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无言

沉默无言_分节阅读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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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医生见男人急的红了眼,开口答:「这倒没有,只不过……」

    「医生,你有话就说行么,吞吞吐吐你想吓死人不成。」

    「贺先生,这真是您侄子?要是你俩刚上过床,他体内留着你的……也会发烧的。」

    贺子言听了就懂了那医生什么意思,他立马断了她这个想法,道:「你多虑了,他真是我侄子。」

    沈医生见他这样急迫地回她,笑了笑,拿起药箱,说:「那再好不过了,有事你在给我打电话。」

    沈医生又嘱咐道:「你多看着他点,别让汗黏在他衣服上,衣服湿了就要及时给他换,退烧药记得早上给他吃,我把体温计留这儿了,要是温度上升了,你给我打电话。」

    「药可不要空腹吃啊。」沈医生再三嘱咐着,她想这贺子言从来都是别人照顾他的,他是从没照顾过别人的,别说人了就连一条狗都没有照顾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侄子,要他照顾,想来也有些不可思议。

    作者有话要说:  1兔儿神是一位中国传说中的神祇,专司人间男性与男性间的感情,出现在一些文学作品中,其中最著名的是袁枚的《子不语?卷十九?兔儿神》。因而,兔爷也成为民间对男/妓及男/同/性恋的一种称呼。

    ☆、第4章

    沈医生走后,贺子言有些崩溃的把脸埋在掌心中,他拿掉眼镜,用手揉了揉眼睛,看着床上脸颊红彤彤的少年,心里如火烧一般。莫名的就是想发火,明明知道这只是普通的感冒,却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他,一想到自己竟扔他一个人在雨天走回家,才害他现在这幅模样,贺子言就心如刀割。

    「恩恩」陈默发出很低沉的声音,贺子言上前抚住他的后颈,后颈的碎发都湿透了,他探下身体,问:「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陈默感觉自己像在火上被烤一样,他睁开眼睛就瞧见贺子言在面前,微微张得唇又闭紧了。

    贺子言知道他倔,又有些责怪他:「病成这样还要和他逞强」只好靠着猜测想他要喝水,把水杯递了过去,他为了给他面子,说:「医生说了要多喝水,快多喝点。」

    陈默听了把唇贴在玻璃杯上,像只饥/渴的小鹿伸出舌头舔/舐着一汪清泉。他喝的急了,水顺着嘴角溢了出来,落在脸颊上,贺子言见了伸手为他拭去,他的脸那样烫他的手却异常冰凉,让躺在床上的少年微微发颤。

    贺子言再递给陈默喝水,陈默只望着他摇了摇头,贺子言问他:「不喝了?」陈默点了点头,他起身将少年扶在枕头上,拍了拍少年的手,道:「再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少年很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贺子言哄他睡着,实在太累了,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大约睡了一个小时,醒来的时候贺子言发觉陈默正拽着他的手,一下又觉得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值得的。

    贺子言来不及想其他什么,只拨开陈默湿漉漉的头发,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头,好像没有那么烫了,但发烧是一阵儿一阵儿的,许后半夜又烧起来也不一定。

    贺子言想着掀开陈默的被窝,解开少年衣扣,为他脱掉衣服裤子。在贺子言面前的是一具少年的胴/体,他没有女人的丰/腴胸脯,他是平整的,不含情/欲的,洁净的,就连他那处也是静静地躺着一根烟粉色的玉/柱,他白皙的肌肤上密着一层薄汗,贺子言拿毛巾从他脖颈擦至到他的肚脐处,又换块毛巾从肚脐那处擦到他的脚踝。再将他翻个身再细细地擦了一遍。

    陈默的背很好看,背脊中间留有一条很长的沟壑,腰又狭窄,屁/股上两团肉高高的耸起,他的皮肤白皙又滑嫩嫩的,像个初生儿一般。贺子言不禁想到沈医生刚才那番问话,他想:「若不是他说要抚养他,陈默指不定也真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包/养去了。」

    贺子言没给陈默再穿上衣服,已经换了三套衣服了,出汗又要脱,脱了还要穿,他也乏的很。

    他为少年盖上被子,自己也爬上床睡在陈默床的另外一侧。贺子言实在熬不住了,又怕自己睡着了,陈默又烧起来不知道,还不如就睡在他身边,要是一下烧起来,他睡再熟也能察觉到。

    本来睡得挺老实的陈默却不知怎的突然翻了个身就那样投入了贺子言的怀抱中,贺子言伸手揽住少年的头发,他正紧闭双眸睫毛耷在眼睑上,像个娃娃一般在他怀里酣睡。他似乎很喜欢他的身体,越发靠近的贴在他胸上。贺子言突然想:「如果他有个儿子也挺好的。」这是他三十三岁第一次冒出要孩子的念头。

    翌日,陈默睁开眼瞧见贺子言睡在一旁,又见地上都是他换下的衣服,一旁还放着药和茶,想来他昨晚发烧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倒是先不好意思起来。

    陈默是被尿憋醒的,大约是昨晚水喝多了,起来就撩开被子想去厕所,可脚一沾地腿竟发软没什么力气,「砰」一声,他的手打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贺子言被这声音惊醒了。

    他不耐烦的说:「大早上的吵什么吵」说完才发觉不在自己家里这是陈默家,又想到昨夜的事情,一下跳起来,睁开眼到处找人。「陈默,你没事了吧,好点了没?」

    他撩开被子,陈默见他那处大大的鼓/起着,由于他着紧身内/轮廓很明显,一时不知看什么地方好。

    贺子言却好像习以为常上前将他扶起来,又说:「你乱跑什么,身体才好点?医生说早上要吃药,我去弄点吃的给你。」贺子言说着就要走,陈默拉住他的手。

    「怎么了?」贺子言问他。

    陈默用手指了指厕所的门,贺子言笑着问他:「要去厕所?」

    陈默红着脸点头。

    贺子言的手滑过他的腰,扶着他去厕所。这时陈默还是没有穿衣服的和昨天夜里一样,他心里有些疑问,却也不想开口问贺子言干嘛给他脱成这样?马桶旁边就是一面镜子,他可以透过余光看见自己的光/溜/溜的身体,模样有些滑稽。

    贺子言大约怕他站不住,帮他翻起马桶盖子,站在他身后扶着他的腰,男人那处还没有消下去的意思,硬/邦邦地顶着他大腿处,陈默只觉得身体滚烫起来。贺子言感觉到了,以为他又烧了起来,便道:「你快小啊,小好了我好替你穿衣服,不然又要病了,才好点。」

    陈默被他一吓唬更加小解不出来,其实他想对贺子言说他可以坐下小便的,他就不用那么麻烦扶着他小便了,可他又不知道怎么说,两人都急的很。

    贺子言的双臂忽然穿过他的腰际,男人用手轻轻地抬起他那处,用大拇指的指腹轻揉他的顶/端,他的整个身体向前探,他的身体同他贴的更紧了,他在陈默耳边低声道:「嘘嘘。」

    陈默就真的尿了,而身体也因为羞愧轻颤着,贺子言好似不觉得这有什么,伸手拉了点手纸慢慢的替他将那处擦干净,贺子言的唇贴在他的耳坠上,他对陈默说:「你哪里我还没看过,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没过三天,陈默的感冒就好了,贺子言也忙起来,总是不着家,他就算能见也只是晚上他进屋前能看见他一眼,就算看见他了,他也不开口说话,男人最多也只问他:「身体好点没有?」「学校读书还习惯吧?」然后再道一句:「晚安。」就没有别的什么了。

    「陈默,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心不在焉的。」阿丽看见陈默作业本上写的乱七八糟扭扭歪歪的字问他。

    「啊?什么?」陈默这才回过神来。

    阿丽道:「自己叫我们来自习室写作业,我俩倒是写好了,倒是你没写几个字。」

    阿丽见陈默如此,问他:「你叔叔最近怎样?」

    陈默答:「和以前差不多,就是忙。」

    阿丽忽然笑得和花痴似得,拉着陈默的手臂,说:「陈默,你叔叔好帅啊。大树,你说是不是?」

    大树在一旁点头。

    阿丽又试探的问陈默:「他有对象没?」

    陈默回:「我看他戴着戒指,应该有女朋友,可能订婚了。」

    阿丽听了有些气馁,说:「什么叫应该,可能啊,你怎么不去问他?你们平日不聊这些吗?」

    阿丽又道:「果然好男人都名花有主了。」大树听了不是滋味的在一旁不言语。

    陈默的身体僵了下,回她道:「我不和他说话的。」

    「你干嘛不和他说话?」大树十分好奇的问陈默,阿丽碰了碰大树的胳膊,大树还不知道要住口。

    陈默只回:「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好。」

    阿丽为了缓解气氛,便说:「陈默,我们很久没去你家玩儿了,下次喊我们去么。」

    陈默点点头,说:「好。」然后又说:「不过最近不行。」

    「为什么最近不行?」阿丽心里想:「我就想最近去你家看看你那帅气的叔叔。」

    陈默说:「他最近好像在忙一个大项目,已经很累了,我不想打扰他,惹他心烦。」

    大树听了陈默这话更加疑惑了,他说:「陈默,你如此体贴你叔叔,怎么又不同他说话呢,这是什么道理?」

    阿丽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别再问这事了,大树只得挠挠头不再问了。

    「我回去了。」陈默被大树的问题弄得有些烦,反正作业写不进去,便想早点回去。

    「好,你回去小心点。」阿丽如此说着,陈默就收起书本离开了自习室。

    ☆、第5章

    陈默到家已经下午二点了,今天王嫂也不来,家里也没什么人,心里想着晚些时候做点饭,也不知道贺子言回不回来吃饭,刚想着就听见门锁的声音。

    贺子言走进来,一看见他坐在沙发上,就说:「你在家啊?」陈默冲他点点头。

    他对陈默说:「我回家拿个文件,没什么事,很快就走,你坐着吧。」

    陈默就坐在沙发上,看着男人的背影往楼上走。这时另外一个人走了进屋,是周鹏,周鹏坐到沙发的另外一侧,他斜过头去看陈默,陈默正在看书。

    他望向陈默的画架,那张黑白画倒现在还没有画完。他问陈默:「这画,你怎么到现在还没画完?」

    陈默听见了,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看书。

    周鹏有些恼火的上前扔掉他手里的书,陈默也火了,用那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蹬着周鹏。

    周鹏对他说:「你懂不懂礼貌,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还玩这套?都大一了,再过三年也要上社会历练了,怎么,到时候你不开心,也见人不回话?到时候你吃什么去?难不成你真想靠着贺子言养你一辈子?」

    陈默被这个男人这样说,却也一声不吭,只是坐到一旁不去理睬他。

    可周鹏似乎越说越来劲儿了,真当是陈默的长辈,想好好教育他,他说:「你也不见那天的场面,律师问有谁能抚养你一段日子,在场没一个人回应的,你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一个个都和你现在一样缄默不语,我看你这腔调也是同他们学的是不是?好的不学竟学些这些东西。」

    他对陈默说:「这事关贺子言什么事,你自己说你们算什么鬼亲戚,要不是当时在外头抽烟的贺子言看不下去走进去说,他来抚养,你早进孤儿院了,你知道么你?现在你还摆这幅样子给人看,你摆脸给谁看呢?你那么大个人了,就这样不明不白跟着他,以后有那个女人肯跟他?是女人都不愿意你知道吗?」

    周鹏说道这里却笑了,他说:「幸好这小子还不赖,早有对象了,不然谁要有个拖油瓶的老男人啊。」陈默听见这话心里很不好受,虽然早就知道他有对象,却不知为何脸忽然变得铁青。

    周鹏实在忍不住为贺子言打抱不平,说起这事他就来气,一股脑的从口袋里面掏出烟来点了起来。贺子言恰好下楼看见这一幕,上去一把夺走他嘴里的烟,冲周鹏道:「在孩子面前抽什么烟,你刚那么大声冲我侄子嚷什么呢?」

    周鹏看不过眼,冲陈默竖起大拇指,挖苦他道:「真有本事啊!」

    贺子言见状上前叫他滚去车里等他。

    周鹏转过身去要走,嘴里却嘟囔着:「陈默,你灌了他什么迷魂药了?他现在天天看见什么就是一句这东西陈默可能喜欢的,这东西陈默不会喜欢的……」

    「滚滚滚。」贺子言很不高兴被周鹏戳到痛脚,伸腿踹他叫他快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