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低声细气的道:“我在大理,哪一天不是牵肚挂肠的想着我的小康?恨不得插翅飞来,将你搂在怀里,好好的怜你惜你。那日听到你和马副帮主成婚的讯息,我接连三日三夜没吃一口饭。你既有了归宿,我若再来探你,不免累了你。马副帮主是丐帮中大有身分的英雄好汉,我再来跟你这个那个,可太也对他不起。这……这不是成了卑鄙小人么?”
马夫人道:“谁希罕你来向我献殷勤了?我只是记挂你,身上安好么?心上快活么?大事小事都顺遂么?只要你好,我就开心了,做人也有了滋味。你远在大理,我要打听你的讯息,不知可有多难。我身在信阳,这一颗心,又有哪一时、哪一刻不在你的身边?”
越说越低,萧峰只觉她的说话腻中带涩,软洋洋地,说不尽的缠绵宛转,听在耳中当真是荡气回肠,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销。然而她的说话又似纯系出于自然,并非有意的狐媚。他平生见过的人着实不少,真想不到世上竟会有如此艳媚入骨的女子。萧峰虽感诧异,脸上却也不由自主的红了。他曾见过段正淳另外两个情妇,秦红棉明朗爽快,阮星竹俏美爱娇,这位马夫人却是柔到了极处,腻到了极处,又是另一种风流。
段正淳眉花眼笑,伸手将她拉了过来,搂在怀里。马夫人“唔”的一声,半推半就,伸手略略撑拒。萧峰眉头一皱,不想看他二人的丑态,忽听得身侧有人脚下使劲踏着积雪,发出擦的一声响。他暗叫:“不好,这两位打翻醋坛子,可要坏了我的大事。”
身形如风,飘到秦红棉等四人身后,一一点了她四人背心上的穴道。
这四人也不知是谁做的手脚,便已动弹不得,这一次萧峰点的是哑穴,令她们话也说不出来。秦红棉和阮星竹耳听得情郎和旁的女子如此情话连篇,自是怒火如焚,妒念似潮,站在窗外,双倍受苦煎熬。
这时,只听屋内的康敏道:“段郎,你这次来是不是因为知道我丈夫死了。”
段正淳道:“我是来看看你啊,怕你悲伤过度。”
康敏道:“你呀,就会说好听的。”
段正淳接道:“我要是不想你,我又怎么会从大理赶过来呢?”
康敏道:“好吧,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安顿我呢?”
段正淳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来,跟我亲热亲热,我想死你了!”
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经常都会这样说。
屋内一阵响动,康敏推开段正淳,道:“你还是不肯带我回大理。”
段正淳故作无奈地道:“回大理做什么?那里又潮又热,你去了那会水土不服,会生病的!”
康敏闻言气得将衣裹紧,道:“唉呀!原来,你又让我空欢喜一场。”
段正淳俯过身去要抱康敏,口中道:“我当然不会让你空欢喜一场了。”
康敏叫道:“段郎,你别这样,我要给你讲个故事。”
段正淳道:“在床上说。”
康敏道:“不,段郎,我要你好好地听我讲。”
她自知段正淳的冲动,自从她与杨孤鸿有了肌肤之亲后,对段正淳早就没有了冲动,所以她是不会再轻易地让别的男人碰的。
段正淳见不得逞,只好道:“好吧,我听你说。”
康敏道:“段郎,你先坐下来喝一杯,听我慢慢地跟你说。”
窗外的阮星竹和秦红棉只气得脸色发白,真恨不得马上冲进屋内把康敏千刀万刮。
阿紫和木婉清见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男人,心中又是气恼又是羞惭,也都对康敏恨之入骨,对段正淳也打心里瞧不起了。
第113章 美色当前不辩计,康敏毒倒段正淳
在阮星竹与秦红棉的心中,其实这么多年来,早就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那种心情,对段正淳虽然还是有着感情,但亦有恨意,尤其是秦红棉,她苦苦寻找着段正淳的女人报仇,其实也并非真的是要吃醋,而是和每一个人一样,都受不了自己所爱的人心中有其他人。所以现在,与其说她还爱着段正淳,还不如说她是为了报复段正淳,她先要杀光他的所有其他女人,再把段正淳夺回来,狠狠地折磨。当然,心中是还有爱,可是恨却占了大半,她要做的就是毁灭,毁灭才是最终最完全的占有。不管是爱也好,是恨也好,谁都很难说得清楚。
这时,屋内的段正淳接过康敏递给他的酒杯,仰脖喝干了,康敏这才缓缓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家里很穷,穷得连新衣服都买不起,而我又特别地喜欢穿花衣服,天天就缠着我爹,要他给我买。”
段正淳接道:“我想你小时候一定也很漂亮!”
康敏不理会他的奉承,继续说道:“你从小大富大贵,自不知道穷人家孩子的苦处。那时候啊,我便是有一双新鞋穿,那也开心得不得了。我七岁那一年上,我爹爹说,到腊月里,把我家养的三头羊、十四只鸡拿到市集上去卖了过年,再剪块花布,回家来给我缝套新衣。我打从八月里爹爹说了这句话那时候起,就开始盼望了,我好好的喂鸡、放羊好容易盼到了腊月,我天天催爹爹去卖羊、卖鸡。爹爹总说,别这么心急,到年近岁晚,鸡羊卖得起价钱。过得几天,下起大雪来,接连下了几日几晚。那一天傍晚,突然垮喇喇几声响,羊栏屋给大雪压垮啦。幸好羊儿没压死。爹将羊儿牵在一旁,说道这可得早些去将羊儿卖了。不料就是这天半夜里,忽然羊叫狼嗥,吵了起来。爹爹说不好,有狼!提了标枪出去赶狼。可是三头羊都给饿狼拖去啦,十几只鸡也给狼吃了大半。爹爹大叫大嚷,出去赶狼,想把羊儿夺回来。眼见他追入了山里,我着急得很,不知道爹爹能不能夺回羊儿。等了好久好久,才见爹爹一跛一拐的回来。他说在山崖上雪里滑了一交,摔伤了腿,标枪也摔到了崖底下,羊儿自然夺不回了。
康敏停了一下,轻叹一声,接道道:“我好生失望,坐在雪地里放声大哭。我天天好好放羊,就是想穿花衣衫,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我又哭又叫,只嚷。爹,你去把羊儿夺回来,我要穿新衣,我要穿新衣!”
萧峰听到这里,一颗心沉了下去:“这女人如此天性凉薄!她爹爹摔伤了,她不关心爹爹的伤势,尽记着自己的花衣,何况雪夜追赶饿狼,那是何等危险的事?当时她虽年幼不懂事,却也不该。”
只听她又说下去:“我爹爹说道:‘小妹,咱们赶明儿再养几头羊,到明年卖了,一定给你买花衣服。’我只是大哭不依。可是不依又有什么法子呢?不到半个月便过年了,隔壁江家姊姊穿了一件黄底红花的新棉袄,一条葱绿色黄花的裤子。我瞧得真是发了痴啦,气得不肯吃饭。爹爹不断哄我,我只不睬他。”
段正淳笑道:“那时候要是我知道了,一定送十套、二十套新衣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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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伸了个懒腰,烛火摇晃,映得他脸上尽是醺醺酒意,浓浓情欲。
康敏道:“有十套、二十套,那就不希罕啦。那天是年三十,到了晚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悄悄起来,摸到隔壁江伯伯家里。大人在守岁,还没睡,蜡烛点得明晃晃地,我见江家姊姊在炕上睡着了,她的新衣裤盖在身上,红艳艳的烛火照着,更加显得好看。我呆呆的瞧着,瞧了很久很久,我悄悄走进房去。将那套新衣新裤拿了起来。”
段正淳笑道:“偷新衣么?哎唷,我只道咱们小敏只会偷汉子,原来来会偷衣服呢。”
康敏眼中却露出痛苦和仇恨的目光来,说道:“我才不是偷新衣新裤呢!我拿起桌上针线篮里的剪刀,将那件新衣裳剪得粉碎,又把那条裤子剪成了一条条的,永远缝补不起来。我剪烂了这套新衣新裤之后,心中说不出的欢喜,比我自己有新衣服穿还要痛快。”
窗外的几个女人听到这里,心中都不由发凉,没想到康敏的妒忌之心竟然如此地强烈,她得不到的东西,就一定要毁灭,心肠就可想而知了。
段正淳听到这里,一直笑着的脸也不由得变了色,背心有着寒意,他第一次感觉眼前这个娇艳无比的女人内心的可怕。
放下酒杯,段正淳道:“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就不要再提了,时候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说着又要过来抱康敏。
康敏推开他,叫道:“你别急嘛!”
她侧过身去,自衣袖里拿出一小包东西,倾倒在空酒杯中,然后倒上了酒,这才转过身来道:“段郎,你再喝了这杯酒,我就陪你睡觉!”
段正淳哪里知道她做了手脚,听她这么一说,高兴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康敏站起身来,在他的面前翩翩起舞,走了几步,这才笑道:“段郎,你来抱我啊!你来啊!”
段正淳闻言大喜,可是一起身,却猛然觉得不起劲,浑身忽然使不上半点力气来,同时也觉得头晕脑胀,目昏眼花:“小敏,我醉了,动不了,你快过来啊!”
康敏笑道:“你只喝那点酒怎么会醉了呢!你要是不来抱我,我就不陪你睡了!你快来嘛!”
段正淳摇了摇头,道:“小敏,我是真的动不了了,你自己过来吧!”
康敏依然边跳舞边逗着他道:“我不信,你又骗我,我就要你自己来抱。”
段正淳无奈,只得闭上双眼,想运气将酒逼出几分,却突然间神色变,只觉得丹田之中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半分真气存在。
“小敏,有你身边是不是什么仇人?”
段正淳眼开双目标问道。
康敏故作惊讶地道:“没有啊,段郎,你怎么突然这样说呢?”
段正淳道:“酒里有毒,我现在半点功力都没有。一定是你仇人动了手脚。”
康敏道:“哎呀,怎么会这样,可是我也喝了酒了啊,怎么我却没有事呢?”
段正淳道:“他一定是刚刚才下的毒,你真的没有什么仇人在身边吗?”
康敏突然哈哈大笑道:“段郎啊,实在是对不起啊,我刚才给你倒酒的时候,不小心把一包药弄到了酒杯里面,你可别怪我啊!”
段正淳心神一颤,暗道:“她这么做,一定是想要我带她回大理!可是也用不着这样的啊!”
康敏看到段正淳斜倒在床上,依旧笑过不停,双目露出了诡异之色。
段正淳道:“小敏,我不怪你。”
哪料康敏忽然满脸讥讽地盯住他,冷冷地道:“段郎,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如果你有一天对不起我,我会把你的肉一口一口咬下来!”
第114章 情爱化成血泪仇,鬼魅突现夺魂魄
段正淳眼见康敏目露凶光,嘴角尽是残忍的笑容,心下也不由慌了,颤声道:“小敏,别这样,别……”
康敏哪里肯听,径直走近床边,不容分说地,恶狠狠地扯落段正淳的上衣,扳过他的肩头,张口便咬,形如恶狼。
段正淳一声惨叫,只觉得痛入骨髓,康敏咬了一口,转身狠狠吐出一块肉和满口的血,那副情形,甚是可怖。
窗外四女闻得段正淳的惨叫声,都不由暗暗绉眉。
康敏满嘴带血,犹自大笑不止,站起身来,到对面房柱上取了一把寒光四射短剑,握在手中,缓步走向床边,边比划边道:“段郎,我早说过,你千万不能对不起我,你今天可怨不了我。”
段正淳心寒不已,知道这个女人心狠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当下将眼一闭,惨然道:“你来吧,我欠你的,今天全部还给你了。”
康敏冷笑着跪上了床沿,缓缓举起短剑,哪料段正淳忽然身子一耸,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撞向康敏的胸口。康敏不料有此一变,不及闪避,被他撞了下正着,跌下了床去。
段正淳自己也彻底瘫倒在了床上,再无法动弹半分。
康敏爬将起来,不怒反笑,道:“段郎啊!你还是喜欢来硬的,哈哈哈……”
短剑刺在了段正淳的胸口上,入肉一分,那双白晰的小手缓缓用力,短剑在段正淳的胸上破皮开肉,犁出了一条长长的血口子,段正淳紧闭双眼,张口痛呼,康敏却狂笑不已,好一副狂虐你取乐我的残忍场面。
窗外的四人听着段正淳的惨呼,心都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偏偏却不动动弹,不能出声。
康敏笑道:“段郎,我今天就看在我们往日的情份上,一剑刺死你,给你来个痛快的。”
言毕缓缓举起了短剑。
段正淳心中一凉,知道今日定然逃不过这个女人的手了,脑中一动,忽然叫道:“别杀我,不然死后鬼魂会纠缠着你不放的,听着男人死后都会缠着他的女人,以防止他的女人跟别人好。”
康敏闻言果然有些惊慌,叫道:“你胡说!”
段正淳叫道:“你看,你背后有人!”
康敏不由自主地转身往后一看,却哪里见到半个人影。
大笑道:“段郎,你还想骗我,我今天就是要杀了你。”
短剑倏地扎向段正淳的胸。
段正淳忽然抬手一指点出,正中康敏的肩井穴,康敏应指而倒,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原来在康敏举剑刺下的一瞬间,段正淳忽然觉得后心输入一股真气,令他暂时有了动弹的能力,当下不容多想,举手便点了康敏的穴道,而那股真气却也顿时停止了,他依然无法动弹。
原来,窗外的箫峰有意要诱使康敏说出带头大哥的下落,是以隔窗暗暗助了段正淳一时之力。
康敏也是莫名其妙,只道段正淳是骗她的,武功并未失去,心不由一下子沉了下去。
这时,房门忽然洞开,一个人走了进来,看他连门都不敲就往里闯,显然如果不是不速之客,就是跟房间的主人十分熟络了。
康敏借着烛光看得真切,来人是执法长老白世镜。
白世镜一看到房中的情形,也不由大大地吃惊,问道:“夫人,你怎么还没杀了这姓段的啊?”
康敏道:“你小心,他的武功未失,我被他点了穴道!”
白世镜道:“他中了化功散,怎么可能还有武功!”
伸手去扶起康敏,道:“你没事吧?”
康敏白了他一眼,道:“快杀了他,带我离开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了!”
看情形,晕然两人早就密谋好了要杀段正淳的。
白世镜闻言,站起身了,拨下了背上的弯刀,挥腕就要砍落。
正在此时,烛光突然灭去,一个人影显在了窗外,一飘一飘的,甚是吓人。
白世镜喝道:“是谁!”
顾不得砍段正淳,逼近窗外叫道:“你是何人?”
那人影一动,一手穿窗而入,曲指如钩,扣向白世镜的咽喉。
白世镜大惊,向后跳开两步躲了开去,惊叫道:“你……你怎么会锁喉功?”
康敏一听到‘锁喉功’三个字,顿时吓得魂飞天外,颤声叫道:“世镜,你……你怎么了?你看见谁了?”
窗外人影荫恻恻地道:“我死得好惨哪……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回来报仇来了……还我命来……”
白世镜吓得连连叫道:“马大元兄弟,你别杀我,我不想害你啊,都是康敏逼我那样干的啊!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康敏更是吓破了胆,大叫道:“世镜,你说什么,你到底……你到底看见谁了?”
白世镜忽然大吼一声,单刀寒光一闪,照着人影狠狠地刺去。
但闻“逢”地一声,房门破开,将白世镜砸倒在地,一条人影魅一般飘了进来。
康敏听到声响,却看不清是怎么回事,大叫道:“世镜,世镜你怎么了?”
那人影飘近白世镜身边,再度使出锁喉擒拿手,招招直扣白世镜咽喉。
白世镜闪身避开,那人影快愈鬼魅,白世镜只避开一击,第二招咽喉便被那人牢牢地扣上了,那人单臂将白世镜举在空中,令白世镜动弹不动。
堂堂丐帮执法长老,武功自是不俗,但一来他心神大乱,二者来人武功之高,实是深不可测。
白世镜惊叫道:“马……马大元兄弟,你就饶了我吧,都……都是那个贱女人逼我干的啊!”
康敏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喝道:“你害怕什么,白世镜,没用的东西,是……是我,是我杀了你,你要怎么样?马大元,你活在世上是个脓包,死了也没用,老娘不怕你。”
白世镜被捏着喉咙套在空中,呼吸不得,强撑一口气,叫道:“大元……兄弟,饶命啊……你老婆偷看了汪帮主的遗令,知道你不会揭露箫峰的,所以她才让我害你!都是她指使我干的!”
康敏此时还是不相信屋中的那人影是马大元的鬼魂,喝问道:“|白世镜,马大元没死吗?可是我亲眼看见你杀死了他啊。”
白世镜正待接话,那人影忽然手腕一动,将白世镜的脖子扭断,白世镜顿时如烂泥一般地掉落在地,而那人影却凭空消失了。
康敏闻得声响,顿感不妙,大叫道:“世镜,你怎么了?”
屋内再无人应答,康敏只得挣扎着要下床来。
箫峰见再无法探听下去,飘身到阮星竹四人身后,一挥手解去了她们的穴道,这时,一条黑影飞掠而过,箫峰知他便是杀白世镜的人,哪里容他跑脱,当下展开轻功追了上去。
那人影翻腾跳跃,轻功高绝,箫峰全力追赶,竟是无法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但他怎么会容得这个逃脱,便死死地跟着追去。
阮星竹四人得了自由,一齐拥入了房中,点亮了蜡烛。
康敏眼看突然来了四个大小美人儿,惊讶不已。
段正淳却高兴地叫道:“红棉,星竹,你们都来了?”
第115章 一掌震慑神秘人,红颜消损惨兮兮
阮量竹与秦红棉两人二话不说,几乎同时出手,左右给了段正淳一个响亮的耳光。
段正淳一怔,道:“你们……你们这是……”
秦红棉道:“如果不是看上孩子的面上,我今日便与你恩断意绝!”
阮星竹也别过了脸去,不再理他了。
段正淳见自己这副丑态,尽落入她们的眼中,心中往日的形象早没了,自己在她们的心目中再也不是风流倜傥的王爷,而是个下流的男人。心中一沉,不由长叹了起来。
木婉清冷冷地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连叫一声的意思都没有,秦红棉也没有逼她。
阿紫看到康敏掉落在地上的短剑,不由俯身捡了起来,以手摸着剑刃,脸上浮出了诡异的笑容。
阮星竹与秦木棉毕竟和段正淳有过夫妻之恩,也不忍看他如此,当下也极不情愿地将他扶出了房去。木婉清也跟着出去了,只有阿紫还留在房中,她要为自己的母亲,也为她自己狠狠地出一口恶气。而康敏,一代苦命的红颜,命运从此彻底地转折了。
荒村,旷野,矮树林。
两条人影电闪,破空之风尖啸着。
后面追着的是箫峰,边追边大叫道:“前辈,请留步!”
前面那人影哪里肯听,起落如飞,依不停地朝前方遁去。
蓦地,一声长啸遥遥传来,直震得大地为之动摇,九霄亦为之迸裂。
紧接着一条白影如流星自天际划落,堵在了那人影之前。
那人影只得停下身来,这才看清楚是一个灰衣蒙面人,双目精光四射,显示他的深厚的内力修为。
白影却是一个俊雅绝伦的青年,衣衫无风而自动,神态潇洒之极。
灰衣轻轻笑道:“北乔峰果然名不虚传,单是轻功之高,就令老夫佩服。前面这位小兄弟,可就是近来名动江湖的‘玉面煞星’杨孤鸿吗?”
那青年朗声笑道:“这位前辈好眼力,不过‘玉面煞星’就不敢当了,在下正是杨孤鸿。”
灰衣人哈哈一笑,道:“很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只是,老夫与你素无过节,还请让让道吧!”
杨孤鸿道:“我看得出箫兄还有事要向你请教,晚辈斗胆请您回答箫兄几个问题。”
灰衣人冷哼道:“怎么?你敢逼迫老夫么?”
杨孤鸿道:“在下绝无此意,就算是前辈给我一个面子吧!”
灰衣服大喝一声:“不知死活的小辈!”
蓦地扬手一掌,去势如电,挟着奔雷之声,带开天劈地之势,当胸拍出。
杨孤鸿和箫峰同时叫了出来:“大力金刚掌!”
说时迟,那时快,杨孤鸿待铁掌近身,也是一掌拍出,看起来无招无式,却劲力非凡,看起来缓慢,实则飘忽快捷。
啵——两人掌力接实,劲气激射,好一个飞沙走石,就连箫峰都不由得闪身避了开去。
灰衣人退开了五六步,喘着粗气,双目暴睁,而杨孤鸿却神态自然,垂手稳立于原地,笑容满面。
一招,高下立判,箫峰早知杨孤鸿高深难测,而此番见他一掌击退灰衣人,心中也不由自叹不如。
灰衣人道:“玉面煞星,果然人如其名,老夫生平难逢敌手,想不到你的武功竟然这般了得,看来,老夫真的老了,不中用了!”
杨孤鸿道:“前辈过奖了,在下只不过是有了奇遇而已,否则一定敌不过前辈一根手指。”
灰衣人道:“胜而不骄,很好!很好!”
转身又对箫峰道:“你还是回去看看吧,别再问我了!”
言毕向旁掠去,杨孤鸿与箫峰都没有再阻拦,箫峰只来得及问了一声:“前辈,回去看什么?”
灰衣人早没了踪影。
杨孤鸿道:“此人武功之高,似乎不在箫兄之下,不知箫兄可知他是谁?”
箫峰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何人,也不知是敌是友。不好,可能康敏会出事,我得赶回去看看!”
箫峰也来不及道别,返身急急飞掠了回去。
杨孤鸿自然知道康敏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他并不急,因为他有一个非常秘密的计划在心中产生了。
箫峰一路狂奔,返回到马宅,却见里面已然静悄悄一片,不见了阮星竹和段正淳他们,只见康敏瘫坐在房中,全身在痉挛着,发丝凌乱不堪,除了光鲜的衣服,就是十足的乞丐样。
听到箫峰的脚步声,康敏微微转过脸来,叫道:“箫峰,你来了?快来救救我!”
箫峰缓步走到康敏的面前,一看之下,也不由得心惊不已,只见康敏浑身是血,脸上被划得皮开肉绽,可怖之极。原本一张妖艳无比的脸,现在却变得丑陋之极,一看之下,形如鬼怪。
箫峰心中对她虽然是恨之入骨,但看到她这副模样儿,也是有所不忍,但毕竟心中愤而难平,骂道:“你这个贱人,杀害了马大元兄弟,现在还要来害我,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康敏凄惨地苦笑道:“我怎么会加害于你,我一直都是仰慕你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对我视若无睹,我根本就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是你……全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想我康敏美艳无双,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拒绝得了我,可是你……你却连正眼看我一眼都没有!我康敏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箫峰不愿意听她的话,道:“你昨晚说的话我可全都听见了!”
康敏垂头道:“那好,你杀了我吧!”
箫峰轻蔑看着她道:“杀你?我还怕弄脏了我的手呢!”
康敏哽咽道:“乔峰,求求你杀了我,阿紫那个小贱人,挑断了我的经脉,我现在是个废人了,她把我划伤,还在我的伤口上倒蜂蜜,让蚂蚁来咬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箫峰这才仔细一看,果然见她全身是伤,身上已经有了许多蚂蚁,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乔峰,我落得今天这样,我也无话可说,如果当日你肯看我一眼,也许你我之间都不会有事,你的父母恩师也不会有事,都是你,你自命为大英雄,说什么不近女色,装什么正人君子,都是你,全是你把我们逼成了今天这样的。”
第116章 红颜一怒招横货,阿紫魔性使人惊
箫峰哪里能理解这个女人的心思,万分不敢相信地道:“就因为我没有正眼看你,你就要使我身败名裂?”
康敏道:“不错,想我康敏如此美貌,竟然受到你那样的蔑视,叫我如何不气愤,我得不到的男人,谁也别想得到,我就要将他毁灭。”
箫峰道:“你真是荒堂,你漂不漂亮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非得正眼看你?”
康敏苦笑道:“我就不相信你看了我之后会不喜欢我,没有男人能够拒绝得了我,是你,是你让我受到了被歧视的感觉,我就是恨你!我叫马大元揭你的老底,可是马大元他说什么都不肯,所以我才叫白世镜杀了他,我在马大元的铁箱中发现了汪帮主的遗命,才知道你是契丹人,我把你的身世散布出去,要你身败名裂,就像我小时候撒碎那件花衣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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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峰虽然不明白康敏的心思,但到了此时,也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导致了这接二连三的惨祸,沉声叫道:“大元兄弟,都是我害了你。”
康敏咬牙切齿地道:“是的,就是你害了他,害了所有的人,谁让他为了你,连我的话都不听。”
箫峰看着她那张可怖的脸,冷冷地道:“想不到你这个淫妇,心肠竟然如此歹毒,就因为我没有正眼看你,你就是杀害自己的丈夫,就要害得我身败名裂。更没有想到,就连执法长老白世镜竟然都和你……”
康敏冷哼一声,无比嘲讽地道:“他算什么执法长老,只是一个十足的老色鬼。在我色诱之下,果然答应我杀了马大元。”
箫峰长叹道:“白世镜为了让别人误会是慕容复下的手,所以他用的是锁喉擒拿手?”
康敏道:“哼,他,他也是个没用的脓包,杀了马大元之后,他宁可自杀也不去揭发你,所以我自只去找全冠清!是他答应我揭穿你的。”
箫峰想到丐帮现在一片萧条,全是这个女人所害,恨恨地道:“你害了那么多人,看来我不杀你是不行了。扬便要向康敏的天灵盖拍落。
康敏忽然叫道:“等等,其实我这么做,全是带头大哥让我干的。你不想知道,谁是带头大哥吗?”
箫峰果然一听便紧张了起来,急忙问道:“带头大哥?快说!他是谁?”
康敏理了理散乱的头发,道:“好!你要是肯抱我,我就告诉你!”
箫峰看着她此刻的惨相,心中本来就更是厌恶,便是为了知道他苦苦追寻的带头大哥,此刻眼见康敏这样要求,不由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极不情愿地将康敏抱了起来。
康敏拍着他的胸膛,笑道:“你真是不知道怎么疼爱女人。”
这样的一抱,她曾经不知渴望了多少回,可是现在被箫峰冷漠而厌恶无比地抱在怀里,她自己也如坠冰窑。
箫峰一点也不愿意低头看她,继续问道:“快说,带头大哥是谁?”
康敏长叹一声,俯在他的怀里,道:“你要是早这么抱着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箫峰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康敏俯在他的胸口上,这一刻,她感到的并不是渴望中的激情,而是无尽的讥讽,幽幽地道:“你急什么,我是快要死的人了,你就让我多躺一会吧。”
箫峰强行忍住,闭口不言。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笑声,紧接着一个人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不是阿紫是谁。
阿紫一眼看到箫峰抱着康敏,不由惊讶得张大了嘴,半天才问出话来:“你干什么呢你?你……”
康敏笑道:“你看不出来吗?”
言毕装出很柔顺在躺在箫峰的怀里。
阿紫正要骂她无耻下贱,忽然看到了桌上的一面铜镜,不由悄悄走过去,拿在了手里,背着手道:“哦,我也知道,你那么漂亮,男人见了都会喜欢上你的。”
箫峰已然看出了阿紫的用意,刚要出声阻止,哪料康敏已然接道:“当然了!”
阿紫笑道:“既然你长得那么漂亮,那我就有一样好东西要送给你了。”
康敏道:“你有什么好东西啊?”
阿紫将镜铜举到康敏的面前,道:“呐,你看看!”
康敏蓦然见到镜中有一个蓬头圬面,满脸血污,奇丑无比的人相,吓了心一沉,一把抢过铜镜了,呆望着镜中的人相,双眼圆睁,另一手却有自己的脸上抚摸着,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这……这是谁……这是谁啊?我怎么这样?”
阿紫笑盈盈,得意非凡地站立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杰作,没有一点怜惜之心。
康敏呆若木鸡,久久才艰难地问出一声:“这……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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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死死地盯在铜镜之上,忽然喉间一动,身子一软,裁倒在了箫峰的怀里。
箫峰和阿紫都感觉不妙,箫峰推着她:“这……喂……喂……”
康敏却没有任何一丝反应。
箫峰伸手一探她的脉搏,哪里还有一丝跳动,心中一沉,不由垂下了头去。
阿紫见状,忽然拍手大笑了起来:“好!死得好!”
箫峰将康敏放到了床上,阿紫依然大笑不已,她对自己的杰作,实在是太满意了。
箫峰怒道:“你坏了我的大事!”
阿紫捏着下巴,笑道:“坏了你的大事,莫非你跟她真要那个?”
箫峰喝道:“你住嘴,她正要告诉我我的仇人是谁!”
阿紫摇了摇头,道:“是吗?那我怎么知道?再说,又不是我杀她的,是她自己吓死的,关我什么事!”
箫峰面对这么个蛮不讲理的小姑娘,也实在没有办法,不由暗叹一口气,不再理会她。
马宅之外,箫峰与阿紫一起抱着干草堆在门口,他们都不愿意去掩埋康敏的尸体,所以决定连同马宅一起烧掉。
对于阿紫本身来说,这真是一件杀人放火的事情,她高兴得蹦蹦跳跳地,当箫峰点燃火把,阿紫也一把夺下,叫道:“大侠,这个好玩,让我来吧!”
然后高兴地转身去点火,就像做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一般。
而她口中的“好玩”两个字,听来更令人心惊,她刚刚才害死了一个人,此刻来烧人家的尸体,竟然还觉得是件极其有趣的事情。其心肠实在是可见一斑了。
箫峰也是听得暗暗绉眉,只觉得此女实在是邪门得紧。
阿紫兴致勃勃地点燃了干草,然后跳着笑道,就像小孩子成功地玩了一个恶作剧一样。
火势瞬间便大了起来,浓烟滚滚中,箫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知从些再无人知道带头大哥的下落了,转身心情重重地走了。
阿紫叫道:“喂!大侠,你要去哪里啊?”
箫峰对她甚是反感,喝道:“你管我去哪,你别缠着我,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阿紫呶了呶嘴,吐吐舌头道:“去,谁稀罕啊,本姑娘才不缠你呢!”
她也转身朝另一个方向一溜烟跑了。
这时,大火已经烧着了大门,在北风之中,正汹汹地朝着内堂扑去。
倏地,一条白影飞掠而来,灵巧如燕般地射入马宅之内,片刻之后,只见那白影腋下挟着一人,飞掠而出,片刻之间便没了踪影。
大火熊熊地燃烧着,马宅顿时完全淹没在火海之中,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又遗留下了什么。
第117章 瘦西湖逢小尼姑,夜入深闺抚佳人
张如虚在《春江花月夜》中写道: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苏轼《夜泛西湖》诗云:菰蒲无边水茫茫,荷花夜开风露香。渐见灯明出远寺,更待月黑看湖光。
两人都将西湖的夜写得清冷,幽静,如一位沉思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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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西湖上却不平静。
凄迷的夜色中,一个人影踏波而来。腋下还挟着什么东西。
瘦西湖的一个角落,有一处香火之地,大门上书“法海寺”单看名字,还以为是和尚庙,实则相反,这里却是尼姑庵。
那踏波而来的人,飞身上岸,落到了尼姑庵前,举手叩门。
半晌,一个灰衣小尼姑打开了大门,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门前之人,但见一个俊雅红伦的青年男子,腋下挟着一个面蒙黑纱的女人,这女人一动也不动,身体看起来也僵硬之极,也不知是死是活。
小尼姑双掌合什,向着男子一揖,道:“施主,请问你有何事?”
男子笑道:“这位师姑,在下杨孤鸿,深夜相扰,实在过意不去,只是在下这位朋友病重,又无处安身,所以想来借各位师太师姑的宝庵让她静养些时日,在下一定给足香火钱,不知可否?”
小尼姑宛尔一笑,道:“施主请稍候片刻,待我去禀报师父,看她老人家如何定夺。”
说罢就转身往里面去了。
杨孤鸿站在大门口静候了一会儿,那小尼姑两着四个尼姑跑了出来,叫道:“师父答应让这位女施主在庵中静养,但是施主你却不能留宿庵中。”
杨孤鸿笑道:“那是自然,待在下为这位姑娘运功疗了伤,马上就离开。”
小尼姑点头道:“如此甚好,施主有请了!”
那四个尼姑上前来,抬着杨孤鸿腋下之人,往里面抬了进去。
杨孤鸿长舒了一口气,也跟着走了进去。
冷月夜,绝情庄,清灯明灭,人声已静。
柳无情的窗外,白影一闪,飘忽如幽灵般地穿窗而入,不起一点儿声音。
冷月之光透入窗中,照在来人的脸上,不用说,如此进入柳无情闺房的人,只有杨孤鸿。
杨孤鸿已进得了柳无情的闺房。只见一个绝色少女一丝不挂呈大字形躺在那里,莹白如玉,柔滑似水,健美、修长、丰满、苗条,浑身上下绝没有一寸瑕疵。盈盈蓓蕾初绽,浑身闪耀着青春神采,尤其那双骄傲坚挺着的玉*峰象两座软玉塑就的山峰,顶端那两粒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四射着眩目的光辉。体下整齐茂密的丛林光泽油亮,丘陵底下掩藏着一痕红色裂缝大半可见,紧紧闭合,唇口娇小,正是无数男儿为之销魂的所在。
杨孤鸿慢慢走到柳无情榻前,看着美不胜收的尤物,口水都要流淌出来。
柳无情这时正好睡眼星松地醒过来,迷糊当中看见杨孤鸿,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孤鸿,我好想你。”
她的声音也如梦里发出来一般。这个情郎已远离去得太久太久,他的出现和离去,都像是一场梦一般。
她相思入骨,却没有他的半点儿音信,而现在,他却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床前,这难道不是做梦吗?
杨孤鸿对她,是抱着深深的内疚的,假如他甘于平淡,的确可以选择留在这个女人身边,过着恬静的小日子。可是,他无法做到,他心里爱柳无情,可是他绝对做不到为柳无情而停留。
“无情,是我,我回来了!”
杨孤鸿爱怜地轻抚着她的脸,温热,滑润。那高挺的琼鼻,美丽的小嘴儿,令他有着马上亲吻的冲动。
柳无情带着几会欢喜,几分幽怨地盯着他:“孤鸿,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杨孤鸿不答,却俯身吻住了她的双唇,温柔地吻着,直到柳无情伸出舌头来迎,他才开始粗狂地侵入她的口中,掠夺着她的芳津。
柳无情牢牢地搂住她,在他的背上抓着,这才敢确信不是梦,杨孤鸿是真真实实地存在着了,一激动之下,全身便缠了上去,有如八爪鱼一般死死地缠在了他的身上。
杨孤鸿在她的脸上热吻着,手却悄悄地解下了她的胸衣,那两座坚挺顿时弹跳了出来。
柳无情娇羞地要伸手去遮掩,杨孤鸿早将她的手按住了,一路顺着她的脖子吻下来,一点一点地逼近她的玉*峰。
柳无情娇喘着道:“大坏蛋,一回来就欺负人家,这么久你……你躲哪去了?害得人家连眼泪都哭干了,我恨死你了……”
杨孤鸿回应她的是一嘴狠狠地含住了她的蓓蕾。
柳无情顿感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舒畅无比,随着他的另一只大手攀上她的另一座高峰,她的双手双脚不由得死死抱住了他,好像生怕他再跑掉,也像是要融入他的身体里去一样。
“孤鸿……求求你……别离开我……我好……好爱你……”
动情的她颤抖着声音,轻轻地咬住杨孤鸿的耳朵道。
杨孤鸿贪婪地吸吮着她的蓓蕾,半天才抬头搂住她的脖子,边吻边含糊地道:“无情,我也爱你!你放心,你会是我的妻子,以后会永远在我身边的。”
柳无情眼中一热,已是满脸泪光。
杨孤鸿心中更是惭愧,一时间倒也没有了情*欲,侧身躺了下来,紧紧地将柳无情拥在怀里,哄着她道:“无情,都是我不好,我答应你,再过一段时间,我一定会把你带着身边,永远不让你离开我的。”
刚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他心里是愿意给她承诺的,但是他也清楚自己行动上绝对给不了。她不是江湖中人,只是尘世间一弱小女子,怎么能像阿朱她们一样跟着自己浪迹江湖呢。
柳无情在他的肩膀上轻咬了一口,幽幽地道:“算了吧,像你这样风流倜傥的家伙,哪个姑娘又能守得住你呢,我不求别的,只求能为你生一儿半女,只求你能时常回来看我就足够了。想要困住你,天下只怕没有一个女人能做得到了。”
话语之中有几分伤感,也有内几分嗔怪。
杨的鸿听着也十分受用,想不到这个弱女子,竟然如此地看得开,还以为她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要自己留在身边呢,哪料她对自己竟是如此地纵容,要求也是那么地简单,根本就是无偿地为自己付出。
心中一阵感动,不由捧过她的脸来,重重地印了一吻,柔声道:“无情,你放心,不久你一定可以长伴我身边的,你只要找个适当的人,能够帮你打点当铺的生意,以后你就可以陪着我游走四方了。”
柳无情道:“可是你是江湖中人,而我不是,我一点武功都不会,我会拖累你的啊!”
杨孤鸿轻轻捏着她的鼻子,笑道:“傻瓜,不会可以学嘛,我给你找了一位好姐姐,她懂得百家武学,但是她自己却不练,以后我会让她教你,你们一起修练吧!”
柳无情关心的自然不是武学,却拧住他的耳朵问:“你在外面到底惹了多少女人?”
杨孤鸿道:“老婆,放手啊,我只不过才惹了三个姑娘而已。”
他自认为原配的才是他自己的,像康敏,王夫人和阮星竹她们,虽然以后可能也会跟自己,但她们是上一辈了,只能够在暗处,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出来,只有像阿朱,王语嫣她们这样的小辈,才能光明正大地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她们才算是自己真正的女人。
段正淳的情人那么多,自己才刚刚尝了两个,任重而道远啊,以后也不知道还要碰上多少女人,有多少是人妻,多少是自己的原配,那都是难以计算的。
他又开始想起巫行云和李秋水了,还有巫行云座下的青凤,秋霞,翠玉,香云,还有梅兰竹菊四剑,这些都是自己的宏伟计划,看来得赶紧才行了。
传说中虚竹出来了没有呢,可不能让这小子占了便宜。
“孤鸿,你在想什么呢,不会是在想别的女人吧?”
柳无情大力地拧了一下他的耳朵。
杨孤鸿急忙一收心神,笑道:“没有的事,我在想以后如何让你和她们好好相处!”
柳无情狠狠地拧了他一下:“死鬼,你可不能太花心,不然我咬死你!”
杨孤鸿一听“咬死你”三字,陡然想到了康敏,心下一寒,暗想,看来以后得彻底将这些女子征服,却又不能让她们争风吃醋才行,只是这样的事情,真的能办得到吗?
“放心了,再花心也不会冷落无情妹妹的。”
杨孤鸿的坏手已然再次攀上了她的高峰。
柳无情低低地嗯了一声,微微娇喘道:“如果你以后辜负我,我死也要缠住你。”
杨孤鸿不愿再向她承诺什么,他害怕现在的承诺是以后对她的伤害。他的大坏手,已经在她的胸上,抚弄得她全身开始躁热了起来。
“孤鸿,今晚就……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吧!”
柳无情幽幽地,也带着几分幸福的口吻说道。
杨孤鸿边揉捏着她的双峰边说:“我要你永远做我的女人!”
“嗯!”
柳无情甜甜答应着。
第118章 无情却有蜜意在,潮汐涨落乐无穷
“那你准备好了吗?”
杨孤鸿说着用自己某个可软可硬的地方去顶了柳无情一下。
柳无情身子一阵紧张,低声道:“准备好什么?你……”
杨孤鸿伸过手去,从她光滑的玉背滑到了她的那高高隆起,又弹性十足的香臀之上,轻轻地捏,柳无情立时低低地呻吟了下,同时她也感觉得到自己双腿之间有着潮热,甚至已然在微微收缩着,那是等待着某种战斗的前奏了。
杨孤鸿左手也伸出去,在她的腰间摸索了一阵子,然后一扯,柳无情的睡裤已然被扯了下去,她还想用手来掩护,杨孤鸿的大手早已然探到了她光滑温热的大腿之上,并向着她的禁区缓缓进军着。
粗重的喘息,伴着低低的娇吟。柳无情虽然早就想把自己交给他了,但毕竟是第一次,所以没来由地紧张着。
感受着那一双大坏手的热流,柳无情只觉得自己仿佛正在慢慢地向着云端飘去一样。
杨孤鸿不紧不慢地在她的弹性十足的大腿上捏着,抚摸着,并不急于探索那神秘的桃花源。而柳无情却是敏感得不行了,将脸埋在杨孤鸿的脖子间,口中一直不断地低低呻吟着,尤其是当杨孤鸿的宝物顶到她的小腹之上时,她更是整个娇躯都颤动了起来。
“孤鸿,你……你等下要温柔点……好吗?”
柳无情娇羞无限地道。
杨孤鸿有意要逗她:“温柔什么啊?什么温柔点啊?”
柳无情嘤咛一声,紧紧地贴在杨孤鸿的身上,羞得不好意思再说话了。
杨孤鸿抱紧柳无情,只觉心痒难搔,已是将一张大嘴凑上与她相接,咂舌之声不绝于耳,柳无情丁香暗吐,香涎甘甜芳菲,沁人肺腑。杨孤鸿如身在云雾之中,神仙也不过如此而已!他一手抱着柳无情的纤腰,一手抚摸她光洁的胸部,到处都是酥酥软软,触感舒服,他可以感觉到柳无情已经渐渐动情。
在这情场老手的撩拨下,柳无情春情难耐,胴体有如火练,轻声呻吟,如莺啼鹂鸣,嘤嘤咛咛,双手已是抱住杨孤鸿雄壮的腰身。
杨孤鸿的嘴移至柳无情的胸部,吸吮着她那两颗紫红的樱桃,恨不得一口吃进肚内,他的舌头轻抵着乳头,只那么一下,就让柳无情感到无比的麻酥,她一阵的抽搐。
杨孤鸿的一双手已伸进柳无情的下身,隆起的小萃园有柔软的毛覆盖,触手之际,都让柳无情不自禁的紧夹住双腿,脸如火烧,喘息声越来越大,丰腴的身体如蛇般扭动,显见得她的内心是骚动不已,她的手儿也伸过来抚摸着杨孤鸿那高昂挺立的话儿,只觉身在空中,轻盈如鸟,直欲飞去。
杨孤鸿分开她那修长曼妙的双腿,股间芳草离离,荫牝处光亮湿润,惹人爱怜,一脉清流正自从那销魂穴中渗出,色如人乳,香气熏人。柳无情仰天躺着,两腿大大张开,粉脸娇艳,媚眼如丝,娇啼不断,小手纤纤的在小乳上不停地揉搓着。
杨孤鸿看到柳无情那般的浪态,呻吟声不断,宝物已是蠢蠢欲动,他一手扶着已是挺将过去,龙头刚抵一半,只听柳无情已是痛得大叫,啊!孤鸿……我痛死了……柳无情不要了……
她的荫牝突然间被一个硬硬的东西塞进,顶得荫牝内奇痛麻辣,急忙伸手摁住了那根滚烫如火的宝枪:“孤鸿,我那里要裂了,我要死了……”
怎奈此刻杨孤鸿正在紧要的关头,岂有就此罢手之理,他已是猛然一掼,龙头尽入荫牝深处,直抵花心,柳无情痛得珠泪翻滚,荫牝之内犹如刀绞般的疼痛难当,她浑身肌肉僵硬,贝齿紧紧咬着朱唇,屏住呼吸:“孤鸿……我受不了……别用力……”
杨孤鸿听了不禁有些自责,忙放慢节奏,轻抽浅送,款款温柔,渐渐地只觉得里面滑腻非常,想是已入佳境。
他眉飞色舞地腰肢大摆,弯腰细细看着荫器相接处,见那荫牝饱满丰润,荫唇时开时阖,艳若桃花,荫毛上沾染了几许处女血,鲜艳夺目,映照着白白的荫牝,更显得奇诡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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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女奇紧的玉壁夹得他的宝物舒畅欢美,快感自小腹丹田传到顶门玉枕,再回流至宝物,他双眼紧闭,只管用力抽送,越来越快。
柳无情初时疼痛,到了中途已是转为酸麻,她逐渐把持不住自己的矜持,放出了百倍的风情,粉臀轻抬轻放,体会那话儿在荫牝内的点、吮、抵、啄,真如青蛇吐信,咬得她是云鬓篷松,凤目斜睨,端的是奇淫风骚。
杨孤鸿见她已然开始适应,已经开始尝到了甜头,不由得长舒一口气,再也忍不住,大力蛮干了起来。
柳无情顿是大声呻吟了起来,初始还是带着了痛楚,但是在在杨孤鸿大力抽送数十下之后,声音中就充满了欢快。
“老公……老公……你好厉害……好舒服……加油……”
杨孤鸿听到柳无情这样的叫声,比听世界最美妙的音乐还要受用,当下精神一振,加快了力度和速度,但终究还是不敢动用全力。对于阿朱他都不敢用全力,而柳无情是个毫无武功之人,体质是不可能和阿朱相比的。
柳无情早已是意乱情迷,初尝禁果,那销魂的滋味可想而知,情不自禁地扭动着娇躯来迎合起杨孤鸿来。
杨孤鸿知道她只是因为一时的快感而提前预支了自己的体力,为了不使她破瓜之后太过于损伤身体,不由得暗暗运起三味真气,聚于巨龙之上。
柳无情顿感玉府之内一片的温热,更加地快感如潮,销魂无限。
没经验就是没经验,随着一阵无法形容的快感的袭来,柳无情没命般地扭动着身子,尖叫着去享受她平生第一次享受的高潮,娇躯在一阵强烈的颤抖之中,喷吐出了她的荫元。
杨孤鸿只觉得一股温热的东西浇在自己的龙头之上,说不出的舒服,知道是柳无情关键时刻到来了,不由得一阵猛抽送,随着柳无情一声长长的尖叫,再加上一声虚脱似的叹息,她终于飘上了云端,享受到了人生的极乐。
第119章 香汗淋漓情似火,康敏喜见旧容颜
“孤鸿,我真的快被你弄死了,你真好……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柳无情动情地说道。
杨孤鸿伏在她的身上,亲着她的额头道:“你是我妻子,当然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了。”
柳无情喜道:“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现实的问题来了,柳无情不是江湖儿女,对于婚嫁之事是看得极重的,而杨孤鸿纯属江湖一浪子,婚姻之事实在只是一种牵绊。
但是,柳无情曾经不顾生命地要为自己挡箭,足够证明了她对自己的真情,杨孤鸿是打心底对她爱怜的,所以也不想辜负她。
忽然心中一动,柳无情身在杭州,又有这么大的家业,可以说衣食无忧了,而自己如果真要买房置地,金钱却不是件困难的事,只要去那些为富不仁的人家中走一趟,本钱就要多少有多少了。那段时间在和柳无情在一起时,自己可没少赚,至今腰中还有着极富之资。那么,倒不如为柳无情扩建当铺,或者再在杭州发展其他的事业,比如建客栈,布庄,茶庄之类的,然后让可以隐居市井,又可以游荡江湖的阿朱阿碧她们带来,让她们当老板娘。当然,她们想出去自己也行,反正雇别人来打点生意,自己坐享其成就行了。
这样一来,也可以让她们都有自己的安身之所,而不至于随着自己在江湖上都处漂泊。日后要去猎获其他美人时,也不用受到太大的牵绊。
他这个毫无生意头脑的人,在柳无情身上狂热地想着,十分地得意。
“孤鸿,我问你呢,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柳无情嗔怪道。
杨孤鸿主意已定,笑道:“很快了,你放心,我们会在一起的。”
柳无情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杨孤鸿捧着她的脸道:“当然是真的了。”
柳无情欢喜得搂住她,热情地亲吻了起来。
杨孤鸿的巨龙还霸道在霸在她的玉府之中,却是不敢轻易动弹,现在柳无情的热吻却激得他欲*火又燃了起来,不由得缓缓抽动了起来。
好在柳无情是初度春风,玉府敏感之极,刚开始那几下还疼得她只咬牙,但不大一会儿,便又有了舒服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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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让你试试你相公的枪法吧。”
杨孤鸿俯在柳无情的耳边道。
柳无情迷离着双眼,问道:“什么枪法啊?”
杨孤鸿猛地一挺腰,喘着粗气道:“你相公下面的这杆金枪枪法啊!”
柳无情羞得用手去掩面,娇嗔道:“哎呀,你……你坏死了!”
杨孤鸿得意地一笑,当下已如狂风骤雨般的一阵猛攻,那金枪巨龙时常连根尽没,春囊在外不时的挤压在花蒂之上,那柳无情已是体酥声弱,欲仙欲死,好似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被拆散一般。
杨孤鸿狂抽了数千下,将那话儿退了出来。只见柳无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