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无暇顾及刀女的安险,背着宁霜迅速下山,走出山庄大门口,终于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只要师傅不来,什么人来拦住去路都没有关系,突地又是一女靠近宁雪的身边,却是剑女。
宁雪冷冷道:“剑女,你也要拦着我吗?”
剑女看了她身后的宁霜一眼,眼神闪出一丝心疼,说道:“大小姐,想拦你的不是我,是她”,说着转身朝前方一指,只见前方立着婷婷玉立的女子,身形高挑,穿着一身淡绿色的长裙,头发盘卷,雪颈修长,面容白皙秀丽,温柔恬静,散发着一种成熟的风韵,一双美。乳丰硕高挺,腰枝纤细不堪一握,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妖娆美人。
宁雪笑道:“哦,原来是这只小妖精”。
剑女冷声道:“索女,你让开,拦我主人去路者死”。
索女盈盈一笑:“剑女,谁是你的主人,你难道分不清,你难道又忘记你的剑法还是我教的,我最厉害的却不是用剑,乃是我手中这件索套绵绳”,说着从手中拿出一条银色绳索,那绳索表面镀上一层银色的金属,刀剑不断却又挥洒如意。
宁雪提醒道:“剑女小心,断钢易而断水难,她这条索套绵绳可长可短,可硬可柔,变化莫测。”
剑女点了点头,凝神对敌,那索女倒是漫不经心,只听剑女冷喝道:“滚开!”持剑朝索女要害攻击。
索女似乎有心与剑女玩耍一般,面对剑女犀利的攻势显得游刃有余,边打斗着边嬉笑调侃着:“哟,有进步哦”
宁雪见两人缠斗在一起,从一侧走过,这时只听剑女冷声道:“想溜!”一鞭破风挡住宁雪去路,地上石板之上顿时出现一道裂缝,可想打在人的身上必定粉身碎骨,同时,绳索以一种极为诡异的方向从剑女背后缠住了剑女的脖子,刚才打裂地面的另外一端绳索又诡异的回答她的手中。
索女变得冰冷,“剑女,放下剑,否则我拧断你的脖子”。
剑女脸色涨着紫青,呼吸不畅,被勒的非常痛苦,手中的剑却不肯放下。
这时,刀女从门口走了出来,箭女似小鸡一般被她拧在手里,突然将箭女朝地上扔去,箭女软绵绵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子一动,刀已经到了索女跟前,索女连忙抽索回防,剑女脖子一送,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刀女冷喝道:“还不迅速带小姐离开”。
索女朗声道:“胜过我再说”,绳索又朝宁雪挥去。
刀女大刀与那索绳缠绕在一起,沉声道:“你的对手是我”。
索女与刀女缠斗在一起,两人旗鼓相当,难分高下,索女一心面对刀女再无暇顾及宁雪等人。
宁雪三人走了一段距离,宁雪突然停了下来,剑女一讶,“大小姐,怎么停下来了”。
宁雪淡道:“背着”,将宁霜让剑女背着,拿着剑女的剑,说道:“这小妖女,我早看不惯了”。
索女正与刀女缠斗,突然感觉后臀一凉,回身一见,只见宁雪剑尖挂着两片绿色的布料,臀儿处却被宁雪削出两个洞来,只听宁雪嘻嘻笑道:“小妖女,你再嚣张”。
索女恼羞成怒,想发作,手却掩住后臀,瞪着一脸笑意的宁雪。
宁雪对着刀女淡道:“刀女,不要再纠缠了,跟我走吧”。
刀女一脸犹豫,思索片刻之后,坚决道:“好!”
第八十七节 人间万象
刀女应下来,就差不多与死亡挂勾,“仙子魔迹”这个人,说的是她看起来像个仙子,却有妖魔一般的行迹,宁霜是她的弟子,她都可以无视而让她在邪山峰顶受尽折磨,更别说她刀女了,下手绝对无情,唯一一个会让她犹豫的人恐怕就是小姐了,济宁派虽然很有势力,但是再多的高手也不是一个顶尖高手的对手,小姐宁愿将整个家族惹祸身也要救下宁霜小姐,而且宁霜小姐一直与小姐作对,小姐却还有如此宽阔的胸襟。
索女忙于遮羞,已顾不及拦住她们了,四人匆匆离开山庄。
回到镐京城中心,济宁派大门口,府内下人正在忙里忙外,操办宁家大小姐的婚事,再过几日,大小姐就要成为西王府的小王妃了,下人看见宁雪突然出现,剑女身后还背着一个女子,定睛一看差点没认出来,既然是二小姐,二小姐脸色苍白,垂垂欲死,大家都慌张起来,有人立即去禀报宁晟睿。
宁晟睿正在差遣下人操办准备宁雪的婚事,突然听下人来禀,“大小姐与二小姐回来了”。
宁晟睿一讶,宁雪回来了,他不感觉奇怪,但宁霜怎么也回来了,她不是一直在外面办事吗?而且两人一起回来更让他感觉奇怪无比,两人一直不和,很久很久了,就没看见两人呆在一起。
十几年前,他在西王府偶遇一个高人,于是将这对女儿拜在她的门下,宁晟睿一派之尊很少佩服过人,但是那个高人却让他心悦臣服,后来从女儿口中才获悉,这高人原来是个女子,她的易容之术更是让人闻所未闻,自此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个高人,这两个女子也时而回家,后来就越来越少归家过,宁霜似乎在这个高人的引荐之下为西王府效力,她们算是江湖儿女,对此宁晟睿也没有持反对意见,宁霜的性子倔强,没有人能约束她的行为。
在下人的带领下,匆匆往后院走去,门口站着刀女和剑女,宁晟睿也算认识,毕竟她们常跟在宁雪宁霜的身边,微笑的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推门进屋,看见宁霜脸色苍白躺在床,宁雪握住她的手守护在她身边,大吃一惊,问道:“雪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宁霜怎么了”。
宁雪简单的将来龙去脉讲了一下,宁晟睿大吃一惊,“什么,你们是她的徒弟,她竟然这么对待你们,天下间竟有这样的道理”,对于那个高人的行事性情,宁晟睿却知道的不多,宁雪宁霜也很少在他面前提起过,如今听说宁霜的遭难全是拜她的那个师傅所赐,宁晟睿岂能不惊讶,怒道:“岂有此理,我去找她理论去”。
宁雪淡道:“父亲,你不必去了,她自然会来找我们算账,我已经与她翻脸了”。
宁晟睿又是一愣:“什么意思?”
宁雪淡:“她会来将宁霜和我一起带走,谁敢拦她,她就杀谁”,凝视着宁晟睿沉声道:“包括你在内,父亲!”
宁晟睿大吃一惊,“我迅速去召集门内高手,做好防备”。
宁雪道:“没有的,这些所谓的高手在她眼中如蝼蚁一般,再多也是没有”。
宁晟睿沉声问道:“雪儿,那怎么办,如今你大婚在即,却闹出这些事情来。”朝宁霜看去,生恼道:“好端端的无缘无故,她要叛出师门干什么,还有你师傅怎么会有这条强人所难的破规矩,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让你们拜她为师了”。
宁雪眼神一冷,带着一丝杀气,这丝神色稍现即逝,说道:“如今我只有请西王爷出面,他们之间有些承诺,也许能缓一缓,后面的再说”。
宁雪撩着盖在宁霜额头的几缕秀发,微微笑道:“宁霜是这么的美丽,远远胜过我”。
宁晟睿心中感慨,终究是亲姐妹,平时闹闹矛盾,患难见真情。
“父亲,宁霜就交给你照顾了,这事不必惊动门内长老,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有刀女剑女在,抵挡一般的高手足够了,若是师傅亲临,做什么也无事于补”。
宁晟睿沉声问道:“她厉害到何种程度?”
宁雪思索片刻,“除了师祖出手,天下间没人能胜过她,可是师尊恐怕不在人世了”。
宁晟睿惊叹道:“还有师祖,那该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了”。
宁雪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我立即返回王府一趟,让王爷出面调解此事,他看在我的面子一定尽力,况且宁霜这些年也为西王府立下许多功劳”。
宁晟睿在房间内渡步走来走去,好几次走到宁霜身边查看她的情况,又走开,这事确实棘手的很,处理不当,恐怕会连累族内的其他人。
宁霜待宁晟睿离开之后,却轻轻的睁开眼睛,她有这一种感受,放弃了某些东西,又能获得某些东西,她变了吗?为何心头会感觉隐隐作痛。
易寒,你在哪里?我要死了。
宁雪返回王府已是天黑,换了身衣裳立即前去房见西王,西王见到宁雪,笑道:“我的宁军师迫不及待的想见我,是不是有些担心啊!”
对于西王轻松的家常语,宁雪却是一脸严肃,沉声道:“王爷,宁霜犯了错误,宁雪也犯了错误,师傅要追究我们姐妹的过错,请王爷出面向师傅说情”。
西王一讶:“怎么会了,在仙子眼中,你们是她最看重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快快说来”。
于是,宁雪便将宁霜打算叛出师门,自己又有违门规将她救了出来的事情讲了出来。
西王沉吟道:“此事前段时日我有听说过,仙子曾让本王给宁霜发过一个密令,宁霜却首次的反抗了命令,几日之后宁霜归来,回到了山庄,怕是宁霜在京城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才有脱离仙子师门的念头,至于有这样一条门规我却不知道”,说完之后又道:“雪儿,你放心,宁霜为我西王府立下这么多功劳,本王一定去向你师傅说情,还她一个自由身,不过从今往后,宁霜必须得留在镐京,直到本王成就大业”。宁霜知道他太多秘密了,掌控了他所有的情报部门,他不能让这些信息走漏出去。
宁雪本来就想缓一缓,至于将来的事情,由不由他西王说的算又不一定,立即答应下来:“王爷放心,我会约束好宁霜的行动”。
西王狐疑道:“你确定你能约束得了宁霜,要知道她性子倔强的很”。
宁雪决然道:“我确定”。
西王顿时哈哈大笑:“雪儿,你果然不是普通女子,大概也就是你这个姐姐能管的住宁霜了”,问道:“南义军和北义军最近怎么样?”
宁雪淡道:“王爷应该问觅风,他才是军队的主帅,宁雪只是一个军师”。
西王哈哈大笑:“好好好,便是有你这个助内贤,我才敢将如此重要的军队交给他。”感慨道:“雪儿,连齐先生都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曾本王说,你当他的老师绰绰有余,这一年来,本王看到你的才能,今日才正式承认这句话,他日,这一所的宏图伟业都是你们的,你有要尽心尽力帮助觅风,成就吕后之美名”。
宁雪心中暗讽笑,“吕后那是美名吗?她有多少丑恶之事掩盖在光环的背后”,不再多语,告退。
却说易寒那边,成了个病秧子,身体被奇毒折磨的虚弱无比,今日早遭难,到了下午才苏醒过来,请了王府的大夫,解决了他的跌擦伤,对他的体虚之状却无可奈何,搁下一句话,“命不久矣,好好珍惜剩下的时光”。
李思闻言又惊又怒,大骂:“庸医”,还将那个大夫痛打一顿,说他胡说八道诅咒别人。
确实,易寒的身体假如无法解去体毒,活不了多长时间,那奇毒正在吞噬他的生命,每一次发作都比一次要严重。
自己的身体,易寒心知肚明,安抚了李思一番之后,却问他能否引宁雪前来一见。
李思这才将早见过宁雪的过程讲了出来,易寒没有失落不能与宁雪相见,却沉吟道:“看来她在王府的身份很不简单”,在未见到宁雪之前,两人之前的约定,易寒却不打算告诉李思,这个信息太惊天骇俗了。
下午的时候,颜智要带李思等人去逛逛镐京城,自然是打算去那些风月之地,李思却说想见宁雪。
颜智一愣,有些为难,想起王爷好生款待李思的吩咐,这才应了下来,他将李思引到宁雪住处,前去禀报,却得知宁军师出去了。
见不到宁雪,对于颜智去逛镐京城的建议,李思一口回绝,易寒身体不太好,他那里有这个心情。
隔日一早,西王派人来请李思,说来了几位贵客,请他过去相见,李思推脱不得,只好应下,想带易寒过去,又不知对他身份安什么名目,太出名的,别人认识,不出名的,这种场合他那里有资格出席,倒是易寒让他放心,不必担心自己。
易寒换便服,就在客房前的院子散步,王府的宾客如云,府内的下人又看他穿着王府给宾客提供的衣衫,对于他的行动也未加阻拦。
院子有些小,布置又显得有些俗套,他散步着不知不觉就走出院子,王府内宾客如云,下人忙里忙外,龙蛇混杂,就似热闹的大街之,并没有人对于易寒有太过注意,就似易寒眼中,眼前尽是陌生的面孔,并不是认真的去打量一个人,只有一个感觉就是热闹,此刻他却没有心情沉浸在这热闹的气氛中去,尽往寂静的地方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人声越来越低,周围也越来越寂静,易寒大感新奇,这地方看去明明住着人并不是荒芜废弃之地,为何会如此雅静。
直到在一所幽雅的院子前停了下来,往大门的牌匾看了一眼,写着“岚院花雪”四个字,左右一副联子,“冬来无花事阑珊,岚色映人间万象”。
易寒笑了笑,此联玄妙的很,既道常理,又道人间不尽常理,不知何人有此妙笔,他迈步走进院子,亭台轩榭布局巧妙,假山池沼互相映衬,林木花草远近相呼,因为林木建筑阻挡,他并无法一视全貌,然而这样却让他有种“如在图画中”的感受,这一切布局就好像要为了构成完美的图画而存在。
看见假山,旁边陪着竹子花木,却有种重峦层叠的大气,这可考究设计工匠的平生阅历和胸中丘壑,院子空无一人,易寒尽情观赏,无人打扰,来到一条池沼,登木制小桥之,只见河岸边缘砌有石块,高低屈曲任其自然并不一般大小,虽无齐整之感,却有玲珑之意,此又有入画之境界,因异而美,易寒心中暗暗想,设计此院者必是画道高手。
从画师的角度看,没有无限繁华和欢悦的华丽,也没有珠光宝气的百花齐放,留给你充分遐想的空间,才算一副有深意的话,从画中一景能联想到春夏秋冬。
易寒又往内院走去,花墙与走廊是隔着的,如此一般,景致就深了许多,花墙之砖砌有各式镂空图案,走廊两旁却是无所依旁,这种布置他倒从来没有见过,不过让他有种隔而不隔,界而不界的感受,如此一来增加整个院子的深度。
庭院之内,一座厅堂,门窗简朴工细而不庸俗,屋瓦与屋檐是淡灰色的,陪着着周围安静的气氛,给人一种安静闲适的感觉。
突然听到一声厉问:“你是何人?为何擅闯进来”。
第八十八节 再见
易寒听到声音不惊反喜,总算见到了人,他还以为这院子空无一人只是摆设而已,回头,身后站着一个年轻nv子,一身黄è衣衫,料子比一般下人要好上许多,这也显示了她身份的不一样,肤如凝脂,白里透红,颇有姿敛容,一双眼睛冷冷瞪着易寒。)
易寒不答反问道:“这位小姐,你是住在这里的吗?我见这院子雅致幽静就走了进来,唐突之处请多见谅”。
那nv子见此人恭敬有礼,又见他穿着王府专为宾客所准备的衣衫,脸è暖和了许多,待看见他暗黄的脸暗淡无神的眼睛,却微微皱起眉头,美男子能给人留下好的第一印象,而反之也是一样,此刻的易寒别说美男子了,随便在王府挑一个男下人都要比他强,对于这样平常无奇的男子,这此nv显然不愿多做纠缠,冷淡道:“你离开吧,这里不是你随便能进来的”,说着转身往厅堂方向走去,连告诉对方姓名都不愿意。
易寒莞尔一笑,人一落魄,连一个nv子也不愿意与自己多讲话,正思索之际,那nv子突然转身,责问道:“你怎么还不离开,要我叫人来轰你走不成”。
“我这就走”,说着转身打算离开,看见这雅致的风景,眼神留恋,脚步不知不觉的慢了起来。
nv子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却认为此人故意拖延,冷声道:“你这是要自寻倒霉吗?”
易寒错愕转身,问道:“小姐是什么意思?”
nv子冷声道:“你心里清楚,此地闲杂人等不准进入,你无端擅闯进来,还故意逗留,看你鼠眉贼眼,定是怀有不轨企图”。
易寒哑然失笑,还第一次有人说自己鼠眉贼眼,做贼的时候别人不把自己当贼,正经的时候别人反而将自己当做贼看待,妥协道:“好好好,我走快点行了吧”,说着这一次却是目光向前,也不左右张望,脚步匆匆似有什么急事一般。
nv子突然又冷喝道:“站住!”
易寒无可奈何转身道:“小姐,又怎么了,我这不是按照你的吩咐离开了吗?”
nv子冷道:“看你行径鬼鬼祟祟的,走这么快干什么,不行,我要先确定你的身份,免得你是扮作宾客进来的刺客歹人”。
易寒几乎要被她逗笑了,有像他这样的刺客吗?我若是刺客凭你也能发现我,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在nv子眼中却认为对方在取笑她,她堂堂西王府的郡主,何曾被人如此小瞧过,心高气傲的她冷喝:“你敢取笑我,看我厉害”,也不打招呼,突然不知从那里ou出一根鞭子,狠狠的甩向易寒脸蛋,若是以前的易寒,他定能轻易的闪避过去,可是他如今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只能迅速别过头去,脸是免受遭殃,可是鞭子却实实落在他肩膀划过iong膛,顿时上身的衣衫被撕开一道口子,iong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这个nv子实在刁蛮无理,也不知道是谁惯的,几鞭又是向甩来,易寒连忙躲避,可是脚步迟缓并不灵活,好几下都被打中,那nv子狠毒的很,一鞭接着一鞭似乎要将易寒打趴下去为止,只听她说道:“还不求饶,还从来没有人不在我的鞭打下不求饶的”,她打惯了下人,府内下人稍有让她不称心如意的地方,她就动手鞭打,直到对方哭泣央求,易寒也算倒霉,遇到了这个刁蛮任的郡主,更倒霉的是,此刻的他体虚无比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易寒从一开始释然的心态到此刻气愤无比,只感觉这个nv子实在是刁蛮任到了极点,管她是谁,真想狠狠的扇她两巴掌,对从来不打nv人的易寒来说,有这样的念头可以证明他是如何的生气。
“慢着”,易寒大喝一声,被这么一喝,nv子刚抬起的手硬生生的停住了,他的肌肤在鞭子面前就像窗纸那样轻薄。
nv子冷笑道:“知道怕了吗?可惜晚了,你今日注定逃不了这一顿毒打”,说着舞动鞭子,甩的地上飞沙走石,借此震慑易寒,又道:“求饶吗?求饶我就轻一点”。
疼痛对于易寒来说,早就麻木了,倘若他真的求饶就不是易寒了,那双暗淡的眼睛突然充满厉严肃的盯着眼前这个nv子,试想寻找她的破绽,一击得手,依他的体力,假如一击无法得手,就要受尽对方凌辱,认真起来的易寒是很可怕的。
说着nv子又突然一鞭朝易寒iong口挥去,易寒站立原地,任她鞭打,他不想费体力而做无谓的躲避,这样的结果就是自己体力不支,累趴下来。
nv子见对方不求饶也不躲避,尽情让她鞭打,这让她很生气,她下手更恨了,她就不相信此人在她鞭打之下能宁死不屈,nv子也不顾招式,只想让对方尝尽痛苦的折磨,毫无防御态势,已经认定这个男子没有还手之力,打算将他擒拿下,带到父王那边领工,看父王还说她不务正事。
易寒见她已经轻敌,心中冷哼,我不还手,你还以为我不会打人呢,只见她靠近易寒,全力一鞭朝易寒脸蛋挥去,内心恨道:“这下你还不死”,易寒早已蓄势待发,就在对方鞭子要打在他脸上的时候,易寒身形突然变得敏捷,快速绕到对方背后,nv子大吃失è对方居然有还手之力,她从来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狡猾,背后破绽大开,这个时候她再想违反物理,回身已经来不及了,她稳住向前的脚步,转身回击,只期望这个男子手脚不快,这无疑是异想天开,易寒酝酿了这么久,必胜的一击哪能轻易的就被对方躲过。
nv子只感觉腰间一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戳了一下,全身竟然没有力气,易寒看准机会,从背后贴身上去,手臂从nv子腋下穿过,手掌扣住nv子手腕,长鞭脱手,nv子顿时动弹不得,她的身子被易寒紧紧贴住。
易寒舒了一口气,忍住身体的疼痛,擒下这个nv子,心头怒气消了一半,恼她刚才狠毒,手指狠狠的拧了她儿,他用的是扭拧力,随着手上力道的家中,nv子“啊,啊出一道尖锐的长音来,因为疼痛,那脸容已经扭曲起来,只听她连忙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今日你欺辱我,必死无疑”。
易寒心头有火气,那里管她是什么人,公主皇后他也不会客气,拧上她细皮nèn的脸蛋,似拉面一把使劲,这一下,对方的半边脸蛋顿时肿后一片,nv子气的哭了起来,咒骂道:“我一定要将你五马分尸,然后叫你的一块块喂狗”。
易寒听了这句话,又似拉面一般扭拧了她另一边的脸蛋,这一下,nv子双颊顿时肿出一对猪头红。
这会因为吃疼,nv子也再不说出什么恶毒的话来,“好疼,好疼,我长这么大还没这么疼过”,却放声嚎哭起来。
易寒折磨了她,心头气也消了,也痛快了,见她似个小nv孩一般哭了起来,顿时心软,也不打算折磨她了,淡道:“你打我,我拧你,互不相欠了”,说着放开了她的要害,nv子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易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迈着有些吃力的步伐背身离开。
nv子突然抬头朝易寒的背影看去,含着泪光的眼睛充满了狠毒仇恨,只见她突然起身,使尽全身力气朝易寒背后就是一掌,易寒身子一摇,一口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顿时膝ui半跪了下来。
nv子脸出获胜者得意洋洋的表情,冷冷说道:“我说过你必死无疑,我要把你四肢斩断,挖出你的眼睛,戳破你的耳朵,使其失聪,割去舌头,装进桶里做成“人彘”扔到大街之上供人观赏。
易寒当然知道“人彘”是什么,这种酷刑,只有心肠无比毒辣的人才做的出来,他心存仁慈的格注定给他带来无数的横祸,自己曾经秉持这个原则,如今进入权力争夺,他越来越感觉自己应该戒除这个优点。
只见nv子透出腰间匕首,冷笑道:“待我慢慢来割断你的双臂先”,这种报复的快感,让她发肿的脸变得更加丑恶。
突然一把声音传来,“幽风,不要这么折磨他,给他一个痛快”。
“雪儿姐,你回来了,我刚刚还打算去找你呢”,nv子不禁出欢喜的表情来,可是发肿的脸蛋却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怪异极了。
易寒听到这把声音,心中一颤,缓缓抬起头朝发声处望去,远处,一个身影静静的俏丽而站,她的目光直视自己身后的nv子并没有看自己,穿着一点淡紫è的长裙,身上几乎没有多余的饰物,一头长发倾泻而下,高挑g拔的身姿充满着神秘的感觉,让人明明知道美丽如斯,却捉不得,像虚幻的,宁雪!真的是她,易寒心头涌出一丝苦涩,没有想到再次见面,自己却是这样一番狼狈的模样。
也没有多少时日,当宁雪的模样展示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感觉过了好久好久,好似只存在记忆当中,这人是她吗?一年而已,岁月已经在她脸上留下变化,那双明眸不再俏皮机灵,而是带着清澈的睿智,淡然,一个人的身体,相貌再如何变化总归痕迹可寻,可是那双温婉心娴的眼眸,她似乎没有当初游戏人间的心态,而是背负了重重的负担,这让易寒感觉陌生,如果不是在金陵的一段缘分,易寒不知此刻依自己的状况
是否能勾起她心中一点点的涟漪,他知道他不能,宁雪出现至此连瞥都没瞥他一眼,她还是很美,这种美的变化,让人第一眼见到她的人已经不在去关心她的容貌,那一举一动散发出来的气质,魅力已经足够征服任何人了,只有敬仰,却生不出什么杂念,但是易寒再见宁雪的这一印象却是大错特错,宁雪并不完美,没有人能真正看透她的内心而已,也许是没有人有这个机会,从第一眼见到此nv的人根本不想去找出她的缺陷,人是感的动物,有一件完美的事物存在于世间,难道不是奇迹,人人都喜欢奇迹,能见证奇迹更是炫耀的资本,这一个并不完美的nv子,已经被人仙nv化了。
宁雪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过来,很慢却让人感觉她根本没有在动,而是随风飘了过来,站在颜幽风一丈之外道:“我帮杀了他,你没有意见吧”,音乐清脆圆滑,美妙极了,但这美妙的声音之下讨论的却是杀人这样恶俗的事情,那样的平淡,彷佛在评论uā草一般自然。
易寒错愕,怎么宁雪要杀了自己,难道真的像宁霜所说的,他根本就没看透宁雪,她对自己只是虚情假意吗?他想开口说话,喉咙却充溢着鲜血,这让他发不出声音来。
颜幽风冷声道:“雪儿姐,不要杀了他,他如此欺辱于我,我要让他活着,永远折磨他,让他内心一辈子后悔自己犯了一件大错,那就是得罪我”。
宁雪眉头一皱,这个郡主,任妄为对待下人一向手段毒辣,王府内外闻其名而è变,若不是有着郡主的身份,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偏偏jiāo惯成没有觉悟,若不是因为自己必须留在王府,她根本不愿意与此nv虚与委蛇,如今要在自己的院子出血腥的场面,她更不愿意”,淡道:“你要怎么样是你的事,将人出去,不要把我的院子脏了”,看着颜幽风那肿成猪头的脸蛋,她知道此人必死无疑,没有人能救的了她,自己也不必怜悯泛滥,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与颜幽风闹僵。
颜幽风嘻嘻笑道:“好的,雪儿姐,等我料理了这个恶贼,再回来找你”。
宁雪心事重重,那有心情跟她消磨,倒是什么也没说,就要离开。
易寒听到宁雪如此冷漠自己,怒气攻心,感觉难受而又痛苦,咳嗽一声,充盈在喉咙的血液吐了出来,身体感觉畅快了许多,猛的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站了起来,对着宁雪就是一个巴掌。
宁雪着火辣辣的脸颊充满了惊讶,这一辈子就来就没有男子扇过她的脸,这一巴掌真的扇的她百思不得其解,疑云重重。
一旁的颜幽风更是愣住了,只感觉不可思议,居然有人舍得对雪儿姐动手,一时之间内心震撼,呆呆的却也没有反应过来。a href=/cdn-cgi/l/eail-protection css=__cf_eail__ data-cfeail=f395b3[eail&160;protected]/a。
第八十九节 看不透的人心
今天有去里看了一下,确实是我的错,年要到了,事情变多了,今年还交了一个女朋,噢,我的天啊,你知道有的时候时间并不属于你,好,年终奖我打算不要了,从今天提前休假,晚熬夜更新
易寒一时急怒攻心,因为见到宁雪而太激动了,一时无法想到宁雪可能没有认出自己,同时也因为宁雪漠视生命的态度让他恼火,一个人说杀就能杀的吗?况且她还是那种无关痛痒的态度,一时之间易寒以为宁雪变了,加自己情绪不太稳定,所以才打了她一巴掌。
直到这个时候,宁雪才认真打量这个朝他挥动手掌的男子,散乱的头发掩去了他半张脸,面庞并不肮脏,五官隐隐可辨,瘦弱的身躯似乎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吹倒,一双发黄的眼睛睁的大大带着无尽的怒气盯着她看,嘴边还残留着血丝,这副模样看去有些狰狞恐怖,倘若小孩子看见了他,一定会被他吓哭了。
宁雪似乎也被吓哭了,只见她娥眉绸缪,双眸发红,哽咽未语泪已满衣,她似乎不敢相信又非常肯定,伸出了手撩起易寒垂掩在脸的发丝,掌心轻轻的在他的苍黄的脸庞摩挲着,似乎有无数锋利的芒在刺着她的心,她就这样站在易寒的跟前,用那只刚刚抚摸自己火辣辣的脸轻抚着易寒的脸颊,是那么的轻柔,似乎想将女子所有的温柔传递到易寒的身,望着,望着那张苍黄的脸,那两片咽下千言万语的嘴唇愣是吐不出一句话来,她只能咬紧牙齿,在心里唤着他的名字,她想,这些苦痛为什么不让她承受呢,这并不公平,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他原本是个风流公子,逍遥自在,如今却落得如此田地,究竟为什么?也许并不难解释,因为他为了自己而走一条艰难的道路,他为什么会这般落魄模样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理由很简单,因为他记得对自己的承诺,他付出了许多,但是依然还没有得到回报,是因为自己在逼他,自己的强势,自己的一意孤行,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可是他终究还是来了,孤身一人来到自己的面前,一句话,是自己连累了他,宁雪曾经说过,自己喜欢他让自己伤心难过,然而当这一刻来临之时,她却知道这种苦痛非常人所能忍受,她感觉很痛心,她后悔认识了他,假若没有见过,他就不会受到这种肉体和精神的折磨,一时之间,宁雪将易寒所受的罪过都揽到自己身,此刻她对他是怀有多大的愧疚啊,这让她愿意放弃一切,只要能弥补他就足够了。
这张满是泪痕的脸映入易寒眼中,一瞬间他所有的怒气都烟消云散,他后悔自己打了她一巴掌,这张原本淡定从容的脸瞬间布满了愁容,几乎找不到一点可以欢悦的迹象,易寒多么希望让她的泪痕立即消失,笑容在她的脸重现,似从前一般,即使让他受尽更多的侮辱,他也心甘情愿。
一旁的颜幽风似乎成了一尊雕像,呆呆着看着互相凝视却无语的两人,心中充满了疑惑。
宁雪突然勉强笑了笑,喉咙的哽咽让她的笑声变得有些怪异,她轻呼了一口气,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这才道:“一切会过去的,你所付出的也会得到回报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语气突然变得特别坚定充满自信。
易寒没有讲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从何说起,看着她红的鲜艳的半张脸蛋,只能说道:“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我根本没有资格打你。”
宁雪道:“你打我,我就知道疼是什么感觉了,你所受到的欺辱,我身感同受,他们要对付你,我就让他们来对付我”。
易寒不明白宁雪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感觉足够了,她卑微的自报罪行。
宁雪将他的手臂架在脖子,挽着他的腰,说道:“回我屋里去,我给你敷药”,她当着颜幽风的面做出这些举动来,也丝毫没有提及刚才那一巴掌的事,似乎真的是她的错,那巴掌她理所当然应该承受。
易寒倒感觉不自在,他刚刚还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而她却如此对待自己,他情不自禁的在宁雪的搀扶下,拖动他那迟钝的双脚。
一旁的颜幽风如梦初醒,宁雪是大哥未过门的妻子,却当着她的面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如此亲密,当然傻瓜都知道如此情意绵绵,两人关系定不简单,她大声责问道:“雪儿姐,你这是做什么,再过三天你就要与大哥成亲了”。
宁雪自然没有把颜幽风忘记,她知道依颜幽风的性格,在没有问清楚之前是绝对不会离开的,她能如此从容淡定,这是她的自信,也是她的骄傲,她什么话也没说。
果然走了几步,颜幽风按耐不住的冲在两人之前拦了下来,冷声道:“你们竟敢当着我的面通奸,雪儿姐,无论父王跟大哥如何疼爱你,你做出这种事情来,他们也无法容忍”。
宁雪淡淡道:“他们暂时不会知道的”。
颜幽风一头雾水,呆呆思索,宁雪却挽着易寒往房间里走去。
颜幽风回神,又追了去,她一定要搞清楚这个男子的身份,为什么像雪儿姐这样的人物会与这样一个平常无奇的男子有些关系,她心中还幼稚的猜测,或许他与雪儿姐只是亲人关系,否则雪儿姐又怎么会当着自己的面,做出如此举动来,即是雪儿姐的亲人,看在她的面子,就免他一死,不过必须向自己道歉。
颜幽风追到房内,宁雪已经在给易寒敷药,她少有的保持安静,一直盯着易寒看,希望能从中察觉出一丝端倪来,同时心里有着强烈的好奇心,雪儿姐从来就没有对别人这么温柔贴心过,就连大哥也从来没有这般待遇,一点可以证实的,这个男子在她心中占有很大的分量。
待宁雪放下药箱子的时候,颜幽风道:“雪儿姐”
“你闭嘴”,话还没说完就被宁雪冷冷打断。
就在颜幽风错愕之时,宁雪突然出手将她打晕,粗鲁的将她拖到内房之中,易寒顿时目瞪口呆,总感觉宁雪不是宁雪,而是个彪悍大汉。
一会之后,宁雪才走了出来,易寒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我已经将她杀了”,宁雪用淡淡的口吻说道。
易寒错愕道:“她罪不致死”。
宁雪认真而严肃的道:“你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就是心太软,心存妇人之仁最后遭殃的是你自己,又如何能成就大事”,说着却叹息一声。
说着坐在易寒的身边,替他把脉,突然她的脸色露出一丝惊讶,紧接着是愤怒,最后双眼冷冷透着杀气。
易寒又道:“其实你将她暂时囚禁起来就好了”。
宁雪不知为何,骤然发火,“不杀了她,难道让她坏了我的大事,将我们置于死地吗?她是罪不至死,但有些人就必须死”,易寒不答,宁雪语气轻柔了许多,“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就是因为你这心软的性子,你放心,我还没有杀了她”,说着凝神继续替易寒把脉。
过了一会才松开易寒的手腕,咬牙切齿道:“这个骚狐子,我一定饶不了她”。
易寒从来没有看见宁雪这么激动的表情,一时之间倒是看愣了。
只听宁雪说道:“你中了师姐的独门奇毒“最毒妇人心””
易寒讶异道:“珍妃娘娘是你师姐?”
宁雪愁眉不展,思索不答,过了良久才道:“这毒我也解不了,乃是我师傅传授于她,用于控制别人,此毒除了她就只有师傅一人能解”。
易寒喜道:“那快请你师傅替我解毒”。
宁雪看了他一眼,想骂他几句,见他脸容憔悴,心中不舍,纤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眉目,用无比失落的口吻道:“恐怕此法行不通,我为了救宁霜已经与她闹僵了”。
易寒心中一颤,失声问道:“宁霜怎么了?”
宁雪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你为何如此关心她,我记得你对她可没有什么好印象”。
易寒却用迫不及待的口气问道:“宁雪你快说,宁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宁雪气道:“你都活不了多长日子,还有这个闲情关心别人”,突然认真的看着易寒,问道:“你是否见过她女装打扮?”
易寒为了让宁雪讲出来龙去脉,连忙点头,只听宁雪道:“若论天底下有那个女子能配的天下无双这四个字,非她莫属,也没有男子能看到她而不心动”,骤然用严厉的目光盯着易寒,冷声道:“易寒,你也不例外”。
易寒没有否认,“确是若论容貌,没有人能胜过她,可是这一些在我眼中并不重要”。
宁雪淡淡道:“重要也没用了,她身体受寒邪入侵,会老的非常之快,不用一年时间会变成一头白发满是皱纹的老妇人一般模样”。
易寒坚决道:“没有关系,只要她能活着就可以,我会照顾她的”。
宁雪冷声责问道:“你凭什么照顾她?”
易寒顿时哑口无言,宁雪继续责备道:“我跟你说过不要靠近宁霜,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她若是原来的宁霜会活的好好的,你把他害苦了”,说着气愤不已,伸手就要打易寒一个巴掌,终究还是不忍下手,依她的聪明才智,从易寒的言行举止之中早就断定了两人关系不一般,能让宁霜如此坚决脱离师门,能让自私的她如此甘心付出全部,甚至包括生命,除了“情”字再无其他,宁雪是过来人,她心里清楚的很,女子一旦陷入情爱的漩涡就欲拔不能,宁霜不似她一般成熟,她处理感情的手段不懂的委婉,坚决果断一头筋。
易寒无语,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他也不想,他尽量避免了,可是终究还是爱宁霜。
宁雪见了他黯然神伤的表情,又爱又恨,吐出一句气话来:“你死了,就最省心了”。
易寒自嘲笑了笑:“如你所愿,我确实离死不远”。
宁雪见他还说出这种话来气自己,突然暴躁的将桌子掀翻,瞪着易寒,指着他却气的说不出话来,连连喘了几口气,这才安抚自己激动愤怒的情绪,又安静的坐了下来。
两人都沉默不语,房间内安静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宁雪才道:“我这一辈子最后悔最倒霉的就是遇见了你。”
易寒莞尔一笑,“缘分的事情,天注定的,想躲也躲不过”。
宁雪反唇讥讽道:“你那么信佛,怎么不去做和尚,老去那种繁华之地闲逛”。
易寒笑道:“我若做了和尚,又怎么会有机会见到你,我确实想出家,但我尘心未了。”突然目视窗外,宁静道:“有一天那个地方会是我的归宿”。
宁雪冷冷道:“这么说你是打算祸害我之后就一走了之”,一语之后淡淡道:“你去那里出家,我就放火把庙给烧了,看那间和尚庙敢收留你”。
易寒脑中灵光一闪,道:“世间繁华情爱还不是过眼云烟,人死了归尘土还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或得不到还不是都一样”。
宁雪道:“你少跟我说这些高深莫测的话,你就是要死,也得把欠我的还够了”。
易寒看着她,问道:“我欠你什么了”。
“悲伤、思念、失落、痛苦”
易寒淡道:“这些不要还也罢。”
宁雪突然冷笑:“由不得你”。
易寒捉住她的手,“你说宁霜固执,其实你才是最固执的”。
宁雪撇开他的手,“废话少说,我也不更你扯那高深的道理,求我所好,好我所喜,就是死也痛快,两日之后是琴瑟永谐还是黄泉鸳鸯就看天意了”。
易寒豪情道:“好,我就陪你共生共死!”
宁雪嫣然笑道:“那你可要心狠自私一点。”
此刻易寒似乎将生死看透,一脸释然,却问道:“宁霜到底如何?我想去看看她”。
宁雪这才将整个来龙去脉讲了出来。
易寒闻言,心头一股滋味,却说不出是感动还是伤痛,或许两者皆有。
宁雪淡道:“我一开始以为她犯傻了,看来她聪明的很,不论死或活,她都铭刻在你心中”。
易寒大声道:“宁雪,你不应该如此看待她,这与聪明无关”,他为了宁霜不惜对着宁雪大声咆哮。
宁雪冷笑道:“难怪你会被女子玩弄于鼓掌之中,该说你是情痴呢还是头蠢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样的道理你都不懂,这么多情丝,你理的过来吗?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将你劈成十八个易寒,也不够分”。
易寒道:“要说第一个该断的,就应该与你断了”,易寒也说了句不好听的。
宁雪示威道:“你试试,我保证你一个都得不到”。
易寒问道:“这么说,断谁就就是不能与你断了?”
宁雪突然靠近他的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报复心很强的,也很心狠手辣的,我会将你给我带来的伤害疼痛全部转化为报复的快感,快点说你不要我,我想试一试我到底能不能做到铁石心肠,将你折磨的生不如死”。
易寒听到这句话,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哈哈大笑,赞道:“好一个宁雪”。
“你夸奖了”,宁雪不骄不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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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节 百密一疏
旧情也叙了,该谈论正事了,这也是两人见面最为关键的一件事情,宁雪到底准备的怎么样,她有几分把握,婚礼的提前举行是否对她的计划造成影响,对此易寒一无所知。
易寒道:“宁雪,将你的计划告诉我,我心里也有个底”。
宁雪没给他好脸色道:“告诉你,你能帮的忙吗?”
易寒错愕,“你让我来抢亲,你总得告诉我,你有掌握了多少人马,否则到时候,我带领为数不多的人前来,被人围剿岂不是闹了天大的笑话”。
宁雪嘴角含笑,带着怪异的眼神看着易寒,“你是怕死”。
“怕死我就不来了”,他神态无比坚决。
宁雪淡道:“我什么兵马也没有,西王身边智才不少,他们给西王建议了严密的管理制度,我虽然暗中培养自己的亲信,但是兵马大权还是掌握在颜觅风的手中。”
易寒错愕道:“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说玩笑”。
“谁跟你说玩笑了,孰轻孰重我还分的清楚。”宁霜瞥了他一眼。
易寒坚决道:“收拾包袱,我们立刻走人”。
“走!”,宁雪叹息一声,“说的倒容易,我若走了,我的族人怎么办,宁霜怎么办,这些年我在颜觅风身边虚与委蛇所耗费的心血怎么,有的时候我在想,不如就这样嫁给他,做小王妃好了,也不用冒着生命危险,该是我的还是我的”。
易寒凝视着她,“你这句话是故意在气我”。
宁雪神情有些难过:“对不起,我真的这么想过,我知道我不应该,但是我情不自禁就这么想了”。
易寒绷着脸,问道:“那现在怎么办,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
宁雪嫣然笑道:“看你的本事了,你要是成功了,我一辈子就跟着你了,你要是失败了,我就陪你死,怎么样”。
易寒气愤道:“你这是在胡闹,这种事情怎么可以随便,当初我就不应该答应你这个荒唐的承诺”。
“可是你终究还是来了,不舍吗?你无法忍受我成为别人的妻子,你无法忍受我睡在别的男子的身边,你也无法忍受我对别的男子温言软语”。
“你闭嘴!”易寒脸色涨的青筋毕露,宁雪每一句话都说到他的痛处,一个男子无法保护自己的女子,却让她落在别的男子的怀中,这是如此痛苦而耻辱的事情。
宁雪扑哧笑了起来,“你这模样让我心情很好。”一语之后拉着他的手轻声道:“你这么容易被别人激怒的,我要是有心害你,你不知道死在我手多少回了,蠢驴”。
易寒冷道:“我懒的跟你勾心斗角,让你过过瘾又如何”。
宁雪突然陷入沉思,良久之后才皱眉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你会来,现在看来,我们恐怕九死一生了”。
易寒知道,两人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一语之后,宁雪恢复了淡定的神色,问道:“到时候,你能带来多少人马?”
易寒道:“你若没有万全的准备,我不打算带任何人来,我不想他们白白送死”。
宁雪若无其事道:“战争总要死人的,早死晚死总是要死,早打晚打总是要打,既然无法避免,又何必顾前怕后的呢?”
易寒问道:“先将你的计划说出来”。
宁雪不喜欢易寒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干脆与他别扭,不悦道:“我没有计划,你爱来不来”。
易寒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诚恳道:“我的道与你的道不一样,这一次按我的道来行事,否则我一辈子良心不安,就算有一人我下了地狱,也有无数条冤魂找我算账。”
“我从来不信这”待看到易寒的眼神,宁雪却妥协道:“好,就依你的道,如此一来我们成功的几率就更加渺茫了,有更好的求生机会,却宁愿选择那所谓的道”。
易寒情不自禁的亲吻了她的额头,激动道:“谢谢你”。
宁雪瞥了他一眼,又莫名的一笑,“只要你高兴,我吃点亏也愿意”。
未等易寒搭话,敛容道:“或许你已经知道了,镐京城共有十五万兵马,甯军也就是西王府原有的私军,驻守镐京城关,要进入镐京就必须冲过这道防线,统帅乃是张凉,张凉这个人你应该有些了解,治兵有方,颇懂兵法谋略,但是他这个人有个缺点,容易冲动。再有就是镐京城外的平原,南北两个方向驻扎南北义军,各五万人,主帅乃是颜觅风,有两个副帅分别统管,要进入靠近镐京城,首先必须穿过这两支军队,其余的就是关中地区各大地区分别驻扎有零散的军队共计五万人左右,以镐京城为界,西边二万人,东边三万人,要到镐京城的平原,首先必须
闯过这些关口。”
宁雪说完,易寒立即道:“就算我有十万兵马,就是此刻立即出发,三日之内也无法闯过这些关口,到达镐京城外,更别说进入了铜墙铁壁的镐京城内了”。
宁雪笑道:“那倒未必,你真的有十万兵马,这事我也不用这么愁,可惜跟着了个没前途的人”。
易寒知道她故意调侃,微微一笑不与计较。
“其实这个计划之所以有可行之处,就是因为有我这个内奸,而且我对西王府的兵马部署了若指掌,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可惜寡不敌众,掀不出什么大的风浪来”。
易寒道:“你既然知道西王府的兵马部署,我献一计,釜底抽薪,烧了西王府的粮仓,让军队不攻自乱”。
宁雪道:“这个计谋我想过,可是西王府并不是将粮草储存一处,而是分散开来,就是烧了粮仓也是对他无关痛痒,可是要同时烧光他的粮草却也办不到,再者说了,我是想颠覆西王府,将这一切占为己有,烧了粮仓,士兵必定逃离,这股强大的势力瞬间就会化为虚无”。
易寒至此刻还不是很明白宁雪的目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冒着生命危险付出就会有巨大的回报,难道弄出这么大的声响,只为了抢一个女子这么简单,他调侃道:“好,就算我们真的能成功,你又如何将西王府占为己有,要知道你必须让所有重要将领都归顺于你,这一切才真正属于你”。
宁雪朝易寒指去,“我当然没有这个声望,但是你有,只要你亮出名号,在这富裕有钱有粮的地方,相信大部分人愿意换个主人,他们当中大多数人并不愿意造反”。
易寒道:“他是西王,名正言顺拥有封地私军,我名不正言不顺,到时候这一切都得归还朝廷”。
宁雪正色道:“道理是强者说的算,你实力强大,何人敢对你指指点点,就是当今天子也得蒙着头当乌龟,西王爷就名正言顺吗?他坐拥二十万大军,造反之心天下皆知,又有谁敢大声说他西王想造反,就算朝廷方面早就知道,他们又能拿西王怎么样,非但不敢出兵还得看他的脸色,生怕江山就这样易主”。
易寒脸露难色,似乎不太赞同宁雪的想法,宁雪没好气道:“你一世英名要是怕蒙污,就由小女子来承担好了”。
“说远了说远了,我们还是回归正题”,易寒连忙岔开话题。
第九十一节 孰是孰非
宁雪道:“无论你能带多少兵马来,想进入镐京城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说着又思索起来…
易寒也想替她分忧,骤然看见她认真思索的模样,不禁有些走神呆呆的盯着她看,只感觉她似一副辽阔的河山美景,永远看不完。
只见宁雪转身对着他道:“不行,你不能带兵马来,擒贼先擒王,只要控制了所有的重要人物,这二十万兵马就群龙无首,只要能控制这些重要将领,也就相当于控制了所有的兵马,我以前怎么那么愚钝,会蠢到与对方硬碰硬”。
宁雪说话,易寒却还愣愣的看着,宁雪在他面前摆了摆手,问道:“你怎么了,对此你有什么意见”。
“你说什么?”易寒被她晃了几下,骤然回神。
宁雪露出无奈的苦笑,“你发什么呆?”
易寒笑道:“突然间感觉你很美,所以看的有些入神”。
宁雪笑道:“那你就多看几眼,再过些日子你想看也看不到了”。
易寒一时脑子迟钝,错愕道:“为什么”。
宁雪夸张的挥动手臂,“到时候我就化作一缕香魂了”。
易寒哈哈大笑,宁雪走到他的身边在他额头亲吻了一下,淡道:“我还有要事去办,你先回去”。
易寒疑惑问道:“我们的计划还没有议定呢?”
宁雪笑道:“定了一半,有些事情等我确定之后,明日再与你商定,你在屋子里等候就可以,我会秘密派人去领你过来”。
说走,宁雪没有磨蹭,脚步匆匆走出厅堂,易寒停顿了一会,随后走了出去,刚迈出大门,只见宁雪脚步匆匆返回,说道:“你先避一避,颜觅风来了”。
见易寒疑惑,说道:“虽然你现在这个样子,但是他对你印象非常深刻,只要看一看就能把你给认出来”,说着朝易寒使了使颜色,示意他回到房间了躲一躲,待易寒转身往内屋走去,她理了理衣衫,淡定从容丝毫没有半点慌张。
这时易寒突然回头,说道:“我怎么感觉似在与你偷情通奸”。
宁雪恼道:“还闹,明明就是”。
易寒欲辨,“我明明就是与你正大光”
话还没说完,宁雪一脸严肃,手指朝内屋方向直去,“进去!”
易寒无奈只能往内屋走了进去,正牌的见到虚情假意的,居然要躲着藏着,实在憋屈。
“雪儿”,颜觅风远远的就喊了她的名字,由于院子寂静,声音显得特别清朗,就在内屋的易寒也能听见。
宁雪走出大厅相迎,见了面,说道:“你公事繁忙,这会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
颜觅风呵呵一笑:“我们大婚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这些日子我忙着料理好义军的军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