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风流名将第6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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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节 先扬后抑07

    陶谷自然不知道眼前这个放诞不羁的年轻男子,他日会是呼风唤雨的军政两道奇才,若是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轻狂的是他自己,人不可貌相,这句俗语虽人人知晓,但又有谁能做到自始自终。泡…(

    一个人的品xg与他的成就不能相提并论,品质上有一点瑕疵,并不影响他拥有卓越的军事才能,创造了伟大的军事业绩,且对整个时代的进步有重大影响。

    易寒微微一笑,也不说话,潘妈妈出来缓和气氛,说道:“我们别再扯无关的话题了,这比试总该开始了吧,哪位先来”,看了看易寒,见他一脸从容,没有要表示的意思,又看了看那陶谷。

    陶谷刚刚说了不屑与易寒比琴艺,此刻却非比不可,倒不知道他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自圆其说,只听他说道:“我先来,这是我自己谱写的一首曲子”。

    那唐老爷问道:“陶先生不是说不屑比之吗?怎么这会却要比试”。

    陶谷淡道:“听完我弹奏的曲子,保证他连弹奏的勇气都没有”。

    潘妈妈也是个雅人,见过世面,这边正在讨论着,她早已经吩咐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张琴桌,铺上了坐墩,两侧还不知道从那里搬来几盆huā,虽然是临时布置,也也多了些韵味。

    陶谷举止风度,走到琴桌前盘坐下来,大厅内顿时变得静悄悄,等待他的演奏,便听他说道:“此曲乃是我在黄河口,看见河水bo涛汹涌,延绵不尽ji扬奔流,有感而谱,这种排山倒海,奔腾叫哮使人肝胆破裂,不正是与我们民族的热血吗?如yu平治天下,让夷邦不敢轻犯我大东,每个男儿需要这种黄河水般得血xg,曲名“黄河血””。

    大厅鸦雀无声,曲未演奏,光是陶谷的这番演讲,就足以振奋人心,未比易寒已经先输一城。

    易寒心中赞赏,这陶谷虽然假清高但也是真风流,大赞道:“好,陶先生真名士也”。

    陶谷不答,本来他番话是为了讽刺易寒这等不学无术整日只图逍遥快活之辈,但没有想到第一个开口赞赏的人会是他,屏气凝神演奏起来。

    慷慨ji扬的琴声一响起,众人旋即能感受到那bong汹涌,nghuāji溅的黄河水在怒号着,水huā猎猎翻飞,ji流拍崖壁,似战鼓连催,琴声渐淡,似远离那萧萧河水,壮歌一曲,酒醉血在沸腾。

    陶谷一曲完毕,神sè不惊,在座诸人,轻饮一杯水酒,不为酒而醉却因曲而沸,全场依然鸦雀无声,唐老爷一脸ji动,猛的站了起来,拍掌大赞道:“好,好一首黄河血,这是我生平听到最慷慨ji扬的曲子,今日聆听次一曲今生无憾”。

    林斋斋心中暗忖,她的琴艺虽胜过陶谷,但此曲乃是陶谷心中志向影she,奏来心随所yu,又是亲身经历而谱,就是自己此刻想要弹奏一曲,胜过陶谷也是不易,最难的是要赢的在座诸人心服口服”,一瞥朝一脸严肃的易寒望去,她早知道此人是有才之人,但要胜过陶谷,大东国数不上十个人来。

    陶谷起身一脸傲慢回到桌子坐了下来,淡淡问道:“还要比吗?”

    众人心知根本不用比了,这难得一闻慷慨ji扬的曲子,就是未懂音律之人也能从中感受到热血沸腾的气势,况且这是陶先生自己谱的曲子,易家少爷若是用别人的曲子就算曲子琴音胜过陶先生也算是输了,潘妈妈更是脸sè苍白无光,心中想着就是易寒真的有才,又如何能胜过这陶先生。

    易寒行了一礼,“先生果然高才,来而不往非礼也,陶先生让我听到这么一首慷慨ji扬的曲子,在下怎么能不回礼呢?请先生指教”,说着朝琴桌方面走去,本来他只想发挥五成功力,陶谷面对他这样一个无名xiao子且尽全力,不管是不是想先声夺人,易寒都感觉他这是对自己的尊重,尽全力回敬是不可以的,这样太高调了,这几个人不是寻常人,他不能太惊yan而让人瞩目,想到这里打算发挥七成功力。

    易寒坐了下来,笑道:“这首曲子是我刚刚聆听陶先生的黄河血有感而谱,曲子名字叫“黄河谣””

    在座诸人闻言sè变,聆听一曲,这会功夫就谱写了一首曲子,且是无稿,又没练习,难道就能将曲子牢记在心,众人感觉易寒是在说大话,这绝对是没有可能的事情,陶谷等人不以为然,没有人能做到这样,虽说有人能做到曲由心生,随心而奏这等境界,但未经细细整理的曲子难登大雅之堂,但却不知道大巧不工,不经过任何修饰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天然纯朴。

    易寒轻轻弹奏,曲调悠扬不似陶谷那般慷慨ji扬,众人听着他的琴音,没有热血沸腾,却似乎能从琴音中看到一幅景象,红日高照水上金光迸裂,海鸟翻飞,鸣声入耳,山林树木,郁郁葱葱,琴声似风扫枝叶,如身临其境一般,易寒用琴声演绎着一景一物。

    陶谷等人大吃一惊,只是一惊却又被他那美妙的琴音吸引进去,一脸陶醉沉浸其中。

    悠扬轻缓的调子传来,又似乎看到月出东山,河面银光似雪,两岸悬崖高壁,被奔腾澎湃的bo涛拍打着,千锤而不屈,琴声,声声巍巍厚实,让人感觉那崖壁千古不变,雄壮而庄重。

    忽的,琴声变得急促,越来越快,滚滚流水宽广浩dàng,让人感觉人在河水的面前是多么渺xiao,河水翻腾着震动着跳跃着,像一条飞龙,日行千里,浩浩dàngdàng不知从那里来又从那里去。

    河水拍打崖壁溅she万丈高的水huā,让人不敢挨近又似乎身处漩涡中心,漫天水流就在你的周围,拍打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热血沸腾,忽的,凉气bi来;你会周身感到寒冷,那河水似要完全将你吞噬,它呻y着,本震dàng着,摇动了地壳咆哮着,让你胆战心寒。

    慢慢的旋律变得温柔,它轻柔的就像母亲的手在轻轻抚着你,安抚你担惊受怕的心灵,委婉质朴曲调丝丝注入心灵,让人感觉无比安详。

    千百年来,物是人非,黄河依旧,无声无息的抚育着一个民族的成长,它亲眼看见,这个民族几千年来的变化,记载着历史曾经发生的一幕幕,记载着古往今来兴起的多少英雄豪杰,记载着无数血战,垒垒白骨堆满,殷殷鲜血染红河水,记载着千百万同胞扶老携幼流亡他乡,挣扎饥饿。

    曲调变得轻快祥和,似乎能看到一张张笑脸,河水的声音似乎为这一切而欢腾着,它在赞美着,赞美着千百万民族英雄,为了保卫祖国洒尽他们的热血,它又似乎在悲呼着,安慰那隐藏在一张张笑脸背后那些失落的身影,英雄的故事像黄河怒涛,山岳般地壮烈!

    一曲完毕,所有聆听此曲之人个个一脸呆滞,强烈的震撼充斥着心灵,通身大汗淋漓,一曲似穿越了几千年得历史,见证辉煌与衰落,见证悲伤与欢乐,如亲身所触,亲身所见。

    过了良久,大厅依旧鸦雀无声,所有的似乎还在沉浸在那历史的chao流之中,或思索着不肯回到现实,所有的人似乎忘记了去评论这首曲子的好坏,神奇,感觉自己刚刚就是神游九天。

    易寒起身,全身已经大汗淋漓,他弹奏曲子极为耗费心神,不由轻轻的喘了口气,步伐有些踉跄,那似刚刚那般从容优雅,可是每个人看到他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那是一种至高的崇拜,还有无限的惊讶,只感觉这种曲子绝对不是人所能弹奏出来的。

    潘妈妈ji动的跑到易寒身边:“易少爷,你真的让妈妈我好惊喜啊,真是个宝,我要是年轻几岁,就以身相许了”。

    易寒笑道:“胖妈妈别ji动,我累了,让我坐下喝口水”。

    潘妈妈打破了宁静,大厅里的人这才议论纷纷,jiao流自己刚刚那种神奇的感觉,那些姑娘们也安奈不住,涌了上来,将易寒当成个宝,这亲亲那搂搂,瞬间易寒脖子脸庞满是姑娘们的chun印,还沾上了她们身上的胭脂水粉香味。

    易寒本来就累,被这么一折腾,有点喘不过起来了,大声喊道:“谁离我三丈距离,我晚上就在谁房里过夜”。

    姑娘们听到这话,旋即散开的远远的,等待易寒点出那个幸运儿,易寒轻轻一笑,走到陶谷那桌子前,朝那林xiao姐道:“数来数去,就这林公子离我远,若是林公子不嫌弃的话,今晚我就与他同睡”。

    这楼内的姐儿刚刚听易寒说这林公子是个nv扮男装的雌儿,纷纷掩嘴偷笑起来了,陶谷等人稍微讶异,旋即明白看来这人早就识破林xiao姐nv子的身份,所以才有此一举,

    第二十一节 先扬后抑08

    这易公子虽是个放诞无礼的人,但他的本事不得不让人心生敬仰,刚刚那一曲,不但证明他的琴音之高,世上罕见,且也只有博通经史的人才能弹奏出如此

    有内涵的曲子,别人都说恃才傲物无礼也,今日他们才见识到什么样才算真正的恃才傲物,有这等情cao者根本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因为根本没有资格来点评他的错对,不管是不是正确的,陶谷心里认为自己不够格来评说他的是非。

    那林xiao姐微微一笑,“这位公子若甘心在我身边为奴为仆,这等良人我自当会好心呵护”。

    易寒坐了下来,笑道:“从这位公子的衣着打扮,谈吐气质定是出自名n之家,换做别人若能在你身边当一名奴仆,也是风光的很,只是咱虽出身xiao家xiao院,怎么说也是个少爷,逍遥惯了,有心为奴为仆却也怕是做不来”。

    那林xiao姐笑道:“这一点你放心,我给你定下几条规矩,你遵从来做定会做的很好。”她受男子拥戴惯了,此刻男子打扮,心里却依然把自己当做那个无所无能,男子均为她痴疯狂的洛阳第一美人,所以在易寒弹奏这一曲天籁之音后,依然如此骄傲,只是这话落到别人耳中,想法却是不一,陶谷等人知道林xiao姐身份的自然认为合情合理,甚至心中还有点吃味,此人如此高才,若是成了林xiao姐的跟班,说不定日久生情,哪日抱的美人归也是不一定,若说委屈,他们才是真正的委屈,若能天天与她朝夕相处,都不知道是多美的事呢,潘妈妈与大厅内其他不知道林斋身份的人,却讶异这位林公子实在是傲的天了,易少爷这等人才何须做人跟班,就是到了那里也是香馍馍,便是聆听他方才一曲,天下无人不惊yan。

    潘妈妈心中越想越觉得这易少爷是个人物,他简直就是沉在深潭的绝世夜明珠,刚刚只是稍微绽放光芒,就将所有人折服,她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似这等人物还第一次见。

    姑娘们本来就喜欢易寒,现在更喜欢而已,却没有潘妈妈心里那么震撼,弯弯肠子。

    易寒对着那林斋笑道:“不行不行,我实在是遵守不了那些规矩”。

    林斋心中讶异,还从来没有男子拒绝过她,此刻她已知道易寒获悉她的nv子身份,却依然不为所用,莫非要自己出真正容貌才能征服他,却还真的有点蠢蠢yu动,脸上轻笑道:“我那些规矩不难遵守,你不想听完再拒绝吗?”

    陶谷等人一听这话,知道林xiao姐又产生兴趣跟男子了,刚开始见了那老实宋公子,这林xiao姐就屡屡调侃,平日看她懒洋洋的,看到有趣的男子,却表现的非常热情。

    易寒却不清楚她的底细,林斋几言,他却认为这是一个骨子里透着放。dàng,ng而热情的nv子,他是很喜欢与之相处的,只是现在他却低调了许多,若是她是一个普通人家的nv子,易寒倒乐于与她一番,此刻身份敏感却不能胡an纵容自己,却需要克制一番,再者说了,美又岂能美得过玄观,宁雪这等绝sè美nv,人不能太贪心,否则吃不消。

    报于微笑,却对着依然一脸痴的唐老爷笑道:“唐老爷,我说过你这把琴是一品好琴,果真不假”。

    唐老爷回神ji动道:“此琴经过公子今日一曲,必然流传千古,原名chun风,今天才知道它能发出如此雄壮浩dàng的琴音,请公子赐名”。

    易寒笑道:“就叫黄河如何”。

    唐老爷总觉得这个名字不能突出他刚才弹奏曲子的奇妙,即是他所赐之名,正yu答应下来,那林xiao姐突然cha话道:“取名神游如何”。

    唐老爷一听这名字,猛道:“好,好一个神游,就叫神游”,话说出口才发现不是易寒所赐,便听易寒笑道:“就叫神游”。

    林斋亲自为他把盏满酒,陶谷却抬手打断道:“慢着,这杯酒我亲自来为易公子满上”。

    林斋轻轻一笑,却也不跟陶谷来争,陶谷给易寒斟酒,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尊敬道:“天纵之才已不足形容公子,公子乃是神人,陶谷拍马不及公子万一,甘拜下风,刚才无礼之处,敬请海涵,这一杯酒我来敬公子”,说完先干为敬。

    易寒笑道:“陶先生,人各有所长,在下品xg却不如先生清高”,说着也将酒饮完。

    一杯之后,潘妈妈见几人有jiao流的,忙cha了进去,先对易寒笑道:“易少爷,你真是深藏不,妈妈平日里看你疯疯癫癫,却没有想到你竟如此高才”,只见易寒一愣,潘妈妈连忙扇了自己一个嘴巴,“你看看我这张臭嘴,吐不出一句好话来,易少爷你不是疯疯癫癫,你那是率xg而为”。

    易寒哈哈大笑:“胖妈妈,不必如此,把我当以前的易少爷就好了,说着当着几人的面就去拧那潘妈妈的满是feirou的tun儿。

    几人见他放诞的举动,只感觉怪异到了极点,这样一个举止粗鄙到了极点的人怎么可能弹奏出那样的天籁之音,让人觉得他与刚刚那个弹琴的人根本就是两个人。

    若是没听易寒刚才一曲,陶谷等人又要不耻之,只是此刻心中敬仰之情重于不耻,却也不以为意,这种情况就像皇帝干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来,别人也不敢指手划脚。

    潘妈妈见几人有jiao谈一番的想法,忙道:“几位都是风雅之士,若不然请到楼上雅间叙话,这大厅人多舌杂。”

    陶谷几人连忙说好,这个奇才真的想好好结识一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不定这个年轻人大有来头,林斋心里却打算找个方便出真容貌的机会,让他臣服在自己的美貌之下,这雅间就是个全}文不错的选择,只要自己出浮荷一角,此人定能被自己所征服,为自己所用,她是个骄傲的人,这是一种又奇怪,又任xg,又可怕的骄傲,将男子捏在手中惟所yu为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易寒略一犹豫,他并不能与这几人多做纠缠,此刻他的身份极为敏感,若是被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可是大大不妙,更何况这几人一看就大有来头,若是被他知晓自己的身份,无须多久自己未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大东国,那进京城的计划可要泡汤了,想到这里连忙婉拒道:“今日能得识各位,在下已经知足,家中有事,这会先走了”,说完行了一礼,就去背着王瘸子离开。

    对于易寒这个让人措手不及的举动,众人纷纷感到讶异,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瞬间态度就来给一百八十的转变,似乎不愿意与在座几人多攀谈半句。

    他们个个也是心高气傲之人,虽敬佩他的才能,只是易寒如此无礼也让他们心生不悦。

    潘妈妈连忙喊道:“易少爷,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易寒未理睬,这时,那林斋站了起来,“易兄,在下林斋,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在座四人一脸怪异,林xiao姐从来不会主动问别人的姓名,难不成她刚刚被他的风采所倾倒,想到这里心中有些不好受。

    xiao琴忙追了上去,追到n口死死拽着他的衣袖不让他离开,“易哥哥,上我楼上房间再坐一会”,见易寒不为所动,忙喊道:“姐妹们快来帮忙,把易哥哥给逮住,可不能让他这样就跑了”。

    “暧!”众nv应了一声,一窝蜂朝易寒涌来,易寒大吃一惊,若被这群姑娘给包围起来,那里还走得聊,狠心撕裂那被xiao琴死死拽着得衣袖,使出金蝉脱壳之计,在未被包围之前逃出生天,xiao琴预料不及,拽着易寒的那断袖,tun儿重重跌坐在地上,“哎呀!”疼叫一声。

    易寒一愣,正要上前搀扶,突然一个身上衣衫缝缝补补的男子猛的就冲了上去,扶住xiao琴,关切道:“xiao琴,你没事吧”。

    xiao琴一愣,“你是谁啊,怎么认识我,我怎么从来没看见过你”,看了他一身破旧的衣衫,轻轻撇开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我拿过你的牌”,男子喏喏憋涨着脸把话说完。

    顾过我”xiao琴讶异的盯着他看,见男子害羞的点了点头,却扑哧大笑起来,笑得huā枝an颤,简直像听到最好笑的话一样。

    男子自尊似受到极大的伤害,落寞的转身,朝他放在旁边的担子走去,原来是个走街串巷的杂货郎。

    潘妈妈走了出来,看见这男子一愣,说道:“卖杂货的,你怎么又来了”。

    男子出笑容,“妈妈,可需要些杂货。”他担子里有麦豆、茶酒、油盐等杂货,多是卖个那些不便出n的人家,也图个方便。

    第二十二节 先扬后抑09

    潘妈妈说道:“来点咸菜吧,你自己做的咸菜姑娘们也爱吃,刚好剩下不多,就来上一斤”。

    “好嘞”,男子放下担子就开始称了起来。

    xiao琴看见潘妈妈与这个杂货郎认识,低声问道:“妈妈,我们平日里吃的咸菜就是他在卖的。”潘妈妈点了点头,xiao琴又问道:“妈妈,他说过摘过我的牌,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潘妈妈没好气,低声道:“你还说呢,人家卖杂货攒了两年的银子,就是为了跟你一度,哪知道那天晚上你陪客人喝醉了酒,糊糊就回房去,半夜又吐又闹,还是他照顾了你一个晚上”。

    xiao琴瞧看了那正在称斤两的杂货郎一眼,又低声对着潘妈妈道:“那我跟他一番了没有”。

    潘妈妈笑道:“你醉成那个样子,又如何办事,我看这xiao子见到nv子都会脸红,你不主动,他哪里敢下手”。

    xiao琴若有所思的沉思起来,似乎想回忆那一晚上得情况,奈何却没有半点印象,那杂货郎称好了一斤咸菜,用竹叶包了起来,递给潘妈妈,“妈妈,三文钱”。

    潘妈妈往荷包一掏,“哎呀,手里没散钱,杂货郎老规矩,先赊账”。

    杂货郎咧嘴笑道:“ng妈妈经常照顾生意,这一斤咸菜就送给妈妈了”。

    潘妈妈呵呵笑道:“你这孩子真懂事”。

    xiao琴却朝大厅内喊了一声,吩咐一个姑娘拿些散钱出来,将三文钱递给杂货郎,说道:“你做的xiao本生意,这送一点那送一点,还怎么过日子”。

    杂货郎憨笑道:“没关系,我说送就送,不能反悔了”,却没有去接那三文钱。

    xiao琴冷声道:“谁稀罕你这三文钱,你若不拿,这咸菜就还给你”,说着抢过潘妈妈手中的咸菜,就要还给杂货郎,杂货郎一愣,看着一手咸菜另一手三文钱,还是拿过那三文钱。

    就要转身离开,却听xiao琴将他喊住,“杂货郎,你晚上洗干净,换身新衣衫,我推掉其他客人,专nshi候你”。

    杂货郎猛地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突然转身看着xiao琴,一脸惊喜,突然却低下头,一脸尴尬,弱弱道:“等我攒够了二两银子再来找你”,说完转身跳着担子离开,放开嗓子吆喝起来,那声音似乎带着盼头,多赚一点钱就能早一日与xiao琴一顿。

    xiao琴望着那远去的背影,脸无表情,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潘妈妈打断了她的思绪,笑道:“别看了,这世界可怜人多的是,也可怜不来,要说啊,我们这些nv子才是真正的可怜,他卖杂货两年才攒了二两银子,你让他晚上来找你,不是看他笑话吗?”说着潘妈妈叹息道:“说起来,我都有点佩服他对你的痴心了,当他拿出那一个子儿串起来的钱,我都被吓了一跳”。

    xiao琴恼道:“妈妈,那你还收下,把他打发走了就是”。

    潘妈妈不悦道:“上青楼消费的就是大爷,这是规则,人家手里是真钱,我凭什么把人家打发走,再说我圆了他与你亲近的愿望,积了大德呢,我是可怜他,可怜归可怜,还得照着规矩来”。

    啐了一口:“要跟青楼的姐儿亲热就得有钱,没钱自己一个人抱枕头睡吧”,说完转身就要进入大厅去,突然猛的转身,“差点把正主给忘记了”,朝易寒笑道:“易少爷,你还没走啊。”

    易寒笑道:“看戏看的入,忘了走了”。

    “哎呀,这那里是什么好戏,天sè还早着呢,没看见我家xiao琴好多人在惦记着呢,也就是易少爷你这等人物才能天天亲近”,说着,潘妈妈亲热的挽着易寒的手臂,朝一直愣神的xiao琴喝道:“刚才不是一直纠缠着易少爷吗?这人家就站在你的面前,怎么傻傻发呆了”。

    xiao琴却反驳道:“易哥哥哪一次要走,我拦得住。”却也撒起xiaoxg子来,对着易寒说道:“哥哥你要走就走吧,我也不拦了,本来我就是下贱的nv子,这般拉扯哥哥,更让人给轻看了,走吧走吧”,说到最后,不留易寒反而推着他离开。她心中对易寒有一种兄长般得情感,因为易寒从来不为了得到她的身子而来这万huā楼,这让她对这个兄长一般的男子非常敬重,她每次陪着客人的时候都是装喜卖笑,只有跟易寒在一起的时候才是心甘情愿。

    易寒捉住她的手不让她胡闹,轻声笑道:“找个好人家嫁了”。

    “嗯”,xiao琴竟当着潘妈妈的面乖巧的应了下来。

    潘妈妈脸sè不好看,这青楼就忌讳的就是嫖客劝姐儿从良嫁人,这易少爷不是要拆她的台吗?

    只听易寒对着潘妈妈说道:“胖妈妈,我不是个老实人,这楼内的姑娘都是我的妹子,做人留一线,我们也好相见,即是我妹子,我这礼金也不会少了你的”。

    潘妈妈陪着笑脸道:“易少爷,你这说哪里话,我也是过来人难道不知道其中苦处吗?我这做妈妈的难道不图nv儿好吗?若是有好的人家,我自然如xiao琴的心愿”。

    易寒伸手拧着潘妈妈的脸蛋,笑道:“胖妈妈,你就是贪钱一点,心肝还不算太黑,我今日帮了你大忙,你是应该回报一下”。

    突然一声惨无人道的叫声响起,让人闻之悚然,只见一位匆匆忙忙的公子突然撞到易寒身上,却把易寒撞的身子一摇,他手还拧着潘妈妈的脸,就这么猛的一扯,却拧的潘妈妈杀猪一般嚎叫起来。

    潘妈妈抚着那半边被拧肿的脸颊,放声骂道:“易少爷,你大大的坏心肝,这么折磨老娘”。

    易寒还未道歉,那撞着易寒的男子连忙o道歉道:“是我的错,害这位大婶受累了,这一百两银票是赔大婶你的”。

    几人朝那位撞着易寒的男子望去,好一位温文尔雅的佳公子。

    第二十三节 同行求凤01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被林斋斋半路撇下的那宋公子,这宋公子身份也不简单,正是大东国四大家族闽南福州的宋家长子,宋家地处闽南,势力却一直遍布自东南一直渗透到江西、湖南两省,与其他三大家族不同的是,宋姓家族并没有大官在朝为官,只是这三省大小手握地方重权的官员多是于宋家有关系,不是宋家之人,就是与宋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交情,福州宋家地处东海与南海交叉地带,先祖捕鱼为生,发展至今,产业涉及运输,盐业等等,其中占的分量最重的就是渔业,这也是宋家的发迹老本行,东海一带的渔船有八成是归宋家私有,运输产业也几乎被宋家垄断,湖南江西福建一带所有要从水路运送到北边的货物,无不需要到福州港付宋家运送。

    山路有山贼,海上自然也有海寇,所以宋家有一支组织精良的海上护卫队,专门保护运输货船不会被海寇抢夺,海上可是一个比陆地还要复杂的地方,因为没有国界边域,常有东瀛一带的海寇在东海附近海域流串,专门虏夺大东国的货船,还有的是经常有紫荆国的军船出没,这紫荆国的军船遇到大东国的商船倒两不相干,各走各的,可是一旦碰到东瀛来的海寇,却立即追击赶尽杀绝,势将海寇的船只击沉不可,却不知道紫荆国为何对这些海寇如此痛恨,据说有一次东瀛海寇登陆紫荆国的属地台岛,烧杀抢夺,紫荆国女王闻之大怒,派遣海上军船专门追逐这些东瀛海寇,若见之杀无赦,这样一来那些东瀛海寇自然见了紫荆国的战船就闻风而逃,因为他们知道一旦战败无一不被虐杀,绝不会想大东国那般仁慈将他们俘虏,有一段时间东瀛海寇经常伪装成东瀛的平民船只,可是紫荆国却宁杀错勿放过,只要是东瀛船只就将其击沉,可以说紫荆国行事霸道到邪乎,这种结果当然难免错杀好人,只是紫荆国的态度就是这么蛮横强硬。

    这样一来造成的结果是,东瀛流寇只能在东海偏北一带活动,因为甚少有紫荆国的军船驶到北边来,大大减少了被紫荆船追杀的风险,可是同样也酿成了一个不好的结果,那就是东瀛一带的正经商船不敢出海与大东国经商贸易,对大东国一些产业影响颇大,而东瀛商人若需要从大东国运送货物回国却只能委托那些东瀛海寇。

    造成影响最大的就是宋家,东瀛海寇集中到东海北边活动,这是水路运送货物由南至北的必经海路,虽然他有海上护卫队护航,但是这些海寇却不怕死,常来抢夺他的商船货物,为何这些海寇会如此猖狂,热衷这在刀口子舔血的行当,追究其原因却是一个利字在作祟,紫荆国断了东瀛正经商人的财路,他们所需货物只能委托这些海寇,而宋家所运输的货物多是东瀛商人所需要的,这样一来,就造成如今局面。

    近些年宋家的海上运输业已经年年亏损经营,人员伤亡抚恤金,货物赔偿的支出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但是这是支撑整个家族运作的产业,与其他产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不干就好似大屋撤下了横梁,整个大屋都会倒塌,所以这根横梁虽被蛀的千疮百孔,宋家却依然补补粘粘,一者发展山路运输尽量减低风险,只是山路运输业已经其他大家族所割分,其中地处金陵的方家占据了大面,产业的成熟,人脉的稳定,让虽然财力不弱的宋家却也难插足其中,只能干一些运输一些小型的货物,根本难以分到那杯大羹,就算如此,那方家的方夫人却根本不给宋家发展的空间,利用其优势压的宋家刚刚发展起来有些苗头的路上运输产业寸步难行,宋家人经常派重要人物向方夫人讨个人情希望合作互利,奈何这方夫人口灿莲花,不是搬出许多条理由来拒绝宋家,就是抛出一些让宋家难以接受的条件,没办法宋家只能打消这个念头,他宋家虽是海上的霸主,谁叫人家是陆路上的霸主,来到别人的地盘就得听别人的,此路不通另行他路,二者宋家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让地方高管向朝廷施压,希望朝廷组织海上军队驱逐东瀛海寇,朝廷虽下达答应下来,可是几年过去了这支海上军队却一直没有建立起来,东瀛海寇依然在东海偏北一带猖狂活动。

    宋家有点痛恨起朝廷来了,甚至认为自己是紫荆国的人就好了,紫荆国绝对不会容这些海寇如此放肆,宋家每年向朝廷上缴了大量银子的税收,可是朝廷对于这个充实国库来源如此漠不关心,占了便宜却从不出力,既然如此宋家也不打算依靠朝廷靠自己,每年向朝廷上缴的税收屡年将少,而将这些银子用在于扩展海上护卫队,与那些海寇对抗。

    只是这样一来户部就要追问下来,可是宋家利用其强大的影响力,诉委屈摆可怜,户部虽知道宋家偷漏税银,也只能睁只眼闭着眼。

    从朝廷方面来讲,组建海上军队却是有心无力,国库空虚,四面危机,如何还能腾出财力组建一支海上军队,若是有这笔银两,朝廷也不会这么做,因为耗费巨资组建起来的海上军队在战乱之时根本派不上用场,能驱逐北敖安卑的骑兵吗?能与步兵作战吗?自然不能,既然如此朝廷那里还会上心,而对于宋家扩张海上军事实力,朝廷也是睁着眼闭着眼,海上军队根本对朝廷构不成威胁,再者能自家人解决自家事不用劳烦朝廷岂不是,如此一来倒成全了宋家。

    从军事层面上来讲,水军也是一支可怕的军队,在古今战争之中往往能起到一锤定音的奇效,大东国有两条河流,黄河与长江,自东向西将大东国版图切成南北两段,若是有这样一支水军扼守各水路要道,却也让千军万马难攻进,朝廷只想到自己疆域多山路平地,却也没有考虑到水路枢纽繁多,若是北敖安卑踏入中原,若是有一支水军扼守黄河各要道,可以想象不通水性,擅长弓马骑射的异邦人,就是有千军万马也难往南踏进一步。

    朝中自然有博学多才之人想到水军的重要性,奈何局势如此,眼下严守庸关才是重中之重,所有的人力财力都用在了边关之上,原本的水军屡屡不受重视,只是个摆设,不少水军士兵常年领不到饷银,头上虽挂着士兵的名字却与一个普通的渔民无异,而这些原本隶属朝廷水军的将兵却被宋家招揽过去,用于抵抗东瀛海寇,至于户籍落贯,一者朝廷不甚重视,二者宋家财大势大,买通兵部户部高官,这些问题自然不难解决,而朝廷不知多久以前早就把自己有水军给忘记了。

    宋家未来继承人宋文卿是个很奇怪的人,他温文尔雅,为别人考虑,常与人方便,就算自己吃点亏也不以为意,所以福州一带的渔民商户对他很是尊敬,他也从来不做些以大欺小的事情,他的父亲一直就认为他不是一个做商人的料子,商人重利轻义,所以一直并没有把家族经营大权下放到他手中,只是把一些无关紧要的产业就给他负责,出乎意料的是,宋文卿很少顾心家族业务,可是他手上的一些产业却理得条条有序,蒸蒸日上,因为他手下有一帮能人根本不用他亲力亲为就能将事情办好,多是能人投奔他而来,宋家大少爷素有良善之名,那些能人甘心在他手下赴犬马之劳,还有就是宋文卿对人有礼,能让他手下那帮人感觉到莫名的归属感,他的父亲见他将产业理的蒸蒸日上,还以为他是个经商天才,于是渐渐的就把权力下放到他手上,宋文卿依然不是很顾心,时常游山玩水,只不过有时问上一问,家族产业在他手中却越来越好,有人问他,“你父亲累死累活,却为何生意不如在你手中好?”宋文卿回答是,“有人能做的比我,我为何不让他去做,而自己亲力亲为呢?”这是一句非常又哲学性的话,这其中包含着识人用人,却不是简单的找个人来做就可以,家族产业最怕的就是出来家贼。

    第二十四节 同行求凤02

    宋家主让宋文卿前往洛阳林家,本来是为了加深两家交情,寻求一些生意上的合作,有林家出面,那方夫人总得给几分面子,不好赶尽杀绝,断宋家在陆路上的财路,本来由宋家出钱林家来出面,这是好到不得了的建议,却没有想到林家却拒绝了,其中缘由却是这方夫人却也不是很给这娘家人面子,倒也时常方便林家,只是涉及重大利益却从来不肯让步,让林家人感叹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宋家人的建议虽然很好,但林家人知道行不通,自然也就没有应下来了,这事黄了,却没有想到宋文卿见到林斋斋却迷恋上了她,想来门当户对,林家人也没有反对,任他们自己发展。泡吧

    此刻林斋斋以巡查各地产业为由外出,一路上东南方向走,意直金陵,跟在她身边的几人心里也知道,为玄观放榜招亲之事而专门前去金陵,此等盛事如何能错过,到时候说不定能结识一些文人雅士,高官贵胄,对自己家族对自己前途也是一大助力啊,再说了,他们心里也想看看这天下第一才女兼天下第一美女到底是什么模样,比之这洛阳第一美女的林斋斋又当如何,一路上又有林斋斋陪伴,可以说是一段美妙的旅程。

    陶谷等人自然也不敢臆想得到玄观的青睐,他们虽在洛阳很有名气,可是玄观放榜招亲,来的可是大东国各地的高才雅士,为的就是争这天下第一才女,肚子里没有点墨水的岂敢来献丑,就是连刚刚那名不见经传的易家少爷就比不过,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高才之人出现,他们也就是陪林斋斋去凑个热闹,看个新鲜,顺便瞻仰那李家女的风采,就是见不到玄观,见见那几个金陵青楼才妓也是不错。

    宋文卿倒没有想那么复杂,他只是想与林斋斋同行,既然金陵有一大盛事,也好绕道金陵再回到福州,至于那天下第一才女,他可是想都没有想过,那是一个不是什么人都能娶到的女子。

    潘妈妈连忙接过银票,笑道:“公子客气了客气了”。

    宋文卿微笑算是回应,转身对着易寒道:“这位公子,因为我有点匆匆忙忙,所以才不小心撞到你,请多多见谅。”他一路打听,才知道林斋斋等人进入了一家名叫万花楼妓院,刚刚看见牌匾,只顾抬头望着,却不料撞到了人,对于这个一看就是不凡的人物,宋文卿却没有想过用银票赔偿,这等人物,用银子那是侮辱了他,赔礼道歉才妥当一些。

    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在大街上,人来人往撞来碰去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易寒想不到这公子竟深深一揖赔礼道歉,有些讶异,连忙上前扶起,“兄台不必多礼,无碍无碍”。

    两人说了几句客套话竟感觉一见如故,互有好感,恨不得把酒叙个痛快,相请不如偶遇,那宋公子也未问易寒姓名,就要请他入大厅叙话,易寒正要答应下来,却想到自己不方便,就要拒绝。

    突然陶谷等人看见这宋公子居然与这易少爷在门口聊了起来,陶谷喊道:“宋公子,你总算寻来了,快快把易公子给请进来”。

    易寒这才发现这宋公子与刚刚那几人是认识的,这些更是不方便,连忙婉拒道:”不啦,改日有机会再聚”。

    宋公子却热情道:“兄台此话差矣,人海茫茫,以后我如何去寻你,我们既然一见如故,怎么错过这个相识的机会”,说着自报其家门来,若是一般人听到这宋文卿的身份,自然大吃一惊,恨不得高攀,易寒倒一脸平静,他曾经听赵博过,福建宋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出身贵族,风采气度果然不凡。

    宋公子见易寒一脸平静,却暗暗喜欢,寻常人听了他的来历,无不阿谀奉承,一脸倾慕,老是碍于他的身份而无法畅聊,这易公子果然不是个俗人,这个朋友他交定了。

    易寒一脸为难,本来人家以诚相待,如此热情他怎好拒绝,可实在是碍于身份敏感不便亲近,宋公子看着他脸色,问道:“兄台莫非有难言之隐”。

    易寒只得说道:“不瞒宋兄,我家族有一仇家,所以一家人才躲到这小县城来,本来一人独来独往,今日与宋兄一见如故见结识宋兄,又恐连累了你”。

    宋文卿不以为然道:“是何仇家如此赶尽杀绝,宋某家族还说的上些话,不如兄台讲出仇家来历,我出面调停希望能化解干戈”。

    只是一面之缘肯如此相帮,这宋文卿果然是个怪人,但偏偏这样的怪人更能引人好感亲近,易寒自然无法说出仇家来历,因为他潜在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现在想拔掉易家这颗眼中钉,易家老老实实呆在小山村还好,一旦进入权势中心,触犯别人的利益,那就是四面树敌了,说句不好听得话,宋家虽贵为大东国四大家族之一,可是面对易寒口中说的那些仇家无疑不是蚂蚁撼树

    ,想到这里易寒忙道:“谢宋兄好意,我那仇家实在是太强大了,恐就算宋兄亲自出面也无济于事”。

    宋文卿以为易寒还不知道他宋家在大东国的实力,问道:“兄台,你可真正知道我的来历我的家族”,确实一般人都得卖他宋家几分面子。

    易寒点头道:“自然知道,宋兄得家族乃是大东国四大家族之一的福州宋家,大名鼎鼎,我如何可能孤陋寡闻到连福州宋家都不认识”。

    易寒如此说来,宋文卿更是讶异,既然知道他的来历却依然说帮不上他的忙,这易公子的仇家到底是何人,难不成是当今皇上,想到这里低声问道:“兄台一家可是背负重罪,受朝廷通缉”,官场之上失足下马的高官不少,有的更是被朝廷通缉,一家大小连夜逃跑隐姓埋名在方,他见易寒风度不凡,定是出自名门,绝不是小家小院出来的公子。

    易寒想不到这宋公子居然能如此联想,虽然问来有点出入,但细想却也差不了多少,易家一门永世不得录用,还有比这更加让人感觉痛苦憋屈的吗?易家表面虽风光无限,背后却是辛酸无奈,应道:“与宋兄说的差不多”。

    宋文卿知道,有些事情真的不可以问的太仔细,两人第一次见面对方肯如此坦白,已是难得了,至少说明这易公子非常信任自己,所以才敢承认,说道:“兄台请放心,我宋文卿绝不是那种卖友求荣之人,且不管你是什么人,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易寒刚刚已经明确表示了,若要相交,他易寒必定有所保留,无法如实坦白,而宋文卿的话也明确表示,他并不介意易寒隐藏身份,只图有一知己可畅聊足矣,两人心中都有点佩服对方。

    这时便听那陶谷又督促一声,“宋公子还不快与易公子进来叙话,对了宋公子,才半日时间,你是怎么寻找我们的”。

    宋公子微笑应道:“天下第一才女放榜招亲,你们不是去金陵又能去哪里,我往东南方向走,一路上向路人打听自然不难寻找到你们的踪迹”。

    陶谷等人呵呵笑着回应,“宋公子你也是个妙人,原来我们几人的心思一早就被你摸透,怪不得屡次能被你找到”。

    易寒闻宋文卿之话却大吃一惊,问道:“宋兄,你刚才说什么”。

    宋文卿见易寒脸色有点激动,呵呵笑道:“兄台想来你也是个风流之人啊,天下第一才女李玄观放榜招亲,此事已经传遍大东国,莫非兄台你久居这小县城却依然不知道此事。”

    易寒听到这话心中震撼,想不到他才离开金陵几日,玄观竟来这么一手,想来是孤龙等人逼亲逼的厉害,她又没有理由拒绝,只好出此一策来搅局,打算用才学来捍卫自己的尊严,如今这消息已经传播到整个大东国,就是李毅也无力回天了,只能顺应大趋,若是出面来澄清非但要遭受天下人耻笑,更是难以安抚那些带着热情赶赴金陵的文人雅士,招亲之局已然无可挽回,不得不说玄观这一招玄妙的很,逼迫整个李家,连带郡王府,十一王爷等人不得不按照她的意思来办,可是这样一来爷爷去了也就起不到多大的效果,心中感叹玄观对自己的情意之深,竟独自一人与李毅郡王十一王爷对抗,且搞出这样一个不罢不休的局面来,同时却也担心起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玄观虽然高才,但难保有人能胜过她,想到这里心中一阵冲动,不行我得去帮她把把关,让天底下没有人能娶到她,心中打定主意,自己得亲自再往金陵一趟,幸亏今日抽空出来,否则这一切他还要被蒙在鼓里。

    第二十五节 同行求凤03

    易寒又个自己找了个难题,此刻胡子已经刮掉恢复原来的容貌,当日他在方夫人席宴之上公布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倘若被当日席宴之中任何一人看到,那他未死的消息可就大白于天下,若是此刻再去金陵可以说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一旦身份暴,所有设定好计划可以说功亏一篑,他是个理xg的人,理智告诉不能去,可是他却非去不可,心中大感后悔,无缘无故公布自己真实身份干什么。泡)

    宋文卿看见他一脸为难的表情却笑道:“兄台是否也想去金陵见识一番,又恐被仇家认出来”,易寒点头,宋文卿呵呵一笑,走到他的身边低声道:“我能圆兄台的心愿,我那几位在大厅就坐的朋友当中,可是有乔装易容的高手”,见易寒错愕惊讶,指着林斋斋笑道:“兄台可否看出那位公子的身份来”,还未等易寒回答,宋文卿却坦白道:“那可是一位千娇百媚的xiǎo姐,而此刻她却是一位洒脱脱的俊公子,兄台可否感觉惊讶”。

    易寒早就从林斋斋身体上特殊的味道,获悉她是个nv子,为了配合宋文卿,佯装惊讶道:“宋兄说的可是真的?”

    宋文卿笑道:“那林xiǎo姐喜欢川剧变脸,竟将这n绝妙的技巧学会了,用在了易容打扮之上,有她帮忙,兄台根本不愁被别人认出身份来”。

    易寒心中大喜,却不知道那林xiǎo姐可否有宁雪那般鬼斧神工般得易容术,若能学到这n本事,以后自己想行动就不担心被人认出来了,脸上却淡淡道:“那就有劳宋兄帮忙了,我不便道出真实身份的事情就请宋兄帮忙周旋”。

    宋文卿微微一笑,“我们进去吧”,他既然请易寒进去,自然也是默应下来了,男子之间有些话不用说的太白,即想帮忙又不想易寒欠自己一个人情,这便是语言技巧。

    陶谷等人没有想到那易家公子居然又回来了,他们几人再三热情挽留都没有留住这易少爷,宋公子的人格魅力果然不凡,对于易寒刚刚匆匆离开的事情闭口不谈,连忙请两人坐下。

    那林斋斋一脸不悦,淡淡道:“易公子,刚刚不是因为有急事要匆匆离开,怎么这会那急事又不急了”,几人哈哈大笑,知道林xiǎo姐耍脾气了,又刁难别人。

    易寒一会有事要拜托她,自然不好针锋相对,轻轻笑道:“我在n口突然想起来了,我那急事原来早就托别人办好了”。

    林斋斋莞尔一笑,心中暗忖,“这人好厉害啊,轻描淡写的就将自己的责问给化于无形”,也不再纠缠刚刚那事,这易公子的回答实在让她满意,说道:“易公子,既然没有了急事,这会可以坐下来叙话了吧”。

    易寒微笑点头,他肩膀上还扛着沉睡如泥的王瘸子,招手让xiǎo兰xiǎo红过来,吩咐道:“扶他去洗把脸,清醒过来”。

    “暧”两nv应了一声,就扶着王瘸子往后院走去。

    潘妈妈又走了过来,打趣道:“易少爷,你怎么把我万huā楼的红牌当做丫鬟使唤”。

    易寒笑道:“我可是把两位姐姐当做自己人,所以才敢指手划脚,胖妈妈不要介意”。

    “这话说的,妈妈只不过跟易少爷你打趣,你的心别人不知,妈妈难道还能不知不成,别说我楼内的红牌被你使唤,就是易少爷你使唤妈妈我也毫不介意”。

    潘妈妈本来是想过来缓和气氛,与这几位贵人多结识结识,刚才她进了腰包的银子可是不少,这富贵人家的钱好赚,整天陪着笑脸招呼那些穷鬼能赚得了几个钱,这些人物才是大头,这几个人看来对易少爷很尊重,于是心里就想接着易寒这条桥搭上另外一条桥,却不料几人反应冷淡,便只有这易少爷肯搭理自己,忙道:“几位,这里人多口杂,不如上二楼雅室叙话吧”。

    宋文卿正有此意,应道:“那就有劳带路了”。

    潘妈妈领着几人上了二楼,进入一间雅室,这雅室一点也不雅,倒胜在干洁安静,潘妈妈也知道这几位对姑娘没有什么兴趣,也就没问,易寒在场也不怕生分了,便朝他问道:“易公子,可要来点什么”。

    易寒朗笑道:“妈妈,就你那坛nv儿红,我方才闻到酒香味可是馋嘴的很,其余我看就不必了”,说完看着再座几人征求他们的意见,见几人微笑点头,易寒朗道:“好,妈妈就这样”。

    潘妈妈退了出去,关好房n,易寒回过头来,正yu说话,突然之间却是一脸惊讶,只看见映入眼前的是一张jg致无比的面孔,不施脂粉的雪白肌肤、嫣红的樱chun、细细的睫o,炯炯有神的星眸中闪着一丝淡淡的烟岚,恍若不解世事的美丽又似乎dong察人心的聪慧,易寒之所以惊讶并不是因为她的美丽,而是一瞬之间,她竟能变了个模样,实在是太神奇了,林斋斋看见易寒脸上惊讶的表情,心中满足,她要的就是男子对她惊yàn的反应。

    易寒惊愕道:“林公子,你怎么突然间变成了个美nv?”

    闻此一言,在座几人哈哈大笑起来了,宋文卿笑道:“兄台,我刚才跟你说过了,林xiǎo姐是个nv子,你怎么给忘记了”。

    易寒应道:“我没忘记,我是惊讶她为何能一瞬之间从一个英俊xiǎo生变成一个如huā似yu的美nv”,林斋斋没少听过别人对她容貌的赞美,倒也坦然,恢复nv声:“谢易公子夸奖了”。

    易寒又道:“难怪林xiǎo姐要nv扮男装,这等绝sè容貌,若是招摇过市还不引来一群男子哄抢围观,到时候可是万人空巷的局面”,他又言不由衷的赞美了一句。

    林斋斋被赞的心huā怒放,嫣然笑了起来,这男子果然与别的男子没有什么不同,一见到她的容貌立即便被住,根本无需运用机智来驯服他,比宋文卿还不如,想到这里对他的兴趣瞬间大减。

    易寒当然不可以这样轻易的就被林斋斋给住了,玄观宁雪那等人物他都常见,若要一见面就让他惊讶的,除非像南宫婉儿一般几乎着身体出现在他面前,又或者从天上飞下来一个仙nv,他对着林xiǎo姐也没有什么意思,款且他也注意到了这温文尔雅的宋文卿看着林斋斋的眼神可是透着溺爱,其他四人看着她的眼神也是热烈的,眼下心中打算与这些人同行前往金陵,却也不能再起事端,他自然也能看出林斋斋热情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淡漠,心中暗忖,这样最好,越瞧不起我我越方便行事。

    林斋斋也不是瞧不起他,他刚才弹奏一曲,已经证明了他是一个有才学的人物,这是她yu擒故纵的招数,习惯了,不知不觉就使用了出来,也不是对易寒有意思,而是习惯了男子以她为中心,满足心中那种莫名的骄傲。

    宋文卿chā话道:“兄台,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陶谷陶先生,素有洛阳第一学士之称。”

    陶谷闻言却是脸上一红,忙摆手道:“称不得此赞,称不得此赞,在易公子面前,我岂敢称第一学士”,宋文卿讶异,陶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谦虚了,要知道以前这般介绍他的时候,他都是呵呵一笑,坦然接受。

    陶谷却解释起来刚刚他与易寒比琴艺的事情,宋文卿惊喜道:“想不到兄台竟有此等才学竟能让陶先生心悦诚服”。

    易寒谦虚的应了几句,“独此一njg矣,余者难及陶先生项背”,不管易寒这话是谦虚还是据实而言都让陶谷心里感觉畅快。

    宋文卿又介绍其余三位,分别是孔光谨,胡广中,马钟山,三人也是出身洛阳望族世家,在洛阳也算是有名的大户人家,只是较之林、宋两家就没有可比之处。

    易寒一一回礼,三人也不敢怠慢,介绍完三人又介绍起林斋斋来,“这林xiǎo姐是洛阳世族大家林家林三爷的闺nv”,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了下来对着林斋斋道:“妹子,你的名字我不好替你讲,还是你自己来说吧”。

    林斋斋却笑道:“我是未出阁的大家闺秀,男非眷属,岂能与之通名”,这话却说的让人感觉好笑,即是大家闺秀,又怎好抛头面,几人知她心xg却也不辩,这一辨,她定能说出一通长篇大理来反驳你,与nv子争辩个长短是否却也不是儒士所为。

    “咦”,易寒不以为然道:“我观xiǎo姐虽贵为nv子却颇有男儿风采,既与男子同行,又与男子同坐,定是不屑nv子那莫须有的守淑之礼,我等几人如此坦然,林xiǎo姐又怎可如此拘于旧俗,刚刚本以为林xiǎo姐是新时代的nv子,顶起nvxg半边天的领军人物,想来是我错了”。

    第二十六节 同行求美04

    易寒这番言语虽然平淡,听在几人耳中却让人感觉新鲜,这等说辞自古便不曾听说过,可以说极为ji进先cháo,细细一想,林xiǎo姐岂不正是如易寒所说一般吗?

    林斋斋喜道:“虽不曾听过这般说辞,但你所说与我心中所想一般,我便告诉你,我的名字,单名一个斋,xiǎo名斋斋”。

    “原来是斋斋xiǎo姐,失敬失敬”。

    林斋斋看着他,正等着他介绍自己。

    宋文卿知道这个时候又该自己出面了,“易兄不便道出真正姓名,各位请多多体谅他”,听了宋文卿这话,想起这易公子刚刚一番举动,原来他是不便暴身份,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呢,便听宋文卿将易寒有仇家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他的话中再三表示易寒的仇家来头很多大,宋文卿都说来头很大,在座其他人自然不敢轻言帮忙,再说了对他虽有好感,却还没有背上整个家族为他冒险份上,也就干脆不ànchā话,想来也对像他这等人才到了哪里还不是大名鼎鼎的人物,龟缩在这xiǎo县城自然有他的道理,想到这里对他刚刚的无礼举动也就释然,俗话说无知者无罪,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更好,这样也不会被牵涉其中。

    易寒拱手道:“刚刚就是怕连累了各位所以才”。

    话还没说完便被林斋斋打断,“原来你不是有什么急事,而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