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风流名将第10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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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

    只听巨大战鼓一声轰隆擂响,五队在各自首领的率领下朝三百丈外的竹台冲锋,刚开始各自为营互不侵犯,待冲刺百丈之后,所有的人都选择了最近的路径,这样一来就造成各支队伍拥挤一团短兵相接,也不知道谁先了推搡的手,彼此之间开始争斗起来。

    禁军,西夏勇士,虎女娘子军并列前头,队员各有先后,最先起了争斗,镇西军与厢军紧随其后彼此之间互不相争,奋力追赶,前面还有三支队伍,他们根本没有争斗的意思,两队保持阵型,各奔一边。

    谁也没有想到虎女的娘子军竟跑的丝毫不比男子慢,她们脚步轻盈,身形灵活,这样很大程度较少了碰撞,看来席夜阑些日子苦训的轻身灵巧之法起到了很大的效果。

    只见周锦程一声号令,混作一团的禁军最先变幻阵型,从中分出一半人,三人成对伸长双臂手牵着手设作一道小屏障,这样人群之中就出现来二十道左右的屏障,本来人群拥挤,缝隙就小,这些三人组成屏障,很大程度的较少三队前奔的速度,而且这些屏障有的还混在人群之中,前堵后睹,被拥在中间的人基本无法快速奔跑,这些屏障有意思的收缩起来,将人与人之间变得更加拥挤,这样一来就造成了人仰摔翻的场面,不少人因为太过拥挤,而倒地受伤,借助这些屏障的掩护,一半的禁军士兵脱身身后那个因为堵拥的而变得缓慢队伍。

    东方高地之上,皇上露出微笑道:“舍车保帅,很好的策略,最终是获得彩头,能认清目的,非常之好,禁军统领到底何人?”

    身边一个臣子应道:“捧日军指挥使周锦程”。

    对于禁军的这种策略,虎女与贺兰各有对策,只听虎女喝道:“飞凤在天”,娘子军或蹲下用背用肩,或四手合并作梯,让队友借力腾空高人一等,越来越多的红白身影从拥挤的人群中冒了出来,踩着禁军士兵与西夏勇士的头和肩膀,如履平地突出这拥挤缓行的区域,她们身法轻盈,眼光精准,落处极准,而禁军所设的小屏障因为移动笨拙难以闪躲,面对这些踩在他们头上身法灵活的娘子军,根本无法躲避,这对于娘子军来说,他们是最妥当的落脚之地,当然那些西夏勇士并不会任人垫脚,他们看似笨重,身形却也非常灵活,脑袋背后似长有眼睛,灵活的躲避,有的被踩到,肩膀吃疼,干脆粗暴的将这些身子娇弱的女子生生给扯了下来,对于这些西夏勇士,他们就像在空中扯下一只正在飞翔的鸟儿一般,不费吹灰之力,不少女子也因此失足落地,席夜阑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带领娘子军脱离,她身形看似轻盈,落脚却重若千斤,脚下白色绣花鞋在那些西夏勇士肩膀之上轻轻一点,那强壮的西夏勇士顿时双膝跪倒,痛苦不已,再也无法站立起来,而席夜阑借助这股力道像雄鹰一般腾空飞翔,一跃几丈,她并未擦上这些三人成对的小屏障,而是将这些空间留给紧随她身后的娘子军。

    对此,文武百官无不喝彩,高赞虎女英勇。

    终于,虎女率领一般人数紧随前面的禁军队伍。

    贺兰大喝道:“豕突狼奔”。

    这些西夏勇士顿时变得凶狠野蛮,然而他们并不是乱冲乱撞,而是有意识的往这些屏障冲去,那些三人而成的小屏障一冲即断,那些刚刚收拢合围打算将队伍困死的大屏障,却被这些西夏勇士双腿抱住抬起往身后扔去,顿时不少禁军士兵被抛起来又生生摔落在地,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这些西夏勇士就像狂暴的大黑熊一般,一掌就将人拍倒,有的甚至双脚被拉住依然能继续前行。

    文武百官见此场面大吃一惊,西夏士兵如此凶猛,以后两国交战如何能胜,贤王似乎明白这些孤陋寡闻的官员心里想法,淡淡道:“这一些乃是西夏勇士,自幼就进入西夏一品堂,经过艰苦训练,力大无穷且行动敏捷,待与虎狼熊豹单独搏斗,斩下兽头才配拥有勇士之名,这些人在西夏少之又少,大多为西夏皇宫的侍卫。

    此言一出才让众大臣定心下来,可是他们又担忧起来,禁军精锐都如此不堪一击,谁又能阻挡他们。

    其实禁军精锐并非不堪一击,他们的首要目的乃是拖延掩护,这才是他们的目的,与并非与这些西夏勇士交锋,明知不敌还要为之是为愚蠢。

    禁军士兵一个个倒下,再无屏障,这些西夏勇士突然变得如兔子一般敏捷,躲避着这些躺在地上的对手,跳跃着的望目的地前窜。

    随后的厢军与镇西军看见前方乱成一团,丁大都督毫不犹豫的率队避开最近路径,绕道一侧前行。

    镇西军方面,宋剑出举手让士兵缓停,有一人在宋剑出身边朗声道:“统领,我们的禁军兄弟被打,要不要过去帮忙,干掉这帮西夏狗。娘养的”。

    宋剑出当机立断,“抽出三十名士兵救死扶伤,其余跟我继续前进,夺彩重要”。

    镇西军兵分二路,一队看也不看一眼从这些在地上呻。吟的失败者身边经过,另外一队却停了下来,肩膀上扛着一个,手上扶着一个,当然扛的是男的,扶的是女的,这些禁军受的伤要严重一些,镇西军眼神之中切切实实的是关心,他们一边背着还一边打趣道:“兄弟,不必担心,瘸不了”,这兄弟二字是那么的淳朴真诚,趴在他们后背的禁军士兵却能感受到一股从没感受到的感觉,他们的手臂是如此有力,似乎什么也无法让他松开,他们的肩膀是如此可靠,似乎永远不要塌下,这一刻,他们明白这些镇西军口中说的,将生命交给自己的战友。

    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所有的人都不敢想象,镇西军此举到底是在干什么,不全力夺取胜利,还分散力量帮助自己的敌人,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位居最后,大部分人都看不懂,只有那些真正上过战场的人,这是一支军队的品德灵魂所在。

    易寒点了点头,不管是否胜出,镇西军已经证明了什么才是一支团结共进退的军队,这也是一支军队最可怕的地方,他们的意志不会被摧毁,他们也不会溃败。

    贤王暗暗赞赏,或者因为实力的差距,镇西军也许无法最后夺魁,但所表现出来的特质却是其余四支队伍所不具备的,这也是镇西军在困难的环境下,坚韧的熬过来,最终战胜西夏大军,假如在西夏大军大兵压境,他们的意志就被摧毁,又如何有最后的决战。

    比试还在进行着

    第六十四节 配合无间

    禁军的掩护战术起到一定的拖延效果,然而却不明显,他们感觉只是过了一会儿而已,身后的西夏勇士与虎女娘子军就追了上来,由于实际比试与临场变阵有诸多不同,人员分散无法与设想中的一样,周锦程只是腾出一点时间缓跑安排阵型,这一优势却就这样慢慢葬送了。

    最后脱围的西夏勇士反而比虎女娘子军先一步接近禁军,他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几乎保持极速,比刚开始起步的时候还要快,让人惊讶人怎么可以达到如此快的速度,宛如豹子一般,相比起来虎女娘子军却逊色多了,在刚才她们明显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女子后劲不如的缺点终于突显出来,席夜阑照应大队,眼睁睁的看着这般西夏勇士从自己身边经过,她动手了,她解下束在头上的红缨,一头长发顿时飘洒开来,手持红缨攻击这些从她身边正要经过的西夏勇士的双腿,这些身形强壮但动作敏捷如豹的勇士们,顿时像笨重的狗熊一般狼狈倒地,有的脚下一顿,上半身就这样生生往地下地下扎下去,有的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才停了下来,这些被席夜阑击中的西夏勇士只是疼叫一声,就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们腿上的裤子已经出现破裂,而地上的沙土出现无数道半尺深划痕,这十来个人怒视着攻击他们的席夜阑,只见席夜阑红缨在地上一甩,这十几人双眼变的如鹰一般盯着她的双手,做出护卫姿态,一动不动虎视眈眈,突然一瞬,这十几个人如猛虎扑食从静到动的突然变化朝席夜阑冲去,只是刚起步,还未成合围之势,席夜阑手上红缨一舞,因为速度极快,似乎手上持有无数条红缨,几乎在同一时间准确的击打在这些西夏勇士的胸口之上,这些西夏勇士如天女散发一般纷纷倒地。

    这些西夏勇士又立即站了起来,再一次想攻击席夜阑,只是刚刚站立,心里有了念头,这红缨又再一次的落到他们的双腿之上,众西夏勇士一腿膝跪在地,脸上青筋暴起,非常痛苦又非常愤怒。

    席夜阑脸无表情的看着这些半跪在地的西夏勇士并未再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侧头打算追赶前面的娘子军,突然她感受到一股罡风从她侧耳拂面而来,同时另一边也有一股威胁,席夜阑干脆顺着姿势,反脚踢在攻向她侧面的之人的手腕之上,那人势如破竹的一击顿时改变了方向,同时面对正面雄鹰展翅如泰山压顶的那人,手上红缨抖出缚住那人脚腕,扯落下地,这个姿势席夜阑身体似平行滞空,她的双手落地做脚,一脚踢在背后那拳头扬起,胸前破绽大露的那人,一防之后再破两人,这一切动作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

    东面山头之上,众臣大赞,“虎女果然名不虚传,这些凶残的西夏勇士在她手上是如此不堪一击,坦然我大东国的女子都有她一般的武艺,组建一支娘子军又何妨”,然而当看见那些喘气奔跑的娘子军却摇了摇头,她们靠的是一股坚韧的意志在继续着,可是意志却无法替代实力的差距。

    其实能不能小看这帮女子,她们丧夫,一人承担整个家,一天不知干了多少粗活累活,并不似一般的大家闺秀娇滴滴的,毫无缚鸡之力,她们面对困难的所表现的是一种不甘屈服的勇敢。

    待席夜阑站起,长发顺着身体扭动绕在她脖子前的时候,地上两人刚好到底呻。吟,她不再看地上两人一眼,刚要追赶,一人突然拦住她的去路,正是贺兰。

    贺兰知道这个武艺高强的女子就是虎女,这支娘子军没有了她根本不足一提,她才是整支娘子军最关键的一环,她想与席夜阑交手,同时她也想达到胜出的战略目的。

    席夜阑望着远处的娘子军一眼,又将目光停留在贺兰身上。

    刚才的那两个武艺较高的西夏勇士出现在贺兰的左右,只听贺兰说了一通西夏语,那两人便头也不回的朝大队追去。

    贺兰用汉语说道:“虎女,你打了我的人,我也要打败你”,话刚出口,人却已经朝席夜阑出招,人到跟前,双手化掌连击无数下,每一下是那么快,每一下都那么刚猛有力,逼的席夜阑连连后退。

    瞬息之间,不知道出了多少掌,然而每一掌都被席夜阑准确无误的挡了下来,席夜阑与贺兰拉开距离,甩动红缨,似无数条在风中摆动的柳枝一般,在就要击中贺兰肩膀的时候,红缨的另一端却被贺兰捉住,两人各执一端,将红缨拉的如棍一般直。

    席夜阑甩动红缨,螺旋的牵扯里从她那一端传到了贺兰那边,这红缨变得如旋风一般,带着能裂空穿石的杀伤力,似乎就要穿透贺兰的手掌,贺兰手上红缨一送,那红缨在空中旋转乱舞,待这旋转的穿透力散去,她又迅速的捉住红缨的尾端。

    看在别人眼里,两个武艺高强的女子似在共同演绎一曲优美而刚强有力的舞蹈。

    席夜阑再一击无果,主动松开红缨,化作流莺朝竹台方向奔驰而去,贺兰想不到席夜阑居然会不败而退,她所能见到的是虎女背后那高高扬起左右舞动的千万根青丝。

    突然不远处扬起灰尘,一支青色的队伍接近于她,贺兰鼓足了气原本想与虎女一分高下,而虎女却逃之夭夭,眼下心头有股怒火,刚刚拿这支青色队伍发泄,只见她飞跃而去,冲去青色队形之中,双腿化作罡风,劈劈啪啪生顿想,这百人多的厢军队伍顿时被她踢倒一大片,只听丁飞喝道:“你想干什么”。

    贺兰冷冷道:“想要夺彩,各凭本事,我岂会让你们轻易就过去”,她一个女子面对百名男子毫无惧色。

    厢军众人迎上了她的眼神,这些人内心莫名生出了恐惧,竟不知觉的后退,丁飞也感觉到了,毕竟他非常人,喝道:“你使的什么妖术?”

    贺兰突然将红缨覆住双眼,这些厢军队伍这才镇定下来,只听贺兰道:“我从来不使妖术,你们都是一群懦弱的人”。

    厢军队伍顿时大怒,他们均是骄傲无比之人,岂容一个女子如此侮辱,也未等丁飞号令,便有几人朝她冲去,刚才是没有防备,才被她偷袭得手,他们才不相信一个弱女子能打的过这么多人,而且他们在地方可都是精英,几人上前却各自为营,毫无默契配合,各攻各的,均被贺兰一击击破,这让他们颜面无存,紧接着又冲出十来个人围攻起贺兰来。

    丁飞阻拦不及,大喝一声:“快回来,听我号令”,等他刚说完这句话,刚上去的十来人又被贺兰逐一击倒。

    贺兰一个人挡在前方,生生的就将整支青色队伍拦了下来,前进不得分毫。

    只听丁飞一声号令,队伍这才有分配的将贺兰围了起来,他趁机带领其他的人打算继续前进,那知贺兰跃过包围圈,几跃就追上了那些已经越过他的人,那几人正在全力奔跑,只感觉屁股受到重击,纷纷倒地做恶狗扑食之状,反身面对丁飞等人之前,拦住他们去路。

    随后赶到的镇西军,远远就看到这一幕,有人嚷嚷道:“这个西夏女子好凶狠,下手这么重,那几位屁股应该肿了吧”。

    只听另外一个附和道:“那是当然,你没见脸都陷入沙土里面,只是一大帮大老爷们围攻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

    那人又道:“弱女子?母老虎还差不多,有种你跟她单挑”。

    另外那人又边跑边应道:“床上单挑还差不多,这个还真下不了手”。

    那人发笑挖苦讽刺的笑声。

    只听宋剑出喝道:“闭嘴!”

    那讨论的正欢的两人噤若寒蝉,突然只见,贺兰朝两人飞奔过来,目标很明显,就是他们两人,这个身影越来越近,两人张大嘴巴喊道:“我的妈啊!妖女发狠了,后面的兄弟,准备扶住”。

    贺兰如影而至,速度极快,双脚正中刚才说话的两人胸膛,只见两人受了重创,身体向后飞撞,瞬间身后有人扶住他们,可是这股力道依然未消,又有两人顶上,直到五六次,才稳住这个力道。

    镇西军中顿时骂骂嚷嚷,“这妖女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比牛还要大”。

    宋剑出严阵以待,朗声喝道:“擒王阵,迅速解决对手”。

    只见镇西军立即变幻阵型,所有人摆起了一个小型阵法,只见外方内圆,方与圆之间联系密绕,似有千变万化,静则难测,动则无穷。

    内圆将贺兰围了起来,做伏虎缚将联合之姿态,只要贺兰露出破绽便会被众人合力擒下,一环扣住一环,丝毫没有喘息之隙,外防做鸷鸟缚将之逼迫姿态。

    贺兰深陷其中顿时感觉到威胁,这支队伍与刚才那支鱼龙混杂的青色队伍决然不一样,她并不惧怕其中任何一人,但是联合起来的气势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就似同时与七十个人较力。

    只听阵外的宋剑出喝道:“攻”。

    内圆八人出击,四人攻下取贺兰双腿,四人攻上取贺兰双臂,贺兰跃起腾空闪躲,在八人合击的空隙中落地,只见双腿落地还没有来的及反击,便又又八人合击攻来,如此一般,几次之后,贺兰心神耗费极大,然而对方的攻击源源不断,让她没有喘气之机,更别提腾出时间先击溃一处,破坏对方阵型。

    内圆攻势强烈,何不先去外方,想到这里,贺兰踩着一攻她双腿,正要擒拿于她的手掌,借力高高飞跃出内圆。

    只听宋剑出喝道:“缚!”

    飞龙在天,必先翱翔,势必临地,凌空无借,审上伏藏,群雄突击,必能擒下。

    宋剑出等得就是这个时刻,等待贺兰腾空毫无凭借,众人早已经设伏多时,在她落地的一瞬间将其擒拿。

    然而在看到外方变化之时,贺兰就知道不妙,好一个贺兰,她借助腰力,在空中翻身,双脚朝上,双掌先落迎上镇西军众人伏藏之势,这一击双方斗了个旗鼓相当,镇西军几人到底,贺兰也被逼的又回到内圆之中。

    只听宋剑出又喝道:“锁!”

    只见内圆出现八人朝贺兰落脚之地,内缩而围,余者外伸。

    贺兰两次滞空,再无力道可借,八人围绕伏击,在这种情况下,她要同时面对八人进攻,分身乏术,她的双手抵挡住朝她擒拿而来的几人,反手要攻,突然感觉身下一空。

    两个阵西军的士兵,双手各擒住她的一条小腿,只听两人大声喊道:“兄弟们,上啊,妖女不行了”。

    贺兰下半身被制,身法再无法灵活,只见她身子弯向正前方,双手再一次快速的抵挡那些要擒拿她双臂的众人,双手若是再被擒拿住,四肢受困,她基本上就没有反手之力了,难道用屁股不成,这一次贺兰的双掌变得十分凶猛,将那些要擒拿她双臂的镇西军士兵震的手臂发麻。

    一击得手之手,贺兰身子向后弯曲,腰部扭至一种常人所无法达到的极限,希望双手落地,借力将锁住他双腿的两个镇西军士兵摔掉,只要她双掌落地,依她的力道,完全能将此两人当做纸张一般甩开。

    然而两人却心领神会的将贺兰抱起,让她整个人腾空,虽然如此却无法阻拦这股向后倒下的力道,三人同时倒地,两人疼叫一声之际,不忘吼叫道:“快把她给压住了”,他们能感觉到在落地的一瞬间,自己紧紧抱住的腿就想猛虎之力一般要抽离他们的身体。

    两个镇西军在两人没有喊话之时,早已经心领神会的铺上压住了贺兰双臂,尽管四肢被锁住,贺兰依然做着困兽之斗,她力大无比,将四个死命锁住他的人,扯的摇摇晃晃,四人脸上青筋暴涨,已经竭尽全力。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压上去”。

    这群镇西军士兵也不再考虑什么阵法,纷纷往贺兰身上扑了上去,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利用人力将她压的动弹不得,陆续的士兵扑了上去,就似市井流氓打架一般,十分无赖,地下四人与贺兰就成了垫背的,十几人顿时堆成了一座小山。

    群人堆起的小山还摇摇晃晃,底下的贺兰还在拼命挣扎,过了一会,贺兰终于力竭停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宋剑出早已经带领士兵奔跑了几十丈远,几人解开裤腰带,将贺兰牢牢捆住了起来,这个女子被捆了起来坐在地上,一脸冷青,可以看出她怒火中烧,她生平没有受到过如此侮辱,她甚至有种立刻自尽洗清耻辱的念头,然而这样就能洗清耻辱吗?这个念头要在战胜这些士兵之后,再做决定。

    这些士兵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而是哈哈大笑扬长而去,追赶大队去了,有些人因为没有腰带,干脆褪掉裤子,只穿着短裤,极不雅观,然而他们本来就衣装并不统一,这样只是更突人眼球而已。

    东山高地之上,众人却大感不可思议,如此犀利的贺兰,居然会被这群镇西军士兵简单就给收拾了,虽说以多欺少,但是人数更多的厢军却拿她没有任何办法,是镇西军的个人能力比厢军要厉害吗,这一点他们没有看出来,然而有一点却显而易见,厢军单打独斗,镇西军却通力合作,极为默契,他们几乎没有给贺兰留下一丁点的机会,这就像战场之上,差之厘毫失之千里,也许他们存在一点纰漏就无法将贺兰擒下。

    在距离竹台还有百丈左右距离的时候,这些速度快的像豹子一般的西夏勇士终于追上了禁军部队,他们居然跳跃入禁军队伍的镇形之中,几人就将整齐的队伍扯得七零八落,这些西夏勇士力大无比,禁军又无法使用兵器,只能与这些西夏勇士角逐力量,以己之短与敌之长较量是为不智,然而这些禁军士兵也没有办法,这不是真正在战场上厮杀,假如又长剑在手就好了,这些西夏勇士陷入其中,无疑是自找死路,他们如今怎么成为一群猎人,对这些像虎一般凶狠的西夏勇士进行合捕,但由于阵型已经被对方破坏,又无法迅速将对个格杀击倒,这些西夏勇士又极为耐打,拳脚打在他们身上似乎不痛不痒。

    无法发挥合围效果的禁军面对这十几个西夏勇士反而处于劣势,只听周锦程大喝道:“散开变蛇蟠阵”

    这几个西夏勇士就像几只猛虎冲入羊群之中,猛虎之威,羊自混乱,这个时候禁军最主要的是保持镇定,蛇蟠阵能攻能守,能围能闪,又伸缩自如,首尾兼顾,虎为邻,设山挡其去路,让虎的行动为自己所掌控,进而一一击溃。

    禁军散开列阵,这十几个正在发威的西夏突然发现自己身边都是自己人,而禁军士兵却均已散开,不再抱作一团,纷纷朝靠自己最近的对手攻去,这正应了周锦程心意,整支队伍似灵蛇一般舞动起来,穿插入这些西夏勇士之中,或隔成一人或二人或三人。

    这些西夏勇士突然发现他们眼前绵绵不断都是敌人,而且敌人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刚抵挡住一个人的攻击,紧接着就有另外一个人攻击自己的双腿,待他想反击的时候,眼前的对手又换了别人,只感觉周围的都是手腿,顿时眼花缭乱,不知道该打谁才好,而禁军的拳脚似乎雨点一般落到这些西夏勇士之上,就是再能熬也顶不住啊,终于一个个倒下。

    但禁军士兵得意之时,他们却忘记了身后还有一支虎视眈眈的西夏勇士大队,没有贺兰的命令,他们各有自己的想法,依他们的能力,最好将所有大东国士兵都打倒,最后自然不夺而胜,这样才符合自己西夏勇士的身份,这样才能扬西夏之威名。

    他们从外围朝这些禁军士兵身上冲去,在人数均等的情况下,这些西夏勇士各自寻找一个目标,面对这些个人能力强大的西夏勇士,禁军精锐不敌,瞬间这蛇蟠阵就碎成一段段。

    就连全神号令的周锦程也顿时不觉,被一个西夏勇士一撞,另外一个勇士将他高高抬起,朝远处扔去,周锦程看着这些被蹂躏的禁军士兵,辛酸无比,技不如人,看来要输了,连自己这支队伍都抵挡不住这西夏勇士的凶狠,其余队伍又有什么办法。

    东山高地的众人看到这一幕,紧张的纷纷站了起来,心中暗道:“坏了,还没到达竹台之下,就溃败如此,这些西夏勇士果非常人,连禁军精锐都如此不堪一击,其他的又如何会是对手。

    这些勇士将所有的禁军士兵击倒,没有赶紧朝竹台冲去,反而站在原地等候,紧随其后的虎女娘子军。

    丁飞看到这一幕,朗声道:“全队听令,这些西夏勇士力大无比,动作敏捷,与之硬拼没有丝毫胜算,大家取巧避过他们,尽量不要与其发生冲突,只要爬上竹台取到彩头,我们就胜出了”。

    在最后的宋剑出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紧锁眉头,脑中飞快转动,思考着使用何种对策。

    镇西军士兵看到禁军被欺,群情激昂,一脸愤怒,恨不得将这些西夏勇士给撕了,随意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无比,凝视着这些一脸傲慢的西夏勇士,只是统领没有发话,他们却不敢随便逞能。

    帮不帮在一念之间,帮是不智,不帮是不义,就看宋剑出的决定了,到底是获胜重要,还是心中一直秉持的信念重要。h!~!

    第六十五节 愚蠢

    面对一群西夏勇士拦在自己的前头,席夜阑让娘子军停了下来,她虽然自己有把握经过,但是按照规矩,她是不能登竹台的,而这帮女子面对这些力大无穷,身手敏捷的西夏勇士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完全没有丝毫胜算。

    双方面面相觑,就像在战场的敌人一般,不分老少,不分强弱,也不分男女,敌人就是敌人。

    当避无可避的时候,那就只有勇敢去面对了,席夜阑看了地那些痛苦呻。吟,溃不成军的禁军,又看了身后的这帮女子,她们当中大多数人,原本属于女子白皙的肌肤已经变得污秽不堪,衣衫也染尘土,趁着这个时候均在大口大口的喘气,而这些西夏勇士呢?凝神聚气,毫无疲惫之态,他们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在他们的眼中只有虎女才算是对手。

    虎女无奈,只能布阵,手高举朗声道:“云龙阵”,此阵为冲锋突敌之阵,主帅单独一人作战为龙,而士兵列作前后雁形为云,用于保护两翼骑兵和后方的安全,然而此刻虎女的云龙阵却与传统阵法不同,一者人数不多,并无法完整阵型,二者,她们并没有要保护的对象。

    虎女依然一马当先立于龙位,而娘子军变幻做锋矢之型,与虎女保持一定距离。

    虎女一马当前威风凛凛,那些凝视着她的西夏勇士也微微动容,心底暗暗佩服,身为女子有如此魄力威严,却是可敬可佩,然而打败更强大的对手,乃是西夏勇士所秉承的信念。

    娘子军位于虎女身后缓缓而行,虎女每踏出一步,他们便齐步迈前一步,她们知道这些西夏勇士根本无法单独战胜,只有在统领的命令下,逐一击破,严阵以待,等候虎女号令,然而虎女并没有任何举动,她只是这样的一步步朝那些西夏勇士靠近,不知道是虎女所酝酿的气势,还是对于这个女子有着忌讳,这些西夏勇士并后退一步,收起脸漫不经心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丁飞带领青色队伍赶到,看见两队对持似乎要决一胜负,吩咐部队暂时停了下来,所有行动听他号令,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他正好坐山观虎斗,待两队陷入胶着状态,他在趁机浑水摸鱼,从一侧绕道经过。

    身边一人问道:“丁统领,为何我们不趁机绕道一侧,只要我们最先到达竹台之下,胜利就属于我们的”。

    丁飞淡道:“这些西夏勇士明明处于优势,却专门停下来,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将我们全部打败,最后根本无人跟他们争夺彩头,这样的话,我们大东国的军队就脸面无光,我不能让他们得逞,我要保留实力,待他们两队陷入胶着状态,我们再趁他们分身乏术,无暇顾及我们的时候,再突然行动,就让虎女但这个替死鬼”,冷哼一声:“想一一击破,我岂会那么愚钝”。

    再看去,虎女已经率领娘子军与这些西夏勇士短兵相接,原本这些西夏武士摆成横着一字长蛇,他们每一个人就像一座堡垒,将其他队伍前行的方向都给挡住了,待虎女一马当先与几个西夏武士同时交手,面对虎女锋芒,这层人墙根本挡不住她,趁虎女还没有冲破,这些排成一列的西夏勇士,从两侧向中间收缩,依然是一字长蛇之型,只是长度短了一半,厚度却加了一步,虎女这种阵型虽攻击力强大,缺点却是渗透面不够宽广,容易被对方围了起来,然而只要她们的锋芒足够犀利,依然能够冲破突围,虎女就是这个阵型最尖锐的矛头。

    在虎女与那几个西夏勇士交手,逼迫他们缓缓后退的时候,西夏勇士两翼成倾斜向娘子军收缩,放过来压迫对手,这样一来,这些娘子军就忙着与那些西夏勇士交手,她们全力抵挡西夏勇士的进攻,因为实力面的差距,屡屡有人被一拳击倒,虎女虽步步前行,但身后的娘子军却陷入困境,寸步难行,停在原地,跟别说跟虎女的步伐了,终于还是因为个人能力的差距,这云龙阵,龙位与云阵无法很好联系起来。

    虎女打的正痛快,这些西夏勇士虽然勇猛,却依然无法挡住她的前进,突然她发觉背后有罡风袭来,她反脚一踢,将这股罡风化之无形,原来是一个西夏勇士从背后袭来,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与队伍已经脱离了,几名西夏勇士趁机将其隔断,打算围攻自己,而不远处的娘子军,陷入苦守之中,连防守都无法做到,如何能继续前行,她当机立断,转身后退,拳脚变得十分犀利,一拳一脚就将一个西夏勇士打倒,打算与队伍汇合,就算这些西夏勇士奈何不了她,再继续下去,这支娘子军必定最后一个个倒下,看着那些女子一拳就被西夏勇士打倒,再也站不起来,她们的身子太过娇弱了,席夜阑突然感觉女子与男子争雄实在是太可笑了,然后当她看见那些倒在地一脸痛苦,眼神却是坚毅的,咬牙想要再站起来的人,瞬间她又改变了念头,一点都不可笑,席夜阑终于退回到大队身边,因为刚才要迅速汇合,她出手刚猛,身后也露出了破绽,被击中两拳,后背与肩膀火辣辣的疼痛,自幼习武的虎女身体素质自然与其她女子不一样,身虽然疼痛,但依然无法影响到她的行动,她迅速与这些正在蹂躏娘子军的西夏勇士交了手,霎时间,大队压力顿减少,不时能配合虎女将西夏勇士击倒,然而这些西夏勇士皮糙肉厚,除了虎女刚猛的拳头,她们的拳头打在他们身,就算能让他们倒地,一会儿,这些人又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站了起来。

    渐渐的,她们已经完全被这些西夏勇士包围起来,虎女只好变阵,改为方圆阵,这种阵法密集防御,能很好的几人联手抵挡敌人冒进,防御力强,但机动机动差,缺少变化,进攻能力也较差。

    这中策略几乎是完全放弃的夺彩,虎女选择了战斗,战斗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困兽之斗,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倒下。

    东面高地之,众多大臣纷纷摇头,虎女整支队伍被困住了,几乎没有胜出的希望,皇帝突然站了起来,大声责问道:“为何丁飞的厢军不过去帮忙呢?他们不是一早就到了吗?为何站在原地不动”,不知不觉皇帝已经忘记了这是五队比试,而将操场的人分为西夏士兵与大东国士兵。

    一旁的贤王应话:“皇,此为比试,各队都是竞争对手,他们最后的目的是夺彩,如今是保存实力”。

    皇帝反问道:“即使竞争对手,为何镇西军却屡屡帮助自己的竞争对手,以至于沦落到排在最后面”。

    对于皇的话,贤王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沉吟片刻后道:“也许是信念不同”。

    皇帝不语,却思索起来。

    宋剑出带领的阵西军很快就赶到,变化实在是太快了,他们远远的还看见娘子军与西夏勇士对恃,才奔跑了一段距离,双方就陷入乱战,而此刻娘子军已经被包围起来处于困境之中,身边一名镇西军士兵朗声道:“宋统领,我们过去干掉这般西夏勇士,实在是太猖狂了,欺负我们的兄弟不止,连小娘子都不放过,小娘子是拿了疼爱的,那里可以对她们下如此重手”,最后他还补充了一句牢骚话。

    宋剑出冷声道:“在战场,只有敌人,没有兄弟姐妹,这一点你们要牢记在心,下手不要留情,否则死的就是你自己,还会连累战”,一语之后朝停下观望的青色队伍看去,说道:“这群西夏勇士实力强大,我们没有必胜的把握,我去请求丁大人帮助,他从左翼包围,我们从右翼进攻,可讲这群西夏勇士给收拾了,你们原地等候,听我号令”。

    说着宋剑出匆匆朝丁飞率领的厢军跑去,厢军众人看见宋剑出奔来,纷纷讶异的朝他望去,丁飞也察觉到了,只见宋剑出靠近,立即道:“丁大都督,我有一个建议,我们联手,你从左翼进攻西夏勇士,我对从右翼包围,联手先将这帮西夏人给收拾了,竹台之下我们再分胜负”。

    丁飞思索起来,假如收拾了西夏勇士,面前镇西军与虎女娘子军,他没有必胜的把握,娘子军战力虽弱,身法却是轻盈,攀爬竹台处于有利,就是面对镇西军也没有什么优势,假如要夺彩,就必须占的先机,想到这里冷冷应道:“宋统领,这是比试,各凭本事”,说着见西夏勇士与虎女战如火如荼,正是突进的好时机,大手一挥,“全队听令,从左翼一鼓作气冲到竹台之下”。

    青色顿时齐动,留下宋剑出一人,宋剑出一愣,立即对着不远处的镇西军士兵吼道:“全队从右翼突袭,配合厢军从左翼包围”。

    镇西军士气高涨,从右翼突进。

    这些西夏勇士大多听的懂汉语,听见宋剑出的话大吃一惊,倘若被两队从外围包围起来的话,让虎女娘子军与外面两队里应外合,这样可就反被对方困了起来。

    丁飞在听见宋剑出的话时,就知不妙,自己正打算悄悄从一侧溜过去,果不其然,这些西夏勇士突然将焦点从虎女这边转移到左翼而来,他们纷纷散了开来,不再缩做一团将虎女紧紧包围,大部分西夏勇士朝左翼移动,目标直取这些厢军士兵,他们出手凶猛,迅速撕破厢军士兵的队形,从顶端阻其去路,又从中间分隔,希望用最快的速度将左翼击溃,免去被包围之危险,这些厢军虽不善配合,但单兵作战能力还算不弱,较之禁军精锐还要更强一点,面对这些个人能力强大的西夏勇士虽然不敌却也有一拼之力,双方胶着起来,虽然厢军成一边倒,但西夏勇士方面也无法做到狂风扫落叶,迅速解决对手。

    兵力分散,席夜阑这边压力顿减,似乎看到了突围的曙光,周围不再是源源不断的西夏勇士,在虎女的带领下,她们艰难的前行着。

    西夏勇士一分二,原本打算迅速先解决厢军队伍,再回援对付虎女娘子军与镇西军,但是他们太过自信了,更没有想到厢军士兵个人能力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强大许多,再也无法似对抗普通士兵一般,一拳击倒一个。

    在西夏勇士一半人陷入与厢军打斗之中,镇西军在最好的时机从右翼切入,这些西夏勇士本来面对虎女这头英勇的母老虎就有些吃力,她起到的压迫能力可不是以一敌十这么简单,这就像一个永远不会倒下的战士,面对这样的对手本来就是一件头疼的事情,然而就在这个气弱的时候,又来了一帮镇西军,这可是将苍狼率领的西夏大军打败的士兵,他们心存尊重也不敢小觑。

    只听宋剑出喝道:“这些西夏勇士皮糙肉厚,拳脚之力对他们造成不了太大伤害,断他们手脚,让他们丧失行动能力”。

    镇西军士兵大声应道:“是”。

    他们人数较之西夏勇士要多,而且有一部分还被娘子军所牵制,也不等宋剑出安排,三人成一队对一名西夏勇士,一人正面进攻,两人左右掩护齐进,一人攻,一人攻下,西夏勇士就算如何勇猛,双手难敌四拳,何况是六只手,更兼这些镇西军配合默契,相信身边的战,面对西夏勇士勇猛罡烈的拳头,毫不畏惧,正面与这对抗的镇西军士兵隔开勇士的拳头,然而由于来势凶猛,他手臂一酸,整个人被震后踉跄几步倒地,左右两人趁机擒住勇士的双臂,地刚刚倒地的士兵在地滚了一个圈,全力一拳朝西夏勇士小腹就是一拳,西夏勇士疼叫一声,一脚把那士兵踹去,旋即开始奋力挣脱两个束缚住他手臂的镇西军士兵,两人死命箍住,边吼叫道:“打断他的腿,你这笨蛋”。

    地那个擦着嘴角鲜血一脸凶狠的士兵,顿时恍悟,全力一脚朝西夏勇士双腿踹去,西夏勇士疼叫一声,顿时双膝跪地,两个箍住西夏勇士的士兵趁这个下坠之力,将其手臂反手一扭,只听“嗑嘎”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两个士兵松手,那西夏勇士跪在地,两只手臂平行垂下。

    这三人又迅速配合正在力战西夏勇士的其他三个士兵,本来双拳就难敌六手,这双拳敌十二只手就更不堪一击了,虽然实力这种东西不能平行叠加,但是这些心有灵犀的镇西军士兵配合起来,让这些西夏勇士感觉自己的敌人就是一个有着十二只脚,十二只手的怪物,他们的行动是如此一致。一不留神,身体一处就被对方给箍住了,只要一处受制,紧接着,他身体的其他部位也被制住,直到全身动弹不得,他们可没有留情,每一个被他们制住的人都被断手断脚,却是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

    这些西夏勇士只感觉对手变得越来越多,当他们回神,却发现自己的队丧失行动,头冒出汗水想要拼命要站起来,却无法如愿。

    席夜阑看着这些镇西军的士兵,又看了看自己身后十几个眼神依然坚毅不屈的女子,自己身背负的是她们的梦想,她不能输了,她凝视那百丈之外迎风飘扬的红色彩旗,命令道:“随我登台而去取彩”。

    虎女不再纠缠争斗,为身后十来人打出一条道路来,西夏勇士陷入混乱之中,再无法对她组织有效的围击,虎女与娘子军最先脱离这片混战,朝竹台奔驰而去。

    那些与厢军纠缠的西夏勇士,见到虎女已经先一步朝竹台奔驰,也不打算将剩下的二十来人厢军士兵完全击倒,转身尾随娘子军朝竹台方向追去,厢军士兵见西夏勇士不再缠斗,未歇一口气来,就听丁飞吼叫道:“往竹台冲锋”,随后西夏勇士之后,刚刚争斗的火热的彼此双方,各跑各的,完全没有再起争斗的打算。

    东面高处之,众臣均露出惊讶的表情,直至此刻,这群衣装不统一带着补丁的镇西军才真正让人眼前一亮,他们竟将这些越战越勇的西夏勇士打的倒地不起,他们的能力并不是最突出的,然而他们却做到了能力比他们要强的人所不能做到的事情,皇帝站起朗声赞道:“好一帮义勇双全的士兵”。

    在皇帝说这些话的时候,只见有些闲暇下来的镇西士兵在虎女娘子军有所行动的时候,却纷纷背起那些倒在地负轻伤的禁军士兵,这是多么愚蠢的举动啊,在冲刺的时候,他们还背着累赘,然而让人惊讶的时候,他们与厢军队伍同时行动,在速度却丝毫没有慢下来,似乎比以前刚刚更快了,恍若他们经常做这种事,身后的累赘习惯的就似不存在一样。

    所有的人心中都有一个念头,莫非从一开始这支镇西军队伍就在保存实力,确实宋剑出一早就制定了保存实力之法,五队相争,先者必然遭人群起攻之,反而最后的却是最稳妥的,也是最让人忽视的,若不是义字当头,宋剑出有十足把握能最后胜出,然而胜利真的这么重要吗?林元帅当初下了死命令,若不能胜出,军法处置,宋剑出立下军令状,他也愿意接受处罚,这些日子的相处,镇西军早已经将禁军当做自己的兄弟一般。他们热情款待,他们情真意切都让镇西军士兵感觉到宾至如归,自己的士兵愿意这么做,他也愿意这么做,不论结果如何都不会后悔。

    趴在镇西军背后的禁军士兵们能感受到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声,是自己的朋在背着他奔跑着,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难道在这场比试中,他们难道不是竞争对手吗?无论如何,这一切是让他们感动的,他连忙说道:“快放我下来,有我拖累,你们根本无法追他们”。

    镇西军士兵笑道:“早已习惯了,你放心,你一点也不重。”

    “为什么?”所有禁军士兵都会问起的一个问题。

    “胜利是要和活着的战一起分享才是快乐的。”

    多么令人感慨的一句话啊,既描述了战争的残酷,又表达出了战之间这种亲密无间的情感。

    后背的温度似乎激发了镇西军士兵的潜能,这让他们的双腿充满了力量,似乎毫不疲倦,这让他们有种错觉,在生死关头,他们背的是命垂一线,负了重伤的战,只要他们能更快一点,明日就能见到活生生充满笑容的朋。

    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场面出现了,只见镇西军士兵越来越快,慢慢了超越了厢军,超越了西夏勇士,超越了虎女娘子军,奔驰在最前头,所有看见镇西军士兵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都被惊讶的表情呆滞,但他们想加快速度跟着这些士兵,他们却发现这已经是自己所能达到的极限速度,眼睁睁的看着这背影渐渐离远,心头五味杂沉,但眼神之中都流露出一丝尊重。

    皇帝与众多臣子激动的站了起来,情不自禁的暗暗为镇西军喝彩,至此刻再也没有人能改变皇帝重建镇西军的念头,无论这一次他们是否获胜。

    位于一处的镇西军众将微微露出笑容,这一场面他们不知道见过多少次,每一次都是让人如此激动人心,只听林毅岳笑道:“好一个宋剑出,居然无视我的军令,不过也没有给镇西军丢脸”。

    第六十六 谁胜谁负

    靠近竹台范围内,由于易寒为了减少伤亡,在竹台周围堆半丈高左右的沙子,这些沙子预防人从高处坠落而受到重伤,然而却让这些人在踏这些沙子的时候,速度立即降了下来,只感觉想要奔跑的快一点,陷入沙子就更深了,脚下也就变的更吃力了,那些背着着人镇西军士兵最为吃亏,其次应该是体型较大的西夏勇士,然而结果却出人意料,这些西夏勇士在踏沙堆之,却显得并不吃力,他们似乎习惯了在这种沙地中行走,并没有什么不习惯,细细一看,可以看见他们脚下的草鞋是关键,有着更好的摩擦力,一个西夏勇士超过了所有人,最先一步到达竹台之,他身子一跃欲登第一层的竹杆,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被别人揪住,紧接着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沙堆之,原来虎女看见这一慕,飞奔到他身边,将这个还没有稳住身体的西夏勇士给揪下来,一百多近的人在她手中就像风筝一样。

    又有两个西夏勇士趁机从席夜阑左右迅速一跃,瞬间了第二层竹竿,这个竹台按照塔形搭建而成,共有八面,高十丈,共计十八层,也就是说每一根横行的竹子之间的距离大约是半丈多一点,差不多是一个人的身高,每一层都有竖起的竹子支撑,然而竖立的竹子只见空隙却极大,竟达到一丈左右宽度,这样一来就造成了根本无法借力左右的竖立的竹子,只能垂直攀爬,借助横杆,靠着臂力。

    这西夏勇士所用的攀爬之法,双脚站在横杆之,双手捉住面一根横杆,靠着强壮有力的双臂,身子似荡秋千一样,双脚往一荡倒挂金钩,再依靠脚力与腰力,将身子往荡起,这种攀爬之法最耗体力,同时也考验眼力和身体力量,但不得不说的是,这样速度会显得更快一点。

    然而这两个西夏勇士正要往依此法往第三层荡起的时候,只见虎女高高跃起,她的身子没有接触竹台,但一跃之下,竟高过那些已经快要第三层的西夏勇士,在这些西夏勇士身体在空中平行的时候,虎女一手捉住一人后背,就这样提着两个人稳稳的从空中落到地,双手一放,这两个西夏勇士顿时五体投地,虎女恼这些西夏勇士刚才出手凶狠,在他们没来得及翻身,出脚踩断两个脚腕。

    一个背着人的镇西军士兵,刚好冲到虎女跟前,看到这一幕,生生停下脚步来,朝一脸冰冷的虎女露出善良的微笑,他手指着竹台的另一面,滑头道:“不要动手,我爬那一边”,说着绕了个弯从另外一面奔去。

    虎女并未阻拦,她所立的位置是正面,也是能距离最近的一面,每一面越有五丈之宽,她镇守这里,其他人就需要绕道而行,这娘子军也不会与别人拥做一团。

    其他人看见虎女一夫当关挡在正面,在还未靠近竹台就知趣的绕道另外的台面去。

    镇西军、厢军、西夏勇士,推推搡搡的争夺着攀竹台,单独娘子军这一边没有竞争,只见众女子,两人成三角形当做人梯,让队踏在她们的身体攀,然后两人又在其她女子的帮助下登。

    其他三队场面较为混乱,爬在面的狠力踹着紧随其后的对手,尾随其后的又死命捉住前面对手的脚,不让他继续往,一般这种情况,无非的两人纠缠起来前进不得,或者一人较力失败,摔倒到沙堆之,原本配合默契的镇西军士兵,处在这种拥挤的环境下极为吃亏,而且有一点不得不提的是,他们的队已经被分割看来,就算离自己不远,也因为竹台之行动不方便,彼此之间无法形成配合。

    整个竹台八面均布满了密密麻麻各种颜色的人,许多西夏勇士终究还是能力较为突出,渐渐脱离拥挤的范围,位于更高的层次,竹台越往,地方越小,原本与其他台面各处不同位置的娘子军,也因此而这些西夏勇士接触了,只见一个西夏勇士立于众人之女,依他的速度,这般娘子军根本无法追,她们所能做的,就是将这个西夏勇士拦了下来,只见两女解开头的红缨,伸手各往那西夏勇士脚跟捉去,那里知道这西夏勇士背后似长着眼睛,双手捉住横杠,双脚朝两女肩膀踢去,两女措手不及,身子顿时失位,身边几女连忙将扯住两人衣衫,让两女免于从高台之下坠落下来,只是她们的身子却横在空中,那几个捉住她们衣衫的女子,一手握紧横杆,一手拼尽力气捉住衣衫,奈何衣衫承受不了人的重量,眼看就要断裂的时候,两女的屁股却有两个人用头顶住,然后只见两人腾出一手推着她们后背,缓缓将她们扶起稳住,却是两个背着人的镇西士兵,不知不觉他们也赶了来,只听一个镇西士兵讪讪笑道:“这苦力活该由我们男子来做”,可以看出他们脸已显疲态。

    几女看了他们一眼,转身望望去,只见那西夏勇士正与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两个厢军士兵纠缠起来。

    立于竹台之下的虎女一脸着急,却无可奈何,朗声喊道:“不要胡思乱想,快点登顶取彩”。

    丁飞也大声指挥道:“右边几个快点过去帮忙,先把那最前面的西夏勇士给干掉”,他位于下面可以纵观全局,更容易能看清局势。

    只有宋剑出一声不吭,凝视着混乱的场面。

    右边几个厢军士兵本来打算往,听到丁飞号令,纷纷往那西夏勇士移动,然而因为这会空间不大,平移却要互相让路,还没靠近那西夏勇士,就被几名西夏勇士给捉住双腿一扯,从面摔落下来,丁飞可惜一声,“哎呀,就差一步”。

    西夏勇士与两个厢军士兵纠缠之处,距离娘子军又一丈之远,伸手难触,只听地下的虎女朗声喝道:“一步登天”。

    只见几女用手搭建一个可踩之处,一女四肢离杆,凌空一脚踩在这用手掌搭建的落处之,众女齐力一推,那女高高飞跃,稳稳的趴在那西夏勇士的肩膀之处,在对衬方面同时飞跃来一女。

    那西夏勇士双脚正与那两个厢军士兵做着纠缠,突感双肩有一股压力,还没来的及反应,捉住横杆的双手就被两女迅速用红缨死死困住动弹不得,两个厢军士兵借机一跃与三人同层,双脚刚落杆稳住,双手没来的及捉住横杆,只见两女毫不留情的一肘击在他们的胸口之中,两人大叫一声,摔落在地面去。

    两女并未单独行动,而是帮助位于下面的队来再说,她们两人单独行动的话,个人能力较弱,遇到对手几乎没有一合之机,而且若没有其她人的帮助,这竹台攀爬起来并不轻松。

    那镇西军士兵尾随其后,突然一女转身脸无表情的看着她,只听那士兵露出和蔼的微笑,“姐姐,借给路行吗?”刚才正是他顶在她的屁股之,软绵绵的感觉令人留恋万分。

    只听下边的虎女冷冷道:“把他给踹下来”。

    那士兵大吃一惊,“侠女脚下留情”。

    但那女子还是一脚朝他脸踹去,那士兵以为自己就这样要摔倒下来,那里知道,他的身子只是轻轻摇晃了一下,什么事情也没有,脸也不感觉到疼痛,这才明白刚才她那一脚好有情啊!再望去,那女子已经在队的帮助下,再攀一层。

    虽然这些镇西士兵身后背着一个人,但是他们并不比别人慢多少,背后的禁军士兵在这竹台之不知道攀爬了多少次,对于其中技巧熟练无比,他们纷纷像镇西军的兄弟们传授经验,有的双手并未受伤,就帮忙捉住横杆稳住身子,这样他们攀爬起来又稳又快,极少因为脱手而衰落下来,这种垂直向极为耗费体力,不知道比奔跑多难多少倍,越往越累,竞争也越激烈,大部分人的速度已经慢了许多,就连那些西夏勇士也不例外。

    镇西军、厢军、西夏勇士三方从一开始就处于争抢的位置,而彼此之间造成的摩擦也激烈非常,而镇西军与厢军也不知不觉的将西夏勇士当做首重的对手,两队颇有联合之状,这样一来那些西夏勇士倒没有占多大的便宜,这样一来,三队除了少部分人分开出去互相追逐,在人数集中的地方,镇西军与厢军两队反而立于西夏勇士之。

    继续延续下去,局势大好,最终将在三队中决出胜负,先一步将西夏勇士淘汰,然而地下的丁飞见那些镇西军与自己士兵并头齐进,刚才与西夏勇士的争夺之中,自己队伍损伤颇多,凭什么让这出一点点力的镇西军享受这种胜利的待遇,他立即吩咐士兵攻击镇西士兵。

    宋剑出听到这话,惊讶的朝丁飞看去,难道他不知道通力合作才有机会压倒这些西夏勇士,虽然目前两队处于优势,可是一旦自耗,这西夏勇士坐收渔翁之利,刚刚的优势也会在瞬间丧失。

    厢军士兵先出手,镇西军士兵无奈只好还手,他们背后有累赘,身形不太灵活,屡屡吃亏,下面的丁飞露出笑容,眼睛却朝通力合作攀顶的娘子军看去,女子天生力弱的特点已经显示出来了,越往,空间越小,她们所有起到的配合越难,往往是三个人帮一个人向,已经无法似乎刚才那般流畅快速,丁飞心中冷哼,“娇滴女子也敢争锋”。

    突然,厢军与镇西军这边却发成了变化,只见那些禁军士兵往镇西军士兵怀中透出石灰粉,朝那些厢军士兵撒去,大多数厢军士兵顿时双眼暂时失明,纷纷被踹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