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胡说八道。”我训了她一句。
小薇却是不f,“我没胡说,他刚才看你的眼神跟我男朋友看我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睨了她一眼,佯装八卦地问道:“那你男朋友看你是什么眼神?”
“就是那种两只眼睛都装着星星的样子。”
“原来你是只母猩猩。”
“师父,你又耍我!”说着小薇把设备往车上一丢就要来打我,却被我一个眼神给吓退了。
这件事也就这样随着一个玩笑不了了之。
一周过后。
今天是小悠的生日,我带着她最喜欢的向日葵和蛋糕去公墓看她。
墓碑上孩子的脸g净可ai,笑容也灿烂纯真,可惜已成黑白。
我抚摸着小悠照p上的小脸,“小悠,你在那个世界还好吗?是不是身t不会再难受?你也不用躺在病床上了?”
朝着她的照p展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坐下来背靠着墓碑,这样我好像还能感受到她没有离开,“小悠,妈妈很想你,你呢?”
我还记得孩子在最后一刻拉着我的问我,我会不会想念她?
我真的很想,那种想念日夜都未间断过,甚至连在梦,我也会经常看到她朝我飞奔而来。
可是每一次梦醒,我都只能感受到枕头濡s了一大p。
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靠近,一个捧鲜花打着黑se雨伞的人正往我这边来。
我心暗自一惊,该不会是那个男人来了吧?
下意识想要闪躲,却听来人喊了我一声,“何如。”
是个nv人的声音,我仔细一看,原来是琳姐,暗暗松了一口气上前迎她,“你怎么也来了?”
“每年的今天你都会跟我请假,我会不知道?”
琳姐是个很细心的人。
“今年小悠不在你身边了,我陪你。”说着将鲜花放在墓前,随后竟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两瓶酒,递了一瓶到我上。
我有点担心她,“你才刚出月子,还是别喝酒了。”
琳姐却笑着将酒开封,“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百无禁忌。”
她都这样说了,我便不再推拒。
我本就心情低落,能借酒浇愁自然最好。
拿起酒瓶往嗓子里猛灌白酒,热烈呛人的酒精似乎能缓解一些心头的哀痛。
“你喝慢一点。”琳姐劝道。
猛喝白酒最是醉人,很快酒精就麻痹了我的神经,“琳姐,我不是一个好妈妈。”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如果当初我没有去孤儿院领养她,让她待在那里等着一个更好的家庭收养,现在她一定过得很好,至少不会连命都没有了。”
想到在孤儿院见到她那天,泪水在眼眶不断翻涌。
琳姐拍了拍我的背,“只能说你跟这个孩子没有缘分,或许她在那个世界会比现在过得更好,不愿意看到你还为她伤心。”
我没说话,拿起酒瓶再次猛灌一口。
琳姐实在看不下去,一把夺了我的酒瓶,“买这么好的酒给你可不是让你这样糟蹋的。”
“我很想她。”
“放心吧,你这么ai她,将来她或许还会再回来找你,到那个时候你们就是亲生母nv关系,你想怎么对她好都不必担心旁人会反对什么。”
想起郑同昆一家人对小悠的态度,我更加心疼那个孩子。
“会吗?”我问琳姐。
她微笑着朝我点头,“我想你的心意她会感受到的,都说孩子跟父母都是上辈子有缘分的,你跟小悠缘分未尽,将来一定还会有重逢的时候。”
我愿意相信琳姐跟我说的,哪怕这只是一个美好的谎言。
不多时,我酒意上头,脑子也晕晕乎乎的,琳姐把里没喝两口的酒瓶子放下,将我扛着离开公墓。
恍惚间感觉自己躺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琳姐对我说:“放你一天假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琳姐离开之后,我摸索着去浴室洗澡。
酒精混合着热水的作用让我浑身燥热,心情也憋闷到极致。想到今天小悠的生日,她的亲生父亲却似乎早已忘记,心头忽然涌起一阵怒火。
我擦g净身t套着睡袍晃晃悠悠出门拿起拨通了江承尧的号m,我听不清对面说什么,只顾自己骂他,“江承尧,你这个王八蛋,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小悠的九岁生日,却成了一抔骨灰,自己一个人在冷冰冰的地下度过!你有没有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你要是不想负责,当初为什么要生下她!”
恍惚我听到对面的男人问我:“你在哪?”
“用不着你来管。”
“你冷静一点,我找人定位一下你的位置。你是喝了多少?”
我懒得听江承尧废话,一把撂了电话自己躺在床上蒙头大睡。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难受,头重脚轻的。
这样子看来是没有办法回去上班,要给琳姐打个电话请假才行了。
不在卧室,我推房门准备去找。
但是在我打开房门的一刹那,我被客厅内的景象惊呆了。
我客厅的沙发里竟然睡着一个男人!
似是开门声扰了他的睡梦,他缓缓睁开眼睛,起身伸了个懒腰,“醒了。”
“顾、顾靖城?”他怎么会在这儿?
“你看到我好像很诧异。”
我怎么可能会不诧异?好端端的一个不熟的男人睡在自己家客厅里。
顾靖城一脸失望,“你好像忘记昨晚发生过什么。”
“昨晚?”我好像还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开始帮我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昨天我刚准备睡觉就接到你给我打的电话,还没等我高兴你就劈头盖脸给我一顿骂。”
……
“不过你好像骂的不是我,而是一个叫江承尧的人。”
……
“我找朋友定位了你的讯号赶过来的时候,敲门你也没开,我担心你喝酒出事,只能y闯进来,还惹得你邻居把我骂了一顿,还好你没事。不过我进来的时候虽然没指望能喝上一杯热咖啡,却也没想到你把我胖揍一顿。”
说着将衬衣袖子撩起来给我看,那上面全都是抓痕。
“顾先生,对、对不起……”
这件事情真的太乌龙了,应该是我昨晚喝多了生气想打电话骂江承尧一顿,却恍惚间拨错了号m,打到顾靖城上去了。
“不过我有点好奇,你跟那个叫江承尧的人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