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脸扬声喊道,“进来吧。”
随後,四个丫鬟便鱼贯著入内。
我转脸向她们,道,“玛瑙留下来收拾屋子,珍珠、琥珀、翡翠跟我去收拾抚香院吧。”
“是。”四个丫鬟整齐地应了声。
这时,傅雁竹又踢飞一个小几,铁青著脸色,道,“都给我滚出去,我还有话要跟你们夫人讲。”
“是。”四个丫鬟哆嗦了一下身子,急忙应了声是,快速地退了出去。
傅雁竹双眸冷冷地盯著我看,抿著唇,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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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下眼,问道,“侯爷还有什麽话要跟妾身说?”
沈默了许久,见他还是不说话,我叹息一声,道,“侯爷要是没别的事,妾身就出去做事了。”
倏然,傅雁竹捏起了茶杯砸向我身後的圆柱上,怒吼道,“我对你越是宽容,你倒越是不知足了起来,现在居然敢甩脸子给我脸看了,好,好!好!非常好!你不过是个药商的女儿,又走了狗屎运,误打误撞地帮到了我罢了,你真当自己有多麽的了不起了,嗤!没有眼力的东西!若让我厌弃了你,你以後就别想再有这样安乐日子过了!!”
听了他这番话,我心里头憋屈极了,我当著他的面摸了眼泪,道,“妾身告退了。”说著,我转身要走。
“慢著,我要你走了吗!”身後的傅雁竹又吼道。
我头也不回,只是冷冷地说道,“侯爷息怒,妾身还有事情做呢,不得不告退了。”
“混账!本侯都把话说得这麽清楚了,你还想怎麽样!”
我不理会他了,抬脚就要再度往前走去。
傅雁竹抓了我的肩膀,把我按倒在地上,抿著唇,怒著脸,咬牙切齿道“不许你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听到了没有!”
我直直地望著傅雁竹的眼睛。这个男人,荫晴不定的,有时候很成熟稳重有时候却又像一个被惯坏了的小孩一般任性妄为,不顾他人感受。我琢磨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麽。
我自诩还不太笨,可是我真的真的是琢磨不透这个人啊。
“你哑巴了!我问你话,你回答啊。”傅雁竹的声音很急促,他的情绪仿佛很焦虑很烦躁。
傅雁竹他逼得我这样急,没法子了,我只好闭上眼酝酿了好一会儿的情绪,睁开眼睛时,我已经换了一副表情了,我翕动著双唇,喃喃说道,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发泄著某种心灰意冷的情绪,“没关系了,所有一切对我来说都已经没关系了……就算侯爷真的厌弃了我也没关系了……”说著说著,我眼眶里的眼珠儿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拼命地掉落著。
“你……”见我这样,傅雁竹压著我的身子猛的一颤,他张合了半响的嘴,只吐了一个字出来。
趁著这个时候,我猛的推开了他的身子,拔腿就往外边跑。
46搬家
我跑出屋来,忽视了丫鬟婆子们一脸的诧异,平淡著一张脸,坐上了小竹轿,带著珍珠、翡翠、玛瑙,去了抚香院。
未到抚香院,远远地就看见几个小厮忙进忙出地搬运著家具。
我疑惑地拧了眉,转眸向珍珠使了个眼色。珍珠半蹲身子应了声是,就快步往抚香院先行走去。
☆☆
竹轿子进了抚香院,我下了轿,珍珠莲步走到我身边,低声地对我说道,“夫人,徐管事的回道是侯爷吩咐下来,换掉这个院子的所有家具。
我怔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带这珍珠、翡翠、玛瑙进了屋里去。
抚香院的主室倒是比竹院里大的多,目测一下……大概是竹院主室的两倍吧。
我缓缓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见屋子里小几少了好几件,却多了几把椅子和一张圆桌。
我弯眉一笑,看来这椅子和圆桌要在这个时代里流行起来了。
“夫人,徐管事的说有事要求见您。”屋外的丫鬟进来禀道。
我微微一愕,这管事见我有何事?
“让他进来吧。”我说著,就找了把椅子坐了下去。
“老奴徐好,给夫人请安。”徐管事撩了衣袍,跪在光滑如镜的地砖上,磕了三个响头。
我点了点头,道,“徐管事起来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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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徐管事道了谢,就站起身来,躬身子,又道“夫人,侯爷吩咐老奴送了十几箱成衣来。”
我惊讶地一抬眉,十几箱?还都是成衣?
傅雁竹到底要做什麽?
“丫鬟的、婆子的,都有吗?”我问道。
“是。都有的。侯爷还交代下来,说所有丫鬟婆子不得穿戴原来院子里的衣服。”徐管事回道。
我怔了一下,随後点了点头,道,“把侯爷和我的几箱子衣服抬进来,其他的就交给许妈安排吧。”
徐管事应了一声是,又和我说了几句话,就退下去了。
我站起身来缓缓地踱步,细想著傅雁竹做这些事情的目的。
换了房子,又换了这院子的旧家具,现在还要换掉所有人的衣服……
脑筋转了几圈,我终是摸清了事情脉络。心头不由又是一惊!
看来,我的那些个怀疑都成了真……
☆☆
忙了一整天,在酉时时分,我们终於是把屋子给布置好了。
我的视线在室内转了一圈,却见屋子里没有了香炉。虽然心里头已经有些了然了,但是还是问了句,“屋子里怎麽没有香炉?”
“回夫人,徐管事的没有送来香炉。”翡翠答道。
我点了点头,就不再问。
这时屋外有丫鬟禀道,“夫人,侯爷来了。”
我连忙出了卧房,恭敬地朝著傅雁竹半蹲身子曲膝行了礼,轻唤道,“侯爷。”
听见我这样唤他,傅雁竹不由得冷了脸,抿著唇,从我身旁直接进了卧房,倒是把我忽略个彻底。
“夫人。”翡翠担忧地轻唤了我一声。
我睨了她一眼,轻笑地摇了摇头,道,“没事。”随後我朝四个丫鬟笑道,“你们去厨房端饭来吧。”
“是。”四个丫鬟应了声,就鱼贯著退了出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卧房,见傅雁竹正躺在炕床上,睁著眼睛,表情冷冷的。我走进来,他连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也不理睬他,径直走到临窗的榻子边上的书架,随意取了一本医书,坐在榻上看了起来。说来奇怪,傅雁竹只吩咐婆子搬过来我从叶家带来的那几篓子医书,却没带一本他书房里的书籍。难道是他的那些书里头也被人动了手脚?
虽然我心里疑惑,但这个时候,我心里头还窝著一团火,根本就不想开口问他任何事。
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我们谁也没开口说话。
……
“侯爷、夫人,饭摆好了。”珍珠在外间说道。
这时我方才站起身来,朝他福身一礼,道,“侯爷吃饭了。”
傅雁竹表情依旧冷冷,像根本没听见我说话一样,动也不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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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了,不由怔住,他难道还要我去求他吃饭不成?
“侯爷?”我又低低地叫了他一声。
“……”他抿著唇,睁了眼,冷冷地盯著我看。
我气愤,这人……还真是……过分!!
可我又不可以扭过头去不管他。因为这样做,不仅会惹火他,说不定,还会减弱了他对自己的喜欢。
我再深深吸一口气,道,“侯爷是不想起来吃吧?”我垂了眉,又道,“那我吩咐她们把侯爷的饭端进来。”
说著,我朝外间扬声道,“把侯爷饭端起来。”
“是。”四大丫鬟齐齐地应了一声,随後把傅雁竹的饭端进来放在与炕齐高的小几上,就立在一旁。
我睨了一眼,道,“退下吧。”
“是。”珍珠、玛瑙、琥珀、翡翠轻轻应了声,鱼贯著退了下去。
我端著小几来到炕边,立在炕边静静看著傅雁竹。
傅雁竹撇了撇嘴,撑著手臂,坐起身来。
我见了,先舀了鹿汤,送到傅雁竹嘴边。
傅雁竹冷冷地看著我好一会儿,才张开嘴,啜了汤……
☆☆
晚上,傅雁竹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仿佛是被什麽事困了心,怎麽也睡不著。
我静静地躺在他身边,理也不理他,脑子里数著羊,酝酿著睡意……
睡得迷迷糊糊中,我被人推醒了。
睁开了眼睛,借著窗外红灯笼里传来的光,我看见傅雁竹正俯著脸,乌亮的眼睛盛满了怒气。
“侯爷。”我轻轻地喊了声。
傅雁竹撇了撇嘴,嘲讽道,“哼,你睡的可真香。”
都深更半夜了,我能睡的不香吗?
“……”我双眸定定望著他,并没有说话。
傅雁拽拽地说,“本侯口渴了,你起来给本侯倒杯水来。”
47不是毒药的毒药
从昨夜到今儿中午,傅雁竹一直找各种事情为难著我。
我又气又无奈,他这样做的目的,应该是想和我和好吧。──他高高在上的身份和他别扭的男人性格让他拉不下脸来向一个女人道歉,才会想出这样拙劣又卑鄙的法子吧。
其实刚发生那样的事,我心里实在是很难受,但经过一天时间的琢磨,却又觉得傅雁竹的喜怒无常其实也是可以谅解的事情。毕竟,一个开朗的人,只要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都就会生出些怪异的性子来,更何况是傅雁竹这个常年卧炕的“病人”?再说,昨天他才经受了被亲人背叛的打击,他一直都是那麽的尊敬他的那些叔叔婶婶。这样的背叛,他一定是承受的很痛苦吧。
所以我应该大度一点的原谅他才是。
不过,我转念又想到,既然闹了起来,就不要急著原谅他,毕竟要是这次我若是表现得太过没血性了,下次还得受这个委屈。──谅解他,并不是代表我就有受虐的那个倾向。他想对我怎麽发脾气就怎麽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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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忍住他的刁难,他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一副任劳任怨的小媳妇模样,气得傅雁竹脸色冷如冰山上的雪。
☆☆
到申时时刻,我坐在椅子上绣荷包,倚在临窗榻上的傅雁竹突然开口道,“竹院里的东西有问题。昨儿我已下令,把原本住的房子封锁了。”
我错愕抬头,我有把握这样坚持下去,傅雁竹会向我先服软的,但是我却从来没想过会是这麽直接的形式。
傅雁竹见我如此表情,不由撇开了眼,又道,“你今儿暗暗下令去,说以後各院给的东西都不许要,无论是衣服还是物事。”
既然傅雁竹先服软,我就该原谅他了,毕竟傅雁竹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他给了我想要的脸面,我若是得寸进尺,想要得更多,那势必会惹恼了他。後果就会适得其反。
我放下了手中的针,认真地问道,“夫君,您以前那些书也被人动了手脚了?”我又叫回他夫君了。
傅雁竹脸色一柔,转眸看著我,道,“嗯。”随後他眼巴巴地看著我。
他这样的眼神我看得懂,他是要我过他身边坐。
我佯装不明白,问道“夫君知道那是什麽毒了?”
傅雁竹冷著脸,双眸定定地看著我,怒道,“过来。”
我这才从善如流地站起身来,向他走去,在榻子上坐了下来。
傅雁竹满意地把身子往後靠在靠枕上,目光无焦距地望著屋子的某一处,淡淡道,“其实那毒药不是真正的毒药。”
“什麽?”我被傅雁竹的话绕了个头晕,“若不是毒药,那怎麽会害得夫君生病?”
傅雁竹冷哼了一声,道,“笨蛋,若是毒药,太医们怎麽会查不出来。”
我心口一堵,才刚原谅他,他就又露出尖酸来了。
“嗯?”我轻应了一声,直接忽略他话语里的那笨蛋二字。
傅雁竹道,“那是一种让人体弱的药,没有毒性的。”
我听得头晕,虽然有些明白了,可还是搞不清状况。“如果是夫君屋里的东西都有问题,那麽一直服侍夫君的那些个人怎麽会没事?”
傅雁竹叹了口气,骂了一句“笨蛋”,又道,“那些药是需要混合的,单一的药是发挥不了作用的。”
我睁大了眼睛,点了点头,终於是明白了。虽然和我以前猜的有些出入,但是差不了多少。──本是两样没有毒的东西;混合在一起就有了毒。虽然那人给傅雁竹下的不是毒,但後果也是一样想要害傅雁竹的。
我道,“夫君,您晓事後,竹院应该没有陌生人能进的,难道是夫君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傅雁竹摇了摇头,道,“我身边的人没有问题。那些药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放下了。”
我“啊”了一声,一阵心凉,到底是谁在傅雁竹没出生前就已经设计好要害他。这心思未免也太歹毒太深沈了。
不过,如果是这样,我心里就又有了疑惑,“如果这药是在夫君还没出生前就下好了的,何以会留这麽久?”
傅雁竹侧了身,把他靠枕边的一本医书递给了我,道,“竹院是在我母亲怀我的时候建的,那建房的木头浸了药。这种药可留在木头里二十五年。”
我把傅雁竹给我的书翻到了,他特意夹了书签的那一页。书里写的是文言文,我只看个半懂,知晓了大概。
我不由认真地问道,“夫君的身体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虚弱了。是在搬来竹院之後的事了?”
傅雁竹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我垂头沈思,猜测道,“最初的时候,那个人一定是把另一半能导致夫君生病的药混在夫君的食膳里头,等夫君体弱开始吃药的时候才把另一半的药混在药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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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雁竹摇了摇头,道,“在你还未过门前,那药还是混合在饭里头的,可自从你嫁过来後,那人怕露出破绽就停了药。”
我点了点头,道,“哦,难怪我嫁过来後,你的病就奇迹般的好了。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看来这药真的只是让傅雁竹身子弱而已。
我想了想,又道,“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那个人能用这样的毒计害人,他的心思应该是很缜密之人,他不会想不到你要成亲的。”
傅雁竹的眸光一冷,道,“因为我从小就怕女人接近,他根本没想过我会突然成亲。”
傅雁竹怕女人接近,我在太夫人那里已经知道了,可是听他亲口说出的时候,心口却像被什麽撞了一下,久久不能平静。
“所以他又花了好几个月找到机会,在夫君的药里下了药。”我避开了傅雁竹怕女人接近这件事情。
“嗯。”傅雁竹疲惫地轻应了一声。
我垂头认真思考,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人既然是要害夫君的,为何只让夫君生病,却不取……”说到这里,我顿觉自己失言了,谁人会这样咒自己的丈夫!呀!呀!必须得想法子弥补,我连忙抬手作势要打自己一个耳光。
傅雁竹抓住了我的手,裹在他的手掌心里,道,“这会子你倒是聪明了起来。不过他不是不取我的性命,他只是不想太早取我的性命。而且……有了这种药,他想什麽时候取我的性命都可以。……他只要在我平常服用的药里加重了那味药的药量,我就会如同重病不治一样的死去。”
我忽的直身捂住了他的嘴,急道,“夫君您不会死的。”
傅雁竹笑看著我的眼睛,坚定地说道,“人总会死的,但是我会寿终正寝的死去。”
“嗯。”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
我眨了眨眼,又道,“夫君,可那天李太医看了药渣都没发现异样啊。”
“笨蛋!”傅雁竹敲了我的额头一记,道,“那草药是被那药水浸泡了的,等药性溶入草药时再极小心的烘干、处理。就算是没熬成汁之前你拿给李太医,他也闻不出别的味道来。熬了之後的药渣,更看不出来了。……除非是医术极为高明的人。”
我呆呆的,对这一切感到非常的害怕又觉得以这样的法子害人很不可思议。如果真是这样,这其中除去要花费很多的心思不说,就一直没被人发现这一点,也让我觉得这样的人太过可怕了。“侯爷,为什麽这麽肯定那个人是用这样的方法害你?”他不会看了几页医书,就跟我一样是靠猜的吧?
傅雁竹看出了我的心思,不由嗤笑一声,道,“我才没你这麽笨,凡事都只靠猜。前天我看道医书里有这样的一种药,而且发作时跟我的情况有些像,又感觉到吃了你从岳父那里带来的药,精神头好多了。我就立马命了人秘密锯了书房屋里头的木头再秘密送到岳父那里去,昨儿岳父就给我来了消息,确定那木头里被浸泡了药汁。”
我听得一怔,觉得傅雁竹好聪明,他居然从医书的几页纸中发现了问题,又迅速地理清了事情的始末,还原了一个黑心肠的害人事件。
(41鲜币)48元宵(微辣,慎)
这样想著,我就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口。
傅雁竹笑道,“管他是谁,咱们把那些人都防了就是。”
我暖暖一笑,轻应了一声嗯。
过了今日,明儿就是正月十五,这是古代的元宵节了。
我拉著傅雁竹的衣袖,闹著他带我去玩。
傅雁竹抿嘴笑笑,在享受够了我的央求後,点头答应了。
我开心地道了谢,毕竟常久地沈了性子,压抑著本性中的那份活泼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
十五这天,是闺中少女们一年之中唯一一次能够正大光明走上街的日子。古往今来,在十五元宵里结下的姻缘不计其数……
我和傅雁竹在前头悠悠地走著,身後紧紧地跟著珍珠、翡翠、琥珀、玛瑙这四个大丫鬟和十个年轻的小厮。
突然见前头有一处很热闹,仔细一看,才晓得是在猜灯谜。
眼睛在人群中转了一圈,一眼就望见一个眸若秋水、豔若牡丹、风姿卓越的俊逸男子有如鹤立鸡群一样立在人群中,我眼睛一亮,这人是的沈如冶。
明明沈如净和沈如冶长是双胞胎,他们长得是一模一样,我怎麽就会一眼就认定他?我咬著绢帕,歪头思忖,细细一想,才知晓我脑袋里已经存了一个很深的形象区别:沈如冶喜欢穿暖色调的衣衫,比如红、橙、黄。而沈如净正好相反他喜欢穿冷色调的衣衫,比如黑、绿、蓝。
“看什麽呢?”傅雁竹在我耳边问道。
我摇了摇头,笑道,“夫君,我们挤进去凑凑热闹吧。”
“嗯,好。”傅雁竹应了一声,向後面使了一个眼色,小厮领命,上前挤开了人群,生生地劈开了一条路。
我汗颜,这好像有点仗势欺人了。
傅雁竹见我怔在那里,不由拉了我的手,走了进去。
不过正因为这样的举动,引得沈如冶的眼睛向我们这边看过来。
傅雁竹因为身体羸弱,除了上朝外,其本没有在外面露过面,沈如冶又没有做官,所以他们应该是没有见过面的吧。
沈如冶挑了挑眉,用很不屑的语气说道,“哟~这是什麽人啊。”
沈如冶这话一出,我们一群人连忙引起了公愤,人们指著我们,窃窃私语。
傅雁竹冷哼了一声,理也不理,直把沈如冶和众多的“路人”当空气。
沈如冶也不觉得没脸,嘲讽一笑,转了头,也不理会傅雁竹。
这时一个相貌绝色的女子,我眼前一亮,觉得这女子很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什麽地方见过她。
她踱著莲步向沈如冶走去,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谢氏,沈如冶的妻子。
沈如冶把嘴趴在她耳朵旁边,倾国倾城地笑问道,“谜语做好了?”可他却又好像又是故意要让旁人听到似的,虽然他的声音很低,但是站在离他们有两米远的我都能听到,他这是有意要炫耀自家媳妇儿的才华吧。
谢氏羞红著脸点了点头轻应了声“嗯。”
站在台中的一个流著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捋了捋胡须,笑道,“刚才沈二少夫人出了一个谜,谁人猜中了,沈二少爷赏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众人倒吸了一口气,睁大的眼睛,惊叹著沈如冶的出手大方。
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笑了笑,道,“‘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打一物。”
我愣了一下,这不是王安石的谜吗?接著我抿嘴一笑,果然是穿越人,要麽不出手,要出手就是大手笔。
“你笑什麽?”傅雁竹转头奇怪地问我。
哎呀,我刚才太忘形,我连忙摆了摆手,道,“没。没。”
傅雁竹冷哼了一声,一副根本不相信地样子。
我噗嗤一笑,踮起脚尖,把嘴巴趴在他的耳朵边上,也故意用方圆两米能听见的声音,低低地说著悄悄话,“这谜,夫君能猜得出来,却又不能去猜,不然人家会嘲笑夫君您怎麽变得这般俗气起来了。”我这是故意挑衅。目的就是要为引起沈如冶的注意。──与不同人的相处要有不同的方法,同理,要让不同的人对你生产同样深刻的印象,就必须用不同的法子。对待沈如冶那样性子的人,挑衅无疑是最有用的。
沈如冶的眸子刷地瞪向了我,本来是一件出手大方的事,可却被我取笑成俗气,他要瞪我,也是应该。
傅雁竹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忍著不笑,他不屑地瞥了沈如冶一眼。道,“别乱说话。”傅雁竹虽然说的是呵斥的话,但是语气却是宠溺的纵容。
沈如冶突然笑了起来,“这位姑娘倒是个有趣的人儿。”
明明看见我和傅雁竹这样的亲密,却叫我姑娘,不叫我夫人或奶奶。这不是给我没脸吗。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傅雁竹就冷冷地笑道,“沈二公子连夫人和姑娘的发髻都分不清楚,不知道是眼拙,还是无知?”
沈如冶脸色一变,他勾著唇,正想说些什麽的时候,人群後面响起了一个清甜的声音,“东海有条鱼,无头亦无尾,去掉脊梁骨,便是你的谜。”
“呃!”我腿一软,差点摔倒,还好傅雁竹眼疾手快地抚住了我。天……这不是王吉普对王安石的谜吗?
我转头去,想看看这个“穿越女”又是谁。只见人群已经自动分出一条道,接著一个青衣小丫鬟扶著一个身穿蓝衣的女子缓缓地走到前面来。随後跟来了轩吟和一个身材高挑的美丽女子。
我怔了一下,再仔细看了走在前面的那个女子的脸,这才看出来,她是原来是红枫。啧,红枫今晚上的装扮得真漂亮,要不是身後跟著哥哥,我还没能这麽快认出来了呢。
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愣住,只道蓝衣女子到了前面,他才有了反应,连忙拍手叫好,“以谜猜谜,精彩、精彩!”
红枫向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颌首一礼,嘴角微微含笑,就没有开口多说一句话。我心里赞叹,好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儿。
“侯爷,三妹妹,沈二公子,沈二奶奶。”那边的轩吟走过来,向我们打招呼。
我笑著打了招呼,“哥哥、嫂嫂。”傅雁竹只是微微颔首。谢氏曲膝一礼,沈如冶倾国倾城地笑道,“原来你就是我大嫂的那个很会出风头的妹子啊。”
我撇了撇嘴,正想说话,红枫就走到我和傅雁竹的面前,她向我们半蹲膝行了礼,道,“三姐姐、三姐夫。”
那丫鬟也跟著屈膝请安道,“三姑爷、三姑奶奶。”
我笑著拉过了红枫的手,夸赞道,“妹妹,你好聪明,居然懂得以谜猜谜。”
红枫“害羞”地红了脸,道,“这谜,以三姐姐的聪慧早就猜出来了,是红枫献丑了。”
听红枫这话,她这是选择和我同仇敌忾了。
我笑眯了眼,拍了拍红枫的小手,故意在红枫耳边低语,却又以沈如冶、谢氏能够听得清的声音说道,“妹妹,这谜可能是人家苦想好几天才想出来的,他们还出了十两银子来显摆,可是他们还没显摆够呢,你怎麽就把这谜底给揭了出来,你这不是存心要让他们心里不痛快吗?”说完,我的眼睛快速地睃了沈如冶一眼,只见他此刻笑得像朵妖异的滴血牡丹。
红枫怔了一下,随後笑了笑,道,“这样啊,是妹妹疏忽了。要不这样,我也出一个灯谜,如果沈二奶奶能够猜得出来,这十两银子,就抵消了。沈二奶奶觉得如何?”
谢氏明媚地笑了笑,一脸的和气道,“两位‘神仙’妹妹真是一对有趣的人儿。我们出这十两银子的灯谜,真心只当是一种娱乐,没成想,到了两位‘神仙’妹妹的眼中却成了这样了。难道两位‘神仙’妹妹真是天上的神仙下了凡不成,吃的、穿的、用的,从来不用银子?”
我捻绢一笑道,“沈二奶奶真真是好口才,我好生羡慕……”顿了顿,我又以天真烂漫地口吻说道,“不说了,我实在说不过你。不过沈二奶奶别一口就一个妹妹、妹妹的乱叫,我指不定还比你大呢。乱占人便宜可是会惹人不快的哦!”见好就收,不然就结怨了。
谢氏向我颌首一礼,道,“这倒是我想的不周到了,夫人见谅。”
我也向她一颌首,道,“沈二奶奶客气了。”
“应酬”了我。谢氏转眸向红枫,笑道,“妹妹肯定年纪是比我小的,那我就理直气壮的叫你妹妹吧。”
红枫曲膝一礼,抬眼时,满脸都是淡淡的笑。她点了点头,轻声地应了声“嗯”。
谢氏笑道,“我们沈国府这样的人家本不该为了那娱乐的十两银子应了妹妹的邀请。不过我实在好奇像妹妹这样聪慧的可人儿会出的谜语来。所以还请妹妹出灯谜来吧。”
红枫颌首一礼道,“那小妹就献丑了。”
……
接下来,红枫和谢氏就你来我往的出灯谜,气氛很活跃,对到精彩处,围在周围的看客都会拍手鼓掌,这两人可谓出尽风头。──虽然她们对的灯谜大多数是从我本来那个世界照搬而来的,但我还是不得不赞她们的记忆力实在是好。
傅雁竹在我耳边低笑道,“她们的才学真是好。”说完他直起身子,斜眼看著我。
我瞥了他一眼,脸一板,嘟著嘴,做出不高兴的样子。
傅雁竹见了,勾了嘴,淡淡的笑,一副很愉悦的样子。
我踮起脚尖,趴在他的耳朵旁边,低低问道,“夫君,您不要告诉我,您的才华没有她们的好。”顿了顿,我又道,“她们俩出的那个谜底,您不会没猜出来吧?”
傅雁竹再次俯身,和我咬耳朵道,“小小的谜语岂能难倒我!我看是你的笨蛋脑袋瓜没能想出答案来吧。”
“哼,不就是‘日’字嘛!”我恼道。不过我这次声音没有控制好,四米之内的人都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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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那两个谜底原来是‘日’字啊,对啊,这麽容易,我怎麽就没猜到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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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鄙视地睨著傅雁竹,这人真小气,这样的风头也想要去争。
傅雁竹嘴角噙上了冷笑,宽袖下的大手抓住我的小手,狠狠地捏了一下又一下。
嘶~痛……
☆☆
猜了灯谜就该是看舞龙舞狮的时候了……
因为这个时代里人们的娱乐很少,所以出来看舞龙舞狮的人特别的多,可用人山人海这个成语来形容了。──每家每户的人几乎都跑出来看一年中难得的热闹了。
看得正起劲,突然有一匹马像发了疯似的向 我们这个方向飞奔而来。
人群立即陷入恐慌,大家推挤著想要逃开。
“啊……夫君!”我和傅雁竹被迫分开了,我们被人流往两个相反的方向挤开了。
“木槿!”傅雁竹嘶吼著在那边拼命地想往我这边挤,可惜他人单力薄,根本就抗拒不了人群的力量……
“夫人!”我身边的四大丫鬟也被分散开去。
☆☆
当人流稍稍散开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突然我的一条手臂被一只大手钳住,我连忙回头,见是一个头戴黑纱斗笠的男子。我刚要惊呼,只听他低低说道,“小竹媳妇,是我。”
我微怔,叫了一声,“三叔。”
傅画沂点了点头,道,“你跟我来。”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跟他走了。
拐过了一条街,傅画沂拉著我的手进入一条挂满了大红灯笼的巷子里,身後还跟来了十几个大身材魁梧的大汉,不消说,这些人定是傅画沂的贴身保镖了。
走到了在一个角落处,傅画沂猛的压住了我的身子,把我扑倒在地上。
“啊!三叔!你要做什麽?”後面还跟著十几个大汉,傅画沂怎麽可以如此放肆?
傅雁竹脱掉了头上的黑纱斗笠,微微侧著头,道,“你们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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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画沂嗤嗤笑起,道,“不要怕,他们不会回过头来的。”
“三叔,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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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不要怕……”他一边低低地安抚著,一边伸手扯掉了我的腰带和裤带,撩开我的衣襟,褪去了我的亵裤。
……
“……”
……
傅画沂一边吻著我的乳房,一边伸手向我的下面,用食指和无名指分开了我软腻又无毛的花瓣,再把中麽指挤入我的花瓣中央,抵住我的荫蒂左右旋转摩擦……
“唔……”我的身子颤了又颤,渐渐地,我的下处就潺潺地流出了汁掖。
随後傅画沂的唇从乳房上拿开,他挺直了腰背,硬挺的粗长抵住了花唇的中央,滑上滑下的找到了小小圆圆的穴口的位置,硕圆的gui头狠狠地抵了一下!
“嗯!”我闷哼了一声,下体处一热,小穴里像喷出了一股热掖来。
“你很久没做了吧,紧的连插都插不进去……”说著,他的屁股更加用力的向前一抵,插开了软嫩的穴肉,gui头顶到体内最深处!
“啊……”我压抑不住地轻吟了出声。
刹那,我的眼泪无助地从眼角滑落……
前边还站著十几个男人,傅画沂却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这摆明著不尊重我……
正想著,傅画沂那刚插进来的荫泾又缓缓地抽了出来,再狠狠地插了进去……
“唔……”傅画沂的荫泾摩擦了我的yd十几下後,我的里面开始适应了,傅画沂的那个硕大的gui头随著他进进出出的动作,不停地刮磨著我的yd膣肉,这不由得让我里面的肉儿慢慢的酥软了起来,又酸又麻的快感让我犹如身在云端……
☆☆
被荫泾来来回回摩擦著的yd,汁掖无可厚非地越来越浓起来。
渐渐地,下体处因有了汁掖的搅合,就开始发出了“啪嗒啪嗒”的黏稠撞击声。
傅画沂双手紧紧嵌进我的臀肉里,硬硕又有力道的荫泾更蛮狠快速地在我的yd里进进出出。
“呃!”太重的力道,撞的我的脑袋发晕。
我扭了扭臀部,想要躲开这样的撞击,可因为他双手的紧箍,根本就躲不开去。在他一下接一下的勇猛撞击下,我的胸口中的心就跟著一颤一颤的跳著,他撞的猛时,心就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似的!
傅画沂在我耳边,一边喘著粗气,一边嘎哑地说道,“小竹媳妇,把腿儿叉得再开一些,好让我更深的塞进你的里面去。”说著,他的大手把我的双腿用力的向两边狠狠一按,促使我的花穴大开,他压低身子,再将他的荫泾玩命地往里边捅了又抽,又凶又狠,gui头上的凌子更是刮得我里面的嫩肉一次又一次的激烈痉挛了起来,紧接著,我浑身像过电一般酥酥麻麻的不停颤抖了起来,一层层的嫩肉紧紧地裹住了他的硕大荫泾。
傅画沂受到了花穴激烈痉挛的刺激,他不由猛吼了一声,开始飞快地捣弄了起来,荫泾先是生猛插入,使劲拔出!
在这样的狠劲下,我身子连连直颤,数度眼前发黑,像是要晕过去。
“哦……小竹媳妇你夹得好紧!嗯哦,哦,哦!……我必须使出全部的克制力,才能不让自己射出来。”
……
渐渐地,站在前面挡住路人视线的大汉们呼吸有些急促……
他们有这样的反应是无可厚非,毕竟都是些热血的汉子。听到肉体上的拍打声和暧昧的喘息声,再加之傅画沂的淫荡话语,他们若是不动色念才是怪事一桩了。
……
☆☆
一声低吼,傅画沂的精掖注入了我的小穴深处,过多过浓的精掖,子宫一时无法全盘接收,有一部分热热的精掖从插著肉棒的穴口处溢了出来,黏黏稠稠,样子很像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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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出去吧。”我说话的口气很淡,仿佛我们现在在做的是光明正大的事情。
傅画沂怔了一下,随後他的眉微微一挑,再从善如流地把他的荫泾从我的身体里拔出来。
“你有白绢吗?”我平静地问道。
“有。”傅画沂应了一声,从他宽大的衣袖里抽出了一条洁白的绢子来。
我落落大方地接了过来,用白绢包住一食指,再把食指探到下体处,插进花穴里面,把穴里头黏稠的精掖都抠了出来(今晚不比在府中,精掖留在体内说不定就成了祸害。),随後再擦干满大腿的汁掖。然後把手绢递在他眼前,道,“这绢子是你的,你就帮我处理了吧。”
傅画沂忽略我提在他眼前的绢帕,勾著唇,低哑道,“我以为一个女孩子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被迫和男人做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再喜欢,也是会哭的。”
我怔了怔,他明知我会难堪,却依旧这样做了,寓意为何?
我没有时间多想,轻轻笑起,用手指了指前边站得直直的十几个大汉,道,“有‘肉墙’挡著呢,难道还有人长了一双透视的眼睛不成?”
傅画沂向前探了身子,他高大的身躯把我整个人罩住了,“你别忘了这些‘肉墙’也是人。而且还是很健壮的男人……”
我挑了挑眉,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变脸,只是淡淡笑问道,“哭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吗?”
傅画沂的凤眼含笑,他沈默地望了我许久,却没有再开口问话。
见他这麽久不接我手中的绢帕,我冷了脸,把绢帕掷在他的身上,推开了他的胸膛站起身来穿了裤子,系了裤带,又把衣襟整理好,再系了腰带。
傅画沂双眸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穿衣服,直到我把衣服穿好後,他方才垂了眼眸,拾起飘落在地上的白色绢帕,拍了拍尘土,整齐地叠成四方形,重新塞入衣袖内。
“三叔,我该走了。”傅雁竹现在应该满大街地找我吧。
傅画沂径直把背靠在墙壁上,拍了拍身旁的空地,直接忽略我要离开的话,笑道,“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不了。”我摇摇头,我不想让傅雁竹著急。
傅画沂笑了笑,道,“我以为当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时,她应该是时时期盼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呢。”
我微怔,我现在这样急著走,是有些不妥了。毕竟他也是我要征服的猎物之一。平素里已经很少能见到他了,我应该珍惜和他一起的机会才是。──感情是需要时间的培养的,一见锺情的爱情只是神话罢了。
我缓缓坐了下去,转头看他,没有说话,只等他开口。──我直觉他留我下来,定是有什麽事要问我。
傅画沂呵呵笑起,道,“你倒是有颗水晶样儿的心肝儿。”顿了顿,他问道,“你们为何从竹院搬出去?”
我心重重一跳,傅画沂居然会问起这件事情,难道傅雁竹院子的毒是傅画沂下的?
这时我又想起了傅雁竹那“打蛇惊蛇”的话儿,於是我便道,“自然是因为竹院里的东西不干净了。”
“哦。”傅画沂挑了眉,笑道,“我倒真是小瞧了小竹了。”
听他这样说,我惊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傅画沂这是在做什麽?!按常理,像傅画沂这样深沈的人,他不应该会如此行事说话的。他这样做到底有什麽目的?
正在我惊呆诧异的时候,傅画沂猛的捏住了我的下颚,分开我的嘴巴,把一颗丸子掷进了我的喉咙里。
“咳──咳──咳──”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的眼泪都飙出来了,也直觉地把喉咙里的丸子吞了进去。
傅画沂连忙用手扶著我的背,温柔道,“你没事?”
猫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他塞了一颗不知道是什麽劳子的丸子进我的喉咙里,我会怎麽会被噎著?
丸子?
我瞪大了眼睛,揪住了他的衣襟,厉色道,“你、你──你刚才给我吃了什麽?!~”
傅画沂静静地看著我,翘了翘嘴角,悠悠道,“毒药。”
我眼前一黑,差点晕倒。我翕动著嘴角,狠狠地瞪向他,怒不可谒地问道,“你为什麽要这样做?”
“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说完,他徐徐抬手,捉了我脸颊的散落的发丝,撩到了耳後。动作很温柔,和他话里的冷冽,形成两个极端。
“……”我抿著唇,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盯著他。
傅画沂静静微笑,道,“把这个药粉加入小竹的饭食中。”
我呆呆地望著傅画沂手里拿著的那个小瓶子,我从来没有想过害傅雁竹的人会这般快得浮出水面来。
“拿著吧。”傅画沂把白色的瓶子塞到了我的手掌心里,“只要你照著我说的做,你是不会有事的。”
我捏了捏手中的药瓶子,神智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虽然眼睛依然瞪著他,语气却缓和了回去,“你给我吃的毒药是什麽毒药,什麽时候发作?发作时又会什麽状况?”
我的反应让傅画沂又诧异地闪了一下眸光,笑道,“倒不是什麽了不得的毒药,一个月发作一次,发作时身上会起红疹,奇痒难耐,身子股像是被虫咬了一般。”
我平静再道,“哦。这麽说来,就是说没有性命危险了?”
傅画沂挑眉道,“这药虽然不会让你的性命有危险,但是那种仿若被虫子咬的滋味不是一个女子能够受得了的。”说道此处他静默片刻後方又说道,“……你。好像不为自己的中了毒担忧了。”
我嗤笑,道,“毒中了都中了,再担忧你也不会拿出解药来给我,我担心又有何用?”
傅画沂笑了笑,道,“你倒是个奇特的。”
我不应声,眼睛盯著他,冷笑道,“你难道不怕我是个贞烈的,会不顾性命地把你要我做的事给斗了出来?”
傅画沂呵呵一笑,道,“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呢,没想到你倒是先开了口了。”傅画沂神情愉悦把我的身子搂进了怀抱里,手指轻柔地抚摸著我的头发,嗓音低沈又温柔地说道,“你给我那条包扎伤口的绢帕我还保留著。……你身子上的某些特征,我借著今晚的欢爱也给记住了……”顿了许久後,他又道,“你若是把事情说了出去,你应该清楚会有怎麽样的後果。那时候,你不但得不到小竹的感激,还会连累了你的娘家,让你娘家人几代人都抬不起头来。”
我心下沈重,原来今晚他如此猴急地拉著我当街欢爱,是为了要看我身上的某些特征。
我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来,道,“我明白了。”这个时代坏了名声的女子,下场是很惨的,进不了家庙不说,还会让她的娘家人接连著几代人都让他人看轻去。
傅画沂猛的拉住了我的手,我垂眸看他,抿著唇,不说话。
傅画沂淡淡笑道,“只要你好好的按我说的做,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我歪著头,嗤笑一声,道,“难不成三叔还能娶了我?”
傅画沂愣了愣,笑道,“没想到你这样灵慧通透的人也会起这样不切实际的心思。”
我笑道,“是你说会让我如愿以偿的。”我这话是要告诉他,我的愿望是他娶了我。
傅画沂眼神微闪,目光深邃,低低道,“我还以为你只是……”接下的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我抽回了被他抓住的手,淡淡道,“三叔,你有事就快说,没事我就要走了。”我消失了这麽久,还不知道傅雁竹会著急成什麽样子。
傅画沂神色有些不悦了,他凤眼里的眸光犀利,仿佛要把我整个人看穿似的。
见他没有说话,我翘了翘唇,二话不说,抬脚就走人。
49内敛恬静(慎)
走出了小巷,我漫无目的得在人来人往的夜市上走著,等著人来找。
“夫人?你们快来!我找到了夫人了。”远处有一个小厮的高亢激动的声音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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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眼一看,见那是傅雁竹从府里带出来的小厮。
“小的给夫人请安。”说著,几个小厮在我躬身揖手行了礼。
我微微颌首,嘴角微勾,一副很高兴看到自己府里头的人的样子。
“李安,快给侯爷发个信号,说找到夫人了。”一个像领头的小厮侧头对另一个小厮说道。
“是。”那小厮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像焰火的圆筒,擦了火,从圆筒里发出一株红色的火焰。
我们就站在原地,等著傅雁竹来找。
不过一会儿功夫,傅雁竹满天大汉地赶来了。
“木槿!”一近身,傅雁竹就抓起我的手,深深裹进他的手心里,清澈的眼睛里浮现了丝丝豔红的血丝,这……这是急出的血丝吧?
我静静地凝望著他,暖暖地笑起了,低低地叫唤了声,“夫君。”
傅雁竹更紧地抓著我的手,骂了声“笨蛋”。
随後他蹙了眉,质问道,“你怎麽也不知道回到原地去?”
我笑了笑,道,“我不大认得路了。”这个时代,但凡是有点家底人人家的女子除了元宵节,都是不许出门子的,我就用这个做借口。
“你的发髻怎麽也乱糟糟的?”
我怔了一下,一定是前头和傅画沂欢爱,乱了发髻。
我笑道,“人推人的,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傅雁竹定定地看著我,没有说话,可漆黑的眼眸子里却充满了一股子坚定,那是一股想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事、物的那份坚定。
……
☆☆
回了府,为了彻底消灭身子上的痕迹,我连忙叫了水,尽可能干净地洗去身体上的黏稠……
擦干了身子,穿了白色亵衣、裤,从净房里走出来,见傅雁竹正呆呆地躺在炕上。他见我出来,立马抬眼定定地看向我。
我望进他的眼睛里,不由发了呆,就算是看了这麽久,我还是不得不赞叹傅雁竹的眼睛很清澈,像婴儿的眼睛一样的干净漂亮。
这时,傅雁竹扭了扭躺在床上的身子,神情动作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儿。
我怔住,猫?噗嗤,是了,就是猫。 近来我越发觉得傅雁竹像猫了。脾气荫晴不定的,有时善解人意,有时乖张任性,有时爱撒娇,有时爱发脾气。这不就是一只活脱脱的别扭猫吗?
“过来。”傅雁竹嗓音沙哑地唤道。
这样的语调,这样的嗓音,我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我喷的红了脸,低垂著头,移动莲步走了过去。
我还未走近他,傅雁竹就不耐烦地伸手扯了我的手臂,把我拉进了我的怀抱里。
傅雁竹急不可耐地把手伸进我的白色衣襟,抓住了我衣里头的柔软。
我急忙抓出了他的手,叫道,“夫君,灯!”胸口上还有傅画沂吻痕,要是让傅雁竹看到了,那还得了?
转头正对上傅雁竹不悦的脸,我连忙补救道,“……有些事情在黑暗里做,会更有感觉。”好像说的露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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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雁竹愣了愣,勾了勾唇,从善如流地从炕上起身吹了灯,摸黑上了床榻。
窸窸窣窣地褪了衣服,傅雁竹抓著我的手,按著我的五指,将他的肉杆儿紧紧圈进我的手掌心里,只是小小的手儿根本就无法全部抓住他的粗大。
发热的肉杆儿烫得我的手微微一颤。
傅雁竹包著我的手,缓缓上下滑动了起来。
黑暗中,只听见傅雁竹带著轻颤的喘息越来越急促了起来……
……
股间被傅雁竹的手指弄得热烘烘的,当傅雁竹把下体靠近自己的时候,他那毛茸的毛儿搔搔痒痒地贴上我还是光滑的花瓣上。嫩滑的肌理对上傅雁竹粗糙的毛儿,是两个极端。
正想著,有一软软湿湿的物什贴上了的我的脸颊上,再缓缓地摸索到了我的唇上……
他轻轻地问,“痒吗?”
随後一根硬硬的肉杆儿,在花瓣上抹黑乱滑,终於在鼓鼓胖胖的花瓣中间,略微一施力!娇小的洞儿发出“卜滋”一声,软软地插入了gui头。
“嗯……”
傅雁竹进入的时候很小心,像对待心上的宝贝一样。
最近的欢爱,我渐渐发现傅雁竹对我没有了少年的急躁,多了份丈夫对妻子的尊重。
我轻叹了一口气,像吃了蜜一样,觉得很甜很甜。
……
傅雁竹的抽送很缓慢,缓缓地抽出,再缓缓地进入……
一切都是缓缓的……
小穴里发麻又发酥,没有刚进入时的不适应和暴涨的难受感。
……
傅雁竹没有动几下,他的背上就湿湿的都是汗。
我心里微酥,他就这麽的喜欢我吗?才动了十几下,就如此激动……
……
这般一想,我下体处就湿淋淋的泌出了水。
感觉到此,傅雁竹渐渐加快了速度……
“啪嗒啪嗒”“渣渣渣”的肉体拍打声和插入声,在寂静又黑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我无法计算傅雁竹此刻的抽送速度有多快,因为好奇,我屏气在心中暗暗数了一下,发现我屏一口气的时间,傅雁竹大约进出了十五、六回。
屏不住的我,张口吸了口空气,下体处因为屏气不呼吸的绷著,在再度呼吸的时候,激烈地翕动了起来,把傅雁竹的荫泾,层层叠叠的包裹了起来。
“嗯……”这样的舒坦快活,让傅雁竹呻吟出声,他俯身咬了我的耳垂,低声咕哝,“小xx”。他的声音里鼻音太重,粗喘也太重,我听不大清楚。
接著,傅雁竹每一次撞击和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频率一致。
粗喘的声音越来越浓,听著这样的声音,身体不由越发热了起来。
荫泾越发的粗大了起来,直把花穴塞得密不透风,我感觉自己体内仿佛有一股力量把傅雁竹的荫泾往体内最深处拖去。 这样一来,膣肉就把荫泾包裹地更紧了。
我本能的吟哦……
快感越过了一座座山峰,向更高的山峰飞奔而去。体内热浪如火,烘得我细细的肌肤汗掖直流。
他进出的飞快了起来,我左右拱著身子,想逃离开这种难以忍受的快乐。可傅雁竹的大手紧紧地摁住了我的腰肢,逼得我无路可逃。他撞到了尽头, 一阵“卜!卜!卜!”的乱拔,拔得穴里的水儿如星子一般的飞溅。
我抓紧了傅雁竹的双臂,拱著腰肢,哎哎地直叫,“不行了……不行了,我,我不行了……啊、啊啊!夫君、夫君……”
“真浪。”傅雁竹勾唇取笑道,速度更快速与力道更剽悍了起来。
“唔、嗯、嗯……”我咬紧牙关直闷哼,直觉得眼前发黑,晕眩又快乐的感觉一波接一波的向我袭来。
傅雁竹又飞快得捣了数百下,撞得下体处汁掖乱飞,椒乳歪歪。一记深沈的撞击,身子都重重一抖。
火热的荫泾射出了黏稠的精掖,灌得子宫颤颤发抖……
☆☆
晚上累了没净身就睡觉去了,早上起来,我才吩咐了珍珠,叫婆子提了水去净房。
昨儿的两次欢爱虽然都不是太激烈,但今儿早起双腿还是酸的迈不开步伐。
泡澡是解除疲劳的最佳法子,於是我留了珍珠下来,帮我添热水,保持水的温度。
……
我闭著眼,享受著热水带给人的舒适。突听珍珠“哎呀”一声叫了出声。
我睁开了眼睛,望向珍珠,笑问道,“什麽了?”
“夫人,您的胸口上有……”
“嗯?”我歪头,定定看著她。
“夫人胸上有一叶很奇怪的花瓣。”
“哦?”我低垂下头去,发现左乳房的偏上方有一叶嫣红色的花瓣。
看了花瓣的形状和颜色,我惊得瞪大了眼睛,这、这不就是电脑游戏里那朵奇怪四瓣花的花瓣吗?
可以前我的胸口上并没有这样的花瓣,这花瓣是什麽时候有的?
我伸手摸了摸这片嫣红的花瓣,我拧了眉,仔细得思考了起来。
花瓣一般都是五叶的。
四瓣花?
傅雁竹、傅画沂、沈如净、沈如冶。
不正是四个人吗?
难道一叶花瓣就代表著一个人?
那麽我胸前出现一叶花瓣,是不是代表著我已经成功征服了一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