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那一个他,是谁!
伊凡一身的皮肉外伤,虽无大碍,却真是不忍相看,半月过去,仍是无法以真面示人,包子脸还没完全消肿,嘴上的香肠也只是缩小一半,成了小号火腿肠。
夏紫寒贴身照顾半个月,见女儿那完全变形的小脸蛋,直纠心,每每伊凡睡着,都会忍不住直掉眼泪。
“您也别太伤心,伊凡这孩子底子不错,这些也只是皮外伤,等她完全好了,配上老夫独有退痕药,绝对半点疤也看不出,您尽管放心!”
说话的是府内的阮大夫,其实伊凡早醒了,只是想着心事,懒得睁开眼睛:这次吃这样大亏,说到底就是自己太弱,在这吃人不吐渣的旧社会,要想不被别人欺负凌辱,就得更狠更强,为了自保,学功夫已是刻不容缓。还有,这阮大夫就是个老色鬼,半月来风雨无阻的上门问诊,还不都是冲着美女妈妈来的,瞧他胡子都花白,竟有这份色胆,真是老不休。
伊凡猛的睁开眼,直直的坐了起来,吓得床边的二人直发愣,还是夏雨寒最先反应过来,拉着伊凡的手,说话的速度也加快不少。
“伊凡,怎么了?哪不舒服吗?跟娘讲讲,正好阮大夫也在,你到底哪不舒服,你个死孩子到是说话呀,你要急死娘呀!”
原来“死孩子”这三字,从母亲嘴里说出来,不是咒,而是爱,伊凡心一暖,两眼瞪着阮老头,直放绿光,仿佛小狗崽拼死护骨头般的凶狠,阮大夫收到这警告的信号,一阵心虚,忙避开伊凡的目光,收拾好药箱,就准备离开。
“夏妈妈,老身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如有什么事,大可放心差人去唤老夫,不必拘束。”
“喂,那个阮大夫,顺便就把退疤药膏留下吧,夏花天天会准时去取药,就不劳烦大夫您受累了,我娘也忙,明天起就不来这院了,懂了吧!”
“这孩子说什么浑话,阮大夫让您见笑了,这孩子从小就缺管教,野惯了,哎!”
“不碍事!”
阮大夫从药箱里,掏出一黑色小瓷瓶,小心的放在桌子上,脚底一抹油,一溜烟的跑了,一看就是贼心让人撞破,伊凡一脸的冷笑,又耐着性子劝走了夏祡寒,想起大少爷和小强这会应该下学,多成会呆在书房,往脸上蒙了条面纱,这才缓缓地出了门,除了那些难看,身体倒也没有什么不适。
伊凡走在路上,旺财一路跟着,寸步不离,守护神般的尽责,几日不见,这死狗又肥了不少,走起路来,那肉膘一颠一颠的,越发的萌肥,伊凡忍不住送了一记白眼给它。
“汪汪汪!”(坏女人!)
进了书房,游风杨在练字,气定神闲,在哪都是闪亮的发源点。小强坐在一旁认字,竟没半分书童的卑微,虽气势上输了大少爷,却不影响他的光彩夺目,来游府有一小段日子,也许是练武的原故,小强的身板见长不少,个高了,人也壮了,哪有之前半分的脆弱敏感,伊凡倍感欣慰,旺财也很激动,围着小强直打转。
“丑丫头,有没有把嘴上的萝卜条吃干净!”
一听这话,伊凡火冒三丈,自从救回来清醒后,除了阮大夫,伊凡是不准其它男性,进自己的房间,毕竟爱美之心,女人皆有,难不成这挨千万的偷看了自己。
的确,游风杨趁伊凡睡着,偷偷去过看好几回,所以知道伊凡恢复的状况,老实说真的是很丑,胆小的估计得做恶梦,可看过之后,并没有厌恶,有的只是心痛,恨不得把那五个浑小子,吊起来打够三天三夜,这种感觉另人不解,也莫名的心慌,游风杨还是强硬的告诫自己:这丫头是自己的,就算欺负,也只能是自己,由不得别人插手。
伊凡抓狂,恨不得现在就揭了面纱,最好恶心死他,可真不愿意担这丑丫头的名号,更何况小强也在,想起今天所来的目地,只好努力压了压火气,尽量的放低了声音,可惜还是震耳欲聋,满腔的火药味。
“大少爷,您看我是您的贴身丫环,也算是您的人,没想就这样无原无故被人打了,这可是丢了您的人呀,你看是不是……”
伊凡这刚铺垫好,游风杨就心情大好的打断,伊凡根本来不及提要求。
“你真认为是我的人!”
“呀!”
伊凡直翻白眼,这臭小子到底懂不懂抓语句关键,她这重点还没讲出来,他倒好,有便宜就来占,这点客套话,难道听不出来,真是够奸的。
“快说呀,是不是本少爷的人?”
伊凡有心反驳,可这话刚说出去,余音还未绝,如果现在就反悔,难不保这恶少又得想招整自己,伊凡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弧度很小很轻,不过游风杨可没错过,放肆的大笑起来,心情极好,惹得一室的阳光灿烂。
“很好!既是本少爷的人,以后绝不让人欺负你,可你一个女孩也不好时刻的跟着,你就和小强一起,跟着我学武好了,假以时日,相信自保定没问题。”
没想游风杨能主动提出来,伊凡心情顿好,可惜还未完全放晴,某人的毒牙又在那大放厥词。
“鉴于你这学武的年纪偏大,都老胳膊老腿了,得笨鸟先飞,先从马步学起,现在你就一边呆着去,扎足了二个时辰才可以休息,听见没有!”
“小强不是头一天就练剑了,我为什么就得天天扎马步?”
“就你这笨头笨脑的,能和小强比,人家那是天赋极高,还想不想学,想学就老实站一边蹲着去!”
见游风杨已变色,伊凡极怕这主的阴阳怪气,赶紧退到书房角落,老实的扎起了马步,怎么想都是自讨苦气,可一想起这次吃的亏,教训惨痛,也就认了。
却不知,身后的游风杨,正捧着书,低着头闷笑,那叫一个欢,真是闷骚得很,笑后之后,又是一本正经的吩咐小强,去盯伊凡的稍,扎不好从头来,半刻钟都不能少。
二个时辰,一扎就是五个小时,伊凡总算断断续续的完成任务,小强那就是个死脑筋,还大言不惭,一心只为姐姐好。
游风杨早就离开,自顾去吃了晚餐,伊凡已是全身虚脱,出了一身的汗,全身没有一处不痛,不酸的,伊凡又照旧咒了游风杨家的祖祖辈辈,幸亏还有小强在一边照顾,连晚餐也是他帮忙端进的书房。
吃过晚餐,游风杨没有继续为难伊凡,而是让她早早回房休息,伊凡正求之不得,撒腿就跑,比兔子还快,哪还看得出疲惫的样子。
回到房,伊凡拿起阮大夫留在桌上的退疤膏,揭开盖子闻了闻,一股悠长的清香飘来,想必是好东西,伊凡没有犹豫,挑了指甲盖大小的药膏出来,轻轻的抹在自己脸上,清凉透肤,十分的舒服,也不知是否有错觉,竟发现脸的上淤青很快就淡了许多,伊凡很是诧异,看来这阮老头献了压箱底的好货。
身上累,可伊凡心里不想睡,这都躺了半月有余,再看这天都未黑,再躺只怕真成了废物,转头发现,夏紫寒的手帕落在了床上,闲着无聊,伊凡又戴好面纱去了北院。
北院前后都没人,估计人都在内室,伊凡也未多想,直接就冲了进去,未靠近,隐约就听到有男子声音,从覃氏卧房传出,难道这覃大美女还有奸情不成,伊凡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贴着窗子底下,细细的听了起来。
“梦菡,听说那个人现在病重,只怕他会让风杨入局,没人可以猜出他的真正想法,现在时局太乱,但你放心,我会尽最大的能力,保护好你们母子!”
“谢谢!”
二声凄凉又浓重的叹息声后,是死般的沉寂,这二人总是那样的默契,伊凡听出,那男子正是游老爷。
伊凡立刻意识到,这个秘密太深太危险,她并不想卷入任何麻烦之中,赶紧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幸庆那二人都太过专注对方,所以没有察觉屋外的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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