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把你也给吵醒了!你快回去吧!穿得这么少,小心受了寒!”我勉强回道。
“还说没事儿,都疼出汗了!宝明,请太医……”
“别大惊小怪的!”我拦住他,“大半夜的,明儿个一早再叫也不迟!你回去吧,明天还要早朝,仔细没了精神!”
“不行!”他满目焦躁,“这病延误不得!好好躺着,我吩咐他们去请王太医。”
心头一热,不再阻拦。
院内一片慌乱,嬷嬷们也被唤起,又是姜汤,又是热敷,好一番折腾,只是未见效果,仍是疼痛愈烈,胤禛在屋中来回走着。
“真没什么事儿,一会儿就过来了,你别这样!”见他那副焦躁的模样,我安慰他道。
又等了一会儿,终盼来了王太医,胤禛在外间寒暄了两句,忙将他请了进来,为我诊脉。
见王太医将手搭在我左脉上,轻捻胡须,细细为我号脉,他忽而眉头舒展,忽而又紧皱,看得我的心也跟着忽上忽下。
“太医怎么样儿?”胤禛小声问道。
“恭喜王爷、福晋,是喜脉!福晋已有两个月的身孕!”王太医思索片刻回道。
“喜脉!?”我二人同时开口,心止不住地狂跳,眼眶泛起sh意,盼了这么久,我终是将孩子盼来了!笑着靠在床上看着胤禛,他也是一脸的激动。
“只是……”王太医话峰一起,接着又说,“奴才为福晋诊脉,发觉福晋气血不稳,且有滑胎之兆,福晋本就宫寒,虽是经过调理但并未痊愈,加之福晋以前也曾滑胎……奴才愚见,还是多等些时日,待福晋将身子养好,再……”
忽觉天旋地转,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却又无法保住,我死死拽着王太医的袖子,求道,“您一定要想想法子,我一定要留下这个孩子!”
王太医看向胤禛,又道,“福晋中空体虚,若是强要生产……奴才怕……”
“怀袖……还是听王太医的吧!”良久,胤禛开口,语中透着浓浓不舍。
“不!”手下意识地抚上小腹,若真是命中注定,我宁愿用我的性命,去换我那孩子的命!这次若是放弃,怕以后,我再也没了机会,我恳切地说,“王太医,我只求您保住我的孩子!”
“这……”王太医又看向胤禛,似在征询他的意见。
见他沉吟片刻,问道,“依您看,有几成把握?”
“五成!”
他又沉默半晌,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王太医,您尽管开方子,怎么吃药,怎么调养,我们全听您的!这个孩子,我们要定了!”
“是,奴才先开些温补的方子为福晋安胎,这些日子,福晋切末随意走动!过几日奴才再来诊脉!”
“有劳太医!”
送走太医,胤禛来到床前,拥我入怀,拉着我的手微微颤抖着,掌中的丝丝汗意透出他的担心,他的害怕。
“我听太医的话,没事儿的!”我安慰道。
“我只担心你……万一……怀袖,不如听太医的,我们再等等……”
我靠在他的肩头,笑道,“不会的!我不会让我们的孩子出事儿的,他一定能平平实实地来到这个世上!”
“拼尽所有,我也定会护你们mu子平安……”拥我入怀,轻吻我的发丝回道,他握着我的手轻覆上我的小腹,久久停留,轻轻念道“阿玛、额娘都不会放弃你的!好孩儿,你也要争气!”
听着他笃定的话语,我蜷缩在他胸前,心中默念着,孩子,就算妈妈拼了性命不要,也要保你平安。
产子
我有孕的消息隔日就传遍了整个雍王府,那拉氏一早就过来看我,顺便又领来几个老成的嬷嬷。“恭喜妹妹,终是守得云开!爷高兴的不得了,象是第一次做阿玛般,今天一早就吩咐我找几个身家清白的嬷嬷过来伺候!日后,你就在小院里好生安胎,旁的都别想,也别去做,有什么事,让奴才们传个话儿过来即可!”
“姐姐……我……”想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都知道了,妹妹宅心仁厚,这肚中的娃娃一定能保得住!切莫多想!”
我点头。
小院似是热闹起来,先是那拉氏,接着是李氏、宋氏、耿氏,就连年若莹也派人送来了贺礼。宫里也得了喜讯,德妃遣人送来各式补品,并传下话来,让我好生安胎。望着一屋子堆积成山的礼物,我不禁有些迷茫,评判着这些人是真情还是假意,吩咐小蓝将东西收到库中。
自有了宝宝我便开始患得患失,上一次的小产,让我至今记忆犹新,突然感到对所有一切皆不放心,尤其是每日的饮食,一定让小蓝亲自经手,心中方才踏实。
胤禛也看出我的忧心,除了每日多抽空陪我外,又吩咐下去,除了那拉氏,其余人等未经许可一概不得在小院逗留,我的供给皆由宝明负责,并重新调配了小院的奴才,饮食也只准小蓝与满月接触,人人竟似草木皆兵,如临大敌般的紧张,整个小院被护成了密不透风的铁桶,心安定不少,抚上小腹,默默念道,“宝宝,妈妈盼你平平安安来到这世上!”
即便是安胎药每日当水般的喝着,我也没有半分地迟疑,终日在床上谨慎地躺着,连翻身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留神而伤了宝宝。
生命真是奇妙,以前我不懂,为何每当在该保大人还是孩子间抉择时,做母亲的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孩子,难道没有什么会比生命更加珍贵的吗?如今,我也即为人母,也在此间徘徊,终是明白了,那是一种生命的延续,是让我能拼得性命不顾而护他周全的力量!
王太医每日过来诊脉,有时面露喜色,有时面露忧愁,我知道,这次也给他出了难题。对他的医术,我从来都不曾怀疑,只管照着他说的去做。这就样,每日喝着不同的汤汁,痛并快乐地又过了一月。
康熙五十年的这个冬日对我来说,格外的温暖,身边有爱我的和我爱的人相伴,我又怀了他的骨血,幸福萦满心头,双手轻抚上小腹,“宝宝,你将会是这世上最最幸福的孩子!”
这一日王太医照常按例请脉,但见他眼眉舒展,笑呤呤言道,“恭喜福晋,腹中胎儿已无大碍!”
“真的嘛!?”我一阵激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福晋虽是母体虚弱,可孩子仍是顽强的成长着!”他轻捻胡须笑道,“今年的桂花飘香之时,王爷与福晋就可与他相见了!”
“安胎的药福晋还是要喝的,奴才再您加几味补血补气的药材!”王大医边说边刷刷点点地写着方子,“过些日子,福晋可下床略做活动!”
“多谢王太医!”
总算可以安心了!从未有过的轻松与惬意,心头压着的那块石头也终落了地!
胤禛回来,眼角眉梢皆带着笑意,他也定得了喜讯,他将吹温的热nai椎莸轿掖奖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