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风流名将第10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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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往晨曦巷,此刻,她才发现,那几个家主完全没有把她放下眼里,她只有一个虚名并无权势,那只不过是人家的客套话,可笑的是她还充满期待,当有求于人的时候,所有的骄傲是如此的不值一提,就算她是席清的孙女,是皇上的义妹,有着虎女之名,有些事情还是那么的艰难,席夜阑突然感觉自己很孤单无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易寒来。

    他是第一个告诉自己可以这么做的人,从那个时候起,席夜阑就把他当做朋友看待,当中也许带有些淡淡的情愫在内,只是因为当时她的心完全被麒麟所占据,没有这个叫易中天男子的容身之地,这丝若有若无的情愫也被归类为友情多一些,她之一生至此刻,只有三个男子能在她内心留下影子,占据最大空间的是为国捐躯的麒麟,相处一段时日的易中天还有那个告诉她女子的价值,素未蒙面的男子,此刻她的心里还是有着三个影子,易中天与麒麟根本无法重叠在一起,一个是幻想出来完美无瑕的男子,一个却是真实所见有着无数缺点,让人对他的行径痛恨不耻的男子,可事实告诉她,两个影子是同一个人。

    那个幻想出来完美无瑕的麒麟渐渐的淡去,易中天的形象越发鲜明的,他是实实在在的,就像挥舞着大棍棒将那虚无缥缈,烟雾一般的麒麟影子给冲散,其实自己每一次见到他虽然表情冰冷,但是内心其实是愉快的,想着一幕幕,嘴边不知不觉挂起了微笑,想起他义无反顾的将自己从火海中抱了出来,冰冷的眸子突然变得特别温柔。

    她是恨他又想他,要恨一个人,必须先想到他,她不知道自己恨他什么,恨他欺骗自己,恨他花心滥情,不管如何,有一点可以证实的,那就是两个人不会有结局,中间有着太多的障碍,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会感到孤单无助吗?自己才会那么恨他吗?骄傲的她可以为了自己的梦想,可以为了那帮女子而屈服,但她绝对不会对易中天屈服而低下自己骄傲的头颅。

    她偷偷的思念了一下,屹立高处吹了冷冷的寒风,让风将心头的羁绊吹散,然后转身离开,为着自己的价值而孤军奋斗着。

    林黛傲带领着下人护卫到京来到淑德府,府邸上下忙成一团,似皇帝来了一般,方重出府相迎,“夫人,住宿已经安排好了,夫人旅途劳顿是想到大厅还是先回房休息。

    林黛傲笑道:“方重,我现在是客人了,不再是这里的主人,请你们老爷出来相见吧”。

    方重应道:“老爷不在府内,要不要我让脱俗小姐出来相见”。

    林黛傲讶道:“他不在府内,这会去了哪里?”

    方重摇头道:“老爷一般都不住在府内,他一个月才回来一两日,小人也不知道老爷住在哪里?他的事情,小人也不敢问”。

    林黛傲听到这里,心里怨气消了一班,他并不在府内与那狐媚子厮混,这还差不多,想到这里笑道:“方重,先带我去大厅,请脱俗小姐出来相见吧”,她倒有看看什么样的女子敢与自己争夺男人。

    林黛傲往大厅走去,一路上看着府内建筑布局做了改变,皱起眉头道:“方重,是谁将这建筑改的乱七八糟的”。

    方重连忙应道:“是脱俗小姐,她说这样布置更平华”。

    林黛傲心中叹气,这所府邸为了营造富丽堂皇,不知道花费了多少银子,被她这么一改,大气之势全无,那些银子算是白花了,她虽富可敌国,但是还是很心疼的,那些银子算是打了水漂了,也没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却说道:“方重,一会你去把账本拿来给我看”,这府邸虽然所属易寒名下,但是所有的日常支出都是她所出,看看账本也无可厚非,再说了易寒也从来不理此事。

    林黛傲在大厅坐下,方重拿来账本,林黛傲翻阅了一会之后,眉头皱的弯弯的,这几个月的支出竟是如此之多,而且是大多花费在无用的方面上,林黛傲合下账本说道:“我可不是冤大头,养这么多闲人,你将八个厨子当中的三个辞退,留下五个能干的,再有就是”

    林黛傲毫无停顿,流利的说了一通话,竟一口气辞退淑德府大约三十个下人。

    方重显得有些为难,这些都是府内做了一段时间,平时也兢兢业业,夫人一下子辞退这么多人,会不会有点不通人情了,于是道:“夫人,其实有些支出可以俭省,并不用将他们辞退,而且他们一直任劳任怨,夫人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林黛傲猛的站了起来,拿着账本打在方重的头上,“我将这里交给你,就是相信你,如今你不能做到让我满意,我只好如此,有什么不妥的让你们老爷来跟我谈,只要他能说服我,这些人我可以不辞退”,一语之后淡道:“去请脱俗小姐来相见吧”,她虽然说将淑德府赠送给易寒,然而这里的一切都完全掌控在她手中,她想将易寒赶走,依然有无数的法子,这就是商人的奸诈本性,不过她当然不会这么做,本来就是为了箍住他,控制他的一切举动,岂会傻得把他赶出去,脑子里不由想起那个混蛋,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

    这让方重有些呆滞的看着她,夫人吃错药了,突然林黛傲盯着他冷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方重这才匆匆离开,来到脱俗小姐所居住的院子,只见脱俗正在舞剑,她表情严肃,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姿态自若,灵性和优美的动作,令人一见难忘,方重看的呆呆入神,与脱俗小姐相处,不知不觉他已经喜欢上这个女主人,她率直坦诚,纯洁无污,而不像夫人一样有着许多弯弯肠子,突然方重发觉自己比起方夫人,自己更喜爱脱俗小姐这个女主人。

    突然一把冰冷锋利的利剑架在方重的脖子之上,吓的方重额冒冷汗,难道脱俗小姐知道自己内心正在亵渎她,自己可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只是喜爱而已,忙道:“脱俗小姐,是管家我方重啊”。

    脱俗收回剑,嘻嘻笑道:“方管家跟你开玩笑的,瞧把你吓的,本小姐不会胡来的”。

    方重这才松了一口气,这脱俗小姐喜怒无常,可不似夫人那般懂的隐忍,朝脱俗看去,这样一个纯洁率真的女子如何是夫人的对手,心里竟打算帮帮她,可是夫人岂是好惹,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吃里扒外,准饶不了自己,顿时一脸矛盾。

    脱俗见他表情怪异,问道:”方管家,看你脸色不怎么好,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尽说无妨,本小姐立即去解决”。

    方重应道:“脱俗小姐,方夫人来了,就在大厅等候,请小姐你去相见”。

    脱俗疑惑问道:“方夫人?”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

    方重解释道:“方夫人就是以前这淑德府的主人。”又悄悄补充一句,“这府内的一切日常支出都是由方夫人所付”。

    脱俗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方管家你说的是那个福寡妇”。

    方重大吃一惊,连忙道:“脱俗小姐你可不能在夫人面前这般称呼她,她发起怒来,这大东国的地面都要抖上一抖”。

    脱俗笑道:“放心吧,方管家,你当我傻吗?”突然却眯着眼睛盯着他,问道:“方管家,你会不会偷偷去告状”,未待方重回话,脱俗却嫣然笑道:“就是你去告密,我也不怕”。

    方重无可奈何,脱俗小姐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一般调皮,说道:“脱俗小姐,我们走吧,不要让夫人等久了”。

    两人往大厅方向走去。

    第七十节 儿女成行

    “夫人,脱俗小姐来了”,方重人未到,声先禀报,潜意识里还是将方夫人当做这里的主人,而脱俗也退而居次,成为客人。

    两人女子,第一眼都将目光投射给对方,一个超凡脱俗的气质带着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一个是举止优雅高贵,举手投足间都流动着端庄典雅,婀娜多姿充满成熟女子的韵味。

    看见脱俗那清丽绝美的脸蛋,林黛傲心中暗暗赞道:“好一个纯洁唯美的女子”,同时林黛傲心里却生出怨气来,她不禁又怨恨起易寒来了,她想恨眼前的这个女子,但脱俗宛诺处子般的纯洁,宛如妹子般的可爱,让她半点也生不出她的气来,她将这些帐又算在的易寒身上,归咎为易寒高超的技巧,独特的性情所蒙骗了,她阅人无数,脱俗是什么样的女子,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脱俗在看见林黛傲的时候也是一讶,她想不到这个方夫人竟是如此年轻美艳,原本她还以为对方是个中年妇女呢?她坐在那里如同娇艳的兰花一般,端庄精致的脸上挂着微笑,如兰花一般散发着缕缕高贵,眼角的皱纹有着庄重与幽思。

    脱俗先开口道:“你是方夫人?”

    脱俗率真的口吻,不可置信的神态,使人不自觉生出一丝怜惜之情,林黛傲也不例外,心中暗道:“可怜的女子,被蒙在鼓里还恍然不知”,她可以将任何东西让给眼前的这位女子,可是独独爱人是绝对不可。

    林黛傲点头微笑,漆黑的眸子秋波顾盼间闪烁着女子成熟的魅力,优雅淡笑间给人和风扑面的感觉,用热切的口吻道:“脱俗小姐原来长的这么美丽动人,我听方重常提起你”,她习惯反客为主,将主动权牢牢的控制在这里的手里。

    脱俗精致的俏脸顿时绷紧,变得英气逼人,不知道为何心里不太痛快,因为这所宅院是她所赠,她与易寒是什么关系呢?以前她以为方夫人是个中年妇女,事实却是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子,她还很年轻,她也有诱惑力,突然间她似乎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周围的一切都是她所不熟悉的,她感觉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站在那里有些发呆,不走着也不坐下。

    林黛傲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自然而然,无声无息的挽住脱俗的手臂,说道:“我年长你几岁,不如我们就姐妹相称,也不会显的见外,可好”,林黛傲的热情亲切让人如沐春风,脱俗无思索的点了点头。

    林黛傲喜道:“妹子,那快坐下来吧”,说着就挽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林黛傲显得非常热情,问这问那,不一会儿,脱俗就完全忘记方夫人潜在敌对的身份,她似一位姐姐又似一位长辈,渐渐的打开脱俗的心扉,“姐姐”二字顺口喊出。

    林黛傲应道:“怎么,妹子有什么话要说”。

    脱俗却沉吟起来,她是想问清楚她与易寒之间的关系,突然间却说不出口。

    突然林黛傲一脸入神,喃喃道:“想见的人见不得,思念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她一双沁透的眸子,她宛如最迷情,最温情的一朵兰花,林黛傲先声夺人,其实她根本不必如此,然而确实喜欢这个女子,她不想用强硬的手段,

    脱俗心里一悸,顿时感觉呼吸不畅,艰难的出口道:“姐姐思念之人是谁呢?”

    林黛傲笑道:“姐姐也不怕你笑话,我是来找我两个孩子的父亲,一家人回金陵也好团聚”,突然朗声朝方重喊道:“方重,老爷回来了没有?”

    方重明知夫人故意问道,也不好揭穿,只得如实又重复了一遍。

    先在脱俗再不明白方夫人口中说的两个孩子的父亲就是易寒,她可不是天真而是愚钝了,易寒一直都在欺骗自己,他早有妻室而且还有孩子,这一点都没有关系,最主要的是他不该对自己隐瞒,自己是毫无保留的将一切都给他啊,难道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吗?她的身边到底还有多少个女子,脱俗突然感觉自己对他而言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不重要,甚至没有地位,心酸涌上心头,绝美的小脸带着悲伤,美丽的眸子湿润了,脱俗强忍着眼泪落下,勉强笑道:“我离家多日,突然思念师傅,想回去看看她”,从不舍不弃到甘心退出,这种情感已经蜕变成熟,在面对情感方面,脱俗是稚嫩的,她不懂得见招拆招,时常表现的懦弱而坚定,他身边每一个女子都似一颗大石,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了,心里还在安慰自己,等他孤单的时候,自己再来照顾她,无欲无求便是如此。

    林黛傲自然看得出来脱俗的伤心,她内心有些心疼,可是这是最好解决的法子,闹僵硬了,这一切都变的更难收拾,忙将脱俗拥住,柔声道:“妹子,你怎么了”。

    脱俗摇了摇头,已经再没有说话的欲望,“姐姐,我先回屋收拾行李了”。

    林黛傲忙道:“方重,给脱俗小姐安排一辆马车,派人随行送脱俗小姐回去”。

    “不必了”,脱俗说完转身就离开大厅。

    方重看着林黛傲,一脸为难,不知该追去还是继续呆着,林黛傲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去照应一番,方重这才追了上去。

    待大厅只有林黛傲一个人,她的内心却完全没有战胜情敌的喜悦,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愤怒道:“好你个易寒,连这么率真可爱的女子,你都敢欺瞒哄骗,让我不得不来当这个坏人”。

    回到房间里,脱俗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哭的成了泪人,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涌了下来,她内心是矛盾不舍的,可是要走的决心是非常坚定,这里无论如何她是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自己在这里就是个外人,脱俗甚至脑海里有一个念头,先找间客栈住了下来,可是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他根本不需要自己,自己先回云雾峰顶,等他孤单无助的时候,自全文字己再回到他的身边,以前是脱俗是霸道的,在两人经过了一场生死之恋后,她不再如此。

    方重尾随而至,轻轻喊了句“脱俗小姐”。

    脱俗连忙擦拭脸上的泪水,转身勉强笑道:“方管家,这些日子劳你的照顾,对于我的无理取闹,你处处忍受宽容”。

    方重一愣,脱俗小姐也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更让人觉得内心温暖,他却欲言又止,脱俗小姐是肯定斗不过夫人的,留下这里也只能受尽委屈,不知道为何强势任性的脱俗在方重看来,在方夫人眼前就像一个小孩子般难以匹敌,这事恐怕谁也帮不了什么忙,只有那个又神秘又忙碌的老爷出面不可,他得到这样优秀的两个女子的青睐,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事情,方重道:“脱俗小姐,要不我先将你安排在客栈住下,等老爷回来再通知他去见你,你也知道方重什么也做不了主,在这里就是个奴才”。

    脱俗脸上有些犹豫,一会之后却道:“不必了,他若想寻我,就是天涯海角他也找的到,若不想见我,就是我站在他面前,他也会变着招躲着我”。

    脱俗简单收拾行李,匆匆离开淑德府,方重送到门口,也未准备马车,她知道脱俗小姐不会再接受这里的任何一切。

    席夜阑坐在轿子上,撩开轿帘子,问道:“淑德府到了没有?”轿夫应道:“小姐,快到了,前面不远”。

    这些日子,她日日往晨曦巷这边来,上门拜访四大家族在京城的门户府邸,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幕,脱俗背着包裹似要出远门,恬美的脸容透出忧郁不宁的神色,往常清澈灵动的眸子此刻蒙了一层迷惘的雾气,像是有非常令她困扰难解的愁结,两人这些日子以武论道,已经培养出了深厚的友情,忙让轿夫停轿走了出来,脱俗低头一脸黯然没有看见席夜阑,待听有人喊着她的名字,才抬头望去。

    席夜阑靠近问道:“脱俗,你这是要去哪里?”

    脱俗应道:“回云雾峰顶!”

    席夜阑讶异道:“为什么要回去?”突然冷声问道:“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脱俗摇了摇头,露出淡淡怡人的微笑,眼神却充满悲伤。

    依席夜阑对脱俗的了解,这女子什么都强势不屈,单单对于易寒这一点软弱无比,没有半点反抗的力道,她冷喝道:“他有什么好?似你这等女子,全天下的男子都争着抢着,只要你轻轻撩起手指,个个蜂拥而慕”。

    脱俗好奇的看着席夜阑,无法理解这句话,爱人是独一无二的无可代替的,岂能拿来相比较,露出娴静的笑容道:“我这一生只认定他一人,谁也无法代替”。

    席夜阑冷声道:“既然如此,你就应该不顾一切的,捆着他绑着他,也要让他屈服,为何要懦弱的逃避”。

    脱俗笑道:“我以前也是这么想到,他若乱来,我就打断他的手,他若乱跑,我就打断他的脚,然后守候在他的身边照顾他。”

    席夜阑冷道:“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假如你下不了手,我来帮你动手”。

    脱俗弱弱的低下头,淡淡道:“因为他让我懂得这样的情感是自私的,他快乐我才会快乐,而并不是我快乐而快乐”。

    席夜阑显然无法理解,“这就是你为什么谦让他,在他面前表现的如此懦弱”。

    脱俗沉默不言,席夜阑显然不肯善罢甘休,拉着脱俗的手,“跟我回去”。

    “那里已经不属于我了,方夫人回来了,我没有留下淑德府的理由”。

    在听到方夫人三个字,席夜阑莫名的激动,甚至忘记了脱俗的遭遇,她日盼夜盼就是等待当中一位家主来京,久违的等待迎来曙光,她岂能不激动,“是真的吗?方夫人来了”。

    脱俗点了点头,“夜阑,我先走了,我们后会有期”。

    席夜阑这才想起脱俗之事,忙道:“你先别走,先到我那边住下来。”

    脱俗摇了摇头,“我不想麻烦你,在你那边做个闲人”。

    席夜阑却道:“脱俗,我那里有一帮女子,她们喜欢习武,不如由你来教导她们武艺,算我有事相求可好”。

    脱俗看着席夜阑期盼的眼神,不忍拒绝,再者说了,她也不想离易寒太远,现在虽然去意坚绝,说不定明日就后悔,恼自己犯傻了,点了点头。

    席夜阑拉着她的手,喜道:“脱俗,谢谢你。”

    脱俗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席夜阑虽然急着见方夫人,还是先打道回府,安排脱俗住下,晨曦巷与红冠巷其实离着也不远,安顿好脱俗,又匆匆来到淑德府。

    方重对于这美丽清冷的小姐早已熟悉,她是脱俗小姐的朋友,只不过脱俗小姐现在已经不再府内,未等席夜阑开口,便说明情况。

    席夜阑拿出帖子,却是拜访方夫人的。

    方重讶异,方夫人刚到京城,这席小姐消息如此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了,匆匆进入大厅禀报,林黛傲一脸愧疚,恼自己不该如此无情先斩后奏,好几次都想让方重将脱俗给追回来,想起易寒,又强行控制这股欲望,见方重进来,忙道:“方重,你快去将脱俗小姐给追回来”。

    方重一讶,脱俗小姐这都走了多久,夫人怎么才有这个念头,说道:“夫人,脱俗小姐已经走了多时,怕是追不上了”。

    林黛傲却是蛮狠不讲理道:“我让你去追,你去就是这么多废话,派人搜寻京城大小客栈,再往出京的几条必经之路追赶”。

    方重大喜,应道:“是,我即刻去办”,突然想去席小姐拜访,转身一瞬间,林黛傲显得不耐烦,责问道:“又有何事?还不快去”。

    方重奉上拜帖,“席小姐登门拜访”。

    林黛傲接过拜帖一看,是虎女席夜阑,淡道:“请席小姐进大厅来”,又补充一语:“赶紧去将脱俗小姐给追回来,找不到人,方重你就不用回来了”。

    对于林黛傲的强狠,方重没有不悦,匆匆退下。

    林黛傲喃喃骂道:“混蛋,我上辈子欠你的吗?这种事情也得我来给你摆平”。

    这时,席夜阑在下人的带领下走进大厅,林黛傲将眼前这个幽然素淡的女子与玄观相比,两人并称奇女,一文一武,容貌倾国倾城难分高下,她与虎女没有接触,暂时无法多做判断,名声在外,未见先重三分,林黛傲也不例外。

    虎女也没有想到大东国的风云人物方夫人竟是如此年轻美艳,倒也有些讶异。

    林黛傲以客人姿态招呼席夜阑坐下,商人的那套熟络言语运用的娴熟无比。

    林黛傲扯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之后,席夜阑道明来意,她希望方夫人出资帮助她建造武馆。

    这显然有点唐突,让林黛傲感觉眼前这个女子心智与玄观相比有着天壤之别,无缘无故的就让别人出资帮助她建造武馆,是将别人当做傻子,还是自己愚钝单纯,林黛傲笑道:“席小姐,我是个生意人不是个慈善家,再说这件事情与慈善半点也没有关联,凭什么要我耗费大量银子帮你建造武馆,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商人付出就要有所回报,席小姐拿什么回报我呢?”

    一句话就将席夜阑搪塞的无法再言,沉吟良久,才道:“夫人,夜阑无法给你任何回报,夜阑只是希望鼓动女子学武之风,让我们女子不再屈服于男子之下,夫人也是个女子,难道不想与男子平起平坐”。

    林黛傲嫣然笑道:“席小姐,我奉劝你一句,作为女子,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该挺胸扬眉的时候就挺胸扬眉,我也想提高女子的地位,然而我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而且我一点回报也没有”。

    席夜阑道:“夫人也是女子,女子地位提高,这不是夫人的回报吗?”

    林黛傲感觉与她丝毫没有共同的话题,她天真单纯至极点,冷淡道:“这回报我不要也罢”。

    席夜阑骄傲的性格让她想立即起身离开,不想再这样央求别人,然而她还是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沉声道:“不知夫人要获得什么样的回报”。

    这话一出,气氛似在谈判一般,林黛傲喜欢如此,这样让她不必看名声看人情,一切从利益的角度上考虑,严肃道:“席小姐,说真的,无论什么样的回报都无法打动我耗费巨资帮你建造武馆”。

    席夜阑道:“夫人修建这所府邸耗资巨大,夜阑所需要的不多,这对夫人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夫人为什么就不考虑考虑呢?”她将自己的尊严放到了低点。

    林黛傲淡淡应道:“我的银子,一分一两都是要落在实处,从不胡乱施为,席小姐请恕我爱莫能助帮不了你”,一语之后道:“席小姐,天色不早了,不如留下来用餐吧”,显然她已经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与一个天真之人有什么好谈的,却打算送客。

    席夜阑淡淡道:“不必了”。

    林黛傲笑道:“这样也好,我吩咐下人送席小姐出府”,朗声喊道:“送席小姐出府”。

    席夜阑起身离开,心里面失落无比,没有人能理解她,这方夫人身为女子却无法身同感受,对于无法理解她的人,她是愚昧天真的,对于能理解她的人,他会钦佩支持的。

    不远的距离,席夜阑却感觉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前方的道路那么的空旷,不知道何去何从。

    骄傲是需要资本的。

    (今夜有事就到这里)

    第七十一节 美色诱惑

    易寒这段时间常往西夏脚下的镇西军大营跑,就像有一件东西失而复得,总让人感觉兴奋而沾沾自喜,同时也利用自己的职务,人脉,让这

    些将领士兵尽快适应下来,在另一方面与枢密院的关系也密切起来,枢密院侍中佐天子不再是一个虚衔,此职的设定真的落到了实处,与枢密使

    方安中也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天天相处日久生情,何况是两个彼此看的顺眼的人。泡!书。吧

    楼起的太高,而基础打的不坚实,总会埋下隐患,易寒如日中天,而刘锄方面隐忍不动,还有一个狡诈如狐的珍妃,这一切都是不稳定因素

    ,在此其间,刘锄多次邀请易寒前往太师府,然而易寒总是以公事繁忙为由委婉拒绝,直到一日刘太师亲自上殿前兵马大营邀请易寒晚上到太师

    府赴宴,盛情之下,易寒无法拒绝才答应下来,他知道自己与刘锄走的是不一样的路,最好大家各走各的,河水不犯井水。

    晚上,易寒赴约而至,刘太师在大厅设宴,礼部尚书、户部尚书、工部尚书三人均在场,以及刘太师的一些门生,大小官员约有数十人之多

    ,当然客人之中,若论当朝重臣者,就属于三部尚书以及易寒四人,那些官员彼此之间都很熟络,而易中天之名,名声在外,那些没有见过这个

    年纪轻轻就位居高位的官员们纷纷表示尊重。

    宴席一开始,众人便围绕着易寒聊了起来,纷纷朝易寒敬酒,易寒也是来者不拒,他不想与这些人闹出太大的矛盾,毕竟很多事情都是有求

    于他们,大家和平共处最好不过,而易寒也成了宴席上最耀眼的焦点,酒过三巡,易寒喝的最多,尽管他酒量不错,被这么多官员轮番敬着,也

    有点吃不消,脑袋晕晕沉沉的,于是打算离席。

    身边的户部尚书连忙将易寒按了下来,说道:“易大人,这酒宴才刚刚开始,怎么就要走了呢?今日难得与易大人一聚,应该尽兴才是啊”

    ,说着又朝刘锄看去,说道:“太师快请芙儿小姐出来一舞,让易大人看看眼界,也好让我尔等大饱眼福啊!”

    众人哈哈大笑,眼神露出期待,纷纷附和。

    易寒被户部尚书按下,身子顿觉疲惫,心中怨自己太过自信,来者不拒,却打算前喘喘,一会再走。

    刘太师笑道:“好吧。”紧接着吩咐下人去请芙儿小姐。

    只听户部尚书笑道:“易大人,这芙儿小姐乃是太师收养的义女,年芳十九,长的倾国倾城如芙蓉一般,擅长舞蹈曲子,只是这芙儿小姐眼

    角甚高,寻常男子难入她的法眼,易大人年轻有为,相貌英俊,不知道是否能让芙儿小姐动心”

    易寒喝的虽醉,心里却是清明,敢如此拿这个女子开玩笑的绝对不是大家闺秀,最有可能是太师府的歌姬,一般受宠的歌姬都是高官以义女

    之名留在府邸,实为侍妾,只不过这刘太师年过六旬,恐有心无力。

    易寒低头眯着眼睛养精蓄锐,突然喧哗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易寒懒洋洋的抬起头来,几丈之外,一袭白裙身影袅袅从门口走了进来,她有

    着黑亮的头发,流泻着晶莹的光泽,上挽着挽着华丽的发髻,易寒淡淡一瞥,她低着头,一副脉脉含羞的模样,易寒不能完全看到她的容貌,然

    而那晶莹洁白肌肤,已是精致万分,那窄小的双肩,行走之间,脚尖从那长长的拖地的轻飘的白纱裙中探了出来,小脚之上是一双粉红的绣花鞋

    ,身材修长,女性完美的曲线充满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每一步属于女子袅袅的姿态,都令在座之人人神魂颠倒。随着她的走入,整个大厅似乎充

    满了明媚的阳光,似置身于花香鸟语的春天色彩之中,她整个身影,都笼罩着一层蒙蒙的女子的婉约,在这一刻,整个大厅都寂然无声,众人呆

    呆地看着她经过,惟她美色所惑。

    在走到刘太师一丈距离的时候,她才停了下来,嫣然行礼,娇声道:“见过义父”。

    刘太师哈哈大笑,“芙儿快不必多礼,为父向你介绍一个年轻有为的英雄豪杰”,做了一个手势,“这位是殿前兵马都指挥使易中天易大人”。

    芙儿缓缓转身朝易寒望去,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顺着她朝易寒看去,丝毫不掩饰自己眼神中的羡慕,他们早有一亲芳泽的想法,只是刘太师宠

    爱无比,从不轻易授予,让她亲手敬上一杯美酒已是厚待。

    芙儿慢慢的舒张她那垂下的眼皮,微微一动间,一双美丽的眸子认真的凝视着易寒,她的双眸是春日光明汇聚之处,光明幻丽,令人如处幻

    梦之中,心魂顿时为之所慑。

    易寒身体疲惫,垂下头晃了晃,手上还拿着酒杯,并未迎上她的目光,芙儿檀唇轻轻一翘,露出宁静怡和的微笑,平静的眸子闪烁出一丝深

    邃,盈盈施礼,“芙儿见到易大人”。

    易寒未有反应,其他人都入神凝视着这么美丽的女子,而无法思考。

    刘太师见到气氛凝固,淡笑道:“看来易大人喝醉了”。

    身边的户部尚书这才回神,扯了下易寒手臂,“易大人,芙儿小姐向你施礼”。

    易寒“哦”的一声,“辛大人,我不胜酒力”。

    众人哈哈大笑,看来这易大人真的是喝醉了,芙儿微笑道:“易大人,芙儿有礼了”,目光依然停留在易寒的身上。

    易寒抬头望去,“小姐不必多礼”。

    芙儿的媚术却对他没有起到太多的效果,他受南宫婉儿影响,因爱而欲却不会因色而欲。

    芙儿见他眼神纯净无欲,眼神闪过一丝惊讶,表情却依然保电~脑访问持怡和淡然,点了点头,缓缓转过身去,眸神依然未断,直到侧身对着易寒。

    刘太师道:“芙儿去给易大人敬上一杯酒。”

    易寒举手道:“不必了,太师,中天不胜酒力,再喝下去就醉倒在这里,回不去了”。

    刘太师哈哈大笑:“易大人不必拘束,若是醉倒就在府内留宿一夜”。

    芙儿倒了一杯酒,来到易寒跟前,“芙儿敬大人一杯”。

    美人来到跟前劝饮,易寒岂能无礼拒绝,这酒是非喝不可,豪爽的一饮而尽。

    芙儿举袖掩态将酒饮下,眸子带着清纯凝视着易寒,微微而笑,沾上酒水的檀唇变得晶莹明亮,挂着动人的微笑。

    易寒抬头,目光与她对视,心头猛然一悸,如受电殛,竟有种将她拥在大腿上坐下的强烈,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竟变的千百倍的敏

    感,他感觉周身的毛孔都在呼吸着这缕幽香,“芙儿小姐为何这般看着我”,突然发觉自己脸庞发烫,声音变得沙哑粗重。

    这落到别人眼中却认为这易大人血气方刚终为芙儿小姐美色所惑,易寒有苦自知,只感觉心头有一股无名烧着他难受,不发不快。

    芙儿轻轻一笑,“大人却也这般凝视着我”,一语之后转身将迷人的倩影留给易寒,易寒盯着她包裹在白纱裙中的动人躯体,只感觉此刻恨

    不得双手按在她翘起的臀儿之上。

    待芙儿朝太师看去的那一刻,众人知道,终于可以一睹芙儿的优美舞姿,果不其然,太师笑道:“芙儿,你就为诸位大人舞蹈一曲助兴”。

    芙儿轻轻点了点头。

    几个婢女摸样的女子捧琴抱乐走了进来,按步就班。

    芙儿目光匆匆扫视全场,待看到双眼充满欲。火的易寒身上,却故意多停留一下,却也并没有久视,她婷婷立着,突然身子轻轻的向前走动,

    随着她的步伐,轻柔的乐奏随着她的节奏响起,有人发觉,她脚下的绣花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下,裙下是一双裸足,细嫩的脚趾,踩在地面

    上,犹如一块会动的美玉印在地面之上……

    曲调突然加快,只见芙儿身子一顿,一个优美而又快速的转身,双臂柔和的举起,袖中释出两道轻缈白虹,白虹在空中绷直,又轻轻的垂落

    下来,在白虹就要落地之时,她的双手又抖动起来,那白虹又缓缓的荡起,就像飞舞在空中的缎带,她旋转舞蹈起来,那两道白虹围绕在她的周

    身飞舞起来,时而荡漾着一圈圈的涟漪,时而如灵蛇一般蜿蜒扭曲,顿时让人看到眼花缭乱,陪着上优美的曲调,恍如天边一个仙女正在舞蹈,

    她的身子轻盈,双脚似被无形的风托起,并没有明显的踏地动作,似乎与那白虹一般重量,在空中飘飘而非,衣裙颤动,美幻如云如雾,随着荡

    起的白裙,一双的小腿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众人眼暮,修长的小腿精雕玉凿,让人气血涌动的是,她是不是根本没有穿亵裤,裙子虽长,似她

    这种舞动,只要下摆一撩,岂不是裙底完全,虽然那裙摆最高限度的上撩到膝盖之上,却让人感觉异常刺激兴奋,恨不得趴在她的双脚之下

    往上窥望,这唯美的舞蹈却很好撩起了众人的,没有让人感觉低俗下流。

    易寒已经呼吸粗重,恨不得冲下场去将此女抱住,这种像高。潮来临前的不发不快让他压抑的周身难受,他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她似乎有意

    易寒,每一次脸朝易寒的时候,眸子便荡了荡,媚眼刺入易寒心头,继续撩拨他心头的欲。火烧的更猛烈一点,这甜美的微笑落在易寒眼中却

    是那么的。荡妩媚,她是故意想让易寒出丑吗?还是想教训这个一开始对她美色毫无所动的男子。

    他妈的,易寒都要骂娘了,这种与灵魂的不统一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只要咬着忍住,额头渗出点点热汗来。

    芙儿双手似拈着花瓣,她手中的白虹绽放着一朵又一朵美丽的花朵,阵阵幽香营造出明媚花色的景色来,她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白虹瞬间

    变幻无数条来,轻柔旋绕中,明幻娇柔的花瓣纷纷在空中飘荡,一花刚闭瞬间又幻漾出一朵花儿,只见她垂直一跃,漂浮在空中,白柔纱裙幻发

    出一个美丽的花圈,一双紧贴着的雪白圆润小腿是那么的弱质娇柔,就像一个不懂世事的女神一般,充满婉约温柔,她的身子似乎静止了,整个

    地面在上升,她只是静止的保持那个动作,脚尖落地,裙边如缓缓合拢的花瓣,晶润的花心在花瓣的点缀下,漾动着晶润明亮的光泽,眩人耳目

    ,白纱裙落下掩住如丝绸般柔滑娇洁双腿,亭亭玉立的芙儿宛如一朵闭瓣含羞的白色芙蓉。

    曲停人静,大厅落针可闻,只有一丝粗重的呼吸声打破这丝静谧,所有人恼怨的朝破坏这美妙一瞬的那个发出粗重呼吸声的人望去。

    突然灵机一动,双掌一拍,哈哈笑道:“好,果然美轮美奂”,将粗重的呼吸声掩饰起来,众人也跟着鼓掌喝彩起来。

    芙儿媚眼如丝瞥了易寒一眼,举袖掩口轻笑,这易大人为何会如此色态痴迷,她心知肚名,她身上有一种体香能让男子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中这种迷药,迷智,就是让那个男子在地上做出再如何不堪的动作也没有难度,刘皓曾经贪图她的美色,潜入她的闺房之中,最后反而成

    全了她的遛狗之趣,她只是单独朝这易大人一人施用,原本打算让他当场出丑,谁知道他竟能忍了下来。

    她原本是珍妃的师妹,随珍妃出师,最后被刘锄收为义女。

    芙儿施了一礼,退了下去,夜已深了,宾客陆续离开,易寒也要告退,却发现自己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太师笑道:“易大人累了,独行不便,就在府里留宿一夜”。

    易寒只好应下,在下人的搀扶在到客房休息。

    他躺在床上,身上却似在火上烤着一般,热的他将自己扯的赤条条的,盯着鼓起的物体,手上欲动又止,我易寒居然也会有今日,至此

    刻他还不知自己被人暗中下了迷情药物,以为自己被那芙儿勾起了。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个娇柔的女声传来:“芙儿来侍候大人入睡”。

    易寒飞奔过去开门,一双充满的眼睛凝视着门外的美丽女子。

    芙儿见他身上只穿一条短裤,身体泛红,神情痴迷,不禁嫣然,嫣然而笑。

    易寒突然伸手捉住她,搂在怀中,横抱起来就往床上走去,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有直白的举动。

    只见芙儿双臂一抬,纱袖一舞搂住易寒脖子,易寒顿觉鼻尖一阵浓香,瞬间全身酥麻无力,双腿一软,双膝弯曲,停了下来。

    芙儿一脸妩媚,娇声道:“大人,不要这般粗鲁”。

    易寒心中暗骂:“粗鲁个屁啊,都成了软骨头了”,床近在眼前,拼命想站起来,双腿却酥的如棉花一般。

    芙儿见易寒额头汗水扑扑滴落,伸手轻轻擦拭,“大人,你是不是很累,不如由芙儿来侍候你安寝吧”。

    易寒点了点头,芙儿离开易寒的身体,挽着他的肩膀朝床上走去,手刚松开,易寒重重的瘫软在床上去。

    易寒无力招手,喘气道:“来,你在上面,把你的招式都试出来”。

    他的语气直白又露骨,似在招过夜一般。

    芙儿眼神闪过一丝不悦,露出微笑坐在床沿,拉着他的手,一手拿出手帕擦拭易寒额头上的汗水,柔声道:“芙儿不懂的什么招式,大人你

    话中之意到底是什么呢?”

    那浓香又涌入鼻中,易寒所剩的力气顿时消之无形,此刻才觉悟她身上的香味有蹊跷,忙道:“芙儿小姐,你不用再迷昏我了,我知道你的

    迷药强劲,够了够了”。

    “大人,你在说什么呢?芙儿不懂”,手帕轻轻一舞,易寒又闻到香味,身子既酥麻又舒服。

    易寒无可奈何,这女子是想玩弄自己呢?“你随便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芙儿轻轻褪下他的短裤,那异物顿时弹跳除了,芙儿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暗忍笑意,给他盖上被子,却丝毫不去触碰他的敏感部位。

    芙儿坐在床便说道:“我唱一首曲子哄大人睡下吧”,安详而轻柔的轻哼声从她口出传了出来。

    易寒这个时候那里有心情欣赏歌曲,待芙儿唱完,一双眼睛依然睁的大大的盯着芙儿,没有半点睡意。

    芙儿温柔道:“大人为什么还不睡下呢?”

    易寒诱惑道:“你这么美丽,我闭上眼睛就看不见你,所以不舍得睡下”。

    芙儿笑道:“大人既然若不想睡,那芙儿就这样陪着大人到天亮”。

    “这样太无聊了,你觉得不应该做点什么吗?”易寒道。

    “那我就陪大人聊聊天吧”。

    “聊天太无聊了,不如我们玩点游戏吧,不如你使尽手段来让我开心吧”。

    芙儿流露出单纯的眼神,好奇地看着易寒,问道:“大人是什么意思呢?芙儿听不懂,不如大人直说,要芙儿怎么做吧”。

    :

    第七十二节 一家之主

    这妖女下了迷药,还百般勾引,易寒原本打算稀里糊涂,放纵一番,只是这个时机已经过去了,易寒心中暗念:“莫要负了她!莫要负了她!”,想起脱俗,想起拂樱,脸依然挣扎矛盾,欲望越发强烈,待想到玄观的脸容,顿时痴态收敛,佛相庄严。

    “本来无佛,无可念者。”玄观不愧是修佛之人,千里之外,还是救易寒于水火之中。

    芙儿原来看这易中天闭眼睛,一脸挣扎,自然也明白他在干什么,心中暗笑,寻常人哪里能脱得了这诱惑,突见他佛相庄严却是大吃一惊,突然吟道:“风送水声来枕畔,月移山影到窗前。”

    易寒淡淡应道:“不雨花犹落,无风絮自飞”。

    芙儿又道:“心斋青竹”。

    易寒睁开眼睛已经双眼清明,虽身体依然酥软,内慧却无尘无我。

    芙儿突然站了起来,与这易大人保持距离,一双眸子认真而严肃的凝视着他,莫非这易大人是大师伯的弟子,能轻易破我媚术,但据她所知,大师伯只有一个女弟子,想到这里又走向前掀开被子朝易寒胯下望去,确定他是男子无异,沉声问道:“你可认得心斋青竹”。

    易寒笑道:“从没听说过”。

    “既不识的,为何懂得佛相庄严?”

    易寒道:“世人修佛,何处一家”。

    芙儿嫣然一笑,“大人,我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

    易寒看着她,淡道:“芙儿小姐,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不想知道你的来历,你也别把我当傻子,大家河水不犯井水”。

    芙儿又坐了下来,轻轻的揉着他的脑袋,“大人你说的倒容易,河水与井水也有混搅难分的时候”,易寒闭眼睛打算安然入睡。

    只见芙儿除去外衫,只着亵衣,钻进被子之中,两条光洁滑溜的手臂搂住易寒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易寒却不为所动。

    眉远山长,眸云中幽,酥胸纤腹,娇俏脐儿,玲珑妙处,近在眼前。易寒如老僧入定般似真的就这样睡着了,只见芙儿伸一支柔滑长臂到他腹下拨弄,檀唇送吻,香臂勾脖,使劲百般手段,易寒竟纹丝不动。

    也不知道拨弄了多久,易寒却似呆头鹅呼呼入睡。

    芙儿一脸妩媚笑容顿时化作愤怒,缠他大腿的小脚狠狠的踹了几下,见这易大人依然没有反应,掀开被子下床穿衣服,打开房门头也不会的离开。

    易寒见倩影已远,滑溜的下床关屋门,返回床盖被子,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这才闭疲惫的眼皮。

    刘太师正在房之中看着公文,门轻轻的被打开,芙儿走了进来。

    刘太师放下公文,问道:“芙儿,怎么样?这易中天是否被你美色所诱”。

    芙儿淡道:“这人不简单,太师,你还是先查清他的来历再下手”。

    刘太师大吃一惊,“连你都无所诱惑他,难道他这人不恋美色”。

    芙儿也不多言,盈盈一礼,退了下去。

    刘太师原本打算用美色将易中天拉拢,所以才让芙儿出马,岂知无功,莫非他想要的是功名利禄。易中天大红大紫,想要拉其下马定要大费周章,所以他才出此一策,尽管芙儿无法让他迷恋,刘锄暂时还是不想与他为敌,他能感觉到易中天背后有一股很强劲的势力。

    隔日易寒早早醒来,穿衣衫打开房门,太师府的婢女却早早候在门口准备好洗漱用品,易寒不想多作久留,让她们知会太师一声,匆匆离开太师府。

    景宁宫内。

    芙儿以珍妃义妹的身份见了珍妃,珍妃吩咐宫女太监退下,两人在房门叙话。

    芙儿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这个师姐。

    珍妃陷入沉思,越来越感觉这个易中天大有来历,易中天任这个殿前兵马都指挥使,可不是一个闲职,与诸多部门关系密切,可不是什么人物都能担当的,原本以为他不依靠别人独立担当是绝无可能,让他明白没有自己他这个都指挥使的位置是做不久的,到时候遇到困难就会有求于己,那里知道他竟顺风顺水,实在出她意料。

    芙儿见师姐陷入沉思,问道:“师姐,你说这易中天与大师伯是什么关系?”

    珍妃摇了摇头,“绝对没有关系,似大师伯那种人物绝对不会容许易中天在她身边呆片刻,两人又怎么会有关系呢?你知道大师伯只有拂樱公主一个徒弟”。

    “要不要,我们向拂樱探听一下这易中天的身份?”芙儿问道。

    珍妃道:“你觉得拂樱会见我们吗?要知道她师傅与我们师傅可是水火不相容,五年比试之期就快要到了,五年前师傅败于大师伯之手,大师伯曾说过,师傅永远也无法胜过她。”

    芙儿点了点头道:“师伯还说过,给师傅一个机会,五年之后,让弟子之间比试,胜负依然作数,师姐,你说师傅与师伯之间的胜负到底是什么呢?”

    珍妃淡道:“据说因为一个男子,茗山王师!”

    茗山王师乃是孤龙之师,天下无人不识,只是极少有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芙儿惊讶道:“师傅与师伯两人在争夺一个男子”。

    珍妃淡道:“师妹,这事你不要再问了,其中复杂的很,并不似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师伯入佛绝情又如何会牵扯到男女之情,怕是师傅一厢情愿”。

    芙儿转移话题道:“师傅到底会让我们师姐妹四人,谁与拂樱一战。”

    珍妃看着芙儿:“这一战不死不休乃生死之战,宁雪是师傅早就认定的衣钵传人,我贵为贵妃,这人选在你与宁霜二人之中”。

    芙儿顿时一脸严肃,只听珍妃又道:“师傅传你最高媚术,你与拂樱比试毫无胜算,恐怕这人选非宁霜莫属”。

    芙儿不服气道:“若是二师姐也就算了,为什么是三师姐。”

    珍妃拉着她的手,淡笑道:“她们姐妹两人,谁也不好惹,宁雪心沉,深不可测,宁霜谁又能说真正能看透她,最主要的是她们姐妹相斗,我们二人这些年才有喘息之气。”

    突然珍妃又道:“你暂时不要与易中天有瓜葛,免得到时候惹祸身”。

    芙儿淡笑道:“似他那种男子,我岂是看眼”。

    珍妃语重深长道:“你精通媚术,天下男子无人能逃出你的掌心,只是这易中天却与宁雪有说不清楚的关系。”突然凑到她的耳边轻轻道:“你敢碰她的东西,她就敢杀了你”。

    芙儿顿时感觉毛骨悚然,却倔强道:“二师姐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子而杀了我,而且她从来不杀人”。

    “杀人于无形之中才真正可怕,聪明智慧比武功更厉害百倍”。

    易寒通身酒气,身也粘糊糊的难受,这番形象可不好返回大营让士兵瞧见,于是打算先返回淑德府洗个澡吃顿饭,再返回大营。

    进了淑德府,下人远远的就闻到他身的酒味,加蓬头乱发的形象,给人感觉昨夜去妓院喝花酒了,这会才回来。

    大家都无精打采的,正确点说是既无精打采没有往日的喜气洋洋而又显得严肃小心翼翼,也不见人喧哗,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大家看了易寒似往常一般恭恭敬敬的喊了句老爷。

    突然易寒看见一帮下人,背着包裹,闷闷不乐,容神有些憔悴正迎面朝他走了过去,路经易寒身边还彬彬有礼的喊了句“老爷”,说着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易寒讶异,转身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一人先出声应道:“回家”。

    其他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一个与易寒比较熟悉的婢女说道:“老爷,我们被辞退了”。

    易寒大声道:“谁敢辞退你们,是不是脱俗小姐,这丫头又胡闹。”扬起手朗声道:“我做主,都留下来”。

    易寒虽这么说,众人却没有露出想象中的笑容,虽说这府邸属于老爷的,但大家心里都明白,方夫人才是真正当家做主了。

    易寒见众人虽然停了下来,朗声问道:“方重呢?让他来见我”。

    一人应道:“方管家出去两天了,现在还没回来”。

    “脱俗小姐呢?”易寒又问道。

    “脱俗小姐也不在府邸”,不知道谁应了一句。

    易寒错愕,“那现在到底谁在做主。”他将大小事务交给方重,却是不太清楚。

    “我!”一声响亮而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易寒望去,却是林黛傲,只见她一脸威严冰冷的盯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易寒有些惊讶,随口就吐出这么一句。

    林黛傲强势道:“我怎么不能来,我能不能替你做主”。

    易寒笑道:“当然可以,这府邸本来就是你的,你随意”。

    众人听到这话,看来老爷也做不了主,叹气一声转身离开。

    易寒转身道:“我不是让你们留下来吗?”见几人将他话当耳边风,冷喝一声:“谁也不准走,谁再敢往门口方向踏前一步,我就揍谁”。

    这一声喝,众人真的停了下来,看看易寒又看看林黛傲,处于两难之境。

    林黛傲冷淡道:“是我将他们辞退的”,此语示威之意显形于表。

    易寒问道:“干嘛要辞退他们,他们做的好好的啊,又兢兢业业的”。

    林黛傲道:“我查看了账本,这些都是无谓的支出,辞退他们乃是为了节俭日常支出,跟有没有犯错没有关系,说的清楚点,就是不需要他们”。

    易寒淡道:“让他们留下来,你也不缺这几个钱”。

    林黛傲坚决道:“不行,这是原则的问题,不是缺钱不缺钱”。

    易寒道:“那我现在就做主让他们留下来,我做人讲究人情,也是原则的问题”,却与林黛傲僵起来了。

    林黛傲脸色一冷,“这么说你是不赞同我的做法了”。

    易寒摊手,一副浪荡模样道:“有些对的可以赞同,错误的就需要帮你改正”。

    “懒的理你”,说着林黛傲转身离开。

    易寒见众人又走了,对着林黛傲的背影大喝道:“林黛傲,你给我站住!”

    林黛傲真的停了下来,易寒快步走到她的身边,盯了她一眼,冷冷道:“跟我回房去”,又对那些下人道:“你们暂时先留下我,等我与夫人意见统一”,说着领先林黛傲走在前面。

    林黛傲看了他一眼,所有的下人都往这一处望来,待易寒走了好几丈远,她才动身跟了去。

    所有的人一脸惊讶几乎不敢相信,夫人说一不二的性子他们岂会不知,这老爷还真能做主。

    第七十三节 降服

    易寒走了几步,偷偷的往后瞥了一眼,见林黛傲有跟上来,心里这才松了下来。()

    林黛傲一脸冰冷威严,眸子盯着易寒,柳眉几乎都倒竖起来了,突然看见易寒这个怯怯的偷瞄她的举动,星眸一闪,也不吭声,却笑了笑。

    易寒故意放慢速度,等她走近,林黛傲却不如他愿,也放慢速度,保持一定的距离。

    林黛傲低着头,回忆起与他共遮一伞的情景,她一脸入神,嘴角的微笑绽放出青春气息,女子的美丽内涵陡然舒展的无限宽广,她突然感觉自己很想依偎在易寒的身边,闻着属于他的气息,让他溺爱着自己。

    易寒突然停了下来,迅速转身朝林黛傲走了过来,横着就将林黛傲抱了起来,这一下却将神思恍惚的林黛傲给吓着了,她第一反应就是挣扎,待反应是易寒将她抱住,挣扎的力道小了许多,却恼道:“你要死了,快把我放下来,让别人看见了,我多难堪”。

    听在易寒耳中却完全是一副撒娇的语气,威严的林黛傲也会撒娇,这可真是新鲜事,易寒有种满足感,他想继续逗她,放肆道:“方夫人,你觉得小人怎么样”。

    林黛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斩钉截铁道:“我让你立即将我放下来”。

    易寒哈哈大笑,“好”字出口,却将林黛傲望天空抛去,林黛傲顿时尖叫一声,整个府邸的下人听到这把声音,不知道为何心头有一种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