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否则我绝不轻饶你”。
这话说得易寒老脸一红,知子莫若母,应道:“母亲知道,我最多动手动脚,却从来不做糟蹋人家然后不负责任的事情来”。
易夫人听着这话有点怪异,因为易寒从来不真的去糟蹋女子清白的身子,可是他刚刚的回答却又蹊跷,听着似乎已经糟蹋了却还没有行大礼,{言情}直接问了出来:“可是未有名分却行了夫妻之礼”。
易寒闻言顿时涨红着脸,他虽放诞,但与母亲谈论起这些闺房密事,却反而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却说不出话来。
易夫人看他表情就明白了七八分,冷道:“胡来”。
易寒被吓了一跳,猛的就站了起来,便听易夫人说道:“糟蹋了哪家的闺女,马上带回来完婚。”
易寒小心翼翼应道:“这事要慢慢周详,怕是没那么容易”。
易夫人淡淡道:“我们易家虽说家道中落,但怎么说也是名门大家,依你爷爷的人脉,就是向席家的闺女提亲,人家也不敢直接拒绝,连这等
天之骄女我们都配的上,还有什么难处,怕是你不想负责任想抛弃人家闺女,所以才说这番话来搪塞敷衍我”,说道最后易夫人一脸庄重严词。
“到底是哪家闺女?”易夫人见易寒久久无语,责问起来。
易寒忙道:“母亲,这事我们往日再谈,孩儿今日才刚来,是在不宜谈论这些事情”。
易夫人淡淡道:“别的事情我不想谈,这件事情才是我心的,此事你坦白与我讲,我还能替你周旋,若是闹到你爷爷那里,吃不了兜着
走”。
“到底是哪家闺女?”易夫人又轻轻问了一句。
易寒突然转身朝门外的天空一指,“哇,好大一只雁,我武功见长,待我取弓将它射下,当做今天中午的下酒菜”,说着就要匆匆走出大厅。
易夫人冷喝一声,“站住!”
易寒生生的刹住脚步,易夫人轻轻走了过来,淡道:“随我到祖宗灵堂来”,说着也不管易寒答应不答应,朝灵堂走去。
易寒踏入灵堂,易夫人早就等候多时,“跪下”。
易寒跪了下来,便听易夫人说道:“你父亲一生忠直,虽也犯过不少小过,却是个顶天立地敢作敢当的男子汉,不说你父亲,这上面的灵牌,
那一个不是真真正正的男子汉,在这祖宗灵牌面前,我要你坦白的告诉我,到底糟蹋了那家的闺女,我们马上将人家娶过门来。”
易寒弱弱问道:“要是青楼女子”
易夫人冷冷道:“我就先打断你的腿,再把人家迎娶过门”。
易寒摸了摸胸口,一阵后怕,幸亏逢场作戏而已,并没有乱来,什么话也没说,竖起三根手指,让母亲先有个心里准备。
“什么!”易夫人失声喊了出来,易寒虽风流,但她惊讶并不奇怪,因为易寒从来不越过那一层,想他年轻气盛可以理解,可是一下子就三个
就有点让她吃不消了,直喘着气,久久无语。
过了一会才冷静下来,颤颤问道:“到底都是哪家的闺女”。
易寒一脸为难,却是很难说出口,乔梦真是李府的四夫人,虽然是个寡妇,但说出来与通奸无异,拂樱还些,但人家到底是公主,辱了公
主的清白身子,严格算起来可是抄家斩首大罪,第三个望舒更不得了,西夏国的狼主,尊贵无比且腹中还怀着自己的孩子,这哪一个也说不出口
啊。
易寒捉狂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易夫人静静等他回答并没有说话。
易寒小心问道:“母亲,你最近身体可好”,他实在怕母亲听完承受不了。
易夫人淡淡道:“你尽管说来,我身体好着很,就算你把天捅破个窟窿,我也一针一线补好”。
易寒沉吟片刻,缓缓说来,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似在将一件普通的故事,“第一个人是个寡妇”,听到这里易夫人的心只是微微一颤,易寒
平缓的声音起到了很好的平抚作用,“她是李毅将军府的四夫人,当今太傅的孙女乔梦真”。
易夫人很是紧张,手足无措道:“怎么办,怎么办,你真的是捅破了天了,你们这是明着通奸啊,你要让公公如何像李将军、乔太傅交代”。
易寒忙道:“母亲莫要慌张,此事还无人知晓,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乔家提亲”。
易夫人冷道:“闭嘴,出嫁从夫这个道理你不懂,那乔家孙女现在是李家人,别说你给李家带来这么大的丑闻,就是从古至今也从来没有到人
家府里向他们家的媳妇提亲的道理。”
易夫人终究是个妇人秉守死理,易寒却不然,说道:“据我所知李家人一直对府内的那些寡妇心存愧疚,那李老夫人心里也存有让她们改嫁的
念头,梦真年纪尚轻,如何可白白蹉跎青春,只是这事禁忌重重,无人力为之,倘若我们暗中与李将军表明意思,先让李家人休了梦真,让她回到
娘家成为自由之身,我们再上乔府求亲,此事岂不两美,一者让一个女子后半生幸福,二者也让那李老夫人心里不会那么愧疚”。
易寒处事条条有序,说来句句是理,一件棘手的事情,他三言两语就解决了
乔夫人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我也不是守死理的人,你们二人两情相悦,又糟蹋了人家的身子,事情再如何棘手也要努力去做,此事暂时
先搁下,待我想想之后再作决定”,她既恼这个儿子胡作非为,又有点佩服他敢爱敢恨,冲破世俗伦理。
听到这里,易寒轻轻的舒了口气,便听母亲用疲惫的语气问道:“还有呢?”很显然刚刚那件事情让她烦恼,若不是易寒说出对策,她都不知
道如何是好。
易寒自然能够感觉到,他实在不想刺激母亲了,淡道:“母亲,后面的事情等明日再谈如何,你昨夜没睡好,暂时回去小休一会。
事情都摆在眼前了,就像胸口堵着一块石头,不落下心如何能舒坦,易夫人淡淡说道:“我不累,你继续说来。”
易寒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第二个是拂樱公主。”
听到拂樱公主四个字,易夫人心中一阵恐惧,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啊!身子摇摇晃晃站立不稳,这个窟窿可比刚才的还要大,易寒连忙把她
扶住,安抚道:“母亲,事情并不似你想象的那么糟糕,这件事情更简单,只要将她破身的事情隐瞒起来,一切无祸忧”。
易夫人有声无力说道:“你与拂樱也算青梅竹马,若我们易家不是家道中落,娶拂樱公主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如今一介庶民,又怎么配的上
尊贵的公主”。
易寒轻轻说道:“母亲难道不希望多一位儿媳,让我易家人丁兴旺吗?此事交由我来处理,母亲不必挂忧,我已经不是曾经不学无术的公
子。”他一直都不是不学无术的人,只是所有的人无论多大在父母眼中依然是个孩子,他们也习惯了为自己的孩子操心,见母亲还在皱着眉头思
索,易寒继续道:“母亲难道忘了,我已经是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元帅,这等琐事在我眼中只是小事一件。”
易夫人恍然一悟,自己依然把寒儿当做孩子,却不知道寒儿早已经过了担当之年。
第十一节 光耀易家之路
易寒刚要道出望舒来,这个女子远在天边,要娶到家门来是不可能的,易夫人轻轻道:“起来吧,如此荒唐的事情想来也没有什么地方可欺骗我的了,我相信你会掌握好分寸的”。
易寒站了起来,点了点头,不说最好,挽着母亲离开灵堂。
“小乔,扶我回房休息一会”,那个小乔正是易夫人身边的婢女。
小乔走近,“少爷,让我来吧”,说着接替着易寒,挽着易夫人的手。
易寒要随行护送,易夫人却道:“寒儿,不用送了,你爷爷可能有很多话要与你讲”。
易寒点头,也不扭扭捏捏,转身离开,这时易夫人却突然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易寒的背影,脸上出微笑,直到易寒消失在视线内,回过身来对着小乔说道:“小乔,你说少爷是不是变了,我总觉得他稳重了许多”。
小乔应道:“夫人,我可不知。”
返回大厅,看见易天涯坐在大厅昏昏yu睡,易寒一踏入厅内,易天涯突然睁开眼睛朝他看来,待易寒坐下,这才问道:“你母亲刚才叫你去灵堂干什么”。
易寒淡淡应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希望我快点娶妻生子,为易家传宗接代”。
易天涯喜道:“这可是好事啊,淑贤想到就是比我周到,这李家女可抢手的很,快点娶过门我才能放心”。
易寒哑然失笑,“爷爷,眼下恐怕没有办法娶她,我如今的身份不方便暴,又以什么身份去迎娶她,玄观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她的婚嫁之事必定轰动全国,家家户晓。”
易天涯讶异道:“为什么不方便暴,你是我易天涯的孙子,有人敢对你不轨不成。”
易寒思索,不知道爷爷说这句话,是因为他xiong有成竹,还是并没有考虑到其中的弊端,官场之上,谁都知道越低调越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眼下他无权无势,头却顶着一个名将的名头,就算他有易天涯罩着,被人视为眼中钉也难免被人打击,本来他回家就是想与爷爷商量一下,上京某个一官半职,慢慢发展势力,重现易家辉煌,想到这里将心里的念头说了出来。
易天涯听完,沉吟道:“你想的很仔细,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易天涯,我虽旧部遍布天下,可是眼下我隐居在这偏僻的小山村,远离权力中心,说话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响亮了,一旦侵犯到他们的利益,不但是你,连整个易家都会被牵涉进去”。
易寒静静等待着爷爷的决定,易天涯低头思索了许久,这才说道:“这样办吧,待我修书给席清与庄庸凡,让他们暂时在京城给你某个官职,至于你的身份也好办,我手下亲兵将领不计其数,若是将来有人说起你的身份来,也有个来头不会是凭空冒出来的”。
易寒应道:“不妥,爷爷你已十多年未问军事,哪里来的亲兵将领,款且以为我的年纪,十几年前还只是个孩童,这个身份应该稳妥一点,免得被人找出破绽,且越难以寻根问底的最好”。
易天涯思索片刻之后突然道:“有了,罗刚是豫州驻军指挥使,他在豫州已经呆了十年,当年是我的亲兵,你若以他亲兵的身份最好不过了”。
易寒点了点头,“只是这事若是请席清与庄庸凡帮忙必然要暴我的身份。”
易天涯淡道:“这两人你绝对放心,绝对不会对你有谋害之心,有他们二人相助,保你在京城官运亨通,一年连升三级”。
易寒微微一笑,“爷爷,你是否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个人。”
易天涯讶异,略微思索之后,问了起来:“你说的可是当今皇上”。
易寒道:“不错,正是当今皇上,我官做的再高,在京城呼风唤雨,若一辈子无法表明身份,易家就永无翻身之日,非但如此,若隐瞒皇上被他知道了,一定认为我们易家图谋不轨要谋逆造反,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易天涯一脸为难,可是这种事情又如何能告诉他,“先皇有赦令,易家子孙永不录用”。
易寒笑了笑,“爷爷,正是因为先皇有赦令,易家子孙永不录用,我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皇上,我是易家子孙,皇上一直想重用你,奈何先皇赦令才无可奈何,我若坦诚告诉皇上我就是易寒,我们易家一门忠烈ng受皇恩却无法报答,有心报国却投效无门,如今只好改名换姓,就算无法以易家之名光宗耀祖也不愿意一生碌碌无为,你想皇上听到这里会怎么想”。
易天涯喜道:“反其道而行,果然是一招妙手,皇上便再也没有任何顾及,也不怕天下人说三道四,如今国内人才稀少,一者纳你这个人才为己用,二者也卖个面子给我,肯定会重用你。”
易寒饮了一口茶水,笑道:“皇上会这么想,易天涯果然是大大的忠臣啊”。
易天涯冷声喝道:“放肆!”
易寒这才认真道:“皇上会重用我,第一点,他看中了我们爷孙俩的统帅才能,第二点嘛,就是看中你易天涯手中的人脉,他虽贵为皇上,有些事情却断无法如你一般处理的条条有序,你部下遍布天下,他若要征用为己用,一者与制度不符合,二者这些军队本来就是地方军,散布全国他如何能管理的来,而你易天涯随便一句话起到得调动作用却比他的圣旨还灵验,假如有一个人能管的住这些军队,让他们言听计从,就算散布全国各地也似捏在手心一般,而皇上只要管好这个人,你说皇上欣喜不欣喜”。
易天涯忙道:“这些都是我的部下,又不是你的部下”。
易寒笑道:“我们爷孙两人一条心,你的人就是我的人,再说我也证明了易寒并不是一个废物”。
易天涯刚yu回答,易寒忙打断道:“爷爷你先别讲,听我讲第三点,这一点也是关系到前面两点,第三点就是皇上信任不信任我,肯不肯让我放手去做,而不担心我势力膨胀而暗中作梗,你易天涯什么样的人,相信皇上心里有数,精忠报国,浴血沙场,一生专注边疆战事不涉及朝纲,不舞权弄si。”
这话说的易天涯心里甜滋滋的,满脸笑容的点了点头。便听易寒又继续说道:“而我要做的就是让皇上在我身上看到你的影子,让君王对臣子的警惕心降到最低点,无需高调,无需立下汗马功劳,只需让皇上将我当成他的心腹,自然平步青云,水到渠成”。
易天涯道:“我一生戎马,征战无数,官场之上不甚谙练,听你说来,其中多是奥妙,看来我让你多读书少练武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易寒莞尔一笑,易天涯那里是让他多读书少练武,其实他一直逼着自己练武,心中若无墨水,就算武艺再高也只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这老头子又耍赖了。
易寒心里叫他老头子,口头上可不敢这么放肆,点头道:“人各有所长嘛,战场之上我不如你。”叹息一声,“可怜爷爷你小时候家里穷,如今才不识得几个大字”。
见孙子当面揭自己短,易天涯绷着脸,却有怒发不得,喝道:“我们不要再婆婆妈妈了,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来,陪我下一盘棋,让我杀的你仓惶而逃”。
易寒知道,他又想过过瘾了,这一次却无论如何也要让着他,让他杀个痛快。
两人摒弃琐事,摆好棋桌,开始下棋。
一理通则百理通,棋盘上的每一粒棋子在易天涯眼中就如一支部队,如何部署,如何围击,如何救援,如何舍弃,就如战场一般,所以他的棋艺并不低。
易寒要让易天涯杀的痛快,却不是处处忍让,而也是步步为营,与易天涯的黑子对恃而不落下风,黑白双方胶着,战局千变万化,处处是战事处处是危机,只要一处落了下风,就可以影响到胜负。
易寒与易天涯两人一脸严肃,紧绷着脸,全神贯注,秋末冬来之即,两人头上的汗水却一滴一滴的落下,动一发而牵全身,这绝对是极费脑力的事情,每一步棋所想到的不单单所处区域的优劣势,而是应该考虑到全盘。
刚开始两人还有讲话,下到最后却是一声不吭,下的也越来越慢了,那只拿子的手变得越来越缓慢。
易寒落下一子,易天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小子,你还嫩着呢,贪功冒进,老子一直在忍着就等你出手。”说着落下一子,“这一子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终盘,易寒输了,这盘棋自开始就双方胶着,难分胜负,直到最终才一子定胜负,易天涯一直憋着,突然就大获全胜,一下子就完全放松起来,可以说痛快淋漓。
易寒笑道:“爷爷,你还是宝刀不老”,确实易寒拼尽全力,他还是输了,他知道自己要忍,可是依然忍不了。
易天涯哈哈大笑,“我只不过比你多五十年的耐xg,你的聪明一点也不亚于我”。
易夫人走了进来,看见爷孙俩相处的其乐融融,出微笑道:“这会都中午了,酒席早就准备好了”。
第十二节 山村一日
府里的人总共十来人,围上一桌不分主仆,图过欢喜团圆,王瘸子也沾了光,瞪大着眼睛盯着桌子上面的好肉好菜。(_泡≈ap;a;)
身为少爷的易寒却出人意料的给人夹菜甜酒,就算不会喝酒的大小乔,西施、貂蝉也倒上了一杯,给足了易寒面子。
仆人与主人一起用餐,刚才是她们还有些别扭不自在,酒一入肚,加上易寒口若悬河调和气氛,而易天涯心情也不错并未似平常一般绷着张臭脸,倒也有说有笑,便吃便聊了起来,几个婢女受气氛感染竟也在易寒的怂恿之下多喝了几杯,个个脸上浮现出酒醺红来,易寒一个个赞她们娇美动人,说的几人心huā怒放,将他以前所干的坏事忘记的一干二净。
易夫人以为易寒旧病复发,风流xg子又来了,却始终没有听到他对几人说出半句轻薄的话来,心里稍稍安慰,却尽量少饮,免得易寒一会趁众人酒醉胡来。
这一顿饭吃了个把时辰,除了易天涯与易寒还有并未喝酒的王瘸子还算清醒,个个浑浑沌沌的回房休息。
桌子就扔在那里也没人收拾,易天涯打了个招呼也回房休息,他昨夜可没睡下。
就只剩下王瘸子与易寒两人,王瘸子指着那酒问道:“大叔,那酒好喝吗?为何大家越喝越高兴”。
易寒笑道:“要做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就绝对不能不会喝酒,你先尝一口,不过可不能让你多喝,酒能醉人,今天我还要带你回家见见你的父母,免得让他们担心。”
王瘸子听到回家,突然一脸黯然伤神,“大叔,我不想回去,我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再回去,这样大家就再也不会取笑我了”。
“暧,别说的那么痛苦,现在你的父母亲才算真正的痛苦,回去见上一面,让他们放心,我们还回到这里,以后你就在这里住下,有人会教你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说着倒了半杯酒递给王瘸子。
王瘸子一饮而尽,酒一入口,先是被狠狠呛了一下,接着喉咙一阵火辣火辣的滚烫,比吃最厉害的辣椒的都辣上几分,什么滋味没有尝试出来,只有火烧一样的感觉,这才刚刚开,酒只是在喉咙经过,落入肚子,就留在那里了,这种带着火焰的液体,就这样烧着王瘸子的肠子,肚子,辣的疼痛,汗滴已经大滴大滴的在他额头落下,只是这样他却感觉周身痛快淋漓,竟说道:“大叔,我还要一杯”。
易寒却没有倒给他,第一次喝酒的人会感觉痛苦难受,但偏偏有些人就是喜欢这种感觉,恋上这种感觉,说道:“你酒量不足,不能多喝,以后你在这里住下,有的是机会,我先与你回一趟家再说”。
带着王瘸子离开易府院子,王瘸子却回头望着桌子上的酒壶,一脸留恋。
一路上易寒吩咐王瘸子不要把他的真正身份说出来,就说他是易府内的下人就好,王瘸子应了下来,心中想,大概是大叔名声不好,怕被人家指三道四,这种难受伤心的感觉他就深有体会。
走了一会山路,迈过一个山头就来到王家村,这王家村只是一个两百多人的小村子,村里人看见王瘸子跟在一个粗犷大汉的身后,纷纷出惊讶的目光,一动也不动的盯着那个昨日投河自尽的王瘸子,他的脚依然一拐一拐,走路的姿势依然摇摇晃晃,可是却再没有人去取笑他,甚至连打招呼得人都没有,脸上的表情只有惊讶还有欣慰。
王瘸子指着一件破旧的小屋,说道:“大叔,那间屋子就是我家”。
易寒望去,门口一块大石之上坐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低着头一言不发,懒洋洋的没有精神,门口散乱着一些穗条子,还有未编织好的箩筐,却没有人收拾,一看就能感受到一种诡异的y沉。
王瘸子指着那坐着石头上的老头,低声道:“那是我爷爷”。
易寒点头,笑道:“他老人家一定以为你死了,伤心yu绝,还不快去给他一个惊喜”。
“嗯”,王瘸子点头,朝那老头跑去,嘴里喊着:“爷爷”,他不是在走,他是在奔跑,身子摇摇晃晃的奔跑。
听到叫喊声,他老头猛一抬头望来,脸上充满无限的惊喜,身子竟颤抖起来,门口一对中年夫妻匆匆跑了出来,那fu人看到王瘸子竟突然哭了起来,男子却似一脸ji动。
易寒站的远只是望着并未走进打破这一家四口的温馨,一家人叙了好长的话,王瘸子朝易寒方向指来,便看见四人出感ji的眼神朝他看来。
易寒微笑走近,王瘸子的爷爷,父母亲ji动的朝易寒说了一通感ji的话,王瘸子的父亲说道:“兄弟,为了感谢你救我家瘸子的xg命,我近些人攒了十几两银子就当做酬谢”。
易寒连忙摆手,他要这十几两银子有什么用,可是这钱却是这一家子多年勤劳的继续,他自然不会要,笑道:“大哥,我是牛家村易府的下人”。
说道易府,三人脸上出怪异的表情,易家少爷的大名如雷贯耳,这牛家村的易府也自然跟着出名,一码归一码,他们却非常感谢眼前的易寒。
易寒稍微停顿之后继续道:“老太爷非常喜欢瘸子希望留他在易家帮忙,自然每月会有酬劳”。
三人听完脸上出怪异的,天底下会有这么好的事情,瘸子他爹狐疑问道:“易家兄弟,你说的可是真的”。
易寒笑道:“大哥你若放心不下,不如随我到牛家村的易府走上一趟如何。”
瘸子他爹连忙摆手道:“不是这个意思,我家瘸子身体残疾怕是有些事情做不好。”
易寒淡淡一笑,“活很轻,没关系”。
瘸子他爹点了点头,问道:“那能不能明天再过去,牛家村我认识”。
易寒点头便yu离开,瘸子的家里人却特别热情的留着他坐上一会,将家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款待易寒,那些食物虽然不好吃,但易寒却不能拂了他们的美意,不半点厌意吃完,坐了一会,天还早着了,这家人却忙碌着杀鸡,晚上要款待易寒。
易寒连忙以担心天sè太晚,山路不好走为由,婉拒了他们的好意,离开王家村。
回来牛家村口,已是黄昏,骤然见到吴寡fu提着食盒往东面走去。
易寒明白牛三才在东面的山坡上载种有大量的大枣,临近成熟之际,那些猴子老来糟蹋,这是一年的收获,每每秋末,牛三才都需要在那边搭棚守着,看来这吴寡fu是给他送饭去了,这山里人比外面的人淳朴,虽说也会背后说些闲话,但也因为吴寡fu一个人,牛三才也并未娶妻,倒觉得蛮搭配的,两人并未结缘想来是无人肯为两人做媒,在山村里无媒可不能成亲。
易寒连忙朝她走了过去,远远的就从侧面大量着吴寡fu,杏眼玉。肌,姿sè人,脸上风情万种,却偏偏举止端庄,啊!远久的记忆一幕幕闪过脑海,易寒顿时感觉自己又年轻了又青春了,吴寡fu风采不减当年啊,这股淳朴山村养出来的风sāo。味可是外面寻不来的,心里为她高兴,看来牛三才没少给她爱情的滋润,这会去送饭,该不会是一并嘿咻嘿咻一会吧。
玩心大起,加快步伐紧随其后,吴寡fu似乎感觉有人跟在她的后面,脸sè仓惶,不知不觉的小跑起来,易寒见她要跑,一个跨越就绕到她的前头去,脸上出了淡淡微笑,眼睛温柔的盯着她看,紧闭的嘴角掀动之际,吴寡fu心神一颤,惊呼出声,“这位大哥你行行好,不要碰我”,说着就流出眼泪来,她已经寻找到自己的幸福,若是被人玷污,就再没有脸面去面对牛三才,唯一一死洗脱自己的清白,下辈子再做他家的女人。
易寒一愣,以前他调戏过吴寡fu无数次,或怒或气或骂或跑,从来没有看见过她如此悲伤过,而眼前他什么也没有,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已,易寒不怕女子发怒臭骂,却最害怕她们伤心落泪。
易寒突然低下头,安静说道:“其实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一直躲在远处偷偷的看着你,不敢向你表白,我每天晚上都想着你,却没有勇气向你表白,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你的面前”,脸上勉强出一丝苦笑,“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果然看不上我这样粗鲁而又丑陋的男人,我不会碰你的。”说完落寞的转身离开。
吴寡fu一呆一愣,情况突然间变得让她出乎意料,这个粗犷的男子不是来侮辱她的来向她表面爱意的,她完全不知道背地里有这样一个汉子在偷偷的喜欢自己,他到底是谁也不认识,也许是别的村子的,以前也或许见过,只是自己并未留心。
他刚才真诚的表白真的让她内心一阵感动,他看上去很老实也很认真,偷偷喜欢自己几年却没有勇气来面对自己,一定也是个很内向的汉子,若非她心里有了牛三才她真的愿意接受他,可是现在她却不能,只能一脸歉意道:“对不起不能接受你”。
“为什么!”易寒咆哮起来,“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无论生老病死,绝不离开你”。
吴寡fu又是一阵感动,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接受眼前这个男子,弱弱道:“你偷偷看我,一定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女子,行为还有些放。dàng,我与村里的牛三才有接触亲密”,突然神情变得坚毅,“我也不怕别人说,更不怕人家怎么看我”。
易寒在心里暗暗赞赏,“吴大婶果真是个坚毅的fu人”。
易寒身子摇摇晃晃,缓缓的半跪在地上,脸无表情一言不发,便看见吴寡fu大胆的朝他走了过来,轻轻说道:“你人这么好,一定会找到一个清白的姑娘。”说着从食盒中掏出两个包子,“这是我亲手做的,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让你尝尝好不好吃”。
易寒冷冷的接过包子,吃了起来,心中暗忖,“都说吴寡fu做的包子好吃,以前从来就没自己的份,想不到今日终于能尝到滋味,果然美味”。
吴寡fu轻声说道:“我有事要先走了,你也回去吧,把心思放在别的姑娘身上,别来看我了”。
易寒随意应了一声,“嗯”,却只顾着吃着包子,吴寡fu见他突然间又好端端的像个没事人,一脸怪异问道:“你没事情吧”,一般受到如此打击应该是很悲痛才是啊。
易寒问道:“这包子是你亲手做的”,吴寡fu轻轻的点了点头。
易寒又道:“那这包子一定残留有你手上的香味了”。
这话出口,吴寡fu脸上一红,却不知道眼前这个老实人说这话是有意无意,她却听着有点羞愧难当。
突然传来一般声音,“少爷,天快黑了,夫人让我来寻你回去”,两人同时望去,却是易家的婢女貂蝉。
第十三节 谁敢抢我孙媳妇
听到貂蝉的叫喊声,吴寡fu不惊不喜,认真打量起易寒来,脸上很是好奇。泡!
易寒笑道:“吴婶子,不用瞧看了,是我,易家少爷”。
吴寡fu没有破口大骂,丝毫不怒,反而轻抚xiong口,如释重负,对着易寒说道:“幸亏是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做”。
貂蝉来到易寒身边说道:“少爷,可以吃晚饭了,夫人让我来寻你回去”,其实易夫人是担心易寒一闲暇起来,又四处招惹是非,醒来连忙就让貂蝉出来寻他,这不又跟那吴寡fu纠缠在一起了。
易寒点头,“好的,等一会,我先跟吴婶子说一会话”。
吴寡fu又从食盒内拿出两个包子递给易寒,淡道:“刚才见你吃的欣喜,我这里还有两个,给你”,她只带了四个包子,原本全部是要给牛三才的,那里知道却全部送给了易寒,一个不留,易寒接过,边听吴寡fu说道:“以前我对你有成见是因为你实在太坏了,仔细想来你倒也从来没有对我做一些过分的事情,有你来纠缠我,反而那些地痞流氓不敢对我想入非非,你是特意玷污自己的名声来帮我的吗?”
易寒一愣,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他并没有这么好人,想不到吴寡fu却替辩解起来了,轻轻一笑没有回答,尝起包子来,顺手递给貂蝉一个,“爱告密的小貂,这一个给你尝尝。”
貂蝉接过包子,并未吃,而是先说道:“少爷你拿这个包子来收买我,一会我什么都不说,但是夫人若问起我来,我可如实说来”。
易寒哈哈一笑,“知道了,吃吧吃吧,这包子是少爷向你献殷勤”。
貂蝉这才尝了起来,吴寡fu出微笑,转身离开。
易寒连忙将她叫住,“吴婶,慢着,我有话与你商量”。
吴寡fu停了下来,说道:“易少爷,三才还没吃晚饭了,你快点说”。
易寒笑道:“你与三才无名无份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会惹人说闲话的”,听到易寒的话,吴寡fu脸上出失落伤感的表情,易家少爷会说出这种关切的,同时心里一阵怪异。
易寒继续道:““自媒之女,丑而无信”,婚而无媒违礼法而遭人讥贬之,你是个寡fu,名声又不太好,没有媒人敢替你做媒,我请母亲替你做媒可好”,易寒原本打算自己来当这个媒人,只是他名声不好,母亲却不一样,一者知书达理,二者平日里也经常接济周围村子里贫苦的人家,口碑不错,由她来当这个媒人,想必成婚之事没有人敢说闲话了,这周围村子里的人还不知道易家乃是名门,若是知晓,有一位出身名门的夫人来当媒人可是不得了的事情,这就是跟皇帝赐婚一样,风光荣耀。
吴寡fu连忙道:“万万不可麻烦易夫人,我是个卑贱的寡fu,名声不好,会连累易夫人的名声”,话虽这么说,心里却特别期盼,有易夫人做主来当媒人,她就可以明媒正娶嫁给牛三才,与姑娘出阁一般,非但扔弃了再嫁的丑闻,且从今以后不再是一个寡fu。
易寒轻轻一笑,“你太不了解我母亲了,名声这东西岂能随便连累的了的”,朝吃的滋滋有味貂蝉问道,“贪吃鬼,你说夫人会不会应下来”。
貂蝉没有细听两人谈话,问道:“夫人会答应什么”。
易寒耐心的将事情说了出来,貂蝉听完朝吴寡fu看去,却看的吴寡fu羞红着脸,低下头一眼不发。
貂蝉淡淡说道:“我年纪还小,这些礼数我不是很懂,夫人慈悲为怀,只要不是违礼法的事情,夫人都肯帮忙”。
貂蝉这话无疑浇了吴寡fu一头冷水,心中炙热的情感顿时化为冬夜寒雨。
易寒朝吴寡fu笑道:“吴婶你先送饭去吧,这事就包在我身上,貂蝉这妮子童言无忌,你别放在心上”。
貂蝉闻言不悦道:“少爷,你做的那些事情说得那些话才像个小孩子,我跟在夫人身边可是循规蹈矩,从来不敢胡作非为”。
易寒冷声道:“放肆,你敢跟少爷这样说话。”说着突然却拧了这妮子的耳朵,貂蝉顿时就哭了起来,转身就跑,“少爷你打我,我回去告诉夫人”。
易寒忙追了上去,“貂蝉,你可别冤枉我啊,我什么时候打你了,我只不过看你耳朵有点脏,把里面的耳屎给摇出来而已”。
“啊嗬”,听到易寒的话,貂蝉哭了更厉害了,拼命的跑回去告状,易寒一脸苦笑,也不追了,慢悠悠往家里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母亲冷着脸盯着他,貂蝉站在她的身后,嘟着嘴也不哭了,眼神似乎有小小的得意。
易寒走进,问候了一句,易夫人冷声道:“你欺负貂蝉了。”
易寒懒洋洋道:“母亲,貂蝉怎么跟你说的,你可千万不能信她添油加醋。”
易夫人冷声道:“我不信她难道信你不成”。
易寒淡道:“貂蝉这妮子唠唠叨叨的在我耳边念个不停,我嫌她声音难听,就拧了她一下耳朵。”弱弱道:“请问这是打吗?”
易夫人转身,撩起貂蝉的鬓发,查看她的耳朵,说道:“拧的这么厉害,都红了,还说不是欺负她”。
易寒笑道:“母亲你不知道,貂蝉从来没接触过男子,害羞呢,所以看起来才会那么红”。
貂蝉迅速来到易夫人跟前,猛说道:“夫人,少爷在胡说!是被他狠狠给拧红的。”
易寒禁不住笑了起来,易夫人瞪了他一眼却也没有说些什么,朝着貂蝉道:“小貂,你要如何惩罚少爷,夫人替你做主”。
这,貂蝉沉吟良久却说不出话来,易寒轻轻笑道:“小貂,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貂蝉本来想这么就算了,听易寒出声威胁,说道:“夫人,他是少爷,我是丫鬟,就怕说出来以后少爷怀恨在心,加倍来欺负貂蝉,还是算了吧”,她这说说的可怜,将自己摆在弱者的位置,易寒不由感叹这妮子果然古怪精灵,变着招来收拾自己却不漏山不漏水。
易夫人笑道:“他还没这么坏,这样吧,你也去拧他的耳朵,就算是替我拧,不必留情”,她这话也说的很有技巧,一个婢女如何能拧少爷的耳朵,若是母训子,而旁人代劳就不一样了,这个拧耳朵是她要拧的,易寒自然不敢抵抗。
貂蝉连忙道:“貂蝉愿意替夫人代劳”,说着笑嘻嘻的走到易寒跟前,礼貌道:“少爷,夫人吩咐我来拧你耳朵”。
易寒哑然失笑,说道:“小貂你可不可以严肃一点,你这幸灾乐祸的模样,我心里不好受”。
貂蝉忙道:“少爷,你受罚,貂蝉心里也不好受,只能苦中作乐,不然更伤心了,少爷你笑一笑,千万不要不开心,夫人是为你好,来,耳朵伸过来”,说着拧了易寒的耳朵,看上去很轻的拧了一下,却狠狠的使下暗劲。
易夫人点了点头,貂蝉这孩子还是很懂事的,知道只是做个意思并不当真,易寒心里却在暗骂,这貂蝉有母亲做靠山真的越来越放肆了。
拧完之后,易寒揉了揉耳朵,易夫人走了过来,笑道:“别装模作样了,刚刚我都看在眼里,小貂只是轻轻拧了一下”。
貂蝉双眼闪烁,怕易寒说出事情,易寒轻轻一笑,也并未在此事之上多做纠缠,这妮子从小被自己欺负到大,让她开心一会何妨,却挽着母亲的手往院子里走去,边说道:“母亲,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出面,是关于吴婶子的”。
易夫人听到这里,猛道:“不行,我绝对不容许你娶她,她与牛三才的事情我已经早有耳闻,再说她的身份与我家门风不合”。
易寒笑道:“母亲别急,听我说来,我是想替你做媒,让你撮合吴婶与牛三才,你也知道在这山村里无媒不婚,又根本没人敢为他们做媒,你颇有威望,此事由你来做,最合适不过了”。
易夫人略一思索,“我倒想帮忙,只是此事不符合礼法”。
易寒又道:“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那反而来想,撮合一段姻缘,又岂不是建了十座庙这样的大善事,礼法一说由人定之,对错也是难说,母亲难道你怕别人说你闲话不成”。
易夫人轻轻一笑,“你这张嘴倒厉害的很,你肯做一件善事,我自然要帮你,却不是因为你动听的道理,牛三才东面山坡的那块地也是我们易家租给他的,说起来也算是我们家的人,明日我就带大乔到吴寡fu家说媒,婚事就让大乔来操办,至于费用就一并包办了”,说完却问道:“你倒,我这么做会不会太过热心了”。
易寒笑道:“你什么样的人,这周围山村谁不知道,热心好啊,这是一段喜欢,动静闹得越大,说不定以后上门请你说媒的人多了,母亲你也成了正式的媒婆”。
易夫人笑了起来,很是高兴。
吃了晚饭,各忙各个的,易夫人与易寒母子品着茶小叙了一会,便回房去。
易寒来到易天涯的书房,却见他在埋头写着书信,看来是为易寒在京城立足做好充分准备,易寒也不打扰,静静坐了下来,等易天涯写完。
一会之后,易天涯抬头看他,说道:“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好好休养一番,京城的事情却要等庄庸凡和席清安排妥当,你再上京”。
易寒点头,“爷爷,我还有事要与你说,是关于玄观的”。
易天涯听到这个名字,双眼顿时发亮,“李家女,到底何事”。
“是这样的,前些日我返回金陵,李府的人都以为我死了,玄观年纪不小了,正在为她物sè郎君,义郡王与孤龙此刻就住在李府之内,那十一王爷带着北王府的小王爷也住在那里,看来两家人都有意思要娶玄观,此事我不便出面,请爷爷你去捣乱,坏了他们的好事”。
“砰”易天涯重重的拍带书案,“敢抢我易天涯认定的孙媳fu,老子谁也不给面子,我何止要去捣乱,我要把李府给闹翻天了,李毅要是敢把孙女嫁给别人,老子与他绝交”。
易寒连忙安抚道:“爷爷,我们是斯文人,怎么可以无理取闹了”。
“放屁!”易天涯喝道:“全天下都知道我是个莽夫,遇到这种事情还怎么斯文的起来”。
易寒轻声道:“爷爷,先别冲动,你先站在李毅将军的位置上想一想,这事千万不要让他难做,无端坏了你们几十年得交情,爷爷你也算的上一个jiān诈狡猾的人,耍赖的事情也做过不少,这是若要结局圆满,你这张老脸可要崩紧了,别一戳就破了”。
听这孙子的口气是在称赞自己,易天涯听着却不怎么舒坦,平抑怒气,淡淡道:“照你的意思如何做才好”。
易寒笑道:“爷爷,这种耍诨的事情,我怎么比的上你,我没有主意,这事还是得你亲自出马谋划一番”。
易天涯冷笑一声,“你逍遥快活,我倒成了孙子了”。
易寒淡淡道:“我与那李玄观也没有什么感情,爷爷既然这么说了,就把她让给孤龙吧,反正我一心前途也不念这儿女si情”。
易天涯冷笑道:“你说的倒轻快,你肯我还不肯呢,你可曾见过我到手的宝贝拱手与人,跟你说,此女比你还值钱,有她坐镇后院无忧,若被孤龙得到,以后天下之大也无你容身之处”,在易天涯看来,玄观的归属可是一场权力之争,娶到她好处不尽,反之,对于易寒的未来可是大大不妙,这就像战争中遇到一块兵家必争之地,谁先到稳住阵脚,谁就先立于不败之地之地,易天涯是个聪明人,战场之上毫无情义可言,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李家女这件事情上他绝对不会让步。
听易天涯这么说易寒心里就放心了,这老头子的能耐他还是信得过的,说道:“爷爷,其实玄观连我都不肯嫁,自然也不会嫁给其他人,我之所以请你出面,是因为她势单力薄,在那些大人物面前做不了什么主,再说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毅将军定了,她虽不愿意却也很难翻身,爷爷你只要给她助威,相信以她的聪明能处理好,当然爷爷你从中再使些坏招那就更好不过了”。
易天涯冷冷道:“那不是坏招,那是谋略,狠狠打击你的对手,若处处按章办事,只会吃哑巴亏,如何能捞到好处,你以为战场之上敌我双方明刀明枪来比个胜负,若是这样要元帅何用。”
易寒点头,“爷爷,玄观就拜托你了。”
“嗯”,易天涯淡淡的应了一声,“此女智慧非比寻常,我倒担心多此一举,不过此事却不能有半点差多,无论如何我都要亲自走一趟,心里才能安心”。
易寒走进捉住易天涯的手,ji动道:“爷爷,我的媳fu你却如此挂心,实在是让我太感动了,要我如何报答你呢?”。
易天涯冷冷的甩开易寒的手,“老子面前你敢如此放肆,你倒向天借了胆子。”一声冷言之后,却淡淡说道:“是你的媳fu,也是我的孙媳fu,我是在帮我自己,你母亲一直盼着你娶妻生子,延我易家香火,见了玄观这么美丽又高雅的女子定欢喜的很,只是屁股不够翘,怕是只会生女孩生不了男孩”。
易寒哑然失笑,想不到老头子也这么老思想,生男生女跟屁股翘不翘有什么关系,突然想到年轻的时候他也是个风流郎,淡淡应了一声,“你倒好眼力,我是了才知道”。
易天涯淡淡道:“你还太老实了,早知道今日,你就应该把她给办了,生米煮成熟饭,成了你的人,还有谁敢跟你抢”。
易寒惊愕呼道:“你从来不准我做越礼之事,想不到你居然这般无视礼法”。
易天涯冷笑道:“礼为束人也是束心,一个人若处处不守礼法,那就会无法无天,如何能约束自己,就像一个国家没有法制岂不乱成一团了,可是这礼法也不能死守,须有变通,这就是聪明人与书呆子的区别。”
易寒轻轻一笑,他倒只是随意一问,却没想到老头子真的说出一番至理来,老头子得为人他也了解个七八分,或许你做了好事他会大怒,反而有时候做了坏事他却呵呵一笑,就像当初他在李府为奴被他知道,这种事情却是他不能容忍的,坏人家清白与入府为奴两件事情,很显然前者要严重一点,可是就是这样奇怪,前者不怪后者不容,说道:“我倒想,只是玄观这人让人敬佩,她若不愿我实在强来不得,便只是轻轻拉了她一下手,都被狠狠甩开,说了一大通礼法来责贬我,更别说办了她了”。
易天涯闻言感慨道:“实在是一个知书达理,贤德坚贞的好闺女,以后切切不可以对她胡来,这等女子要以礼相待。”
易寒一脸怪异,黑白好坏都给你说了,我说什么,他只好保持沉默。
易天涯淡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明日我就起程去金陵,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书信要写”。
易寒离开,轻轻关好房门,“天气多变,注意不要着凉”。
易天涯脸上出安慰的微笑,只要能听到这句话,他再劳累也是值得的,执笔刚要继续写信,门突然被打开,易寒笑道:“爷爷,那信写完也只是一会的事情,不如我们来比划一番如何”。
易天涯猛的站了起来,“好,我就看看你一年多武艺进展如何,假如还是在我手上走不过几招,也是你自己找打的”。
两人来到院子的空旷,吩咐下人搬来兵器,掌灯将周围照得如白昼一般,院子里的其他人也来凑热闹,就连易夫人听到爷孙俩要比划一番,也过来了。
易天涯手持砍马大刀,他征战数十年,这种在战场上杀伤力极大的兵器运用的娴熟无比,易寒随手挑了一把长枪,枪者也是兵器中的王者,若能娴熟运用在战场上也是挑杀敌将的利器,能扫能刺,对面易天涯的砍马刀能拦能架,锋芒不弱且更为灵巧。
爷孙两人交手,顿时传来兵器互碰叮叮当当的尖锐声,好似战场之上生死厮杀一般,易天涯老当益壮,听到这把声音更是热血沸腾,威风凛凛,那砍马刀耍的虎虎生风,丝毫不见老疲之态,在比划未开始之前,一切就如易寒所意料的一般,与老头子也不是第一次比试了,他的套路自己也清楚,对付这种霸道威风砍马刀,最好就是用长枪的巧还有兵器王者的锋锐来应付,以前他不选枪那是他还没有能力,现在却是不同,枪法使得千变万化,枪尖银光闪闪,寒光点点,与易天涯斗个旗鼓相当。
两人斗了数百个回合,没有分出胜负,易天涯哈哈大笑,重重的拍打易寒肩膀,“寒儿,你真是个天才,有你这个孙子,老子今生无憾”。
易夫人连忙吩咐下人拿来毛巾给爷孙二人擦汗,易寒如此争气,她心里高兴的不得了,一家人又聊了起来,内容自然是惊讶易寒武艺进展飞快,易寒就说自己起早黑日日苦练武艺,两人自然也是坚信不疑,事实摆在眼前了,心里大感安慰。
第十四节 先扬后抑01
隔日,一大早王瘸子他爹就把王瘸子给送来了,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并未久留,这种大户人家,他总觉得有点自卑,不敢高攀。
一家人个忙各的,易天涯天刚ngng亮就启程前往豫州,罗刚的驻地离他最近,打算由他护送前往金陵,易夫人在大乔的陪同下往吴寡fu家去,这事自然也要跟吴寡fu说一声,她才好亲自到牛三才家说媒。
易寒的胡子昨夜就已经给刮掉了,恢复了原来的相貌,易夫人嫌弃他年纪轻轻却留了一脸胡子,难看碍眼,易寒想想,自己的真实身份其实没有多少人认识,更何况在这偏僻的xiao山村,就依了母亲的意思,把胡子给刮掉。
至于易寒,易夫人昨夜写了一张纸条吩咐厨子马良上县城购置物品,本来想让易通随行,易寒想到自己闲着没事,干脆让易通呆在家里,自己陪马良上县城。
王瘸子从来没去过县城,央求易寒带他随行,易寒本来也有这个打算,就答应了下来。
马良牵着驴子出来,驴子背上驼着专n装载货物的空箱子,两边保持平衡,看来这一次要购置的东西不少,或许需要雇人送到家里也不一定。
马良看到王瘸子也要随行眉头一皱,这山路本来就难走,这个瘸子帮不上忙还成了拖累,他的时间可是很紧迫,要在天黑前赶回来,若不然就只能在城里宿一晚了,对着易寒道:“少爷,我是去城里采购物品,可不是去玩,你带着他一会耽误了行程,天黑之前我们可能赶不回来”,他话中指的那个累赘自然是王瘸子,至于少爷,他倒是很愿意,以前易寒就经常陪他上县城,易寒平易近人,一路上聊天也不会寂寞,有一点不好的是,每次少爷进城,必然在城内宿一晚,隔天才回来,他一个下人也无法指使少爷,倒是易夫人通情达理,每次都没有责怪他。
易寒笑道:“马叔,这一点你放心好了,他就jiao给我好了,绝对不会耽误你的行程,连累你被夫人骂的”。
马良连忙道:“少爷我不是担心被夫人责备,只是夫人吩咐下来了,我就要尽心尽力做好,不能有半点疏忽,再说了少爷你连累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马叔什么时候怨过你”。
易寒督促道:“好了,马叔,我们走吧,不要再耽搁”,马良点头,牵着驴子启程。
易寒与王瘸子尾随其后,这山村的路道较窄,陡峭不平,驴子就是最好的运输工具,个子xiao却力气大,就是速度要比马匹慢上许多,若是马匹驮上货物,却基本无法通行,这山道就是一边靠着山壁,另一边却是悬崖,稍有不慎便会摔落山崖。
易寒让王瘸子跟着步行,只是那些难行的陡坡他才会帮忙,每一次王瘸子都会出微笑。
临近中午时分,三人已经差不多到达县城,易寒对着马良道:“马叔,我说没有拖累你吧”。
马良笑道:“少爷,你这是说那里话,就算再慢我也得等你不是”。
这县城虽比不上金陵一般繁华,却也人来人往热闹非常,远远就传来吆喝声,叫卖声,赶集的,驮着货物出售的,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多是一些农家猎户之人,喧闹中带着粗挫古朴的气息,每个人脸上都出了笑容,那些购置货物者多是因为家中有喜事,而那些驮着货物出售的却是能将一年的收入换成银子,维持生活所需,满足自己简单的需求。
县城上的路,不再是那种陡峭狭隘的山路,一下雨就泥泞不堪,而是平滑光亮的青石条铺成的宽敞大道,王瘸子第一次看见外面的世界,睁大着眼睛,眼神充满惊奇喜悦,这瞧瞧那往往一会也不肯停下来。
易寒笑道:“外面的世界更热闹更美丽。”
王瘸子好奇问道:“还有比县城更热闹的地方吗?”
易寒哑然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马良忙着采购物品,走走停停,易寒毫无自由,说道:“马叔,老规矩,你采购你的物品,我玩我的,一会我自己回去,不用等我”。
马良讶异道:“少爷,你出来不是帮我的吗?这一次要购置的东西太多,我怕一个人干不了”。
易寒笑道:“马叔,一会雇个人帮忙送回去,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你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马良望着少爷与男孩隐入人群,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早就知道就把易通给带出来了,少爷没有一次靠的住”。
跟在易寒身边的王瘸子很欣喜,步伐也变成轻盈起来了,他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人这么热闹。
易寒带着王瘸子逛了一会,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正寻思着找个客栈吃饭,突然衣袖被人给捉住,一把娇滴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易公子,你总算被我给逮住,我可在这路口守了你一年来”。
易寒转过身一看,却是以前的老相好,万huā搂的姑娘,xiao琴,讪笑道:“哎哟,xiao琴,这有些日子不见变得白白嫩嫩了。”说着就在她脸蛋上揩油,嘻嘻笑道:“好滑手”。
xiao琴嘻嘻笑道:“冤家,你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我们楼内的姐妹日盼月盼,就是等不到你易少爷来,今日被我逮住到了,可不准你跑了,刚刚人家在楼上看见你,就匆匆跑了下来”,说着就拉着易寒往万huā楼内走去。
易寒身边的王瘸子何从听过这般骨的娇言,顿时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去看那xiao琴,心噗通跳得厉害,怎么说他已经十六岁了,若出身富贵人家,早就是寻huā问柳的年纪。
易寒连忙稳住身子,“xiao琴,不方便,不方便,改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