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舜禹东方文明古国缔造者

荆州境民夫患疟疾 崇伯侯求药赴裸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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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水土治理,伯禹已是三过家门而不入。对于他的公而忘私,大家敬佩不已。他的手下人个个听指挥,一路行动迅速,只十余日就从涂山到了荆州。找到了庞降、伯虎、成驹,果然都病得很厉害。

    庞降、伯虎本来年事已高,现在又患重病,更加显得衰老和体力不支。成驹比他们年轻,身体也强壮些,尚且抵挡不住,可见此次疫情之重。

    伯禹先向庞降、伯虎了解情况。他们说疾病开始时畏冷,继而发热。畏冷时浑身寒颤,虽在盛夏,亦感重衣厚被而不温。但过了一会又骤然发热,发热时浑身如炙,口渴心烦,有的人甚至神昏谵语,汗出不止。轻者汗出后又如常人,只是有些乏力;重者昏迷不省人事,不久就可能死亡。这病发有定时,或每日一次,或隔日一次,或三日一次,各有不同,病名称之为疟。就是轻者若经久失治,身体渐渐瘦弱,腹部出现痞块,有的甚至吐血便血,到了这个程度,病人也就不久于人世了。

    因成驹是本地人,对此病比较了解,禹又再三向他请教。成驹道:“这病历来有之,而且一直在民间流行,只是当地人发病一般较轻。但民夫来自他乡,住得又集中,所以很快在他们中间传播,而且病情也较重。其实本病就是在民夫中亦早有发生,去年就有人得此病。我等考虑崇伯日理万机,每日都很繁忙,加上雷夏泽又出了麻烦,故未向崇伯禀报。那知今年更加流行,已影响到工程进展,下官等担当不起,才不敢不禀。”

    伯禹听了非常理解,随后又去看望了那些千夫长、百夫长及一些病重的民夫。果然病情几乎都一样,而且病者众多,病死的亦不少。

    由于天气炎热,人死后尸体容易腐烂发臭,必须及时安葬。莫说治理水土,就连照顾病人,安葬死者,有时还忙不过来。禹心中着急,只好带领随从走访民间,向当地人询问疟疾的来源,寻找治疗和预防的办法。

    当地百姓不知道来者是禹,便随意答道:“这疟疾大流行其实与崇伯有关。”

    禹闻言大惊,便追问道:“这疟疾流行为何与崇伯有关?”

    百姓道:“崇伯统大军征我有苗,死者甚众。这些人都年轻力壮,死后不安,化为厉鬼,为害百姓,常在森林中出没。我们这里还有人亲眼见过,他们甚至出来偷食人们祭祀祖先的祭品,从此疟疾增加。特别是水土治理以来,疟疾更加猖獗,所以人们认为疟疾是水土治理触犯了神灵。要解决问题,只能求神。”伯禹听了深感忧虑。

    开展水土治理以来疟疾增加,这是事实,但原因是什么?回去后禹一直在沉思。此时随从报说营外有人求见。禹随即整衣出迎。(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

    来者是一中年道士。禹问及姓氏,来人只道:“散游之人,无名无姓。”

    禹知道这是隐君子惯用的答词,也不与他计较,仍迎为贵宾,设宴招待。席间禹问道:“当今疫疠流行,殃及百姓,民夫亦病者甚多,影响水土治理。先生乃饱学之士,云游天下,见多识广,此来必对文命有所指教。”

    道人道:“崇伯为水土治理日夜操劳,已经十一载,眼见快要成功,却遇上疫疠流行。为治此病,派人到处求医,至今无所获,故贫道特为此而来,欲告诉崇伯一些情况。此病名为疟,乃天地之间一种不正之气,谓之邪气,俗称疫疠最新章节。当人体正气不足,或邪气过盛,正不胜邪时,便可侵入人体,使人病疟,并互相传播,非常猖獗。防治之法一般人知之甚少,目今可说是对它束手无策,故得以蔓延。但离此千里之外的南方森林中,有一大片平原,那里住着一个部落叫裸族。他们不分男女老少都**,身不着寸缕,却很少得疟疾,即使得了疟疾也可很快治愈,死人甚少。所以要得到治疟药,只有去裸族。但去裸族却又有两个难处,一是裸族所住的地方周围多高山,长期与世隔绝,很少与外人来往。他们不但自己不穿衣服,也不准别人穿衣服。凡是要进入裸族的人,必须先赤身**,否则就有杀身之祸;二是从此地进入裸族,必须经过一个荒无人烟的森林地带。听说朝廷征讨有苗时,双方死人不少。这些冤魂进入森林,从此那里经常闹鬼,甚至出来抢夺人们的祭品,以致无人敢从那里经过。那些鬼怪亦是赤身**,披发垢面,常常怪叫连声,非常可怕,因此近些年来,几乎无人敢去那里。即使有不知情的人去了,也是有去无回,听说都是被他们吃掉了。故崇伯要去,也必须小心。”道人说完,吃了些饭菜便告辞而去。

    伯禹早就听说南方有个裸族,只因那里十分荒凉,又与水土治理无关,故亦未曾去过。今日听了道士之言,为救民夫和百姓,他下定决心,困难再大也得去。

    庞降等人劝道:“一个素不相识,而且连姓名也不肯说出的云游道士,他自己没本事治好疟疾,却要崇伯千里去找裸族。又说那裸族凡是穿衣服的人都去不得,而且不但裸族去不得,就连路过的地方亦有鬼怪出没,凡是从那儿路过的人都有去无回,就连他自己也不敢去,却要崇伯去,看来那道士并无本事。可能是路过此地,腹中饥饿,来此胡说一顿,混餐饭吃。崇伯身为百官之长,水土治理的总指挥,怎能听了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几句话,就深入险境。万一有失,这责任谁担当得起?”

    禹知庞降等都是好心相劝,但他认为一个修道之人,又与自己素不相识,无冤无仇,怎会为了一饭,误导自己千里远行。他的话一定有来历,不可不信。

    由于爱民心切,便不听庞降等人的劝告,与朱虎、熊罴、真窥、横革一起,选了一百名身体强壮,武艺高超,办事能力强的武士出发了。

    他们行了数日,进入一片森林,果然听得一片怪叫声,真的出现了一群赤身**,披发垢面的人,众人准备放箭射杀,伯禹却制止了。他认真一看,不像怪物,也不是鬼魅,分明是一群人。这是不是裸族派来住在这里探听外面情况的呢?若是伤了他们,还能求得治疟药吗?

    于是下令不准伤害他们,但可抓一、二个活的来问问情况。他一声令下,一百武士立即奔向前去。谁知却情况不妙,去了不久,就有人惊慌失措地回来报说,不但没有抓到他们,自己人反而被他们抓走了几个。

    伯禹听了大惊,因为这一百人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壮,怎么一下子就被他们抓走了呢?而且连朱虎、熊罴也赶他们不上,抓不到他们,难道真的是妖人吗?

    出发前本来有人劝他多带些武士,只因怕带多了人路上不方便,更怕引起裸族人的怀疑,所以才选了这一百人,看来真不济事,才遇上一点事就出了问题。听说到裸族还有八百余里,如此行程艰难。何日才能到达?但事到如今,不管有多大危险,也只能挺身而出了。于是他决定亲自带头向前赶去。可是丛林中荆棘丛生,岩石高低不平,行动起来十分困难。而那些不穿衣服的人在丛林中却行走如飞,瞬间就不见了。他心想是不是野人呢?听说野人长期居住森林,不但行走如飞,还力大无穷,见人就抓,抓了就吃,无人能敌。他疑虑重重,可是又天色已晚,只好暂时休息。

    禹忧心如焚,一夜未睡。第二天清早,只好又带领众人去森林中寻找。行了一程,果然前面又出现了昨日那群人。他们仍是赤身**,身上一丝不挂,却远远站在那里不动最新章节。

    禹他们停止了前进,一面做好战斗准备,一面观察这群人的行动,看看是裸族人,还是野人。不久那些赤身**的人发现了他们,却没有逃走,也没有来抓人,反而通通朝禹他们跪下,接着昨天几个被抓的人跑了回来。

    禹真是又惊又喜,便问他们是怎么回事?被抓后住在那里?受了苦没有?如何又回来了?那几人一齐答道:“没有受苦。”其中一人向禹解说道:“这群人既不是野人,也不是妖魔鬼怪,而是数年前朝廷与三苗作战时,一次失败后逃入深山的朝廷军。他们知道三苗有杀俘虏祭蛇神的恶习,故一直藏在山中不敢出来,以打猎和采山果为生,从此与世隔绝,不知道崇伯已二次战胜有苗。他们为了保护自己,故只要有人进入他们的住地,就发出一阵怪叫声,欲把人吓走。如果还不走,就把人抓起来,从此再不放回。虽然也听到被抓的人说崇伯已经胜利,但又怕是三苗诱骗他们出来,仍不敢相信。”

    禹听了又问道:“那你们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那人答道:“开始我们以为是被野人所擒,野人自然野蛮,所以我们自认必死,做了死的准备,这样反而不怕了。不管他们怎么问,我们就是不答,以显示我们华夏人的坚强。于是他们的首领大怒道:‘把这些人的衣服剥了,明日派人送到裸族去,给裸族兄弟做奴隶。”他说完,立刻上来几个人就要剥衣服,于是我们慌了。去裸族我们不怕,因为我们本来就要去裸族,但决不能让他们剥衣服。我们宁死不受辱,便一齐骂道:‘你们这群野蛮的禽兽,要杀便杀,何必如此侮辱人。’

    那首领听我们说中原话,便故意怒道:‘你们是三苗的探子!故该如此对待。’

    我们说:‘我们不是什么三苗探子,而是朝廷官兵。’那首领又吆喝道:‘朝廷官兵到此干什么?’我们答道:‘是随崇伯去裸族求药,为民夫治疗疟疾。’

    那首领认真地打量了我们一番,见我们的服饰也确是朝廷的,才口气缓和了些道:‘你们真的是崇伯的人吗?’

    我们答道:‘那还有假!’

    那首领又问道:‘崇伯在那里?’

    我们道:‘他本来与我们一起,只是见了你们后,怕你们行凶,我们才出来保卫他。不意反被你们所擒,现在不知道他们去那里了。’

    首领听我们说完后,再次打量了我们一番,然后对他的手下人道:‘给他们松绑!’

    我们对于这一突如其来的行动也有些疑惑不解,便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首领此时才用温和的口气道:‘我们也是崇伯的部下,是随崇伯征三苗时,被苗军战败,为不屈服才逃到这深山野岭中,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过着非人的生活。真没想到今天却在此遇上了你们,难道真的是朝廷胜利了吗?’

    我们才向他们说了详情,告诉他们是朝廷胜利了,三苗不但已经臣服,还在与我们一起治理水土。他们听了高兴得叫起来:‘我们可以回家了!我们可以回家了!明天带我们去见崇伯。’说完就与我们交谈起来,拿来一些烤熟了的兽肉给我们吃。吃完后也不洗手洗脸,就带我们到一个阴暗潮湿的山洞中,垫些干草让我们睡了。开始我们还有些怀疑,怕他们谋害,而他们也似乎还不放心,仍派人在洞外巡视,大概是怕我们逃走。

    过了很久也不见他们有什么行动,我们因一天疲劳便慢慢睡着了。直到今天起来,吃了些山果、兽肉,然后带他们来找崇伯,正好在此相遇了。”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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