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按一下,松开时,指腹都隔着薄薄的衣料刮过男人的肌肤。
与其说是按摩,不如说是一种另类的挑逗。
裴靖远将刚点燃的烟掐灭在烟灰盒里,起身,整个轮廓都彰显了他此刻极度的不悦。
他看着美得张扬的傅南一,良久,终于压下心里的情绪,淡淡道:“她和你不一样。”
“不一样?”女人似乎对这个答案挺满意,轻笑了一声靠了过去,“没有我更能勾起你的吗?”
“做都没做过,你哪来的自信?”
半眯的眼睛里透出温淡的嘲讽。
傅南一犹如被踩到尾巴的刺猬,嘴角下沉,却又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重新扬起唇角,“靖远,我来,是有事找你!”
回到餐厅,容箬正百无聊赖的拿叉子戳着还剩了大半的牛排,一块上好的牛排被她戳的面目全非!
“要不要重新点一份?”
看到裴靖远,容箬眼里满满的欣喜,站起来挽着他的手:“你终于出来了,我都差点进去找你了。”
她一开口,裴靖远就闻到了浓浓的酒味,看了眼桌子上放着的酒瓶,他记得离开时还剩了大半,现在已经空了。
皱眉:“你全喝了?”
容箬点头,娇憨的眯起眼睛与裴靖远对视:“这么贵的红酒,浪费可惜了。”
裴靖远抿了一下唇,还没来得及说话,容箬又邀功似的端起他的酒杯:“我把你的也一并喝了。”
“”
抱着她上了车,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后,容箬才抬头看他,鼻子有点酸。
“你走了之后,我看到傅南一了。”
自从知道有傅南一的存在,她就在网上查了她的资料,她的长相在她心里,已经直接掠过几名通缉要犯,占据了第一位。
裴靖远拧了拧眉头,‘嗯’了一声。
容箬凑过去,浓郁的酒气混着女人的馨香,熏得他也有了几分醉意!
眸子微微一闪,险些撞上前面突然急刹的一辆车。
正准备让她回座位上坐好,容箬突然伸出手指在他的衣领上擦了擦。
又擦了擦
连续几下之后,有些懊恼的咬住了唇!
“怎么了?”
这下,就算裴靖远再迟钝也察觉出她情绪不对了。
“别动。”
容箬凶巴巴的拍了他一巴掌,正好打在他的右脸上,‘啪’的一声。
痛倒不至于,但被打的是脸
裴靖远脸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但捏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凸显,却彰显着他此刻隐忍的怒意,“坐回去。”
“脏了。”
容箬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抬手去解他衬衫上的纽扣,有一颗卡住了,她没耐心,用力一扯!
质地精良的衬衫‘嗤啦’一声,崩落的纽扣打在方向盘上
裴靖远将车靠路边停下,深不可测的眸俯瞰着她,“想车震?”
容箬还在跟他的衣领较劲,噘着嘴,伸手在车门的置物盒里到处摸,“水呢?”
裴靖远倾身吻住她。
几乎是要将她拆骨入腹!
这里并不是偏窄无人的小巷,对面就是条夜市,他又正好停在路口,有些人几乎都是贴着车子过的。
他一手扯开身上的安全带,一手放低了副驾驶座,容箬被他吻得脑子木木的,又喝了酒,很快就软成了一团。
但是,她还是不太乐意,扭着身子不停的挣扎。
衬衫被他脱下来扔到了一旁,丢开的时候他瞟了一眼,衣领上蹭了个淡淡的口红印。
估计是在吸烟室,傅南一靠上来时不小心弄上的!
裴靖远的动作有些急,扣住她的细腰,粗暴的解开裤子的纽扣和拉链,褪到大腿处。
轿车内的空间狭窄,容箬又一直不乐意,虽然反抗不激烈,但那一下一下的推拒,像猫儿一样的不和谐力道,还是足以让人心烦意乱。
尤其是,她隐忍的模样和微红的眼眶
所以,结束后,裴靖远并没有那种酣畅淋漓的痛快,他靠着座椅,裸着上半身,将车窗降下一半,点了支烟慢慢的抽。
容箬蜷着身子躺在座椅上,喝了酒,又刚做完一场剧烈运动,困的不行!
她半阖着眼睛,其实没怎么睡,迷迷糊糊的能听到裴靖远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是,具体是怎样,他又不肯再说。
他们之间总是这样,隔着一层看不到说不清的薄膜,她几次想冲破,都被撞得头破血流!
但她唯一理清的,就是靖哥哥对傅南一不一样。
至于这份不一样是爱情还是其他的,以她的资历,还悟不出来。
她背过身,更紧的蜷了蜷身子,明显的就是不想搭理他!
车厢里的氛围紧绷得一触即发。
裴靖远抽完一支烟,体内隐隐的躁动才沉淀下去,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将脑袋埋进臂弯里的容箬。
衣服凌乱,肩头还有被他撕裂的痕迹。
他轻轻一弹,烟蒂就弹到了路边垃圾箱顶上的烟灰盒里头,吐出最后一口烟气,侧身将容箬抱起来:“抱歉,你要不喜欢,下次我们换个地方做。”
容箬听了,脸又是一阵滚烫。
两人有关系之后,和以前最大的差别就是,他开始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说荤话。
男人的脸贴着她的后背,粗粝的手隔着衣服抚摸着她的腰:“没让你舒服?要不要去酒店?”
五十米远的地方,就是一个三星级酒店。
容箬呲牙,一爪子挠了过去:“裴靖远,你流氓。”
男人握住她的手,薄唇勾着笑,语气懒散,又带着几分事后的沙哑:“男人的脸打多了,容易阳痿。”
容箬哼了一声,“开车,我要回家。”
“去慕森?”
“不去,”她现在心情不爽,“谁知道你带过多少女人去睡,上次我都抓奸在床了!”
“那是个意外。”
那次他在慕森应酬,喝多了,就在楼上房间睡的,半夜,床上突然多了个女人。
商场上,总有些人投机取巧,送钱送女人,都是常事。
半睡半醒,温香软玉在怀,又单身没有道德约束,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但也只是心理上有些悸动而已。
一种正常的生理反应。
他拧开床头柜上的灯,从包里掏了一叠钱,没睡醒,他的面色很是阴郁不善:“出去。”
柔弱娇小的女人突然扑到他怀里,“裴总,我不是为了钱,我只是想做你的女人。”
怕他会拒绝,直接去解他西裤上的纽扣。
容箬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