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你的手肘之前没有疤痕的!”,康康摸着我的手肘接着说,“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这房间有问题!这茶水有问题!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我跟康康怀着复杂的心情向院外走去,差异、疑惑、惊悚。
当我们走出院落,转身看这茅屋最后一眼的时候,它却突然之间变成了一屡轻烟,随风飘散而去,就像之前梦里的老太太一般渺无踪影。
“太可怕了!”,康康边走边抱着我的大腿说。不,胳膊说。
原本我觉得无所谓只是梦罢了,但没有想到梦中发生的一些事情竟然会投射到现实中来,所以稍稍感觉后怕了,万一在梦里我没有把康康就出来怎么办呢?会不会康康就从此一睡不醒了呢?
“我们一定要查出背后作乱的人!”,康康小拳头一握,像是立军令状一般,杀气腾腾。
“可问题是我们应该怎么着手呢?一点线索都没有了!之前遗留下来的茅屋也是梦幻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吧,哈哈!”
康康着个神经大条的乐天派。
奔波劳累的一整天,我跟康康倒在床上就昏睡了过去,这一夜非比寻常。
不知不觉我们又来到了梦中:
我跟康康来到了旺爷我光荣重生的那片山野,树林茂密,水草丰美,鸟语花香,鹿鸣鹤翔,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所以旺爷我就出类拔萃,呵呵,就是这么自信!
我拉着康康的小手,两人一起漫步在平野草川之中甚是惬意,我们吃烤山鸡,喝蓝莓酒,睡草木床,悠闲自得。
康康突然想起我们第一次上山时候的事情,便提出再次比赛撒尿看谁撒的远,我们如当初一般游戏。
洗完澡之后,康康让我给他按摩。
“给我讲个故事吧!”,康康面带享受。
“好啊!你闭上眼睛!”,我对康康说。
“啥啊?这么神秘!”,康康闭上了眼睛。
几分钟过后,我依然没有吭声。
“快啊!快说啊!”,康康语气中全是不耐烦,“不说我睁眼了啊!”
仍是一片安静。
“我可睁眼了啊!”,康康睁开眼睛,屋里空无一人。
“哈哈,想跟我玩捉迷藏是吗?看我找到不收拾你!”,康康从床上站起来,开始在屋里四处搜寻,仍然没有发现我的影子。
康康走出了洞外,此时我正站在不远处的草丛边。
“哈哈!找到你了!”,康康向我奔来。
我却化作泡影,消失在空中,康康向我吼:“苗旺你要去哪儿?”
我没有回他。
“苗旺!”,康康嘶声力竭。
“苗旺!苗旺!……”,康康大声喊着,我们两人再次从梦中惊醒。
“我在这呢!”,我抱住康康。
“你在这!你没走……哈哈。”,康康搂着我说。
“你的裤子怎么湿了?”,康康指着我的裆部说。
我看了看,脸一红,转头望去:“你的也是!”
“切!一股尿骚味儿!”,康康捏着鼻子说。
“等等!”,康康开玩笑地脸突然严肃下来,“我们在梦中有比撒尿啊!结果我们真尿了!”
康康的一句话让我打了一个寒颤。
“你会不会像梦中一样化作泡影离开我啊!”,康康问。
这个问题问住我了,我停顿了几秒笑着说:“你傻啊!那是梦!”
“是梦没错但你没有发现吗?最近接二连三的做梦,里面的东西有多多少少会应验的!安宁的梦里的茅屋,我们梦里的割肘和撒尿!”,康康看着我说。
我又愣住了,笑了笑说:“那安宁梦见自己生了个奇娃呢!这不现实生活中没有发生么!”
“那是时候没到呢!以后可说不好!”,康康回。
对啊,时候没到呢,以后说不好……我没有接着回答康康的问题,我知道我心虚了。
“咋啦?你咋不说话呢?”,康康看着我。
我笑了笑,不过十分勉强。
“你就知道傻笑!快,向我保证,以后不准离开我,你得伺候我一辈子,为我洗澡,做饭,按摩!”
我还是没有说话。
“你干嘛啊!要造反吗?快保证,快发誓!”
我在康康的淫威之下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说到:“我保证以后不会离开钟离安康,一辈子当牛做马,如有违背誓言,定遭……”
“哎,停!停!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我就是要你发个誓,没必要那样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自己也挺没劲的!”
我康还真懂事,不过康康对不起,有一天我可能真的会离开这里。
这几个梦反反复复在我的脑海中闪过,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呢?背后是谁在搞鬼?我必须要想办法捉拿真凶了,否则这样下去不知会蛊惑多少人心。
我和康康商量着对策,决定从梦开始的地方再次寻找玄机,我们两人再次来到了茅草屋消失的地方,四处调查想要获得些线索。
茅草屋虽已化为轻烟泡影,但其所处的四遭环境却没有消失,我在附近找到了那日我们当做茶水喝下去的香草。
我们确信我们没有找错,因为那味道让人永生难忘,太诱人,太迷香,世间仅此一物,独一无二。
“我们采些回家吧?”,康康说。
“好的,我想这些东西可能会帮我们引出真凶!这一次我们不能再大意,给他可乘之机了!”
我跟康康把香草拿回家中,按照程序将其研磨用茶壶浸泡,屋内飘荡着茶香,我们这一次控制住自己坚决不能喝下。
香味越来越浓,康康倒在了床上,我坐在椅子上用自己的毅力和精神撑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越来越静,屋里能够听见窗外的虫鸣,月光洒落在地板上安详,迷人,又是一个值得陶醉的夜晚。
我闭上眼睛,佯装沉睡,等待着,等待着……
☆、第四十八章 正魔大战
渐渐地我也变得睡意朦胧,但下意识仍是高度紧张、醒着的。
又一个时辰过去,窗外彻底宁静了,连虫鸣声都没有了,万籁俱寂,当我准备放弃躺下沉睡的时候,窗子突然发出了吱呀声,我立刻变得警觉了。
一个拄拐老太太携着一阵清风从窗而入,她落地的那一刹那窗子就自动闭合了。
我伏在桌前将眼睛眯开一条细缝,小心翼翼的看着老太太的一举一动。
她走到床前,靠近正在熟睡的康康,将食指伸向康康的鼻孔,好似在估算揣摩着些什么。
过了十几秒之后她便收回手指,在室内徘徊,走到桌前,她晃了晃我的身体,我岿然不动,假装睡得很沉,茶香四溢,她摸了摸我们备好的茶水,果然是她的最爱,老太太毫不犹豫地饮了几杯。
她轻身踱步,再次走到康康跟前,放下手中的拐杖,双手腾空而起十字交叉,口中碎碎念些咒语,顷刻之间康康的身子变得僵硬挺直,就像被摆放的死尸一般不自然。
除了面部的神情之外,康康没有了任何动静与变化。
老太太初施法的时候康康面部还是轻松自然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变得紧张,俄而满头大汗。
康康的变化似乎在老太太看来稀疏平常,她仍旧一脸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忽然康康大喊了起来,但双目仍处于紧闭状态,我想他应该是在做噩梦,声音越喊越大,我决定出击了。
我从后面在老太太的背上用力一敲她晕倒在地,我跑到床边试图将康康唤醒,但无论怎样摇晃他的身体,都获得不了任何回应。
康康仍然如死尸般躺在床上,整个人像是丢了魂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