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路女人抽泣着犹豫一下,喃喃地说:大哥,你说的话算数吗?……当然。那现在……
……
大哥,你、你轻一些……
你又不是黄花闰女儿,还怕这痛不成?……嗨……嗯……啊!……
几岁岁的大鸿菊香在不远处的甘蔗林里逮斑蚱。大鸿侧耳听听悄声说:菊香,你听前边有响声。菊香伸长脖子听罢:嗯,不象是人……我们去看看。于是,他俩寻声搜索过去。从侧背后轻轻拨开茂密的甘蔗叶子,看见杨安邦光着屁股与一个女人重在垅沟里。菊香害羞地闭上眼睛。大鸿悄声惊叹:呀,光着屁股骑马马。菊香猛然睁开眼睛,捂住大鸿的口使个眼色,拉起他悄悄离开了。
杨安邦任凭着自己**的发泄,女人双手捂住脸伤心泣哭。当他遂了愿一爬起来却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红苕给你拿来。说罢转身就走。女人提着裤子追上去抓住他:大哥,这不行,我得跟你一起去。为活命我才豁出来同你……你不依,我吼叫你偷甘蔗吃,这里的人赶来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现在这命反正活不下去了,早死免得受活罪!
杨安邦原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人,他见吓唬不住女人便改口说:嗨,你还有啥子不放心的?不怕麻烦就跟着我去好了。不过,你得老老实实做个哑巴。女人松开手,边穿衣服边跟着他钻出甘蔗林。
杨安邦带着女人走到食堂,大兵团的伙食团长张汉文摇头摆尾地向前迎侯。
张汉文是村里出名的滑泥鳅儿。全国解放前夕,他从亲戚那里得知北方土改的情况后,便突然装着抽鸦片烟,以此为借口赶着把几十亩田土全部变卖掉了。解放时便混得贫农的好成份。
张汉文笑盈盈地说:团长,这妹子儿是……龟儿子鸡嘴巴(多话)我见她饿倒在路边,怪可怜的。你快去称两斤、啊称五斤红苕给她。团长,这……当然,我们也很困难。你快去呀。好,我这就去。
杨安邦裹着旱烟对女人说:看大哥对你的心肠……女人涌着泪不吭声。一会,张汉文用箢兜提着红苕回来倒进女人的布袋里,女人揩着泪离去。张汉文说:没想到团长还是个大善人。你龟儿子想给人抹点粉儿,却抹成了锅烟墨,这叫发扬共产主义风格儿,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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