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说?”神裂小朋友指着院子中的假山说道。
“假山。”
“这个那?”
“杂草。”
“这个?”
“水池。”
“这个?”
“盆景。”
“那,这个!”
看着用手指指着自己的神裂,凌泽无奈道,“神裂火织,女教皇大人,嗯,下一任的。”
“哼!”神裂扭过头去,“什么教你日语的事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看这摆着一副快来夸奖我的姿态的神裂,凌泽无奈地转过身,“喂,阿近(原来你也在啊),下任女教皇大人是在傲娇吗?”
“呃,凡是女教皇大人的话都有其合理性,凡是女教皇大人做的事都是符合规律的,凡是女教皇大人表现出的姿态都是不可揣度的!”
“喂喂喂,你就这样把你大半年的功劳转手送人了啊。”
“你们两个,等下我们要和父亲大人去教堂做礼拜,记得别迟到了啊。”神裂丢下这句话,然后离开了。
凌泽:“哦。”
光矢近:“是!”
“我说啊,阿泽,天草式看上去明明就是个传统教派嘛,为什么还得学人家西方教派去做礼拜呢?”凌泽看着恭恭敬敬的光矢近很是无语。
“天草式十字凄教是幕府时代延续至今的地下教会组织。为了躲避幕府追击,将教义彻底的伪装成了神道、佛教,因此朝着和其他教会不同的方向进化。专长是在台面下做事,能够以对话、吃饭、穿着等看似无所谓的动作进行魔术咏唱或仪式,同时是擅长武器的战斗集团。实际上,即使是教会信徒绝对无法反抗的天使天草式也能使用佛教与神道的术式与其战斗。”
凌泽看着头头是道的光矢近,“你这家伙不会去百度了吧!”
“哈?”光矢近有些莫名,“不过其实啊,做礼拜只是个表象,那个教堂其实是我们天草式的一个情报分部啦,每次去做礼拜其实是去收取信息的啦。”
礼拜完成后,正往回走的凌泽脑中突然响起了洁尔尼的声音。
“阿泽,有情况啦!”洁尔尼突然出现在凌泽眼前。
“什么?”凌泽慢慢离开人群。
“嗯,接到一个任务,是主线任务啊!”
“啊!”凌泽猛地一个激灵,大半年的安适生活差点让他忘记了自己的真正目的。“真是的,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啊,大半年都没有声音。”
“阿泽,我也有要遵守的规则啊,在副本里你要做什么是你的事,助手是不可以干预或提醒的,你要自己保持警惕啊。”
“算了,我知道了,告诉我是什么任务吧。”
“‘三天内学会一个基本术式,完成奖励:1000点奖励点,失败惩罚:待续。’嗯。”
“啊?失败惩罚待续是啥意思啊?”凌泽有些搞不清楚。
“就是当你任务失败时再告诉你。”
“不会是抹杀什么的吧?!”凌泽冷汗直流。
“也不是没可能啊。”洁尔尼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发现凌泽的异样。
“可恶!”凌泽飞快地往道场跑去。
“喂!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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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裂,拜托教我术式吧!最简单的就行!”凌泽一脸恳求。
“你怎么了,突然说这些?放心啦,以后会有人教的啦。”神裂一脸诧异。
“不行啊,我现在就想学,越快越好啊。”凌泽毫不气馁。
“为什么这么急啊,要知道学习术式是急不来的。”神裂无奈道。
怎么不急啊,不急说不定三天后偶就要华丽地挂掉了啊!凌泽慢慢低下头,然后又猛地抬起,盯着神裂说道,“神裂,我想过了,你以后成为教皇肯定会被天草式的敌对势力盯上,所以我一定要努力啊,我想要保――护――你!”
“你……你说什么啊!”凌泽面不红气不喘,倒把神裂弄慌了,“我……我可是很厉害的,我……自己就能保护好自己。”偷偷看了眼凌泽,又把头撇到一边,“不过,既然你求我的话,嗯,是你求我的!”
跟在前面领路的神裂身后,凌泽兴奋地握紧了拳,心中大喊着“yeah!”
“建宫,建宫叔叔在么?”神裂走进一个房间,问道。
“小姐,有事么?”又一个凌泽有些眼熟的人走了出来。
“嗯,麻烦你教他一些术式啦,”神裂指着凌泽道,“那个,我并不擅长这方面啦,拜托你了。”
“嗯,既然是小姐的吩咐,”建宫看了看凌泽,“现在就开始么?”看到猛点头的凌泽,“明白了。”
“哈……哈……”凌泽费力地甩出手中的符纸,重复了几百次,即使是符纸也觉得沉了吗。
“不对!”建宫毫不客气,“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急于学习术式,不过既然学了,就一定要专注。我说过了,天草式的术式并不是靠特定的动作、语言来发动的,你需要做的就是在最然的举止下加入足够的专注了罢了。好了,天色不早了,今天你就到在这儿吧。”说完建宫就离开了。
“可恶!说的到容易,要是有固定的动作反而会简单点吧!”凌泽坐在地上,深吸一口气,然后又站起来,继续重复之前的动作。
第二天,凌泽拖着有些酸痛的身子来到训练场,看到的却是小一号的建宫大叔。
“呦,我叫建宫斋宇,我老爹今天得去教导新人了,就叫我来指导你,放心,你学的那个术式我已经很精通了哦。”说着拿出几张符纸一挥手,一个光团便出现在半空中。
“哦。”看到建宫斋宇很轻松地使出了这个术式,凌泽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开始训练。
“呼,呼,呼,”凌泽喘着气坐了下来,“还是不行么!”
“真是奇怪?”建宫斋宇手托下巴皱着眉说道,“你的动作应该完全可以使术式成立了啊,怎么会失败呢?难道是专注力不够?”
“专注力?”
“嗯,在释放术式时若专注力达到一定程度,会出现短暂的空明状态,你感受到了吗?”
“空明?就是毫无杂念的状态?”
“嗯。”
“我有好几次都感觉到了,不过每次排除杂念,我就会感到身上疼得厉害。”凌泽很是无奈。
“不可能啊?空明状态下应该对外界感知降到最低,怎么会感受到疼痛呢?”建宫斋宇不解道。
“可能是我太累了吧。”凌泽摇摇头,然后准备继续,留给他的时间可是不多了。
“嘛!”建宫斋宇一把拉住凌泽,“虽然不知道你这么拼命的具体原因是什么,不过应该与教皇大叔的女儿有关吧,休息一下吧,我想她的本意也不是让你这样吧。”
凌泽愣了下,摇摇头,想到神裂那圣人的身份,与自己的差距还真不是一点,不过,“我应该是在为自己拼命吧,为了生存,呵呵。”
第三天,凌泽的情况依旧不好。
“可恶,为什么不行!斋宇,我应该做得很好了啊!”凌泽焦急道。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呢,你先冷静点,”建宫斋宇思考了下,“你专注时还是会感到疼痛吗?”
“嗯,好像比昨天更痛了,就像体内有什么东西扎在血管里,根本无法加深专注。”
“可是昨天我问了老爹,他说使用术式根本不会有你这种反应,就算是疼痛,也只会发生在头部。”
“那为什么我……不行!斋宇,你快教我些其他的术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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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第三日的最后一分钟,凌泽的术式在又一次的剧烈疼痛中失败了。
“阿泽,任务失败了啊。”洁尔尼有些悲哀的说。
“嗯,只能希望惩罚不要太重吧。”凌泽笑了下,不过很是勉强。
“神大人应该不会随便抹杀选中者的,放轻松,来,深呼吸。”洁尔尼安慰道。
“啊!不管了。”凌泽躺下来,看黑暗中唯一亮着的钟面,时针和分针重合在“12”上。
“主线任务:学习术式,失败。”系统冰冷的声音传来,“失败惩罚,扣除奖励点1000。目前奖励点:-1000,副本结束后若仍是负分,抹杀。”
一瞬间,凌泽的心沉到谷底,“呐,洁尔尼,我还是可以接任务赚奖励点的吧,攒够1000点的话,你,哦,还有有希,我,就都不用死了,是吧。”
“阿泽,”洁尔尼好像要哭出来了,“笔记本的任务功能并没有开启,除了主线任务,你不能接其他任务。”
“那就接主线任务啊!!”凌泽吼道。
“……”
“算了,”看到洁尔尼抽泣着流出泪,凌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算了啊。”
翌日,神裂来到凌泽的房间,发现凌泽还躺在床上,“阿泽,你今天没去训练嘛,累了吗?建宫大叔还在责怪你呢,我就说嘛,这几天你都是从早练到晚,应该好好休息了。”
“呵呵,确实累了啊。”凌泽消沉道,“今天不去了,以后我也不会去了。”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了?”神裂隐约感到一丝不对,问道。
“没是,只是发现自己的努力很白痴罢了。”凌泽淡淡道。
“起来!”神裂皱了皱眉,“起――来――!”
被神裂强行拉到道场的凌泽很是无奈,不过想想自己就是快死的人了,也就由她去了。
“怎么了?”建宫看着两人。
“建宫叔叔,你看看,是不是练习术式让阿泽产生了什么不良反应啊?”神裂有些焦急。
“哦?”
“神裂,我没事,只是不想再学了。”凌泽摆了摆手。
“想半途而废?那你早就不应该来学!”建宫厉声道。
“半途而废?或许吧,如今即使继续练习也没什么意义,为什么还要继续!”凌泽带着一股死气的声音让神裂心中一紧。
“没有意义么?也是,没有才能的人不管怎么做都是不可能成功的。”建宫一挥手,转身就想离开。
“父亲大人!阿泽他的术式动作都很到位,而且训练时也能达到空明状态,只是……”建宫斋宇看到这种情景不禁出声辩解。
“只是因为感到疼痛吗!没有才能就是没有才能,疼痛什么都是借口!”
“没有才能……吗。”凌泽仿佛又看到了那时的自己……
“他是个白痴!”“他根本就没任何才能!”“连吃饭,穿衣服都要喊爸爸妈妈的家伙!”
“看看那孩子,什么本事都没有,小时候还是个智障!”“那,你可不要学他,没什么其他能力,克死自己家里人到本事挺大的!”
“如果我有能力……”凌泽惨笑道,“哈哈哈,如果我真的有所谓的才能的话!”
“阿泽,冷静点!”神裂和建宫斋宇同时发现了凌泽的不对。
“如果我有才能的话,就不会恐惧!”凌泽睁着通红的双眼,摆出了术式释放的姿势,“如果我有才能的话,就不会悲伤!”强忍着仿佛血管爆裂的痛楚,甩出一叠符纸,“如果我有才能的话!”双手结式指向建宫,“就不会再让我在乎的人……”一把白色的光剑凭空出现。“砰!”凌泽的左手突然炸了开来,喷了一地鲜血。
“快,快停下来!”所有人都感到了不对。
“遭!”
“遇!”
“死!”
“亡!”
“了!”
“砰!砰!砰!砰!”一连几声爆响,伴着飞溅的血花和一道白光,听见了一个人的闷哼声,看到了空中飞舞的残破布料。
迷糊中,凌泽好像听见了呼唤他的声音,谁呢?洁尔尼?还是神裂?眼前一片血红,什么也看不清啊。才能么,真的无法触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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