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斋斋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才认识他几天,就这么了解他”。
宋文卿轻轻一笑,“几日时间却似乎已经是一辈子的朋友,你说过他所奏琴音乃是天籁之音,若不钟情若没有高尚情cào,如何能演奏出这般绝妙的曲调”。
两人说归说,却没有任何提起当日在万花楼易中天有一个厉害仇家的事情,宋文卿把他当做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至于林斋斋就复杂了,陌生人?琴师?还是她可以为她所用的对象。
陶谷等人虽然心中有自己的意见,却保持安静,在方夫人面前若她没有主动问话,却不能无礼chā话,从身份上讲,她是一个大家族之主,宋文卿以晚生后辈自居,至于林斋斋两人乃是堂姐妹,自然不用见外,他们却不可以如此随便,方夫人虽然是个女流之辈,跺一跺脚可是能让整个大东国抖上一抖。
方夫人笑道:“这事等见了他再问个清楚,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过坏人”。
这时,管家进来,说道:“夫人,有贵客登门拜访”。
方夫人淡淡问道:“何人?”
管家应道:“老奴不识得,那贵客持着夫人亲笔所写的烫金帖子,在明锦厅等候”。
方夫人闻言,一脸惊喜,对着林斋斋说道:“斋斋,你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随意一点有什么需要吩咐下人去做就好,姐姐一会再来寻你”,说完又安排管家在这里侍候,自己一个人匆匆前往明锦厅。
方夫人走后,陶谷这才说道:“林小姐,易公子学了你的变脸之法,容貌千变万化,如何能寻的到他,便是在我们眼前,他若不说话我们也无法认出来啊”。
林斋斋却轻轻一笑,“我这变脸之法需要提前设定好脸谱,他虽技艺熟练,可是我却还留了一手,他变来变去也就是两个面孔,我如何认不出来,你还真当他是神仙能千变万化吗?”
第四十五节 遮风挡雨02
要了解一个男子那就要了解他的过去。)要知道为何他能展示出与容貌无关的魅力,那就要了解他身上所具备的成熟、聪慧、自信、幽默、从容,优雅的气质。
易寒钟情乐曲,他常自己一个人沉浸在无拘无束的自我演绎乐曲之中,他弹奏出来那种空灵无法捉摸规律的曲调,或者这可以解释他身上那种放。dàng不羁又风流倜傥的气质,有些人能看到他身上所不容易看到的东西,像玄观,宁雪这一类眼光独到的女子,真以为一个下流无耻的胚子是靠运气而走了桃花运,没有一定的高度和广度,仅靠外貌是肤浅的雏嫩的。他一举一动,一言一语是浑然无迹的随心所yu的,不会刻意掩饰自己的俗味却反而显得更加阔朗。只知道将自己内心的雄性yu望无限性的扩大而不懂的将男性独特的魅力展示出来,这样的男子在女子眼中是幼稚的。
易寒修过佛道,他懂得佛理,他的行为他的语言可以启发别人、影响别人、感染别人。他的妙语连珠,他的一泻千里的思维,他的欣喜若狂的热情都是魅力。当然他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人,那些下流无耻轻浮风流成了点缀,而不是主要的。
易寒从她的母亲易夫人那里学到了优雅、善良、宽容,易夫人在年轻的时候被称为不屈不挠的女子,当年在易天涯眼中她也像玄观一样不可是多得的珍宝,易夫人在很小的时候患有一种怪病,她比普通人要虚弱,以至她无法单独行动,但是易夫人却靠着自己的不断努力,终于与别人一般,事情虽然三言二语就能道清,但是历经的艰辛,这一点除了她自己别人是无法体会的,外表柔弱开朗的易夫人,内心远远比她的外表要坚毅许多,唯一一点的是,她无法对自己的心头rou下狠心,知儿莫若母,她并不是非常纵容易寒。
易寒并不是很了解他的母亲易夫人小时候的事情,在易寒犯错的时候,易天涯总会搬出易夫人来,“你简直不如你母亲的万分之一”,这当然是气话,同时也证明易夫人是个非常让人佩服的女子,易天涯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易寒的坏表现在过度的顽皮,这种游戏风尘随心所yu出现在一个少年人身上并不适合,而易夫人似乎看到这一点,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并不是真坏,所以才会纵容,从这一点看,她是一个慈母,自古有谚,慈母多败儿,但易夫人不单单只是一个慈母,她还是一个严父。
易夫人很年轻就做了寡妇,她从来没有打过易寒,但是没少训过话,每当易寒闹出祸来,她经常只是对他看了一眼,那种严肃的眼神,有种直指人心的威严,易府上下的人都认为夫人太溺爱少爷了,但只有易寒知道,每一次他惹祸之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对他讲一些话,曾经的往事,易寒的父亲,无论什么内容,声音柔娓委婉,全部都是真心真情的自然流露,她是以这样的方式来教导儿子,而不是大声责骂借此来出心头之气。易寒的现代人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心里不希望易夫人挂心,但是总难免做出一些有悖易夫人传统道德观念的事情来,易夫人对易寒来说不是灌输者,她只是影响者,在别的孩童还没有开智的时候,易寒已经是一个有成年人思维的人。
易夫人的脸sè永远都是温和的充满微笑的,她认为世间最厌恶的事情莫过于将生气的脸摆着别人看,这比打骂他还要难受,这也是别人认为她溺爱易寒的原因之一,易天涯的脾气暴躁,在易家沦落的时候,更是动不动就对家里人骂了起来,易夫人也难免遭殃,她事事留心,不管对错事事容忍,每一次易天涯发火之后却对他这个儿媳妇格外敬重,像他脾气这般暴躁的人,儿媳妇从来没有跟他顶过一句嘴。
关于自己的母亲易夫人,易寒一直认为她的事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出万分之一二来,易寒一丝一毫的好脾气,内心深处的宽容、体谅、温和的性子都必须感谢仁慈温和的易夫人。
人性都是复杂矛盾的,苏洛那样的女子都无法彻底改变易寒,但却能给他增加了一些性格的闪光点,这样一个人,你只能说到他行事方式与世俗格格不入,却很难评述是非对错。汉武大帝雄才大略、文治武功,但生活上他却是个喜新厌旧,狠心绝情的人,是人就没有完美,就算你认为完美的人在不一样人的眼中也不一定是完美的。
易寒为了省去解释的麻烦,在易夫人来之前他恢复了原来的容貌,其实突然间变成别的身份并不是一件好事,让原本复杂的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声音越来越近,节奏却越来越慢,直到完全停了下来,易寒朝门口望去,她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她的眼神充满热情带着一点点的羞涩,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她的笑容纯洁,仪态万方,这是含蓄而美丽的笑容:优雅的脸容如月轮光滑皎洁。
林黛傲怀揣着对真挚情感的憧憬,曼妙的腰身婀娜妖娆朝易寒款款走来,如墨的长发挽了一个贵妇人的鬟式,鬓角的发丝之中隐藏着几根白发,更衬的她发,墨般黑的彻底,发如黑夜一寸寸浸透着易寒的身体,只感觉她还有多少年华还能这样发如墨黑。
易寒站了起来,默默的朝她走去,抚摸她的头发,感触黑的温暖,柔的轻曼,轻轻解开她的簪子,如瀑的长发落下,清黑涤过心肺,悄然掩上心头。
林黛傲笑了,笑的如此灿烂,“你回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易寒轻轻撩拨她鬓角的发丝,将那几根白发隐藏起来,轻轻说道:“夫人,你根本不必如此劳累,你已经富可敌国了”。
此刻易寒非常惧怕她,曾经方夫人问他是否对她有想法,当时易寒毫无压力,此刻想起她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情,还有刚刚那句话,他动心了,他一直控制自己不去招惹感情,所欠下的情债已经将他陷入不仁不义的地步,曾经他秉持想爱就爱,而如今苏洛,梦真的事情却让他陷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一旦发生了就不能再忽略。
这声夫人却让林黛傲顿时显得有点尴尬,她与易寒的熟悉似乎一切都在梦中,在现实相处中两人并不相熟,她觉得易寒对她不应该如此尊重如此生分,为什么他不直接叫她名字呢?他刚刚不是大胆的对自己做了一些亲昵的动作吗?而自己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为了掩饰住自己的尴尬与内心的失落,林黛傲轻轻撇开易寒的手,含笑道:“小鬼头,你把我鬟发给nongàn了”。
易寒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你却称呼我小鬼头,夫人是不是每一个对你有想法的男子,你都会用这种方式表示他还不够成熟。”
易寒这话本来无意,林黛傲却听上心了,“对她有想法的男子”,这人终于不小心露出狐狸尾巴了,对于他的不良居心,林黛傲却显得很高兴,哼,以前还鸭子嘴硬一直不肯老实承认。
他算得是一个英雄,虽然在某些举动上有些轻浮,瑕不掩瑜,那个女子不想嫁给一个英雄,而且这个英雄是让她动心的人。
她是个生意人,知道在什么样的时机亮出底牌最好,易寒方才已经透露出细微的信息,她顺着这个话题道:“我会随便让一个男子来抚nong我的头发吗?我只有对心有好感的人才用这样亲昵的称呼,不像某些人举动上轻浮无礼,嘴上却彬彬有礼,表里不一让人听了生硬硬的”。
易寒继续轻轻梳理她的发丝,说道:“夫人让我情不自禁勾起对你的怜爱,就算明知道会被夫人责罚,我也依然会这么做”。
这是情话?还是勾引?或者是在昭显他的与众不同,林黛傲在面对任何人的时候都能拿捏出几分把握来,但是此刻易寒一句话就让她糊起来,若是他是自己商场上的对手,她一定会败的很惨,淡道:“要责罚,你现在还能在这里好好与我说话”,心中闷哼:“嘴被你亲了,都没拿你怎么样,我岂是那种小题大作,无端耍蛮的人”。
看着她那历经岁月的沧桑仍具风韵的容颜,这种更具内涵的美丽让他情不自禁,手指舒开,顺着的鬓发滑过她的脸颊,手上感觉一丝从她肌肤上滑过来的溶散精致的触觉,清晰而神秘,浮凸纹理的手指上染上了一点点霜粉,他轻滑撩抚着,直到无根手指那霜粉都变得均匀。
林黛傲被他手指撩拨的脸sè羞红,再次撇开他的手,顺手拿过那只在他手上的那支簪子,轻舒广袖反手束起头发来,边说道:“被你nong的披头散发成什么样子”,语气不娇不媚。
易寒认真打量她,激动道:“夫人,你全身那个部位都是宝”。
林黛傲微微笑道:“真的吗?”便听易寒激动道:“就是你手上这支金镶yu步摇,就不止一万银子”。
林黛傲听他原来不是赞美自己是说她身上的饰品,不悦应道:“你说少了”。
林黛傲挽着发,易寒却走进撩起她的鬓发盯着她的耳垂道:“这络索如此精美小巧,精琢yu片,如翅银花,光是这手工就不得了”,说着却y了起来:“何以致幽幽,耳中双潋滟”,“美!实在是美!”
林黛傲挽好发,鬓角几根发丝悠然滑落在耳边,又恢复原来雅致雍容的气度,说道:“你这人好无礼,别人赞人美,你却偏偏赞饰美,饰品再如何精美不显得人美又有何用”,说着说着,伸手滴下络索,随手扔到门外去。
易寒连忙跑去捡起,一脸可惜走了回来,“这手工如此精美,摔坏了可以可惜了”,说着仔细检查是否摔出什么瑕疵来,林黛傲见他摸样却咯咯掩嘴笑了起来。
易寒微笑不以为意,说道:“我给你重新戴上吧,这络索得带在你的身上才显示出它的漂亮”。
这句话林黛傲爱听,含笑道:“这才像人话,你每天多说几句这样的话,也免得折腾自己”。
易寒不应,细心帮她重新戴上。
林黛傲摸了一摸耳边,说道:“松了,像你这般粗手粗脚,我没走几步这络索非掉下来不可,要是全掉下来还好,就怕只剩下一只,被人看了笑话”。
易寒知道像她这种身份的人,见客最重门面功夫,若不然何须重金打造这样珍贵的饰品,仅仅不是为了美丽这么简单,那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却忙捉住她的手,轻道:“我来nong,你看不见”。
林黛傲只感觉他的手掌厚重有力,眼角眉梢不知觉布满了欣喜,她累了,想有个人可以依靠,能倾听她的劳累,这虽然是一件她自己能做的更好的事情,但她却更愿意让易寒来做,这种被人呵护,心灵上的踏实是无论多少财富都买不来的。
易寒盯着那白妆素裹的耳朵,薄薄的耳垂圆润动人,几根鬓发如柳丝垂垂,顿时被她的美所倾倒,不知觉的含住她的耳垂,他的动作浑然无迹,很轻柔,林黛傲的耳垂只感觉被一股温润含住,心中竟丝毫不感觉惊讶错愕,只感觉他的举动自然率真,不会让人惊吓,反而显得很温柔。
林黛傲微微闭上眼睛,沉浸在易寒温柔的亲吻之中,他的吻跟梦中一样,如此相似,心头淡淡温馨没有半点被轻薄非礼的感觉。
直到那温润消失,林黛傲才意犹未尽的张开眼睛,只见易寒一脸懊恼道:“天啊,我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林黛傲又摸了摸耳垂,笑道:“这会紧了许多,你的舌头比你的手指还要灵活,饶恕你非礼之罪”。
易寒竖起双手道:“夫人实在是误会,你知道我这个人好sè,你又这么漂亮,刚才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亲了下去,确实对夫人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易寒脸红耳赤的辩解起来,却让人感觉那么不可信,那么口是心非,易寒是怕招惹到情债,心中对自己的冲动后悔极了,可是一个人的性情如何能控制掩饰的了,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偏要让自己成为不是这样的人,不是自己为难自己吗?
林黛傲却以为他害怕自己生气,轻轻一笑,“你当初有胆子夺我初吻,怎么这会却害羞的像个小男孩,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
“夺你初吻?”易寒一脸思索,“以前我吻过你吗?”
这句话顿时让林黛傲心头涌起一股怒火,这种事情他也可以忘记,便听易寒说道:“哦,记起来了,当初那只算是嘴咬嘴,跟在打架一样,那里能算得上吻”。
林黛傲却是一脸怒容,刚刚对他的好印象完全消失了,只感觉他似一个làng子在玩nong自己的感情,想起那日他与赵家公子楚家公子三个人偷偷对自己指指点点,有说有笑,莫非拿自己当挑战,心中顿时冰冷,愤怒与伤心一并袭来,眼泪不知觉悄然滑落,用冷到骨髓的语气道:“易寒你有种,我林黛傲太小看你的本事了!你马上给我滚!”对方就算是麒麟,依她的本事也有办法报复,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不愿意做的太绝。
易寒本来想与她说句打趣话,见她表情,知道触碰她的逆鳞,心中后悔,真是越搅越àn,现在这种暧昧关系如何能保持朋友关系,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狠狠说道:“我真虚伪”,说着气哼哼的自个坐了下来,却把林黛傲让他滚的话当做耳边风。
这会林黛傲反而一脸错愕的盯着他看,保持一会安静之后,易寒才抬头一脸惭愧说道:“心中想霸占你又不敢霸占你”。
林黛傲迅速落音:“为何?我那么令人生畏吗?”说着步伐疾疾走到他身边。
易寒手指不安分的在桌子上轻敲起来,一脸为难,大冬天的,汗水却流的满额头都是,良久没有回话,这让林黛傲心中有了期盼。
易寒开口说道:“我是个惹花拈草的人”。
林黛傲淡道:“看的出来,成亲之后你本分一点就好,以前的事情我不会计较”。
“这”易寒哑口无言,这事真是越扯越远,额头汗水冒的更厉害了。
林黛傲拿出手帕递给他,冷淡道:“擦擦汗”。
易寒接过,擦了汗水,“谢谢”。
林黛傲依然盯着他,依然责问道:“为何?我那么令人生畏吗?”
易寒轻淡道:“你看我像是个会害怕你的人吗?我怕的是自己无法背负这个责任”。
林黛傲认真道:“嫁ji随ji嫁狗随狗,纵容你注定是征战沙场的命,我也无悔”。
易寒摇头道:“我有我的苦衷。”
林黛傲见他堂堂一个元帅却如此婆婆妈妈,冷道:“易寒,你还是不是男人,若是你嫌弃我林黛傲背负寡妇之名不肯娶我,尽管说来就是,何须如此婆妈”。
易寒顿时喝道:“我婆妈,我这还不是为你着想,我什么德行我自己清楚,哪能为了自己私yu毁了别人一生幸福,你不是让我男人吗?我就男人一会给你看”,说着粗鲁的将林黛傲强行抱在怀中。
易寒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加上两人没谈妥,林黛傲自然不肯,挣扎起来,易寒重重的拍打她的屁股,给我老实一点。
第四十六节 遮风挡雨03
林黛傲服软道:“这是大厅,随时都有下人进来,不要胡来”。(_)
易寒冷笑道:“你不是要我像个野男人一样,爽快一点,何须畏畏惧惧”。
林黛傲气道:“你这个人真是混搅蛮缠,这种事情能一样吗?还不快松手”。
易寒轻轻讽刺道:“这柔柔软软的身体都搂着怀里,松不了手了,你越挣扎我越刺激”,手指轻轻的撩拨她带着手镯的手腕,说道:“是不是我的手比这手镯还要温润一点,为何你身体如此颤抖”。
林黛傲何从受到这般侮辱,冷笑道:“你尽管试试,我会跟你拼命”,眼下她对易寒是又爱又恨。
易寒握住她丰盈的翘ru,赤。oo挑衅道:“我试了,你来拼命啊!”
林黛傲冷冷看了他一眼,“为何你要用这种手段,我耍手段比你精明百倍,甚至能让你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只因为在你面前只是想以一个寻常女子的身份。”
易寒叹息一声,我只问你:“我是不是男人”。
林黛傲拼命摇头喊道:“你不是男人,你幼稚的可笑可怜”,手上狠狠拧着易寒的大腿。
易寒轻轻一笑,“对付你这种强势的女子,霸道是没有用的,我温柔一点算了”。
托着林黛傲的下颚吻了下去,也不磨叽,直接进入接吻的最高技巧,唇舌舞蹈。
生生利用吸力和技巧将林黛傲檀口中的舌头吸了出来,林黛傲眼sè一冷就要咬他,这时易寒手指舒开轻挠她的耳朵,林黛傲只感觉脸颊一麻,牙根酥软无力却咬不动,易寒趁机将她舌头含在口中嚼食起来,咬吸,尔后,舌头有节奏律动般的绕着林黛傲的舌头,划圈圈tiǎn。吻起来。
林黛傲已经双眼离,脸颊发红起来,面对易寒这种接吻高手,他的吻所带来的快感比抚摸身体还要强烈,那种酥麻甜蜜,让整颗心变得非常雀跃,噗通狂跳脸红耳赤,特别激动,很多时候都会忘记羞耻忘记矜持而跟着对方的节奏走,沉其中。
宁雪是个高手,深谙yu擒故纵、yu拒还休的魅力,每次与易寒亲密,她都会适当的推开他,做一点抗拒的动作,每次都能激发易寒的情。yu和冲动,让易寒yu罢不,而亲密之后两人的甜蜜感受却又那么深刻,而林黛傲却不是,她的情感还停留在少女的时候,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事事精明的女子,在男女情感之上如此纯洁,至于她的主动直率与她的纯洁并不矛盾。
林黛傲被易寒牵着鼻子走,一吻之后,林黛傲变得娇弱弱,完全没有半点刚刚的盛气凌人,现在她才明白易寒为何会说那是嘴咬嘴,根本不算是吻,上次的那种亲密接触让她感觉受到侮辱而已,而方才那吻,却让她本能感受到紧张,含蓄和矜持,这远比在易寒面前赤。o着身体还要让人羞愧,在他的刺激之下,她腹下已经情不自禁的一片湿润了,就像男子一样有了身体的反应。
这会易寒已经松开手,而林黛傲却依然贴在他的身上,完全没有觉悟的自己身体已经自由了。
易寒微笑的看着她,他的笑容却渲染的林黛傲内心更加紧张,她需要一些时间适应,假如易寒温柔的询问她可不可以吻她,林黛傲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女子骨子里是羞怯矜持的。
易寒却问都没问,直接霸道的又吻了上去,舌头都到嘴里了,难道还能推出去不成,林黛傲用舌头小小反抗一下,却更是中了易寒的招,他要的就是这种互相追逐的效果,恣意的将她丁香小舌压住,放肆的律动来增加快感,林黛傲的反抗就是她的回应。
一会之后,林黛傲不知不觉与易寒缠吻起来。
唇分之后,林黛傲红着耳颊别过脸去,不敢看他眼睛,刚才自己没有半点矜持与他如此缠吻,不知道那张尖酸刻薄的嘴会说出什么调戏的话,出乎意料的,易寒却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只是问她口渴了没有,这让她免去了许多尴尬。
林黛傲整理了衣发,平静下来,就要吩咐下人送来茶水,心中担心不知刚才可有下人看见,易寒笑道:“夫人,不介意的话喝我这一杯”,这是轻描淡写拉近两人心理距离的一种手段,要两个人真正亲密无间,最重要的是跨越心理陌生感这一关,当成为习惯,身体上的接触也就水到渠成。
林黛傲冷淡道:“我从不吃别人口水”,话刚出口突然脸sè又红了起来。
两人都心领神会的避免谈论刚才发生的那突发事件,方夫人说道:“柔儿很想念你,你看去她可好”。
易寒讶异,强势的林黛傲用询问的口吻,轻轻笑道:“好啊”。
林黛傲起身,走了几步回头,见易寒依然坐着不动,说道:“还不快跟来”。
易寒倒是错愕,毫无征兆你就站起来,也没说个明白,我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他却不知道林黛傲风火雷行惯了,想到就做,而她身边的人往往会主动配合着她,像易寒这种她站了来走了几步,他依然悠哉的坐着几乎没有。
不是因为易寒傲慢而是一时无法适应方夫人的气质性格,她热情、活跃、敏捷、精力充沛、善于交际、办事稳妥,习惯以自我为中心。
易寒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笑道:“若是有争执,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林黛傲轻轻一笑,轻描淡写道:“你管的事情是大事,我一个妇道人家自然chā不上话,一些小事就交给我烦恼就好”。
易寒笑道:“人家都说商人是jiān诈的,现在我才真正见识到,话听着顺耳贴心,却完全将你往死路上bi,难道你就不能留一条生路”。
两人并肩而行,林黛傲笑道:“你不知道这种话不能直接说出来吗?这样就撕破脸皮了”。
易寒淡道:“我习惯说的清楚一点的好”。
林黛傲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不愿意对你使出万分之一的手段,而置你于苟延残息的处境”。
易寒微笑道:“你的话很有侵略性,商界流言方夫人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母老虎,看来有几分道理”,说着手悄悄的抚摸她翘而丰盈的tun儿。
林黛傲撇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别àn来,小心一会你吃不了兜着走”,她的语气半责半劝倒不是说的很重,这才正容说道:“当你落难的时候,别人不会怜悯你反而会趁机打击,我要将局势牢牢掌握在心中让他们永远不会有机会假装怜悯我。”
这个女子处于这样的环境,她必须强硬六面玲珑,否则就成了一只人人可以欺凌的羔羊,想起她鬓角的几根白发,可能是劳累过度,华发早生,她是一个值得让人尊重的女子,从她苦心抚养她姐姐的两个孩子,更证明她母性光辉的一面。
两人走到走廊尽头,屋檐外又下起绵绵细雨,冬雨就是这样断断续续,y沉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什么时候又下起来,很显然这对林黛傲来说是一个突发事件,往常她身边都跟着下人,这些琐事均由下人料理好,今日单独见易寒,于是把下人给支开了。
易寒撑开雨伞遮在她的头上,一把精美的伞,伞面亮泽馨香,似夏日的早晨刚刚舒瓣吐蕊缀满了晶莹剔透的露珠的荷花,“夫人,我有带伞,我们走吧”。
雨伞遮去灰sè的天,伞底下只有yàn丽,他的举动让人感觉如此贴心温柔,他平淡的言语让人心醉神,林黛傲抬头打量着这把伞,每一个角落,这好像不是一把伞,倒像精美的艺术品,没有男子会使用如此红yàn的伞,好奇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一把精美的伞”。
“下雨了”易寒淡淡应了一句,用眼神示意她该走了,总不能撑着伞站在屋檐下。
林黛傲小心翼翼的把脚迈了出去,雨点并没有落在鞋面上,绣花鞋依然熨帖温柔的包裹着她的小脚,鞋面上那只俏丽sè彩鲜yàn的蝴蝶萦绕在一簇簇似有缕缕清香溢出的花丛中,易寒如影随形。
林黛傲感觉新奇,她轻快的迈着步伐,鞋面上沾上了水洼溅shè的泥污,尽管如此却没有雨点落在她的身上,越是如此她越是使着小性子,不似平时轻而优雅却似在飞奔一般,那水洼溅shè的动静也越来越大,不但她的鞋子,连她的裙腿也染上了不少污泥,她雀跃的心根本无法安静下来,更是一直在为难易寒,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要这么刁难他,或许女子在最后托付的时候总是想方设法来考验对方。
易寒能看见她脚上动作灵巧,脸上笑容灿烂妩媚,最清晰的是侧脸那藏在深沉的黑发中那几根突兀的白发,他似乎能看见她曾经的坚毅与孤楚,这一刻他感觉如此满足,虽然他几乎全身湿透,却做到了为她遮风挡雨,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是个绅士。
不知道伞铺的老丈是何用意,这把伞的伞面很小,只能容一个人遮雨,两个人必定有一个人要淋雨,倘若两个人都要遮雨,那就难免都淋湿身体,易寒再如何灵巧,总不能骑在林黛傲的头上,同遮一片狭小的空间,他所能做到的是,伞永远遮在她的头顶,罩住那灰sè的天空。
林黛傲似乎乐此不疲,她已经沉浸其中可以毫无顾忌的对一个男子撒娇刁难,而忘了适可而止,在雨中一袭紫裙,舒展手臂,迈着纤纤莲步,在伞下舞着一支霓裳羽衣曲,易寒被她这种少女的神态所倾倒,那鬓角的几根白反衬的她青chun气质格外的珍贵,女子的美丽内涵陡然舒展的无限宽广,易寒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溺爱的心情。
易寒晕晕乎乎,直到她停了下来,站在另外一个院子的屋檐下,一路走来他几乎记不得所经过的环境,只知道自己撑着伞陪她走了一段路。
易寒放下伞,那伞似在白yu石的走廊地面上投下一团淡红的光晕,挥了挥衣袖dàng去水珠,他已经周身湿透,骤然发现一双眼神正盯着自己,抬头看见林黛傲露出温馨微笑温柔的看着他,一刹之后,她拿出手帕擦拭易寒额头脸庞的雨水,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轻轻擦拭着。
第四十七节 一家子
这是雄霸与柔儿平日学习的书院,柔儿多看书作画,院子前方一片空阔的场地乃是雄霸平日练武之地,他有一个师傅是林黛傲专门请来教导雄霸武功的,而雄霸喜欢练武甚于习文,他小小年纪就认为,身为男子就应该有强大的武力,可以保护身边的亲人,柔儿和母亲都是自己保护的对象。)
兄妹两人正在书房内做着自己的事情,柔儿在作画,雄霸在看书。
林黛傲在府里为两人请了许多位先生,均是琴棋书画领域的高手,每位先生各有所长,但是每一位先生都被这两人整的生不如死,他们不止一次向林黛傲诉苦,这两个孩子一点也不尊师重道,林黛傲也拿他们两人没有办法,还好他们年纪也不小了,就让他们自己看书习文,那些先生就在府内空置着,若无特别需要就不必亲自来到书院。
易寒与林黛傲两人刚在走廊就听见书房内传出声音,只听柔儿道:“雄霸,你来帮我看看,这嘴巴应该怎么画,为什么我老是画不好”。
雄霸不耐烦的声音回应道:“娘们就是娘们,事那么多,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没看见老子在认真看书吗?一会就来打断我的思绪,你到底有完没完,信不信我抽你啊!”
柔儿嘻嘻撒娇道:“雄霸过来看嘛”。
“好好好,别嗲了,我骨头都软了”。
易寒莞尔一笑,随着方夫人进入书房,柔儿看见母亲出现,立即放下o笔扑到林黛傲的怀里,亲热道:“娘亲,你好些时候没来看我们了,今日没事做了吗?”
雄霸却惊讶的看着母亲背后的易寒,严肃的脸容瞬间变得非常激动,他是知道易寒的身份,那日获悉他战死的消息,他心如刀割,心中把易寒当做自己的楷模,好男儿就应该血染沙场。
雄霸一言不发只是激动的看着易寒,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内心强烈的情感,他是一个不轻易流露真实情感的人。
易寒却不喜欢这种似乎经历生离死别的气氛,露出熟悉的微笑,男人之间的对视,一切尽在无言之中,一会之后雄霸严肃的脸容才露出微笑。
柔儿一直将脸颊趴在林黛傲的胸口之上,恍若不觉易寒的到来,突然发现一双手生生的挤进自己脸颊与母亲胸口之间的亲密接触,母亲胸口的温柔饱满的触感被那双手给代替了,而她却只能枕着手背,不悦的抬起头瞪去,突然那冷冷的眼神变得特别温柔,特别恋,大大的眼睛充满惊喜,她感觉自己又要晕眩了,幸好双手抱着母亲才不至于倒地,便听易寒笑道:“柔儿,不叫人,可不给吃”。
柔儿讶异道:“爹爹,你是不是带了什么好东西给来柔儿品尝,快拿出来”。
易寒哑然失笑,朝自己按在林黛傲胸口的那双手眨了眨眼,柔儿恍然大悟,“爹爹,原来你是说吃nǎi啊,娘亲可没nǎi,再说了,我早不吃nǎi了”。
林黛傲闻言脸sè一红,这才发现易寒的手正当着孩子的面按在自己的胸口之上,而她刚才一直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劲,这会想来,羞愧难当,朝易寒瞪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希望他收敛一点,在两人面前给自己留点面子。
雄霸老气横秋的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干脆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易寒若是娶她娘亲当他的父亲,他心里是愿意的,换做别人,他岂能容忍,早就拿刀拼命了。
柔儿微微一笑,伸手将易寒的手从母亲的胸口上拿了下来,却拉到母亲的手边,入神的盯着两人的若即若离的双手,这样明显倒让易寒显得尴尬异常,林黛傲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她想让易寒牵住,又怕在两个孩子面前不好意思。
易寒为了免去尴尬,将柔儿抱起,问道:“刚刚在画什么呢?”
林黛傲心中微微失落,怨他有胆子摸自己的胸却不敢牵自己的手。
柔儿喜道:“我在画娘亲,但是却老是画不好,爹爹你会画画吗?来帮我看一下”。
易寒谦虚道:“一点点,我帮你看一下”。
抱着柔儿走到书桌之前,往画作一看,柔儿已经画的不错了,能绘其形却绘不出神韵,便听柔儿问道:“爹爹,怎么样”。
易寒笑道:“还不错,我来帮你”,说着让她坐好,让她执笔,轻轻捉住她的小手,教她画了起来。
林黛傲讶异,易寒在画的时候并没有看她,只见他捉着柔儿的手轻描淡写的在上面添加了几笔,柔儿边画着边道:“美!”
待易寒松开她的手,柔儿惊讶的看着那画,“爹爹,你把娘亲画的更美了”。
林黛傲正低头思索着,突然此言,朝画中望去,脸上顿时羞的通红,只感觉火辣辣的。
画中之人是她无异,而且画的极为相像。但她感觉神情却有什么不对,画中女子神情妩媚妖yàn,眼睛带水含情,秋波传情般散发阵阵媚意直视前方,小嘴微微翘起,唇润而泽,似yu引人一亲芳泽。这是她吗,她怎么可能会有如此chun。情。看到这里,她有些怨了怨的看了易寒,这样的画她怎么看的下去。恼怨道:“àn画”。
易寒轻轻笑道:“这是柔儿画的”。
林黛傲冷声道:“狡辩,你不添àn柔儿如何能画成这个模样”。
一直一言不发的雄霸感到好奇走近一看,差点没把他给吓死,雍容优雅的母亲怎么成了一个chun。情泛滥的少fu。
瞪大着嘴巴,却看的入神,原来娘亲也有这股味道,易寒看雄霸看的入神笑道:“雄霸你觉得柔儿画的如何?”
易寒话刚问完,雄霸就感觉到母亲凌厉的眼神朝他看来,连忙摆手道:“我不懂,我是个粗人,不懂这些文雅的事情,不要问我”,心中暗骂道:“这混蛋,又把祸往我这里惹”。
那里知道,林黛傲却冷冷道:“雄霸,你是个粗人,那我花那么多银子请那么多先生都教了你些什么,你是我方府的少爷,说自己是个粗人成何体统”。
雄霸顿时傻眼,诺诺道:“这画的意境太深奥了嘛,我看不懂也是情有可原”。
柔儿咯咯笑道:“雄霸你就装,你是不是想偏袒爹爹欺负娘亲,以前你可说过谁敢打娘亲的念头,你就拿刀把他给剁了,你现在倒是拿刀剁啊”。
她站在易寒面前,打算导演一场美女救英雄,雄霸那里会上当,这是柔儿擅长的拿手好戏,他做恶人,柔儿却来当好人,心中对这个小狐狸精恨的咬牙切齿,却佯装没有听见,狠狠的拧着柔儿的脸蛋,淡道:“有脏东西”。
柔儿气愤道:“雄霸,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是美人痣不是脏东西”。
易寒哈哈大笑,只有林黛傲一个人冷着脸,柔儿与雄霸发现气氛不对劲连忙收敛,闭上嘴巴,只是却看了看画又看了看林黛傲,心中觉得还是不冷着脸的时候好看。
雄霸回去认真看书,柔儿又拿起笔假装写字,只是两人都是心不在焉,林黛傲叹息一声,“今日你们想玩就玩,我不再约束你们”。
两人却不太相信,雄霸严肃道:“娘亲,大好光y如何能费于嬉戏,当勤读苦习才是”。
柔儿也道:“娘亲,柔儿不再是小孩子了。”
两人都装模作样起来,林黛傲苦笑不得,知道平日里对他们太过严厉,两人怕自己怕的厉害,也不打算再这里碍着他们,说道:“我先去安排晚膳,你们聊一会”,说着离开书院。
易寒随她走了出去,淡道:“不必麻烦,我一会就走”。
林黛傲却佯装没有听见,淡道:“不用送了,你回去陪柔儿他们聊会天”,说着拿起易寒那把伞匆匆离开。
第四十八节 莫名其妙
易寒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内才返回书房,看见柔儿这会已经放下笔,托着腮看着桌子上那画像,雄霸也放下打量起画来。
雄霸看见易寒进来,晒道:“我还没想到你还真有点本事”。
易寒笑道:“画画之事,多练即熟,算不得什么本事”。
雄霸却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如何能让我娘亲不发火,要知道她生起气,这地面都要抖一抖”。
易寒认真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母亲”。
雄霸不以为然道:“我又没说她坏话,只不过说她生气的时候很吓人而已”。
柔儿认真的点了点头,“爹爹,你千万不要惹娘亲生气,要不你连灰都不剩”。
易寒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雄霸却煞有其事的脱掉外衫掀开自己的后背,“看见没有,我是她儿子,她都这么不留情,你敢惹恼她绝对后果严重”。
都说慈母败儿,爱的越深责越切,轻轻笑道:“你们现在还不能了解你娘亲的苦衷,打在你身上痛在她心里”。
说完,坐了下来,让柔儿坐在他的大腿之上,捉住她的小手要教她写字,柔儿会写字,但是他要教她写更好的字。
柔儿被易寒抱在怀中,只感觉爹爹的怀抱好温暖,不知为何这小妮子脸蛋变的红扑扑的,这让她很依恋,却走神了,易寒感觉柔儿的手有些僵硬,轻呼了一声,柔儿这才回神,这才很认真很认真的写起来,心中萌生一个想法,天底下再也没有比爹爹更温暖的男子了。
一会之后柔儿说道:“爹爹,我累了,停一停好不好”。
易寒笑道:“写字的时候要精神集中,意志坚毅,将这一段词写完再说”。
若是别人,柔儿肯定闹别扭,却“嗯”的一声,听了易寒的话。
终于写完了,柔儿这才甩了甩酸麻的手腕,背卧在易寒身上,说道:“爹爹抱我,舒缓我的疲劳”。
易寒哈哈大笑,将柔儿搂在怀中,挠着她的小脸蛋,父女二人亲密无间,突然看见柔儿微闭着眼睛,神情恋,心中却大吃一惊,她已不小了,再过几年她可就是大家闺秀了,却不可以如此随便了,忙将柔儿抱离,站起身。
柔儿讶异的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间变得可怜兮兮,却突然不悦的扭过身去,一双小手摆nong自己的裙角。
易寒莞尔一笑,也不搭理,这书房藏书极多,却自个翻阅寻找起来,雄霸看见柔儿闷闷不乐的样子,突然得意笑道:“小怨妇,我这里还空着呢”。
柔儿不悦瞪了他一眼,不屑道:“不稀罕,o都没长齐,就学人家调戏女儿家”。
雄霸没少吃柔儿的瘪,自然习惯了,微微一笑,突然站了起来走近猛的就把柔儿抱住,柔儿懒洋洋道:“算了算了,让你抱一下也不吃亏”。
这话刚说完,雄霸突然将柔儿往空中一抛,一声尖叫声在书房传了出来,叫声刚落,柔儿却稳稳落在雄霸怀抱之中,柔儿生气的捶打雄霸,“死雄霸,你要吓死我,我打死你。”
雄霸却冷笑道:“以后你再敢对我耍y谋诡计,我每天将你抛个三四次”,说着将柔儿放下,又返回自己位子坐了下来。
易寒听到尖叫声,刚好看到那一幕,只见柔儿却不依不饶,追了上去,捉着雄霸的衣服不依不饶起来。
雄霸被缠的没办法,好言相劝几句,柔儿却不肯作罢,只得冷声喝道:“滚开,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柔儿被吓的一愣,突然眼眶红红的,眼泪啪啦啪啦直落,让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雄霸大吃一惊,忙拉着她的手,柔声道:“是我的错,以后决不会如此大声对你说话”,柔儿狠狠的撇开他的手,只是哭着,也不说话。
雄霸头一下子就大了,心中感慨良深:“女子都是祸害啊!”,却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看见易寒走来,这才如释重负。
柔儿立即往易寒扑去,泣道:“爹爹,雄霸欺负我”。
易寒蹲了下来,伸出大拇指擦拭她眼角的泪水,轻声道:“你不小了,以后不可以如此无理取闹,要学会怎么做个娴雅的小姐”。
柔儿搂着他的脖子,说道:“只要爹爹抱我,你说什么我就怎么做”。
易寒将她抱起,轻轻拧着她嫩滑的颊腮,柔儿破涕为笑,突然在他脸庞吻了一下,嘻嘻笑道:“得手了”。
易寒哑然失笑,一旁的雄霸感叹,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突然门外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几人望去之间管家带着一个美丽的女子走来,管家看见小姐正被一个男子抱在怀中,大吃一惊脱口问道:“少爷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雄霸爱理不理,继续看书,柔儿却朝那美丽女子喊了一句斋姨。
这美丽女子正是林斋斋,刚才她本来就是在管家的带领下要来看望柔儿与雄霸,突然听到柔儿的尖叫声,两人均大吃一惊,匆匆赶来。
林斋斋看见易寒,怀中的柔儿又眼眶红红,一脸愤怒,下意识就脱口骂道:“易中天你禽兽不如,连女儿家家也不放过”。
雄霸听到这句话,突然来了精神,朝易寒看去,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立刻猜想到易寒定是化名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混蛋可是有前科的人,说不定斋姨这么漂亮的女子就在他手上吃了亏,摇了摇头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偷吃不抹干净嘴,如何能成,冤孽啊!”
林斋斋一脸讶异,冷冷道:“雄霸,你胡说些什么?”
雄霸佯装糊道:“斋姨,你说什么?我刚才在看书,看到入处深有感触”。
林斋斋冷道:“你妹子受人欺凌,你为何无动于衷”。
雄霸淡淡道:“那小狐狸精如何肯吃亏,斋姨,你可看走眼了,你绝对没有我了解柔儿”。
林斋斋一时也糊起来,不明白易中天为何会出现在府中并且与柔儿雄霸共处一室,冷冷道:“你还不立即放开柔儿”。
易寒松了半只手,只听柔儿“哎呀”一声,身子一顿,双手却死死缠住易寒脖子,见易寒还托着她的身子,舒气道:“吓死我了”。
易寒苦笑道:“你看见了,松不开”。
雄霸保持沉默,生怕自己说话害易寒露馅,从容不迫看着。
易寒抱着柔儿坐下,轻声说道:“松手,我跟你斋姨说会话”。
柔儿点头松手,看来斋姨与爹爹认识。
林斋斋冷冷看着易寒,看他怎么解释眼前这一切。
易寒笑道:“林小姐,我跟方夫人是朋友,今日我跟你一样也是到这里来做客的”。
林斋斋讶异道:“你跟我堂姐是朋友。”
易寒摊了摊手,表示信不信由你。
林斋斋朝柔儿看去,只见她含笑点头,走了过去轻声问道:“柔儿,告诉斋姨,刚才你为何尖叫”。
说到这事,柔儿突然来劲,愤愤道:“雄霸刚才欺负我”。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林斋斋想听到的。
易寒走到林斋斋身边,“林小姐,咱暗处说话”。
这话正合林斋斋心意,两人走出门外去,那管家关切的对着少爷小姐问起话来,雄霸随便敷衍几句,就让他离开。
这会书房只剩下两人,柔儿突然问道:“雄霸,你说爹爹与斋姨是什么关系,斋姨也是个美人儿,我现在有点担心”。
雄霸淡淡道:“不正当关系,当日我们第一次遇见他,他干的就是偷香窃yu的事,恐怕这头牛不好拴住。”
柔儿若有所思道:“嗯,得想些计谋把爹爹给拴在家里”,一言之后突然喜道:“雄霸,你药还有剩没有,把爹爹给昏了,放在娘亲床上,让斋姨死了这条心”。
雄霸连忙摆手道:“这事我不敢做,若是被娘亲知道了,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柔儿不屑道:“雄霸,你这个胆小鬼,事情若被揭穿,你说是我指使的不就可以了,娘亲也不舍得打我”。
雄霸苦笑道:“这话谁信啊,我是兄长,我这么说到时候可就多了一个推卸责任不敢勇于承认错误的罪名,恐怕就不至打断我的腿这么简单”,突然很是气愤道:“说是你指使的也没错,以前干的一切坏事都是你出的主意我背的黑锅,府内的人都以为你柔儿是乖巧的女孩,其实我雄霸才是那个真正纯洁的人”。
柔儿突然温柔道:“哥哥,对不起了,以前害你受累了,其实我一直都在承认,可娘亲就是认定是你干的,我只是受你教唆”。
雄霸叹息道:“你这声哥哥,无论如何我也得替你担当,谁让我有个倒霉妹子”。
柔儿咯咯笑道:“别愁眉苦脸的,你关禁闭饿肚子的时候,我还是会偷偷给你带好吃的”。
雄霸决然道:“本来自从娘亲重病之后我就不打算再纵容你惹她生气,只是你说的这件事非常有意义,这一次我就豁出去了。”
柔儿神秘兮兮道:“那还有没有药?”
雄霸冷笑道:“嘿嘿,小子,夜路走多了也会遇到鬼,还没有我们兄妹二人收拾不了的人,你的一世英名注定毁了”。
柔儿紧张道:“雄霸,不要说得如此邪恶,他可是爹爹”。
雄霸笑道:“你放心,分量我会掌握好的”。
两人走了出去,林斋斋看着这个脸上挂着优雅微笑的男子,只感觉自己对他的认识矛盾极了,当日听他一曲,便不由自主的让她感到这人值得尊重,不是他所奏琴音如何动听,而是曲调所蕴含的男儿情cào,他那开阔的眼界,那种博学的理解,这都是一个男子的魅力,也许在眉楼确实发生了什么误会,她不想让自己对一个人产生这么矛盾的心里。
林斋斋看着易寒,脸sè已经没有怒气,只是在等着易寒的解释。
易寒却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凭什么要跟林斋斋解释,淡道:“这几天冬雨淅沥,入夜易冷,记得注意身体”。
林斋斋想不到易中天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样不着边的话来,有种被对方玩耍戏nong的感觉,冷冷问道:“那天在眉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寒自然不知道连累到他们几人,淡淡道:“不告而别,乃是情非得已,请勿要见怪”。
林斋斋又问道:“你对那顾横波做了什么好事,可知道连累了我们”。
易寒讶异道:“这种小事,怎么会也牵扯到你们,以你们的身份别人岂敢对你怎么样,我那是跟横波在开玩笑呢?”
林斋斋冷道:“你大庭广众之下非礼一个女子,你当是在开玩笑,别人可不这么认为,官府已经在全城搜捕你,为顾横波讨一个清白”。
易寒哈哈大笑,“无碍无碍,这种小事我早就忘记了”。
林斋斋心中不悦,因为易中天没有一点对他们几个心怀愧疚,这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子,他与宋文卿都是属于那种特殊的男子,只不过一个是她能掌控的,一个是她所无法掌控的,他与堂姐到底是什么关系,能与雄霸柔儿共处一室可就不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堂姐的能耐比自己大上许多,他根本不用依靠自己,至少目前她能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有很多秘密,而且是个不平凡的人。
林斋斋问道:“你与我堂姐是什么关系”。
易寒哈哈大笑:“自然是她的裙下之臣,像夫人如此雍容优雅的女子那个男子见了会不动心,可夫人表面热情好客,内心却冷若冰霜,我只有拉近与柔儿和雄霸的关系,这样也许能博得夫人对我有几分好感,刚刚你也看见了我与柔儿雄霸所呆得地方是在书房中”。
像易寒这样高才的人,堂姐倒是有理由留他在方府住下,她一直不就是想为两个孩子寻访名师吗?易中天若肯屈就,堂姐完全会以礼相待,林斋斋想到这里也就释然。
这正是易寒的厉害之处,倘若要让一个人对自己怀疑之后再完全信任自己,最好不要为自己做太多的辨解,而是让她自己解开自己心中的谜团,这次在方府遇到林斋斋,破绽已经千疮百孔,易寒依然能无痕无迹的补好,所以没有一定的能耐千万不要说谎。
方夫人走了过来,她刚好听见易寒是她裙下之臣那段话,心中又喜又恼,这种事情也能对别人àn说,她可不是林斋斋,多年的尔虞我诈经验让她立即就明白其中没有这么简单,易寒活着,这个消息却一直没有传出来,定是有原因,他的身份确实敏感,自己差点就疏忽了,没有办法,面对易寒,她只是感觉他是个充满魅力的男子,却很难联想到那个征战沙场的麒麟。
在林黛傲心目中,林斋斋是外人,易寒却是自己人,她自然要更偏向自己人一点,远远就发出发出佩环声音来。
易寒连忙对她行礼道:“夫人”。
林黛傲知道他又要演戏了,心中冷哼一声:“就你会演,难道我不会”,微微笑道:“先生不必客气”。
突然笑着对林斋斋道:“斋斋,方才我在远处见你们聊了起来,想来你们定是以前认识,我就不此一举做介绍了,人生何处不相逢,实在是巧的很”。
林斋斋淡淡道:“前些日子,在小县城遇到易先生,被他才学所折服,所以一同前来金陵”,说完,各看了堂姐和易寒一眼,早些时候她说出易中天三个字,表姐明显不认识这个人,而如今这易中天又说是堂姐朋友,到底两个人谁在隐瞒呢。
林斋斋这么说,林黛傲立即知道易寒就是斋斋口中那个点不负责任了,且干出这种下作的事情来的易中天,心中好笑又无奈,斋斋狐疑的脸sè正希望她来澄清呢,却干脆佯装不知,谁干的好事自己解决,她又不是他的保姆,凭什么凡事都是她来兜着。
易寒如何机灵,岂能不知道林斋斋定是与林黛傲说过自己的事情,甚至很有可能将自己的姓名也说了出来,而从林黛傲刚才的举动明显就不打算替他兜着了,假装不知,让他自己解决,分析了其中复杂的矛盾关系,自嘲笑了笑:“林小姐,夫人从来就没有兴趣问我的名字,在她心中我只有先生之名。”说着嘴角挂着一丝失落的微笑。
林黛傲心里恨的咬牙切齿,“无端端冤枉我,我岂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嘴角挂着微笑道:“先生二字已经证明对先生的尊重,请先生不必介怀”。
林斋斋想来释然,以堂姐的身份,一个先生而已,她根本不会有多大重视,心中冷笑,这易中天自恃才高恐怕要在高傲的堂姐面前吃瘪了,一片痴情却自不量力,方家的家主你也敢奢想,想到这里心情特别舒坦,感觉以前在他那里所受的所有憋屈,一下子都讨回来了,脸上不知觉露出得意的微笑。
易寒瞥林斋斋一眼,心中好笑,这妮子真坏心眼,我碰壁就值得你如此高兴吗?
林斋斋得意的用眼神挑衅着易寒,一脸你活该。
三人各怀心思,林斋斋想看易寒笑话,而林夫人想却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