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箬站在二楼扶梯处,看着邱姨进了厨房,急忙‘蹭蹭蹭’的从楼上下来,一溜烟跑出了别墅。
邱姨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失笑的摇头:“这孩子。”
容箬掐着点到警局的,胖子正准备去法医部取文件,看到她:“咦,怎么眼睛肿了?不是看了不该看的吧。”
他就是嘴荤随口一说,容箬的脸一下就红透了,“胡说什么呢,蛾子飞眼睛里了。”
胖子‘呵呵’一笑:“不用说,我都懂。”
眼睛有点痛痒,容箬也没注意,借同事的眼药水点了几滴。
到下午的时候,就已经肿的睁不开了!
胖子将早上碰到容箬时的情况一说,刑警队的人一合计,容箬肯定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长针眼了。
又痛又痒,不得已,她只好跟陆冉白请了个假。
陆冉白深深沉沉的瞧了她几秒,准了。
去医院挂了眼科,开了两三瓶点的、擦的药,到下班,虽然消了些,但还是肿的厉害。
这副样子,肯定是不能去裴家了,要不然,又要被笑话了。
而且,早上的事还没尴尬够呢。
出租房她已经转给王露了,坐在车上想了一下,回华阳道看看妈妈!
妈妈在阳台上晾衣服,爸爸没回来,家里冷清的让容箬的心也跟着酸疼起来,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头枕着她的背:“妈。”
严丽萍被她突然的举动弄得愣了愣,“这突然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
容箬的眼眶因为情绪激动而酸胀难受,就越发的痒了,用力眨了眨眼睛:“妈,你爱爸爸吗?”
这个表情,配上和句话,还挺滑稽的。
严丽萍顿时就笑了,转过身,“我么家的小公主谈恋爱了?居然来你妈这里找教材了?”
她一抬头,严丽萍脸上的笑顿时就凝结了,担心的捧着她的脸:“眼睛怎么了?”
“长针眼了,擦点药,明天就能好了。”
“你呀,经常一个人住外面,要多注意身体,别老图方便,就在外面随便吃,不干净。”
容箬点头,赖在她怀里撒娇,“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当然爱啊。”
她眯着眼睛,陷入了过去的回忆,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满满的都是幸福,却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飘忽。
容箬将着归为是自己心虚。
容景天打开门,正好听到严丽萍说:“那时候,你爸爸是真的对我好,富家少爷爱上贫民千金,很老土的故事了,你爷爷奶奶反对,他就带着我私奔,家里断了一切经济支柱,还在工作上使绊子,最艰苦的时候睡过桥洞,但我们终于还是熬过来了,熬到他们点头同意。”
---题外话---我们这边说的是看了,会长针眼。。。所以。。。
☆、81081:我想知道,靖哥哥肩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容箬眼睛酸得厉害,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场哭出来,她出生的时候,外公外婆已经过世了,爷爷奶奶对妈妈也不错,妈妈又从来没提过过去。
她一直以为,爸妈是利益结合或者其他,感情不好,才导致爸爸出轨撄。
没想到
一转身,就瞧见容景天站在门口的玄关处,整个人都有些抖!
一种似愧疚、似恐惧的情绪堆积着,看到容箬,眸子甚至剧烈的颤抖了几下。
她转身快速跑上了楼,走了一半就听到妈妈嘘寒问暖的问他吃过没有,累不累。
容箬没听到爸爸是怎么回答的,面对一个自己曾经深爱过的、为他浪费了一辈子青春的妻子,会不会有一点内疚和自责。
十分钟后,有人来敲门。
容箬吸了吸鼻子,压下心里汹涌乱撞的情绪,拉开门。
敲门的容景天,还是记忆中严厉又慈祥的父亲形象,身材伟岸,神色冷峻,中年,微微发了福,“箬箬,莞莞她们,我已经送出国了。偿”
她点了点头,没吭声!
“是爸爸对不起你们,以后不会了。”
见她还是不说话,容景天失望的垂下头,叹了声气,“你早点睡,不要太累了。”
“爸,”她舔了舔唇,“妈很爱你。”
案子卡点了,这两天一直没有进展,容箬跟着陆冉白跑案发现场和法医部,累得都中暑了。
喝了两瓶藿香正气水,冲了个冷水脸,又休息了十分钟,才好些!
下了班,颜平柯约她去逛街,说是要给妈妈买件衣服,让她参考参考。
快换季了,容箬正好要去买衣服,这两天眼睛肿了,也不能去看靖哥哥,便答应了。
没想到会在商场遇到舒弯,她穿着长款蝙蝠袖的t恤,衬得双腿修长白皙,披肩的长卷发,睫毛刷得又长又翘,挽着爱马仕最新款的包,还是一贯的傲慢。
她也看到容箬了,眉眼间露出一抹极度的不屑和憎恨。
容箬突然不走了,颜平柯拉了拉她,“怎么了?”
“你先自己逛逛,我等一下来找你。”
说完,就快步朝着已经上了电梯的舒弯追去,“舒弯,我有事问你。”
舒弯冷笑一下,毫不留情的甩开她缠上来的手,激动的抬高语调:“想知道什么,自己去问裴靖远。”
容箬急忙抓住电梯的扶手,身子后仰,幸好身后一个男人扶了她一把,才没有摔倒!
从小,舒弯就见不惯她,两人性格迥异,家境相似,没少吵过架。
但这还是容箬第一次见到舒弯这般脆弱的一面,即使化了妆,也遮盖不住的黑眼圈和憔悴,眼眶渐红,胸口剧烈起伏之下带出的恼恨比以前更强烈。
她吸了吸气,淡淡的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我想知道,靖哥哥肩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凭舒弯对她的态度,她肯定知道什么。
而且,这伤很有可能跟她有关。
身体一凉,全身的汗毛经不住都竖了起来,如果真的跟她有关
最有可能的人,就是——阿阮!
电梯到底层,舒弯没理她,直接走了。
容箬拉住她,沉下脸的时候还是有几分气势,“舒弯,靖哥哥受伤,我比任何人都担心,你不是就见不得我好吗?那你告诉我,谁伤的?”
瞧着她发白的脸色,舒弯的心情果然好了几分,她妒忌她,发了疯的妒忌。
除了点撒娇卖萌的本事,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凭什么让裴靖远宠着护着?
“你以为,靖远为什么会受伤?就凭他的身手,别说那两个不入流的人拿的破枪,就是专业的狙击手也不一定能得手。”
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下,对危险早就练就了非常人能比的直觉。
不用舒弯说的多详细,她已经能想象出当时的惊心动魄了,虽然她是警察,但‘枪战’这个词在她的印象中,是美国那些地方才会发生的事。
舒弯扬唇,“回去问问你爸,为什么要下那么狠的手。”
舒弯的话像是一道惊雷迎头劈下,容箬脑子一白,整个人都懵了!
爸爸?
裴靖远受伤,怎么会跟爸爸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