刚走出屋子,便看见几个陌生的男子迎面走来,他们的衣着虽然普通,但是自己却能从他们的神态感觉到这不是一帮普通人,厉声问道:“来者何人?”
一人立即走向前几步,说道:“小的是方夫人派来来接几位夫人回府与五夫人团聚的”。
林若烟半信半疑,既然能知道五婶不是与自己在一起,倒有几分可信,问道:“那个方夫人”。
那人又道:“金陵方家方夫人,淑德夫人”。
林黛傲之名如雷贯耳,林若烟立即说的是谁,但是她有一点不明的,方家方夫人与李家不是有很深的交情啊,为何人家肯冒险相助,就在沉吟不定的时候,突然院子外面出现大量的官兵,却没有给林若烟反应的时间,就迅速将院子包围的密不透风。
林若烟大怒,指着眼前几人冷声道;“你们竟是一伙的”。
那人连忙道;“夫人,这是误会,若是一伙的,又何须多此一举呢?”,说着又道:“夫人,你先回屋躲上一躲,待我等来拦上一拦”。
林若烟也不管是真是假,先回屋把情况给众人说了再做决定。
走进屋子,脸sè严肃道:“我们被官兵包围了”。課外书
出乎意料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却不显得惊恐,大概她们早就在等待这一天到来了,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吧。
只听屋外传来周置的声音,“老夫人,束手就擒吧,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周置保证会以礼相待”。
老夫人什么话也没说,拔下头上的簪子,其她女子也跟着拔下簪子,个个一头长发披散下来,跟着老夫人将簪子的尖口抵在自己的心脏部位上。
只听老夫人对着林若烟道:“若烟,你武艺高超,就不要跟我们一样白白去死,你闯一闯吧,若能闯出去,也算留下一条xg命来”。
林若烟却似男子般讲义气,决然道:“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老夫人冷淡道:“这个时候,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说着就要拿着簪子扎入自己的xiong口,突然那名农fu冲了进来,哭天喊地道:“几位夫人,救救我家那口子的xg命”。
老夫人停了下来,怎么说这对夫妻也算是自己的恩人,便听农fu央求道:“老夫人,他们说了,只要夫人你们束手就擒,就放了我那口子,不予计较”。
吴天瑜冷声道:“我们李家人是不会任人威胁宰割的”。
老夫人却冷冷的喊道:“天瑜,你闭嘴”,心中暗忖,要死还不容易,若是连累这他们夫妻,岂不是落得个不义的罪名,点了点头道:“好!”
农fu立即破涕为笑,磕头道:“谢谢老夫人,谢谢老夫人”。
老夫人领着李家女眷走了出来,只见周置带着上千士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小院围的密不透风,周置的跟前有一个被绳子捆绑,身上布满伤痕泪痕的男子,不是那农夫又是何人,只听农夫喊道:“夫人,小的没有出卖你们,是村里人告的秘”。
原来村里有人见了农夫行为怪异,知道这农夫家里住了一帮神秘身份的女子,自己就联想到是正被朝廷追捕的李家女眷,于是便前去告密,虽说李家一门忠烈,受人爱戴,但这世界上是没有纯白的,有白就有黑sè斑点。
老夫人冷静道;“周置,你把人放了,我们束手就擒”。
周置大喜,李家老夫人虽是女子,却也是一诺千金,说着就要令人将那农fu给放了,那里知道他农夫突然站了起来,朝士兵亮灿灿的大刀撞了上去,尖刀穿腹而过,当场毙命,这一幕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农夫竟愿意为李家人而选择去死,所有人顿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周置忙吼叫道:“快看看,有没有救!”
“大人,已经没气了”,士兵的话让周置心头一黯,这时那个农fu疯了一样冲了上去,吼叫道:“还我家那口子xg命了”,伸手抢了士兵的大刀,yu行凶的时候,却被士兵给一刀结束了xg命,周置yu喊“不要杀了她”,却已经太晚了。
老夫人冷冷的笑了几声,周置忙道:“老夫人不要ji动,你刚才也亲眼看见了,并非是我有意如此”。
林黛傲派了的几个男子这时终于开口了,“老夫人稍安。”
周置冷道:“就凭你们几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谁的人”。
那男子却没应话,呼哨一声,只见士兵外围陆陆续续有人出现赶了过来,人数大约数百人之多。
见此情况,李家女眷有些喜sè,似乎又看到了希望,林若烟却手持长剑蠢蠢yu动。
周置却是非常冷静,既然就早知道方夫人插手其中,岂能没有防备,令人放出信号箭。
那几个男子立即sè变,对方看来早就备有援兵,打算立即突围,等对方援兵一到,想走就走不了了,“老夫人,请紧随我其后,杀出一条血路来”。
周置内心震惊,这方夫人真的明着造反了,见外面数百人已经靠近,指挥士兵作战。
赤的厮杀就这样发生了,方家士众却显得势弱,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带着一帮累赘想杀出一条血路来,谈何容易,而且周置也知道了他们的念头,将这帮女眷堵住,不紧不慢的收拾外围攻上来的数百人,他根本不必担心,一会之后援兵就到了,可以将这帮人一并歼灭。
一方着急突围逃离,一方胜券在握,战况是一目了然,在周置面前,她们已经没有任何突围的痕迹。
林若烟杀的一身是血,只是敢杀了一人想带领身后众人迈先前一步,就又有一个士兵冲了上来,堵了她前进的方向,就似在拥挤人群的街道上满满的往前挤啊挤,时不时还被挤退了。
保护李家女眷的几名男子也是浴血奋战,此刻身上已经满是伤痕,摇摇yu坠,挣扎不了多久了,一个终于不支,精神有些分散,被砍中要害,紧接了就被一轮乱刀砍的不成人形。
周置是害怕伤及李家女眷,否则有拖累的这几天,早就被他给收拾了,就在这时,身后一阵传来一阵冲杀声,周置心中暗喜,援兵来了,战斗可以结束了,回头一看却大吃一惊,来的却不是士兵,而是一帮几百人的强盗,领头的正是李文忠率领的十几骑。
原来当日李文忠逃到偏僻山沟,却遇到了山贼,靠着自己过人的个人能力将这帮山贼降负,亮出自己身份之后,山贼们这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鼎鼎大名的人物,更是尊敬,李文忠陈述了自己遭遇,众山贼愤慨不已,表示愿意追随救老夫人等人于水火之中,这世道,士兵还不如山贼有道义呢。
李文忠什么话也没说,迅速加入战场,敌人就是那些官兵,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与那些方家士众立即形成默契,对抗共同的敌人。
有了这几百名山贼的加入,局势立即发生变化,李文忠率十几骑更是勇不可挡,周置这边已经没有能力来拦住他,毕竟顾得了这边就顾不了那边。
李文忠迅速杀到李家众女眷的身边,护着众女又外外面杀了出去,士兵实在是挡不住,在乱战之中,这十几骑拧成一起,就似一把尖刀,锋芒不可挡,眼看李家女眷又要从自己的手掌心溜走,周置那个着急啊,连忙命令士兵一定不能让她们给逃脱了。
命令是下了,可结果如不如愿却是另外一回事,李文忠都能护送李家女眷杀了出来,这会又如何挡的住他了。
李文忠带领众山贼边战边撤,方家士众也不用吩咐就为其断后,眼看李文忠越走越远,自己却被纠缠住了,心中叹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这时,只见山头之上突然冒出来许多士兵,竖起旗帜,鼓声响起,将士一阵齐呼,声音在山谷中回dàng,见那统一装扮铠甲的士兵,摇摇遮盖在山头之上,人数不下于一万人之下。
周置大喜,来的真是时候,真是及时雨啊,自从知道方夫人插手此事之后,周置立即修书快马送至朝廷,晓以其中细要,希望朝廷派一支正规军来增援,想不到来的竟是禁军精锐,这下李文忠插翅也难飞了。
李文忠看到山头突然冒出这么多士兵来,一望之下,人少不在万人之下,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士兵的统一装扮,来的却是朝廷的禁军精锐。
李文忠发呆,也不策马快逃了,只感觉大山倒下来,自己却像用双臂去扶住。
李家众女眷也个个气喘吁吁,巡视着遍布山头,密密麻麻的士兵,只感觉自己累了,不想再挣扎了,只想好好的休息。t!。
第三十一节 又一春
禁军精锐,那什么去抵挡,几百名山贼,或者那不知什么身份来历的几百士众。/課外書
这可是正规军中的精英,却不是刚才缠斗的地方军,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而且人数在一万人,这一万人可是能掀起大风浪的。
只见禁军阵中鼓声擂起,令旗摇晃,万人齐吼,声音震耳yu聋传遍整个山谷,左右方面各一千来人出动靠近过来,其他的按兵不动,一旁坐镇。
周置出笑容,终于可以结束了,他想象不出李文忠这一次还有什么可能可以逃脱,用不着一万禁军,二千就绰绰有余了。
二千士兵步步逼近,李文忠一脸凝重,众山贼大口不敢喘一口气,握住兵器的手心都渗出汗水来,他们何曾遇见这等阵势的军队,纪律严密,装备精良,气势慑人,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反抗了。
李文忠朗声道:“大家提起精神来,禁军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比起镇北军还不如呢”,他说这句话是给山贼们涨士气,可是却起了反面效果,本来山贼们还不认识这支军队的来历,李文忠这么一说,他们却反而知道了,禁军是保护皇廷,大东国最厉害的部队,在他们的印象中那是千军万马不可敌的,未战已怯,在禁军这种步伐统一的压力之下,有的山贼竟放下兵器,主动投降。
李文忠叹了口气,山贼毕竟还是山贼,虽有义气,但却没有视死如归的胆略和勇气,终究成不了气候,心头一暗,转身朝满头汗水的老母看了一眼,她年已花甲,却还如此折腾煎熬,看着她那额头上的皱纹,心头莫名的感到悲酸,一个在战场上连眉头都不皱的汉子又怎么会畏惧生死呢,只是人心终究是肉做的,再坚硬的心肠也有被触动情怀的时候,“母亲,孩子无能,不能保护你的周全”。
老夫人笑道:“若是命,又何必纠结自责呢,只可惜啊”说着却巡视了身边这帮个个脸容憔悴无神的李家媳fu,她们嫁入李家,一直承受孤单寂寞之苦,非但如此,还没有落个善终,她内心是多么的内疚啊,这也是她为什么愿意成全乔梦真的原因,李家一门忠烈,今日若必须死,就要死的壮哉!
李文忠从母亲的决然的神sè中已经明白了,战死也不受缚,看了看几位嫂子,最后目光落到华柔的身上,她鬓发散乱,汗水粘在她沾着灰尘的脸容,脏兮兮的,像个玩泥巴的小女孩,出笑容,抹去她脸上的汗污,“你的脸脏了”。
虽然眼前是他的丈夫,这么亲昵的举动却让她有些陌生,双颊红润起来,也不说话,只是垂下头,都生死关头了,还有此温馨场面,倒令人感到欣慰。//課外书
山贼们已经丢掉兵器,士兵将山贼逐一俘虏,将剩下的李家余众包围起来,还有什么能改变的吗?
突然一阵急躁的鼓声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听着鼓声却是鸣警的意思,禁军为何鸣警,自然是有敌来侵,那敌人又在那里呢。
所有人突然看见了,又一帮山贼出现了,这一帮山贼与李文忠身边的山贼却大不一样,简直就是虎狼一般,什么也不管,见了那些禁军士兵就砍就撕,无所不用其极,手段既凶猛又残忍。
照理说这禁军又怎么会害怕山贼呢,自然是将这帮不自量力的山贼围歼啊,可是结果却并不能如愿,这帮山贼也不统一作战,懒懒散散的就各冲各的,几个禁军士兵合围了上去,结果却出人意料,也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几个士兵就这个被人给扇飞了,而最惨的一个却似婴儿被人提了起来,“嘶”的一声被撕裂成两半。
任谁看到这一幕也不禁脸sè苍白,目瞪口呆,这是山贼吗?还是地狱里来的魔鬼,经过训练的禁军精锐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在人家面前就似有婴儿一般没有还手之力。
八千禁军精锐似一群羔羊被一群虎狼撕咬着,羊遇到狼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跑,反抗只有死路一条,差距就败在那里,再多的羊也敌不过一只狼,禁军严明的阵型立即被这么不明身份的山贼给隔断的七零八落,全军溃散,任其令旗招展,鼓声咚咚,士兵却只有逃窜,没人敢鼓起勇气靠近,他们已经被吓得心胆俱碎了。
许多山贼嫌这样杀的不够痛快,拔出腰间的大刀,横刀一斩便是身子两分,不管眼前有什么阻碍物,都依照原定轨迹运行,禁军士兵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兵器短成两半时,在这一瞬间身子也被砍成两段,一股股血水迸射出来,洒在地面上,洒在山贼的衣衫之上,刚才气势慑人的禁军精锐竟成了原来纵横来去的铁骑,现在完全成了屠场里待戮的对象,不是他们不想反抗,而是根本没有能力反抗。
李文忠惊讶的看着这一幕,这些人什么来头,竟厉害如斯,仅仅三千人竟将一万禁军士兵视如无物,随意斩杀,这可一瞬间他也感觉这些山贼不是人,而是地狱来的魔鬼,他们杀人看似毫无章法,随意而为,但是李文忠却看出其中蕴含着技巧,那种干净利落,迅速结束敌人xg命的技巧,没有太多花俏的动作。
许多人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xiong闷yu吐,李家女眷早已经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就连林若烟这种女中豪杰也低下了头。
周置的目光死盯着眼前的这一幕,连眼也不眨一下,嘴边不知觉喃喃自语:“那里来的这帮怪物,难道真的是天意如此,李家有上天庇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然的”。
自己身边的士兵已经呆若木鸡,有人竟带着哭腔道:“今日我们死定了”。
周置闻声大怒道:“谁给我乱说,立即斩首示众”。
士兵这才变得鸦雀无声,只是每个人脸上明显心神不宁,已经无心恋战了。
禁军统帅根本没有想到才一会的功夫,战局就发生如此大的扭转,等他正视整个局面的时候,大军已经败得一塌涂地了,连忙下令撤退,何曾想过堂堂的禁军精锐会像丧家之犬的逃跑。
周置见此也知道大势已去,连忙下令撤退,否则一会捉捕的反而被人追捕。
那帮山贼却得势不饶人,人家都选择撤退逃跑了,却依然似疯子一般在后面穷追不舍,被追上的只有一个下场,尸首支离破碎。
瞬间一万禁军就被驱赶的干净,还留下来的,却是死尸,而周置和他的士兵已经不见踪影了。
李文忠此刻却恍然惊悟,杀了朝廷的禁军,惹出大祸来了,这已经算是公然造反,这不是逼朝廷不得不动手吗?这口气谁咽得下,这个黑锅,李家是背定了,叹息一声,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李文忠倒也是个怪人,死里逃生非常不庆幸,反而叹息起来,或许有些东西在他看来更重要。
吴天瑜感觉似在做梦,“我们得救了吗?”
李文忠应道:“我们还不知道这帮山贼的来历”,山贼二字来形容他们实在是一种侮辱,但是李文忠却不知道用什么称呼来形容,说妖怪吧,那分明就是活生生血肉之躯的人,他们还是会流血的。
婢女有些惊怕道:“他们会不会把我们给撕了”。
李文忠笑道:“应该不会吧,看样子他们是有备而来,专门对付这支禁军的,是友非敌,只是我从来就不知道大东国会有这样一帮山贼,简直就是凭空冒出来的”。
一个男子走了过来,说道:“李将军,救赎却不是凭空冒出来的,他们一直呆在怀来大营里”。
李文忠一讶,“救赎”,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已经听到不止一次了,只是却没有联想到眼前这帮山贼就是救赎,或者说他了解救赎是一支奇兵,当却没有想到战斗力竟是如此恐怖,轻易的就将一万禁军给收拾了,心中暗暗将救赎与神枪兵比较一番,得出的结果却是让他大吃一惊,神枪兵也不见得这般厉害,那救赎岂不是到了神兵的层次了,神兵神兵,那就是战无不胜,无坚不摧的代名词,那就是能反败为胜的部队,确实救赎做到了,用不可思议的方法做到了,即是麒麟的部队,那就是说麒麟站在李家这一边,不惜与朝廷对抗,那又到底是谁调动了这支神兵前来援助,一个人在脑海中浮现出来——易天涯。
倘若易天涯已经获悉,那估计自己已经没有危险了,朝刚才应话的男子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卑恭道:“小人是方家的一名奴才”。
方家?金陵的方家,权势滔天的方夫人,说方家也只有这个方家,除此之外,又有那个方家能搬的上台面呢,应道:“多些方夫人出手相帮”。
老夫人说道;“这个恩情,我们李家会记得的”。
男子笑道:“老夫人这番话我会转告给夫人知晓”,说着带着士众离开。
男子道:“请李将军和几位夫人移步方府,五夫人还在等候与你们团聚呢”。
闻蓝觅白安然无恙,几女自然出喜sè,庆幸不已。
战斗说结束是结束了,说没有结束却还没有结束,敌人已经撤的老远,只是那救赎的士兵却依然没有回来,穷追不舍,看样子是打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
各山头上零零散散的站着救赎的士兵,虽说是友非敌,当彼此都不认识,倒让李文忠有些尴尬,照例说对方主将是应该过来招呼一声。
老夫人轻声道:“文忠,这领兵将领是何人,我们得亲自过去给人家道谢”。
林若烟问道:“七叔,这帮叫救赎的士兵是什么来头,这般厉害”。
李文忠有些吃惊道:“六婶,难道你不知道吗?这是麒麟手下的一直奇兵,番号“救赎””。
说起麒麟,李家女眷立即将注意力转移麒麟身上,也不去记挂“救赎”了,想起当日的那个风流小子,如今却是如此威风,便是手底下的一支奇兵就是如此厉害,老夫人问道:“麒麟不是在陇南与北敖作战吗?他怎么会知道我们ng难了”,她远在金陵,战事时时刻刻发生变化,她一个fu道人家,没有准确的消息来源,只能道听途说,所有消息滞后。
说起麒麟,众女感慨,没有想到最后却是借了他的手才死里逃生。
李文忠应道:“麒麟率军北征,意在拿下银川,详细的战事我也并不清楚”。
几女又如何能分辨出其中凶险,只是大东国的军队面对北敖都是被动防守,那里有主动进攻的,心中这种感觉却是说不清楚的。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便服的男子走了过来。t!。
第三十二节 劫后
看样子,他应该是救赎的头领,只是他儒雅的装扮却与救赎显得格格不入,就好像山贼堆里走出了一位文雅先生。
很多人都会被宁霜男装时温文尔雅的外表所欺骗,特别是她经常挂在嘴边淡淡的微笑,而其实宁霜却是一个邪恶又冷酷的人,做事凭个人喜好。
他淡定从容又大度,李家nv眷看着他的时候,眼神又点飘,不由自主的被其吸引,人的第一印象不仅仅是外貌,而是所有对他的认知糅合在一起,他在别人心中还有一个印象,就是这一帮宛如魔鬼的士兵的头领,神秘、好奇、英俊、文雅、这些都是留给别人的第一印象。
宁霜走进,却没有介绍自己,“我是来接送你们上京的”。
李文忠一时错愕,一个陌生人走过来对他说这种话总感觉怪怪的。
老夫人走上前问道:“不知军师如何称呼?”
宁霜淡道:“李老夫人,在下宁相。”语气上表示尊敬,行动上却没有表示,这让人感觉这个男子很骄傲,但是他傲的很让人感觉自然,并不会有不好的印象,而且人家也有骄傲的资本,若非不凡人,何能降服这帮野兽般的士兵呢。
彼此jiāo流了一下,宁霜外表很随和,可是却总感人一种冷漠不好jiāo流的感觉,甚至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跟李文忠说上半句话,要知道李文忠也算是个人物。
死里逃生,欣喜之情洋溢于表,在李家士众的带领下,一干人等移步泰安城区。
宁霜率领救赎在前面开道,官府所设的关卡如何敢拦,闻风逃窜,绝对的武力大概就是这世界上最好的道理。
宁霜并没有让救赎进入泰安城内,这帮救赎士兵若出现的城街上,都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样的动静,她只是带着一百人随行,其他的暂时驻扎在郊区外。
听说李家nv眷出现在城内,知府有些意外,怎么送上n了,他的消息却不甚灵通,不知道刚刚在城外的山村里发生了一场大战,一万禁军如丧家之犬的逃离,纠集数百名官兵赶来。
百姓的鼻子是最灵的,热闹的街市上立即安静无人,家家户户关闭n窗。
这泰安知府看见了李家nv眷了,他手里有画像,可以确认无疑,只是她们的身边还有上百名山贼,心中暗忖,这帮山贼好大胆,居然明目张胆的与朝廷作对,大手一挥:“将这帮人给我围起来,一个都不准放过”,擒拿了这一帮人可就是大功一件,官升三级了,他的心里还在做着美梦的,突然几声惨叫声响起,只见数百名官兵似见了鬼一样,屁滚niào流的逃窜,地面上洒了一大通血迹,几截断肢残体,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士兵已经化作鸟散,刚才自己只是走神了一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却不是很清楚,不过也可以了解到,局势一定不对劲,立即带着几个官兵逃跑。
宁霜突然拿起一根长枪,朝那知府扔去,长枪带着破啸锐音从一个官兵后背穿透而过,连带那知府扎个心窝透,当场毙命。
这一举动大大的出乎李家人的意料,谁也没有想到这宁军师会动手杀人,更没有想到他文柔柔的身体内蕴含的却是如此霸道的力量,老夫人等人有些不悦,感觉这宁军师将人命当草芥,这知府奉命行事何罪之有,宁霜却没有这个觉悟,她只是想将麻烦解决到,自己敢杀几千禁军,搭上一个泰安知府的xg命又有什么干系呢。
李文忠心中暗暗吃惊,此人武艺竟高到这种程度,朝这宁相看去,看见他嘴角那丝微笑却是诡异的兴奋,心中有一个非常怪异的感受。
只听老夫人说道:“走吧,接了觅白,我们就离开这里”。
林黛傲正在府内,正准备实施计划,突然见自己派出去的人返回,“夫人,李老夫人和其她几位夫人已经安全接送到府内”。
林黛傲有些惊讶,问道;“已经到了,怎么到的?”依理是不可能瞒过周置的眼睛光明正大的接到府上来,可现在人已经来了,那就说明有突发事件了。
手下的一番话却让林黛傲恍然大悟,同时也让她十分震惊,居然有这种事情,朝廷居然调动一万禁军过来,更让她感觉不可思议的是,救赎出现了,并痛击一万禁军jg锐。
平抚自己惊讶的情绪之后,她开始考虑到事情的发展也就远远超出自己的控制之中,一万禁军jg锐在泰安被歼,她难免被牵扯进来,这是o的向皇权发起挑战,朝廷那边无论如何也必须顶着压力给予回击,想到这里却吩咐下人去将蓝觅白带到大厅里让她们相聚,自己却没有过去而是走到书房,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大东国将爆发大型的战争,她必须做好先手准备,该搬的搬,该调动的调动。
管家将蓝觅白和凝儿带到大厅之中,李家nv眷等人已经等候多时,见来者正是蓝觅白,连忙凑上前说话,说说各自这些日子的境况,说了一会话之后,才听见府内管家说道:“我家夫人临时有急事要办,请几位贵客稍等一会”。
林黛傲的怠慢,让诸nv有些意外,蓝觅白却为其说话,“方夫人热情好客,一定是突然间有什么急事要忙吧。”
诸nv坐了下来,吴天瑜突然朝凝儿招手,“凝儿,你过来”。
凝儿走上前,吴天瑜突然亲热的捉住她的手,“凝儿,这些日子你跟随五婶吃了不少苦头吧”,大夫人突然间的亲热让凝儿有些意外,看了一眼,只见大夫人眼眶泛红,神情悲伤。
凝儿心中有不好的感觉,巡视大厅一圈,弱弱问道:“大夫人,怎么不见岚儿啊”。
正在各自jiāo流的几位李家夫人听了这话,突然间却停了下来,个个沉默起来了,她们也麻木了,一个婢nv对她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最伤心的莫过大夫人本人,她与岚儿这丫头感情深厚,突然身边伶俐的人儿说走就走了,人心都是rou做的,虽然只是一个小婢nv,但是她如何能不伤感。
吴天瑜喉咙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说道:“岚儿死了,当日我与岚儿在àn战中与你们失散,岚儿为了保护我,纠缠中,我亲眼目睹她被刺穿小腹”说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神情悲戚万分,这些日子她已经压抑自己的情感,只是在见到蓝觅白身边的凝儿,却再也忍不住,沉y了一会,稳住自己悲伤的情绪,“后来是六婶找到了我”。
凝儿表情顿时呆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泪才悄悄的从她的双眼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