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看我给我你带了什么东西来了。”声音刚传入耳朵,门已经被推开了,一个人踉跄着走进门来,紧跟着是一位年约二十左右的年轻人。
南宫野早就像只兔子,从窗户里跑了出去,临出门前,还对杨牧挤挤眼,小声的说道:“师兄,好好服侍人家哦。”还容不得杨牧再说什么,门已经被推开了,杨牧只得恨恨地坐到桌子旁,很端庄的样子,以手撑面。
“你怎么来了。”“丝丝”冷冷地说道,打搅了自己的好事,相信没有几个人会有好脸色看的。
“丝丝,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来人并没有被“丝丝”的冷所吓退,现在他心里窜起的热情,即使是寒冰也可以融化,更何况是一位自己喜欢的女人呢。
“丝丝,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他接着说道,“你最喜欢的扬州紫砂壶,这可是我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来的,喜欢吗?”他讨好似的说道。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说完,就冷冷的转过身去,不再看他。这时的小二终于从刚才的昏迷中悠悠醒了过来,张开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将话吞了下去,走到门外,将门轻轻的关了起来。
看到这么识趣的小二,他走到“丝丝”的身边,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紫砂壶,没有印象中的转怒为喜,更没有欣喜若狂了。“丝丝”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而是专心的看着自己的鞋子,仿佛从这里可以看出一个更加精致的紫砂壶出来。
这也怪不得“丝丝“,此刻的杨牧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将这个人赶走,自己好溜之大吉。虽然对于自己的易容术很有自信,但那只是对不熟悉的人管用,面对一个苦苦追求的男人,丝丝的影子早就刻进了他的心里,说话越多,露陷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你不是丝丝,你是谁。“他冷冷地说道。先前的热情在一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让人一看就觉得冷的脸。
“我今天心情不好,别惹我。“杨牧心里暗叫不好,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过这个时候若是说“你说什么啊,我不是丝丝会是谁”的话,那十有**就是承认自己不是丝丝了。所以杨牧并不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而是将自己的冷继续到底,希望这样可以将他打发走。
不过杨牧明显的低估了一个发情的男人的忍耐力以及他的观察力,这个时候也许在其他方面他就是个笨蛋,但对于自己的发情对象,了解的也许比他自己还要透彻。
“别装了,你不是丝丝,她在哪里,你把她怎么了。”他没有惊慌,还是冷冷地问道,只是他的眼睛,已经像刀子一样的看着杨牧的手。
这是一位高手,杨牧在心里想到,遇事不慌乱,已经成功了一半。
“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丝丝”似乎被气的浑身都在发抖,指着门恶狠狠地说道。
“不用在我面前演戏,虽然你的易容术很高明。”他有些嘲讽的说道。
“好吧,你若是告诉我怎么发现破绽的,我可以考虑告诉你丝丝在什么地方。”见实在演不下去了,杨牧干脆撕下面具,对着他说道。
“你是个男人?”看到眼前的人从一个女人突然变成一个男人,他显得有些吃惊。
“怎么,就允许你是男人,我就不可以是男人了?”杨牧笑着说道。
“易容高手,绝不会不给自己留下后手的,让我看看。”话未说完,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等一句话说完,他的手已经到了杨牧的眼前,还有三寸,就可以碰到杨牧的脸了。
不过纵然他在前进的途中变化了五种手法,虚虚实实让人摸不着北,但杨牧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虚实,等他以为自己将要得逞的时候,杨牧突然伸出手,住住了他的手。此时,他的手离杨牧的脸不过一寸。
“随便就摸别人的脸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你可以对女人用,但千万不可随便对一个男人用,否则。”说话间,杨牧增加了手中的力量,只听的一阵响,那人的脸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其实他不是不想挣脱,只是杨牧的手就像一个处女对于男人的诱惑,明知陷入进去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然而无论如何用力,就是挣脱不开。
“这次是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可能就不会这么好运,还会保留给你完整的一只手了。”说完,杨牧撤去手中的内力,他赶紧地抽出自己的手,比老鼠见了猫逃亡的速度还要快。
“想不到我孟常居然会有看走眼的时候,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孟常也是一个磊落之人,情知自己绝对眼前之人的对手,也不做过多纠缠,直接一抱拳,问起了杨牧的来历了。
“杨牧,初入江湖,无名之辈。”杨牧笑着说道。他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不费心思。
“若你也算无名之辈,那这江湖中恐怕有名的也不会超过十个了。能败在你的手下,我倒也不冤了。”孟常苦笑着说道,“不过杨兄,你为何要假扮成丝丝?”
“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和你细说吧。”听到他说丝丝,杨牧突然想到一个不好的事情:孟常此行可是为丝丝而来,而就在上午,她可是在自己的床上死去活来的。
“杨兄为何脸色突然有些难看?”孟常关切的问道。
“有一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杨牧有些犹豫的说道。
“杨兄但说无妨。”
“丝丝此刻恐怕在睡觉,在我的床上。”
“哦。”
“你不生气?”
“你一个月战胜三十名名剑客,怎么做到的?”
“啊?”
“剑术高超,易容精妙,你还是不是人?”
“额,有个时候我也有你这种怀疑。”
“美女配英雄,自古以来皆为如此,杨兄你说是吗?”
“这个,怪只怪那些不爱江山只爱美人的人吧。”
“我认识她三年,以前从未拿正眼看我,三个月前,她突然告诉我她最喜欢的是紫砂壶,于是我离开了。。。”
“那个,缘起缘灭,谁又能捉摸的透天意呢。”
“你说,若是我不吃不喝去练剑,什么时候可以达到你这种成就?”
“有些事情强求不得的。“
“你说若我遍访名师,学习易容,几时可以登堂入室?“
“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会短吧。“
“你是在安慰我?“
“我是在安慰你?“
“看着不像。“
“我看着也不像“
“你为何不安慰下我?“
“我为何要安慰下你?“
“你不该安慰我?“
“我应该安慰你?“
“喝酒?“
“喝酒!“
杨牧拿起桌上的酒杯,递到孟常面前,“喝,“杨牧说道。
“喝。“孟常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酒真难喝,像马尿一样。“孟常骂道。
“你喝过马尿?“本来举到嘴巴的酒,听到孟常这么一说,他又放下杯子,忍不住问道。
“你才喝过马尿。“孟常继续骂道。
“那你为何知道这酒难喝的像马尿一样?“杨牧一双充满好奇的眼睛,灼灼的看着孟常。
“总听别人这么说,大概不会错吧。“被这么一双眼睛盯着,孟常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别人说的就是对的?是你在活还是你在替别人活?“杨牧喝完杯中的酒,缓缓的说道。
“虽然这话不好听,但听着就是对味。来,喝。“孟常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喝。“杨牧也笑了。
“这酒真难喝,像马尿一样。“杨牧说道。
“什么像马尿一样,本来就是比马尿还难喝。”孟常纠正道。
(战场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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