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风流名将第20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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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朝门外喊道:“请他们两位老人家进屋来”。

    玄观见易寒躲在chuáng上,拉下绣帏,笑道:“那地方不安全,我祖nǎǎi最喜欢坐在chuáng边与我叙话,你若藏在那里定会被她发现。”易寒又要往chuáng底下钻,玄观走近将他拉住,“chuáng下太脏了,去我沐浴处躲一躲”。

    将易寒藏好,拉上帘布,将该收起来的东西收起,穿起衣衫来,却看见易寒拉开帘布一角探出头来正在偷看,扑哧笑道:“我的身子你都看了,这会为何还要偷看,既然要看何不大大方方的”。

    易寒笑道:“你不懂男子的心理,偷看比大大方方的看更有趣味”。

    玄观不应他的话,专心穿好衣服,整理鬓发,又恢复大家闺秀端庄淑雅的模样,打开房门,瞥了一眼,沐彤正领着两人进去阁楼,轻轻的楼梯声传来,便听见李毅抱怨道:“为何不多挂些灯笼,搞的乌漆抹黑的,y沉沉的,没有半点喜气”。

    玄观回头,见易寒还较有兴趣的看着她,低声督促一声:“还不快藏起来,若是我被爷爷知道你竟敢做这种好事,还不一刀把你剁成两段”。

    易寒笑嘻嘻的,却也钻了回去,保持安静不发出任何声音。

    玄观站在门口相迎,只见沐彤掌灯在前领路,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头发苍白,行姿却潇洒威风的老人,玄观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爷爷了,李毅本来一脸怒容,顺着灯光瞧见前方盈盈站着一个女子,雅态幽闲,红光淡映脸容,香雾袭人,yu。肌滟滟若三尺寒泉浸碧yu,脱口问道:“可是瑶儿”。

    玄观行礼,“爷爷,正是明瑶”。

    “你竟出落的如此美丽优雅,难怪天下男子均为你疯狂”。

    第三十八节 坦露心声

    李毅走近,仔细打量着玄观,他十二年没有归家,印象中那个初展芳华的小姑娘如今已是婉丽温雅的大家闺秀,气韵惊yàn,来之前他本来也想厉声教训她母亲一般教训明瑶,只是此刻他却不舍得说出这样的话来,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有此孙女,我李毅今生无憾也!”

    刘氏走上前来,“瑶儿,今夜我们设宴款待几位贵客,席中谈到你的事情,散宴之后,你爷爷迫不及待的要来找你,来玄观阁的路上,他一直发着唠叨,说要好好责训你一顿,我刚刚还一直担心他向来对人严厉,怕把你吓着了”。玄观走前几步,突然却蹙起眉头来,她刚刚破身,又经受一场ji战,身下却有点火辣辣的疼痛,这一表情稍现即逝,亲热的挽着刘氏的手,轻声说道:“外面风大,祖nǎǎi、爷爷到内屋坐吧”。

    李毅见她神sè有异,关切问道:“瑶儿,你身体可是不舒服”,刚才他听沐彤说明瑶早早就睡下了,天气凉了,估计染上了风寒,可能是听到了他们二人来了,才特意起身,心中一阵欣慰,这孩子还跟小时候一样懂事。

    玄观笑道:“爷爷,明瑶自作主张,这会你是来兴师问罪的,为何语气对瑶儿如此温和”。

    李毅淡淡道:“这是两码事,该关心的应该关心,该责备的应该责备,我分的清楚”。

    玄观回道:“明瑶身体无碍,请爷爷放心”。

    说着四人走进了房内,刚一坐下,玄观就让沐彤去煮些甜汤来招待两位老人家。

    此刻闺中藏有男子,玄观却淡定从容,盈盈而笑,说不出的温婉优雅,寒暄话也讲完了,李毅步入正题道:“我听你nǎǎi说,她与你谈论要事的时候,你一直岔开话题,不肯说出心里真正想法,今日我就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会想到放榜招亲”。

    玄观应道:“我不想嫁人。”

    李毅讶异问道:“身为女子,哪一个是不嫁人的,你与孤龙自幼就有婚约,难道你不知道名义上你已经是他的未婚妻子”。

    玄观轻而缓慢说道:“我就是不想嫁给孤龙,又怕爷爷不好与郡王爷交代,所以才出此下策,借放榜招亲之事,希望孤龙知难而退”。

    “荒唐!”李毅大声喝道,这一声把与他作了几十年夫妻的刘氏吓了一跳,缓过气来,恼怨的盯了他一眼,却什么话也没说,再看玄观在李毅这个大元帅震怒之下却不惊不慌,李毅见她神情,心中暗赞,“都不知道比她母亲要淡定从容多少倍,果然不愧为我李家的子孙”。

    李毅说道:“今日我就直白跟你说了,这放榜招亲之事会如时进行,但是你最终肯定要嫁人的,而你选中的人需经过我这一关,我说可以才可以”。

    玄观轻轻说道:“爷爷,我都说不打算嫁人了,这事只不过是权宜之策,经此一事,天下人就再也没有人有上我们李家提亲的心思了”。

    李毅闻此一言正要发火,刘氏连忙拉住李毅的手让他消火,却朝玄观柔声说道:“闺女,你为什么不打算嫁人,是不是有什么委屈,跟祖nǎǎi和你爷爷讲,我们会帮你的,是不是因为你的病,这事我与郡王爷讲了,人家根本不在乎”。

    李毅想起她自幼丧父,又自小时就患有不治之症,心中怜她身世,心头怒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却少有的用温柔的口wěn说道:“你是我李毅的孙女,不管如何我必须给你一个圆满的归宿”。

    玄观一手拉着刘氏一手拉着李毅,轻声说道:“祖nǎǎi,爷爷,在有生之年我只想陪伴在你们身边,也不去想那虚无缥缈的事情,就算孤龙不在乎我的病,我也不打算嫁给他,我心中对他没有半点感觉”。

    李毅讶异道:“如此才貌双全之人,天下年轻俊杰何人能出其之右,若是连孤龙你都看不上,瑶儿你的眼界未免太高了”,他知道明瑶与麒麟有一段si情所以才出此一言试探。

    不知道为何,玄观突然想起藏在沐桶内的易寒,脸上不知觉的出甜蜜的笑容,说道:“缘分之事与才貌无关,若是有缘,嫁给乞丐,嫁给家丁又何妨”。

    李毅淡淡道:“这么说,你心里还是想嫁人了,只不过孤龙不合你的心意,却一直跟我绕着圈子,说什么不嫁人”。

    李毅此言,玄观无法回答,她心中只想嫁给易寒,可是他的处境,自己注定无法光明正大的嫁给他,便听李毅突然沉声道:“若是麒麟,你肯嫁不肯嫁”。

    藏在沐桶的易寒顿时大吃一惊,自己死了的消息不是已经传遍大东国了吗?为何李毅会出此一言,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并未死。

    玄观闻言,娇躯轻轻颤抖,如何能逃得过李毅的眼睛,心中暗忖:“果然已经情根深种,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轻声说道:“这些日子你可曾见到过他”。

    玄观犹豫了一会,还是轻轻点头,李毅心中暗道:“果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生生就将明瑶从孤龙手中给抢了过去,此子果然与他爷爷一般对女子有过人之处”,对于明瑶他还是了解,她绝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子,比任何女子还要传统矜持,更因为她才高而骄傲,让人很难与她亲近,问道:“你这放榜招亲之事可是他的主意”。

    玄观轻轻笑道:“爷爷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这是我自己的主意与别人无关”,这句话却无意之中有点袒护易寒的意味。

    李毅岂能听不出来,哼了一声,“他爷爷一肚子坏水,难保我不这么想,你素来知书达理,我无法想象你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玄观只是微笑,也不应话,突然李毅字正词严道:“明瑶,我问你,若是麒麟,你肯嫁不肯嫁”。

    玄观低下头沉y不语,躲在暗处的易寒却紧张起来,竖起耳朵一脸期盼,心中默念道:“玄观,告诉他们,你愿意嫁给我”。

    也不知道易寒的祈祷起到了效果,还是玄观已经想明白了,只见她含羞的点了点头,李毅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刘氏却大吃一惊,“闺女,为什么突然间你会改变主意呢?你不是说一直担心连累他吗?”

    躲在暗处的易寒没有看见玄观的举动,却思索着老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便听玄观说道:“因为只有他能了解我,也只有他能打动我,非易寒不嫁,我要将所有人都赶走,等待他来迎娶我”,在此之前玄观是不这么想的,只是经过今夜,她已经再也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情感,易寒说过两人恩爱,就要有福同享有苦同当,郎君的话,她却也不能再任性了。

    突然在座三人听叫屋子角落传来细微的响声,原来是易寒听到玄观的话,一时ji动手舞足蹈起来,不小心nong出了声响。

    玄观心里暗暗摇头,“这人啊,一刻也不肯保持安静”。

    李毅问道:“什么声音?”

    玄观笑道:“估计是那只不肯老实的老鼠在作怪吧”。

    “不像”,李毅说完这话,就朝拉上帘幕的沐浴处走去,轻轻拉开帘幕,只见沐桶之中藏着一个男子,顿时大怒,一把捉去他的衣衫将其揪了出来,怒道;“哪里来的徒子,竟大胆到潜入小姐闺房之中”。

    易寒不觉就被拽了出来,刚刚他完全沉浸在玄观的话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李毅正朝这边走来,若不然他早就化作一道黑影溜走了。

    李毅一掌就要将此人击毙,这时玄观喊道:“爷爷,手下留情”,李毅骤时收回了几分力道,但是这一掌打下去不死也得重伤,他岂能容忍有人来玷污明瑶的清白。

    易寒那会白白让他挨打,还其手来,顿时两人就打了起来,李毅察觉到此人武功不弱,不知不觉也使出全力来。

    刘氏见玄观一脸紧张,淡道:“瑶儿不要害怕,此人逃不了”,李毅身边岂能没有高手。

    玄观忙道:“祖nǎǎi,那人是易寒”。

    刘氏顿时责备道:“汝为女子,闺中怎么si藏男子,岂不自耻,这易寒更是一点也不知礼,明知不可为,还坏你名声”。

    玄观轻轻一笑,不以为意,轻拉刘氏的手,撒娇道:“祖nǎǎi,先让爷爷住手再说,坐下来我再慢慢与你们二老详说”。

    刘氏知道明瑶为人,那易寒本来就也不是什么守礼之人,定是他死缠烂打,明瑶又难以拒绝,想到这里喊道:“老爷,快住手,是自家人”。

    李毅停了下来,冷视易寒,“你到底是何人”。

    玄观忙道:“易寒,还不快跟爷爷赔礼道歉”。

    李毅顿时吃惊,因为他看见此人只是转了个身便就了了副模样,便看见易寒向他揖礼道歉自报起家门来。

    李毅冷哼一声,看在易天涯与明瑶的面子上并未发作,只是心中对他潜躲在明瑶闺房之中的举动非常不满,若是他知道明瑶的清白之躯已经被他玷污了,非气死不可,返回座位中,冷冷道:“你就是易天涯那老不死的孙子,深夜潜入明瑶闺房之中是什么意思”。

    易寒从容应道:“李元帅,我与玄观两情相悦,心中思念甚深,特来看她,两位突然前来,为了避嫌只能暂时躲了起来”。

    李毅冷着脸不去搭话,刘氏却道:“易寒,你可知此举于礼不合,可是玷污了明瑶的名声,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岂不让易元帅,易家门g羞”。

    易寒礼道:“老夫人,易寒从来不拘于礼法,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只要玄观不赶我走,我也不在乎那什么礼法”。

    李毅闷闷吐出一句,“爷孙两人一个德行”。

    刘氏朝玄观问道:“明瑶,你肯留他在这里”。

    玄观低头含羞,“明瑶知错,只是我已借明月与他结为夫妻,方才让他在此留宿”。

    “荒唐”,刘氏气道:“你们两人均乃出身名门,婚姻大事怎么如此草率,他不懂事,你素来知书达礼,怎么也不懂事了”。

    玄观低头不语,便听李毅冷冷道:“今日我不为难你,只是这账要算在易天涯的头上,你现在给我滚”。

    毕竟他是玄观的爷爷,易寒也不能说些什么,行礼就要离开,玄观突然将他叫住,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外套给他披上,温情款款道:“披上,这会夜深了,寒风冷,不要着凉”。

    易寒微微一笑,只是对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朝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听李毅淡淡道:“麒麟,明日到我书房一趟”。

    易寒应了一声,便离开。

    易寒走后,房间里气氛变得有些怪异,竟没有人再开口说话,这时沐彤送来甜汤,玄观亲手盛了一碗,递给李毅,喊了一句:“爷爷”,又给刘氏盛了一碗喊了声“祖nǎǎi”,语气更为亲昵。

    两人不知觉脸上出的慈爱的笑容,憋在心里责备的话再也不忍心说出口。

    李毅叹息一声,“瑶儿,这事现在该如何做,你来告诉我,本来我想让孤龙与麒麟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现在孤龙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你这是在为难我啊,从知道你放榜招亲你就一直在为难我,将我置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玄观双手紧握李毅的手,温婉道:“我现在依然能记得小时候,爷爷带我游遍名川大山寻医治病,明瑶对爷爷的恩情永远不敢忘记,又怎么会特意为难你呢,可是易寒乃是明瑶挚爱,岂能愧对他的深情,明瑶一直在寻找一个两全其美之策,既不让爷爷为难,也不愧对易寒的深情,这放榜招亲就是明瑶想出来的,为的就是让孤龙知难而退,不让爷爷为难”。

    李毅叹道:“你虽聪明高才,又岂能将天下人玩nong于鼓掌之中,有些事情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坦若又冒出一个远胜麒麟孤龙的人物,你岂不是作茧自缚”,突然语气ji愤,“我李家一门忠烈,七子六人为国捐躯,独剩七郎一人,想不到上天竟还不肯可怜我,竟让你患上不治之症,可悲可痛矣!”

    玄观温和笑道:“上天厚待于我,易寒就是给我最好的安慰”。

    两人同时惊讶的看着明瑶,这种无憾的神情,便是他们夫妻两人彼此之间经常看到了,便听玄观恳求道:“成全我”。

    两人均是一呆,想不到明瑶竟肯为易寒而央求,她不是从来就是很有主见,从来靠自己的吗?她的神情她的语气,让人不忍心拒绝她,李毅淡道:“这事等我明日见了他之后再从长计议”。

    玄观点头,三人吃了甜品,叙了会家常话,再不提敏感的话题,一会之后,两人起身离开,玄观送行。

    沐彤走进来收拾东西,看见玄观呆呆坐在椅子上发愣,似乎有点失落,问道:“小姐,我刚才可是见易寒从门口走了出来,事情被老太爷发现了”。

    玄观淡淡点头,沐彤又好奇道:“这就怪了,老太爷怎么能容忍他轻易离开”。

    玄观笑道:“这其中的关系复杂的很,一时半会也无法说得清楚,天sè不早了,你收拾好,回去休息吧”。

    沐彤道:“那我先服shi小姐睡下”。

    玄观淡道:“我暂时还不困”,她刚刚才将身子给了易寒,这会情郎不在身边,总觉得心里空dàngdàng的,脑子里满是他的模样,如何能安心睡下。

    沐彤将东西收拾好,退了下去。

    房间里烛光莹莹,风静闲阶,月shè书斋,云锁楼台,玄观一个人静静坐下灯下,抚那剪下来的沾上元红的被单,一脸眷恋。

    突然门又被轻轻的打开,玄观没有抬头,淡淡说道:“沐彤,你先去睡下,我不困”。

    “小姐深夜难眠,是否在想着情郎,不如由小生来伴小姐于枕边,卿卿我我可好”,玄观猛然抬头,一脸惊喜道:“你怎么还没走”。

    易寒轻轻走到她的身后,搂着她的双肩,低头贴在她的脖子上耳鬓厮磨一番,柔声说道:“我可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这会你刚破身,我如何能舍你而去,却将玄观刚刚给他的袍子披在玄观身上,“你身子娇弱,这般衣衫单薄,更容易着凉”。

    玄观轻轻答道:“无妨”。

    便听易寒突然说道:“李毅那老不死害我在外面吹了好一会冷风”。

    玄观嗔了他一眼,恼声说道:“我不许你这般说他”。

    易寒突然问道:“假如我与李毅两个人同时掉到河里,你只能救一人,你是救谁”,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易寒心想像玄观这么聪明的人会如何回答。

    “天命难测,若是我要取舍,我就听天由命”。

    易寒笑道:“我是在故意为难你”。

    “我知道”,淡淡一语已胜千言万语。

    易寒礼道:“玄观小姐,让小生服shi你睡下可好,天sè不早了”。

    玄观盈盈一笑,充满无限欣慰,应道:“嗯”。

    易寒将她横抱起来,玄观主动搂着他的脖子,吹灭了灯火,就朝帐衾走去,两人解开衣衫,相偎而眠,温馨满屋。

    第四十节 名花有主

    隔日清晨,沐彤端来清水,进入玄观房间,掀开帐衾,轻呼了声:“小姐该起身了,时候不早了”。

    突然“哎呀”惊叫起来,只见易寒赤o着上身,小姐鬓云àn洒,胸雪横舒被他紧紧搂住,一脸甜美的睡容,被子已经褪到腰际,她如何能不吃惊,如何能不惊叫,两人并未成亲,如今却同床同眠,双方还几乎赤o着身子,“这可如何是好”,她一时不知所措,原本以为易寒昨夜来了就走,想不到居然已经如此亲密了。

    放下帐衾,正打算悄悄退下的时候,玄观似乎被她的惊叫声给吵醒了,慵懒道:“沐彤是你吗?”

    沐彤抚平内心的震惊正要回答,只听玄观突然“咿”的发出一声,沐彤也没细想迅速掀开帐衾,只见小姐星眼微嗔,柳眉重晕,双颊晕红,正换忙穿上抹胸,易寒赤o着强壮的上身在呼呼大睡,沐彤弱弱问道:“小姐,你们”。

    玄观听见了,这会已经穿上衣衫,免得赤身o。体,含羞微笑道:“不要问了。”

    沐彤“哦”的一声,变得淡定起来,两人若已结百年缔好,那易寒就是姑爷了,小婢服侍姑爷也是天经地义的,以后这种事情就司空见惯了。

    玄观简单穿上内衣,手拿着外衫轻手轻脚的绕过易寒身上,温柔的替易寒盖好被子,穿戴好衣衫,这才在沐彤的服侍下洗漱装扮,玄观又恢复了轻盈绰约,风姿飘逸的模样,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她已经是妇人。

    沐彤问道:“小姐,你不方便,不如我去将易寒叫醒吧”。

    玄观轻轻笑道:“让他再睡一会,你先去准备早点”。

    沐彤应下,离开房间。

    玄观又走了过去,掀开帐衾静静的看着易寒,回忆起昨夜之事,念道:“人皆欢然聚首,忆缱绻,银灯笑吹,罗衣羞解。女子柔肠,丈夫侠骨,靡靡绕心

    有了人儿一个,在眼前心里。”

    她就站在床边,盈盈雅闲。

    她的目光一动不动落在易寒的脸庞上,光凝秋水。

    她紧闭的嘴唇正在诉说她的温婉如水。

    温情款款的眸子宣告她是一个堕入情网的女子。

    华髻饰玲珑珠钗,优雅的的姿容,好一个不可亵渎的大家闺秀,没人能够得到她,因为她也是冷若冰霜的。

    是的,冷若冰霜,这与她一脸温柔并不相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直到易寒紧紧抱着被子,喃喃念道:“玄观,你好柔软啊”。

    玄观听到他的话,掩嘴而笑,一副小女子的娇俏可爱,蹲了下来在他耳边低声道:“柔软的是被子却不是玄观”。

    易寒糊糊应了一句,“不,比被子柔软”,易寒死命将脸庞趴在被子上,又喃喃说道:“你身上的味道好香啊”。

    玄观知道,这被子昨夜沐彤才熏过香,自然香喷喷的,却想不出来,聪明睿智的他,也会有这般憨憨的模样,见他将被子当做自己紧紧搂在怀中一副依恋,心头一阵温润,手指轻轻抚摸他的脸庞,诺诺道:“易郎、痴人、傻瓜”,心上非常想代替被子在他怀中温存多一会,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轻移莲步,袅袅婷婷离开床边。

    玄观生性幽闲,常深居闺阁,兼会y诗写画,事事皆精,她十一岁的时候便学会了描花刺绣,只是这些年甚少动这些女儿家的针线活,等易寒起身,闲着没事,一时兴起拿起置放多年的女红,坐着描花刺绣起来。

    易寒糊糊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所抱的是被子,玄观却不知所踪,心头一阵失落,自我意识就掀开帐衾。

    闺房之内,画帘半卷,绣榻临窗,一缕阳光斜照在身上,只见窗外班竹数竿,盆花几种,果然点缀不俗,铺陈潇洒,那几棵只剩下孤枝的银杏,在阳光下似乎可以看到秋时银黄一片的迹象,玄观坐在窗前不远处,咋一看去,与窗外景sè相映,似一副美人之画卷,上著淡罗衫子,下拖八幅湘裙,牙梳斜钗,蛾眉淡扫,粉颊轻匀,水剪双眸,入神刺着绣,yu指纤纤而动,那轨迹流光溢彩,芳幽无限。

    易寒心中感叹,她怎可美到如斯地步,让人为她动心为她痴狂,心中有种错觉,自己是个凡夫俗子,而她是个仙子不食人间烟火,想到这里不免心存惭秽,唯一的安慰是如今她成了自己的妻子。

    易寒下床轻轻穿起衣衫,玄观听到声响,侧过身望来,温柔地微笑,放下东西就要过来服侍他,易寒忙抬手道:“玄观别动,你一动就没有美人画卷的韵味,让我一边穿衣,一边欣赏着”。

    玄观嗔道:“油嘴滑舌”,却不搭理他的说的话,走了过来服侍他穿衣衫,生平她第一次服侍男子更衣,手上有些生疏,边说道:“你起身了,我毫不理睬,做着自己的事情成什么体统”,她手上虽有些生疏但有温柔弥补。

    帮易寒穿好衣衫,又道:“你先等会,我去给你端水洗漱”。

    易寒呆呆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只感觉世上再没有比她更好的妻子了。

    沐彤左右侍事,梳洗已毕,用过早膳,两人手搀着手,在阁内倚栏踏径,情投意合,跬步相随。

    两人y诗作对,易寒倡句,玄观和韵,或者玄观题咏,易寒步其原韵,此刻易寒才知道她不愧有天下第一才女的称号,自己居然好几次屡屡被难住了,亏她多次提醒,才应了上来,也难怪她敢说让天下男儿不敢娶她,又有谁敢娶一个才学名声都远胜于自己的女子,易寒却不在乎这一些,他只是将玄观当做一个需要呵护的妻子,她越高才越聪慧,自己越高兴。

    易寒沉醉于男女之情,玄观却突然道:“易家一脉,都在易郎身上,你之将来不但关乎易家,甚至天下安宁大任,一切关系匪轻,郎废时失业,dàng检损身,我劝你改掉陋习,潜心功业,你听是不听”。

    易寒正高兴,忽然莫名其妙的就被玄观数落一顿,却知道她怕自己纵情声sè,忘了正业,心头有愧,却是这段时日他情事缠身,虽有心功业,却屡此抽不开身来,心中有愧,作微笑道:“玄观之言,深为有理,我素常自负放诞不羁,所言所行皆随心所yu,却时时刻刻将功业牢记在心”。

    玄观微笑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须知我心里害怕将你羁绊”。

    易寒知道她又要开始单独对自己唠叨了,也不管她说什么,就是点头,也不去接话,玄观笑道:“易寒,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易寒回道:“听着你,你没看见我在点头吗?”

    玄观好笑,知道他又耍疯癫性子了,此刻与他说再多也是废话,催促他快点去见李毅。

    易寒离开,沐彤悄悄走过来,问道:“小姐你与易寒到底发展到什么关系了,跟小婢透个底,小婢以后也有分晓”。

    玄观淡淡笑道:“夫妻关系,却不知道沐彤你以后是不是要暖床侍枕”。

    沐彤“哎呀”一声,一脸害羞,久久无语。

    却说易寒换了容貌,往百川阁走去,这几人府内杂人较多,见了他这样一个陌生面孔,却也没有人来问话,想来进了这李府的,应该都是贵客。

    易寒来到百川阁,一个管事正在门口等候,见了易寒什么话也没有问,便迎上前礼道:“公子,请随我来,老太爷等你多时了”。

    易寒讶异,这管事如何识得我,却不知道这百川阁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了,易寒朝自己走来,自然是李毅吩咐等候的那个人。

    易寒推门进屋,李毅淡道:“请坐”。

    易寒从容坐下,李毅起身与他并作,易寒身为后辈,先问道:“不知李元帅唤易寒有何事?”

    李毅淡淡道:“恢复你原来的模样”,他习惯了,语气有点命令的味道。

    易寒转过身去又转回来,旋即恢复原来的模样,李毅虽然第二次见,却依然大感惊讶,这一神sè稍显即逝,“易家男儿一战天下闻名,两次见面,俗辈而已”,这话当然是因为对他昨夜所作所为没有好感,故意贬低,其实他心里还是蛮佩服这个年轻人的。

    易寒笑道:“那李元帅认为怎么样才能合你眼”。

    “投笔从戎,光耀易家”,李毅淡淡的说了八个字。

    易寒礼道:“李元帅,易寒也有此心愿,只可惜先皇一道“易家之人永不录用”赦令让我报效无门。

    李毅淡淡道:“你若有此心,我可以帮你,保你仕途一帆风顺,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易寒最烦别人与他讲条件,所以语气有点不以为意。

    “放弃明瑶,一心功业”。

    易寒哈哈大笑起来,“李元帅,我怎么可以因为你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而放弃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大清早的,元帅就在说笑话”,他的语气虽轻淡,但句句讽刺。

    李毅晒道:“功成名就,何患无妻”。

    易寒笑的止不住笑意,可以说相当无理,李毅有些恼怒,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大胆,这小子实在是太轻浮了,喝道:“为何发笑”。

    “草糠之妻,不离不弃,若连此品都不能秉持,还谈什么功成名就”。

    此话却不知觉刺痛了李毅的心病,他与妻子做了几十年得夫妻,相处的日子却并不多,因英雄之名而错失多少与家人相聚的时光,虽心中无憾,想来却惋惜连连,不知不觉夫妻二人均已满头白发,生命所剩无几,想到这里却道:“说的好”。

    “谢李元帅夸奖”。

    李毅又道:“麒麟,以前我佩服你,那是因为你打了一场关键性胜仗,保我大东国免遭生灵涂炭,士兵得以归乡与家人团聚,这是我们男子汉该做的事情,你做到了,所以我佩服你,倘若不是因为如此,昨夜你早就被我打断腿了,如今明瑶放榜招亲,她可有与你说要如何个招法。”

    易寒摇了摇头,“没有”。

    李毅问道:“为何你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的样子,须知道现在聚在金陵的才子都是你的对手”。

    易寒笑道:“李元帅容我说一句无礼的话,你想错了,我的对手只有一人”。

    李毅脱口说道:“孤龙!”

    易寒摇头笑道:“你的好孙女玄观”。

    李毅“哦”的一声,“何理,说来”。

    易寒一脸讶异,这还有什么理由,“我只在乎玄观一人的心里想法,为何要理睬旁人如何”。

    李毅却以为易寒自大,冷声道:“好傲的口气,你居然不将孤龙当做对手,我真想让你见他一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

    易寒心里暗忖道:“这老头似乎有点偏袒孤龙,却看我不太顺眼”,从容笑道:“孤龙我见过了,却是如李元帅所说乃人中龙凤。”

    李毅问道:“比你如何?”

    易寒心中好笑,这如何相比,若是论相貌他自然没有可比之处,倘若论情调,孤龙可被他撇到十万八千里,知李毅要他谦虚示弱,却偏要争一口,偏不示弱,应道:“各有所长,若论相貌我自当不如孤龙,可是别的方面可就难说了”。

    李毅问道:“你凭什么这般自信”。

    哎哟,没自信那还得了,没自信还怎么在玄观面前抬起头来,没自信还怎么赢的她的芳心,这老头子老问这些话到底是为什么,答道:“李元帅,晚辈也不是自傲的人,可是你的孙女是好是坏,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话中之意,玄观岂能看不出他的好坏了,你若说我不好,就是说你孙女有眼无珠,识人不慧。

    李毅哼的一声,却说不出话来反驳他,只感觉这小子跟他爷爷一个德行,是个让人生气的主。

    突然门外出来一把声音,“李毅,我又来找你喝酒来了”,却是易天涯的声音,昨夜酒宴之上,两人再叙当年往事,如今白发苍苍,儿孙都要论及婚事,只感觉光y似箭,感慨良多。

    易天涯哈哈大笑走了进来,突然看见易寒,讶道:“混小子,你怎么会在这里”,突然又道:“李老头最喜欢唬人,你可有被他唬住了”。

    易寒笑道:“爷爷,李元帅刚正不阿,那里懂得唬人”。

    易天涯道:“是刚正不阿,却也经常唬人”。

    易寒道:“爷爷,我怎么看李元帅也不像这样的人。”

    爷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打趣着李毅,李毅虽被打趣,却感觉怪异,还从来没有晚生后辈敢当着他们两人这般讲话,这易寒不像一个晚辈,倒有点像一个朋友。

    李毅冷声道:“易老头,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正打算跟你算账呢?”

    易天涯讶道:“李老头,昨夜我们还谈得感情深深的,怎么才一夜工夫就冷脸相对,到底有什么帐要跟老头我算,快快说来,老头自当道歉,免得伤了我们二人的兄弟感情”。

    便听李毅冷哼道:“你的孙子昨夜潜入明瑶闺房,被我捉个正着,他是你的孙子,我不好用家法惩戒,不过却要问你个教孙无方之罪”。

    易天涯心中暗道:“这小子下手还挺快的,也不知道得手了没有,有了媳妇也不知道来见我这做爷爷的”,脸上却佯装震惊愤怒,“什么,这混蛋小子竟敢做出如此禽兽的事情来,李毅你放心,我们易家绝对会负责任的,立即就迎娶明瑶过门,绝不会白白污了她的声明”。

    李毅冷笑一声,这易老头果然狡猾无比,瞬间将劣势转化为优势,非但撇开惩罚易寒的事情而且牵扯到了玄观的婚嫁之事,冷冷道:“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

    易天涯一脸严肃道:“自然负责到底,绝不敢撇清责任”。

    “易天涯,我认识你几十年了,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为人还一直没变,这责任先不谈,那你的孙子犯了这种事情,你又当如何给我交代”。

    易天涯讶道:“李毅,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毅淡淡道:“依我李家家法,男子擅闯小姐闺房,应处阉割之罚,你我兄弟交情,这事我就让你亲手来做”。

    听了这话,易寒感觉腹下凉飕飕的,老头子真不会想大义灭亲吧。

    易天涯呵呵笑道:“李毅,你还是喜欢唬人,我孙子阉了,那你孙女岂不是要守活寡,不可不可”。

    李毅怒道:“易天涯,我今日就不唬你,明瑶就是没了清白,今日我要也你阉了他”。

    易天涯忙安抚道:“李毅,别生气别生气,有话好好说,你若执意要阉了他,我也不敢说不,只是拿我老命来抵偿可好”。

    李毅怒气大消,“易老头,别说这种胡话”。

    易天涯朝易寒看了一眼,“该如何处罚,就听明瑶的意思,她若说杀,我易天涯立即大义灭亲”。

    “杀?”李毅心里清楚,让是让明瑶来说的算,别说杀了,动一根头发都不舍得,昨夜那眉目神情,都可以融化为一滩水了,本来他也没有要当真,易天涯认真起来,他只好顺着他的台阶下,说道:“好,就依你的意思办”。

    易天涯喜道:“李毅,谢了”,朝易寒瞪了一眼,“逆子,还不谢过李元帅”,易寒忙致歉谢过。

    李毅虽然知道爷孙两人在做戏,心里却也受用,撇开这件事情,聊了几句家常,便移步阁内大厅喝酒畅聊,不知为何,李毅却也叫上易寒,这小子虽看起来不顺眼,但他与自己两人倒也能说的上话。

    一路上,易天涯趁李毅不注意,低声对易寒问道:“得手了没有”。

    易寒朝他隐蔽的做了个手势,易天涯那张老脸笑得像裂开的西瓜。

    第四十一节 夫妻一日

    隔日易寒起床,只感觉头疼yu裂,依稀记得昨日与两人拼酒量,三人也不知道聊些什么,只知道一直喝到天黑,自己也不记得怎么就躺下百川阁的厢房了。

    屋内静悄悄的,也没有下人来服侍他,用清水洗了把脸,换了个容貌就往玄观阁走去。

    府内大清早的,下人就忙碌起来,到了玄观阁才稍微人迹渐少,像自己的家一般从容走进府内的禁地。

    没有想到竟看见墨兰正在院内修剪花草,墨兰是玄观的婢女,只是她却经常去服侍老夫人,时不时回玄观阁一趟,易寒正要换回原来容貌,墨兰却已经发现了他,一脸惊讶,走上前来,正待发作,见是个文士,便道:“你是何人,无故擅入玄观中,是何规矩,快些出去,休讨没趣!”这些日子府内宾客颇多,若是无意闯入,她也不会计较,赶走就是。

    易寒呵呵一笑,作揖答道:“小生姓易名寒,表字子寒,年方二十有四,尚未受室。因闻玄观小姐才高八斗,今日又逢chun光明媚,不觉走到玄观阁这桃源仙地,得盼遇到玄观小姐,不料却遇到仙子姐姐你,也是三生有幸”。

    “易寒!”听到这个名字,墨兰仔细打量着他,心想:“怎么跟那混蛋同一个名字,见他彬彬有礼,倒有些名门家教,此人风流俊雅,仪表超群,比另外一个易寒好多了。

    墨兰淡道:“原来是易公子,失敬了。但是,我一者与你不相熟,二者又不与你做媒,唠唠叨叨讲这许多何用?快些出去!”

    易寒讶异,怎么今日墨兰这么好脾气,他记得就是李明濛亲来,他都冷眼相对,却不知道墨兰素来敬重知礼文人,最讨厌的就是李明濛那一类的轻浮公子,易寒此刻彬彬有礼,她自然也是和颜悦sè,好生劝说。

    这时,玄观立于阁楼栏杆,脸上挂着微笑,轻轻朝易寒招手,说道:“昨日你去了哪里?上来,我有话与你说”。

    墨兰一脸讶异,怎么小姐对他如此热情,实在是令人不敢想象,就是与他相好,断然也没有召他上阁楼的道理,在她印象中能上阁楼的男子,除了另外一个易寒再无他人,想到这里再朝那易公子看去,这时易寒已经恢复原来相貌,墨兰突然像看到什么惊奇的东西一样,睁大着眼睛,看了看,没错就是那个骗子易寒,rou了rou眼睛再定睛一看,还是那个骗子易寒,墨兰整个人顿时糊涂了,喃喃自语道:“莫非我刚刚看花眼了,或者我思chun了,心中一时想有这样一个彬彬有礼的公子出现”,她的声音虽低,易寒却听见了。

    便听易寒笑道:“墨兰姐,刚刚无意欺骗,实在是我的身份不便在府内行走,刚刚只不过与你开个玩笑”。

    墨兰冷哼一声,“骗子”,不再理睬于他,继续修建院内花草。

    易寒看着她冷着脸,想起当日在无相寺那个柔肠善心的墨兰,走到她的对面,揖礼却什么话也没说,就往阁楼内走去。

    墨兰见了他这个举动倒大感意外,莫非他变了,倘若如此倒是一件好事,因为自从知道他是麒麟之后,墨兰对他唯一不满的就是他的生活作风,这段时间她还不时从别人口中听到一些关于他在府内那段日子的轻浮举止,这一些都是以前她所不知道了,也不打算了解太清楚,小姐什么眼光,她看上的必有不凡之处,试问这样一个人怎么能与那麒麟将军联系在一起,而小姐却偏偏能识宝。

    易寒上了阁楼,玄观挽着他走进屋内,易寒笑道:“有什么要紧事与我说”、

    玄观微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算不算要紧事”。

    易寒哈哈大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风情脱洒,说起这些有趣的话来了”,突然兴起,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挠着玄观小腹边上的痒处。

    玄观那里知道好好的,他突然会使出这样一招,被挠的咯咯笑了起来,她功夫不弱,却也不愿意使出真本事,那里挣的脱,喘笑道:“大白天的,快放手,你若不停,我叫喊了呀。”

    易寒兴起,挠的更厉害了,只看玄观笑得花枝àn颤,红扑扑着脸,鬓发都有些àn了,只得喘笑道:“莫挠了,我认输了,什么事情都依你”,她何从被人修理的如此不堪。

    易寒听了下来,玄观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嗔了他一眼,“你要我命吗?要,给你就是,何必这般折磨我”。

    易寒大感意外,玄观现在说的话变得是如此有情趣,轻轻抚摸她光滑娇嫩的手背,问道:“依你的本事要挣脱开了轻而易举,为何宁愿被折磨也不愿意挣扎”。

    玄观笑道:“夫有恶事,劝谏淳淳,打你有用吗?骂你有用吗?你不要引you我做个恶妇”。

    易寒道:“就是要你做个恶妇,你也做不来,你天生就是属于那种优雅的人。”突然说道:“我还没吃早膳”。

    玄观轻轻拉开他的手,离开了他的怀抱,理了理衣衫,修了修妆容,说道:“我让沐彤给你做点吃了,喂饱你,免得你见了什么东西都馋”,说着便轻移莲步,往门口走去,易寒突然起身,拦着她的前面,热情道:“亲个嘴再去”。

    他就是这样热情,在他这把火面前,任何优雅的女子也优雅不起来,恼他不是,嗔他也不是,冷冰冰不理不睬也不是,玄观轻轻打了他一下,道:“不害羞的馋脸”,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亲吻一下,这个吻虽然淡若蜻蜓点水,檀唇上酥若棉花的温润却伸入易寒心头,易寒整个人顿时糊。

    玄观撒娇嗔道:“都吻了,还不让开,你若一直纠缠,难道想一直饿着肚子吗?

    易寒回神,讪笑道:“那我等你了,吃完之后,我们再好好做些知心事”。

    玄观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打什么主意,含羞微笑:“大白天的,我可不准你造次”。

    这会她两颊晕红,愈加标致,风韵百倍,易寒见了,心摇目颤,暗暗眉目送情,玄观星眸斜溜了他一眼,也不与他纠缠,安排早膳去了。

    等了好久,才见玄观与沐彤一人端了一物走了进来,便听沐彤说道:“易寒,这早膳可是小姐亲手做的,这次你再敢倒掉,我饶不了你”。

    易寒瞻首看去,却是一汤一包,食物放下,玄观笑道:“这是粢饭团和咸浆,我平日最喜欢吃的,便让沐彤教我做,你尝一尝,也不知道做的好吃不好吃”。

    一旁的沐彤chā话道:“小姐,你做的已经比我好吃哩,他若说不好吃,就是嘴刁”。

    两人只是莞尔一笑,并未搭话,沐彤也不啰嗦,退了下去,她还有许多活儿要干,昨夜换下的衣衫还未洗呢。

    易寒吃了起来,边吃着边发出渍渍的声音,玄观单手托腮,欢喜的看着易寒,问道:“好吃吗?”

    易寒嘴巴塞着食物,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玄观笑道:“好吃,那以后每日我都给你做,可好”。

    易寒点头,一会吃完,易寒才说道:“玄观,你对我这么好,多不知道如何回报你”。

    玄观莞尔一笑,“说什么傻话呢”,说着却从袖中掏出一条手帕,替易寒擦拭嘴边的油迹,小妻子柔情款款,殷勤侍候。

    也没吩咐,一会墨兰自个端着茶水进来,撤下盘筷,也不说半句话儿,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玄观见易寒呆呆模样,笑道:“我刚才叫你不要造次不是没有道理,若是让墨兰撞见,岂不叫我又羞又愁”。

    易寒笑道:“近些年来,我心性稳重了许多,多时能控制住自己,只只见你,却也无法压抑情感,却因为你实在太动人了,非我在你面前恣意妄行”。

    玄观淡淡说道:“我没怨你,只是让你白天注意一点,晚上你要胡来,我依你就是”。

    易寒挽着她的手,笑道:“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我只不过与你意y罢了,话勾着而不真做,才更撩拨心魂”。

    玄观笑道:“结果还不都是一样,你少在我面前装正人君子,你什么底细我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易寒讪笑道:“你真的知我底细,昨夜我裤中之物,你可是羞于细看”。

    玄观知他故意打趣,不觉两颊晕红,啐道:“睁着眼睛说瞎话,小泥鳅一般我可已经看在眼里”。

    易寒讶道:“黑灯瞎火的,你能看清”。

    玄观轻轻打了他一下手背,嗔道:“不说这话了”,突然岔开话题道:“你这头发有些àn,我来替你篦发”。

    易寒早上起来,匆匆一束,若仔细看去还真的点衣冠不整的嫌疑,说道:“有劳你了”。

    玄观淡道:“侍巾助栉,妻子分内之事”,让易寒坐在镜前,微微含笑,将罗袖半卷,款舒纤指,把易寒头发握在掌中,拈取牙梳,细细篦栉,两人容貌映入镜中,恍如一对yu人,彼此凝视而笑。

    公子反手去轻抚她的大腿,滑到她的腰间就要探入她的衫内解那裤腰带,玄观将身子退后,轻轻拍打他的手背,低语说道:“老实点,怎么一刻都不肯闲下来”。

    易寒笑道:“意y而已,并不是真的要解”。

    玄观哄了他一句,篦栉一会,将发拢起,chā上yu钗,取过巾来,重新戴上。说了句“好了”,自个转身,坐了下来,只是一会功夫,茶水温热刚刚好,品了一口。

    易寒转头见她举止轻盈飘逸,淡淡优雅,走来坐下,盯着她的姿容,打趣道:“哪家的闺女,长着这般娇美娉婷”。

    玄观听了笑道:“有名望的人家闺女,岂容你这般贼眼相看,你这德行定遭不了被人痛打一顿”。

    玄观这话倒说出了易寒以前的趣事,曾经也不知道有多少汉子抡起棍子追打着他,“我曾经就”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笑而不言。

    玄观却也感了兴趣,问道:“莫非真的被我说中?为何只是笑,不明明白白说出来,却是为何?

    易寒见玄观感兴趣,反而故意不说,“羞于启齿”。

    玄观猛的嫣然一笑,“易寒,天底下还有你说不出口的事情,你这句话可比你那些下流秽语让我惊讶的多,到底什么事情你羞于启齿,快快说与我听听”。

    易寒含笑问道:“你真感兴趣?”

    玄观诚恳的点头,这才笑道:“我常无声无息的就解了妇人的裤腰带,自己也就被人追打”。

    玄观愠容说道:“你竟这般下流无耻”,说着转过身去,不去看她。

    易寒大吃一惊,忙解释道:“只是少年心性,戏nong而已,并未真的玷污”。

    玄观看了一眼道:“哄人呢,你说的话我能信”,说着又转过身去,不理不睬,认为易寒实在是太过分了。

    易寒知道他的观念与这个时代的人格格不入,玄观会生气是正常的,她是在乎自己所以才会生气。

    易寒忙道:“句句属实,实在不敢欺骗瑶儿”,这会叫得亲昵了许多。

    玄观这才回头看他,肃容说道:“刚刚我真的很生气,就算你曾经如何欺负我轻薄我,我也不曾这般生气过,我我真的有点怒其不争”,说着说着却有点激动。

    易寒轻声安抚,他现代思想根深蒂固,有时候也得入乡随俗,玄观生恼,自己往日就检点一点,却也不要无端端惹她生气。

    玄观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反而觉得好笑,问道:“你害怕了”。

    易寒一副当然的模样说道:“你生气哪能不害怕,怕的很”。

    玄观笑道:“你会怕我才怪,我看你是在担心其它的”。

    易寒正sè道:“这个当然担心了,就怕你这么标致又贤惠的妻子给飞走了”。”

    玄观说道:“这会不要与我说甜言蜜语,我问你,你当不当我是你的妻子”,易寒点头,玄观又道:“那我为了你好,希望你做到的事情你肯不可做”,易寒又是点头。

    “那好,现在我就让你依我两三事,你若肯应下,我的气就消了,若不肯以后,我虽依然是你妻子,往日咱也不好相与”,玄观淡淡说道。

    易寒一愣,说的这么严重,心里反而有点忐忑不安了,正容说道:“就是你让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应你”,玄观忙捂住他的嘴,柔声道:“痴人,我有这么狠心吗?这上刀山下火海,我一件也不会让你去做”。

    见易寒点头,这才说道:“这第一件事就是不准无端端轻薄陌生女子,你可能做到彬彬有礼”。

    易寒答道:“好,有你一人,其她女子在我眼中如尘土,当年孤身一身无着落,长夜孤眠耐尽霜清月冷,无人怜爱,现在有你相伴再无贪念”。

    玄观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心有所触,竟像个母亲一般将他搂着,让他头贴在自己胸口,反而易寒感觉怪异,心中思忖:“玄观是在呵护我?”

    玄观感觉易寒似在挣扎,忙松开手,一脸红晕,“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这话说的易寒糊涂,思索一番之后才似乎感觉玄观认为自己反过来轻薄他的意味,却哈哈大笑起来了,说道:“第二件事你再说来”。

    玄观却突然叹息一声,“算了,这第二件事你也办不到,还不如不说”。

    易寒忙问道;“你不说出来,怎知我办不到”。

    玄观就是笃定了易寒办不到,“你也不要再问了,说了,你就要后悔”。

    两人心知肚明,干脆避开这个话题不讲,闲聊了几句却均感觉情思不快,易寒叹息一声,“我说再多的话,你也心里也不畅快,不说了,我一个人出去散散心”。

    玄观心头本来就有点闷闷的,听了他这话更是心头一凉,竟也不打算挽留。

    易寒走到院子,却总感觉一块石头堵在胸口,若无法博玄观一笑,这石头就落不下来,刚好沐彤迎面走来,见到易寒一脸愁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一副愁容”。

    易寒随口应道:“玄观突然心情不好,聊的不痛快,我就打算去散散心”。

    沐彤突然冷道:“放屁,小姐向来最好说话了,她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心情不好,定是你气了她,马上给我回去哄她开心”。

    易寒听完,突然捧着沐彤脸蛋亲了一口,“沐彤,你说的对”。

    沐彤尖叫一声,“啊呀!公然如此无礼,该得何罪”,易寒却早已转身返回阁楼去了,心中暗忖,“他是姑爷,婢女被姑爷亲一下又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也就释然,只是易寒刚才那个吻却让她心头噗通直跳,想起以后易寒真的成了姑爷,她这个小婢要在床榻服侍不禁脸红心跳。

    易寒回到阁楼之上,门并没有关上,骤然看见玄观的背影有些清冷,心头一颤,却猛的从背后被她拥抱在怀中。

    玄观只是一惊,旋即明白身后之人是易寒,心头一暖,口上却淡淡道:“你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是我的错”。

    易寒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却比什么甜言蜜语还管用,却发现胸ru处,易寒双手正不停抚摸着,玄观嗔道:“松手,被沐彤看见了,像甚么样”。

    易寒笑道:“看着就看着,你是我的妻子,她是你的小婢,都不是外人”

    玄观肃sè道:“信口胡说,闺房之事怎能为外人道”。

    易寒突然将玄观抱起,自己坐了下来,让她背坐着自己大腿之上,扶着她的双腿,让她撅起tun。尖,在她耳边戏谑道:“这会你再如何优雅,一会我让你这口中的舌头停不下来”,玄观脚上穿着绣花鞋的一双小脚纤小可爱dàng在空中,群幅朝膝盖滑下来,露出半截小腿,轻盈又纤柔,如风中飘dàng的红绸带。

    玄观听他说这般下流的话,娇羞不已,生恼的拧着他一下,易寒笑道:“哎呀,母老虎发雌威了,我这公老虎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说着将她裙子挽着腰际,一双小脚垫到桌面上,让她tun儿后背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胯下隔着裤儿磨蹭着她的tun儿,玄观那撅起的tun儿中庭正是易寒的进攻之处,玄观捉住易寒的手臂,被他在下一颠一迭,几下就被笃得花心发痒,手足战栗,耳腮通红,羞愧难当,易寒戏谑道:“玄观,怎么这会你不优雅了不从容。”

    玄观咬紧牙根羞愤道:“你好本事!你如此欺负我,往后不要怨我不守妇德,不让着你”。

    “是吗?”易寒一副疑惑的口吻,腰下又动了几下,继续说道:“这会你还敢威胁我”。

    玄观已经尝过风情,知道那种滋味一旦来临是理智无法控制的,她倒不是不愿意,只是现在房门大开,沐彤随时都有可能进来,自己现在这番模样,如何见人,只感觉酸麻难忍,恨不得易寒来个痛快,可是心中却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dàng。妇y。娃,本来大清早起来她好好的,都是易寒,撩拨得她情难自制,只得说道:“把门关上,抱我到床上去”。

    易寒笑道:“这样挺好的,我想看你风dàng柳腰摆的模样”。

    玄观生恼,只得哄道:“你把门关上,昨夜你要求我的事情,我答应给你做”。

    第四十二节 灵巧的手

    易寒闻言,立即放下玄观,兴匆匆的跑去关上房门,喜孜孜的返回,这一个空隙玄观得以喘息,脸上虽然依然红扑扑的,却好了许多,却在整理自己的衣衫,神情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易寒讶道:“你火退的这么快”。)

    玄观整理自己的衣衫也没看他,说道:“只要你离我一丈距离,什么时候我都能清心寡yu”。

    说话的这会,易寒走近,朝她看去,只见她表情已经没有半点刚刚的难堪,而是平心静气优雅淡定,这让易寒心头涌出一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