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倦极地钻到被子里面。反正她脖子没个几周好不起来,或许还能利用这一点让这几个呆头鹅滚出她的视线之外。她丢开碍手碍脚的毛巾,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那个奇怪笑意表露最为明显的女佣上眼睛上,霸气外露,“我的身份你们很清楚。我现在要睡觉,不喜欢有人旁观,你们可以去找你们的黑帝先生,对他诉哭我的刁蛮无礼,也可以等在房间外面,等我睡醒了继续再来为我服务。无论选哪种,限你们十秒钟内滚出我的房间。”
女佣们各自独立的眼神再度交会,权衡好利弊后,纷纷恭敬地颔首,等候在房门外。
lorrin于房门闭合后阴险一笑。他的权威,被她还未到手的身份挑战,可想而知,他一定会愤怒,极其愤怒……
当一个人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危及令自己恼恨的人时,最简单最常用的手段就是借刀杀人,暗自操控着别人手中的刀把,不甚娴熟地控制着刀的走向,哪怕只是给对方心上添一道小小裂痕,也会成为他为自己点赞的莫大理由。
喜欢上一个人,需慢慢地细水长流;恨上一个人,仅在0。001秒间。
我心若狂,无法拯救。
念乡
lorrin最终结局当然是被dylan从床上以不雅姿态拖了下来。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忍受着脖子上火辣辣的疼,压抑着源源不断的起床气,耐住性子说:“我不吃午餐,我要睡觉,你去忙你的吧。”
“你就是想着午餐也不可能有,梳洗一下,我们三个小时候登机去台湾。”
这似乎与他一向严谨守时的风格相悖。lorrin好奇地打量他几眼,却聪明地不去发问,乖乖进了浴室,仅用了短短的时间便脱去散漫的外壳,换上休闲的衬衫和仔裤,照例挽上他的手臂骄傲地像只孔雀般走出房门。见那些煞费苦心安排好的观众早已散场离去,心头掠过一抹不容忽视的失落,嘴角不自觉地拉下。无意间抬首,竟易如反掌地在他脸上捕捉到焦躁与慌张,眼底是沉重的阴霾……
lorrin平静地收回目光,默默地跟紧了他。
直到飞机顺利起飞的那刻,dylan仍旧无法完全恢复如常。脱下西装外套,轻轻盖在了早就因喝下含有安定成分的白开水而陷入昏睡之中的lorrin身上,随即打开配备在飞机上的私人电脑,输入重重密码后,点开屏幕上那个不停闪动着的邮件图标。
信的内容很简短,四个字的中文,“好自为之。”
dylan关闭电脑,将lorrin剩下的半杯水一饮而尽,阖上双目。可过了一会,又不安地睁开,解开lorrin的安全带把她放到他旁边的位子上。在飞机遇到气流颠簸时,攥紧她的手,彼此十指交握。
他早已百毒不侵,他的心是否会一如他的身体那般坚强?
星光再美,依旧不及你在我身边。
lorrin悠悠醒来,在头昏脑涨中回忆着几个小时前所发生的怪异的一切。她的记忆力即便不能称为绝佳,可也是远超常人。她明明对睡前在他的对面有画面感,怎么现在跑到了他的身边?还有,她凝视着空空如也的水杯,深刻地记得喝完水后眼皮沉重的感觉,理论上讲,这水还应剩下好多的。
疑惑的目光飘向dylan,“喂,喂,喂……”,怎么叫他都没有回应。该不会,她倒扣起水杯,竭力地从里面空出了一滴水,是他把剩下的喝了?
她一个人清醒着的滋味还真是心慌慌。望向机舱壁上的提示信息,得知距西山的自家机场已经很近,目前飞机正准备降落中。她开始极不温柔地敲他的脑袋,企图将他敲醒。可却忘记,随随便便碰他的头,他最忌讳。
结果,比他清醒更先到来的,是他的回击。
他的动作仿佛像是已经在暗中操练过无数遍一样,成为了他生命中本能的条件反射。电光火石间,左臂缠绕住她的脖颈,用力向相反方向扭去。幸好,椅背形成一个回力,才为lorrin减轻了这危险的致命性。于dylan而言,扭断敌人脖子的打算只得在特殊情境下告罄,他转而紧紧勒住她的脖子,仅用右手便掣住她两只手腕,并几欲捏断,明显是想留给不知名的对手一个窒息而亡的下场。
lorrin使出吃奶的力气,仍是无法掀开横在颈前的铁臂,看到他连眼睛都没睁开就轻而易举地完成一系列动作,害怕到了极点。此时的她,脸色涨紫,呼吸粗重,不断求饶,试图唤回他的神智清明,“dylan,dylan,放、放开,是我,我……”
dylan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自己攻击对象的身份,放开了她。容不得她从喘息中恢复,一个巴掌就打到了她的脸上,他仍不解气,回手时又给了她一个巴掌。愤怒至极的他,眼中燃起令人触目惊心的火焰,如果刚刚听不到她的呼救,他没有醒过来,她现在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我和你说过,不要乱碰我的头,下次,你不会再有这样的好命。无论我是否清醒,都一定会捏死你。”
dylan抱着哭到快昏厥的lorrin走下飞机,感受到她僵硬地伪装着熟睡的样子,心中不忍。他下手过重,使得她本就满是青紫痕迹的脖子上又添了一道淤痕,脸也高高肿起,白皙皮肤上的指痕更是清晰可见……
tomas带领着几位重要人物前来相迎,“公主殿下,德拉库拉先生,欢迎你们来到西山。”
dylan一向不喜俗套,对他们的问候恍若未闻,径直来到tomas面前,说,“管家。”
tomas难以抵御渐渐接近的暗黑气场,声音中带着瑟瑟的抖,不得不强装镇定,维持着对外形象,“我是。请问您有何吩咐?”
“我们要住在芙园,备车。”
芙园。
lorrin借着浴室中的防雾玻璃,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自己的伤处,脖子上的已经无药可救,再多的珍奇药膏也无法使它们在哥哥来台湾前顺利消失掉,至于这脸,恐怕是要短暂的毁容了。唉!她套上睡衣,别人弄得自己一身伤,自己又无处说理,不得逼得她发疯吗!
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看到dylan在阳台上吸烟,没好气地说,“老烟鬼!你给我出去抽,这栋房子禁烟!”
“折腾了一天,你就吃了一餐,下楼去吃点东西。”他的一只手在裤袋里攥成拳,强迫自己从她红肿的脸上移开,不太愿承认那种担忧与在乎。
“我宁愿饿死!”lorrin做了一次有骨气的人,“饿死就用不着见你了,更不用搭伙和你过日子了!”
“是你忽略了我对你的警告,你也可以同样在loggin身上试,看他是什么反应。”
“我哥才不会像你一样!”lorrin无需思考,开始反驳。
“我们师出同门。”
那你们还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呢!lorrin刻意转移着话题,“我不吃,除非,你把吃的端到我房间里来。”
台湾今日的夜空,飘着乌云,仅有寥寥几颗暗淡的星星,挂在天边,成了不美丽的点缀。
但亲爱的,你是我的家乡啊!lorrin关了房间里的灯,望着外面的墨色景致,感慨万千。
外面的风景再吸引人,也不及你的怀抱带来的温暖。人生最美,不过如初。
兑现
lorrin草草地吃过,说了句谢谢,然后直视着他犀利的眼睛,“我记得我的承诺,但估计我现在这副样子鬼看了都得绕着走,我不在乎你的嫌弃。”
“是吗?”他爱怜地抚向她那因他而变得惨不忍睹的脸上。许是她刚才显露的乖巧让他很满意,鲜少地实话实说:“事实上,我喜欢维持你不可一世的姿态。即便你一无所有,我仍然愿意。”
lorrin毫不客气地就坡下驴,“女人的骄傲需要三种保障,一是出色才干、高端人格,二是幸福家庭,三是事业有成。你说,”她正倚靠在他的怀里,无限妩媚,“我能幸福吗?”
他有着三分戏谑,“后面两点实现不难。但你先天不足,大补也是回天乏术。”
强悍有力的手臂紧箍在她的腰间,控制住她小小的反抗行为。薄唇接连不断地落在她的额头上和肿胀的脸颊上,口中喃喃自语着,“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要是你背叛我,你敢,”
lorrin意乱情迷中,迷迷糊糊地回应着。而原本在她身上不规矩动作的手,赫然摆到了她的颈间,她瞬间警醒,怔怔地望着他,不发一语。
“求生不得,求死无能。”八个字,宣判了她不忠的下场。
“我不会的。”她立即声明,她隐隐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海枯石烂、如痴如狂去形容是言过其实,可矢志不渝、地久天长还是能做到的。“除了我外公和爸爸外,我最喜欢的男人是你和哥哥。”
dylan挪开了手继续向上,覆上了她仅巴掌大的小脸。实际上,她的表白根本不能达到他的要求,但他更加清楚,此时此刻对她要求再严格也是徒劳无功。他会使用其他的方法,惩罚她,不告诉她犯的错误,一辈子,惩罚着她……
lorrin沉醉在异样的情愫中,踮起脚尖勉强能抱住他的脖子,生疏回应着他早就不能称为柔情的掠夺,单纯恬然地等待着即将被拆吞入腹的命运。
不知是何时,她保守睡裙上的扣子被扯开。她整个人都被他扛起,摔到了她柔软的公主圆床上,然后,滚烫的男性身躯压下,她被卷进了一个前途未明的漩涡……
翌日清晨。dylan坐在熟睡的lorrin一边,修长的手指时不时地刷过她娃娃般的精致睫毛,在她的清醒时刻,这对睫毛下的眼睛会闪动着璀璨的光辉,毫不吝惜地将世间的美收入其中。你是这样完美,叫我怎么能安心容许你抛头露面?你偏偏还少了一份关键的自觉,学不会收敛与忍耐,我是不该引导你去追逐那些价值缺缺的玩意儿的。
小傻瓜。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日帐篷中的午餐,她绯红了脸,和附在他耳边的那句“我想和你在玫园提前过洞房花烛”,欠身在她的额头下烙印一吻,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她对他的承诺,每一点每一滴,都必须兑现。
楼下,dylan打开别墅大门,接过隐形保镖手中从罗马研发中心空运过来的有消肿和活血化淤功效的的疗伤药物,放在了客厅茶几上,同时吩咐保镖,“我会在两个小时之后外出一次,你们负责全方位地看守这栋别墅,不容许任何意外出现。”
“是,先生。我昨夜发现隔壁住户的那名年轻男子一直在自家窗前望着这栋别墅的灯光,因此我们使用了有夜视功能的望远镜,观察后一致认为他的神态不正常,这是拍下的照片。”保镖将最具代表特色的三张照片交给dylan。
dylan随意地翻看,一张是阳光的脸上凝结着与素日形象不符的深切思念和哀愁,一张脸上挂着尘埃落定的笑意,在打着什么主意dylan已经一清二楚,最后一张是蕴着薄怒,dylan心中冷笑,是控诉她不接他电话吗?他波澜不惊地让手中的照片回到保镖的手中,“照片销毁,不用限制这个人的行动。”
保镖手中如同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但神色崇拜地看着那扇已经闭合的大门,这就是传说中的风度吗?那他的主人为什么仅在这一次表现出超常的正室风度?果然是主人就是主人,六月里的天气里平白无故地下雪,心思实在难以捉摸。
对峙
dylan还未等走出别墅,门铃就响声大作。他按下室内装的撤销键,难能悠闲地从厨房步至门口,从监视器中不期然看到照片中的青春面孔,开始格外好奇起自己的样子。总体上,年龄上的差距并不大,外表和气质却不同属于一个阶段,他的年华,心理上未来得及年轻过,就开始在算计中苍老。她呢?曾经有心让她无忧无虑过,她却毫不领情,甚至还一心期待着他为她推波助澜。
随着门逐渐被打开,室外的光线洒落在遮挡着窗帘的昏暗客厅中,那个阳光和煦的人物再也无法继续保持下去欢乐的心情。
dylan无视他复杂的神色,冷淡开口,“有事?”
冉云竭力镇定下来,可声线紧绷,泄露了他的慌张。他知道这栋房子对于他那心上人的重要性,她是不肯轻易卖掉房子的,但仍然是抱着一丝不确定,“请问麦秋棠小姐是将这栋房子转手给了先生吗?您能告诉我她现在身在何处吗?”
dylan眉头微蹙,神色不悦。质问,“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的朋友兼邻居。”冉云对打探隐私的行为向来反感,但无从选择,她那么优秀,如果不再趁早多加努力就肯定会失去机会,他或许就会遗憾终生。所以,这几天他发了几条短信,打了两通电话给她,生怕她认为自己缠上她令她不适,同时又耐不住急切的思念,可是这样依旧还是得不到她的回应,他焦躁得如同油锅里的蚂蚱。从看到这里的灯光起,算好时间,第二天便来登门拜访,结果意外地看到一个三十多岁陌生男人。
男人?他居然没有第一时刻想到她的哥哥!眼前的这个男人和他儿时记忆里的背影都有着挺拔的身材,相似的俊逸绝伦的侧脸,以及睨着人时所释放出来的冷酷与残忍的危险信号,“您是麦大哥?”
“我是她的,未婚夫。你是邻居,进来坐?”话是如此,dylan在门口,一动不动。
“她才十六岁。”冉云低着头又飞快重复了一遍,“她只有十六岁!”而后猛地一抬头,双目猩红,“你的年龄看起来至少有她的两倍,一定是你欺骗了她的感情!让开!”冉云试图推开dylan,大喊,“棠棠,棠棠……”
dylan被他的话噎住了,短时间内难以反应过来。他大了她六岁没错,但不是十六岁,他真得看起来那么老了?
即便反应慢了几秒,他依然在冉云近身贴近他的时刻前将他扔了出去,关上门,身后仍是死心不改的敲门声。
敲吧敲吧,这栋房子的隔音效果,无可挑剔。
dylan安顿好她的一切后,将保温餐盒拿到房间,放到了她的床头柜上时,看她睡得还是天昏地暗的。他勾了一下她秀气的鼻子,知道昨晚她被折腾坏了,可能等他回来时也不见得完全醒过来。为她留了言后,他离去。
dylan出来时,冉云正浑身是土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发呆。
“让开。”台阶很宽,完全可以绕行,只是dylan天性里不能接受挡路虎,何况,现在遇到的只能算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冉云从台阶上起身,让出一条路,踌躇地说出他刚才的思考,“这位先生,我表现鲁莽,我向你道歉。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很爱她,从她十岁那年搬走时,我一直都无法忘记她。留在这里没有离开,一是道歉,二是希望能得到一个承诺,我想要她幸福,要她无忧无虑的笑,我祝福你们。”
dylan没有理会,接过保镖递过来的车钥匙,启动定制的保时捷跑车,绝尘远去。
解救
lorrin勉强地睁开眼睛,按下床头的窗帘和遮光板遥控,暖融融的光晒在她的身上,她沉重的心才跳得不那样快。
昨天晚上的记忆疯狂混乱,她一次次昏厥,又一次次被弄醒,哭喊着向他告饶,他恍若未闻,她脱了力,他就拿过枕头垫到她的身下,疯狂地索取……
身上每动一处都撕扯般的疼,她窝在床上,只好一动不动。家里的老妈妈和她讲过女人的初次会不舒服,但是,她居然有那么一瞬间,难过到觉得自己或许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去哪了?孤单一人的她害怕情绪盖过了对他的怨恨,错动着眼珠,无规则地搜寻着,终于在伸手可及的地方看到他留下的便笺,上面写着,“我十二点之前一定赶回来,吃了东西后再睡一会。”她把纸片揉搓成一个小小的团丢到一边,发泄着不满,可没想到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耗尽了她的力气,她平复呼吸不久又失去了意识。
dylan回来时,她刚刚再度醒来。这次她身上有了点力气,下了床,艰难地移动步子进了浴室,把自己泡进热水里,身上的痛感稍减轻了一些,就听到浴室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lorrin连头都懒得回,嗓音沙哑,“德拉库拉先生,幸亏你想得起我这个下堂未婚妻,让我结束了要在这孤独终老的命运。”
“我去了不远的清和医院,为你的药作了成分分析。”他把她从浴缸里捞了出来,用浴巾裹住湿漉漉的她,责怪着:“先吃饭再洗澡,这个常识你没有吗?你本来就有低血糖的毛病,万一不小心在浴缸里昏倒怎么办?”
lorrin的思维停留在“药”字上,“什么药?你不会过河拆桥吧?”
dylan将她抱回到床上,“是为你帮你消肿化瘀的特效药,你现在的丑样,我不能让别人见到。”
“丑?”lorrin下意识地捂脸,片刻后放下,“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一直欺负我?”不忿地捶着他的胸膛,半威胁地撒娇,“我觉得,我都快死了,我要告诉外公,他的学生欺负我。”
dylan今天心情好,忍着她,还能和她开玩笑,“我的小公主是要向外公诉苦,自己婚前寂寞,却被我失控变成现在的可怜小模样吗?要不要发张照片给他?”还未来得及lorrin制止,dylan就搂着她来了个五连拍。
lorrin伸手去夺,奈何他手臂举得高高的,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外。哼!她的鬼心思也不少于他,胡乱地去吻他的脸,在他心不在焉时趁机反扑,顺利夺去他的手机。可是这厮实在j诈狡猾,居然设置了指纹密码锁,她转变攻略,毁掉手机的内存卡,结果自己呆了,如果里面有重要的资料,不知所措了……
“玩够了?”dylan将lorrin压到身下,从她的手中拿回手机,“毁坏了我的东西,用什么抵账?”
lorrin心一横,豁出去了,“我把我这么多年攒的零用钱都给你,够了吗?”lorrin的外公虽然宠·爱她,但在钱财的问题上决不放松,她每个月的零用钱,少到可怜……
dylan嗤笑,“你每个月五百美元的零用钱,恐怕都不够你自己买零食吃。”
“我是有积蓄的,”这个事情披露出来有点囧,她比了一个一的手势,“大概剩这么多。”
“一万?”从她心虚的表情看,他是高估她了,“一千。”他说很笃定,却让她的表情更加不稳,“就剩一百美元了?”他起身,整以闲暇地说。
“dylan,你就施舍我一点,我这么穷,你的脸上也无光。”她摆出电影里乞丐乞求财物的经典手势,配上她现在肿了的脸,以及身上单薄的浴巾毫无违和感,滑稽透顶。
dylan打开钱夹,拿出一张无限钻石卡给她,“拿去玩吧!”
lorrin自认为是个没有眼光的人,拒不接受他的卡,掏出了全部不知道是哪国的货币,数着上面的数字就已经很满足了,“有钱没处花和没钱基本一样,你唬不了我。你的手机真的重要你也不可能让我碰到,我也有手机,我们把对方手机都毁了,你的心里也差不多能平衡。”
原来她还在纠结着,这只不过是他在哄着她玩罢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她就会少感觉到疼,也能少怨他一些。不过,她的手机还真的让他想到了别的,“把你的手机交出来。”
“自己去拿呗,在我的书桌上,早就没电了!”
dylan铁面无私地毁了之后,lorrin不舍了,“我们结婚后这就是我们的共同财产,那个手机也有你的一半。都失去一个了,你怎么还痛下杀手啊?我严重怀疑,我以后结婚砸花瓶,你就丢金条,这得损失多少?”
“我是你吗?一生气就砸东西。”他对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不时地就在心中憧憬着婚后生活,他冷硬的心无法不被软化,化为一江春水。
“道理不是这样的,摔了东西后我就不会气了,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到底谁啊,坏脾气没完没了,永远放在心上。”lorrin甚是不屑,用被子卷上自己,使唤着他,“去,给我拿个睡衣。”
dylan带着睡衣回来后,看她心绪不宁,见到他后故意地朝某个方位移动,遮盖着她一夜放·纵后的罪证,好笑之极。“你先换睡衣,我把床单换下来。”
“不行,把它洗了,你洗。”
她当她是仆人时从不客气,dylan不想捧她到天上,逗弄着她,“留下来收藏。”
“别胡说了!小心我把你赶出去!”
色厉内荏的纸老虎底气显然不足,dylan把她放到了沙发上,动手更换床单,最终收进了衣柜里。
“喂!”lorrin大眼瞪小眼地对着陌生的意大利文,“这两瓶是什么?”
“黑色的用于消肿,白色的化瘀。你别动,一会我给你涂。”
“哦。”lorrin懂事地放下,想的却是,得让他先试毒她再用。
吾爱
lorrin涂了清凉的药膏后舒服了很多,晚上给loson打了电话。“外公!”
dylan一直旁听,她软软糯糯的声音仿佛进到他的骨子里,令他浑身酥麻。他掬起她的一绺头发,放在鼻尖轻嗅,自她的背后将她揽入怀中。
她觉得痒,轻斥,“不许动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清咳,然后是loson极具威严的喝令声,险些把lorrin的小心脏吓到跳出来,“婚前你们不能有任何越矩的行为,我会派人检查。”
lorrin平复心跳后,紧张到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外公,你都答应我们两个一起住到芙园,我们又马上结婚了,发生点什么也很正常。你还检查,不是让我羞死了!”
“我的原谅是有条件的。lorrin,你一直是外公最大的骄傲,在我心里不知道比你那个不成器的哥哥强过多少倍。外公啊,没有威胁你的意思,”loson憋着笑,斟酌了一番,不敢将loggin贬低太过惹她生气,“不过幸好有你。否则凭你哥那个样子,恐怕结婚是成了一辈子的难题。既然想和dylan相安无事地住在芙园,你就趁早给弄出点成果来,那说吧,我什么时候能抱到外重孙?”
天!“外公,你眼睛花了,脑子也不清楚了吗?我一个人又不可能制造baby,明显是你的得意门生不配合,他嫌弃养孩子是个既耗费金钱又浪费精力的行为,是他不愿意承担责任!”最好的解决之法,就是将皮球丢给dylan,反正loson不会对他怎么样。
说到钱,lorrin的脸发生异样的扭曲,“外公,结婚时你一定要包个大大的红包给我!我现在仅剩下一百美元,已经被你未来的外孙女婿笑话好几次了!”
“他敢!”loson瞬间变得疾言厉色,转而又不停地规劝lorrin,“宝贝,我已经为你亲自设计了一套首饰作为你的结婚礼物,比起红包可是无价之宝。你必须要体谅我这个孤寡老人的心情,外公今年已经七十六岁了,舍不得你有了钱后满世界跑不理我了,所以,你得留在外公身边陪着我。你都不知道,这几年你上大学,外公每天都想你,想到每天流眼泪……”哭诉着时,他狠狠瞪了一眼身边憋不住笑的管家,作势要用拐杖去打他。
lorrin蔫蔫地,满脸丧气,声若蚊蝇,“得了,我不要红包,等着你的设计让我惊艳。”哼!总是倚老卖老地装可怜,就不觉得黔驴技穷吗?抓着他爱面子的特点,不耐烦地打断他,“dylan在我身边呢,你的话已经被他听个一清二楚,我现在还要录下来,放给我哥哥听,让你的威慑力归零。”
“归零就归零,得使他们明白,我是个慈爱的老人。说不定能让他们一次性开窍,解决传宗接代的大问题,方便我安享天伦!”沉浸在美妙幻想中的loson终于不能自控,咯咯地大笑出声。
lorrin恍悟,“哦,你骗子!给我红包!”lorrin还未喊完,就听到电话那端嘟嘟的忙音,愤愤地摔了电话,捶着dylan抱怨不停,“狡猾的老头!可耻的老骗子!”
dylan懂得,她古灵精怪的个性源自于谁了。那个受人敬仰、位高权重的上位者,在自家公主面前却表现得形如顽童,甚至可以为搏她一笑,不计众人形象地在草地上爬来爬去……
受了委屈,他有义务去安抚,“以后每年圣诞节,我都送你一百万美元现金,供你数着玩,好不好?”
“你太小气了!”lorrin全是不可思议,“一百万还不够从你身上拔根毛的呢,你们再都这样对我,我就要暴动推翻你们的专制。”
给她钱还不满足,dylan克制不住火气,“小公主是根本用不到钱,我就不再侮辱你了。”
“我愿意你侮辱我!”她不知死活地凑到他身边,“你不仅要送我圣诞礼物,还得按台湾的规矩给我压岁钱,两百万的现金,只可以多不能少。”lorrin想好了,那时她就专门腾出间屋子,她无聊的时候撒着现金,享受着钞票如雪花般飞落、四散至各处的挥金如土感。
“这是你在自投罗网。”他把她反扣在沙发上,挑开她的睡裙,肆意地吻上去……
美国的佛罗里达州。
loson招呼管家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silas,我的小宝贝终于要结婚了,她和dylan现在相处得很好。”
“是啊,老先生,您为公主殿下找了一位可以依靠终生的男人。您抱重孙的愿望应该很快就能实现了!”
loson摇摇头,叉起一块他的小公主最爱的抹茶慕斯蛋糕放进嘴里。味道原来是这样的,出入口时的甘甜,回味后的意犹未尽,久而久之后成难忘的记忆。
“lorrin要长大,身边少不了一个成熟的男人。”
吾之最爱,三个月后的出嫁到底能不能给你一世的幸福?我是外公,未来的千百种可能,皆藏在我心中,我愿为你,免掉一切后顾之忧。
慌张
lorrin缩成一团,抗拒着他的接近。半个月来,她几乎被他每天花样翻新地折磨个遍,眼睛红红的,盯着dylan看时就是一只怯怯的小白兔。
dylan的状态是可想而知的,自然不可能抵抗住那仇怨可怜的神情,被刺激得日益发狂。可这次他揪住她的睡裙后领,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从床上提到了地面上,“你是小孩子?成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今天你给我下楼活动一下。”
lorrin接触着毛绒绒地毯的白嫩脚丫微微发着抖,对之前在上面发生的事仍心有余悸。“我累,你抱我下去,行吗?”
“不可能,去衣帽间换套衣服,我带你出去。”他把她扔在试衣间门口,“十五分钟后,我要看到与不一样的你。”
出去啊?他能带自己去什么好地方?她很是不屑,但还是听他摆布地换下睡衣,随便地找了一条薄荷色裙子套在身上,完成了任务。转身,发现他倚在门框上凝视着自己,眼神极具侵略性,她不安地拽着微微发皱了的裙摆,“这条裙子怎么样?”
“还可以。”言不由衷的评价。
他们下到地下车库取出那辆兰博基尼,车上,lorrin问,“我们是要出去吃吗?”
“我们去西山别墅。”
lorrin拦住他转动钥匙启动车子的行为,“我不去。”
“让你呆傻了,西山的管家两天前告诉你loggin是今晚的飞机到台湾,你忘了吗?”
“我才不傻,你才---”后面的两个字被她硬生生的吞了回去,端正了态度,“我当然记得,我会要我哥到芙园来住,你们两个交替给我做饭,我负责享受。”
“我不愿意。我和loggin有事协商。”
西山别墅内。lorrin等到晚上十点,就困倦地睡了过去,dylan帮她掩好被子,静静地看着灯光下她倾国倾城的脸。
第二天一早,lorrin趁着晨练后的dylan洗澡的空档,偷偷溜出了房间,敲开loggin房间的门,一进门就给了一个夸张的拥抱。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抚摸她头发的动作带着明显的迟缓,她摸着他的额头,不解地问,“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全然不清楚在外人眼里,他们一个穿着浴袍,一个穿着睡衣,亲昵得就像相伴多年的夫妻……
“求求你救救我!”突然冒出来的惊天大吼震了lorrin一下,以及之后那个蓄势待发要冲过来裹着白色床单披头散发的女人简直是令她魂飞魄散,lorrin吓得立刻躲到loggin身后,诚实地发表了自己的想法,“大白天的,见鬼了吗?”片刻后,她慢慢地反应过来,真相就是,她的哥哥在房间里藏了一个女人,一个女人……
“你穿着睡衣跑到这来,为什么?”dylan阴涔涔的声音自她的背后响起,接着她就被他拽进他怀里。
“把她带走。”loggin同样不悦。正打算关上门,却被lorrin不知死活地伸进来的一只手阻拦下来。
loggin暗中与dylan眼神较量之时,lorrin已经将被她哥哥摔在地上的“贞子小姐”扶了起来,为她理顺乱发,友好地说,“我是他的妹妹,我的名字叫---”她及时掩住口,改而为loggin提升形象,毕竟她第一次见到loggin肯把女人带到身边,而且这个姐姐面熟,她对这个“贞子姐姐”有着莫名的熟悉感。“你叫什么名字?漂亮姐姐。”
其实lorrin早就对美丽之类的词汇失去了概念,此举只是为了恰当地敷衍她,打破她的心防,在尽短时间内逼着贞子对她和盘托出一切。
“贞子”比lorrin高出小半个头,高度近视眼的她眯起眼睛打量着近在眼前的这个一身纯白出落凡间的小天使,难能让她惊异的是,天使居然有着一对紫色魔·瞳,深深凝视着,会让人如坠星河,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贞子”自卑地将包身的床单向上提了提,之前的怨恨和愤怒因惊异消了大半,一脸绯红,被天人般的她称为美丽,还真是百感交集。不过,出自良好的教养,她礼貌地回答,“我的名字叫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