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如此什么?”他抓住我的手笑问道。
“轻浮呗!”
“轻……浮……那,这样儿呢……”他将我拉近,吻上了我的唇,我轻轻挣扎,他却越吻越是炙热,大手更不安分地伸进了里衣……
“别……别……这样儿,”我娇喘着按住他的手,“一会儿让小蓝她们撞见不好!先用饭,好不好!”
“都老夫老妻的,我家娘子还会如此害羞!”他笑着抽出大手,凑到我耳前,“生辰礼物若是个孩子,便更好了!想来,爷的努力不够!还要加紧!”说完竟脸不红地走回桌边坐下,端起茶杯,轻抿香茶。
我竟被他调笑了,可恶的家伙,居然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小蓝!”我大叫一声,“摆饭,要麻辣火锅!”
第八十一章
接下来的几日,我便开始着手缝制衣衫,因是冬日,那长袍的缝制工艺太过繁琐,我又是新手,就退而求其次,缝制内衫。一来不怕被人嘲笑我的女红拙劣,二来这温暖牌的衣衫让他贴身穿着,能让胤禛知道我时时刻刻都在惦念着他,又选了那匹万寿绸作为布料,讨个好彩头。那香云纱太过华贵,又仅有半匹,等我手艺精进之后,给他做几件夏衫。
胤禛也很配合,任由我把他当成模特,试试穿穿地也不嫌烦,前几件不是很合身,不是过大就是过小,或是合身了,那寿字又对不上,真是苦恼。白天拉着小蓝指导我裁剪、缝纫,研究如何将那寿字对上,晚上胤禛回来在书房看书、批示公文,我就在一旁陪着,编编盘扣,他总不舍我如此费神,有时便会强制我休息,可殊不知,与心爱的人厮守在一处,为他洗衣做饭,相夫教子,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才是我最向往的生活,不论是现代抑或是古代!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明日就到了胤禛的生辰,衣服也已做好,那寿字经过我与小蓝的不懈努力也终能在对襟处合上。针角虽说还是有些粗糙,大体也算是过得去了,这衣服最得意之处,要属我编的盘扣了,名为“盘长结”,形似缩小板的中国结,取自“相依相随,永无终止”之意。接着又在衣脚处绣上我的名字,小心地熨平,挂好,看着这件作品,心中不胜欣喜,小蓝也直夸说我第一次便能做到如此,也确属不意了,礼轻情意重,贵在真心。胤禛没见过这件成品,为给他的惊喜,我让小蓝找来锦盒,将衣服放进其中,这个年代没有包装纸,我便用红纸将锦盒包好,再最外层折了一颗心做为装饰,小心地将它收在柜中,等明日晚间再给他。
晚上胤禛仍如昨日般地要为我试衣,我只言,那衣服已做好,不过要等明日方能给他,又同他讲,明儿个自是有很多人为他庆生,不过就算他的应酬再多,也一定要在子时之前赶到我这儿,我要亲自为他庆生!
他环住我的腰,笑答“生辰自是与最亲的人过才会更有意义!”
得夫不过如此,我知足了!
第二日,我与胤禛一同起床,今儿个是他生辰,自是要好好准备一番,伺候他洗漱、更衣、用过早点,送他出门时叮嘱他若是与兄弟们庆祝,一定要少喝酒,我还在家等着他呢!他笑着点头应允,拍拍我的手让我放心,复又轻亲我的唇角方才离去。
忙碌了一整日,又是准备菜肴,又是做蛋糕的,着实辛苦了一番。不时的差小蓝与满月去前厅打探,看胤禛是否回来了,可得的消息都是还未回府。此时华灯初上,不光我急,怕是这府上的每位女眷都是等得焦虑不安,突然想到,胤禛往年是如何庆生?问过满月,她支吾了半天才说,“先前爷过生辰,多是午膳与众兄弟们庆祝,晚膳则要在福晋屋中用,无一例外!”心中一凉,转念又想,没关系,理应如此,就算用饭也没事儿,他答应过我的,子时之前一定会赶回来,与我庆生,边自我安慰着,边看着桌上的蛋糕,红烛业已插好,只等他一来便可点烛许愿。心中默念着,胤禛,你一定要早些过来啊!
“格格……格格……”小蓝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四爷回来了!”
我为之一震,总算是回来了,笑着起身跑到门口相迎,没看到胤禛,却见着了宝明。
“格格吉祥!”他施礼请安。
“爷呢?”
“回格格,四爷在福晋那儿,让奴才告诉您一声,要晚点过来!”
“哦!”我收住笑容,挥挥手“知道了,你回去吧!”
“奴才告退。”
“哎……”我轻声叹气,那拉氏终是他的嫡妻,这是不争的事实,遥望福晋的东院,那边红灯高悬,不时传来些许的丝竹鼓乐之声,多半是摆上了戏台,一家之主的生辰自不能等闲视之。
“小蓝”
“格格”
“关门上锁吧!”无奈地摇摇头。
“可四爷说晚点还要过来呢!”
我又望了一眼东院,“你觉得爷还会来吗?”
“可宝明传四爷的话,说是晚点儿就会来的啊!”
“我说关门就关门,哪来的这么多话!”我大喊出来,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落在衣襟上发出“啪嗒”声,跑进里屋,满目婆娑地坐在镜前,我胡乱地擦了一把,镜中的那个女子,满目嫉妒的容颜,连自己都觉得可憎,明明知道胤禛在福晋那边过生辰是无可厚非之举,心里头却还是不痛快,平常总告诫着自己,胤禛是人中之龙,不能让儿女情长牵拌住他,可一到关键时刻,看着他与别的女子承欢,却总是无法做到释怀,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子,要的也只是长相厮守,终无法做到那拉氏那样的大度。
天色渐黑,我将桌上的红烛点起,点点红光映得桌前一片暖意,朦胧地透着迷离的绮美,就如同我与胤禛的感情,显得如此的虚幻不真实,
不知坐了多久,我问小蓝,“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格格,快亥时了!”
“哦,收拾收拾,你也忙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格格……”
“我也乏了!”我挥挥手,来到床前合衣躺下。
“子时之前,一定回来……”回味着他临行前的话,你亲口答应的,不是吗?泪又流了下来,原来承诺是如此的不堪,我拉高锦被遮住双目,
朦胧之际,忽听有人拍打院门,“格格,许是四爷来了!”
我不吭声,仍旧将脸埋在被中,翻身转向里侧。不久门口传来低语,“爷吉祥!”
“嗯”是胤禛,“你家主子呢?”
“回爷,格格今儿个累了,先躺下了,要不奴婢将格格叫起?”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是!”
他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轻轻坐下,唤道,“怀袖,醒醒!”
我不理,只将眼睛闭得更紧,心里却已止不住的欢喜,他还是赶来了,忽又责怪自己不该怀疑胤禛对自己的感情,只是事到如今,只能装下去了,他就在身侧,原先冲到头顶的那股火气,早已不见了踪影,唇边泛起了笑意。
忽觉被子掀起,我忙用手遮住眼睛,还是不愿开口讲话,他将我的手移开,大手覆上我的额头,“不舒服了吗?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瞧瞧?”
心忽尔变的柔软,我睁开眼睛,转过身来,对上他满目关切的眼眸,摇摇头“回来啦!有些个累了,躺在床上歪一会儿!用过饭了吗?”
“不对!”他定定地看着我,“怎么眼睛红红的?你哭过了?”
“谁说的!”我起身,指着桌上的蛋糕“为了做它,被熏的!”
“是吗!”他面带疑惑,“今个在绣心那儿多坐了会,回来晚了,以为你会生气呢!”
“我哪有这么小气!再说,那拉姐姐那儿这么热闹,又是美味,又是唱戏的,我这儿都听的真切,总比爷在我这儿吃这个蛋糕,品些小菜要强上百倍!”想起他在福晋那儿呆了许久,说话的语气也泛起酸来。
胤禛不语,眼眸渐深,半晌才道“还说没恼!”他轻拂我的发丝,缓缓说道“我的心既给了你,便只是你的,人虽不在你身边,心却是留在你这儿的!对绣心,该给她的尊重,我还是一定要给的!怀袖,希望你能明白……”
“我明白,我真的明白……”打断他继续要说下去的话,我跳下床,拉着他来到桌前,将蛋糕上的三支红烛点燃,“快快把眼睛闭上,许下心愿!”
他依言,双手合十,闭目许愿。
望着虔诚的样子,他许下的会是什么愿望呢,事业或是爱情?沉浸在他的宠爱中,早已忘了自己身处何地,我不能任意为之,不能妒,不能忌,更不能将他拘在自己身边,能做的,便只是要大度了,可这个度怕是我穷尽一生都做不好的了!我唯一有的,只是胤禛的心,我愿永远住在里面,可是他的心很小,装了太多的东西,若是有一天,他想让别人再住进来,我怕只有搬出去了!胤禛,不会有那一天的,对吗?
“怀袖……”
我回过神来,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一起吹蜡烛,切蛋糕,我还有礼物送爷呢!”
“好!”
那件内衫胤禛穿上便舍不得再脱下,欢喜的不得了,直说,以后会一直贴身穿着,就象我陪在他身边一样。又道,工艺精否,无关紧要,只要是心里的那个人送出的就会倍觉珍惜!
心念千缠百转,是的,我愿生生世世,永永远远只陪在你的身边!
第八十二章
冬去,春来,夏至,转眼又是新的一年。康熙四十七年,注定是个不平静的一年。
正月,重修南岳庙成;四月,捕获前明崇祯帝后裔,斩于珠市口;六月,康熙帝携众妃驻跸热河;八月,康熙又率众阿哥秋弥,随行的有大阿哥、太子、十三、十五、十六、十七及十八阿哥。
随行名单中没有胤禛,他与其他阿哥留在朝中辅政,私下我很高兴,暗想这塞外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蚊虫也多,不如在京里来的舒服。
虽已过了酷暑,京城却还是骄阳似火热如蒸笼。傍晚时分,屋里没有一丝凉意,索性来到院中,坐在蔷薇花藤下,打着折扇,闭目养神。原想着大老板出去郊游了,胤禛就会清闲了不少,谁成想,他反倒更为忙碌了,早晚不见踪影,注定是ca劳的命!朝中还有其他众阿哥理政,他凡事总喜欢亲力亲为,怕又要得罪不少人了!
这半年多,以胤禩为首八爷党的权势越来越是强大,胤禩似乎对那个位子也越来越过执着,转念又想,何止是他呢!那个权力的颠峰谁又不喜欢呢!想到他,心里便止不住的发堵,因我知道历史,他和他的那些兄弟注定要成为失败者,而我的胤禛将是最后的赢家!如何才能使他们的伤害率降到最低呢?以我们的关系,见上一面都会是件难事,更何况是劝慰呢!我已不是原先的怀袖,想来他也不是若干年前的胤禩了!
这天怎么会如此的热啊,反常的紧,莫不是快要变天了?想罢,大力摇起折扇,忽觉凉风徐徐,侧头,见胤禛不知何时打着凉扇坐在我身旁,温润的眼眸透着点点爱恋。
“难得今日回来的早!”我笑了笑,“用过晚饭了吗?”
他点点头,摘下身边的一朵蔷薇花轻插在我的发髻上,“天虽大热,这花儿却开得比往年还要绚烂!满院都是这淡淡的花香,真好!”他站起身来,将我牵起,“好久都没为你荡秋千子,来!”他将我带到秋千旁,让我坐好,便轻轻摇了起来,徐徐轻风夹杂着些许的花香,忽觉天地好小,只我们二人,回眸望向他,他正自满目关爱的看着我,四光交织在一处,唇边泛起爱意,他向来畏热的,此时却不惧暑意,执着着为我荡着。喜悦溢满心头,我笑着,让他荡得更高些,他依言,用力摇起。许久没有这么欢畅的大笑了,我看到了院墙,看到了院外的小湖……
后半夜,伴着闷雷下起了瓢泼大雨,阵阵凉风穿过窗棱洒进屋中,连日的暑意也似消减了不少,正自睡得香甜却被院外嘈杂的拍门声吵醒,我披衣下床,低声唤过满月让她问问来人是谁,可有什么事。片刻满月回话“格格,是宝明,说有天大的急事找爷!”
天大的急事!我皱眉,连日的燥热胤禛就没睡实过,好不容易下了场雨,让他舒服一会,又来了事儿,哎,转过身去,却见胤禛已下床,还是把他吵醒了,“宝明说是有急事儿,一定要见您!”
“我去去就回,你接着睡,不用等我!”他面色忽变得凝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