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本能转头致谢:“谢谢你!”谁知道,竟望见了自己不愿见的脸,马上冷下脸来,往退却了好几步,离他远远的。
江云泽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怀里已经空荡荡的。心里没理由一阵失落,庞大的落差让他有了挫败感。看到是自己就这样远离,他又不是洪水猛兽。
这个女人就这么讨厌他?
“怎么是你?”
江云泽可笑地看着她:“怎么不能是我?不是我,你已经摔在地上了。”
“那我宁愿摔地上。”她说着,绕过他,将画板捡了起来。这个时候,江云泽怎么会在这?
文定宴被搞成这样,他不是应该很生气吗?可那张自大的脸上,看不出半点不悦,看样子,他的心情还不错。
“我救了你,这就是你对我该有的态度?”江云泽有些懊恼,洛云瑶就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他很想打开这个女人的脑子看看,里头都装了些什么。
“否则,你以为我还应该对江少有怎样的态度?这里不是你应该泛起的地方,脏乱不堪,弄坏了你的衣服,我赔不起。”
“洛云瑶,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你可真希奇,我为什么要想望见你。望见你都没好事,我想看,那也是看我老公好吗?”
提到霍彦辰,洛云瑶的眼睛就闪着光,这光线刺痛了江云泽的眼睛。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望见洛云瑶对霍彦辰一脸痴迷的样子。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差劲?”
云瑶笑着说道:“歉仄了,江少,我以为如果我说实话,你可能会很没有体面,你照旧不要知道较量好。”
“你”江云泽拿她一点措施都没有,软的硬的,这个女人通通都不吃,他就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女人。
“江少台端惠临,我原来应该接待的。可你也知道,我这个样子事情时间,实在欠盛情思。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可以走了。”
他江云泽,居然被一个女人下了逐客令,能轻易把他气成这样的,只有洛云瑶一个。
“谁说我找你没事?你以为我很闲吗?”
云瑶摊开手耸了耸肩:“岂非你不闲吗?”他满身上下给人的感受就是,他很闲。
“好了,我真的没时间和你说那些有的没的,你跑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江云泽跑来这,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我来找你,好好谈一谈。”
云瑶一听,放下了手里的工具,格外认真地看着他,再次强调:“江少,我似乎很早之前就和你说得很清楚,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已往尊长的决议都已经已往了,如果没有这层关系,我想我们会是毫无关连的陌路人,现在不外是让一切回到原点。”
“毫无关系的陌路人,你这么不想和我有关系?”
“一点都不想。”
江云泽冷笑了起来,认定了洛云瑶口是心非。
“你不想,那还跑去毁了我和雨汐的文定宴,我真看不明确了,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么不希望我和雨汐文定,洛云瑶,你心里在想什么?”
云瑶这下明确了,情感他在上班时间特地绕路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问她,为什么要毁了文定宴的。
她轻笑作声,扫了他一眼:“到现在,你居然还不明确?”
江云泽困惑,不知道自己应该明确什么。明确她的心意?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你们的文定宴。看到洛雨汐,我就以为恶心。我没空搭理她,她才气放心过活。她不知道好好珍惜现在的清静,一而再挑衅。是你的未婚妻,一再强调,让我去加入。否则,你以为我愿意铺张时间去吗?”
“让你加入,你就非要毁掉文定宴吗?洛云瑶,让你认可就这么难?”
“认可什么?我只能认可洛雨汐的愚蠢,在自己的文定宴上搞事情,也只有她能做得出这种事。她以为特地叫来那些同学羞辱我,我还会和以前一样无能为力?又不是我文定,我巴不得把场子砸了。是她一再招惹我,你听懂了吗?”
“所以,你顺便把我妈和雨汐的妈妈拉下水?那么摔一跤,弄欠好会出人命的,你岂非不知道吗?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
“呵!多谢江少的夸奖,实在我也没有这么优秀。我要心狠手辣,就会亲手把她们推倒,最好,摔在玻璃渣上,全都毁了容见不得人才对。”
云瑶没有为自己辩解,反而说出了更恶毒的话。在江云泽的认知里,那就是恶毒的女人才会说出来的话。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原来就不是好人!如果有人看到我推的,大可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就别在这故障我事情。我没空闲听你在这说教。”
“再怎么说,她们也是你的尊长。”
“尊长就可以欺人太甚?你怎么不回去问问你的好母亲,她都做了些什么,又想做些什么。这都是她自找的!”
云瑶永远都是这义正辞严的样子,江云泽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论谈锋,他不如洛云瑶,早该想到是这样的效果,可他照旧过来了,真是自找罪受。
“那你还以为,文定宴上的局势还不够精彩?”
云瑶扬起了嘴角:“你的未婚妻,找同学来羞辱我。如果其时换做是我摔在酒塔上,被人羞人,江少是否会以为,我洛云瑶就是自己活该?她自己没本事,就别学着算计人。”
“雨汐不是这样的人,她也不会做这种事。文定宴,请同学来是很正常的事情。”
云瑶肆意笑了:“那就怪我咯?怪我,生来就是吸恼恨的体质,照旧我的样子,生来就是被他们羞辱的?江少,希望这个美梦,你能做一辈子,永远都别醒。”
“除了诋毁雨汐,你还会做什么。亏我还以为,你会有所悔改,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
云瑶点了颔首:“你说了这么多话,只有这一句算是说对了,是你太天真。”
再次不欢而散,江云泽以为自己已经疯了,才会特地过来找罪受。明知道她会有什么态度,他照旧过来了。
适才那一刻的柔软,肯定是他发生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