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臣服吧!女人!”
当他的手正准备抚上费甜甜坚挺的胸脯时,外面一片混乱,听得费时的声音传进来道:“费熊,放了我女儿,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费甜甜猛然道:“爹,女儿在这里!”
费熊狂笑道:“妳叫吧!叫得越大声越好,看妳爹是否能够从三千多精兵中突围出来救妳。哈哈,美人儿,咱们一边叫一边做事,让妳爹也听听妳的叫床声。”
外面对峙的两群人马,本来就是剑拔弩张!
此时,费时一听得女儿的喊叫,喝喊道:“女儿,爹来救妳了!”
他当先策马奔出,直冲往费甜甜声音传出处,杨孤鸿和费物以及其他家将立即跟随而上。
混战开始!
马蹄声、喝喊声、兵器交击声、兵器刺入砍在人体的声音、惨叫声混杂,使这本是平静的夜在刹那间变得纷乱嘈杂。
杨孤鸿的铁棍狂扫两旁,中者横飞,挡者披靡,如入无人之境。
众人因有他在前开道,紧随在他身后两旁,杀敌而至。
费熊的武士见杨孤鸿如此神勇,心中惊惧,生出不敢对抗之心。
在黑夜的火光中,杨孤鸿眼射邪芒,体格雄壮如战神,他胯下的座骑神骏如天驹,手中一根粗而长的铁棍杀敌如秋风扫落叶,所过之处,兵器横飞,人马翻腾,惨叫连连。
杨孤鸿正得意之时,忽觉得左侧寒气透体,显然是有高手从左侧杀至,且迅猛无比,避无可避!
他的两脚猛的一夹马腹,策马突冲,以图躲避这意外的袭击。
刀剑交击声在他后面响起,同时听到费物道:“杨兄,你去救甜儿,这个偷袭你的女人交给白某人。”
原来从杨孤鸿左侧举剑杀至的是费莲。
费莲娇喝道:“费物,你还不让开,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费物道:“亏我费物对妳情深义重,妳却和妳大哥做些伤天害理之事。”
费莲道:“什么伤天害理?我大哥是因为爱甜姐才这样做的,这叫为爱疯狂。”
费物哂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像妳大哥一样为妳疯狂?”
费莲怒道:“你找死!”
她一剑削过来,费物挥刀格挡,两人在黑夜里重新交手。
激战中,杨孤鸿凭着铁棍的优势以及乌龙马的速度,很快突出重重阻挡,冲至费熊和费甜甜所在的大帐篷,铁棍一阵狂扫,把武士震往两边,铁棍直捅进帐篷,由下往上一挑,把帐篷撕开一道长长的裂缝,策马腾飞而入。
帐篷里的费熊听得帐篷裂开之声,扭脸一看,妈哟,那中原小子像魔王一样策马飞扑过来,手中的大铁棍正朝他当头击落。
他惊魂未定,反射性地飘掠躲闪到一旁,刚站定,那铁棍又强猛的当胸横扫过来,他欲躲已是来不及,清楚这一击威力无穷,格挡不得,只好倒飞而退,破帐而出,同时喝道:“小子,等老子穿了衣服再来收拾你。”
杨孤鸿跃下马,从地上捡起费熊那把短刀,割断绑着费甜甜的绳子,道:“跟我走!”
他转身跃上马,回头看见费甜甜还呆站在着,喝道:“妳还站着不动?”
费甜甜脸红道:“我的衣服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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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孤鸿大叫倒霉,手中的铁棍一动,从地上挑起来一张被子,左手接住,递给她,道:“披上!”
费甜甜刚披上薄被,杨孤鸿便伸出左手,拦腰一抄,把她提到马背上,胸贴胸地搂坐在马背上。
杨孤鸿猛喝道:“抱紧!”
双脚一夹马腹,破帐而出,冲入混战的人群里,投入战斗。
一棍在手,万人莫敌。
杨孤鸿策马冲至离费莲和费物交战的不远处,手中的铁棍一挑,挑在费莲的长剑上,把她的长剑震飞半空。
费物哪会错过这个大好机会,左手一抄,把费莲从她的马背抱到自己的马背上,迅速地点了她的穴道,令她动不得。
“统统给我住手!”
黑夜里响起一个雄厚威严的声音。
混战中的双方不自觉地停手,因为他们听出这是他们的族长白羊的喝叫。
小月策马来到杨孤鸿身边,看着他怀里的费甜甜。
杨孤鸿道:“月儿,没伤着吧?”
费物怀中的费莲喊道:“死费物、坏费物、烂费物,还不放开本姑娘?”
“哎哟”惊叫,费莲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费物急忙把她搂抱住,笑道:“妳看,我一放开手,妳就要摔下去了。”
费莲道:“摔死也不要你抱!”
已经穿上战衣的费熊刚好从帐里走出来,喝道:“费物,放开我妹,有种跟我费熊打,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
人群里一个高大肥胖的五十多岁男人道:“你又是什么好汉?竟干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丢了祖宗的脸!”
费熊面如死灰道:“爹,孩儿只是夺取所爱,并没有干出对不起祖宗之事。”
白羊喝骂道:“混蛋,错了便错了,要像个男子汉般承担你的过错,莫叫族人笑话你呀!熊儿!”
费熊跪倒在地,道:“爹!”
看来这小子还是个孝子,在老父面前如此的顺从。
白羊朝费时拱手道:“费时老弟,年轻人不懂规矩,触犯了你,为兄代他向你陪罪了。”
说罢,他就欲跪下来,费时忙从马上跃过去,双手托住他肥胖的身体,道:“族长,你别这样,老小子受不起呀!既然这事不是你包庇的,我也就放心了,你还是我尊敬的族长白羊。唉,年轻人总是太过冲动了!”
白羊长叹一声,转头朝已经站起来的费熊喝道:“还不向你大叔陪罪?”
费熊没依从他父亲所言行事,显然极不愿向费时低头屈服。
费时已经救回费甜甜,且身份高贵的族长都向他陪礼道歉了,他的气也就消得差不多,知道该息事宁人了,打破僵局道:“族长,算了,年轻人脾性强点也不是坏事,他也是因为太爱我家甜儿才会一时糊涂,敢爱敢恨,不愧是白羊族的好汉!”
他也觉得这话说得有点勉强,但也只能这样安慰白羊了。
费熊听了也要脸红,只是在火光中辨不清。
白羊尴尬地咳了咳,道:“老弟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呀!”
费时看看他那凸凸的肥肚,笑道:“哪里,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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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才是能撑船哩,起码能同时撑三艘大木船。
白羊朝费物道:“贤侄,可以放开我女儿了吧?你若要娶我女儿,我自然也欢喜,但是得让她心甘情愿嫁给你,可不要学我家的混球一样哦!”
费物大感尴尬,解开费莲的穴道,突感腹部一痛,原来是被费莲重击了一拳,捧腹惨叫出声。
费莲飘身下马,娇笑道:“看你还敢不敢戏弄我,哼!”
忽然掉头对杨孤鸿道:“你是谁?竟敢偷袭我费莲,我会记住你的!”
杨孤鸿露出一个无赖式的笑,道:“千万不要,我会以为妳爱上了我哩!”
费莲甜甜地一笑,道:“你放心,我只对英雄人物感兴趣,对于你这个小白脸加无耻之徒,我半分兴趣也没有。我要记着的,是任何时候都要给你一剑,让你知道本姑娘不是好惹的。”
杨孤鸿笑道:“有性格,我喜欢。”
费时道:“族长,不打扰了。”
白羊道:“不进来坐坐喝杯水酒吗?”
费时道:“改天吧!”
白羊笑道:“那么,改天我再请老弟来喝酒。”
忽然压低声音在费时耳边道:“我想看看老弟是否雄风依旧,我那七个骚婆娘也好久没得老弟的恩宠了。”
费时兴奋道:“当然、当然,有机会我定然到府上和族长共谋一醉,族长你若有空,也请到我的小帐篷里畅饮几杯。”
白羊呵呵大笑,道:“一定,一定。”
两人加起来虽已有一百多岁,然而一谈到酒和女人,兴奋如当年青春强壮时,甚至尤胜之。
费时道:“族长,今晚多有得罪,小弟向你道歉了!兄弟们,我们回去。”
忽然又掉头朝费熊道:“费熊,你若想娶我的女儿,就凭你的真本事。”
白羊看着费时带领着一群队人马消失在黑夜里,对儿子喝骂道:“你也太让我失望了,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干出此等事?难道你帐内的十五个女人还不够你受用吗?你是我白羊的儿子,以后还要继承族长之位的,你这样做,以后怎么在白羊族立足?还好这次伤亡不大,事情也就算过去了。唉,你们两兄弟,一个丢尽我的脸,一个又跑到中原去不知干什么,真是家族的悲哀。”
费莲道:“爹,其实大哥只不过是想得到甜姐而已嘛!”
白羊道:“妳也是,平时像个野丫头一样,把草原上的青年耍得团团转,妳就不能像妳其他姐妹一样安安分分地嫁了吗?真伤脑筋!”
费莲朝他吐吐舌头。
白羊只有苦笑。
同时感到一种幸福和满足。
第073章 今晚本公主在这里等你
淡淡的月光下,一队人马在草原上行进着。
费时道:“老弟,想不到你如此英雄了得,今晚若是没有你,我可能连老命都不保了。”
杨孤鸿难得谦虚道:“哪里话,我看若不是白羊老头出面,我们都很难活着回来。”
费物笑道:“真多谢你的那一棍,我才有机会抱到费莲。唉,我追了她两年,今天才第一次拥她入怀,总算有些成就感了。”
“什么?”
杨孤鸿惊道:“你追女人,就是为了满足你的成就感?”
费物坦然道:“应该是的。”
的确,他有儿有女的,更有八个美丽的妻子,追女人只是兴趣使然,更是为了满足男人对女人的征服欲。
费时道:“老弟,抱着我女儿的感觉如何?看来这次甜儿逃不出你的怀抱了。”
费甜甜从杨孤鸿怀里伸头出来,道:“爹,你向来都是这么坏,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他的!”
忽然扭头仰脸对杨孤鸿道:“别以为我是心甘情愿让你抱,我是因为没穿衣服才不得不便宜你!”
费时父子相互一笑。
杨孤鸿却没有笑的心情,怀里这个女人,今日差点要了他的命,如今他救了她,她还把他的男性自尊踩到牛屎堆里,他真想把她甩下马去,但理智又让他不能这么做。
他故作平静道:“妳如果不想让我继续占便宜,可以立即下马,妳知道的,这里有的是马匹让小姐妳骑,或者是我下去也行。妳选择哪项?”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且是在费甜甜耳边说的,只有她一人听得见。
费物道:“杨兄,你和我妹妹说些什么悄悄话?若是情话,可以大声地说,让我们也学习学习。”
众人一阵狂笑。
费甜甜嘴儿碰着杨孤鸿的耳垂,道:“我两项都不选,有种你就把我丢下马去!”
杨孤鸿只得默认没种,为了掩饰尴尬,朝费物道:“费兄,我哪会说什么情话,我只是告诉你妹,叫她别贴得那么紧。”
他觉得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费甜甜在他怀里冷哼一声,果然移开少许,但没多久,又搂得他紧紧的。
夜有些凉了。
回到费时的院落,费物道:“杨兄,待会到我帐内痛饮一番,如何?”
“好的。”
杨孤鸿答应着,搂着费甜甜跃下马,放开她道:“费小姐,妳可以放开我了,免得我继续占妳的便宜。”
费甜甜松开紧搂着杨孤鸿的双手,紧了紧卷披在身上的薄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掉头无言地走了。
杨孤鸿让费时的家仆把乌龙和铁棍安置了,和小月回到他们的帐篷,准备小憩片刻再去参加费物的酒宴。
费甜甜回到帐内,白芷欢呼道:“小姐,妳回来啦?”
费甜甜不答言,把薄被抛甩掉,露出美好的身段,从一旁的衣架随手取来一件睡袍披上。
白芷道:“小姐,费熊没把妳怎样吧?”
费甜甜坐到白芷的枕边,把事情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
白芷沉默了许久,幽幽地道:“他真的救了小姐。”
忽然流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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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甜甜道:“芷儿,妳怎么流泪了?”
白芷道:“小姐回来了,芷儿高兴得哭哩!”
杨孤鸿和小月躺下没多久,费时便使人来叫他们了。
小月道:“大哥,今晚你不能喝太多酒,吃饱了就跟月儿回来,我不准你再和她们胡混。”
杨孤鸿笑道:“好,大哥听妳的。”
两兄妹又一次来到费物的帐篷,却见费时父子以及费时的三个妻子和费物的八个妻子都在,十一个女人见到杨孤鸿的来临,脸上都是兴奋之色,那五个歌女可能由于疲倦过度,不能出现。
花朵不等费物吩咐,就自动地过来给杨孤鸿斟酒,把赤裸的女体靠得紧紧的。
杨孤鸿宣布道:“费老、费兄,今晚小弟不能奉陪到底了,浅饮即止,填饱肚皮之后,小弟还要回去休息,请见谅!”
众女露出失望之色。
费时道:“今晚打了一场胜仗,心情大好,本来想和老弟喝酒作乐到天亮,看来只好作罢。”
费物问道:“难道杨兄嫌我们的酒和女人不够好吗?”
杨孤鸿道:“都好,都好,只是杨某这段日子没得睡个好觉,实在是身心疲劳,想休养生息一段时间。”
费时父子虽知不是这个原因,但也不好说破,大家相互谅解也就罢了。
杨孤鸿和小月吃饱之后,告辞出来。
费时父子因一天操劳过度,酒醉之后也倒头呼呼大睡,没来及进行春宫表演。帐内的女人自然个个都无精打采。
小月赤裸着上身趴睡在同样是赤裸着上身的杨孤鸿身上,柔声嗔道:“大哥,月儿还要嘛!”
杨孤鸿无奈道:“都亲了几十次了,还不够吗?”
小月嘴嘟嘟道:“不够,月儿还要亲!”
她的嘴儿贴上杨孤鸿的双唇,久久才分开,让身体滑落在地毯上,侧睡在杨孤鸿身旁,枕着他的手臂,娇喘连连。
杨孤鸿道:“月儿,妳真任性。”
小月道:“大哥,以后睡觉前你都要亲亲月儿,还有就是没得月儿的同意,不准你去找那些女人。”
杨孤鸿苦笑道:“哪有作妹妹这样要求大哥的?”
小月嗔道:“我就是要这样!”
杨孤鸿道:“我说不过妳,睡觉吧!小魔女。”
小月道:“人家才不是小魔女。”
杨孤鸿不再与她斗嘴,却忽然想起了冷如冰,这位绝色美女,曾经也这样地折磨他,让他欲火焚身又无从发泄,他心中一片茫然,不知冷如冰和其他众女此刻在干什么?
小月已经睡了,此刻正像是恢复了宁静的草原,那么的安详、可爱。
费熊来得很早,天大亮,他就来了。没有带任何护卫,自己一个人来的。
他来,不是向费时道歉,而是要重新追求费甜甜。费时临走前的那句话,让他再次看到黎明的曙光,信心得到最大的鼓舞,更兼知道费甜甜并没有爱上那个中原小子,昨晚他想了许久,终于决定像个英雄一样获取费甜甜的芳心,所以他来了,带着新的希望,他费熊,来了。
费甜甜见了他,很温柔地说,她是不会爱上他的。他问,妳恨我吗?费甜甜说,你还没够格让我恨。他说,只要妳一天不嫁人,我费熊都不会放弃对妳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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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决心和勇气实在令人佩服,但众人更加佩服他脸皮的厚度,或许连杨孤鸿都要甘拜下风。
费熊进行了他的爱情宣言之后,回帐篷去了。他实在眼睏,要回去把昨晚失去的睡眠补回来。
众人见他走后,都松了一口气。费物紧接着也骑马朝费熊远去的方向奔驰而去,不是去追费熊,而是去追费熊的妹妹费莲公主。费时叹息,朝杨孤鸿和小月笑笑,招呼他们去用早餐。费甜甜看着杨孤鸿的背影消失,才走回自己的帐篷。
费时吃过早餐,照例要到草原溜躂。杨孤鸿和小月随后也共乘乌龙去到草原。
风高云淡。
小月靠在杨孤鸿粗犷的胸膛,轻轻地道:“大哥,草原真美,月儿愿意一辈子待在这里。”
杨孤鸿道:“那妳就嫁给草原吧!要不要大哥给妳说媒?”
小月幽幽地道:“大哥,你知道为什么月儿会觉得草原如许美吗?因为只有在这里,大哥才会这样抱着月儿、宠爱月儿,只有在这里,大哥才不必躲避月儿,月儿也能够和大哥亲热。我多么希望我们不是亲兄妹,那样我们就可以抛开一切相亲相爱,月儿是真的爱大哥,以女人对男人特有的感情,深深地爱着大哥,哪怕这种爱是不允许的,我还是无怨无悔。”
杨孤鸿不自觉地抱她紧紧,却没有言语——此时此刻,他能说些什么呢?
草原的风拂过他的脸庞,是那样的轻柔,如同一个少女的梦。
银铃般的笑声,划过草原的天空。
杨孤鸿看到不远处的费莲和她身边的五个青年,费物并不在其中,估计是费物没遇到她。
费莲道:“你们之中,有谁若能一箭三鵰,今晚我就与他共游草原。”
五个青年欢喜叫喊,忽然又静下来,个个脸露难色,显然是乐极生悲,知道自己没有一箭三鵰的本事。
杨孤鸿不愿让他们打扰他和小月之间的相处,刚想掉转马头,费莲已朝他喊道:“喂,中原来的小白脸,你怀里的女人是谁?”
杨孤鸿懒得理她,往相反的方向策马而行。
马蹄声响,费莲率领着五个青年追了上来,她微怒道:“你这人真没礼貌,人家向你问好,你却招呼也不打一下。”
杨孤鸿扭脸看着她,道:“有妳这样打招呼的吗?”
费莲娇笑道:“现在不就有了?哟,妳是昨晚那女子,妳怎么会跟这个无赖一起?”
五位青年此时看清了小月的脸,几乎呆了,还好他们没有像费时一样摔下马。
小月本来是闭着眼睛的,此时睁开她那迷人的水眼,道:“这位姐姐,妳口中的无赖是我的大哥,妳满意了吧?”
费莲失笑道:“原来他是妳大哥呀!我就说了,像他这种人,有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他?”
小月道:“这位姐姐,妳又错了,我大哥不但有女人喜欢,而且有六位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费莲不屑地道:“这算什么?我大哥还有十五位妻子、三十七个儿女哩!他怎么能跟我大哥比?哼!”
五位青年赶紧出声附和,却被小月的美眸瞪了一眼,连忙闭嘴——嘿,这位少女比他们的费莲公主还要美那么一二分,如果继续得罪她的大哥,以后怎么好对她展开爱情的攻势丫?
杨孤鸿道:“若没有什么事,请别再跟着我,妳很吵耶!”
其中一位青年喝道:“住口!你胆敢这样对我们的费莲公主说话?”
杨孤鸿看着他,道:“是不是想打架?”
青年为之语塞,他的确想为费莲出头,以便夺取美人的芳心。但是,昨晚杨孤鸿的勇悍他也目睹了,此时竟不敢接下杨孤鸿的挑战!
岂止是他?五个青年加起来也不敢向杨孤鸿叫阵,气势一落千丈!
费莲突然道:“昨晚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只要你能一箭三鵰,我费莲照样给你一个机会。”
别说一箭三鵰,就是三十箭一鵰,杨孤鸿也无法办到。想当初,他射三箭,两箭落地,一箭不知所踪。与火凤等人去打猎那次,射了上百枝箭,一只动物也没射着,最后气得把弓掷了,却神奇地掷中一只松鼠。
此时叫他射箭,他也觉得有趣,心痒痒的就想过过手瘾,然而一想到什么一箭三鵰,实在没劲,心想,明天再向费时要弓箭出来,和小月到草原上射猎,现在嘛,献丑可不是我杨孤鸿的特长。
他道:“老子这辈子最讨厌射箭!”
费莲想不到他如此不留情面,脸色大变,喝道:“我们走!”
她领着五个青年,策马远去。
翌日,杨孤鸿果然和小月来到草原上射猎。他这次有先见之明,要了一百五十多枝箭,见什么就射什么,地上跑的、天上飞的,只要一瞄到影儿,就一箭射去。
然而射了几十箭,命中率等于零,草丛中的几只小虫倒是遭殃,被他的乱箭射穿,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罢了。要是他知道,肯定会沾沾自喜。
小月搂着他的腰,俯依在他的背上笑得花枝娇颤。
一次,天上过来一群大雁,杨孤鸿举弓就射,箭枝射到半空中又掉转箭头直直地急落下来,还好他眼明手快,举手接住了,不然这一箭可能最后射中的就是他这个天才的头壳。
正在得意之时,忽然觉得头顶一痛,原来是一只惊弓之鸟掉落下来,刚好砸在他的头顶。他大叫倒霉,气恼之下,搭箭在弦,近射脚下的死雁,连续三箭未中,便手持着利箭直接往地上的死雁插下去,终于被他一箭穿胸,出了一口鸟气。
小月眼泪都笑出来了。
杨孤鸿意犹未尽,继续东射西射,射了老半天,依然没射到任何他要射的猎物,忽然听得有人道:“哟呵,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趣呀?你不是说最讨厌射箭吗?”
又和费莲不期而遇,实在不是杨孤鸿能够预料的。
费莲的身边换了三个青年,昨日那五个青年不知去了何处。
杨孤鸿一箭在弦,正想发射,此时见到费莲,顿了一下,又听得天空鸟鸣,不自觉地举弓脱手射出,箭枝射中一只之时,刚好另一只大雁从被射中的大雁上面飞过,也被穿胸而死。
一箭双鵰!
串着两只雁的箭枝到达半空中,势竭倒射而下,突出来的箭头刚巧落在后面一排雁其中一只,由于落势甚猛,透体而过,真真一箭三鵰!
众人看着地上被箭枝串成一线的三只大雁,不敢置信。
杨孤鸿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一看——咦呀!真他妈的是一箭三鵰耶!他突然丢开手上的弓,狂笑起来。
啊哈!想不到我杨孤鸿也有这种本事?不过,是怎样射中的呢?唉,刚才忘记看了,错过了如此精彩的镜头,真不甘心。
一个青年欢呼道:“哇,原来真能够一箭三鵰,我也有希望了。”
他所说的希望,当然是射中之后,和美丽的费莲公主畅游在美丽的草原之夜。
费莲忽然对杨孤鸿道:“今晚我在这里等你。”
策马消失在杨孤鸿的视野。
小月道:“大哥,她约你耶,你那一箭射中她的芳心,射得很深哩!”
第074章 好一个狂乱之夜
落日余晖。
杨孤鸿和小月回到院落,恰巧碰到垂头丧气回来的费物,知道他因没遇上费莲而无精打采。
杨孤鸿想到晚上的约会,笑道:“费兄,今日又没见到费莲姑娘吗?”
费物叹道:“别提了,两天都去迟了,她先我一步出门,在她家门口白等半天,去找她又找不着,可能她是有意躲着我,那晚我似乎过份了点,真不该偷摸她的胸脯。”
杨孤鸿道:“刚才我碰见她了,她让我转告你,今晚她在草原上等待费兄。”
费物来劲道:“真的?”
杨孤鸿笑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费兄可不要错过了。”
费物欢天喜地道:“杨兄,我去准备,失陪了。”
小月看着费物远去的背影,道:“大哥,费莲会恨你的。”
杨孤鸿道:“也许费物更适合去赴约。”
小月道:“你不了解女人,女人是拒绝不了她喜爱的男人的,而费物追了她两年还未果,证明她根本就不喜欢费物。”
杨孤鸿沉默了一会,道:“然而我也不是她喜欢的男人。”
“你错了!”
小月道:“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拒绝得了大哥,即使月儿也不例外。费莲是个表面要强的女人,这种女人外刚内柔,最是崇拜英雄,很容易爱上比她强的男人。她会爱上大哥的,因为大哥不但有着惊人的俊美,更有着女人需要的强壮。”
杨孤鸿笑道:“妳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会拍马屁了?”
月亮已经升起来,是一个凄清的半月。
淡淡的月光下,费物骑马来到杨孤鸿所说的地方。
草原上,一个美丽的少女骑着骏马,仰望着夜空中的半月,许久之后幽幽地道:“你来了。”
费物受宠若惊道:“莲儿,原来妳真的在这里等我!”
费莲娇躯一颤,转头看着费物,失声道:“怎么是你?他呢?”
费物莫名其妙道:“谁?莲儿,难道妳不是在等我吗?”
费莲道:“谁说我在等你?”
费物道:“杨兄。”
费莲咬唇道:“混蛋!”
费物醒悟道:“咦,莲儿,妳不会是在等杨兄吧?”
费莲一阵沉默。
费物以为她默认了,继续道:“杨兄真够义气,既然把这样大好的机会让给我。莲儿呀!我已经追了妳两年了,妳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今晚妳倒是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让我心里有个底。”
费莲答非所问道:“谁说我在等那混蛋?我只是觉得今晚的月光美丽极了,想在这样的月光下到草原上散散心,哪知会遇上你?再见,我要回去了。”
她策马离去之时,忽然又回首道:“费物,我喜欢你,你就作莲儿的哥哥吧!”
费物看着她消失在月光里,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辛辛苦苦追了她两年,却只追到了一个妹妹?
然而奇怪的是,他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悲伤。
或许是吧!他和她之间只有兄妹情份,费莲出世的时候,他已经十岁了,那时他常和费熊等一群孩子玩乐,曾经多次把小小费莲抱着哄着玩,有一次还被她撒了一泡尿在身上,嘿嘿!
费物不知不觉地笑了出来,看看天上的弯弯月亮,忽然觉得这月,很像当年在他怀抱里笑嘻嘻的小莲儿,可爱极了。
费物从草原回来,一身的轻松,搂着他的妻子们翻云覆雨,似乎比以前厉害了些。
杨孤鸿再次被费熊的歌声震醒。
连续两天,费熊都到这里大唱草原情歌,欲以此来打动费甜甜的芳心。
杨孤鸿终于明白作为一个听众的辛苦和难受,怪不得以前他唱歌时,别人都跑得远远的了——不起来是不行的了。
小月依然赤裸着上身睡在他裸露的胸膛,丰满的胸脯压着他,无限的销魂。然而,他没有忘记怀里的人儿是他的妹妹。
小月坐了起来,被子滑落,露出洁白如玉的上身,轻道:“大哥,替月儿穿衣吧!”
杨孤鸿叹道:“妳越来越大胆了。”
他依言替她穿好衣服,再把自己的衣服往身上一披,和小月出了帐篷。
几乎所有的人都醒了。
杨孤鸿看见费熊边弹边唱的那个熊样,真后悔那晚打破他的抢婚计划,暗道:早知如此,老子当初就让你得到费甜甜,省得你今日大发情痴唱情歌,吵得老子睡不安宁。看来只有把费甜甜娶到手,断了你小子的痴心妄想,大家才有个好觉睡了。
费时怕了费熊的深情弹唱,老早就带着七个家将到草原去避难了。
费物昨晚劳累过度,并且由于明了费莲的真心,没有了爱情的目标,想睡个懒觉,却被费熊这个定时闹钟吵得蒙在被窝里扯耳朵,烦死了。
费甜甜怒冲冲地走了出来,吼道:“费熊,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费熊停止弹唱,道:“甜儿,妳终于肯出来见我了?我太兴奋了,妳终于被我的深情打动了!甜儿,嫁给我吧?”
费甜甜道:“你别傻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费熊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用正当而温柔的多情手段,妳还是不肯接受我?好吧!让我继续以我深情的歌声打动妳紧闭的心灵!”
他又开始弹唱起来。
费甜甜喊道:“停停停!就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要追我,也请用其他斯文秘密一点的方式吧!你现在弄得全草原的人都知道还不够,还要弄得全草原的人无法睡觉,我不但不会喜欢你,反而更讨厌你!”
费熊深思道:“这样呀!那我回去再想想别的厉害新招,甜儿,等着我!我会给妳带来爱情的惊喜。”
什么样的惊喜?费熊没有说,他的去和他的来一样,都是那么的突然。
杨孤鸿叹道:“看在他为妳不顾一切的疯狂和深情份上,妳就嫁给他吧!其实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如果我是女人,也会被他感动的。”
费甜甜瞪了他一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还是去对付你的费莲好了,哼!”
说罢就转身离去。
杨孤鸿看着她的背影,心中莫名其妙——她是怎么知道的?
小月娇笑道:“大哥,今天我们到哪里玩去?”
杨孤鸿无奈道:“还能去哪里?”
是呀!还能去哪里?
除了美丽的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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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孤鸿和小月一如既往。
自从上次不知怎的糊里糊涂就一箭三鵰之后,杨孤鸿觉得自己有作为一个神射手的潜能,每日到草原上,都要带上一张弓和一百多枝箭,把草丛中的小虫啊以及羊屎牛屎等射得稀巴烂,自得其乐。
某日,在草原上再次遇到费莲,她身边没有了跟随者,她看见杨孤鸿又在射猎,想大开眼界,却见他边射二十九箭,一箭未中,想起他的一箭三鵰,看来也是拉屎撞入鞋,大呼上当,刚刚对他产生的一点好感和幻想立即消失无踪。
杨孤鸿也懒得理她,继续射天射地,射得小月笑嘻嘻。
时间就这样被他射到十日后。
这天傍晚,杨孤鸿和小月回来沐浴后,费时过来邀约他们同往白羊府。
白羊的帐篷比费时的大了许多,更显豪华。
白羊有七个妻子,其中有两个因为年老些,已经到别的帐篷去了,剩下的五个都是四十岁左右的略具姿色的妇女。
费熊把他的十五个妻子都带了过来,他的妻子基本上来说都不错,有三四个还是中上之姿,有一个特美的,几乎可以与费甜甜费莲平分秋色。
除了白羊父子的众位妻子外,还有八个年轻的歌女。
帐内所有的女人都穿得很少,有几个甚至不穿,春光全泄。
杨孤鸿坐到帐篷里的宴席前,才知道今天是费熊二十八岁生日,特设此宴,以此为上次的事情谢罪,更希望能请来心爱的费甜甜,所以当他看见费甜甜没来时,脸色变了些许,心情大跌,但不久,又恢复兴高采烈的神态。
白羊父子和费时父子很自然地把自己脱个精光,让众女把衣服拿到一边去放好。
杨孤鸿和小月是照例不脱衣服的,白羊父子也清楚中原人的习俗,也就不勉强。
众人刚坐定,费莲就从帐外进来了,看到此种场面一点也不惊讶,犹豫了一会,便坐到杨孤鸿的另一边。
没办法,虽然不喜欢这个伪装的英雄,却也不讨厌他,何况这帐篷里就只有他和小月文明一点,起码他们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脱得赤条条的。
白羊笑道:“莲儿,妳坐在杨公子身边,可要负责为他斟酒呀!”
费莲噘嘴道:“我才不会给他斟酒!”
白羊道:“那妳就不要坐在他身旁了。”
费莲道:“稀罕!”
她站起来,走到小月的另一旁坐了,两只眼还怒冲冲地瞪了白羊,白羊呵呵笑了。
费熊道:“费物,想当年你和我同追颜琼,最后颜琼嫁给了我,你小子醉了七天七夜。”
费物尴尬道:“当年的糗事,就别提了。”
费熊道:“颜琼,为费物斟酒!”
费熊妻子群中最美的那个女人来到了费物身旁,用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瞄得费物酒未喝人先醉。
费莲轻哼道:“色鬼。”
顷刻,费时和费物的两旁都坐了女人,杨孤鸿的另一旁也坐了一个,叫做小仙的,是费熊妻子群中较有姿色的女人之一,她显然也被杨孤鸿出色的外貌倾倒,对杨孤鸿眉来眼去,极尽风情。
八个歌女已经奏起了美妙的乐曲。
白羊道:“杨公子,那晚我见你英雄了得,当是中原来的侠客吧?”
杨孤鸿笑道:“我虽从中原来,却不是什么侠客之流。”
费莲插言道:“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杨孤鸿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接着道:“至于英雄了得嘛!也的确如你所说。”
众人不料此人这种厚颜无耻的话也说得出口,哪有人自称英雄了得的?
费莲在小月耳边道:“他一直都是这样不知羞耻的吗?”
小月却道:“费莲姐姐,妳不觉得我大哥真的很英雄了得吗?”
费莲说不出话,她想不到小月也是这样,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呀!
白羊笑道:“我看公子人品出众、武艺超群,欲把莲儿许配给公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费莲大喊道:“我反对!爹,你怎么可以把女儿的终身托付给这个没用的男人?女儿要嫁也要嫁个真正的英雄!”
白羊道:“妳以前怎么玩我不管,那是因为这么多追求妳的青年中,也没有让爹看中的,现在爹看中了杨公子,我觉得杨公子是个难得的人才,他足以匹配妳,所以,只要他不反对,妳就得按照爹的意思嫁给他,不得有异议!”
费时看到白羊威严的一面,早知当初自己也威严一下,甜儿也就不敢反对他的主张了,唉,看着好好的女婿被白羊夺去,心中真不是味儿,还好左右有两个妙人儿,不然就亏大了。
费莲一脸的委屈,泪珠在眼睛里打滚儿。
杨孤鸿刚想拒绝,小月在他耳边道:“大哥,我很喜欢费莲姐姐。”
杨孤鸿看着费莲,忽然觉得娶她是个不错的主意,至少生活除了射箭之外,还可以和她斗气斗嘴,不会像现在这样沉闷,他故作欢喜道:“多谢岳父,我很喜欢费莲小姐!”
白羊爽朗一笑,道:“好,一言为定,后天为你们举行婚宴。”
费时父子道:“恭喜,恭喜!”
费莲突然大喊道:“我不嫁,不嫁,死也不嫁!”
一溜烟跑出帐去。
帐内的人相互一笑,继续喝酒作乐。
酒和女人,永远都能够让男人疯狂。
白羊道:“费时老弟,还记得我们年轻时的梦想吗?”
费时道:“什么?”
白羊道:“就是要与野马族的女人欢好一场呀!”
费时笑道:“哈哈,你老小子还不忘此号事?”
白羊叹息道:“哪能忘呀!”
费时道:“可惜这个梦想无法实现了。”
白羊故作神秘道:“那可不一定哦!”
费时惊喜道:“你有办法?”
白羊道:“我们族中的法难大巫师正在研究一种秘密武器,若成功,定能够把野马族征服,那时,他们的草原便归我们所有,他们的女人也随便我们玩乐。”
帐内又是一翻得意的笑声。
待得众人都有七八分醉意时,丑态百出,小月说要去休息,白羊就叫一个女人带领她出去了,杨孤鸿自然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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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出去不久,费物便搂着颜琼做起那事儿来了。
费物轻声问颜琼道:“当初妳为何选他而不选我?”
颜琼边舒服地呻吟边解释道:“你和熊哥都一样的优秀、一样的令奴家心动,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选择谁,后来熊哥偷摸到人家帐篷,我抵挡不住他的挑逗,就和他好上了,于是就嫁给了他。”
费物终于觉得舒服了许多,原来并不是他比不上费熊,而是费熊用了偷鸡摸狗的不正当手段,才在这场爱情角逐中胜出,胜得不光不彩。
费物动作得更猛烈。
其他四个男人当作没看见,继续喝酒,以及和身边的女人调情。
杨孤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身边的女人们脱去衣服的,那时他已经醉得昏天暗地了。
这一晚,费熊帐内的女人疯狂地喊叫到天亮还不止。
在人们的惊诧中,太阳升到了中天,帐内才恢复平静。
白羊父子醒来时发现,他们的妻子都处于前所未有的昏睡和瘫痪状态,那八个刚被开苞的歌女早已经昏死过去,看来没有一段时日是不能恢复的了。
杨孤鸿趴睡在颜琼身上,仿佛刚刚熟睡过去。
昏时分,杨孤鸿从美梦中醒来,发觉自己仍深深地留在颜琼的体内,忙抽身出来,运气平息冲动。
白羊父子和费时父子不知哪里去了,帐中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赤裸的女人,极度欢爱后的女人!
杨孤鸿好不容易才从地上或女人身体下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好衣服出了帐篷。
夕阳无限好。
小月像上次一样逼着杨孤鸿立即去沐浴,因为他身上的奶味、汗水味、香水味和女人的骚味太浓了。
沐浴出来后,与白羊父子谈了几句,费时父子便告辞回去了。
杨孤鸿已是白羊的女婿,自然留在白羊府。
费莲从草原回来,身边还跟随着一群青年,见了杨孤鸿也不打招呼,只顾和那群青年说说闹闹。
白羊老脸一红,无言地回帐篷去。
杨孤鸿也当什么都没看见,和小月乘着乌龙逛草原。
第075章 你很怕我吗?
夜色朦胧。
小月搂着杨孤鸿,把脸埋在他胸膛里,道:“大哥,你娶了费莲之后,还会搂着月儿睡吗?”
杨孤鸿叹道:“妳终究是我的妹妹呀!”
小月忽然笑道:“大哥,是不是每个女人跟人好上时都会叫得那么大声?昨晚月儿被她们吵得无法入睡,现在很睏了,要睡哩!大哥,回去的时候不要叫醒月儿,你抱我回帐篷,好吗?”
杨孤鸿一手把她搂紧,感受着夜色和草原的呼吸。
马蹄声划破宁静的夜。
杨孤鸿听得后面传来费甜甜的声音:“谁?”
他轻声道:“我,杨孤鸿。”
费甜甜策马跟上,与杨孤鸿并肩而行。
许久,费甜甜道:“你真的要娶费莲?”
杨孤鸿轻道:“我的妹妹睡着了,请妳别吵醒她。”
费甜甜看着他怀里的小月,想起那晚自己也曾被他抱着,心中百感交集,那时她为什么要伤害他呢?
费甜甜有种要哭的感觉。
杨孤鸿无言离去的那一刻,她很想出言留住他,但她没有。
小月不知是否睡了?
然而许多人都睡了。
夜凉如水。
杨孤鸿抱着小月回到帐篷,搂着她躺下了。
他在被窝里,吻了小月。
很轻柔很深情的一吻!
男人和女人。
费莲早上还想出去,却被白羊命人拦截了——今天是她结婚的好日子,无论如何不能让她跑出去野。
费莲知道无法违抗父命,况且她的父亲是一族之长,如果女儿都敢不听从他,他在族中的威信就大跌,以后怎么服众?她最后还是从了父亲的意愿,决定嫁给杨孤鸿这个小白脸加无赖。
按照杨孤鸿建议,一切从简,只请了费时一家和一些直系亲属参加婚宴。
闹腾了一整天,杨孤鸿和费莲终于被送入了洞房。
费甜甜看着杨孤鸿进入帐篷,脸色黯然。白芷突然扑到费甜甜怀里,香肩微微地颤动。费时父子最是开心,又与白羊父子回到大帐里进行过时洞房。
洞房里只有杨孤鸿和费莲。
费莲头顶着红盖头,穿着新娘装,静静地坐在地毯上。杨孤鸿有了三分醉意。他的女人多多,做新郎却是头一次,他觉得也蛮有意思的,就是有些烦人。
他看着面前静坐着的费莲,心里想的美滋滋的——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了?难道她心甘情愿地从我?嗯,有这可能,我如此的英雄了得,她以前对我是欲迎还拒,此时正默默地等待我的飘然而至。
杨孤鸿飘飘然地来到费莲身前,单膝跪下,用手去掀红盖头,却看到一张愤怒的俏脸。他反射性地滚到一边,险险躲过费莲手中匕首朝他腹部刺过来的狠招。
费莲飞扑在杨孤鸿身上,手中的匕首再次朝杨孤鸿的胸膛插下,半途中被杨孤鸿的左手抓住她持凶器的右手,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左手,费莲只觉得全身用不上劲。
杨孤鸿猛的使劲,翻身把她压住,夺去她手中的匕首,掷到一边去,然后笑道:“妳想谋杀亲夫吗?”
费莲被杨孤鸿庞大的身躯压着,动弹不得,只是怒眼瞪着杨孤鸿,不发一言。
杨孤鸿道:“若我现在占有妳,定然是最佳时机,妳信不信?”
费莲干脆闭上双眼,看到眼前的这张脸,她就觉得恶心,虽然这张脸也许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杰作,但她就是讨厌。她爱的可不是小白脸,而是英雄,英雄不论美丑,都是女人的梦想。
她身上的这个男人不但不是英雄,还有些无赖,甚至无耻——我费莲何其不幸,竟要嫁给这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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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孤鸿忍不住吻上她的红唇,她触电般地睁开眼,惊恐万分地瞪着圆眼,又开始挣扎,但她的力道怎能与杨孤鸿相抗衡?
杨孤鸿吻得她娇喘无力,笑道:“这是妳的初吻吗?”
费莲看着他得意的奸笑,真想给他几个耳光,她的初吻竟给这混蛋夺去了?
“接下来是妳的初夜了。”
杨孤鸿笑得更加猖狂。
费莲的心不由得一阵揪紧。
杨孤鸿突然道:“妳很怕吗?”
费莲怒目圆睁,道:“谁怕你了?要上就快,免得你半夜死了,没有机会!”
杨孤鸿笑道:“我知道妳想趁我熟睡时再来杀我,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妳,若我真的占有了妳,妳今晚根本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妳信吗?”
费莲“哼”一声,扭头不看他。
杨孤鸿又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今晚我搂着妳睡到天亮,我不占有妳,妳也不准半夜醒来刺杀我,等过了今晚,我们各自睡各自的帐篷,好不好?”
费莲似乎也心动了,道:“你难道不想占有我?”
杨孤鸿笑道:“想得要命,但一想到天天要睡不安稳,只好作罢。”
费莲露出一副我不是好惹的神情,道:“知道就好。”
杨孤鸿道:“所以嘛!我做做好事,不破坏妳的贞操,等我回中原,妳就可以重新找一个英雄嫁了,这样总可以了吧?怎么样,愿不愿意接受这个交易?”
费莲毫不犹豫地道:“好,我接受。”
杨孤鸿笑道:“乖,老婆,睡觉了。”
他抱起费莲躺到被窝里,不久就睡着了。
费莲见他睡去,才放下一切戒备,枕着他的臂弯入睡。
“小姐、姑爷,起来了!”
两个俏丽的十六七岁的少女捧着脸盆进入帐篷,杨孤鸿和费莲被她们叫醒。
费莲见自己居然窝在杨孤鸿怀里熟睡,还被两个爱婢看见了,脸红得像烧红的炭,又见杨孤鸿睁眼之后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娇嗔道:“你看够没有?”
杨孤鸿笑道:“一辈子也不够。”
费莲不理他,掀开被子坐到一边去,显得比较高挑秀美的那个俏婢就为她梳洗,另一个较丰满可爱的俏婢来到杨孤鸿身旁,道:“爷,让菲儿替你梳洗!”
杨孤鸿一看这两个俏婢的姿色竟不输于白芷,笑道:“妳是菲儿,她叫什么?”
那个正在替费莲梳洗的俏婢道:“奴婢叫藕儿。”
费莲叱道:“藕儿,他又没有问妳,妳干嘛多嘴?杨孤鸿,她们虽然是陪嫁过来的,也就是说,她们虽是你的侍妾,但是,你不得碰她们!”
菲儿轻声道:“爷,你和小姐为何穿着衣服洞房?”
费莲耳尖,听得脸红耳赤,喝喊道:“菲儿,妳说什么?”
杨孤鸿替菲儿解围道:“菲儿不过是好奇心大了些,妳喊这么大声干嘛?想吓着我的爱妾吗?来,好菲儿,替为夫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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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木梳从费莲手中脱手而出,杨孤鸿一手接住了,道:“老婆,妳不会是吃菲儿的醋吧?”
费莲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得倒美!”
杨孤鸿出其不意地吻了菲儿的小嘴,然后吹着口哨走出去了。
菲儿喃喃自语道:“我的初吻耶!”
藕儿嚷嚷道:“菲儿,被爷吻的感觉如何?”
费莲喝道:“妳们发骚够了没有?”
藕儿朝菲儿挤挤眼,继续替费莲梳洗。
杨孤鸿和小月到草原上溜躂了一圈,晚上回来,果然依照约定没有回费莲的帐篷,而是睡在了小月的帐篷。费莲让她的两个爱婢像以往一样睡在她的身旁。众人自然觉得奇怪,为何新婚夫妇不同睡一个帐篷?
翌日,费莲依然带着一群青年到草原上海阔天空,刚巧遇见杨孤鸿和小月。
费莲说:“杨孤鸿,你不怕我给你带绿帽子吗?”
杨孤鸿策马远去,回首微笑喝喊:“妳爱和谁好就和谁好,我管不着,过几天老子拍拍屁股回中原去。”
费莲怒喝:“杨孤鸿,你这混蛋、懦夫,你给我回来!”
杨孤鸿自然没有听从她的话,照旧走了,晚上也照旧睡在小月的帐篷。
白羊终于忍不住了,出面找上他的宝贝女儿,道:“莲儿,妳和杨孤鸿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妳真的不喜欢他,那爹就和他说说,把这有名无实的婚约解除,恢复妳的自由身,好吗?省得外面风言风语的,一说妳有夫之妇四处招惹男人,又说我白羊的女儿给中原小子冷落一边。”
费莲气道:“爹,这事怎能怪我?又不是女儿赶他出帐篷,他自己要到他妹妹的帐篷,我有什么办法?你去跟他说,我病了,看他回不回来。哼,大混球!”
白羊于是到杨孤鸿和小月的帐篷,说费莲病了。
白羊走后,小月叫杨孤鸿过去看看,她说:“莲姐毕竟是你名份上的妻子,她病了,你该去看一下的。”
杨孤鸿掀开费莲的帐门,看见费莲坐在地毯上,她的两旁躺着菲儿藕儿。
杨孤鸿道:“岳父说妳病了,我过来看看,可妳好像比我想像中的要好,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
费莲恼怒成羞,忘记答言。
杨孤鸿又道:“我回去了,不打扰妳们。”
背后风声突起,杨孤鸿转身接住费莲掷过来的枕头,笑道:“老婆,妳的枕头真香!菲儿,过来。”
菲儿走过去接了杨孤鸿手中的枕头,冷不防又被他抱吻了,羞红着脸抱着枕头道:“小姐,爷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费莲嗔怒道:“谁稀罕他要?”
忽又道:“他敢?妳去把他再叫过来。”
菲儿出去了一会,又被杨孤鸿搂抱着回来,俏脸儿泛着桃红,春情满溢。
费莲喝道:“杨孤鸿,放开菲儿!”
杨孤鸿抱着菲儿坐到费莲身旁,嘻笑道:“老婆,妳有什么吩咐?”
费莲道:“我要更改交易内容,就是你必须住进我的帐篷,但不得碰我们!”
杨孤鸿道:“老公不得碰老婆,那多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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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莲怒嗔道:“你到底答不答应?”
杨孤鸿无奈道:“好吧!不过,我要把月儿带过来。”
费莲道:“你怎么能把妹妹带到我们的帐篷?”
杨孤鸿笑道:“我们兄妹在一起睡习惯了,况且,妳和我又不会发生那种事,有什么避忌的?”
说着,走到帐口,忽然回头道:“如果妳愿意和我做真正的夫妻,我就不把月儿带过来。”
费莲道:“去把你的宝贝妹妹带过来吧!谁要和你做夫妻了?”
杨孤鸿很快就抱着小月进来了。
小月似乎已经睡着,杨孤鸿把她放在毯子上,给她盖好被子,道:“菲儿,我们睡在妳身边,好吗?”
费莲道:“离我们远一点!”
杨孤鸿笑道:“我偏要睡在菲儿身边,妳能把我怎样?”
他就睡在小月和菲儿之间,侧身抱住小月。
费莲忽然生出要把他扳过来的冲动——他怎么能搂着妹妹睡?
费莲许久才睡着,醒来已是天明。
当她看见小月和菲儿侧睡在杨孤鸿身上,大喝道:“起来了!”
其他四人仿佛被响雷震醒,都惊异地看着怒气冲冲的费莲,心想,一大早的,谁又招惹她了?
费莲道:“菲儿,以后不准妳睡在他身边。”
接下来的几晚,菲儿、藕儿同睡在费莲一旁,杨孤鸿和小月睡在费莲的另一旁,杨孤鸿和费莲之间相隔两米的距离,并且其间摆有一条叠好的被子,谁也不准越过这张被子,或许这是他们夫妻间的楚汉河界。
一天早晨,杨孤鸿醒来,发觉费莲侧睡在自己身上,笑着把她弄醒,道:“老婆,妳怎么睡到为夫身上来了?”
费莲嫩脸一红,嗔道:“人家昨晚做了恶梦,到你这无赖身上寻求些安全感都不行吗?”
菲儿藕儿在一边掩嘴偷笑。
这天晚上,杨孤鸿和小月回到帐篷时,看见那张被子不见了,他依然抱着小月睡到费莲身侧两米之处。
刚睡下,一只枕头就砸在他头上,他道:“老婆,妳又想干什么?”
费莲嗔道:“你明知故问,你睡那么远干嘛?”
杨孤鸿故作不解道:“不是妳让我睡的吗?”
小月道:“大哥,莲姐让你睡到她身旁哩!”
杨孤鸿道:“老婆,月儿说得对吗?”
费莲羞得无地自容,却来个全盘默认。杨孤鸿放开小月,滚到费莲身旁,向小月笑笑,小月就爬过去侧睡在杨孤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