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风流名将第9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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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霜随意道:“你明日尽管带人前来,反正这同福楼我也打算不要了,再建一座就是,只是我这里的秘密可多的是,到时候可就不是有人要阻拦你,而是非杀你灭口不可,我呢只能认倒霉,心情不好,临走之前就随便杀杀人消消气”。

    易寒看着她,一声不吭,只是他的眼神凌厉无情,宁霜倒怕了他,“我放了他就是,你不要再这样看着我”。

    易寒问道:“不用我再求你了吗?”

    “我宁霜从来不会让人占便宜,你是第二个,第一个我是斗不过她,第二个是我心甘情愿”。

    易寒知道,放了华笙,定会给她惹来许多祸端,她依然肯如此,这一点也不符合她的性格,难道她真的是为了自己,易寒心中又迷茫起来,为什么眼前的女子,他一点也无法看透。

    宁霜神态有些疲惫,淡道:“我们先回阁楼去,人明天一早我就放了他”。

    易寒给了她一个拥抱,算是感谢她对自己的特殊照顾,心中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寻找这样一个理由,他确实一直想拥抱她,此刻她多么需要可依可偎。

    在被他抱住的那一刻,宁霜停止脚步,也不说话就任他抱着。

    第四十二节 宏大目标

    宁霜对于易寒来说是个女妖,她是危险的,时刻都能取你性命,只是她浑身充满着诱惑,易寒最无法抵挡的就是美好的事物,无论是锦绣山河还是倾城美人,他的心是热情,宁霜点燃了易寒内心的火焰,让他向前去征服她,他抱着宁霜,她似一团柔水,贴紧自己,紧抱着,紧握着,自己心中的火开始让这团柔水变温暖,她也反过来温暖自己,她的晶莹照亮着自己的前程,他感觉自己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自己是个英雄,白的透明的她是变得那么的模糊,她的眼睛闪烁着无限的喜悦。

    宁霜静静的凝望着前方,她的身体却在凝望易寒的欣赏,凝望易寒的满足,她习惯了孤独,习惯了寂寞,因为这是生活,他是出于怜悯还是出于爱,宁霜突然很在意这个问题,这让她感觉很可笑,一切都变得让她无法操控,宁雪的警告并无道理,男子与女子不一样,他会让女子吃不消,无论心肠多么坚硬,无论内心多么冷漠。

    宁霜轻轻的掰开易寒箍在她小腹的的手臂,转过身来看着这个沉浸在美梦中的男人,眼眸露出一丝怜悯,真诚而温柔的道:“回去,我让宁剑送你”,她没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对别人说话,说着她背身走了,易寒自然会跟来的。

    易寒是跟来了,却捉住她的手,“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想要做的事情,我帮你完成”。

    宁霜回头,却不忍心看着他,“我要做的事情你帮不了我,你下不了手,我了解你,你是个淳朴的人,而我外表洁白,内心已经污秽的不可拯救。”

    易寒还是那句话,“我帮你完成,我并不是想得到你,只是希望你不孤独。”

    宁霜轻轻笑道:“你永远得不到我,我一直在利用你,你在我眼中其实只是一颗棋子而已”,说着她从石门走了出去,易寒会跟来的,易寒跟来了,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她为什么要说真话,难道不知道这样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的吗?也许真假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

    顺着长长的走廊走了出去,两人心中都有话想说,就算一句无聊的话也可以,只要能打破这一刻的安静,他们都在等对方先开口,只是终究见到宁剑的时候,两人还是没再说一句话,在临走之前,易寒将身的外套还给宁霜。

    宁霜微笑道:“披,天冷”,她已经习惯关心他了。

    易寒还是把外套还给了她,“我习惯轻衣,衣物的暖体亦能累体赘身。

    宁霜并没有再次拒绝,她不是一个婆妈的人,待宁剑将易寒送走,她才感觉自己身的女裙如此碍眼,她并不喜欢,可是刚刚却一点也没有感受到,换回男装,持剑在院子里舞剑,天空中飘着淡淡的雪花,根根枯枝伴着雪花落到地,她虽有武功,却极少施展,她用嘴巴杀人却从来无需亲自用剑,那一段段枯枝,就像每一个她像迅速解决的敌人,她的内心很浮躁,这让她的招数变得毫无章法,突然她的剑却停了下来,入眼处那是一抹鲜艳的红,这梅花就像易寒的心一般火辣辣的红,寒梅傲雪散发出沁人心鼻的幽香,宁霜眼神露出怜悯,露出温馨的微笑道:“从来没有东西能在我面前如此骄傲,我准你这么做”。

    宁霜又舞起剑来,六道楼边,九枝灯下,雪光滟滟,寒风清清,一道倩影,流辉婀娜,游刃华曼。

    “破腊忽怜暗香来,一抹嫣红似人心。偶有雪落堪入画,绝无人出亦多情。愁髓丹石剑一枝,沁灯如点柔千依。岂是几世能修到,清清闲醉也应宜。”宁霜边舞边吟,吟完剑也舞完。

    早就回来的宁剑这时才说道:“主人,易公子已经回去了”。

    宁霜将剑扔给宁剑道:“这不是一把好剑,连石头都砍不断,送给你了”

    宁剑随手接过,看着这把寒芒毕露的宝剑,讶异道:“主人,这把霜华是你的贴身宝剑,宁剑不敢收下”,说着试探性的朝一块丹石斩去,剑落,丹石立即断成两块。

    宁霜挂着微笑淡道:“把这块破石头给搬走,院子里的灯也给熄灭,我要安寝了”,说着走进六道楼。

    留下宁剑一个人一头雾水,难道易公子惹主人生气了,除了宁雪小姐谁又能气的了她。却不知道主人今夜要不要自己侍枕,想到这里白皙的脸颊浮现出一丝红晕。

    夜深了,所有的人都睡下了,易寒并没有前往淑德府,深夜归营,一宿过去。

    隔日,易寒以枢密院侍中佐天子的身份巡视了,殿前禁军、侍卫马军禁军、侍卫步军禁军三军,心中暗暗欣喜,果然不愧为皇城禁军,个个年轻力壮,英姿勃勃,不过这支禁军就像一把未经磨砺的宝剑,虽装备精良,不过打起仗来却很难胜过那些黑皮瘦骨的边防军队,不是说这支禁军的能力不如那边边防军,当初这挑选人员的时候,这禁军责任乃是保护皇城,当然是里面最好的人,只是禁军虽日日操练,但又如何比的过那些实战经验丰富的边防军,操练终究只是操练,而血战沙场的人的胆识镇定是这些禁军永远比不的,意志也较为懦弱,一旦打了败仗,就很有可能造成溃败,易寒心中有个念头,将以前雁门关的旧将安排到京城来,交由林毅岳来负责操练这些禁军,提前做好准备,免得一旦战乱却措手不及,二者积极将那些已经归降的镇西军士兵给召回来,对于没有真正血战过的士兵来说,这些老兵是宝贵的,他们的经验,他们的经历都是一笔财富,而且一旦林毅岳等镇西军旧将掌管了禁军,他日亮出麒麟的名号,不就为自己所统领了吗?以林毅岳的资历,要当这个殿前都指挥使不但绰绰有余,就是封一个禁军三部总指挥使都没有问题,此事还可以暗中请庄庸凡出力。

    要调回林毅岳等镇西军旧部也不是难事,只要让皇相信西夏暂时没有入侵的意思,更重要的是让林毅岳也相信。易寒想是这么想,但是真正做起来并也不是那么容易,先别说皇肯不肯,朝中必定就会有人要反对,对于这支边防军入驻京城权力中心,他们心里岂能没有半点担忧,也许就连席慕德等人也会站在反对的一方,这是一个整体团结的势力,在战团结一致,在政最怕的就是结党私营,这也就是为什么六部之间要各司其职不能干涉,中省与枢密院之间要军政两分,林毅岳也许能调回来,但是要调动整个镇西军旧部,却不是一件易事,而且还要将那些归乡的镇西军士兵给调到京城来,这样必然让中省与枢密院二府各大臣惶恐不安,这可是大手笔,一旦成功立即能打破朝中结局,而到时候看他刘锄还敢如此嚣张,此事虽难,易寒却决心要办,要扩大自己的势力,乱世需出重典,待他手握大权,先清内乱,再安外敌入侵,至于忠奸随后人评说。

    除殿前禁军由副指挥使亲自带易寒视察军队,其他二部均有指挥使亲自随同,易寒此刻的身份是代天子巡视,一切情况都要回报给皇知晓,言语亲传,他们岂敢有所怠慢,天气寒冷,士兵的衣物粮食供应充足,毕竟是禁军,待遇远要比地方军好许多,从衣食住行这方面,这些士兵倒没有受到什么亏待,但是在雁门关呆过一段时间的易寒却感觉这支禁军的精神面貌大大不如镇西军,他们的眼神迷惑,不似镇西军一般坚定,杀敌立功,保家卫国,而且镇西军了解生死,而禁军却不明白死的涵义,死是轻是重。

    三位指挥使都是同样的意思,先问问易寒有什么不妥之处,易寒自然大大赞扬,禁军不如镇西军不是他们的错,乃是环境有别,看禁军操练也是整体有度,这三位指挥使也并不是庸才。

    三位指挥使听了易寒的陈赞,露出骄傲的神色,也没有忘记让易寒在皇跟前美言几句。

    让易寒感觉好笑又无奈的是,三人均拿出几十两银子来贿赂他,水至清则无鱼,这是长久以来养成的潜规,在易寒看来这是贿赂,在他们看来却是一道必经的程序,而几十两银子更称不是贿赂,它代表的只是官场的一个人情。

    易寒自然回绝,几十两银子均是他们的俸禄,却让他们给家中妻儿添些衣物,他并不是要敛财,他要的是人心,三人均大感忧恐,易寒却诚恳道:“其实大家都不容易”,一句话已经说到他们的心里去,小兵有小兵的烦恼,将领有将领的烦恼。

    一日就这样过去,傍晚时分,返回营地进宫而去,见了宋德张,说明自己想见皇,希望他通报一声。

    宋德张却说皇在景宁宫珍妃娘娘处并不在御房办公,易寒听了眉头一皱。

    宋德张看了易寒脸色,好心提醒道:“易副总管,你这个皱眉头的习惯可要好好改一改,你们这些臣子一心公务,却要体谅皇也有家人,他操劳国事之余,也抽时间陪陪家人,你随我到景宁宫一趟,我替你禀报一声,不过珍妃娘娘可能要心里暗暗记恨我了”,说着叹了一口气。

    易寒亲热的拍了他的肩膀,哈哈大笑:“委屈你了,明日我请你喝酒”。

    宋德张笑道:“你这红的透顶的国舅爷,我也不敢得罪不是”。

    易寒爽朗笑道:“没事,你尽管得罪,我这人心直胸阔,你若得罪我,我就当你在跟我开玩笑,朋之间那有什么真的嫌隙”。

    两人走到景宁宫,已是月挂枝头,易寒刚要随行,宋德张却将他拦下,“易副总管,你稍等,我可没有权利带你进去,这里可是后宫内院”。

    易寒笑了笑,停了下来,与在宫门外巡逻的侍卫搭讪,那些侍卫见他平易近人,丝毫没有司的傲慢也就闲聊起来,却也获悉了一些信息,三更之后,景宁正宫熄灯,他们才会进入景宁宫内巡逻,这后宫内院的护卫工作并不是由易寒负责,这点他倒不知。

    禀报之后,宋德张进了正厅,见屋内点着数十跟蜡烛,几个乐师正在奏乐,皇与珍妃娘娘正在中间翩翩起舞,倒是诗情画意的很,待一曲完毕,珍妃嗲着要再跳一舞,皇帝摆手道:“爱妃,让朕先歇息一会”,说着坐了下来,喝了杯酒,桌美味佳肴却原封不动。

    珍妃依偎在皇帝的身边又给他倒了一杯,今晚醉倒在景宁宫才好呢?

    皇帝暂时捉住珍妃的,朝宋德张问道:“什么事情?”

    宋德张应道:“易副总管求见”。

    皇帝讶异,“朕不是放了他三天假期吗?怎么还事来找朕,看来若非要事,他不会如此着急,我们这就回御房“,说着就要起身。

    珍妃却把皇帝给按了下去,不悦道:“皇,你答应过臣妾今天只陪我一个人,不理国事,堂堂一国之君怎肯反悔,臣妾不甘”。

    皇帝一脸难色,“爱妃”,这时宋德张插话道:“皇,易副总管就在景宁宫外候着,并不用回御房”。

    珍妃冷喝:“本宫与皇说话,你这奴才竟敢插嘴,宋德张,你立即出去让他滚,让他不要打扰我和皇的雅兴,你也不用再来了”,说着竟是露出娘娘的威严。

    宋德张心里暗暗叫苦,嘴边却连声恕罪,拖延时间等皇发话,他可无法不尊珍妃娘娘的话。

    皇帝出声道:“让易副总管进来。”

    宋德张乖巧,也未得珍妃娘娘发话,就禀命退了下去。

    皇帝见珍妃一脸不悦,笑道:“爱妃,朕借你打听一用,正事理完就来陪你,你先回避一下”。

    这个时候珍妃再心不甘情不愿也没用了,退了下去。

    易寒堂堂正正进了这景宁宫,进了屋子见了这场景,心中冷笑,这珍妃倒是好手段好情调,也没有忘了行礼。

    皇帝让他坐下,问道:“中天,有什么急事要见朕,是不是六扇门之事”。

    这里是景宁宫,皇怎么会糊涂到将这些事情在此就说出来,皇糊涂,他可不糊涂,应道:“不是”,一语之后立即岔开话题道:“这里终究是珍妃娘娘的景宁宫,臣怕打扰了娘娘,皇,还是回御房,再容臣细禀”。

    这个时候避嫌站在帘后的珍妃却走了出来,冷淡道:“易副总管你已经打扰了本宫,你好大的事情啊,竟找到本宫的景宁宫来,本宫今日就要听你说说到底有何重要事情,非要在这个时候见皇不可,若说不出个重要,本宫就要拿你问罪”。

    易寒不亢不卑道:“请问娘娘,为君分忧,劝君勿要贪恋玩乐,一心国事,乃为臣之道,臣何罪之有。”

    皇帝被易寒说的脸红,却也不生气,心中暗道:“中天说的确实有理,朕应该以国事为重才是,果不愧为朕唯一的朋,若是其他臣子岂敢直言不讳”。

    珍妃冷冷道:“你的意思是说本宫的不是了,皇乃本宫的夫君,夫妻之间享受一会天伦之乐,有何不可?你将国事置为首要,却将伦理纲常抛着一边,一个小小的四品侍卫总管也敢在本宫面前说三道四”,说完喧宾夺主道:“来人啊,将这个犯的奴才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棍”。

    皇帝头疼,怎么两人一见面就闹翻了脸,一个是他的爱妃,一个是他的心腹兼唯一朋,两边他都想袒护。

    皇帝正犹豫不决之际,两个太监摸样的人丛门外骤然闯入,二话不说就要将易寒拿下,易寒吃了一次瘪,可不打算吃第二次瘪,脚隐蔽的抖了下地毯,那两个匆匆走到的太监顿时摔了个恶狗扑食。

    皇帝借机发威,冷喝道:“够了,闲杂人等都退下”,站了起来淡道:“中天,随朕去御房”。

    珍妃委屈喊了一声:“皇”,眼神神态依依不舍。

    皇帝冷淡道:“爱妃,不必再说了,朕有空再来陪你”,说着与易寒走了出去。

    易寒真不明白似这种泼妇,一点也不温柔,皇为什么会如此迷恋宠爱她,却不知道珍妃的床功夫让皇帝神魂颠倒。

    珍妃望着两人背影,恨的咬牙切齿,“易中天,我跟你没完”。

    地两个太监跪下,“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珍妃正一肚子火没处发,见了这两个太监,顿时火气冒,“你们这两个没用的奴才,养你们何用?”竟亲手扇了两人十几个耳光,将两人的脸都打肿了,还不肯作罢,竟令人将二人在外面吊起,此等狠辣手段,让其他奴才心里发麻,对于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子,畏惧非常。

    珍妃回到寝室,看见空洞洞的屋子,心中怒气难消,让暮雨进来,严肃道:“你现在就去告诉彭总管,今晚三更时分侍卫进宫巡逻之机,让来见我,有要事商议”。

    暮雨心中暗暗吃惊,“难道娘娘大胆到想在宫内淫。乱不成”。

    珍妃看她神色一顿,冷笑道:“暮雨,我对你怎样,你心里清楚,你以前是本宫的侍女,也是本宫带你进来了,在宫里这种地方,除了本宫,你任何人都靠不住,本宫身边需要有个人办事,你若忠心,本宫就让你跟我一辈子,否则,你也知道我的手段。”说着手探到她的小腹之下,“本宫也深知你寂寞难熬,那些木棒又怎比得男子的真货实用,彭俊郎在本宫眼中只是一条狗,你若做的好,本宫就将他赏给你,让你逍遥快活”。

    待珍妃说完,暮雨已是脸红发烫,哼吟难抑,只感觉珍妃娘娘的话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力。

    再说易寒这边,将自己所巡查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美言居多,当中瑕疵,皇帝以前也在其他臣子那里获悉。

    只听皇帝笑道:“中天,你说朕这支禁军战斗力如何?可抵挡多少地方军队”。

    易寒直言道:“若是由臣统帅,三万禁军可与十万地方军抗衡”。

    皇帝哈哈大笑,中天是名将,他的话自然没有夸大之言,“依你之言,朕的十万禁军可足足抗衡三十万大军”。

    兵法谋略,并非如此,皇问的是战斗力,若是实战却不是单纯数字概念这么简单,他应道:“足可一战,但胜败还要考虑到天时地利人和”

    易寒这么说,皇帝已经感觉满足了,几个藩王才有多少兵力,除非他们合兵一起,才有与自己一战的资本。

    “只是”易寒突然一脸犹豫,欲言又止。

    皇帝心情愉悦,笑道:“中天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在朕面前不必拘束”。

    “皇,那臣就斗胆直言,这十万禁军却是连五万镇西军都打不过”。

    此话一出,皇帝大吃一惊,“却是为何?朕的禁军装备精良,兼之又是从军队挑选出来的精锐,怎么会连五万镇西军都打不过呢?“

    易寒认真道:”力大的打不过灵巧的,怕死的打不过不怕死的,镇西军驻守雁门关,乃是保家卫国生死在弹指之间,从这一点禁军的心志坚毅不如镇西军,镇西军大多将士拼杀沙场多年,实战经验丰富,却远非禁军可比,皇不知道你可曾沙场点兵,镇西军的气势神态让你一看就感觉没有什么是这支军队战胜不了的,就算面对装备精良,精锐出声的禁军,他们也能以少敌多而不会丝毫畏惧”。

    皇帝严肃道:“中天,你是说朕的禁军没有实战经验,可是他们的职责乃是保卫皇城,朕怎么可以将他们拉去战场磨砺,却是为难啊”,说到最后叹气一声。

    “臣有法子可以补救”。

    一听这话,皇帝顿时来了精神,“中天快说”。

    易寒沉声道:“可召以前镇西军旧部回京,让他们用训练镇西军的方式训练禁军,打过仗的人,永远比没打过仗的人知道如何击败敌人,再者

    将那些归乡的镇西军士兵给调到京城来编入禁军之中,这样一来非但能扩充禁军人数,也能让这支禁军变得更加成熟”

    易寒边说着,皇帝便思索着,他已经蠢蠢欲动,但其中还是有诸多不好处理的地方。

    第四十三节 阴险心肠

    皇帝的心思犹豫不决,有好事谁不想,只是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在他想来这边事情太过繁琐,且难度较大。≈ap;a;≈ap;a;

    易寒细想观察皇的脸色,心中一惊,怎么,自己这么说都还不能打动皇吗?这么重要的事情难道皇一点都不在乎。

    只听皇帝沉吟道:“中天,此事牵扯极广,需要两府六部共同协力,朕虽贵为天子却也无法说办就办,明日早朝,还是问问群臣的意见”。

    “皇”,易寒还有话要说。

    皇帝却打断了他的话:“中天,不必说了,你要明白朕的难处,此举乃是大手笔,必会引起群臣激烈反对,而且你还要了解到一点,朕的这支禁军粮饷装备和军需用品在国库支出占很大的比例。

    易寒心中暗暗骂道:“花大笔的银子却养着一支打不赢仗的军队,又有什么用处,皇都不怎么支持,此事已经变得更加艰难了”。

    皇帝见易寒闷闷不乐,安慰道:“中天,你要知道,朕迟早有一天会把三军的指挥权交到你的手中”。

    易寒嘴边说道:“臣定不负皇厚望”,心中却想,就算自己掌握了这支禁军,日后又如何能打赢孤龙的镇北军,心中吃惊,自己怎么会突然将孤龙当做假想敌,难道这是预感,自己人打自己人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有的时候却不得已。

    他有些失落的离开皇宫。

    三更时分,景宁宫一片安静,大部分的屋子已经熄灭了灯火,走廊亭榭的灯火却常亮整宿,彭俊郎今夜亲自安排宫中侍卫进入景宁宫站岗巡逻。

    彭俊郎佯装视察,在没人看见他的时间朝一处隐蔽的角落走去,心噗通跳的飞快,这要是别人发现可是吵家灭门的大罪,一想到一会就珍妃的枕宫之内行鱼水之欢,他既紧张又莫名的刺激,心头充满无限的冲动力,小声的喊了一句暗号,一个低沉的女声回应。

    一听暗号正确,彭俊郎连忙走进,夜色虽黑,他却一眼就认出暮雨来,喜颜笑开,低声道:“刘尚宫,是我”。

    暮雨看到与她贴的极紧的英俊男子,一想到娘娘的承诺,顿时浮想联翩,不知不觉却拿他将易中天比较起来,一时之间也分不出来谁更好一点,只是与易中天有过肌肤之亲,心里还是偏向他多一点。

    暮雨隐蔽的领着彭俊郎进入珍妃娘娘的寝宫之内,屋内飘着独特的香味,由于并为点等,并不容易看清周围的摆设物品,便是这股独特的香味,却让彭俊郎刺激的心跳快到了极度,处于一种极度亢奋而晕眩着的状况。

    暮雨低声道:“娘娘,彭总管来了”。

    一声女声应了一下,“让他过来”,正是珍妃的声音,是从鸳帐出传过来。

    彭俊郎心猛的就要跳出来,轻轻的走了过去,生怕弄出一丁点的声响,暮雨识趣的离开。

    彭俊郎走近,靠着自己敏锐的视力,看见珍妃之披一件及脚腕的那种贵族大褂,衣领敞开,一件金黄镶珠玉的抹胸覆盖在她丰满的胸脯之,下身穿着一条白色亵裤,色壮胆子,讪笑道:“娘娘你好大胆,深夜召我来此,难道不怕吵架灭门吗?”

    珍妃淡淡一笑,“大胆的是你彭总管,三更半夜敢闯入本宫寝宫之内”,这句话有无形之间的霸道,就算被人发现,就是有罪,也全部由彭俊郎一人担当,只是她的说话不至于让双方变得太僵硬。

    彭俊郎讶异道:“是娘娘召我前来,怎说”,他突然聪明停了下来,有些话宜说的太直白,这样就破了气氛,伤了感情,讪讪笑道:“那是因为臣知道娘娘深闺寂寞难耐,特来与你作陪,免得娘娘受凄冷之苦,臣心疼”。

    珍妃拧了彭俊郎一下,妩媚一笑,“你这奴才胆子倒不小,敢如此撩拨本宫”,彭俊郎见她笑颜,一双手早就安奈不住,猴急的摸她的大腿。

    “慢着,本宫深夜召你过来是要重要事情与你商议”,珍妃变得严肃起来。

    彭俊郎一边贪婪的感受这不同寻常的贵体,敷衍应道:“请娘娘说来”。

    珍妃露出阴狠的眼神,沉声道:“我要你杀一个人”。

    “这一次又是杀谁?”彭俊郎漫不经心道,他的注意力大多还是集中在珍妃玲珑妙体之。

    “易中天!”珍妃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三个字。

    彭俊郎似乎被惊到,双手停了下来,一脸为难道:“这人不好杀”。

    珍妃淡淡笑道:“为何不好杀,是你的本事不如他,还是你根本没用”。

    面对这种讽刺的语气,彭俊郎心里隐隐有这被刺痛的感觉,自己已经与她肌肤之情,她依然将自己当做一个奴才,嘴边却道:“我与易中天并肩作战过,他的武艺并不在我之下,我若单独一人要暗杀他,确实没有把握,多几个人出手会更有把握一点,只是这种事情,别人我信不过,到时候还要将其他人灭口,难免徒增意外,而这一些都不是我所担心的,易中天乃是梅妃娘娘的哥哥,又跟皇走的近,可是说是宫内外人尽皆识的人物,他的行动容易留下太多的痕迹,这事后影响极大,只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你我都有可能被查出来”,彭俊郎知道珍妃想要做的事情是无法阻止她的,若此时最后暴露,自己很有可能成为替罪羊,而珍妃依然无恙,他可不想这个结果,“你我都有可能被查出来”这句话,是在提醒珍妃最好有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才行动才妥当一点。

    珍妃淡道:“我有一法,你设法将易中天安排到景宁宫来守卫,我们再设法引诱他闯入我的寝室中,你借机带领侍卫将他格杀,到时候我俩共执一词,他想要欺辱于本宫,死无对证,这易中天可就要做个冤枉鬼了”。

    彭俊郎心中暗暗吃惊,这珍妃真的是狠辣无比,更兼她是心思慎密从不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此次肯以身犯险,足可见对这易中天恨之入骨,此计确实可行,心也暂时定了下来,眼睛瞥到她覆盖在高贵抹胸下的丰满弹跳,讪笑道:“娘娘,奴才肯为你如此舍命,不知道娘娘打算怎么报答奴才呢?”

    珍妃猛的手探到他的胯下,妩媚笑道:“你是想本宫拧断它,还是小心呵护呢”,彭俊郎还没有来说话,只见珍妃的手指蠕动摇颤起来,彭俊郎双腿顿时一崩,紧接着抖了抖,只能急促的呼吸起来却说不出任何话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被她的一只手给控制住了。

    珍妃松开手,淡淡笑道:“本宫今夜累了,你这奴才只会扫我的兴,我让暮雨暮云陪你”,说着打了一个暗号,暮雨从黑暗中走了进来,原来她却一直站在隐蔽的地方并没有离开,暮雨心中有些矛盾,娘娘居然要设谋杀了易中天,倘若自己不是与那易中天有着这么一段关系,谁生谁死又于她有什么关系,这后宫内院本来就是残酷血腥的,只是如今她却不知道自己该偏向那一方,她要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死去吗?可是她又能做的了什么,她敢背叛娘娘吗?暮雨内心挣扎着,却做不了决定。

    珍妃淡道:“我要睡下了,暮雨带彭总管离开”,说着转过身去,露出妖娆性感的后背。

    彭俊郎看着她美的让人呼吸停滞的高贵身体,心中不由的羡慕起皇来,假如自己是皇,珍妃就会对自己献殷勤,而不是拿自己当狗使唤,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被珍妃撩拨起来的欲望不得不发,暮雨暮云的姿色也是不弱,而且是在这景宁宫,她们差的只是不可亵渎的身份而已,这种刺激依然不小,都说色壮人胆,在膨胀的欲望面前,人是会不顾危险做出疯狂的行为来的。

    三人就在另外一个房间内鬼混起来,暮云似干柴遇到了烈火,一发不可收拾,而暮雨却因为有心事,兴致大减,也只是在一旁添些火候而已,心中思索着,这暮云非杀不可,看她这个浪劲,日后,准把那日的事情给说出来,若让娘娘知道自己对那易中天心存袒护,自己性命难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再说易寒回到营地,并无法安心睡下,此事难度甚大,他却非办不可,他需要更大的助力,更多人的支持,席慕德会不会赞同自己的看法呢?倘若他能支持自己,那丁宰相那边就可以由他去游说,毕竟自己与丁制不熟,不好唐突门而去,细细盘算了所有的环节,直到五更时分才心神疲惫的迷糊睡下。

    待次日清晨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洗漱吃了午膳,却听见营中议论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庄庸凡昨夜回京了,他知道在李毅回金陵的那段时日,是由庄庸凡暂时担任镇北军的元帅,庄庸凡既然回来,那李毅回到镇北军大营也应该有些时日了,心中大喜,庄庸凡回来的可真是时候,他对自己来说可是一大助力啊,他的话比席慕德有分量的多,自己却要去庄将军府一趟了,只是他回来了,府门定是门庭若市,不知道皇今日早朝可有提起此事,若有提起,庄庸凡也应该知道了,不管他是否赞同,自己需去通通气。

    皇帝那里会主动在朝堂提起这件事情来,毕竟若说这是易中天的建议总是不妥,他毕竟只是一个四品侍卫副总管而已,最好是由一个高官重臣提起,此事才有商议讨论的必要,庄庸凡并不需要朝,只是今日特殊,他刚从镇北军大营回来,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在朝堂之透露一番。

    下了早朝,大大小小的官员陆续庄将军府登门拜访,枢密院、中省,六部重要大臣无一例外,就连刘锄刘太师都亲自登门拜访,庄庸凡常年在外,与京城这些官员并没有什么利益的矛盾冲突,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只是李系与丁系两派却各自为营,庄庸凡自然也看出来了,不过他是武将,这些事情他从来不插手其中,为了不搅这趟浑水,下午,他借年老体弱不甚应酬之名,闭门谢客,这庄将军府才变得安静起来。

    易寒刚到庄将军府,本以为门庭若市,正奇怪为何会如此冷清,待看见门口告示,这才明白,正思索的是否要打扰庄庸凡,这时身后落下一轿,轿中走出一位美丽的女子,易寒吃惊,这女子竟是昨日在六扇门被他撞到的那女子,心中奇怪,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来到这庄将军府了,记得庄庸凡说过他有一个孙女,莫非这婉约娴雅,香气质的大家闺秀便是庄小姐。

    丁索梁看见一道眼光正直直注视着自己,望去,顿时惊讶,心中暗暗欣喜,真是应了一句俗语,人生何处不相逢,莫非他真的与我有缘,否则又怎么如何巧合。

    易寒见她看着自己却没有说话,连忙施礼:“中天见过小姐,敢问小姐是否是庄元帅的孙女庄小姐,前日一撞之过,中天再次赔不是”。

    丁索梁见他将自己错认为继钊,莞尔一笑,却不生恼,微笑应道:“公子认错人了,却道对了歉,小女子姓丁名索梁,你是来找继钊吗?”心中想到,也不知道他是否认识自己,她也不仗自己是相府小姐,并没有说出家门来历。

    易寒讶异,说道:“我与那叫继钊的公子素不相识”。

    丁索梁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继钊乃是大家闺秀,自己与她是闺中好,才能相见就见,他乃男子,那里有这般随便的,她却是被易寒刚才那庄小姐三个字个误导了,心中却也奇怪,继钊为人低调深居简出,外面很少人知道庄将军府有这么一个小姐,他既然能说出庄小姐三个字却为何会不认识继钊之名,还将继钊当成是男子,想到这里嫣然笑道:“我口中的继钊,就是公子口中的庄小姐,她之芳名可是极少有人得知,今日公子可有了耳福,我却被你骗了”。

    她说来淡淡,易寒却以为她认真,笑道:“即是在下之过,中天赔罪”。

    丁索梁笑道:“公子想赔罪,可我却没有看到公子有一丁点的诚心”。

    易寒怪异,她怎么这般说话,到底是打算报复自己还是想让自己有机会与她亲近,观她容神气度,应该没有这般小气,再看她美貌动人,也无需向自己主动示好,想不出个结果来也不打算想,直接问道:“不知道中天要如何表示才算有诚心?”

    丁索梁问道:“公子俸禄多少?”

    易寒随口应道:“月俸十六石,白银八十两”,一语之后,却讶异她怎知道自己有官职在身。

    丁索梁淡道:“作为赔礼道歉,那公子的俸禄归我如何?”

    易寒疑惑问道:“一个月?”

    丁索梁却淡淡笑道:“一辈子!”

    丁索梁心想,“他一定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却不知道我真的这么想,她问过不少人,所问过的人都以为她在开玩笑”。

    易寒却没有想到是否开玩笑,他在挖掘这句话更深层的意思,财惟妻管,难道她在透露他愿意当我的妻子,想到这里朝她看去,见她淡定微笑着,丝毫又没有半点羞涩之态,对于这句像潜台词的话,他没有把握肯定,反正他是无法娶对方为妻,管她是真是假,装傻就是,却笑道:“好啊,反正我这人注定命短,小姐也拿不到多少钱”,钱财之物,他那里会放在心。

    丁索梁大吃一惊,显得有点激动道:“公子是说真的吗?”想不到他竟是如此阔达,视钱财如粪土。钱财无需多,自己不该铺张浪费,多余之财更应该慷慨散财,以拯穷乏,亦能求财尽福来,在丁索梁看来,她似乎遇到知己一般,内心有了共鸣。

    她的这个反应反而让易寒心生惶恐,莫非她真的是这个意思,忙道:“丁小姐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其实是”,终究无法合适说出口,难道说不是想让你嫁给我吗?

    丁索梁笑道:“我没有误会,我能理解,你对钱财之物并不是看重,所以才答的如此爽快”。

    易寒确实对俸禄并不心,只是她的话又让易寒心生疑惑,难道她在考验我的德品,是否良婿之选,想到这里暗暗发笑,想不到我蛮有魅力的嘛,这样美丽的小姐也会对我有意思。

    丁索梁看见他嘴角挂着开心的微笑,只感觉这发自他内在会心的微笑十分动人,如沐春风,像白云一样纯洁无暇,嫣然笑道:“你是否认为我贪财,其实不然”。

    易寒观她衣着饰品,朴实优雅并不奢华,笑着应道:“丁小姐绝对不是一个贪财的人”。

    “为何?”丁索梁对于他的话感了兴趣。

    易寒淡道:“丁小姐的衣着饰品与挥霍无缘”。

    有些话不必讲的太直白,依丁索梁的聪明才智已然十分清楚,觉的他这人正直又不显得愚苯,直言说道:“我与继钊二人平日勤俭节约,省下一些银两来用在实处,可是能力有限,却起不到多大的效果,你肯如此慷慨,我十分感谢”。

    从她话听来应该是一些良善之举,易寒问道:“用在哪些实处?”

    丁索梁笑道:“这是我与继钊两人的秘密,恐为长辈获知,惹来责骂,断了零用”。

    易寒错愕道:“可是小姐用的是我的俸禄”。

    索梁道:“此事等我与继钊商量之后再做定夺,公子认为可否?”

    这时大门打开,一位管家打扮的老年男子走了出来。

    我不会写同样的剧情,请放心

    第四十四节 女子多娇

    很显然这位管家认识丁索梁,他很有礼貌的对着丁索梁打了招呼,准备请她进府,对于一旁的易寒却没有主意。

    丁索梁请管家稍等一下,对着易寒问道:“公子,你来此有何贵干?刚好让庄伯也通报一声”。

    那管家显然习惯了丁索梁的热心平易近人,微笑的朝易寒看去,易寒有礼道:“皇宫侍卫副总管易中天求见庄元帅,有劳管家禀报一声”。

    那管家礼貌道:“易大人,老太爷闭门谢客,请下次再来”。

    易寒讶异的看了丁索梁一眼,既是闭门谢客,为何她进得自己进不得,这不是厚彼薄此吗?”

    管家似乎知道他的想法,道:“易大人,丁小姐是来找小姐的”。

    易寒随口应道:“那我也来见庄小姐的,请管家禀报一声”,进去再说,这种无赖行径他向来得心应手。

    管家顿时错愕,觉得不可思议,小姐哪里会与年轻男子私会,就是要见面也是由长辈引荐才符合礼数。

    丁索梁扑哧一笑,却感兴趣道:“既然是见继钊,那就一起走吧”。

    丁索梁发话,就如小姐发话,管家也没有再说什么,领着两人进入府内。

    入门,府内布局简朴大气,正符合庄庸凡这种低调却稳重的人物,直到进入内院,幽幽静静,建筑布局才发生了变化,看来这里就是庄府女眷起居之所。

    来到一所优雅的院子,远远就听见从屋内传来爽朗的笑声,“继钊,我的好孙女,有你做伴,我老而不孤啊”。

    易寒听见庄庸凡的声音,内心欣喜,真是巧事,自己也想些心思去见庄老了。

    丁索梁说道:“原来庄元帅也在,我却不能如此随便,庄伯,你先去禀一声吧”。

    管家看了易寒一看,希望他回避一下,被老太爷看见了总是不好。

    易寒丝毫没有领悟到他的眼神,喜道:“庄伯,快去禀报,有客来了”。

    管家想了一想,老太爷心性阔达,虽不合礼数,倒也没有什么,入屋禀报。

    一会之后,管家出来对着丁索梁道:“请小姐请进”,却没有请易寒,毕竟是小姐闺房,怎好引男子入内。

    这管家也没有忘记易寒,说道:“大人,请到那边亭榭休息片刻”。

    “我在这里等着就好”,易寒这个时候也觉得唐突进入人家闺房实在不妥。

    丁索梁朝易寒微微一笑,便走了进去。

    进了屋内,庄继钊正在作画,庄庸凡站在一旁欣赏,丁索梁礼貌的行晚辈之礼,庄庸凡看了一眼,笑道:“丁制也生了个好孙女。”

    寒暄了几句,庄庸凡也知道两人有话要说,自己留下来只会碍事,借机离开,走到门口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易寒,顿时大喜,却以为喜极而气歇,脚步轻浮就要倒地。

    “老太爷!”

    “庄元帅!”

    “爷爷!”

    所有人都异口同声,易寒最先赶到,扶住庄庸凡,索梁与继钊随后赶到,几人将庄庸凡扶住,均一脸关切。

    只见庄庸凡挣脱那些扶着他的手,摆手道:“没事,没事,太高兴了”。

    突然一个女子映入易寒的眼中,这是一个很纯净的女子,当你凝视她的时候绝对生不出半分邪念来,无论你凝视的是哪里,端庄肃穆中带有恬静祥和的气质,白皙柔滑的肌肤让人联想到雪花,晶莹的眼睛罩着一层薄雾,眸子明亮似秋水一般的清澈,又是一个大家小姐,他对美丽的东西从来都不掩饰自己的喜好,易寒感觉自己有眼福,报于微微一笑。

    这庄继钊甚少与男子接触,被易寒看了一眼,粉颈低垂,眉颦之间带着几分羞涩,这种羞涩灵秀之美,实在是动人极了,轻声道:“爷爷,我扶着你回房休息”。

    庄庸凡硬朗道:“你没听我刚才说的话吗?”说着自个站了起来,对着易寒道:“我们去大厅边坐边聊”,又吩咐管家备茶待客。

    待两人远走,继钊问道:“刚才那人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丁索梁笑道:“一个谦谦君子,我们回屋再与你细说”

    两人回屋坐下,丁索梁简单的陈述了在门口遇到他的经历,庄继钊淡道:“原来是来拜访爷爷的”。

    丁索梁问道:“继钊,我这么做,你是否有意见”。

    “不会,只是男儿志在四方,这些琐碎小事,他们并不放在心上,索梁你却得留一点让他应付日常所需”,继钊微笑道。

    “我倒忘记了,还是继钊你细心一点”,说着掏出一封书信,说道:“这是娜儿和玛儿写来的信”。

    继钊喜道:“她们会写信了吗?”说着打开信看了起来,上面是还显稚嫩的文字:

    索梁姐姐和继钊姐姐,我和玛儿很想念你们,其她的伙伴也很想念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来看我们,愣头大叔说要谢谢你们的帮助,我们从来没有看见帮助过我们的两位姐姐,我们一直想,你们一定长的跟天上的仙女一样美丽。

    看到这里继钊与索梁对视一笑,继续看了下去。

    农历十一月初七,冬天来了,白河县又下雪了,这已是第三场雪了,地上积上了厚厚的雪,有的地方都高过我的膝盖了,我最怕冬天了,因为很冷,风吹到我的脸上就像刀割一样疼痛,有时候会冻的我脑袋疼。

    这里来了一个女先生,她在这里开了一间私塾,她很漂亮,人也很温柔,而且对我们很好,就是她教我们读书写字的,她从来没有拿过我们任何东西,村里的叔叔伯伯都很过意不去,可是我们没有东西能送给她,愣头大叔见女先生吃那些干硬的粗馍,牙齿都咬出血来,于是偷偷的往她那里送了两个鸡蛋,隔日那些鸡蛋还在那里,我们都感觉很奇怪,为什么女先生不吃oo。呢,我们却都不敢问她,因为害怕她责备我们干些偷偷摸摸的事情,愣头大叔也很害怕女先生,我们就悄悄的保持这个秘密。

    我们住的地方离私塾还很远,每天都要走上好长一段道路,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上私塾,但是我们都感觉很快乐,现在我知道为什么要上私塾了,这样我就能把心里想说的话写在纸上飞到你们那里。

    最近玛儿有点不开心,我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她的心也一天比一天沉重,因为他没有合适的冬衣来御寒,玛儿还穿着他姐姐穿过的旧棉衣,这件棉衣因为穿得太久变得很薄,胳膊处还有几个磨破的小洞,袖子也短了一大截,这几天下雪了,可玛儿脚上还穿着夏天穿的草鞋。

    有时候风大的可怕,有些伙伴都被冻哭了,由于太冷了,许多伙伴就不上私塾来了,我心里很伤心,女先生也很失落,但是她也一样很贫穷。

    这些天,我发现玛儿脚上有几处冻疮,他的手上耳朵也有,碰到一下就会疼,可是我们都没有办法。

    这里的山路土路很狭小,冬天到了就积满冰雪,海尔因为根本看不清下面的坑洼掉进冰冷的水里,还冻出了一场大病,后来我们就没看见他了,我们心里都知道他死了,这让我们都很悲伤。

    愣头大叔说我们很需要一些冬衣还有食物来帮我们度过今年这个特别寒冷的冬天,我们不知道怎么办,

    继钊又赶紧打开另外一封玛儿写来的信,内容差不多。

    看完,两人脸上的笑意已经变成沉重忧虑,继钊起身朝装饰台走去,打开盒子,里面却空空如也,没有半件饰物。

    索梁道:“继钊,你忘记了,去年你已经将饰品都给当了”。

    “我还有一件”,说着继钊又从柜中拿出一个细小的木盒,盒子保存的很好,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有点不舍道:“这是我奶奶临终前送给我的”。

    索梁道:“继钊,这件玉佩对你意义非常,你别着急当掉,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思索片刻,突然喜道:“那易中天不是说将俸禄交给我们,我现在就向他讨要,我们上街购置些棉衣,马上托人寄过去”。

    继钊显得又些不好意思,“还是等一会儿吧,我们现在过去索要成什么样子”。

    索梁道:“我们可以等,可是玛儿他们等不了”。

    继钊沉吟一番之后,点头道:“好吧”。

    两女匆匆往大厅方向走去。

    再说易寒这边与庄庸凡聊起公事来,两人只是寒暄几句,易寒就直入主题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对此庄庸凡表示支持,还给易寒提了一些详细的建议,突然说道:“中天,此事就算我支持你,丁制等人不拘旧制支持你,恐怕难度还很大,若是能得到贤王的支持,此事才算有几分盼头,要说当今何人能糅合军政两道,除了贤王再无他人,不过贤王恐怕不会这样做,要说服他很困难,除非你以麒麟的身份登门拜访才有几分重量。

    易寒讶异道:“我现在不方便暴露身份,还请庄元帅亲自上十一王府一趟,晓以利弊”。

    庄庸凡笑道:“你知道我从来不参与政事,此次支持你已经有违平常,再说了这件事从长远角度来看,弊大于利,实在是无理而屈人,我又怎么能说服贤王,也只有你这种世故圆滑的人才能说的动贤王。”

    易寒思索道:“难道我要亲自上贤王府一趟”。

    庄庸凡笑道:“你现在职低人微,贤王岂是你想见就见,最好是有个充分的理由,获者别人引荐而去更适合一点”。

    易寒道:“由庄元帅你引荐不就可以吗?”

    庄庸凡道:“是一个法子,不过你可曾想过,这样会不会引人注目,我又支持这件事情,别人有了猜想就会变得复杂,难免不将你与我联想到一起,单纯一点总是没错,中天,这件事情只要发生一点意外,就会变得十分敏感”。

    易寒沉思起来,事情越清晰就感觉难度越大。

    这时门口走来两女,正是索梁与继钊,两女都是玉洁冰清的大家闺秀,庄庸凡心中顿时有了主意,这易寒尚未有妻室,将继钊许配于他岂不是一对龙凤之配。

    易寒连忙起身行礼,两女也还了一礼,庄庸凡爽朗笑道:“中天,我来与你介绍一下,这一位是相府千金索梁,这一位呢是我的孙女继钊,这一位是易中天,年轻有为乃是皇宫侍卫副总管”,照理说一个侍卫副总管哪里有资格与庄庸凡同坐,只是庄庸凡有意让彼此之间显得亲近,不要太过客套,更表示易寒的重视。

    易寒朝两人打了招呼,三人又坐了下来,庄庸凡与易寒也不方便再谈公事,三人叙着家常,让彼此之间显得亲近熟络一点,易寒对两女均有好感,表现的彬彬有礼,也没有半点放。荡不羁,当中大多都是庄庸凡与易寒在说话,两女显然不欲多讲,更愿意当一个倾听者。

    能在堂堂镇西军大元帅面前从容不迫,谈吐自然,已经让两女另眼相看。

    庄庸凡见自己无论怎么鼓捣,气氛总是无法热络起来,却不知道就是因为他在此,两女才不方便多言,庄庸凡转移话题道:“中天,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擅丹青书法,索梁与继钊也算是才女,不如今日就切磋一下”。

    易寒道:“元帅,琴棋书画乃是休闲玩技,与国家社稷无助,精又何义,中天已经久不玩弄,一心国事”。

    庄庸凡朝易寒暗暗使眼色,这易寒平日聪明,今日怎么变得这般愚钝,丝毫没有觉悟的我的涵义,难道不知道我想让他与二女亲近一番吗?有了共同话题也好产生感情啊,却道:“琴棋书画可以修心养性,陶冶情操,更是我们大东国的文化底蕴,百姓素养一高,自然人人不恶,为何说于国家社稷无助。”

    易寒讶异,庄元帅这话是何意思。

    庄继钊却深知祖父之意,起身礼道:“易大人过门是客,就由继钊抚琴一曲,诚以待客”。

    庄庸凡朗道:“好,继钊你便抚琴一曲,以解中天心烦”。

    继钊返回取来一具瑶琴,秀手轻弹,歌出一曲《万里春》,词曰:“千红万翠,簇清明天气,为怜他种种清香,好难为不醉,我爱深如你,我心在个人心裏,便相看老却春风,莫无些欢意。”

    易寒正讶异她为何唱这样一首婉约而情深的曲子来,突然发现气氛有些怪异,只见庄庸凡眼眶微红,容神枯寂,默默不语。

    音已静了好长时间,才见庄庸凡深呼了一口气,说道:“继钊,你谈的比你祖母好听,唱的比你祖母也好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感到很欣慰”。

    庄继钊道:“爷爷,奶奶临终之前,嘴边还一直哼着这首曲子,今日继钊只是为了圆祖母的心愿”。

    庄庸凡心中亦悲亦慰,有贤妻如此,他庄庸凡心满意足,颇有深意的朝易寒看去,“中天,人生有诸多无奈,望你能掂量割舍”,却打算去妻子旧屋看上一看,也没说什么就起身离开。

    易寒立即明白,刚才庄小姐一曲让庄元帅想起一生至爱,心有所触,梦真近在不远,却不能去与她想见,自己连宽慰于她都做不到,心灰意冷又愧疚自责。

    两女讶异的看着这个一直挂着笑容的男子突然变得落寞低沉,只感觉他似乎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楚楚可怜,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柔情想要呵护于他。

    男子一般都不愿意在女子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易寒也并不愿意,只是他却是不知不觉露出真性情来。

    只听索梁轻声问道:“易大人有什么悲伤往事,可否说来,索梁愿意倾听”,继钊虽然没有出声,却温柔的看着他,心中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弹奏这曲《万里春》,惹得他也黯然神伤了。

    易寒对于丁索梁的关切体贴有好感,却不愿意将心里事说出来,他不是要借机博得丁索梁的好感,语气有些冷淡道:“谢丁小姐好意,人谁没有一些伤心往事,就算再痛苦都要坚强的活下去,我与其他人相比又算得了什么,更不耻出口”。

    这番委婉的拒绝,让丁索梁感到有些落寞,生平她第一次从男子身上尝到了拒接的味道,心中却反过来想着,他终究不一样,不会因为自己的美貌而违心讨好自己、

    依她的魅力,那里有人会违心讨好她,自然都是心甘情愿。

    既然公事谈完,易寒也不打算多做久留,自己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逍遥自在的易寒,悠闲的谈情说爱,他背负的情债都没有还完,岂敢再添思念,起身道别,心中却别扭的很,强行掩饰自己放。荡不羁的性子,让他很不自在。

    索梁呆滞低落,都没有起身回礼,继钊见索梁久无反应,而易中天就要离开,这俸禄之事都好没说,忙说道:“易大人留步,索梁有话要说”。

    易寒回头讶异,索梁被继钊轻推了几下,回神这才恍悟道:“大人答应过将俸禄交与索梁”。

    易寒笑道:“丁小姐,我任职不足十天,何来俸禄可取?等下月俸禄到手亲自前往相府交给小姐”。

    索梁皱眉道:“大人要耍赖”,哪有人一当官就是侍卫副总管。

    易寒哭笑不得,却将身上的全部家当拿了出来,都是些碎银子还有些铜板,笑道:“丁小姐,这是我所有的家当了。”

    第四十五节 难掩真情

    索梁不好意思,自己的话弄的好像要逼迫他一样,低头弱弱道:“我确实需要这些银子”。

    易寒见她强行索取,却模样委屈,大感她可爱又有趣,摊手笑道:“可我就这么多银子啊,要不丁小姐将我拉到街市典卖,看能卖几个钱”。

    索梁见他开起了玩笑,心情愉快了许多,笑道:“我还真有这个念头,可是大人你是只母鸡能源源不断生出鸡蛋来,我可不想做些杀鸡取卵的事情来。”

    易寒哈哈笑道:“我就站在这里,丁小姐你想清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