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风流名将第6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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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寒直视着玄观,说道:“小姐挺好吃的,要不你也尝一块”。

    玄观并未看着易寒,对着席夜阑说道:“夜阑,让你看笑话了。”

    席夜阑笑道:“这是有趣儿的事,胜过刚才我们聊些没趣的事”。

    玄观喊道:“沐彤,将他送出阁外”。

    等了一会,沐彤却没来,易寒像个没事人又拿了一块水果,让人感觉这个大汉傻乎乎的是不是不通世事,主要是她们认为一个理智清醒的人绝不会在她们面前做出这种诡异的事情来,他这种举动却是有违常理。

    易寒那那片苹果咬了一半,却将另外一半递到玄观面前,淡淡说道:“小姐,来,我喂你吃”。

    惹得玄观苦笑不得,莞尔一笑,只得喝了口茶水掩饰自己的尴尬。

    席夜阑问道:“明瑶,若我没听错,你府内的下人正在调戏你”。

    玄观嫣然笑道:“应该是吧,夜阑,今日我们就聊到这里,我送你出去”。

    两女。干脆把易寒当做透明的,往阁外方向离开,沐彤这妮子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脸怪异的表情打量着小姐与席小姐两人表情有什么变化没有,却看见两人淡定从容似乎易寒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送走席夜阑,玄观对着一脸神秘兮兮的沐彤说道:“你怎么放个怪人进来?”

    沐彤一听就明白了,定是小姐还没有认出他来,所以才如此淡定,也难怪他现在那副尊荣,不仔细打量还真不容易认出来,应道:“他闯进来的,我阻拦不及”。

    这玄观阁向来没有人敢胆大闯入,这种硬闯也是头一回,沐彤不知道如何应付也情有可原,刚刚她似乎就是追到大厅来,想到这里,玄观淡道:“将他赶走吧,我回阁楼上去”,话毕转身就走。

    沐彤忙追上来,说道:“小姐,这怪人恐怕我赶不走,要不你亲自去赶”。

    玄观猛回头,冷冷的盯着沐彤,盯得沐彤心里发毛,弱弱道:“小姐,说不定连你也赶不走”。

    玄观冷道:“你看我赶的走赶不走,这人若是真傻我就不与他计较,他若是假傻我便把他扔到河里喂鱼”。

    话毕真的朝大厅方向走去,沐彤心中暗忖,“只怕小姐你一会哭成泪人了”。

    第一百一十节 难以忍受

    易寒悠然自得的坐在玄观刚刚的位置,品着她喝剩下的茶水,便看见玄观款款而回,盈盈立着也不说话就淡淡的看着他。

    天下间除了一人没有人能让她生恼,但眼前这个无赖却让她有些恼意,别人向来对她敬重三分何从见过这种泼皮,若又是那家公子假冒府内下人潜入进来,这一次她不会再客气了。

    突然,易寒又拿了一块水果咬了一口,剩下一半,走到她面前递到她的嘴边,温柔道:“来,我喂你”。

    又是同样一句话,这一次玄观眼泪却突然簌簌落下,张开檀口,将半块水果咬住,嚼了起来,眼睛却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易寒。

    易寒伸出大拇指去擦拭她的泪水,问道:“怎么哭了”。

    玄观笑道:“高兴!”

    易寒挽着她的手让她坐了下来,夸张说道:“我在y曹地府,听说有人要把你抢走,马上就还魂来了”。

    玄观嫣然一笑,嗔道:“一见面就没听你说句正经话”。

    易寒严肃道:“谁说我说的不是正经话,我可很认真的,方才我在外面看到孤龙了,这小子长的比我英俊潇洒,又彬彬有礼,顿时我就感觉到非常大的压力,那什么小王爷嬉皮笑脸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我若再不出现,老婆都被人给抢走了”。

    玄观淡淡道:“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易寒讪笑道:“这会你不哭了”。

    玄观轻轻一笑,“一个丑角就在面前演戏给我看,笑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哭呢?”

    易寒不悦道:“这你说的就有点尖酸刻薄了。”捉住她的双手,“你不知道我有多紧张”。

    玄观优雅的撇开他的手,若无其事道:“紧张久了,就习惯了”。

    易寒忙道:“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习惯的好,长时间处于紧张,人容易疲惫,再说了你有这么多人惦记着,我心里慌的很,说不定那天不留神不注意就像鸟儿一般“忒咻”一声给飞走了,投入别人怀中”,边说着边挥手作势,朝玄观看去,只见她虽一脸淡然嘴角隐隐却挂着微笑。

    易寒又捉住她的双手,也不说话,玄观将他的手一甩,斥道:“不要跟我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易寒不满意,又继续捉住她的手,说道:“事不过三了,这一次可不许摔了”。

    玄观依然将他的手甩开,腾出手来,优雅的品着茶水。

    易寒忙道:“那杯茶水,我刚才喝过了”。

    玄观淡淡应道:“没关系”。

    玄观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与他亲热,这让他很不高兴,伸出虎掌,这一次把你给箍住,看你怎么甩,手刚伸出一半,玄观抬头看他,淡道:“我不愿意,你要强来吗?”

    易寒顿时窝火,大声道:“你有人要了,金贵了,现在手都不让牵”。

    玄观苦笑道:“我李明瑶怎么会看上你这泼皮无赖,便是一个普通的下人都比你知晓礼数,我们无名无份,怎肯越礼,拉拉扯扯的”。

    易寒喜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成亲之后,我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玄观淡淡点头,“只是我不打算嫁给你,所以你还是不能为所欲为”。

    易寒朝她竖起大拇指,“李玄观算你狠。”

    玄观扑哧一笑,“我一向来与人无争,又何来狠一说,你把我当成一个朋友,不就什么烦恼都没有”。

    “朋友”,易寒冷笑一声,“要是把你当朋友,谁有这闲工夫在这里与你扯淡”,说完气冲冲的坐了下来。

    玄观轻道:“生气啦?”

    易寒冷冷的应道:“气了!”

    玄观笑道:“要不要我让沐彤给你冲杯菊花茶消消气”。

    易寒冷道:“这气大的很,什么消火气的东西都不顶用”。

    便听玄观叹道:“你说我与你是不是冤家,这一见面便与你犯冲,看你那里都是不顺眼,嘴上说出来的话也不知不觉的变刁了起来”。

    易寒冷笑道:“我也知道,你与那孤龙说起话来定是温声细语,与我讲话便冷言讽刺,一句好话也不肯说,你倒,我哪里让你看不顺眼了”。

    玄观突然瞪着易寒冷视半天,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终憋红着俏脸冷冰冰从口中崩出一句:“你哪方面我都看不顺眼,便是你这胡子我最看不顺眼”。

    易寒讶异,摸着自己胡子,问道:“真的有这么难看”。

    玄观见他模样却忍不住一笑,幽幽道:“别人什么德xg什么模样与我何干,就是你不能让我看不顺眼”

    玄观不以为意,易寒却认真起来,蹲在她的面前认真问道:“这胡子真的有那么难看?”

    玄观打趣道:“丑到家了”。

    易寒又问:“那你爱是不爱”。

    玄观突然腮耳一红,“这话我不想回答”。

    易寒呵呵一笑,似乎捉到她什么把柄,讪笑道:“不是不想回答,是不敢说,这话说出来定是羞人的很,我心里清楚”。

    刚好沐彤送茶进来,易寒忙对着沐彤道:“沐彤你快看,你家小姐的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这模样很少看见吧”。

    沐彤狠狠的在易寒手上拧了一下,说道:“小姐你不用担心,他欺负你,沐彤来帮你出气”。

    玄观淡道:“不必理他,你越生恼他越来劲”。

    沐彤放下茶水,将冷茶撤去,看了玄观一眼,突然说道:“天啊,小姐你真的脸红的厉害”。

    玄观没好气道:“沐彤,将这浑人给赶走。”

    沐彤嘻嘻笑道:“小姐你别拿我当挡箭牌,要赶也是你亲自赶,这事沐彤可不敢代劳,省的事后,真把人赶走了,小姐你却怨上我来”。

    玄观淡道:“他若不肯正经下来,从这一刻我就不跟他说上一句话”,这句话却是专门说给易寒听。

    沐彤退下,把空间让给两人。

    易寒若有深意道:“人一生被条条框框约束那活着有什么意思,有的时候我不得不约束自己,来到你的身边我自由自在,毫无顾忌,这种感觉很好”。

    玄观动容道:“刚说你不正经,这会又正经的很,你是特意要让我无法辨解吗?”

    易寒淡道:“我可以自圆其说,依你的才学自然也能够。”

    玄观柔道:“你说的好,我要赞才是,为何非要与争个对错”。

    易寒笑道:“玄观,那些烦事我们先不提了,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现在我该怎么办,所有人都认为我死了,突然我又活了,事情感觉都发展到不可收拾了”。

    玄观神情平静,睿智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过了一会才说道:“若知道你未死,定有很多人想杀了你,你的影响力甚至都超过你爷爷,我认为暂时还不要让人知道的好。”

    易寒点头道:“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并未鲁莽,留着胡子也是怕被人认出来”。

    玄观笑道:“我还以为你是留着故意来恶心我的”。

    易寒摊手道:“反正与孤龙相比,我没人家英俊,干脆丑到家又何妨”。

    玄观为之气结,嗔道:“又吃这莫名的干醋,我李玄观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就不要再来惹我”。

    易寒诚恳道:“你是冰清玉洁的美女,几家人前来逼婚,难道你一点压力也没有。”

    玄观品了一口茶水,淡道:“毫无压力”。

    易寒赞道:“好一个波涛不惊的李玄观,这下我就放心了”。

    玄观轻笑道:“与你何干?”

    易寒来到她的跟前,又蹲了下来,仰视着她,“我也是来逼婚的”。

    玄观瞪了他一眼,骤遇他真切的眼神,移开目光,声音有些娇弱道:“不要逼我,你知道我这病治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会死”。

    易寒坚毅道:“我踏足名山大川也要寻得一个名医来治好你的病,若是治不好,也让我患上这绝症”。

    玄观轻轻的抚摸易寒粗犷的脸容,喃喃道:“你真是一个痴情的男子,我李玄观从未亏欠别人,这一生却注定要欠你许多,永远都还不完,就算我死了,我也会念着你”。

    玄观向来轻言淡语,可是一旦说起情话来比易寒还要动情几分,瞬间就将一个大男子说的眼眶红润。

    玄观微微一笑,却笑得如此灿烂,微微俯下螓首,嘴唇在易寒额头轻轻一吻,呢喃道:“我将初吻送给你了,我的情人。”

    易寒情动,猛的站了起来要更深入一步,玄观突然抬手喊停,却又悠闲自得的品着茶水,易寒恼道:“这么关键的时候,你怎么老喝着茶水”。

    玄观淡道:“压惊”。

    易寒一脸不悦,嚅嚅道:“也不嫌一会尿多”。

    玄观猛的将口中茶水喷出,连连咳嗽几声,这才缓过劲来,从来没有别人在她面前说过这种污言秽语,更别说是出自一个男子口中,旋即放下茶杯,转身便欲离开。

    易寒问道:“被我说中了,你要去更衣”。

    玄观停了下来,转身怒道:“你闭嘴!”

    易寒连忙拦在她的前头,刚抬起手,便听玄观冷道:“你想我一掌把你给劈了可以试一试”。

    易寒收回手,淡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难堪的,我们都是人,这种事情很正常,往后你成了我的妻子,我要剥光你的衣服,看你的身子,你岂不是更难堪,到时候动不动就大怒,又如何给我生孩子”。

    边循循劝导边无声无息的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了下来,刚坐下,玄观就冷道:“你说够没有?”

    “说够了,你是冰清玉洁的仙子,我是俗人总可以了吧,口渴了,给我水喝”。

    玄观冷道:“自己拿!”

    易寒应道:“你来喂!”

    玄观端起茶杯,说道:“你就不怕我泼你一脸”。

    易寒笑道:“泼妇才干那种事情,你贤良淑德”。

    玄观皱起眉头,“不知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丫鬟,嘴张开”。

    让玄观喂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之后,易寒笑道:“有这么娇美的丫鬟伺候着,福分哩”。

    玄观没给他好脸色,“凶起来就怕你吃不消”。

    两人一个上午正事没谈,却专门闹起别扭来,主要易寒放诞惯了,玄观恬淡的xg子被他磨的七七八八,有时候气不过还上一句,易寒便见缝cha针。

    都说女子唠叨,现在玄观现在总算见识男子唠叨起来更可怕,临近中午,说道:“你这里等着,我去做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易寒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早上还容光焕发的玄观此刻已经身心疲惫,也懒得应他的话,走了出去图一会清净,沐彤走进问道:“小姐,你脸色不太好”。

    玄观懒洋洋应道:“被气的”。

    沐彤讶异道:“他能把小姐你气成这样”。

    玄观叹道:“苦着也乐着,总不能把他生煎活煮了吧”。

    第一百一十一节 仙躯凡心

    玄观的生活淡的如一杯白开水,她的xg子又恬淡的如一片白云,白而纯净却没有色彩,人言“只羡鸳鸯不羡仙”,她确实像个仙子,仙子只不过满足世人意yg的称呼,却没有去想象仙子是如何度日,易寒爱她,所以他一直站在她的位置去体会她的感受,他是为了给她增添色彩而放诞不羁,这是一种另类的爱。

    就像嫦娥是高高在上的仙子,广寒宫再如何之美,千年如一日,身边只有一只白兔相伴,一景一物也早已经平淡如水,她温柔美丽,纯洁优雅,一头青丝只能倾泻在漫无边际的黑夜,无人欣赏,便也没人来说她美丑,清冷柔静的月光照醒她寂寞的魂灵,聆听岁月不老的声音!聆听孤独平淡的日子!

    人是寂寞的灵魂,来到世上也不过是为了找寻那个属于自己的影子,寻寻觅觅,终其一生,是失望还是欣喜,要的只是心灵的归宿。

    是习惯寂寞还是喧嚣短暂的浮华,易寒与玄观作了不同的选择,生命落幕,一切都又会归于宁静,猛然空虚的心更显寂寞,归宿像一束月光恒久不暗的,温暖着。

    想到这里,情有所钟,心有所感,易寒不知不觉吟唱起来:“银车过,月桂移,歌伤曲惘然沃,卢娜陪伊赏花香,玉兔抱怀念凡间,寻觅昨日踏水边,冷清明夜度如年,多少睡莲,偎依几载数星点,相伴长守任雨叮,千年恒,谁知仙子寂。”

    玄观刚好走了进来,听着易寒所吟唱的诗词,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刚才易寒的话已经念到她的心里深处,闭着眼睛,眼角的两行清泪还湿润着。

    嘴角挂着孩子般满足的笑容,恍惚回到当年那个朦胧清纯的玄观,此刻的玄观没有以往的淡雅脱俗,没有卓越不凡,没有冷若冰霜,大厅变得幽静的,却充满着温馨细腻。

    刚刚在厨房忙碌了一会,鬓云散乱,泛着红晕的脸蛋点染着几点滴污痕,看起来与一个村姑无异,但她脸上的笑容却是那么温婉动人,亮丽灿烂,有人为了等待,经历了无数思念、痛苦纠缠,只为了得到一刻内心的充盈。

    易寒骤然玄观脸上表情怪异,连忙走上前,帮她擦拭脸上的油烟污迹,柔声道:“是不是熏到眼睛了,你一个小姐哪里会懂得做饭,下次还是我来吧”。

    玄观贝齿紧紧咬住丹唇,控制自己激动的心情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易寒的每一句话都能让她柔软的像个孩子需要呵护,每一句都能挑拨着她冷淡的神经,哦,她的心不再冷淡,至少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根本掩饰不住,爱是需要绽放才美丽,如春天的花朵,明媚多姿。

    玄观睁开眼睛,看着易寒,她的眼睛像秋日天空般澄澈又似炎炎夏日散发着ji情,易寒能感觉她眼神之中一波又一波的柔情涌向自,“噗”的一声,毫无征兆,玄观扑向易寒,将他紧紧抱住,纤细的五指轻轻摩挲着易寒背部,从他身上散发着男人的汗臭味,却能从其中闻到爱的味道,这深情了然无痕,没有对视深情的眼神,没有甜蜜对话,没有激烈的形体动作,一个拥抱已经足够了,已经足够她们灵魂交融在一起,感受自己彼此内心之中无法言喻的爱恋。

    易寒托着玄观的下颚,让她看着自己,那双粗大的手掌轻轻撩拨玄观蛾眉的鬓云,笑道:“这种感觉真好!”

    这暖暖的眼神,温柔的动作,在玄头心头久久,挥着不去,她明白从此以后她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份责任,保护着他,陪伴着他,敬他,爱他,恨他,恼他,而不是简单的思念。

    易寒惊讶道:“你为何这么看我?”

    玄观淡淡一笑,“日后你便会知道”,说完转身说道:“快随我来吃饭,一会凉了”。

    易寒伸手将她捉住搂到怀中,手指拈着她的下颚,笑道:“不必这么着急,你先撒会娇先”。

    玄观轻轻一动便挣脱开他的怀抱,笑道:“做不来,你若不吃,一会我一个人吃完”。

    易寒笑道:“你依然这么有xg格,我喜欢”。

    玄观不答,先一步走了出来,易寒紧随其后。

    桌子上只是做了几个普通的家常菜,玄观让易寒先坐了下来,给他盛了碗饭,这才说道:“我倒学了几个难的,只是厨艺不精,怕你这个大厨吃不惯了,就挑了几个简单的拿手的,你不要嫌简单”。

    易寒莞尔一笑,刚欲回答,玄观却打断道:“饭时不语,饭后再说”。

    易寒却笑道:“你是怕我边吃边挑你的毛病吧”。

    玄观也没应他的话,坐了下来给他夹了些菜,一言不发,连吃饭的时候一举一动也是优雅的。

    她安静的吃饭,易寒倒有趣的打量她起来,玄观也不去迎他的眼神,时不时给他夹菜,倒真的像个贤良淑德的小妻子,只是这妻子优雅的有点过分,衬的易寒粗鄙的很。

    这顿饭吃了好长时间,两人真的一言不发。

    待看见盘子空空如也,玄观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还不错,至少你吃的下”。

    易寒笑道:“玄观,你是我最佩服的人,我要承认若你是男子定要胜要胜过我几筹”。

    玄观淡道:“人你也看了,手也牵了,人抱了,你过几天再来吧,这些天府内人杂的很,被人知晓你的身份不知道要闹出多大动静,你的事情我会给你想办法,暂时不要暴露身份”。

    易寒苦笑道:“我成了嫖客了。”

    玄观淡道:“你若想把我当成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也可以,只是那种烟花之地我却不准你踏足,玩物丧志。”

    易寒笑道:“食色xg也,玄观却可视而不可yg,好一句卖艺不卖身”。

    玄观嗔了他一眼,“自古轻薄浪子,皆以好色不yg为掩饰,又以情而不yg作案,此皆为掩饰丑恶之态,你倒好直白白就表达出来,丝毫不加掩饰”。

    易寒莞尔笑道:“你是赞我还是在损我,我之yg。荡乃是意yg,求耳鬓斯磨,求宜喜宜嗔,更恋痴情难舍,巫山之会之欢却是骄纵难以长久,此番意境,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也”

    玄观悻悻道:“我是辨不过你,不是赞你也不是损你”。

    易寒笑吟吟道:“你通今博古,又岂是几句就败下阵来,你是心儿羞愧而不想辨”。

    玄观不应,易寒走到她的身后,骤然伸手握住她的胸襟,淡淡说道:“饱ru在手虽可随意亵玩,却也不及你一刻娇羞,亵ru之举乃是图风月烟霞之景,此为意yg之道”。

    易寒撩起她的鬓云,盯着她粉红的小耳继续说道:“这俏脸通红,无限腼腆的娇态,便是这红的熟透的小耳也分外扣人心弦。”

    玄观一动不动任他亵渎,清丽姿容微微动容,弱不禁风的娇躯透着温柔。

    易寒俯首,将她一头长发撩了起来,吻着她修长的玉颈,嗅着她肌肤散发的淡淡幽香,轻声道:“情动的芳香胜似陈年美酒”。

    顺着脖子缓缓的吻到她的嘴角,品尝她油腻腻透着光泽如酥如棉的红唇,易寒探出舌头欲品她香津,玄观贝齿紧闭,只任他在外面作怪却不准他进去,嘴唇嚅嚅动了动,“再放肆我就把你舌头给咬断”。

    易寒喜道:“口咬断舌,唇角流涓涓之红水,也是一番意yg美景,来让你咬”,说完伸出舌头向她凑去。

    玄观移动几步,与他保持距离,不再任他随意轻薄,嫣然笑道:“舌头可以收起来了,你可知有多少人想嚼断你这舌根”。

    易寒恍然才觉自己怀中已经空空如也,她可真是深藏不露。

    见易寒呆滞,玄观目光徐徐,淡淡说道:“人都说饱暖思yg。欲,这话果真没错,你禽兽本xg暴露,却编了个意yg的道理来哄骗我,当我李玄观是三岁小孩呢”

    易寒笑道:“我很想亵渎你的身体,看你春。情难禁,妩媚迭声的娇态,那里知道你一点也不动情,告诉我,你是否是仙子下凡”。

    玄观失笑道:“我是人,你如此柔情缱绻,我怎么会不情动,只是我常修心养xg,恬淡惯了,你看不出来罢了”。

    易寒想问湿了没有,终没问出来,看了玄观一眼,“那我走了”,说完就朝门外走去。

    “慢着”,玄观将他叫住,走前几步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整理那刚刚因为撑起而变得褶皱的衣衫,说道:“宁雪那女子可没有我这么好相与,你最好老实一点,把她哄好了,否则有你苦头吃的”。

    易寒一脸惊愕,“玄观,你”

    玄观微笑道;“快走吧,吾命不能得,亦不存私心而不欲人得也”

    第一百一十二节 简单的要求

    易寒走出玄观阁,这边人少,极少有下人出没,倒也没人看见他从里面出来,边走着边低头思索玄观刚刚的那句话,总感觉对不住她的一片深情,凭什么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却只能一心一意,将心比心,若孤龙与自己分享玄观,自己肯是不肯,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她的气度非寻常人可比,就说那些大户人家三妻四妾,家眷表面上和和气气,底下那一个不是争风吃醋。

    “那个谁?你是新来的吗?我们这边人手不够,你倒好,悠闲的在散步”,声音清脆悦耳,语气中带着淡淡责斥。

    易寒抬头看去,心却噗通一跳,一个倩丽的身影,身着素雅长衫、青绿长裤,两鬓茉莉。花如雪,愈显青溜一簇乌云,模样甚是伶俏,正是岚儿,已是入冬,她的额头上之忙的渗出几点汗水。

    自从易寒无声无息溜走之后,她就对懒惰,嬉皮笑脸的人从来没有好脸色,嘴尖舌厉的xg子越显突出,便是言行举止有一点与易寒相似者,便是循规蹈矩也无端遭她厌恶。

    “哦”,易寒声音低沉应了一句,低着头朝她走了过去,也不说话,等待她的吩咐,心里矛盾的很,既想将她拥抱入怀,又怕暴露了身份,忍一忍吧,岚儿能体会我的苦心。

    岚儿见他脸容粗犷,低头不语似个老实人,语气轻了许多,“那边有个打鼓,你过来帮忙搬一下”。

    易寒点头,紧随其后,盯着她娇俏的背影,窄细的蛮腰,臀儿圆。翘,骤然舒展的弧线,散发女子着妖娆圆润之美。

    如今的易寒已是情多于欲,若不是这个女子是岚儿,他绝对不会观察的如此细腻,就是在美若天仙的席夜阑面前,他也不会动容。

    走了几步,便看见几个下人正合力搬着一个大鼓,刚走几步便累的气喘吁吁,这大鼓周围镶上诸多铁饰,方才如此之重,大鼓圆滑,无借力紧捉之处,几人又怕损坏大鼓,方才搬的如此辛苦。

    岚儿道:“你过去帮忙?”

    易寒也不说话,走过去帮忙,却发现四人占据大鼓四角,自己已经没有着手的空间,见四人大汗淋漓,淡道:“要不你们休息一会,我来搬就好”。

    四人冷笑,“我们四人都搬不动,你一个人又怎么抬得起来,想在岚儿姐面前示好也要量力而行”,易寒本来是一番好意,四人却认为他在贬低他们。

    岚儿冷道:‘办事不牢,只会嚼舌根,让他试试又何妨”,她看见四人欺负这个老实人,实在看不惯,责斥几句。”

    走到易寒前面和颜悦色道:“你一个人行不行,不要勉强。”

    易寒什么话也没说,掂了掂那个大鼓,大鼓摇晃几下,没感觉重啊,托起鼓沿,一抬手就抗在肩头上,那四个下人顿时目瞪口呆,一脸不敢相信,呆滞不语。

    岚儿喜道:“府内有你这等人才我怎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院子的,我禀报大夫人让她好好奖赏你”。

    易寒微微一笑,那满脸胡子倒看不出来他在笑,压低声音道:“谢岚儿姐,不用了,这鼓要搬到哪里”。

    岚儿笑道:“你真是个老实人,我最讨厌那些整天好吃懒做的人了”,这话说的易寒心里不好意思。

    岚儿朝那几个下人瞪了一眼,冷冷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帮忙把戏班子的东西搬进来”。

    对着易寒道:“老实人,你随我来吧,一会累了告诉我,中途休息一会,路不近”,她嘴刁是刁,可骨子里却是个懂得体谅别人难处的女子。

    一路上易寒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的背影瞧,心中一阵悸动,凝神似回到当初自己挑着粪桶与她同行的日子,那会她语若流莺,神情娇俏,想到这里心中激动走快几步与她同行,侧脸去瞧看她的脸容,却见她眉头轻蹙,凝神回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易寒心灵颤抖,她是在想我吗?

    突然“泼通”一声,易寒由于想的太过入神,脚下没看路,绊到石子,踉跄几步,连人带鼓摔倒了,连忙起身走上去看大鼓是否摔坏了,还好没擦破鼓面,周围那铁饰却硬的好,只是磨出一些痕迹而已。

    岚儿吓了一跳,但还是镇定地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还有,鼓没摔好”。

    岚儿脚步匆匆走近,气愤道:“我问你受伤没有,你提鼓干什么?”

    易寒说道:“这鼓要是摔坏了,岚儿姐你可不好交代”。

    “不好交代的是你,又不是我摔坏的”,说着却朝他双手看去,看见擦伤了手皮,将手帕递去,“自己包扎一下伤口”。

    埋怨起来:“个个粗手粗脚的,也每一个细心,整天给我添麻烦”。

    易寒见她幽怨的模样,却感觉可爱极了,不禁一笑,发出声音来。

    岚儿听到笑声,不悦朝他瞪去,俏脸一寒道:“好笑吗?还不快点包扎伤口,愣着干什么”。

    易寒接过手帕,匆匆卷了一圈,并未打结,就要去抬着那地面上的大鼓。

    “慢着!”岚儿喊停,“你伤口还没包扎好,就这么匆忙干什么,我又没催你,把伤口包扎好,回去休息吧,这鼓我让别人来搬”。

    易寒“哦”的一声,随便在上面打了个结,岚儿却越看越不顺眼,冷声道:“伸出手来,我来给你包扎”,说完迅速的用熟练而轻快的手指给他包扎,关切说道:“这会是为了避免让伤口染上污秽,回去之后洗干净,擦点药”。

    见他没有应话,猛一抬头,却看见他痴痴的盯着自己,他那双眼睛很温柔,这种感觉让她很熟悉,顿时愤怒,甩开他的手,冷道:“你不要误会,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易寒情不自禁神情呼道:“岚儿”。

    岚儿恼羞成怒,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怒道:“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也来是个色胚子,我最痛恨的就是你们这种不负责任的人”,说着气的涨红着脸,胸口起伏连绵。

    易寒脸上火辣,稍微错愕,却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就要亲吻她,岚儿尖叫一声,“你好大的胆子,敢轻薄我,我要让夫人打断你的狗腿”,使劲挣脱,双手拽成拳头使劲捶打易寒,哭泣道:“我要杀了你,你这个下流胚子”。

    易寒错愕,连忙松手,“我怎只搂了一下,你怎么如此激动”。

    岚儿气愤不已,猛的又打了他一拳,就逃跑起来,她要叫人打断这人的腿,只顾跑路,猛的,却突然撞入一个人怀里,抬头一看,见又是他,花容失色,尖叫起来。

    易寒连忙捂住她的嘴,好声劝道:“好岚儿,是我,不要喊”。

    岚儿却被惊的六神无主,使劲挣扎,双手挠着易寒,狠狠的在他手臂咬了一口。

    易寒忙道:“流血了,快松口”,岚儿却咬的更凶了。

    易寒疼道:“岚儿,我是易寒”,连连说了好几声,岚儿这才回神,猛的松口,认真打量起他来,越看越像,猛的去撕他脸上的胡子,易寒忙把她的手给捉住,“别撕,真胡子”。

    突然岚儿却放声痛哭起来,易寒搂住她的螓首,让她在自己的胸膛哭个痛快,便哭了好一会,眼泪哭干了,隐隐传来抽泣声。

    哭的太厉害,却缓不过气来,喘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坏人,无声无息的就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把我吓坏了”。

    易寒好生安慰,岚儿这妮子却依然气不过,使劲的拧着腰上的嫩。rou,拧了一会之后却轻轻的揉了起来,“你为什么要无声无息的离开”。

    要应付岚儿实在太简单了,戏谑道:“你没看我满脸胡子吗?我这是去做苦力赚钱想把你赎出去啊,日劳夜作,总算攒了些银子”。

    易寒本来是玩笑,没有想到岚儿却当真了,“那你要走,怎么也不来告诉我,害我担心受怕”。

    易寒顿时无语,比起宁雪,天下间所有的女子都是纯洁无暇的,自然像玄观这种特殊的女子另说。

    岚儿见他表情以为他内疚,忙轻声道:“你是为了我,我不怪你了,我无父无母,这里就是我的家,夫人就是我的亲人,夫人若不肯放我,就算你拿再多的银子也没用,我会去求夫人放我离开,我自己也存了点钱,到时候我们就能过些小日子了,我也不求温饱,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多么简单的要求,情感所带来的充盈能让人至死不渝,能让人放弃安逸,她虽然只是一个婢女,内心却也拥有美丽的爱情,易寒惭愧,他甚至不敢去正视岚儿。

    岚儿拉着他的手,“不用担心,夫人不会要你的钱的,我也存了好多银子,你放心,我什么都会做,不会饿死的”。

    易寒紧紧将她抱紧,说道:“不管我欺骗过你什么,我会让你幸福,也不会扔下你一个人”。

    岚儿已经没有去听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她只感觉他的怀抱好温暖,她好快乐,突然想到什么,挣脱开易寒的怀抱,查看他的手臂,揉了起来,关切问道:“弄疼你了没有?一定很痛”,说着却是一脸内疚。

    易寒忙道:“不疼,一点不疼,都是我的错。”他见岚儿一脸愧疚忙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岚儿嚅嚅道:“刚才我没有认出你来”,说着挽起他的衣袖,看到触目惊心的牙印,一脸心疼,嘴唇凑了过去,用自己口中的香津滋润那伤口。

    易寒看着她温柔的动作,心里不是滋味,轻轻抚摸她的秀发,柔声道:“不疼,一点都不疼,你真是一个好女子”。

    岚儿笑了笑,“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像只小猫扭动了几下,寻找一个更舒服的位置,一双小手贴在他的后背轻轻摩挲起来。

    易寒有股冲动,要将她带走,突然一把甜美的声音传来,“岚儿,岚儿”。

    岚儿连忙离开他的怀抱,说道:“坏了,是凝儿姐,也不知道刚刚是否被她看见了”。

    易寒一听凝儿这两个字,头一下子就大了。

    第一百一十三节 小家碧玉

    岚儿望去,只见凝儿远远朝这边走来,定是自己刚才与易寒相聚耽搁了时间,大鼓迟迟未送到,凝儿这才寻来,也不知道刚刚拥抱亲嘴摸屁股这些亲热的动作凝儿姐看到没有,要是被她看到羞死人了。

    这几天李府来了许多大人物,十一王爷,义郡王,赵将军,小王爷,提督丁大人也来了,这每一个都是来头不小,何况齐聚,所以老夫人就特意请了戏班子来府内唱戏,这会正在忙着搭建戏台子,负责搬运东西的岚儿却不知道去哪里了,凝儿生怕出了什么差错,于是寻来,远远的见她在一个偏僻角落与一个男子纠缠,生怕她吃亏,所以大声喊了出来。

    易寒心中没有主意,竟不知道该见还是不该见,岚儿见凝儿越来越近,低声说道:“你还不快走”。

    易寒心中好笑,我为什么要走,不过这会确实不方便纠缠其中,心中惦记凝儿,心想偷窥了她一眼就好,不想这一眼看了之后,双脚竟重若千斤,再也移动不了半步,娇羞解语花,温柔幽香玉,乍相逢的娇真模样,休道拥抱入怀,若能心坎儿里温存一会,眼皮儿上供养几许便已满足。

    岚儿见易寒痴痴模样,心中醋意渐浓,凝儿已经走近,这会想与他说悄悄话已是不能。

    凝儿走近,岚儿没有看着她,倒是她旁边的男子却盯着她看,瞧他容貌粗狂,一脸胡渣,不知为何心里却感觉他恭俭温良的很,这木讷的盯着看远比那些背后偷偷瞧要老实的多,抱予微笑,也没说话,对着岚儿说道:“岚儿,你怎么在这里耽搁了,戏台子要是来不及搭建起来,晚上那些唱戏的哪里站脚,这大鼓没了,难道要让他们用手掌拍不成”。

    凝儿轻描淡写的说着些不着边的话,却是委婉的提醒,岚儿心中却担心凝儿刚刚是不是瞧见她与易寒亲热了,这会在讽刺着她不务正事呢?却是摇了摇头,南儿她们也许会取笑加讽刺,凝儿姐可不会这样。

    凝儿见岚儿表情有异,笑道:“这会姐姐什么也没看见。”

    岚儿脸上顿时一红,嚅嚅道:“这人力气大的很,这大鼓几个下人都抬不起来,他一个人轻而易举的扛起,刚刚不小心绊倒了,我帮他包扎伤口”。

    凝儿小手轻抚胸襟,舒气道:“原来是这样,刚刚我远远瞧见你们两人在纠缠,以为有人要欺你,原来是我看错了”。

    朝易寒看去,轻声说道:“这会缺人手,你还能搬的动吗?”。

    易寒恍惚,只知凝儿朝自己说话,却没细听她说些什么,忙道:“小人姓易,豫州人氏,年方二十五岁,七月初一日丑时生,并不曾娶妻”

    凝儿讶异,不知道他应这些话什么意思,索手掂着衣角,慢慢的想,看他脸容粗狂却是个木讷傻角,呵笑道:“谁问你来这些?”,又道:“你不必担心,我不是个多嘴的人。”

    岚儿瞪着易寒,怒道:“非礼勿视,谁准这般盯着凝儿姐看了”。

    凝儿笑道:“没关系,不看又怎么瞧得见,下次识得了人呢?”

    易寒心中感觉新奇,若是不扮作下人还瞧不见凝儿平易近人的一面,知道岚儿心里在吃醋了,也不再看,乐呵呵的去扛起那大鼓。

    两人并行在前领路,易寒尾随其后,这会岚儿心疼易寒累着,想替他擦擦汗,说说话却碍于凝儿在场而不好意思做。

    凝儿回头说道:“你不用跟着这么近,我们姐妹要说会悄悄话”。

    易寒心中一乐,还要说悄悄话,说道:“凝儿姐,我不能听吗?”

    凝儿笑道:“既是悄悄话,你自然听不得”。

    易寒微笑,与他们保持一定距离,却竖起双耳靠着自己敏锐的听力,偷tg起来。

    凝儿低声说道:“岚儿,你告诉姐姐,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傻角了,前些日子情沾了肺腑,哭断了肝肠,心碎了,这会不爱易寒了”。

    凝儿是知道岚儿喜欢易寒,可岚儿却不知道凝儿也喜欢易寒。

    岚儿惊道:“凝儿姐姐,你怎么会知道”。

    凝儿笑道:“那日在院子里,看你的模样,傻瓜都猜的出来”。

    岚儿不语,心中思索,凝儿姐姐怎么会关心起这事,这些日子自己也经常在鼎立院遇到她,每一次遇见,她都是一脸失落,似与自己同病相连,莫不成凝儿姐姐也喜欢易寒,不可能,凝儿姐姐怎么会喜欢他呢?凝儿姐姐这么温柔,他又那么嬉皮笑脸的,两个人根本不搭调啊,想到这里带着颤音道:“姐姐,你是否也喜欢他”。

    凝儿被揭穿心事,顿时一脸慌张,支支吾吾却说不出话来,岚儿冷道:“姐姐,我看出来了,你也喜欢他”。

    凝儿被岚儿责问,又想起他,眼眶红润,泪珠儿骤然滴落,一脸娇弱带着几分仓惶,轻泣道:“我也不知,心里就是喜欢他,也不是特意要跟妹妹争,那日知道妹妹喜欢他,本来不打算再见,却又忍不住去见他”。

    岚儿见自己将凝儿问哭了,心中一软,忙说道:“好姐姐,再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你想着是你的自由,你喜欢也是你的自由,怨不得你,要怨就怨那个爱拈花惹草的坏人,这坏人我们都不爱了好不好”,最后一句却说得特意大声,故意说给易寒听。

    凝儿连忙捂住她的嘴边,羞涩道:“没颠没倒的,说得这般大声,不怕被别人听见了”。

    岚儿淡道:“姐姐,为何要怕,难道我们女子就说不得这些。”

    凝儿眸子垂下,低语道:“总是于礼数不合”。

    岚儿突然说道:“姐姐,我们也不要失落了,找些好玩的勾当消消气”。

    凝儿讶异,便看岚儿气涨涨着脸,转身朝易寒走去,冷冷道:“鼓放下”。

    易寒听了她们的话,自然知道岚儿为什么突然一脸怒气来找自己,定是恨他骗了这个又哄那个,佯装不知,“一点都不重,我不用消息”。

    岚儿说道:“我倒问问你,你喜欢凝儿姐吗?”

    易寒还未回答,便听凝儿责备道:“岚儿,你在胡说些什么”。

    岚儿说道:“好姐姐,趁他腾不出手,快来打他,消消气”,说完,狠狠的拧着易寒的腮帮子来。

    凝儿小跑过来,说道:”岚儿他又没犯错,你怎么欺负起老实人来了,快松手,你拧得他疼得都合不拢嘴了”。

    “哼,老实人,我还要扯他胡子呢?姐姐,我现在就把他胡子全拔下来,让你看看这老实人的德行”,说着,岚儿真的要去拔他胡子。

    易寒连忙将鼓放下,捉住她刁蛮的手,喝道:“别胡闹”。

    这一喝,却把岚儿给震住了,一呆,突然眼眶红润,泪珠儿流了出来。

    凝儿看着眼前这番景象,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易寒心中也是苦恼的很,若是与凝儿相认,定要情绵一会,可当着岚儿的面又如何做的出来,这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一起安慰更是荒唐。

    易寒朝凝儿揖礼道:“凝儿姐,过几日我会来看你。”这话说的凝儿莫名其妙,又见他对着岚儿道:“你也是”,说完放着大鼓也不管,转身离开。

    “你跟凝儿姐姐说几句话”,岚儿突然将他喊住,哭了起来,小跑离开。

    易寒叫唤不及,她已经跑远,只得深深叹了口气。

    凝儿心中感觉怪异,开始认真打量起易寒来,易寒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说道:“不用打量了,是我”,突然将她双手捉住。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举动,凝儿突然感觉心儿雀跃跳动着,充满无法言语的快乐,只是她却轻轻的将手抽了回去,害怕问道:“你是要岚儿不要我,所以刚刚才不告诉我吗?”喏

    易寒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题,一言不发,凝儿勉强露出微笑道:“没关系的,岚儿很好,你们一定会白头偕老,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说着转身离开,在背对着他的一瞬间,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像雨点一般落下,伤心到了极点,她好想转身扑到他的怀中,告诉他自己好想念他,只是她却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只能坚强一步一步往前走,就算跌倒了,也不会有那个属于她的人来扶着,胸口疼的厉害,闭着眼睛任泪水流过双颊,她无力的要昏倒,背后的那双眼睛让她倔强的站直身躯,终于忍不住转身要去看他一眼,易寒已经不见踪影,心中一悲,整个人向前倒下。

    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扶住,扑倒的地方是温暖的胸膛而不是生硬的地面,“我不敢告诉你,是因为我愧疚难堪,凝儿永远是我的宝贝,跌不得,哭不得,伤不得”

    凝儿贴紧他的身子,弱弱道:“让我贴一小会好吗?”

    易寒在心里喊道:“傻瓜凝儿,你就是打我骂我又何妨。”,伸出手,凝儿却特别敏感,本来娇怯怯的双手猛的搂紧,“一会就一小会。”

    易寒问道:“恨我吗?”,她轻轻的摇头。

    易寒又问:“想打我骂我吗?”

    “不要”,凝儿娇怯应了一声。

    她是个温柔的女子,自幼受名门礼数熏陶,让她善淑贤德,怨己而不怨人,“将夫比天,其义匪轻,死同棺椁,生共衣衾”,十六个字深入骨髓,早将易寒当做自己的夫君,就算易寒抛弃她,却自始如一,她是传统小家碧玉的典型代表。

    看在易寒眼中,却感觉她很傻,那有无条件的付出却不要求回报,这让他感觉不可理喻。

    猛的将凝儿抱起,脸颊摩挲着她的俏脸,“你想抱多久都可以,随传随到。”

    凝儿没他高,踮着脚尖,似非常吃力,脸上笑容却非常灿烂,骤然身子一重,易寒松开,她刚一惊,便听易寒说道:“有人来了,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会话”。

    凝儿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在光天化日之下依偎在一个男子怀中,没来的及思索却被易寒拉着手不知往哪里去。

    两人来到一处安静之地,易寒本以为凝儿有很多话要问,却不料她只是轻轻摩挲着他的手掌,突然一会就转过头来看他一眼,什么话也没问。

    易寒问道:“凝儿,你不问我为什么离开吗?”

    凝儿柔道:“你若想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忧,若是有什么难处,我会理解你的”。

    易寒轻轻一笑:“那你跟我在一起干什么。”

    凝儿笑道:“熨贴缝纫,家常茶饭,供待殷勤,我都会做哩。”

    易寒柔道:“傻瓜,我又不是让你当丫鬟,你有个归宿,我有个温馨,同甘共苦,百年好合,如鼓琴瑟”

    凝儿轻声道:“我本来就是个丫鬟,苦我吃的来,你一声温语,甘之如露”。

    易寒点了点头,便听凝儿喏喏道:“此刻我不知廉耻的躺在你的怀中,就是不贞不洁,如此放浪,就是个轻浮的女子,可我”却说不出口,只能叹气。

    易寒打趣道:“可你已经不止一次这么做了”。

    凝儿认真点头道:“嗯,我不是一个纯洁坚贞的女子,让人不齿,我很羞愧”。

    易寒忙道:“不管那些世俗礼数,在我心中你是一个纯洁、幽闲、坚贞、温惠的好女子”。

    凝儿若有所思,却不坚定的点了点头。

    易寒知道,传统道德已经深植她心中,就算口头上应允,内心也要承受道德的谴责,心中爱她,也要尊重她,柔声说道:“再未行礼之前,我最多牵你的手,不再胡来”。

    凝儿感动道:“哥哥,谢谢你,没关系,你喜欢就好”。

    易寒并未放肆,只是捉着她的手,让她舒服的依偎在自己胸口,给她讲着故事,这种充实满足却不是单纯的rou。欲能体会到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凝儿突然起身,惊道:“坏了,都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安排呢?”

    易寒笑道:“府内人那么多,少你一个没关系吧”。

    凝儿却严肃道:“我却要做好的我的本分哩。”易寒看见她的模样却感觉可爱极了,哑然失笑。

    凝儿吃力将他拉起,盈盈站在他的面前,说道:“我不能陪你了,我也舍不得,可”

    易寒将她小嘴捂住,“去吧,以后不用向我解释,就像你体谅我一般,我也会体谅你”。

    玄观阁

    阁楼之上,闺内空庭,此刻已到未时,y气已长,骄阳稍弱,西窗帘垂,昏黄的阳光凭栏映照,透过青绿色的纱帘进入屋内,似缕缕氤氲薄雾,添了些人气暧昧。

    玄观衣着随意,体露半襟,胸前一缕绿痕,垂衫盈立不语,似那洛水宓妃。

    若非那脸容上心事重重的表情,还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神仙。

    沐彤走了进来,道:“小姐,那赵将军来访。”

    玄观温和道:“我昨日已经见过他了,怎么今日又来,堂堂一个大将军,纠缠情事,是何道理”。

    沐彤不答,等了一会,见小姐没有下面的话,呵笑道:“沐彤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俊俏的男儿,我说那赵将军彬彬有礼倒不像个将军,反而像个美玉佳公子”。

    玄观轻轻一笑,“你倒学会编排别人了,这等英俊男儿,靠的近你不心慌”。

    沐彤又道:“沐彤知自己身份从不敢遐想,堂堂正正的不想入非非也就不心慌了,只是赵将军人知礼又谦逊,让人不觉对他尊重,反而有些人轻浮无礼,似市井痞子,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就让人心生恶厌作呕”。

    玄观笑道:“沐彤,这话你倒可以当面对他说。天色要晚,咱厨房内做饭去”。

    沐彤道:“小姐,赵将军还在外面等着呢?”

    “差点了失礼了,今日头想事情想的疼,这会刚想做些轻松无忧的事情,你这么一说,我头又疼的厉害”,说着玄观轻吁一声。

    沐彤道:“如何处之”。

    玄观道:“想来早上那诗,他已经猜出来了,这次我要出个难的,一代将才若是沦落,岂不可惜”,说着提笔作画,她乃画道高手,不费多少时间,一画成。

    画中之景;梅花香,几缕枯枝,墨池边有一人洗着笔砚,身后立有一人,身穿战袍,腰挂长剑,隐见龙虎之姿,只是却默默垂视那洗笔的老者,两人均是背影瞧不出容貌表情来,只是却能感觉到两人一轻一重两种韵味。

    若是易寒见到此画定会大赞绝妙,只是沐彤却看不出个中玄妙来。

    玄观题上上阙:“梅花笔砚添一色”

    轻吹一口,也未等墨迹干透就卷了起来,淡淡说道:“去去就回,咱还要做饭呢”。

    沐彤知道其中必有暗示,只是她才学浅薄,看不懂,不知道赵将军能不能应付的了。

    孤龙拿着画卷一脸沉思观摩起来,剑眉皱起,无法得窥其中涵义,由于太过入神竟没有发现身后走近一人。

    “哇,好美的画啊!”

    彤刚喊出一字,连忙捂住自己嘴边,瞪大着眼睛,一脸惊讶。

    孤龙看着易寒,说道:“你是何人?来此地作甚”照理说在玄观阁是不准让男子进入的,可是这个下人似乎打算进入阁内去。

    易寒说道:“我是府内的下人,小姐向无相寺的静明大师借的楞严经,大般什么经,共计六十八册,昨日沐彤姐吩咐了,小姐经书已经看完,这几日不便外出,令我将这经书归还静明大师”。

    孤龙等他说完,这才道:“《大般涅磐经》”。

    易寒连忙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大般什么经”。

    孤龙淡淡问道:“为什么要你来还”。

    易寒憨憨道:“我是小姐的马夫,这经书借来的时候是我负责搬,大概是我比较细心手巧,而小姐又怕其他人粗手粗脚弄坏了这些经书,所以才让我来搬”。

    孤龙点了点头,若要搬这么多本书,让一个男子来做比较合适,望沐彤看去,见她一脸平静,想来这人刚刚所说无一假话,哪里知道沐彤心里正在臭骂,“真会瞎掰”。

    易寒突然一脸惊喜,钦慕的盯着孤龙道:“你是孤龙将军”。

    孤龙微笑,并不傲慢,不想让李府内的下人知道他频繁往玄观阁来,点头淡道:“你去忙吧”,说完也没有跟沐彤打招呼,转身离开。

    待孤龙走远,沐彤这才骂道:“你倒真会演戏。”

    易寒淡淡应道:“刚才听说府内晚上要唱戏,戏瘾来了一时收不住”。

    沐彤知他xg子如此也没多说些其他的,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易寒讪笑道:“这一会不见心里想的慌,所以就又来了”。

    沐彤有意为难他,“小姐有事要做不便见你”。

    易寒讶异道:“那孤龙刚刚怎么获得玄观相赠的一副画,我也去求一副”。

    沐彤笑道:“你还是不要的好,省的以后要见面,小姐也出个难题考你,答不出来,被拒之门外,可就难堪了”。

    易寒淡淡笑道:“若是像刚刚那种难题,出一百道我也不惧”。

    第一百一十四节 相见

    小阁深深,东风带着凉爽吹的院内花草摇晃,枯叶零零落下,一丝残阳映着地面那万点枯黄,枝枝红白花似在黄地面点上巧妆,蝶儿双翅驾驭微风飞动着,百种娇花,冬来不采就要空,蝶儿还忙碌引得闲人知惜华。

    帘垂,秋色照阁梁,一副楝栏砌砖美画。

    易寒心情无比轻快,拿出那根准备送给玄观的箫吹了起来,心里想什么就吹出什么曲调,心里是期盼的那调子就变得期盼,心里是愉快的那调子就是愉快的,这是一首随心而谱的曲子。

    音律轻快清爽的调子在玄观阁内响起:

    玄观阁前,仙韵院里

    秋色上阑杆,卷帘观易寒

    风来吹,树落叶,花瓣在上妆

    爱人衣半卸隔帘影来见

    盈盈兮无倚,落落兮有神

    天之涯,地之角,一帘隔不见

    步伐重还似我,人影轻柔比水

    咫尺在眼前,掀帘来相见

    长箫呼唤来相见,凄凉往事休再说,铅华好,别寂伤

    卿卿我我尽心欢,爱到荼靡一株禅

    一曲完,传来急促下楼的脚步声,当看见易寒的时候,玄观突然停了下来,衣衫不整却绝尘傲月,两人遥遥相望,她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易寒摊了摊手,露出一个无奈又搞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