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研幽幽地道:“野马族的女人是不该对男人产生爱的,特别是我们,更不该有爱,可是公主的心中却有了太多的爱了,因此公主你的心总是很苦,妍儿怕的就是像公主一样──爱上一个男人!”
腾珍仿佛明白了,抚摸着她的脸,轻轻地道:“你没有机会爱上男人的,以后我不准任何男人接近你,我不想你也像我一样的痛苦!妍儿,那混蛋刚才吻痛你没有?”
腾研的脸一红,灯光闪烁了一下。
“公主,妍儿想睡觉了,很睏哩!”
房里响起几个女人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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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接着灭了。
第十章 秘密之赌
花浪从房里出来,见杨孤鸿果然在等他,不敢相信地道:“想不到你还很听我的话。”
杨孤鸿道:“没办法,我今晚没地方去,所以发扬我以前的精神。”
花浪奇道:“你有什么精神?”
杨孤鸿很诚实地道:“我当过很久的门卫。”
花浪道:“怪不得了,我总觉得你很像一条会守的狗,不然也不会守着一堆女人。你看看我,绝不守着任何一个女人,自由自在的,多潇洒!”
杨孤鸿迈步向前。
花浪追着过来,道:“怎么?说不过我?”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真是脑子长到女人的胸脯上去了。”
杨孤鸿觉得这又是他发明的名言,心里暗喜了一阵,侧眼看了气得要吐血的花浪一眼,接着道:“你和我是两种不同的人,我习惯守着属于我的,而你习惯了随收随放,如果我是一条会守的公狗,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至多是一条会走的疯狗罢了,总有一天会被人乱棍打死丢到垃圾堆去的。”
“杨孤鸿,你敢这么形容我?”
他花浪乃堂堂风度美男,岂能让人以狗谓之?
杨孤鸿很认真地道:“这不叫形容,这叫‘实话实说’,好像是哪个节目的名称,唉!太久远的事,记不清楚了。”
花浪吼道:“决斗!”
杨孤鸿停下来,盯着花浪,开心地道:“你说要和我决斗?”
花浪点点头,很严肃地道:“非斗不可。”
“打架?”
杨孤鸿也来劲了。
花浪道:“以其他的方式。”
“我没兴趣。”
杨孤鸿垂头丧气起来了,决斗不干架,叫人怎么起得了劲儿呢?其他方式,想到就怕,如果又是秋韵那娘们的招式,他不是惨了?再说了,秋韵好歹是天下不可匹敌的大美女,若是花浪也要和他杨孤鸿在床上“决斗”──说说就叫人作呕,还是免了吧!两师兄妹的,难免会用同一招──想来花浪有特殊爱好,还是赶紧走人,都三更半夜了。
杨孤鸿脚下加快,忽觉得肩上的衣服被扯紧,他立即神经过敏,学着女人被淫贼非礼时的声调喊道:“哟!花浪,你想干什么?半夜三更的干嘛扯人家衣服,再不放开,我就告你非礼耶,放开嘛!唔,好坏!”
好像不大对劲,怎么成了淫妇的调调了?
花浪反射性地放开他,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怒道:“你用这种骚娘们的肉麻口气和我说话,想害我做恶梦吗?操,老子对男人没兴趣,你小子找错对象了。”
还好!杨孤鸿拍拍胸膛,道:“终于放心了,真怕你把我鸡奸了。”
花浪啐了一口:“我呸!”
杨孤鸿掩住鼻子,嘟哝道:“好臭,谁,谁,谁放屁?给老子站出来!”
花浪道:“你胡闹够没有?”
杨孤鸿厌厌地道:“我想睡觉了。”
(。。)
花浪见杨孤鸿不再跟他胡缠,也就认真地道:“我找个地方给你睡。”
杨孤鸿惊讶地道:“你有这么好心?”
花浪白眼一翻,道:“我是想坑你,得了吧?”
杨孤鸿笑道:“好吧!我就让你坑一次,不然你心里不平衡。”
花浪带着杨孤鸿来到他的住处。
杨孤鸿看着面前的大屋子,惊道:“哗,花浪,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啊!是不是走后门?说,你这小子别以为自己与洛天有点亲戚关系就乱来,浪费资源的。”
花浪“嘘”了一下,道:“别吵,这房子里有三十一个女人,不是我住的,我住另外一间,这是我的群芳阁,专门用来收藏我的女人的,懂了吧?猪!”
杨孤鸿气道:“花浪,再说我就对你不客气,妈的,别逼我在这里唱歌。”
花浪知道他唱歌的厉害之处,赶忙认输,道:“今晚你在里面睡。”
杨孤鸿惊得跳了起来,道:“什么?”
他用手去摸摸花浪的额头,花浪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他又接着道:“你没病呀?”
花浪道:“我健壮得像头牛,怎么可能有病?”
杨孤鸿道:“没病你干嘛叫我在这里睡?”
花浪道:“你不敢?”
杨孤鸿把花浪拉退了许远,才道:“谁说我不敢?只是你的女人愿意吗?”
花浪道:“黑摸摸的,她们又不知道你是谁。”
杨孤鸿盯了花浪一会,叹道:“也不知是你大方,还是你的女人悲哀了。唉!这种事,我还是不干,我宁愿去强奸女人,也能让那被强奸的人知道我是谁,可是就这么摸进你屋里,我牺牲色相做了天大的好事帮你安慰你那群饿妇,也是没人知道没人帮我说话的呀!”
花浪本以为杨孤鸿会说这种事他不屑干的,谁知杨孤鸿担心的竟是干了之后没人知道没人奖赏他?实在想不通面前这猪头了,他道:“这就是我的比斗方式。”
杨孤鸿道:“你和秋韵那娘们一样,都想在床上与我一决高低,是吧?”
花浪道:“没错,这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我以我的人格发誓,绝不会落第三人之耳,你大可以放心。”
杨孤鸿懒懒地道:“你的人格嘛──”“怎么,不相信?”
“勉强相信,不过,你的人格实在不怎么样,至多就比我好上那么一点点。”
花浪道:“废话少说,时间不多了,你干还是不干?”
杨孤鸿道:“你性无能呀?你的女人,你不去干,倒叫老子上?这是哪门子的事?不干!”
花浪道:“你是怕输给我?”
杨孤鸿不答反问道:“你一晚能满足多少个女人?”
花浪傲然道:“全部。”
“真的?”
杨孤鸿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花浪,惊叹道:“你说得你真行,哈,不过,老子不信。若是你真能在一晚的时间降服三十一个女人,我他妈的就拜你为师。”
花浪不领情,道:“我不收你这种人做徒弟,你不够格。”
杨孤鸿立即把手袖挽起来,冲着花浪道:“决斗!”
一句话说罢,他就摆出了他特有的架式,犹如在黑夜里偷偷露天拉屎的样子。
花浪道:“你别在我面前装出上茅厕的恶心样,老子没兴趣看。”
杨孤鸿站直身子,开心地道:“不敢了吧?就知道你小子是孬种!”
花浪指指那大房子,道:“要决斗就进里面,只要你在这晚把她们全部弄昏,我就认输,以后除了和你争梦香,其他的凡是你的女人我都不碰,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杨孤鸿笑道:“老实说,我的女人你也碰不了,唯一的甜儿也是我让她跟你走的,如果当初我硬留她下来,你也无法可施,要知道,甜儿爱的始终是我。还有梦香,你先打败赵二公子和洛天,再来和我争吧!唉!你们其实都没有多大的机会,你看过梦香的真面目吗?没看过吧?老子就看过,还吻过她的小嘴哩!花浪,别生气,咱说的是大实话,然而,实话总是让人接受不了的。不过呢!你说天大的秘密,我却真想听听,说吧!花浪,给你个机会,表演一下你的口才。”
花浪还是指指大房子,道:“听说你是种马,所以先请你去安抚我的母马再说。”
杨孤鸿傻笑道:“我怎么总觉得你在说笑?”
花浪认真地道:“我说真的。”
杨孤鸿泄气道:“没见过你这种人。”
花浪走过杨孤鸿,到达屋前喊道:“美人儿,我回来了。”
房里传来一片响动,有了灯火。
花浪急道:“你们把灯灭了,我今晚想换点新意,在黑暗中宠爱你们。”
屋里又回复黑暗,里面有声音传出:“不知公子今晚要谁陪?”
“全部。”
花浪回头看着呆站在当场的杨孤鸿,屋里响着许多惊叹之声。
当一切静下来之后,花浪走到杨孤鸿面前,在他耳边道:“我的女人没有一个丑的,不会亏待你,过去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因何使得那么多女人死心塌地,也好证明你有能力拥有如许多的女人。”
杨孤鸿道:“你说的秘密是与我有关的吗?”
花浪道:“当然。”
杨孤鸿又道:“只能用这种方式交换?”
花浪点点头,道:“我喜欢这种方式。”
杨孤鸿沉默。
花浪回首迈步,杨孤鸿跟着在他背后。
两人来到房前,花浪敲了门,道:“准备好没有?”
“一切按公子的吩咐准备好了。”
一群女人的声音在屋里响荡着,犹如荡妇的淫叫。
花浪推开门,突然撩起一脚,把站在他身旁的杨孤鸿踢了进去,杨孤鸿口中一声“呀啊”花浪则同时道:“本公子来也!”
于是,门紧接着关了,杨孤鸿扑倒在一个女人的裸体上,那女人痛呼道:“哎哟!公子,你压得人家好痛呀!你以前都是很斯文的,怎么今晚这么粗鲁了?”
花浪站在门外偷笑,心想:杨孤鸿,这次你不干也得干了,就让我测试一下你的实力,你能够令众芳颠倒,应该不会只靠你的脸蛋?
杨孤鸿不能回答女人的话,三十一个女人,他足以应付。在野马族时,他就曾经试过,但这些女人毕竟是花浪的女人,虽说花浪与他并非什么朋友,然而,让他去搞这些女人,总觉得对不起花浪的同时也对不起这些无知的女人,只是既然来了,总得有一番作为的。他本不是什么君子,实乃色狼一匹,如今身在羔羊窝里,哪能不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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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浪,慢慢在外面等吧!露大着哩!
杨孤鸿想到此,就在身下的女人身上动起手脚来,接着有许多女人的手过来为他宽衣。
他身下的女人抚摸到他结实强壮的胸膛,忽道:“公子,你的肌肉怎么比昨晚发达了?”
杨孤鸿一惊,嘴唇覆上她的唇,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而女人虽是存着怀疑,但没能继续证实,于是也就不再言语,只是享受着杨孤鸿的爱抚。
这夜本就黑,屋里更是黑的连影子也看不见。
杨孤鸿的阳根突地进去女人的缝道,感觉到女人的那里很紧窄,猜想这女人虽已开苞,却并未经历过多少次。
与此同时,女人也感到他心里的一点愧疚和淡然的无情,她道:“公子,你对人家没有情?”
杨孤鸿大惊,趴在女人肚皮上不动了。
女人叹道:“我本不该期待公子的情的,公子有这么多女人,怎么还可能对一个女人用情呢?只是以前都感觉不到公子的心意,现在突然间感觉到了,不知为何,我就是想问问。公子,我现在很痛,麻烦你缩小些好吗?你以前可不是这么粗长的,你变了。”
杨孤鸿听到此,心中些许的伤感,这些女人,明知得不到花浪的爱却无怨无悔地跟着花浪,且不知是什么时候或许是明天就有可能被花浪抛弃,于是,从他的心中升起了同情,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爱怜的柔情。
女人感觉到他的阳具的变化的同时也感到了他心中的柔情,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口中呢喃道:“公子,即使你明天就要我离开,能有这一晚,我已经满足了,你的心里真正的柔情是我期待已久的。”
杨孤鸿心道:在今晚,你不但获得你所要的柔情,我也将让你得到永生的欢乐,花浪所不能给你的一切,我都补偿给你,女人!
杨孤鸿忽然觉得自己成了救世主──猪头的思想。
但他身下的女人的确得到从未有过的快感以及这种灵肉交结的性爱方式──在这漆黑里,她长久地记住了这种感觉,并且在这种感觉中渐渐地昏睡。这是她第一次在性爱中昏睡,她曾与花浪发生过三次,只有这第四次,花浪能够令她沉睡如死──她觉得今晚的花浪虽与往常不同,却是棒极了。
杨孤鸿松了一口气,第一关总算混过去了,不知第二关如何?
杨孤鸿移到另一个女人的赤裸肉体上,发觉身下的少女在发抖,全身仿佛绷紧了,他的吻落到她的唇时,却发觉这女人连接吻都不会,暗道:这女人怎这么差劲?花浪不会是干了她却没有吻过她吧?这小子真急色!
他的手落在女人的荫处,女人的双腿一夹,呻吟有声,他却已经摸到了她的湿润,知道因为刚才与那女人的一战,屋里的女人全都情动了,前奏似乎可以省了,以后就直接进入正题。
他把女人的双腿分开,粗暴地闯了进去,只听得女人一声惨叫,立即昏死过去。
脆弱的女人,原来还是处女!
杨孤鸿愣在当场:处女?花浪这小子原来在骗我,说什么全部,却还有个处女在屋里?妈的,鬼小子,定是荫谋。
他从处女的蜜道里抽身出来,进入另一个女体──如此替换,时间消逝,在门外等候的花浪越来越惊讶:杨孤鸿,你果然是一代种马,我花浪五体投地了。
杨孤鸿依稀觉得在他身下的女人是第三十个了,似乎只剩下一个了。他在这场游戏中,发觉这屋里是铺毛毯的,空旷无物,也真亏花浪想得出来。他想,回去之后也安置一间这样的大房子,连床也省去了。在这屋里的女人都是赤裸地躺在地毯上,任由他──不,应该说是花浪──随取随要的,女人并不反抗,只是在他进入时,女人心中多多少少有着一丝怀疑,令他惊愕的是:这三十个女人中,竟还有五个是处女!
身下的女人忽然呻吟道:“你是谁?”
杨孤鸿不答,只是更加猛烈地耸动着。
女人双手推他的胸膛,道:“你这坏蛋,你的太大了,快滚开,芳儿不要你,噢,你──”杨孤鸿知道不能让她继续说下去,虽然其他的女人都昏睡了,但还有一个是醒着的,所以他运起了“天地交合”令她在一瞬间到达情欲的终结,使她沉睡过去。他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替花浪的面子有个交代,至于明天,她对不对其他人说出,那就不是他杨孤鸿能管的了。
他离开这个叫芳儿的女人的肉体,爬到了最后一个醒着的女人的身体上。从女人颤抖的肌肤以及神经的绷紧,他知道,这最后一个女人也还是处女,也就是说,花浪的三十一片芳草地里,有六片是未经开垦的。
他吻着女人的嘴,女人的吻是生硬的。他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怀疑他的身分,所以放心地与她相吻着。
他这次的进去是轻柔的,女人却忍着巨痛没有喊出声,血在黑暗里流出。
杨孤鸿轻柔地动作着,女人的情欲渐渐提升,躯体的扭动有了一定的节奏,就在此时,他突然感到左胸膛一痛──仿佛刀子刺进来似的,只刺破了他的皮便进不去了。
他夺过女人手中的匕首,第一个想法是:这女人想刺杀花浪?第二个想法则是:还好老子命硬。第三个想法就是:操,杀老子?看老子杀你个片甲不留!
他疯狂地动作着,女人感到他心里的变化,从柔情万千变成了此刻的粗暴如狂,仿佛是野兽在侵犯着她似的,她哭喊道:“花浪,你不是人,我要杀了你,替我姐姐报仇!呜呜,姐姐,丝嫫对不起你,没能杀了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反而被他──啊噢,不,你放开我!花浪,你杀了我好了,我绝不准你再侵占我!”
她的双手去推去捶打杨孤鸿,拚命地挣扎着。
杨孤鸿按住她的双手,依然挺动着,她就侧脸咬杨孤鸿的手,杨孤鸿忍痛暗道:你这臭女人,今天在大街上打了我两巴掌,现在又是拿刀捅我又是咬我,若我不把你肚子搞大,我还叫杨孤鸿吗?
原来这女人竟是白天那个被他鞋吻胸脯,又被他压在大街上的美少女,他是从她说话的声音认出来的。
杨孤鸿突然把阳根的尺寸增大,女人猛的松口,叫道:“花浪,我求你,让我死,我、我好痛!”
杨孤鸿只得缩小尺寸,却继续挺动着,女人也没有再咬他,她的情欲已经到达了浓情处,有些迷迷糊糊了,嘴里说着某些她根本不敢想像的话儿,下一刻,她沦陷在杨孤鸿所给予的快感的冲击里,久久地沉睡过去,而恰在此时,一股火热的精掖喷射入她的深心。
在黑暗中,杨孤鸿从纵横的女人肉体爬将出来,直爬到门口才站直身子,开了门,以为花浪会用鲜花迎接他的全胜出场,岂知,一看,花浪竟坐在地上靠在墙边睡得像头死猪!
杨孤鸿大是失望,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道:“花浪,你他妈的一点职业道德也不讲,当听众竟然睡着了?”
花浪醒转过来,揉揉双眼,看见天已经微明了,估计过两个时辰,天就大亮了,又隐约看见杨孤鸿的赤裸雄体,大惊道:“你出来了?刚才梦里我被牛踩了,就醒了。你怎不穿衣服?”
杨孤鸿道:“里面黑漆漆的,我的衣服不知被你那群女人塞进哪个洞了,我怎么穿?起来,给老子点灯,我要进去找衣服。”
花浪站了起来,道:“你把她们都弄昏了?”
“笨猪!”
杨孤鸿很想再踹一脚花浪,还好忍住了,继续道:“不然我怎么出来?”
花浪道:“你等等!”
他冲入邻房,捧了一盏油灯出来,对杨孤鸿道:“真的没有一个是醒着的?”
杨孤鸿道:“这我可不敢肯定,因为昏了之后总会醒的,我只知道刚才的确是昏了。怎么,你怕?”
花浪咬咬牙,道:“进去。”
他推开门就率先进入房里,一看满地的女人,没有一个是醒着的,沉睡着如满地的雪堆──在太阳底色照着的那种。他大是惊愕:杨孤鸿这小子不但是种马,且是铁造的种马,妈的,一直低估他了。
杨孤鸿翻开几个女人的身体,才找回他的衣服,却见已经烂了许多处了,他把衣服穿到身上,活像丐帮的弟子。
花浪笑道:“你明天到大街上,一定有许多人丢银子给你。”
“花浪,你敢再笑半声,我就把今晚的事公开。”
“你有这个种吗?”
杨孤鸿道:“你试试看,我的女人可是不管我和哪些女人相好的,但是,若让人知道你这小子竟叫别的男人代劳,你的风流之誉以及仙缘谷的猛男之称也许就一落千丈了。哈哈,我还以为你小子多能,却还有六个处女,实在是差劲。”
花浪道:“是因为没有时间,并不是我花浪无此能力,连处女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杨孤鸿怒道:“我有什么不满?老子差点被捅死,妈的,花浪,你做太多缺德事了,竟然有女人不惜以贞操为代价来换你的命。”
他指着丝嫫,道:“她想杀你,你知道吗?”
花浪不以为然地道:“这我早就清楚了。她长得很像她姐姐,当我离开她姐姐之后,她姐姐自杀了,所以我猜她是来为她姐姐报仇的,因此一直都未碰她,即使她是我这群女人中最美的,我也只是留她在身边,并不给她出手的机会。”
杨孤鸿睁大双眼,道:“你明知她要杀你,为何不告诉我一声,老子差点做了替死鬼。”
花浪道:“因为我知道你皮厚,一般的刀枪是刺不进去的。”
杨孤鸿道:“还有这个叫芳儿的女人,她肯定我不是你,你小心点,别让她泄露出去,那样你没面子,老子也很烦。”
花浪叹道:“这些女人也该换了。”
杨孤鸿凝视着花浪,道:“你真绝情。”
花浪道:“我本叫花浪,既然已经没有心了,何来情?”
杨孤鸿不耐烦地道:“我不与你废话,快把秘密说出来,我要回去睡觉。”
花浪道:“这么急干嘛?”
杨孤鸿火道:“你不急,老子急,你他妈至少能够打着露水睡觉,我却在里面干苦力,你以为老子不睏吗?”
花浪道:“真要说?”
杨孤鸿道:“当然,你以为我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
花浪想了想,道:“这个秘密就是,在露水底下睡觉真的不好受。”
杨孤鸿突然有种晕倒的感觉,吼道:“你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秘密,与我有关吗?”
花浪道:“好吧!就说个与你有关的秘密吧!那就是──咳,你真的很猛!”
杨孤鸿知道今晚真的被坑了,道:“这就是天大的秘密?”
花浪点点头,道:“应该算是的。”
杨孤鸿举起手使劲地敲在他的头壳上,道:“本来不想打你头,可是我打惯了,这才是天大的秘密。妈的,花浪,我回去睡足精神后再把你的另一边脸也打烂。”
说罢,他就走出门去。
花浪叹息:“秋韵今天流了半天的泪,也许今晚她也睡不着,你去看看她吧!她在这大房子的背后的那间房里,离这里只有五十步的路程,不须你走多久的。”
杨孤鸿敲响秋韵的门,他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敲别人的门是否应该,秋韵不知是否真的没睡。
房里传来秋韵的声音:“是浪哥吗?”
杨孤鸿道:“我。”
房里一片静默,然后传来轻的脚步声,灯亮了起来,秋韵打开了门,看见杨孤鸿,惊道:“你的衣服为何烂成这个样子?”
杨孤鸿道:“让我进去再说。”
秋韵犹豫着,道:“这个时候了,你为何还不回去疯人院睡觉?”
杨孤鸿道:“我想来看看你。”
秋韵让杨孤鸿进去房里,掩了门,回头看见杨孤鸿已经坐在她的床上,而床里面的水仙似乎还在熟睡,秋韵走到床前,道:“有什么事,说吧!”
杨孤鸿忽然泄气地道:“没什么事,我走了。”
他站起来就要走,秋韵抢身拦住了他,道:“你吵醒人家,就如此走了?”
杨孤鸿道:“你对我冷冷淡淡的,我不走还有什么意思,再说我也很想睡觉了。”
秋韵投入他的怀里,猛的又离开,道:“你身上有许多味道,你刚才干了什么?”
杨孤鸿诚实地道:“和女人作爱了,这是爱的味道。”
秋韵捶打着他的胸膛,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来人家的房里?你总是这样,要气秋韵的,恨秋韵不能给你,你就拿别的女人来气秋韵,你叫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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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孤鸿搂抱着她,重新坐回床沿,看看依然装睡的水仙,轻声道:“你不是也在气我吗?”
秋韵一口否认:“我没有。”
杨孤鸿叹道:“洛天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但我不喜欢他。”
秋韵道:“你是因为表哥才生我的气?”
杨孤鸿道:“我本以为洛天只喜欢你,因而你选择他,我无话可说,然而,如今也依然无话可说。”
秋韵仰起她的俏脸,道:“为何?”
杨孤鸿道:“他的女人比我的女人还要多,你仍旧是选择他,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秋韵沉默。
“你一心要嫁给洛天,可知洛天是否一心对你?有时候我有点怀疑,洛天并不是个理想主义者,其实他很实际,虽然我与他相处不久,但我能感觉得到,别以为我真的很无知,那只是别人的认知,与我无关的。秋韵,你爱的洛天,也许根本就不值得你爱,有一天你总会明白的。有人说你哭了一天,我来是让你别哭了,什么时候想回来时,就回到我的怀里,只要你真的对我有情,我拼着一死,也要为你解开雪鲸之身。有机会问问你的父亲,九阳重体的男人能不能享用你的雪鲸之身,嗯?”
秋韵听得懵懵然了,道:“你是九阳重体之人?”
杨孤鸿一笑,没有回答,他把秋韵抱放在床上,站起来走出去了。
秋韵呆了一阵,才过去把门关了,然后躺回床上,道:“水仙,别装睡了,他已经走了,陪我说说话吧!我睡不着哩!”
水仙睁开双眼,道:“小姐,刚才我很害怕耶!”
秋韵道:“你怕什么?”
水仙道:“我怕他会在这里睡,你知道的,他那个人,一旦睡在这里,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秋韵点点头,道:“这倒是,不过今日我伤了他的心,他是不会留下来的。”
水仙道:“小姐,你也知道你伤了他的心呀?”
秋韵道:“其实我不想的,只是人在进退两难时,总要一个抉择。也许表哥真的不爱我,可是我从小梦想着成为表哥的小妻子,人是为梦想而活的,特别是像我这样的女人,如果没有了梦想,活着还有什么趣味呢?”
水仙翻了个身,抱住了秋韵,道:“如果他真的要水仙,你说水仙该怎么做?他的脸很快就会好的。”
秋韵道:“那是你的事,问我有什么用?”
“可是──”水仙道:“听说会很痛的。”
秋韵圆睁双眼,道:“你怎么就想到那方面了?这好办,我给你擦些麻醉药,不就结了?”
水仙羞红着脸道:“那样不是就没感觉了吗?”
秋韵无奈地道:“你又要有感觉,又怕痛的,倒不如自己来。”
水仙娇嗔道:“小姐,你坏透了!”
杨孤鸿从秋韵房里出来,天已经快亮了。在大地盟这一夜,竟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是他不可预料的──如果能早知,他是不会来的。
被花浪骗去当种马,虽让他觉得艳福无边,也感到窝心,但自己冒名替花浪做了一回床上英雄却得不到名声,也使得他自感亏大了。然而,在这一晚,终于也见到了他想见的人,张思雨是其中之一,这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总得见见她的;腾珍是他最想见的,打从知道她在大地盟之后,他就想一见她了,这个美丽而又有趣的大女孩,心里却恨他,也许是因为曾经爱着他的缘故,有时候,爱是恨的导火线。
他在走出大地盟的大门的时候,大地盟的守卫已经靠在墙上熟睡了,原来当值的人也是会偷懒的,怪不得花浪也偷懒了。
他接着想到秋韵,这个女孩似乎对他有些情意,只是让洛天那狗熊横刀夺爱了,虽然秋韵只是个欣赏品,他却很想拥有她──一辈子地拥有她。
梦香也是他想拥有的女人──她与秋韵,是他杨孤鸿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他之所以能够一睹梦香的真面目,是在那屋子时,梦香不小心被他近身抱住了压在地板上,就在那时梦香的纱巾突然掉落,于是,很快的梦香又反败为胜了。于是,他又一次地装死。
但梦香,是不会喜欢他的。在女人面前,他一般都很自信甚至于自大,可是他知道梦香绝对不喜欢他杨孤鸿,基于此,他在心里,也放弃了梦香,只是对于梦香身边的抱月,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放手的。
他曾经说过,他要报复梦香,他把这当作一个承诺。
承诺是必须实现的。
杨孤鸿就这么一边走一边想,当他抬起头来时,疯人院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了,此时他才想起自己原来是疯人院里走出来的人──一个疯子。
是的,除了疯子,还能是什么呢?
他想,他的小鸟儿不会真的一直等他回来吧?
第124章 两位岳母与魔妻传说
日上三竿。
杨孤鸿在睡梦里又听见李小波在外面大叫:“姐夫,姐夫!”
他醒来,看见房里只有他和张诗、杜鹃了,他是抱着杜鹃睡的──昨晚在这房里搬空一些东西,又多安置了两张床,也就有三张床了。他回来时,杜鹃睡在其中一张床上,他没有惊醒她,上了床抱着她就睡了。
杜鹃睁开了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杨孤鸿,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杨孤鸿扭着她鼻子,道:“你睡得真死,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睡?”
杜鹃道:“人家昨晚一直等你,都没有睡,可是都不见你回来,快天亮时人家才睡着的,当然醒来的也迟了。”
杨孤鸿道:“不见我回来,你不会先睡吗?”
“姐夫,快出来啦!我姑叫你!”
李小波在外面不停地喊叫。
杨孤鸿嘟哝道:“妈的,一大早就在外面学鸡叫,这小子也未免太鸡婆了。”
杜鹃道:“你自己出去吧!我还要睡一会。”
杨孤鸿道:“不要我陪你睡?”
杜鹃笑道:“不要,你满身都是味儿,臭死了。”
杨孤鸿大笑着下了床,正要出去时,另一张床上的张诗道:“哥,你让李蕾也睡在这房里吧!这里有床哩,别总是要你两边跑的。”
杨孤鸿道:“诗儿,你也醒了?你这建议不错,我就听你的了。”
他开了门,看见李小波,劈头就骂道:“李小子,你什么意思,每次都吵得我不能安睡,是不是要我敲你的头?”
李小波连忙用手护着他的头壳,嘻笑道:“姐夫,你别怪我,谁叫你惹上我的姑姑呢?我也是被她吵醒的,她让我过来叫你过去,看来她是要洗澡了。哈哈,姐夫,我闪了,我想你应该用不着我带路的。”
他果然说完就跑。
杨孤鸿无奈地摇摇头:这李蕾,真是麻烦。我以后绝对不碰一天洗两次澡的女人。
杨孤鸿敲开李蕾的门。
李蕾依然躺在床上,道:“你起来得真早,蕾蕾被你吵醒了。”
咦?不会吧?这女人,吵醒李小波,又间接地吵醒老子,现在竟然说出此等话来?杨孤鸿突然好想问问这世界还有天理吗?
他道:“既然如此,你就多睡一会,我走了。”
“杨孤鸿!”
李蕾怒吼道:“你敢走?过来,抱我去冲凉!”
杨孤鸿道:“你不是已经能走动了吗?干嘛还要我抱去?”
李蕾道:“谁说我能走动了?”
杨孤鸿道:“你不是去叫你的侄子了吗?”
李蕾道:“我是让丫鬟去叫他的,你弄得我全身疼痛无力,我自己怎么去叫?”
原来如此。
杨孤鸿只得走到床前坐了下来,道:“你真难侍候,不怪得我老爹不要你了,唉!为什么儿子总是要替父亲受罪。”
李蕾怒道:“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李蕾几十年的清白身子都给你毁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杨孤鸿道:“我后悔成为你的男人。”
李蕾很认真地凝视着他,眼泪悄悄地泛了出来。
杨孤鸿连忙把她抱在怀里,道:“说着怎就哭了,啊?”
李蕾道:“春燕姐姐说,是她叫你来搞我的,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李蕾,是迫于你母亲你才要我的,这已经够蕾蕾伤心的了。你现在说你后悔作蕾蕾的男人,是不是不想要蕾蕾了?”
杨孤鸿一愣:娘真是个惹祸精!
他道:“蕾蕾别哭,我怎么会不要你?我娘说的不是真的,是我自己早就想搞你了,绝不是她叫我来搞你的。”
李蕾止住哭,道:“我就知道是你自己坏,嘻嘻!”
破涕为笑──女人的大本领也。
杨孤鸿道:“蕾蕾,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也到我房里睡吧!”
李蕾犹豫道:“可是她们?”
“她们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女人,难道你不喜欢和她们在一起吗?”
李蕾红着脸道:“她们看着你对人家使坏时,人家会害羞的。”
杨孤鸿笑道:“我和她们相好时,你也看着,不就大家扯平了吗?”
李蕾嗔道:“那种事,有什么好看的?你和她们做时,我就闭眼睡觉,我什么也不看。”
杨孤鸿道:“哦?可是我记得我与月儿、藕儿作爱时,你却是最忠实的观众耶,你不记得了吗?”
李蕾怒道:“杨孤鸿,你这色情小子,敢再提我的丑事,我就撕了你!现在,立即,抱我去沐浴。”
张思雨走进风仁院,见到了她父亲张丰和,一时呆住了。
张丰和是今早到达龙城的,他得知四大武林世家暂住风仁院,便直往这里来了。他的孙子张中亮出来迎接他,并且透露张思雨的情况,老头立即想前往大地盟找他的大女儿,张中亮却说,爷爷我去叫姑姑吧!老头便坐着等了,当见到他那有二十年未见的女儿时,老泪纵横,颤抖着从椅子上站直身,张开了他的老怀。
张思雨的泪也跟着涌出来,因为爱情的挫折,她离别了老父二十年,如今再度重逢,她的父亲已是苍老了许多,她哭着投入父亲的怀抱,伏在他宽阔的胸膛无言地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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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丰和拥着她,道:“孩子,你这些年过得好吗?爹常想起你,你无缘无故地就失踪了二十年,也不回来看看爹。”
张思雨哭道:“爹,女儿对不起你,女儿知错了。”
张丰和道:“我不怪你,只要看见你好好的,我就开心了,你们两姐妹,一个离我早去,一个却又没了踪影,如今总算把你盼回来了,盼回来了呀!孩子!”
张思雨道:“爹,你坐着吧!”
张丰和坐了下来,扶着张思雨的双臂,激动地道:“孩子,让爹好好地看看你。”
他凝视着张思雨的脸,久久才道:“你和二十年前一样,没变多少,依然是我美丽的乖女儿,爹却是老了,你若再不回来,或许就看不到你爹了。”
张思雨跪了下来,头埋在老父的膝上。
张丰和抚摸着她的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扶起女儿,对杜清风道:“清风,过来把你媳妇领回去吧!这次别又弄丢了。”
杜清风走过来扶着张思雨,回到他的座位上,覃玉芬在左,张思雨在右,覃玉芬朝张思雨微微一笑,张思雨也回了她一笑。
恰在此时,杨孤鸿从里面跑了出来,看见张思雨,先是一怔,然后走到施晓云面前,道:“小哑巴,你让个位给我。”
施晓云站起来想走到另一边,杨孤鸿却当众抱着她坐在她的椅子上。
覃玉芬立即叱道:“杨孤鸿,你检点些,别总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乱来一通。”
杨孤鸿笑道:“哇,岳母,我抱我的小哑巴,你干嘛这么大意见?你不会也叫岳父抱着你吗?”
覃玉芬气得脸都红了,张丰和道:“孤鸿,不要没大没小的。”
杨孤鸿道:“爷爷,你今日一定很开心了?”
张丰和笑呵呵地道:“开心,开心,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坐在杨孤鸿身旁的杜鹃轻声对杨孤鸿道:“你刚才沐浴了?”
杨孤鸿在她耳边道:“洗了个鸳鸯浴,蕾蕾说,以后绝对不要我帮她洗澡了。小鸟儿,什么时候我和你也洗个澡,在水里很好玩的耶!”
杜鹃脸一红,嗔道:“你还是和你怀里的人儿洗吧!”
杨孤鸿道:“小哑巴,你要和我一起洗澡吗?”
“不!”
施晓云连忙拒绝。
覃玉芬狠瞪杨孤鸿一眼,牵过张思雨的手,道:“姐姐,我们到里面说话吧!”
张思雨无意地看看杨孤鸿,道:“也好。”
就与覃玉芬走入了内院。
两女进入杜清风的房间,张思雨道:“你虽是清风的妻子,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
覃玉芬叹道:“清风一直都没有忘记你。”
张思雨幽幽地道:“嗯!我知道,他也很爱你,这我看得出来,我本不该回来的,因为既然离开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你不必担心,清风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了,我这次回来并不是为他,从二十年前的那一天,我就不再是他的妻子了。”
覃玉芬道:“我是不会与姐姐争风吃醋的,其实清风有些地方已经不像以前了。唉!今晚你与他同房,你就明白。”
张思雨惊诧地看着覃玉芬,道:“大家是女人,我也坦白地说了,在这二十年里,我其实另外有了男人,如今肚里还有了身孕,因此我不可能再与清风同房,你应该明白,一个变了心的女人很难回到从前。”
覃玉芬睁大双眼,道:“你?有了身孕?”
张思雨点点头,道:“以后清风就烦你照顾了,我对不起他,也无法补偿他,也许这辈子是该我欠他的。”
“姐姐,可以问一下,你现在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覃玉芬等待着回答,然而,张思雨却垂下脸去,她突然道:“我觉得姐姐看杨孤鸿的眼神有些别样!”
张思雨一惊,抬脸与覃玉芬对视,道:“也许吧!他是我的女婿,你似乎对他很有意见?”
这次轮到覃玉芬无话可说了。
张思雨道:“你刚才说的问题,以一个女人的直觉,我已经感受出来了。你的眉宇间藏着深深的哀怨,是不是清风在那方面已经不行了?”
覃玉芬默默地注视着张思雨,终于无奈地点点头。
张思雨叹息,此刻她知道,回不回到杜清风身边都是无关紧要的,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她,她忽然同情覃玉芬,道:“你一定过得很辛苦。”
覃玉芬道:“谁不苦呢?或许你比我还苦,清风知道你有身孕的事吗?”
张思雨道:“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名分上我怎么都还是他的妻子,这种事还是隐瞒着好,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覃玉芬道:“如果你让我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我就帮你保守。姐姐,别怪我如此,女人的好奇心总是大些的。”
张思雨不高兴地道:“你在威胁我?”
覃玉芬道:“也可以这么说。”
张思雨沉默了半晌,终于缓缓地道:“其实说出来也无所谓,孩子的父亲是刚才在大厅里抱着女孩子的小无赖。”
覃玉芬大惊失色,叫道:“杨孤鸿?”
张思雨惨淡地一笑,道:“想不到吧?”
覃玉芬平静了心情,道:“的确想不到,看来这个秘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泄露出去的了,那小无赖倒没什么损失,他根本就不把伦理道德放在眼里,但为了清风的名誉,你还是回到清风的身边,孩子出生后,就当是清风的。”
张思雨道:“也不知他能不能接受?”
覃玉芬道:“我与他说说吧!他现在已经看得很开了,他常常让我去找别的男人,但我怎么能对不住他呢?你回到他身边,他也不可能真的与你做那事儿,你也可以偷偷会杨孤鸿,我权当不知道,只要不让清风难堪就行了,即使清风知道了,他也不会说什么的,也许杨孤鸿是个不错的男人,至少跟他的女人,似乎每个都快乐。”
张思雨笑了,道:“杨孤鸿,有着女人梦想的一切,但他不属于我。玉芬,我听你的,如果清风不介意这孩子的出生,我就回到他身边,且以后不再和杨孤鸿发生关系。你能够如此守着清风,我想我也是能的,毕竟二十年的尼姑生活我都过了,还图个什么呢?”
覃玉芬激动地握着张思雨的手,道:“我替清风感谢你。”
张思雨道:“我欠他太多,总得还他的。”
覃玉芬道:“我有些好奇,你与杨孤鸿是怎么发生的?”
张思雨道:“他强奸我!”
“啊!”
覃玉芬再度惊叫出声:“他竟敢强奸岳母?”
张思雨不好意思地道:“他那时并不知道我是思思的母亲,而且,当时、当时我要阉他,后来没阉着,反而被他──唉!一场误会,构成了现在的尴尬。”
覃玉芬拍拍她美丽的前额,道:“姐姐,我被你说糊涂了,你还是把事情的始末说出来好了,我伤神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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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雨也不怕了,把与杨孤鸿的枝枝节节全部翻述出来,听得覃玉芬头都大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荒唐之事!
其实火龙的到来并不显得突然,只是让人想不通的是他为何能够这么快处理完丐帮的事务?
赵子威第一个不客气地问他:“你是不是让人赶下台了?”
火龙火了,吼道:“赵子威,你妈妈的别猪眼看人低,老子火龙会给人赶下台?”
李小波道:“师傅是怎么把丐帮的垃圾事处理得这么快的?”
火龙笑道:“当然是你师傅聪明过人了,我让笑面丐全权处理,哈哈,那些简单的事,用得着我火龙出马?”
张中亮道:“可是笑面丐不是也跟着你来了吗?”
火龙道:“说你笨你就笨,还自以是说情话高手哩!我交给他处理,而他处理的结果就是和我一起赶来大地盟,所以你们走后两天,我就追着来了。”
李小波道:“师傅,要是你跟着我们来就好了,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一个绝世美女,和秋韵一样的够水。”
“人呢?”
火龙急道:“你们到手没有?”
他旁边的赵子青立即扯着他的耳朵,骂道:“干你什么事?”
李小波很可惜地道:“要是师傅在就好了,凭师傅的高招,当是手到擒来。”
“那是,那是。”
火龙一时高兴,竟忘了耳朵的痛了,忽觉得耳朵越来越痛,好像另一只也在痛,他叫喊道:“亲亲啊香香,放手呀!我是帮主了,在帮众面前,你们说过会给我面子的。”
赵子青和夜来香还是不放手,他就向着他的天竺美女求救:“塔妮,你们帮帮老公我呀!”
塔妮道:“如果你需要,我也想扯下你的耳朵。”
火龙道:“免了,你还是作旁观者吧!不敢叫你参与。”
杨孤鸿笑着走到火龙面前,火龙的双眼向他流露出求救的神情,杨孤鸿张开双手,道:“你们两个别折磨他了,让我好好抱抱你们。”
两女放开火龙,一左一右地投入他的怀里,赵子青道:“你的脸是谁打的?”
杨孤鸿道:“你们两个都怀了孕,还这么火爆,不怕影响到肚里的孩子吗?”
“是呀!是呀!”
火龙说着,却走过去拥着塔妮,深情地道:“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想。”
塔妮垂下了脸,火龙却托起她的脸,轻吻了她,接着他轮流地拥吻了他的天竺妻子。
杨孤鸿也放开了两女,对火龙道:“你来了就好,我觉得我们应该在龙城留下我们的千古绝唱。”
李小波突然怕怕的。
火龙大笑着道:“我也正有此意。你不知道,自从你走后,我的帮众总叫我开演唱会给他们看,可是我火龙就会奏乐,唱歌还得劳你的口,作为帮主,只要是帮众喜欢的,我都乐意去做,而且你说得很对,唱歌真的能使我这个帮主又显得有气派又有才华,真的,不信,大家可以问问我的帮众,他们都说我这个帮主最有音乐才华,是丐帮有史以来第一个懂得音乐的帮主,他们都要我教他们怎样敲烂盘哩!唉!想想也是,去乞食时,能够把自己的烂碗敲出高水准的音乐来,别人更是会打赏多些了,哦?”
他朝着众人长长地“哦”了一声,想得到众人的同意,却见众人──除了丐帮的──都知趣地摇摇头。
更是悲哀:本以为火龙是被逼的,现在也真正成了杨孤鸿的同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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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孤鸿大力拍着火龙的肩膀,开怀地道:“说得对,我发觉你当了帮主之后,口才进步了许多,是不是天天发表演说的缘故?”
火龙道:“嗯!一点也没错,这大人物免不了会有这些场面,我哪能例外?”
杨孤鸿指了指张中亮和赵子威两人,道:“火龙,他们两个也说过要加入我们的组合哩,你抽空教教他们,别让他们丢了我们的面子。”
张中亮和赵子威两人异口同声道:“杨孤鸿,什么时候我说要加入你们的组合了?”
杨孤鸿理直气壮地道:“就是在那玉蛇门那娘们的面前,你们难道没说过?”
赵子威怒道:“杨孤鸿,你一提这事我就火,好不容易我赵子威又爱上了一个女孩,你竟把人吓走了!”
“我的鲜花和情话也作废了,唉!一切都因为从天而降的人造雷,打湿了一地的伤心人,最伤心的又莫过于张中亮。”
李小波道:“威哥,我记得你好像爱的是梦香吧?还有,张老兄,那鲜花好像不是你的耶?”
“咚咚。”
李小波的聪明头壳被两人夹攻,他闪到一边扪摸着头,抗议地唱道:“为什么默默受伤的总是我?难道只因为我是李小波?”
“操,你唱什么歌?唱歌轮得到你吗?丢人现眼,看我的。”
杨孤鸿敲了李小波的头之后,接着就想唱歌。
张丰和道:“孤鸿,你让老头先离开吧!人老了,走不快呀!给点时间我逃跑,如何?”
果然,一大众人都散开了,别看张丰和年老骨硬,跑起来也如飞一般。
谁个逃跑时会慢哩?
杨孤鸿看看众人都跑到了疯人院里,门前剩下的人比刚才不知少了多少倍,他仔细地数了数:火龙,李小波,张诗──“还有我,你放开我!”
在杨孤鸿怀里的施晓云喊叫着。
杨孤鸿道:“和我一起唱歌不好吗?小哑巴,你也拿你的箫来吹吹吧?你看,这些人都在等着哩!”
他指着没有离开的乞丐──但笑面丐已经不在其中了。
众乞丐一片起哄,杨孤鸿和火龙笑得更爽了,就连李小波也觉得有了点面子,立即从乞丐手中借来烂碗烂盘,准备着开场表演。
张诗道:“哥,你让晓云走吧!诗儿留下来给你鼓掌就够了。”
“好吧!”
杨孤鸿看看张诗,对施晓云道:“我今日想抱着你和诗儿唱歌,你若不喜欢,明天我找个男人把你嫁出去。”
他放开了施晓云,她走了好几步,回头看着杨孤鸿,又垂着脸慢慢地走了回来,偎着他的胸膛,轻声道:“晓云不给你吹箫。”
杨孤鸿微笑,拥着两女,士气高涨地道:“火龙、小波,奏乐!”
“我是一个男人,抱着两个女人,谁说我不是男人,我就打他变成女人,好像施竹生──”“不准唱!”
施晓云娇叱一声,打断了杨孤鸿的真情献唱,她流着泪道:“他是我哥!”
杨孤鸿一怔,道:“小哑巴,你打我一巴掌吧?”
施晓云哭道:“我现在甘心情愿地让你抱着,你知道吗?我哥怎么不好,你也应该敬重他,此刻在你怀里的可是施竹生的亲妹妹!”
“真的?小哑巴,你太可爱了,嗯!他是你哥,我也就认他这个老兄了。咱们继续唱歌,今日真是太高兴了,哈哈!”
于是,无止境的歌乐再度响起,夹杂着一群吃饱不干事的哪怕是有钱也要穿着烂脏衣服的职业乞丐的欢呼与呐喊。
如雷的掌声!
这些杂乱的声响充塞着大地盟的每一个角落,连狗也跟着狂吠了。
洛雄不能静下心来与武林群雄商谈,让人过来看看,来人看了回去向他报告,他又让那人再次过来请杨孤鸿不要唱了,却被火龙丢到一边去久久才爬起来,正想逃走,又被杨孤鸿空出一只手去擂了一拳,便在地上昏睡了。
洛天过来看了一下,回去回覆他的父亲:“爹,没什么,是三个疯子在疯人院卖唱,他们献丑够了,自然会安静的。”
洛雄只好说:“各位英雄,我们到龙城外走走。”
继洛雄之后,他的宝贝妹妹洛幽婵也是无法忍受,只是她行动不方便,所以不能出来看过究竟,但她在心里发誓:若让我知道是谁唱歌,我以后定要打烂他的嘴。
当杨孤鸿的歌声顿起时,腾珍就把她的棉被撕了,取了两个棉花塞到了耳朵里。
张思雨问妙缘小尼:“是谁在唱歌?”
妙缘正闭眼唸经,听得张思雨发问,睁眼看一下,合十道:“你的小老公。”
张思雨:“还蛮好听的。”
妙缘突然倒在床上,眼睛睁得圆大圆大的,好像怎么也不能瞑目了。
最耐人寻味的是瑶琴房里的对话。
梦香怒道:“杨孤鸿这无赖,又在封杀别人的耳朵了。”
瑶琴皱眉道:“你说这唱歌的是杨孤鸿?”
梦香道:“不是他还能是谁,歌神呀师傅,你听听。”
抱月道:“姐姐,我听着也没什么呀!”
梦香没好气地道:“你当然没什么了,你和他是同一个鼻孔出气的。”
瑶琴道:“他的确不像他的父亲,我越来越喜欢他了,他只是个爱玩爱闹的孩子。”
“什么?”
梦香道:“师傅,他这样子你还喜欢他?香香不知多讨厌他这些,他就不能正经点吗?”
瑶琴道:“虽然我没见过他,但是,香香,你是清楚一些事的,我只能对你说,他正经的时候,总令人感到恐惧不安甚或是恶梦。”
抱月抗议道:“师傅,为什么你们说的话,都不让抱抱听懂?”
瑶琴笑道:“因为抱抱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只要知道他是你大哥就行了。”
抱月道:“为什么?”
瑶琴道:“因为师傅可能要认他做干儿子哦!”
抱月道:“那是师傅的事,抱抱说过,绝不做他的妹妹。”
“师傅,香香也绝不要他这个大哥,即使他是师傅的──咳,干儿子,香香也一样讨厌他,他根本不配作香香的哥哥,他太可恶了。”
瑶琴突然笑道:“香香,你那晚与洛天约会,怎么哭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