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如昨

第 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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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中国上海人,纽约大学的在校生。”

    “姐姐,你换身衣服和我去吃早餐吧!”她露出灿烂的笑意,拉起季清,微侧着头发出邀请,恰到好处地阻挡了来自身后两人的迫人视线。

    “嗯,嗯。”季清毫无警觉地应承下来,在无察中被lorrin变得魔魔怔怔起来,走回里间,穿上正常人的衣服。

    “哥哥,”她用手指捅了捅loggin鲜少出来的的小酒窝所在地,“一会我要在在餐厅见到这位姐姐,别让我失望!”

    loggin的心追逐着走廊里使他深感绝望的“望”字回音,生硬的疼。

    适逢季清换装出来,对上他阴鸷的眼神,恐慌无比。她刚刚怎么忘了,在她身边的,正是一只身披羊皮的狼。所有温文儒雅的外套,都是他虚伪掩饰自己的假象……

    好在,他一反常态,大概源自于他那神仙妹妹的功劳,“下楼跟我吃早餐。”

    早餐时分。lorrin过得并不愉快,dylan饭前不停地用热毛巾擦她的手,毛巾换了一拨又一拨,手被蹭了一遍又一遍。lorrin如愿吃到后觉得都凉了,嘴巴鼓着气,夺过他的早餐尝了一口,咦,连美食都偏向着他,多久了都没凉!心中竖起一个小人,指天骂地,最后矛头回到罪魁,“神经病!我手上是染了细菌还是病毒,你都冲了十几遍了,还用毛巾擦个不停?”

    “那就问你哥,为什么留一个不干不净的东西在身边。”

    喝着清粥的季清身子一滞,乌黑清亮的发丝垂进粥里,举目,瑟瑟哀愁。

    “说什么呢?”lorrin的古道热肠耐不住dylan的强烈刺激,“我是女人,你不尊重别的女人就是不尊重我。”

    “原来,你是求我把她变成不男不女的怪物。”

    “我不是这个意思。”lorrin对恐慌过度的季清举手发誓,“他说话难听,但实际上他是位善良友爱的绅士,热心公益,每年向贫困地区捐助超过了300亿美金。”

    季清偷瞄了一眼,他也是个身价不可计量的隐形富豪?隐隐地,她略显薄弱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比缘由不明纠缠着自己的那个,更不好惹……

    dylan搂lorrin在腿上,两个人相互一点点地喂完了早餐。之后回到房间,只剩怒火滔天的loggin和惊诧数度的季清……

    纷争

    “你说话怎么这么恶毒?”lorrin戳着dylan的胸膛,“那个女孩我很喜欢,你不能欺负她!”

    他轻轻握住她兴风作浪的手指,“那个女人整过容后的脸,你觉得像谁?”呵!你哥真是矛盾,渴望拥有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孔,更怕太像惹来怀疑。现在身边不知道还藏了多少类似的,这个,不过是性格上又微微相似,所以能留的久些。

    lorrin撑着下巴思忖,稚嫩得如同新生婴儿,顿给人一种天光豁亮之感,半刻后,眼中闪烁着新奇,吐出来的话却让人无力,“像她自己!”

    dylan赏给她一个爆栗,弹得她额头都有些肿了起来,他不忍地揉了揉。不幸地,额头又是红肿一大片……

    还好,之前剩了一点的药膏也被他带了过来,细心地帮她涂抹,“你的皮肤和你的人一样娇气。”得不到她的激烈的抵抗,低下头去看,她一脸神游的样子不自禁地让他生气,可气还来不及发作,她就抓住他衬衫的袖口晃来晃去,“dylan,那个女孩子整过容后,你觉不觉得他和我哥看起来很有夫妻相?”

    dylan假作收药膏转了过去,成功伪饰了怒气,“是吗?”

    lorrin捧过他的脸,“不许敷衍我,他们就是像!”

    dylan打掉她的两只手,改为他捧着她的脸,用吻堵住了她的呼吸……

    几个小时后。dylan注视下的lorrin套上睡衣,没用她撒娇加哀求,dylan已经自告奋勇地帮她的忙,“我把午餐端上来。”

    lorrin奄奄一息地挥了挥手,嗓子痒得说不出话,“还要一杯水。”

    lorrin刚想休息一会,房间里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接起,“哥哥,你怎么不吃午饭啊?你的胃不是很好,饮食上一定要规律,少吃海鲜粥。”她注意到了,他的早餐是海鲜粥。

    “哦?”他的语气轻快,不过很快由晴转阴,语在嘲讽,“你忙着秀恩爱,居然能三心二用,我的妹妹,不愧为高材生。”他刻意将“妹妹”二字咬得极重,恨不得此时能将她生吞活剥。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几个小时,现在听着她无力沙哑的声音,再也无第二种可能。他几乎是磨着牙,一字一顿,“lorrin,我想杀了你。”

    lorrin的心扑通扑通的,立即扔了话筒,跑下床将门反锁。背靠着门身子无力地滑下,那是疼她爱她哥哥吗?有朝一日,她会从他那里听到,他要杀了她,不是玩笑,而是货真价实的恨意。难道,她嫁给与他同父异母,感情疏远的兄弟就这么让他无法接受,甚至,欲除她而后快……

    我想过有一天或许从dylan那里听到这些,因为他对我永远是若即若离,我无法捕捉到他的真心,快乐时可以热情如火,淡漠时冷硬得像块冰。哥哥,在我心里,你和他的地位,不一样啊!你是我最后的盾牌,甘心为我屏蔽掉外界的风雨,是我膜拜的对象。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好伤心……

    仰头望向天花板,将眼中蓄的眼泪点点空干。

    解开门锁,安静地走回床上。门被打开的那刻,她强迫自己戴上恬然微笑的面具,迎接着满载而归的dylan。“哇哦!好多好吃的!”lorrin只需要闻个味道即能判断出各种美食,作出了种种夸张的表情。

    dylan阖上房门,转身的一瞬眼尖地扫到她扶起被她丢在地上的话筒的举动,形成了八分可能的猜测。“自诩品遍美食的你,还能勉强自己做出欣喜的样子。事有反常即为妖,说吧!”他必须让她清楚明白,她最大的依赖和保障就只有他,而loggin是个对她抱有异心的无·耻“哥哥”。

    “你的中文怎么可以这么好?多潮的词汇都能用!对啊,”她低下头,讷讷的像是不好意思,“我哥哥突然打电话祝我们幸福,我被吓坏了,差点哭了出来。”

    好一个合理的解释。dylan明知是谎依旧无法挑剔,惩罚地去捏她的脸,最后停手了。他不愿再冒任何有关损害她的美丽或使她受伤的风险,回敬她的时刻比比皆是,不在这一时。给她一时的安稳,是为了日后彻底地揭穿她,是她必须要付出的欺骗的代价。

    他揉着她的乱发,lorrin是只迷失在丛林中的小鹿,我抓你在手里,装进我的笼子里,日复一日地养肥了你,并没有想过去宰杀,而是拖着你跑不动,一辈子耗在我的身边,毁了你引以为傲的一切,只能绝望地攀附于我生存……

    晚餐的气氛剑拔弩张。dylan算是最惬意的那个,手臂随便地搭在lorrin的椅背上,无需用言语,肢体已泄露了他们的特殊关系,难得面对loggin有了笑意,主动搭话,“谢谢你,祝福我们。但以后还是免了,我的女人的心脏负荷能力并不强。”

    全场的焦点立刻转到lorrin身上。

    loggin轻蔑地笑了,“说谎的孩子被狼吃。我说的明明是,你去死。”

    未来得及lorrin做出反应,季清受不住了,大块牛肉堵在腔管里,咳得震天响,止都止不住。暗想,遇到连向妹妹都能轻描淡写地说出“你去死”三个字的薄情寡义男,她一个外人,无财无势,必定夭折在他手里,有什么办法逃出去呢?接着她为叫着自己姐姐的天女妹妹担忧起来,好在,lorrin的段数高于她,她的忧虑完全是多余的。

    lorrin僵了一下,对一切一切的声音置若罔闻。念着都是个悲惨的梦,她受到了些许抚慰。灿烂微笑着,“哥哥,我想吃你盘子里的西兰花。”

    loggin生平第一次对她的主动求好无动于衷,摔了盘子后,也换上了轻松和惬意的样子,“西兰花这种普通的食材,如何能衬托起你高贵的身份?”挑衅地看着dylan,“低廉的货色,永远也无法摆脱下作的命运。拥有最好的,要么是撞了大运,要么是强取豪夺坑蒙拐骗地来的,后者的可能性最大。”

    “够了!我们明天就搬回去住!”lorrin率先爆发,“你们夹我在中间,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既然互相看不顺眼,你们这辈子就别在我面前碰面!事情办完之后立刻回去!”如果以后的生活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式的,不如现在就地反抗,好省了时间和心力。

    季清简直对lorrin顶礼膜拜起来。多年之后才懂得,一个女人若想妥善周旋于纷纭万事中,漂亮迷人、自信洒脱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那些她叫嚣的男人的将就,他们全心全意的呵宠,无微不至的照顾,最重要的,他们深藏不露的爱……

    周旋在几位世界最优越的男人间,也是一种无法负担的艰辛,是生命中难以承受之重……

    战火远不会平息,前路是如此坎坷难行。dylan能忍着loggin的语出惊人?

    战火

    “你说的或许有道理。那你为何高攀着身边的低端仿品,同时肖想你没资格碰触的人。”一句话掀起千层浪,每个人都表情各异。

    lorrin咬着下唇,早该猜到哥哥有心爱之人,因各种原因难以成就美满姻缘,所以他才会性情暴戾,全世界寻找和那个梦中人相似的女孩子并送那些人去整容,囚禁在身边。多年的聚少离多,才酿成了她今日忽视他内心情感波折、给了他不幸的苦果。那么,dylan是知道内幕,然而不肯对她据实相告。她心里吃味,释然得也快,他本来不是八卦的人,向来与loggin竞争激烈,虽然他们不处于同一领域,可竞争,在血缘相近的兄弟间是一种本能,此时正希望,利用感情将他拖垮……

    loggin则是困在“资格”二字上,置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攥成拳,青筋暴突。若不是沉香木餐桌过于沉重,他恐怕就选择愤而掀桌,摧垮一切,包括,他那最为亲爱的妹妹。既然得不到,留在眼前碍着有什么必要,毁了一切,毁了她,结束掉混乱不堪的场面。或者,他不可自控地陷入疯狂臆想中,近水楼台,她轻松被dylan骗到手,凭什么不能属于他?得到她,得到她,这么定了。兄妹间的禁忌,是吗?似乎触犯人伦刺激更大……

    苦心沉淀下来的欲·念疯狂地叫嚣起来,犹如猛兽出笼般,连带他的墨眸,都在绽放华彩……

    “好可怕!”lorrin钻进dylan的宽厚的怀抱中,把脸埋到死死的。loggin目不转睛凝视她的时候,她直觉自己没有被他当作人,而是个任他肆意而为的小小宠物,一个她小时候玩的能被随便搓扁揉圆的布娃娃。她小声央求着始终与她留着一丝缝隙的dylan,“我们回芙园住,我照顾你,尽快走吧!”loggin神智现在看起来不是那么的正常,她有自信化解他的心结,然而绝不是在站在风口浪尖上顶风而上,犯着会被他怒火焚身的痛,做着于事无补的傻事。

    “不准走!”loggin吼了后,担心吓着她,转成了温柔的口吻,话却令人毛骨悚然,“他的假面总有一日会被生活撕破,露出真实性情。你未来的丈夫应该选择一位知根知底的。你想着哥哥不够宠你吗?哥哥会算计你、策划谋得你的东西吗?嫁给我,是你最完美的选择。”

    季清的下巴惊得差点掉在餐桌上。不是亲兄妹?不然,变·态爱的其实就是他的亲妹妹?大庭广众之下(虽然是四个人),当着亲妹妹正牌未婚夫的面,直接求婚,他的心理素质,千真万确地已经强悍到无人能及的地步。

    lorrin疑心自己听错了。家族里明明没有精神疾病一类的遗传病史,要么,是自己见哥哥受了情伤她也随着心绪不宁,紧张难过起来。她的价值观究竟被带坏到何种地步,人性都开始了扭曲,居然幻想出了哥哥向亲妹妹求婚的场景,都是罪魁dylan!拧着dylan的手背,“西山的风水与我命格相悖,你家的房子或许能凑合。我们这就走,到了之后你必须得请几位催眠师和心理医生,我得清楚我的哪根神经搭错了路。病了,讳疾忌医拖延了最佳治疗时间人生就悲惨了!”

    他强行扭过她的头,绝不纵容她又一次错过loggin眼中蕴藏的炽烈情愫。“你听的不差,他是向你求婚。有意向?”

    lorrin犹是无法相信,将注意汇聚在仅剩的唯一在场人---季清上,体味到她的目光不是惊恐慌乱就是躲躲闪闪。倥偬中距离真相是越来越近,lorrin短时间根本受不住这晴天霹雳的消息。该笑,不该笑?想流泪,无能为力。

    出自本能地摇头拒绝,在仍是不太知所以然的状态下,企图遮掩住丑闻,“哥哥,”她死死拽住dylan充满力量的手臂,似溺水者拥有了再一次喘息的机会,字斟句酌地说出如下的话,“你无非是担心他对我不好,不过经过半个多月的试婚,我对婚姻充满信心。少弄来这些异想天开的试探我们,我非他不嫁的!你是我哥哥,这么来搞怪,我接受不了。”

    loggin腾地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对面。扣住lorrin的左肩,不预留一丝余地,他冷情地拖她离开dylan的臂弯。

    dylan脸色晦暗,为避免伤到她,他并不太敢使力。导致了,loggin夺去了她。

    突如其来的蛮力止住了lorrin欲脱口而出的暗示性语言,反抗不及,又被拖进她无比熟悉的胸膛中。至今回想起还是噩梦,她的亲哥哥堵住她的唇,狼性地撕咬着。她的唇片被蹂·躏到鲜血横流,仍是不被放过。他的一只手,坦然地抚摸她的胸部,那么近,她甚至感受到了他的……

    三秒钟之后,dylan醒神。再不顾其他,帮呆滞的lorrin摆脱掉束缚,一个恻出拳打在了loggin的右脸,“疯了吗?”

    他的舌尖在唇片上逡巡一周,舔舐掉lorrin染在上面的血痕,笑得嗜血,“甜的,味道真是鲜美。”

    两个人不管不顾地扭打起来。双方本就是势均力敌的练家子,因此打得难解难分。倒成全了季清作为旁观者看人热闹的姿态,混乱,是她的契机。

    lorrin突然打开餐厅大门,叫来管家和一众保镖。以主人姿态发号施令,“扔迷魂药物,我要让他们三人昏睡一段时间。我和dylan离开,安排我哥休息,至于季清,”一张幸灾乐祸的脸顿时让她好感全消,她的哥哥岂能被一个小丫头嫌弃?“封闭她的记忆,丢出西山。我的意思,留她一条命,也决不能给她好过。”

    严肃下来的lorrin是具备领袖的气魄的,加之老先生loson有言在先,遇上dylan和loggin的矛盾时,lorrin有最高处决权。

    接下来的事情,进行地很顺利。lorrin如愿去了deracula家族建在台湾的豪宅。

    生活总会有几件事脱出·轨道,应对之时,你可否做到从容?力不从心感实属正常,读过一句英谚,可翻译成压力感的源头是能力的不足。我们面临真正的难关是,你能否来得及提升自己。这个问题的解决,靠你自己,也靠老天和时运。

    你重达那么多斤,而现在的我还不足以勇敢地背负起世界。教我怎能安心蹲下放你到我背上?

    亲爱的,你是世上最为甜蜜的负重。

    难缠

    loggin睁开眼睛后头部闷痛,昏睡前的景象反倒更加清晰。他不后悔,他终于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不用再去苦苦压抑,是畅快的。担心实属多余,那个女人说不定悠哉悠哉地享受今后不复的太平生活。lorrin,你是我妹妹又如何,兄妹通婚在步入近代前家族内部中屡见不鲜,保持纯正的血源对我们的千秋大计更具好处。

    事情并不尽如他的猜测。lorrin安全之后持续保持着老僧入定的姿态。她爱读书,读的还不是好书,像兄妹禁忌,叔嫂禁忌,舅甥禁忌,统统没落下过,但都是事不关己地凑着热闹。而事若关己时,都会变得不寻常。那个非正常的吻便像个噩梦般缠上她,带给她的是即将吞噬掉她的幽深黑洞,漫漫无际……

    dylan没料到她反应过激以致麻木,于是故意在她眼前绕了几圈。见她连眼珠都不错一下,他好意顿消,粗暴地摇晃她的肩膀,“你躲在我身后,也无法改变现状。装死不如一头撞死,省心!”

    “你自己去死!你知道后告诉我,加以防范这样的事怎么会发生?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吗,你不能稍稍对我负些责?”lorrin抓到泄气口,双目圆睁,脾气爆发。不知不觉中,害怕减轻了很多。

    “没有真凭实据你会相信?发现苗头时你不是我的未婚妻,我没有义务明确通知你。”

    lorrin选择了爬上床,羽绒被蒙上头,隔着被子的声音闷闷的,“我哥哥和你都是伪装得太完美了 ,我发现不了什么破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祈祷你们永远都在我的可接受范围内。”

    “你睡得下去吗?loggin醒来后会来这里找你。”手掌覆盖住她被被子蒙住的脸,只是这样,就能给他一种满意的安全感,她在他的手心里……

    她不想知道他的事情,两人性情变幻莫测,不愧为兄弟本色,lorrin竖起大拇指,“我们的男孩子必定卓越有成,因为你自带的遗传基因实在强大!”

    正是清晨,你说出这样浮想联翩的话。他懂得她其意所指,却提不起怒气,拽下她的被子,揪着她不讲章法地吻着,托起她的下巴,就要触到她的唇时,动作一滞,小心地摸起她唇片上细小伤口的边缘。“你不想见他?”

    lorrin媚眼如丝,处在他为她精心编织的柔情渔网中,嘤咛一声,实则什么都不懂。半跪在床上,主动地去解他的衬衫纽扣,她真的需要一些别的辅助她忘掉烦恼。

    “你最爱的是投怀送抱?”dylan怎愿屈居于被动?反客为主地压她在身下,噙住她的唇,噬咬。血腥味蔓延在两人间,他的刺激越受越深,残暴地待她……

    一场疯狂的情事过后,lorrin彻底地失去了人样,泡在浴缸里,脑袋低速运转着。真好,无需太多思考,处处都是桃花源……

    她起身,披了件浴袍,未等打开浴室门,身体就向后倒去,天昏地暗……

    千里之外的主厅。

    “为oscar先生准备房间,晚上设宴。”

    loggin姿态比主人还主人,随手抓过一个女佣,点起单,“一杯来自阿尔卑斯山的冰泉水。”

    女佣被他招惹得脸色绯红,结结巴巴地说,“先生,没有,没有……”

    “应不应该录下你的行为送给你的心上人观看。”dylan面无表情地注视这女佣,丢人现眼的玩意!

    loggin纵声大笑,豪迈的姿态引得在场人员侧目,不费吹灰之力地成为全场焦点,“我自便,你随意。我本来是慰问伤员的,见到录像心病说不准好全了。”

    守候

    “怎么样?”picas的手一挪开lorrin的腕部,dylan焦急地开口问道。

    picas忖度一阵,努力找个合适的说法,被他一催,立刻实话就脱口而出,“夫人昏倒的原因是由于房·事过度造成的体虚。我把脉时,发觉她心气郁结。可能风寒拖拖沓沓会不耐好,我开方子给她补身体,先生尽量创设一个平心静气的环境给她,她康复得更快。”

    “去开方子。”dylan执住lorrin仅露在外面的那只手,吩咐他的私人医生。

    lorrin仿若置身于十八层地狱,被煎烤油炸,充斥在她的世界里都是“你去死”、“你不得好死”一类的诅咒。她的哥哥就是黑白无常的双重化身,勾命索魂;她的未婚夫亲手扔她下油锅,一脸享受地听着她痛不欲生的嚎叫,见她拼死也无成效地挣扎;她的外公欲伸出天使之手,却在她看到曙光时撒手离去……

    阳光,阳光,她的最爱是阳光。她是含苞欲放的黑玫瑰,结缘于暗黑系,但生命的自始至终,脱不开阳光和雨露。梦中,她尽了全力伸出娇软无力的手,“光,水,给我光,给我水……”

    dylan熬到眼睛发红,理解能力稍事退化,后一句才及时反应过来,拿过身边的水杯,嘴对嘴地喂给她,直到她不再喊着要水。他的手探向她的额头,又用自己的额头试她的体温,后来觉得这样的行为可笑之极,拿过picas留下的温度计,帮她试了体温,39度。望着她烧得绯红的小脸,他的脾气发作,叫来picas,“为什么高烧不退?她已经连续烧了四个多小时。”正常来的,她饿都应该饿醒了。

    picas再次为lorrin把脉,玩世不恭地笑说:“伤心了啊?那你还折磨人家?瞧瞧她的脖子和手腕,处处淤血。”预感到自己命运不测,他适时转变作风,强迫自己移开黏在昏睡中的lorrin上的目光,“她抵抗力较弱,病不耐好。现在需要悉心照料,容不得半点疏忽。”

    “知道了,滚!”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过河拆桥都没有表现这么明显的!picas不平,无赖地坐到地上,“你状态不好,我这个专业人士来为你照顾你的未婚妻。安心去为你的事业奋战,不然我叫你后宅起火,婚礼成为辩论赛或批斗会。”

    dylan抬脚就踢他的脑袋,见picas一倒下就踩他的胸膛,慢慢地旋转使力,“泄密者,杀无赦。”

    picas压抑着痛楚,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水。骂着自己,仰人鼻息,还妄想同操纵者交朋友,天方夜谭!他的主人要求的是他要守本分,不逾越,不邪妄。“先生,我知错了!为您保密,是属下的职责。属下僭越了您的权威,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自知就好,dylan松开夺命之脚,“你可以回去罗马,现在就走,打包好你的情·人。最为重要的一点,”他用鞋尖挑起气喘吁吁、面色苍白如纸的picas的下巴,“再让我发现你的眼珠子安错了地方,我就安排它们别的去处。滚!”

    dylan赶跑picas后为lorrin找到了一位女中医,诊断结果几近相同。他端上试过毒的药,小心翼翼地喂给她。她的脸色一旦稍有好转,他脸上的阴霾就减少一分;她的额头不再那样滚烫,他悬着的心在渐渐放下。时不时在她额头放上冰枕,用浸湿的棉棒润她裂开的唇,换温水投过的毛巾……

    电话不停发出响声,惊扰了宁谧的气氛。dylan从容接过,是这所住宅的管家,“先生,您吩咐的晚宴准备好了,请您决定何时开席。”

    “告诉贵宾,我的未婚妻闹起来了,缠着我,我走不开。客人是我未婚妻的哥哥,必定能谅解。”

    他放下电话,拿起湿毛巾擦去lorrin额头和脖颈汗湿的痕迹,力图让她过得舒适点。因为她听不到,盯着她的脸自言自语,“失去美丽的你还有人能要?必要时,我会亲手毁掉你曾经身上我深深迷恋过我的特质。只因为,你不配……”说这话时,眼光柔和到不可思议,温柔,是猎手蛊惑肥美绵羊的必杀技;温柔,是女人抗拒不得的致命利器。

    固执地握住她的一只手,恨不能今生今世两人都束缚到一起,他到哪,她在哪。就是不能绘触他的心。

    你可以永远好不起来,我每天抱着你看日落夕阳。不是你想要的惬意生活?lorrin,你太能让我产生不安,即便你如同白纸在我面前,我看得透彻,而却无法捏准你的四方边角。我现在没有力气把你搓揉成团丢到地上,所以,笨蛋,能享受现在就已经很好了……

    守候,不是原地踏步,不是步步惊心。行云流水间,白云苍狗许,是各有各的生活,各过各的日子。唯一与正常的不同,我的心,随你飘零,天涯海角,不离不弃……

    那么,坚持了一生,等得来的,且放下早与晚,都是完满;等不来的,亦非遗憾。我们究竟遇到多种的人和事?彼此是对方心上的常驻者,而到了生活中,只是两两擦肩而过的有缘过路人。单单是为了情谊,怎能支撑至最后?

    迷离

    dylan心神不定,她的体温正常后拿起电话给loggin打了一个,“她受了刺激昏了过去,刚刚退烧。”

    loggin颇是玩世不恭地笑着,另一只空余的手死死拉着电话线,“她是你的未婚妻,与我何干?我这个妹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接触到意外受到什么刺激。你们的婚礼,看来是势在必行地延期。”

    “深谋远虑。短短时间不见,你的脑子发育竟然不再迟缓,真是一个罕见的医学奇迹。玩的过了!”至最后一句时嘲讽敛去,愤怒占据了他情感的主线,他向来作为骄傲的自控能力飘然远去,骨子里的暴戾本性复发,“你估算着自己有几条命,敢在她的身上打主意?看在她曾经求我如期完婚的份上,我不可能去避免你的失望。想知道,她开出的交换条件吗?她主动提出我和她在芙园---”

    “结婚后她也是被你玩弄于股掌,多一个人加入游戏,不正切合你情节复杂、曲折离奇的要求。”loggin打断dylan接下来的话语,唯是担心在这尖峰时刻露出自己的软弱与妒忌。欲成其事,必承其重,先是耐下心中的不定,再去捏住准敌人弱势,攻坚得当,才会饶有所成。

    “你倒是听我说完,她提出和我在芙园,她要像佣人一样侍候我。所以我想,侍候也能分为多种方面。我的饮食起居,我的一切需求,都交给她负责……”

    幽远空旷的声音似海妖蛊惑的歌声,各个音阶化成了绿色的藤蔓,将loggin死死缚住,无法挣脱。镇定,镇定,他实施了强大的自我催眠,忍了又忍,“大灰狼诱·拐小白兔的故事,是吗?她隐约能觉出你的伪装欺骗,伤心过后会变得无动于衷,而我,再如何如何,永远是她最重要的人。亲疏间隔,里外有别,妄想挤跨我,痴人,说梦。”

    果真是揪到dylan的最痛点,还在不停地踩踏挤压中。最初阶段的疼痛到了最后是麻木,麻木的最后是木然,dylan的级别,是木然。千锤百炼之后,时光自然赋予他熟练,连脑子都不用经,迅速回复,“亲哥哥肖想亲妹妹,逾越了人情法理后,开始大谈人伦观。十几个小时前筹划如何抢占她为妻,如今转换思路站在亲哥哥的立场上辩护,染上oscar家血脉的男男女女,伪善的称号担之无愧。”

    “伪善?强于你的伪装。你的家事,你的情·人摆平了吗?之所以不让她知道,是因为她铁了心嫁你,不在乎这些。正常女人在乎的她不在乎,她在乎的你并不想给,矛盾如何解决?”loggin的三寸不烂之舌向来在打击对手方面更加灵巧,dylan潜意识里担心什么,他就把它们统统拉出来打击dylan个七零八落。

    当然dylan非良善之辈,同时还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一枚,不会就此畏场。“摆得平摆不平婚礼都成定局,你最好祝我结束那一切,否则吃苦的是你妹妹。我忘了,从一个以哥哥身份爱着妹妹的男人角度看,你应该希冀我失败,方便你继续你的不·伦恋。”

    loggin志在必得,等你风雨中归来,lorrin,你要明白,谁才是你唯一的依靠。“我拭目以待。到了未来某一天,你的背叛,你的欺骗,你的不忠,都会浮出水面。我亲爱的妹妹是坚定支持你,是重投我怀抱。且听天由命。”

    lorrin,见证你在摸爬滚打中长大,由天真烂漫的小丫头到古灵精怪的大女孩,变成今昔即将出嫁的半成熟·女人,我的心是复杂,复杂又复杂。舍不得你被外界的凄风冷雨淋湿,受不起你叫苦不迭对我的折磨,那么,我是要放开手中的风筝线任你海阔天空自由飞翔了,遥遥望着你满世界乱跑乱撞,遍体鳞伤败兴而归了?你若痛苦地归来,紫色的星眸不复仲夏夜的闪亮,白皙如木兰花般的肌肤也累累伤痕,我将不再确定,能否保你如初……

    最最怕的,你可爱着的附带一点小自私的小心情,好得起来吗?

    亲爱的,我惧怕的不是等待,而是等待中层层叠起的绝望;我厌憎的不是妒忌和争夺,而是厌憎争夺中我感受到的把你当做砝码的悲戚哀痛;我悔恨的不是没有锁你在身边,而是悔恨予你自由后让你不停的受伤,明知前途曲折犹是阻拦不及你的冲撞。究竟何时,你能心甘情愿属于我,安心我把你收在羽翼之下?

    世界原本海阔天空,有你之后,我自甘画地为牢,由此,我的世界里,只会有你,再无其他……

    dylan沉思着,不去想的事情比简单还简单,别人引诱你想的问题则缠乱如麻,抽丝剥茧找出真相比艰难还艰难。迷失在光怪陆离的丛林里,日前收到的“好自为之”四字不停浮现在记忆的表层,挥而不去。她承诺过他,一辈子。可惜他远非万能的神,也远非她心中那个全能的神,不能让时间停驻于彼时彼刻,也不可能终生回放那一个片段,分分秒秒提醒着她,她是他的;时时刻刻宣告于世人,她是我妻,妄动者死。

    处在无助彷徨中,微妙不可言,酸酸涩涩,还能略尝出甜味,至少今时今日,你在我身边,谁也躲不了,抢不走……

    人类过于关注归属性与必然性,或许会忽略掉生命的戏剧性。在舞台,我们既是独立的显赫演员,又做着别人身边的配角,同时人划分为部分被圈定在舞台一角。我们穷尽心力,不停地走出小圈跳入大圈,拓展着自己的活动中心,心心念念地是站在舞台中央,受万众瞩目,定世人命运,那,注定是场孤独的历程。仰赖的,除自己外,没有旁人……

    我们被限定在某一时空,观望不到他人。你午夜梦回时,或许旁人正奋笔疾书,竭力拼向将来;你悠悠转醒,慵懒地享受生活时,已有人先行一步,跨出家门迎接朝阳;你泪痕未干地哭诉着时,早有人在你前面知耻后勇,重头再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