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风流名将第1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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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寒淡道:“你身为狼主,谁敢苛责你,这是谏言”。

    望舒道:“你是我的丈夫,你的话我要聆听教诲”。

    易寒哈哈大笑,“颠倒是非了。”

    这些话不足为外人道,在两人之间自然也没有什么。

    望舒说着说着却把易寒哄的心情畅快,望舒端正姿态,说道:“我带你去看看孩子”。

    易寒大悦,“我今日来见你就是这个目的”。

    望舒不悦道:“难道你不想见到我吗?”

    “愿意!愿意!只是这件事情比较重要”。

    望舒喜颜笑开,“走!”

    吩咐拓跋宫令来见,询问了一下关于招易寒为王夫。

    拓跋宫令道:“已经着令文思院去办,由品大人主持”。

    望舒道:“带本狼主和易大人去朝阳院看看小王子”。

    拓跋宫令心中一讶,看小王子为什么要带着易大人,这小王子与易大人有何干系,看着一脸兴奋期待的易寒,心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只感觉不可置信。

    拓跋宫令领着易寒与望舒来到朝阳院,这里是皇宫内院,除了宫中之人,闲杂人等一般不准入内,院内的宫女见狼主来了,纷纷行礼。

    望舒令宫女暂时撤下,易寒有些期待的跟随望舒进入房间里,屋子里有几个老一点的宫女正在伺候小王子,一个酥。胸大。乳的年轻宫女正在给年幼的婴儿喂乳,孩子吃得正欢。

    几人见狼主进来,并未喧哗,安静的退至一旁,让狼主看看小王子,望舒衣袖一挥,让她们暂时退下,易寒看到孩子,有些激动的从那个正给孩子喂乳的宫女手中抢过孩子,那名乳娘顿时大吃一惊,还未出声,只听狼主淡淡道:“你也一并退下”。

    拓跋宫令也识趣的离开,屋内只剩下两人和一个孩子,孩子到了易寒手中顿时哇哇大哭起来,易寒讶异道:“他为什么哭?”

    望舒笑道:“他吃得好好的,被你这么折腾,还不哭起来”。

    易寒很温柔的哄着,孩子却没有停止哭泣,顿时让易寒手忙脚乱起来,不知道如何应付。

    望舒看见易寒模样,嫣然一笑道:“我来哄他”,说着从慌张的额头汗水直冒的易寒手中接过孩子,轻轻摇晃,哼起了歌声,女子天生的母亲让望舒很熟悉的做着这些动作,这是孩子出生之后她第二次抱,第一次却是自己离开皇宫到贺兰山养病之前。

    让易寒惊奇的是,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孩子就不哭了,对着望舒道:“真神奇,他好像知道你就是她的母亲”。

    望舒笑道:“他也知道你是一个不尽职的父亲”。

    易寒呵呵一笑,从身后抱住望舒,凝视着孩子,带着恳求的语气道:“一会等他睡着了,你让我抱一抱”。

    望舒脸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房间里充满了一家人的温馨。

    易寒抱着孩子,就似世界最珍贵的宝贝一般,他一直看着孩子,眼神充满父亲的柔情,边对旁边露出微笑的望舒说道:“真的一点都不像我,长的跟你一模一样”。

    望舒却道:“我们该走了,孩子会有人照顾”。

    易寒依依不舍道:“反正现在没事,我就在这里陪陪他,他认识我,跟我熟了,见到我就不会哭了”。

    望舒道:“你难道让我一整天陪你在这里吗?”

    易寒凝视孩子,头也不回道:“你去忙你的,我这里呆着”。

    望舒有些吃醋,怨道:“都没见你对我这么痴恋”。

    易寒哈哈大笑,“不一样嘛”,在望舒额头亲了一下,“都是一家人,不必吃醋,我也爱你”。

    望舒微笑道:“我们在这里呆着,你让外面那些人怎么想,我先让人送你出宫,等你身份确定之后,你爱在这里呆多久就呆多久”。

    易寒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下孩子,与望舒走了出去。

    望舒道:“这几天我不方便与你见面,你好好照顾自己”。

    易寒淡然道:“不要把我想成小孩子”。

    望舒想亲吻易寒,因为拓跋宫令在场,终究没做出来,吩咐拓跋宫令带易寒返回文思院。

    在拓跋宫令的带领下,两人往宫门方向走去,易寒心情不错,呵呵傻笑着,一路两人并未有任何交流。

    拓跋宫令终究忍不住,突然问道:“易大人,你真的是麒麟将军?”

    “什么?”易寒回神。

    拓跋宫令又重复刚才的话,易寒笑道:“一个名字而已”。

    拓跋宫令道:“我听说过不少关于你的事迹,你为什么会归顺西夏呢?”

    易寒不解道:“我说了我要归顺西夏了吗?”

    拓跋宫令道:“你都是狼主的人了,不是归顺西夏,难道还是大东国的大元帅不成”。

    狼主的人?这让易寒错愕,这里的人终究无法改变尊卑观念,他与望舒是丈夫与妻子的关系,却没有尊卑之分,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拓跋宫令道:“将军真是奇人,在战场无往不胜,在情场连狼主这样的人都被你征服”。

    易寒道:“我只是在战场打过一场胜仗而已,我与狼主也只是两情相悦,谈不征服”。

    “可你却是打败了苍狼将军,得到的是我西夏最美丽最尊贵的狼主的心”。

    易寒笑道:“那拓跋宫令为什么不崇拜我呢?”

    拓跋宫令笑道:“将军,若我年轻二十岁,一定被因为崇拜你而被你迷倒,可惜我老了”。

    易寒赞道:“拓跋宫令,说实话,你美艳动人,很有魅力,我相信很多男子都恨不得扒光你身的衣衫”。

    拓跋宫令诧异道:“将军,你都是跟狼主这么说话吗?”

    易寒讪讪笑道:“狼主还不知道我如此放诞的一面,你可不要告诉她”。

    拓跋宫令抿嘴一笑,“那就看将军如何讨好我了”,此刻易寒身份不一样,她对待的态度也就不一般了,心里多了一份尊重。

    易寒调戏道:“我什么都没有,就这一份色相,也不知道拓跋宫令看不看得”。

    拓跋宫令摇了摇头道:“将军你的名声跟你的形象完全就是天壤之别,狼主定是被你的名声所蒙骗了”。

    易寒哈哈大笑,趁周围没人,放诞的在拓跋宫令的臀儿拍了一下,疯癫本性尽显无掩,拓跋宫令摸了臀儿盯了易寒一眼,冷道:“此举我定向狼主禀报,让将军你吃不了兜着走”。

    易寒无赖道:“那我就抵死不认”。

    拓跋宫令恨道:“将军的好形象在我心中完全毁了,简直就成了无耻小人”。

    易寒心情很好,那会在意拓跋宫令将他看做无耻小人,逗逗这熟女,也无伤大雅。

    拓跋宫令虽然对易寒的举动颇有怨言,不过也无意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不会显得那么见外,只听拓跋宫令道:“将军若留在宫里总有的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到时候将军如何央求,乌沁也不会心软”。

    乌沁在西夏是鸳鸯的意思,这拓跋宫令名字寓意倒深沉的很,易寒笑道:“拓跋宫令的名字原来叫乌沁,真的很动听,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定呢,说不定乌沁明日就心软了”。

    此刻拓跋宫令才明白这麒麟将军是讨好哄骗女子的高手,无声无息就跟自己套的亲密热烈,他言语放肆,但自己的内心真的没有任何厌恶,这种泼洒有异普通男子的贪婪好色,却表现男子真性情的一面,至少自己感觉与他亲近要远胜往利虎翼与费听元昊,笑了笑,认真带路,不再多语。

    拓跋宫令也没公报私仇,带易寒离开皇宫,细心安排侍卫送他回文思院。

    第十七节 琢磨

    当公布这易中天的身份是麒麟将军易寒的时候,整个西夏都震惊了,更让他们惊讶的是,狼主要招麒麟将军为王夫,原本是敌对的两人,如今却要缔结姻缘,西夏的官员却沸腾乱成一片,谁也没有想到这易中天就是麒麟将军,竟然是麒麟将军,可就不能将普通人对待,难怪当日品大人要死保他,这会想来定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只是这个消息太过惊人,是真是假,他们心里依然不敢相信,至于易寒羞辱西夏国颜之事,如今他即将成为西夏的王夫,也就是自己人了,自然没有所谓的耻辱,最多就算内部矛盾。

    有人猜想,这是不是狼主一早就策划的计谋,有魄力的用二百名西夏勇士换来一个麒麟,虽说损失了两百名西夏勇士,但这是在太值了,有些心机深沉的臣子开始觉得狼主的可怕,然而有些官员却开始为易寒寻找说辞,他们认为这二百名西夏勇士的牺牲并不能算在易寒身,谁叫他们冲动闯入大东国的皇宫,反过来想若是二百名大东国的皇宫侍卫想要闯入西夏的皇宫他们也是会格杀勿论,一些当时详细的情况也被人披露出来,据说但是这易大人也就是麒麟将军还想极力挽救贺兰等人,便是贺兰太过倔强不肯屈服才酿成悲剧,亲自被羞辱的品大人都能敞开胸怀接受易寒,他们为什么就不能,身份的转变让易寒从一个犯人成为了高高在的人,假如易寒只是亮出身份,相信很多人还是不敢太相信他,如今他即将成了王夫,这可落实了身份,这事传出去,就是他再想归国,也没有人会似当初那样相信他。

    此事如此隆重宣布,消息迅速传遍周边几国,麒麟没死,还成了西夏的王夫,这个消息可真如暴雷一般,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如今西夏多了一个奇将,几国感觉,这西夏就好像多了几十万的兵马,麒麟虽是一个凡人,但他的精神对士兵是一种鼓励,也具有强大的凝聚力,只是毕竟是曾经的敌人,真的能不心生嫌隙吗?就在人疑惑这个问题的时候,又传出苍狼、沙如雪和麒麟三人同桌共饮畅聊的事情,有这么快就成为朋的吗?这个时候又有传闻,原来当初麒麟并没有死,乃是被苍狼所擒,苍狼礼遇,彼此惺惺相惜,成为了朋,这沙如雪见了麒麟,相处些时日也有了交情,看来这三人是一早就有了交情。

    北敖安卑担忧之余却是庆幸,这麒麟虽然没死,却不是回到他们最大的敌人大东国,却是成了西夏的人,目前他们是不会与西夏有什么摩擦,对于即将到来的庸关大战影响不大,相反也许是一件好事,麒麟在大东国有极高的名望,他的背叛对大东国的军队百姓是一种极大的打击,大东国士气低落,他们正好出击。

    而受此事影响最大的自然是大东国,麒麟没死,但是他却不再是大东国的人,他投靠了曾经的敌国西夏,一瞬间大东国百姓对麒麟的尊重变成的痛恨臭骂,所有惦记他的雕塑都被捣毁,在他们心中麒麟不再是一个英雄,而是一个叛徒,他的名声从天堕到了地下。

    大东国的士兵士气低落,影响最大的却是镇西军的旧部,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曾经的英明元帅,为什么要成为叛徒,这伤透了他们的心,也敲碎了他们的信仰。

    官员之中,知道易寒身份和不知道易寒身份的却是不一样的态度,理解或不理解,接受或不接受,却均感觉惋惜,让大东国皇帝震惊的是,西夏方面为何会知道麒麟的身份,难道麒麟贪生怕死,亮出真实身份求活命吗?可是如今后悔也没有用了,事情已成定局。

    本来西王府与华中王府在交战,国内就乱成一片,很多百姓都迁移这两府交战的中心地点,物价攀升,粮食短缺,国基不稳,如今又传出这等消息,这大东国可真是乱套了,成了散沙。

    至于易寒的红颜知己会怎么想呢?她们大概会认为这只是传播出来的谣言,或者易寒为了回来,被迫无奈的选择,不管如何,她们都会等待,就似当初她们认为易寒没死一样。

    这个消息轰动几国,甚至比雁门关大战影响还要大,如今在这敏感的时期,几国都在角力,一个细微的举动都可能影响整个局势的发展,何况这个消息是比较惊人的消息,一个将军或许在一场战役中算不了什么,然而却是在这种特殊的时刻,此消彼长,难免让大东国士气低落,倘若没有必胜的信心,坚定的信仰,面对北敖三十万的精锐,他们又拿什么抵挡,而这支军队只不过是北敖与安卑军力的一部分,当庸关一破,全面入侵大东国,两国的军队将后续进入中原地区,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李毅还有孤龙身,毕竟这两个人也是神一般的人物,眼下还有一法可解,就是席清放弃南面,率领镇南军作为后援,可是若是这样做,南方又让谁来守护,紫荆国与大东国没有什么外交关系,也没有任何交情,谁能大胆的判定紫荆国不会趁此机会大军入侵,要知道紫荆国是野心勃勃的国家,时常有军船在东海一带出没,而番国东瀛已经吃尽了紫荆国的苦头,被迫将东瀛北边岸口让给紫荆国作为军船基地,借此侵略与安卑临近的高丽、新罗、百济

    三国。

    席清只要敢撤军,紫荆国就敢入侵,如今一来被南北两面夹攻,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这些年大东国为什么让名将席清镇守南边,不敢有丝毫松懈,还不是堤防紫荆国,江南周边乃是大东国的大后方,经济农业乃是支撑整个大东国的基础,一旦紫荆国从南面陆地进攻,配合东海军船登陆,形成包围之势,别说抵御北敖安卑,这大东国肥沃的土地早就沦为紫荆国之手,前有狼后有虎,国力不强不足以震慑列国,正是大东国如今的困难,有识之士愁白了头发,平常百姓无知只是希望不要战争,国泰民安,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刚逢喜事的易寒这些天却在文思院烦恼不已,他想不到这消息传播的竟是如此之快,如他当初顾虑一般,此事影响极大,特别是大东国,其严重性甚至让他无法思及玄观等女会如何想,这大东国若是无法凝聚起来,北敖安卑打来,这可是要灭国的呀,他不在乎声名,可是不能不顾及大东国的安危,答应望舒只是简单的点一下头,可后果却是严重的,什么鸟喜事,什么鸟大婚,他根本无暇顾及,一心却想着怎么解决挽回这个局势。

    拂樱自从听到这个消息就再也没有理睬过他,好几次他要到她房里解释,却被她二话不说狠揍了一顿,下手可真的没有半点留情,是真打真痛,宁霜倒也表现的释然,只是平白无故的易寒就成为了别人的丈夫,这个女子还是西夏的狼主,这让她很好奇,易寒也向她坦白了曾经与望舒的感情,却是宁霜这个聪明的女子能给他想想办法,如何挽回消息传出在大东国产生的恶劣影响。

    宁霜告诉易寒不必着急,名声这东西来的过去的也快,她问易寒到底要干什么。

    易寒不在乎名声,他顾虑的是自己在大东国所造成的恶性影响,至于他到底要什么,这个问题让他不知如何回答,他心里是希望不要有战争,国泰民安,可是如今的乱局,与他有很大的关系,便就是他与宁雪点燃了大乱的火线。

    宁霜见易寒阴沉着脸没有回答,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是先专心做你的西夏王夫,将你那亲爱的狼主给哄好,免得到时候两边都落不到好处,可就吃大亏了”。

    易寒冷道:“这个时候,你怎么还开玩笑,还不快点帮我想想办法。”

    宁霜摊手淡道:“事发突然,我一个无权无势的人有什么办法”

    易寒立即道:“你聪明,你擅长阴谋诡计。”

    宁霜朗笑道:“你以为阴谋诡计随随便便就能有的吗?任何一个计划都要经过周密部署,然后随机应变,这件事情大势已定,已经没有挽回的可能,你现在该考虑的不是如何挽回,而是借势乘风破浪。”突然低声道:“五日之内,大东国局势必有转机,你稍安勿躁静候佳音”。

    易寒一脸讶异,宁霜道:“据我在大东国的探子传来的信息,庸关方面镇北军已经与北敖安卑有了小规模的优势地理争夺战”。

    易寒惊道:“你不是已经”

    宁霜打断了易寒的话,“有些人是我的人,一辈子就是我的人,就算我如何沦落,他们也逃不出我的控制”,伸手的手掌突然合成拳头,笑道:“就像你一样”。

    易寒道:“真庆幸,我们不是敌人,否则不知道那天就被你给暗杀了”。

    宁霜走在易寒身后,给他按摩肩膀,淡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带我出去逛一逛,放松心情”。

    易寒脑子灵光一闪,猛拍大腿,“差点忘记了”。

    宁霜讶异道:“忘记什么?”

    易寒笑道:“在西夏有一个人能治好你的病”。

    宁霜轻轻摇头,淡笑道:“我这病,寒邪之气已经遍布周身经脉五脏内服,名医针石所不能医治,我只想在有生之年助你成就霸业,让周边列国对你俯首称臣,将所有人踩在脚下”,低声在易寒耳边说道:“到时候这西夏的狼主就只是你的一个小宠物,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弄一国之君那是如何惬意的一件事情啊”。

    说完宁霜哈哈大笑起来,易寒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这个张狂的女子。

    宁霜嘴角含笑,手指轻轻刮了易寒的脸颊,“怎么,你身为男子,难道不曾有过如此邪恶的念头吗?”

    易寒不答,依然还是那种怪异的表情,宁霜笑道:“我那姐姐霸道,你不霸道一点,又如何让她乖乖听话,那一幕我是看不到了,你记得帮我好好欺负她就是了,最好让她每天早起不了床”。

    想起宁雪,易寒心头有无限遗憾,“可惜,我与她之间再也无法似当初那般亲密无间”。

    宁霜手指抚摸易寒嘴唇,将手指伸到他的手指,让他舐。吮,说道:“易寒,你这个人就是太温柔,太懂得体谅女子了,若我是你,管她心里想什么,用武力也好,用哄骗也好,强行霸占了她的身子再说,这女子能留在身边,她的心也就走不远了,爱恨在一念之间,犹豫也在刹那,本来你们之间可以不必走到今日地步,追究其原因是你不够强势,身为大男子何必顾忌这顾忌那,只要你足够霸道强势,这天底下你想要那个女子,有得不到的,她若不甘心,她若吃醋,又能拿你如何”。

    “可是”

    易寒还没说完,又被宁霜打断,“你试图靠自己的感情让她们变得融洽吗?这不可能,你要做的只要让她们无法反抗,对你言听计从”,微笑道:“让一个女子领兵打仗成何体统,快占有她,夺走属于她的一切,让她完全成为你的俘虏”。

    易寒激动道:“宁霜,你真霸道”。

    宁霜笑道:“放心,我知道你这个人假惺惺,所有的坏事我来替你做,你还是那个有好名声的易寒”。

    “好啦,好啦,我们不谈这事了,我带你和拂樱去见那个人,我觉得天地下没有什么她做不到的”。

    宁霜无所谓道:“反正我想出去散散心,整天看着你都腻味了”。

    易寒道:“我们即可动身,我不想在耽搁了”。

    两人准备了些厚衣衫,一同朝拂樱的房间走去,易寒说道:“一会,你帮我劝劝她,她正在生我的起”。

    宁霜摇了摇头,淡道:“你是她男人,你怕她干什么,她不听话你就动粗,若反抗你就捆起来”。

    易寒道:“你别开玩笑了,她都要杀了我,你没看见我身的伤都是拜她所赐,一会惹恼了她,说不定一剑就把我给杀了,再说我欠她太多,不舍得再如此对她”。

    宁霜淡淡一笑,“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越纠缠越烦恼,听我的,她若真的爱你,就不舍得杀你,相反你若越强硬,她就会越温柔”。

    易寒决然道:“我就信你一次,不过你得在旁边给我看着,一有什么差错,你得帮忙”。

    宁霜点了点头。

    刘年看见易寒立即朝这边走来,看着易寒的表情有点怪异,却尊敬的打了招呼,“易将军”,直到公布这易大人的身份,他还不敢相信,他就是麒麟将军易寒。

    易寒呵呵笑道:“刘大人,原来是你”。

    刘年忙道:“将军,前些日子多有得罪,是刘年的不是,请将军不要放在心”在他心中易寒是值得尊敬的,他沦落西夏是完全是没有办法,是他们一手将麒麟送到西夏来的,大东国抛弃了他,如今身份大白,以前的一些疑惑也就豁然开朗。

    易寒拍了拍刘年的肩膀,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吐出一语:“刘大人,大东国还是我的故乡。”说完也没有道别与宁霜走开。

    刘年望着这个神奇的男子的背影,心中充满尊重,麒麟啊麒麟,我大东国的精神支柱,我大东国的希望,你是否对将你抛弃,却是生你养你的土地怀有留恋,你的心是否背负着无奈,承受着骂名,却坦然面对这一切,易大人!我回到大东国一定尽力为你正名,让你不会白白蒙受委屈,在刘年心中,你还是那个值得人尊敬的麒麟将军,此刻刘年归心似箭,他要告诉大东国的人,麒麟是个什么样的人。

    易寒走到拂樱房间却条件反射的停下了脚步,这些日子他被打怕了。

    宁霜笑道:“进去,为什么停下来”。

    易寒自然不好说自己心理有点忌惮,他现在明白为什么有些大男子会害怕老婆,这是因为内心有一种不舍得反抗的爱。

    宁霜调侃道:“你害怕了”。

    易寒一脸坚决道:“笑话,我会害怕”,说着昂头挺胸。推开屋内,“拂”

    “啊——”,易寒拉着长长的声音,整个人就从房间里飞出来,这个“呀”没来得及出口,屁股着地,又是“啊——”一声痛叫。

    宁霜非但不前安慰关切,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那神情不知道有多开心。

    易寒心里暗骂,“这一脚真的要人命”,朝笑得正开心的宁霜瞪去,“有什么好笑的”。

    宁霜止住笑意,说道:“每天要是能看你这番模样,不知日子多开心”,一语之后淡道:“还不快点起来,要耗到天黑吗?”

    易寒哼道:“疼的不是你,你自然说风凉话”,说着却揉着屁股站了起来,挺起胸膛又往屋子内走去,不知道为什么脚却发颤,突然转身道:“你跟我一起进去,也许她会给我留点面子”。

    宁霜笑道:“我可以给你找条绳子,其他的恕我无能为力”。

    易寒沉着脸道:“尽出馊主意,恐怕一会被绑住的是我”。

    宁霜笑了笑,眼睛眨了一下,表示那就没有办法了。

    他倒不怕在宁霜面前丢脸,自己的女人,有啥可忌讳的,只是这拂樱脾气一旦倔起来,谁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叹息一声,放轻语气喊道:“拂樱,哥哥来看望你了”。

    宁霜摇了摇头。

    进了房间之后,易寒装成走路一拐一拐的模样,拂樱一脸冰冷,眼神透着寒芒朝他望来,衣摆一晃,易寒闭着眼睛,心中暗念道:“我的妈啊,这一脚千万不要太用力”。

    过了一会却发现自己没有飞出去,身也没有剧痛,睁开眼睛,拂樱却转身过去,身子一动不动。

    易寒心中大喜,看来心软了,不舍得打了,他迈着轻轻的步伐小心的靠近拂樱,伸手双手,心中暗道:“让我用柔情来将她融化,幸好没听宁霜那坏女人的话,否则这会不知道怎么个死法”。

    “你要敢碰我一下,我就让你尝遍摧魂十八手”,易寒即将按在她刀削般肩膀的手

    猛的停了下来,摧魂十八手,他只是尝试了最轻的一招,便宛如身处无间地狱,说不怕的人,去尝尝那个滋味就知道怕不怕。

    易寒身子僵硬,脑子却转了个飞快,莫非真的要用坏女人的馊主意,来硬的!

    绕在拂樱的跟前,一脸怒容,重拍桌子,喝道:“你到底想什么,这么多天打够了,气也该消了,你有什么不悦,尽管说来”。

    拂樱突然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是从易寒的表情也大概能猜出几分来,她默不作声,却突然起身朝易寒靠近,易寒心头一颤,脚步不知觉得后退,心想,莫非太做作了,起了反效果。

    拂樱每踏向前一步,易寒就后退一步,直到将易寒逼到床边,脚下一绊,却倒在床。

    拂樱缓缓的伸出手,就似当初对他使出摧魂十八手那么温柔,易寒闭眼睛,我就再尝一次,算是弥补她的伤心。

    痛苦并没有传来,易寒睁开易寒,拂樱却在解开易寒的衣衫。

    这让易寒非常惊讶,莫非!莫非她要用肉体来摧残我。

    拂樱解开了易寒的外衫,冷漠道:“这件衣衫我收回来,去做你的西夏王夫,滚!”

    那个“滚”字是如此的刺耳,甚至比打自己还要让自己难受,他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当易寒经过拂樱的身边时,拂樱身形急剧颤抖,檀唇微微颤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低头凝视着手做工精美的衣衫,几点泪水滴在面,双眸紧紧闭合,细长的睫毛沾晶莹,泪水却像断线的雨点。

    宁霜见易寒被扒的只穿着内衫,阴沉着脸走了出现,有些讶异,不用问也知道,准是吃瘪了,走了过去笑道:“你再进去一次,这一次我保你成功”。

    易寒瞪大着眼睛,激动道:“信你才怪,她刚刚根本就没有留情面,扒了我的衣服不说,还让我滚,滚就滚,老子不侍候了”。

    宁霜笑道:“试想一想,依她干净利落的脾气,如果决定好的事情怎么会犹豫呢,又怎么会三番二次的痛打你呢又让你健健康康的,又如何只是让你滚这么简单呢?若是绝情,这会你不是死在她的手,就是见不到她的踪影了,要看透女子的心啊,有你琢磨的,进去”,说着推着易寒进屋去。

    易寒嚷道:“你不用推,我有脚”。

    宁霜调侃道:“你这脚灌了铅,我力小扛不动你,只能用推了”。

    第十八节 寻师

    易寒阔步迈进屋子,脚下虎虎生风,吼道:“拂樱,老子要娶你,肯不肯给句痛快话”。

    拂樱还保持着刚刚易寒离开时的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将背面露给他,易寒又大声吼叫道:“肯不肯?”

    可是拂樱却无法听到他的声音,真不知道她听了这样的话会有什么反应。

    易寒停了下来,她的背影凝聚了一种无声的忧郁,拂樱转身,突然看到易寒,有些惊讶,慌张的连忙伸手擦拭脸的泪痕,又似羞涩的小姑娘侧过身去躲着他的眼神。

    易寒心中一颤,刚才还凶巴巴的,冷冰冰的,怎么这会却哭的如此黯然神伤,若不是自己返回,还真的不知道,快步走了过去,按住她的双肩,托起她垂下的额头,凝视着她,眼睛里的火苗烧的旺盛,慢慢的盛着澄黄色的热情。

    易寒专注而执著的眼神,让拂樱心头不由自主的变得迷离,一瞬间她感觉泪水又要涌眶而出,在易寒面前,她的心就是个娇弱的小女孩,似小时候一般,可以毫无顾忌的将内心所有的委屈像哥哥倾诉,其它情感亦是如此,不同的时,以前她受易寒欺负无法反抗,现在她的拳头却可以轻易落在易寒身,哥哥还是哥哥,怎么欺负她还是哥哥,眼睛中的他,坚毅的脸泛着一层明朗的光泽,那样简洁有力的线条,像是一尊雕像,她回忆起易寒曾经背着她去看月亮,那个时候哥哥也是这样坚定伟大,似一座大山可以让她依靠,那种感觉慢慢飘心头,好醇、好美、好动人心弦,她的心头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丝丝的低语。

    她趴在哥哥的背后,哥哥踏着冬天的残雪走在漆黑的山林,天边的月亮又大又圆,哥哥很累,月亮却完全没有靠近的痕迹,哥哥还是一直走着,似乎想永远背着她走下去,穿过黑色的山岗,安静的河流,其实她一直没有睡下,她依恋哥哥的后背,她生怕哥哥知道她没睡着,要让她下来,这是小女孩纯真的贪念。

    他们来到了山顶,月亮又圆又大,可是她依然无法触碰,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清晨来临,月亮不见了,哥哥告诉她,月亮已经被他装进她的心里面了,他们要准备下山了,月亮的余辉让她有种悲切的实感,清晨的寒冷让她的身体有些凝固,沿着山路,在树林里走着,这一次哥哥却没有背着他,自己看到哥哥疲惫的神态,他没有看着自己,脚步匆匆的看着前面的山路,他的手拉着自己,丝毫没有顾忌到自己细小的步伐有些疾乱,也没有听见自己急喘的呼吸声,野鸟的啼叫声,缭绕于树林中的缕缕炊烟,隐隐弱弱的人声,一切预示着两个人结束了这种单独安静相处的时刻,她希望那个月亮还高高挂在天空,不要装进自己的心里,天还是那么黑,月儿还是那么圆,哥哥还是在身边,心里涌现出莫名的失落,她的身子在寒冷的袭击中微微颤抖。

    哥哥突然停下来,他露出微笑凝视着自己,脸的疲惫顿时消散,轻声道:“拂樱,冷了吗?”说着脱了自己的外衣披在自己的身,不知道是哥哥温柔的声音还是这件外套,她身体变得暖烘烘,没有感觉丝毫寒冷,她又想念哥哥宽厚坚实的后背。

    哥哥还是这样拉着她疾步返回,她终于忍不住说道:“哥哥,我走不动了”。

    哥哥停了下来,说”这一次我却不能背你”,说着转过身指着两人走过并排的一行行脚印说道:“当你在崎岖的山路艰难行走时候,看见两排脚步那是我与你同行,当你看见一行脚印的时候,那是我在托着你走,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你的身边”。

    拂樱突然把易寒搂在怀里,听到他的心跳,听到他的呼吸,她深深的埋下头,哥哥还在身边。

    易寒非常惊讶,冷冰冰的拂樱为何突然间变得柔情似水,声音传来:“哥哥,刚才打疼你了吗?”

    易寒呵呵笑道:“没打疼,就是吓到我了”。

    拂樱又柔声道:“哥哥,我很想听到你的声音”。

    易寒非常惊喜,想要写字告诉拂樱,带她去见一个人,那个人有办法让她恢复,刚转身,手却被拂樱拉住,只见她用小女孩的目光看着易寒,嘴边轻轻道:“哥哥,背我”。

    易寒感觉怪异,不过这可是哄好她最好的时机,无论做什么,只要她不生气就好了,易寒俯身,拂樱身子轻轻的落在他的后背,易寒挺起腰板,心里乐开了花,真是太幸福了,柔软的身子,淡淡的幽香,这一切让人感觉充盈而又心猿意马。

    轻而娇柔声音传来:“哥哥,背我山”。

    易寒讶异,不敢置信道:“现在!我这样背着你山”,拂樱无法听到他的声音,她只是似以前一般,将头垫在他的肩膀之,缓缓的闭眼睛,这些日子心中的伤心让她身心疲惫。

    易寒背着拂樱走出房间,宁霜见到这个情景,讶异道:“易寒,你把她打晕了”。

    易寒不悦道:“我有这么狠心吗?她就是如何打我,我也不舍得伤害她”。

    宁霜笑道:“可你的决定却伤她最深”,宁霜不留情面的揭易寒的底细。

    易寒不悦道:“我们走”。

    宁霜问道:“就这样背着她吗?”

    易寒果然道:“自然是找辆马车,她睡着了,我只是暂时不想惊醒她”。

    两人朝野利都彦住处走去,让野利都彦给他安排马车。

    宁霜调侃道:“易寒,我倒没想到你真的有些本事,一会的功夫便将她治的服服帖帖,我还以为要纠缠一会才见分晓”。

    易寒淡道:“我什么也没做,拂樱有些奇怪,她大概生气生累了,或许心软了”。

    宁霜凝视着安睡的拂樱,“真是美的如天仙一般的女子,又清傲的让人无法亲近,真想象不出你是用何种手段俘虏她的心,要知道她是师伯的弟子,拂樱之名我也常有耳闻,我认为依你的人格品性根本就无法让她心,偏偏她又矛盾的对你如此依恋,这世的事情真的是无奇不有啊。”

    易寒道:“我从小就与拂樱认识。”

    “难怪了,否则依你现在的品性人格根本无法沾染她分毫,或者假若没有曾经,这世界根本就没有男子能让她动心,你真幸运”,宁霜坦诚道。

    “为什么?”

    宁霜笑道:“假若她心中没有这一丝破绽,如今她已经是成为师伯那般的人物了,佛心是什么东西都无法动摇的,包括男女情爱”。

    易寒道:“她出手无情,却不是修佛之人的表现”。

    宁霜道:“那是你对修佛停留在世俗的见解中,至于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境界,我是局外人不甚深刻,然而看见师伯,却又能让你感受捕捉到一点什么,可能就是人生至理的精髓,事事清明不沉迷纠缠其中”。

    易寒见到野利都彦,他正忙里忙外,准备狼主大婚,见到易寒这个当事人,呵呵笑道:“易将军,恭喜了”。

    “这几日公务繁忙,无暇与将军叙聊,怠慢之处多多见谅”,这野利都彦也会与易寒说起客气话来了。

    易寒笑道:“不必客气,我三人想出去一趟,请品大人给我安排马车”。

    野利都彦这才注意道易寒身后背着颜罗,内心一阵颤栗,看来易寒有同性之好已经落实了,却摇头道:“易将军,大婚将即,你就不要乱走动了,有什么事情让我安排别人去做就可以了”,接着又低声说道:“这一会要是找不到你的人,我的人头可是不保”。

    易寒低声在野利都彦耳边道:“品大人,行个方便,我一定赶在大婚之前回来,绝对不会连累品大人你”。

    野利都彦思索片刻,决然道:“好,谁让我们交情这么深呢?”

    “不过,这事可不能声张,我安排你们坐我的马车出院,你们不要让别人看到,否则我真的不好做”。

    易寒点头,野利都彦安排自己的马夫,带着易寒三人坐马车,从侧门离开文思院。

    街人声沸腾,似也沾了狼主大婚的一些喜气,以前狼主前两次婚娶却没有这一次大肆隆重,莫非因为这一次的王夫是传奇人物麒麟,一个死了又重生的人物,当然西夏人谈论最多的话题自然是关于麒麟将军易寒,虽然麒麟打败过他们,但是那是在战场正大光明,他也没有做过残暴虐杀无辜百姓的事情,如今成了自己人,心里也就多了一份宽容,多了一份尊重,沙元帅的态度不是已经做了表率,他就是民心最好的方向标。

    马车内的宁霜笑道:“他们都在谈论你,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你现在在西夏很有威望,虽然失去了大东国的民心,却也赢得了西夏的民心,算是不赚不赔”。

    易寒感慨道:“这里终究不是我的故乡”。

    宁霜笑道:“你的妻子是西夏的国主,你的孩子是西夏未来的王子,你的根已经扎在这里,为何不是你的故乡。”

    易寒惊讶道:“你如何得知孩子是我的”。

    宁霜淡笑道:“不知道,我只是试探一下而已,你自己承认了”。

    易寒闷闷道:“真狡猾,你问我不就可以,我又不会隐瞒你”。

    宁霜笑道:“那日你早疯癫的将我抱起,高兴的说你有孩子了,假如此刻我还无法判断,那还有什么资格留在你的身边为你出谋划策,说试探其实也是谈论一下而已”,说着伸手探入易寒胯下,“你倒好本事,洒个种就将整个西夏揽入手中”。

    易寒低头看着熟睡的拂樱,低声道:“别乱来,一会将她吵醒就不好了”。

    宁霜咯咯一笑,“这会倒是假正经起来,我只是一时想摸摸看,男子这东西到底有多神奇,可以改变整个世界”。

    易寒不示弱道:“你不是尝过它的滋味了吗?”

    宁霜脸色一寒,掐住易寒脖子,冷声道:“那晚你就像头野兽,可知我有多痛”。

    易寒笑道:“我若不变成老虎,如何征服你这只凶残的狼,你的表现也不差,熟练无比。”

    宁霜莞尔一笑,松开了手,“吃醋了,以前是我欺凌别人,那一次是你欺凌我,这么说会不会让你很满足,很骄傲”。

    易寒顿时又激动了,胯下一扬,这女子,一举一动跟个男子一般,偏偏字里行间透露出无尽的诱惑,将你的兽性激发出来,而她衣冠端正,只需要动动嘴唇。

    宁霜轻轻一笑,“跟我待在一起是不是很刺激,要不要我为你做点更刺激的事情”,她又继续诱惑易寒,仰视着自己的手,那是一双看起来粗糙的手,却灵巧的如莲花一般。

    易寒稳住心神,这个时候真的不适宜胡来,宁霜洒网,他可不能就这样往里钻,他说道:“跟你在一起就像是身边的一个朋”。

    宁霜道:“哦,这么说我没有女子的幽情了”。

    易寒莞尔笑道:“不能这么解释,你的坦然让我毫无顾忌,朋之间许多事情是不会计较的,而且在对待女子方面,你与我站在同一阵线”。

    宁霜轻轻一笑,“你应该庆幸我不会吃醋,我若心里酸酸的,你就要遭殃了”。

    易寒认真道:“真的不会?”

    宁霜笑道:“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可不想把与你相处的时间拿来闹别扭。”

    易寒握住她的手,“宁霜,你不会死”。

    宁霜摸着他的脸庞,浅笑道:“傻瓜,人总是要死的,无论你多么不愿意,也不能改变这个结果”。

    易寒道:“其实你也有温柔多情的一面”。

    宁霜哈哈笑道:“哄你的,傻瓜。”

    易寒道:“你不愿意将你内心柔软的一面展示在我的面前”。

    宁霜反问道:“你不是希望我成为你的朋,若是哭哭啼啼,你心里不是多了一份纠缠,少了一份谅解与共鸣”。

    话已至此,易寒还可以说什么呢?愿意与不愿意又有什么关系。

    只听宁霜又笑道:“记得初次见你,我还打算将你收为麾下,这样一个不羁的玩宠定是好玩的很”,宁霜这句话却生生打断了温馨的气氛。

    易寒摇了摇头,“你啊!”二字之后却是无语。

    马车在贺兰山脚下停了下来,易寒让那马车驾车回去,望着白雪茫茫,高约千丈的天锋,故地重游,要见到那个比自己还要疯癫百倍的婉儿师傅,内心竟有一股热乎乎的期待,普天之下,他谁也不惧,但是这婉儿师傅却是真的让他内心充满了无比的尊重与敬畏,就像云观月的两个徒弟看待云观月一般,现在回想起来,南宫婉儿是他的授业恩师,是不是逼的,是否情愿都没有关系,这个师如父母的情感却已经留在心头。

    拂樱睡着香甜,还没醒来,宁霜问道:“你说的这个人住在这贺兰山”。

    易寒点了点头,宁霜见易寒表情严肃,问道:“是什么样的人物,让你这番神态”,在她印象中,易寒就算见什么人物也是不以为意的神情,此番神情却显得有些厚重。

    易寒喃喃道:“那日不告而别,此番再来却是有求于她,虽隔一年,忆来却是千年那般久远,内心愧意深刻,这会一想到要见她,我却有点惧畏”。

    易寒没回答,宁霜也不追问笑道:“你撩拨起我的好奇心,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神仙人物”。

    易寒莞尔一笑,“我保证见了她,连你这个霸道的人也得乖乖的”。

    宁霜轻轻一笑,不以为意。

    易寒背着拂樱带着宁霜登这人迹难至的峰顶,此番来却比以前轻松了许多,立于峰顶,遒风拂面,阳光直射,烟霞散彩,山峦起伏,草原辽阔尽收眼底。

    宁霜道:“倒是一处美地,只是此处无人迹,生活在这里不感觉孤独吗?”

    易寒感慨道:“是啊,一个人生活在这里不会孤独吗?”

    带着宁霜朝南宫婉儿的住处走去,只是一会,只见峰石含烟袅袅,地面壑色苍苍,周围奇花布锦,只是静悄悄却杳无人迹,宁霜想不到这雪峰之竟有如此活色,感慨道:“真是一处仙灵福地”。

    易寒径直朝南宫婉儿栖息的山洞走去,在洞门口却停了下来,心情有些激动,平复了情绪之后才迈步道:“我们进去”,这会他匆匆的脚步却变得缓而轻。

    易寒怀着激动的心情走进山洞,洞内却空无一人,一切摆设如初简陋,易寒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安慰自己道:“一定在外面的温池洗澡”。

    宁霜拉着他的手,“你不要安慰自己了,你看这地面蒙了一层薄薄的尘土,已是久无人至,他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易寒心中一颤,有些伤感,走到那张南宫婉儿安寝的千年寒玉床,轻轻一触手一层土层,一股冰冷似当初一般腐蚀到他的骨头里,回想起婉儿师傅将他那只僵硬的手握住,为他驱赶寒冷,不禁黯然,眼眶有些红润,心中悲切呼喊道:“婉儿师傅,你在哪里?”入骨的寒冷让他手臂有些僵麻,暖流却没有传来。

    宁霜走了过来,见到易寒手臂,立即变色,“这是千年寒玉”,说着捉住将易寒的手塞入自己的怀内取暖,一瞬间她脸色被冻着紫青,却咬牙坚持。

    易寒呆呆入神,想着曾经与南宫婉儿相处的每一个瞬间,她那套披在身的霓裳羽衣,她妖艳动人的疯癫,她豪饮虎血的气概,她时怒时喜的性情,只剩下回忆,如今这一切不可重复,易寒的心情犹如一首忧郁的曲子,“俗子,你也来饮一杯”的声音似在耳边轻轻响起,可是周围安静,安静的不能听到任何的声音。

    “我们走”,易寒回神,突然看见宁霜脸色紫青,大吃一惊,这才觉悟,连忙将手臂从宁霜怀中透出,一只手溺爱的将她搂住,用又关切又责备的口吻道:“蠢女人,这点冷对我来说没什么,可你身体虚弱怎么能这样做”。

    宁霜淡笑道:“暖和点了没有?”

    易寒责备道:“你还笑,脸都冻紫了”,真想将她抱在怀中好好呵护,可是身后却背着熟睡的拂樱,只能让她贴近自己的胸膛来温暖她。

    宁霜少有的乖巧,并没有出声调侃,默默无声。

    过了一会,易寒见宁霜好了许多,留恋的看了周围一眼,说道:“我们走,如今不知道去哪里寻她,恐怕一辈子再也见不到面了”,低头看了宁霜一眼,见到她头的白丝,却立即醒悟,找不到她如何医治宁霜,改口道:“我们四处看一看,能否寻找到一些她下落的蛛丝马迹”。

    宁霜点了点头,易寒走出洞口,巡视这好似仙境一般的地方,心头惆怅黯然,步伐没有生气,神情也显得低落,不知觉的往温池方向走去。

    眼前碧池,热雾氲氲,冒出来的气荡起一圈圈错乱交并的涟漪,他多么南宫婉儿

    从水中探出头来,心中呼喊道:“婉儿师傅,你在那里,徒弟有事求你帮助”,内心的声音竟是如此无助。

    一点人迹都没有,南宫婉儿并不在,宁霜见到这池水,雀悦道:“我现在想沐浴一番”。

    易寒笑了笑,“正好,你刚才冻着了,这水暖的很,可以尽快帮你恢复温暖”。

    宁霜立即就要脱衣衫,突然却停了下来,“你要看我丑陋的肌肤添堵吗?”

    易寒虽然不在意,但是他还是转过身去,只是一小会,就听见一声水声,转身,宁霜已经潜入水中,岸一堆衣衫,让他惊讶的是却没有小裤亵衣,莞尔一笑:“这宁霜,不穿内衣就出来了”。

    易寒目光专注而执著的注视着这周围的一景一物,突然心头一颤,内心涌现出强烈的喜悦,只见远远的出现一个身影,隐约可见那人身穿着邋遢的男子衣衫,蓬头散发,模样好似中原猎户一般,一手用树枝插着几条鱼,另外一只手居然掐住一只活生生的秃鹰的长颈。

    易寒心中讶异,怎么这峰顶之,会出现这样的人,他睁大眼睛注视着想要看清楚这人容貌,可是蓬头散发的却无法看清他的容貌,那猎户好像心情不好,每走几步手就用劲,那秃鹰就疼的头乱甩,翅膀乱扇,只是挣扎几下又似枯萎的花儿一样软绵绵的垂了下去,路经一颗三人都围不起的大石,只见他脚下轻轻一踢,那大石如流星疾飞,良久才听见轰隆一声巨响。

    易寒心中颤栗,人不可貌相,这本事又是哪路神仙人物,该不会是他为了霸占这个人间仙地,把婉儿师傅给杀了,事到如今,他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有。

    倘若是他杀了婉儿师傅,就算不敌,自己也要与他拼命,这会易寒的心思幼稚的像个孩子,南宫婉儿都不是对手,他又岂能伤他分毫。

    放下拂樱,朝那猎户走去。

    第十九节 妖姬再现

    从来没有在拖,一直在认真写好每一章节,不是空洞的对话,就像戏剧一样,也需要音乐背景来烘托,让人身临其境,也许大家不相信,我每写一章都很吃力,费劲心思写那些景色风俗又是何苦,大家心中是太惦记着剧情的发展了,或许重新看这本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易寒朝那行为怪异的猎户走去,突然间有种感觉,猎户手的秃鹰就是自己,那猎户突然察觉到了易寒的出现,因为他也是朝温池的方向走来,他停了下来,抬起头朝易寒望来,易寒还是无法看清楚他的容貌,他脸的散发几乎将他整个脸颊给盖住了…

    他脸面对着易寒朝这边走了过来,拽着秃鹰的手紧紧勒着,刚才还活生生的秃鹰已经窒息而亡,每经一颗大石,都在他脚下遭殃,疾飞到远处化作碎屑,轰隆巨响络绎不绝。

    易寒紧张的心怦怦直跳,这个猎户似乎有一种无形的气场将他罩住,让他感觉自己即将成为其中的一个大石。

    当两人距离一丈的时候,易寒鼓起勇气大声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大声的责问并不能掩饰他内心的紧张。

    那猎户抬起了脚,轻轻的将易寒当做石头对待,他的动作慢的易寒可以看清楚每一个动作,然而易寒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躲避,心中暗叹:“吾命休矣”,石头都成了碎屑,这人的骨肉又如何能比石头坚硬。

    这一脚踢中了他,易寒却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般飞的老远,他还站在原地,身体似乎只是被人挠了一下。

    那猎户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覆盖在脸颊的发帘优雅的撩了一下,露出两道细眉,一双美白分明的眸子,眸子里透着一种温柔,易寒的心瞬间似灌了蜜糖,亢奋激动,凝视着这双眸子,只是一眼却在她那毫不胆怯,热辣辣的目光里逃遁。

    易寒无法安奈住自己的心情,眼前的这个人寄托着他所有的希望,他显得有些害羞,轻轻喊道:“婉儿师傅”。

    南宫婉儿的眼神却显示她的心情非常不悦,冷冷道:“你翅膀硬了,敢这样对我说话”。

    易寒眼神半瞄半躲的看着她这一身邋遢的装扮,表情怪异的道:“没认出来”。

    南宫婉儿冷漠道;“来找我什么事情?”说着一口就咬那秃鹰的脖子,只是这么一咬,却有些生气的将秃鹰扔掉,不悦道:“都是你这俗子害的,让我这热乎乎的鹰血给变冷了”。

    易寒谄媚笑道:“自然是想念婉儿师傅你了,想起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就忍不住的想来陪你”。

    南宫婉儿开怀大笑,“好,算你这俗子还有心肝,你只要永远呆在这里陪我,我就不计较你刚才犯下的过错了”。

    刚才犯下的过错?易寒对南宫婉儿这句话有些不理解。

    南宫婉儿瞪了他一眼,突然间只见她身形一动,易寒手中突然多了那只刚才她扔掉的秃鹰,易寒非常讶异,只听南宫婉儿冷声道:“你现在就把这个秃鹰给我吃掉”。

    易寒看着这只毛还没拔的秃鹰,露出苦瓜脸道:“这毛还没拔,肉还没熟,怎么吃得下”,嘴边不忘低声嘟哝着:“我可不是你,生吃畜生”。

    南宫婉儿咯咯一笑,心情瞬间又变得似乎非常开心,螓首轻轻一曳,根根乱发顿时有序的垂挂在脑后,露出她精雕细刻般的五官,嘴边露出诡异的笑容,眼神透射如毒蛇一般的光芒盯着易寒,看去很狰狞很恐怖,易寒顿时感觉毛骨悚然。

    南宫婉儿轻轻靠近易寒,轻而温柔说道:“你吃是不吃呢?”

    易寒心中颤抖,怎么每次见到她都逃脱不了被折磨的命运,却突然“哎呀”一声,“婉儿师傅你怎么变得如此落魄,明日我就下山给你购置一套漂亮的衣衫,那样才符合你美丽的气质,这样真是太委屈你了”,说着捻了捻南宫婉儿那套邋遢的不能再邋遢的衣衫,一脸悲痛伤心的表情。

    南宫婉儿讶异道:“真的吗?没人告诉我不好看耶”,一语之后突然变脸,阴沉着脸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在我那套衣衫的后面剪了一个洞,害我屁股漏风穿不了,只能穿你这件留下来的破衣服”。

    易寒吃惊,细细打量她身的衣衫,这下才认出真的是当初自己穿山的衣衫,心中嘟哝:“似你那般穿着就不漏风了,都漏的彻底了,那是燕子尾,我只想让那套霓裳羽衣变得更好看一点”,憨憨笑道:“婉儿师傅,你误会了,那是流行的新款式”。

    南宫婉儿狐疑道:“有这么难看的流行款式吗?”

    易寒真的不知道南宫婉儿是什么样的审美观,嘴边讪笑道:“婉儿师傅,你不是最讨厌男人味,怎么还穿着我的衣服,是不是想念徒儿,惦记徒儿身的呀——呀——”

    易寒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南宫婉儿给掐住了,吐字不情,南宫婉儿冷绷着脸沉声说道:“你还敢说,你可知道我穿你这套衣衫恶心了我多少天,坏了我多少天的好心情,逼的我不得不用其他的味道给掩盖你身这股骚。味。”

    “知错不知错——”

    “不肯认错是——”

    “那就让你见识我南宫婉儿心狠手辣的一面——”

    南宫婉儿连续说了好几句,易寒有苦难言,自己嘴巴被她掐住,怎么回话啊,只能拼命的招手。

    南宫婉儿一会才恍悟,浅浅一笑,“我太激动了。”松开掐住易寒嘴边的手,淡道:“你说”。

    易寒揉了揉脸颊,脸颊活动了一下,舒缓紧绷的肌肉,南宫婉儿突然扑哧大笑,“徒儿,你实在是太可爱了,师傅太喜欢你了”。

    易寒说道:“婉儿师傅,你嫌味重,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