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偏执首辅的心尖宠

第78章 死里逃生


    楮墨身手比较敏捷。
    他不过一蹬脚,噌的一下,便从里面成功出逃。
    他出去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将燃烧着的窗橼一脚踹飞。
    给薛绯烟腾出一片安全的空地。
    薛绯烟将牌位递给他之后,手脚麻利的拖过来一条板凳,踩着凳子,手脚笨拙的往外翻。
    恰好这时,左邻右舍的见到这边起了浓烟,连忙赶过来查看。
    “哎哟,你们这是怎么了?”
    “快快快,快来搭把手。”
    一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薛绯烟从里头拉出来。
    “薛楚呢?他不是在家里吗?”
    楮墨仔细的将薛绯烟上下左右都打量了一遍,确认她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回那些人的话。
    “他想放火烧死我们,然后自己跑了。”
    “糊涂啊!一家子哪有那么大的仇恨?”
    “先别说这个了,赶紧的挑水来灭火吧!”
    “是啊是啊,这火要是烧起来,可了不得。”
    今天风大,万一有火星子飘到了邻家的屋顶上,那便是要烧掉一大片房子的。
    起初只是几个人灭火,不一会儿,整个村的人,都赶来灭火。
    人人提着水桶,端着水盆,诚心竭力,总算是将火给灭了下来。
    一众人灰头土脸的倒在地上,累的气喘吁吁。
    “薛楚那个杀千刀的龟孙儿,瞧着这段时间愈发沉寂,没想到胆子竟然这么大?连火都敢放!简直反了天了!”
    薛长贵骂的唾沫星子乱飞,恨不能一口口水,将薛楚给淹死。
    “他这哪里是放火?他分明就是杀人,把烟姐儿和墨哥儿锁在屋子里,若不是他们机灵,晓得砸了窗户逃出来,此刻,只怕已经被大火烧成了干尸,这等恶行,必须报官。”
    薛绯烟看了一眼楮墨,她爹和她娘的牌位,还安安生生的立在院子里。
    “报官,那便报官吧!”
    谁也不是泥捏的。
    纵使是泥捏的,也有三分脾性。
    “今日多谢诸位伯婶救命之恩,我与小墨日后定当报答。”
    “好孩子,快别见外,咱们都是一个村里的人,纵然平日里磕磕绊绊,又吵又闹,可出了门,咱们都是一家子。”
    “就是,这件事错不在你们,是他们黑了心肝,容不下你们姐弟俩,与你们无关。”
    “这事儿若是就这么轻轻放下,日后,旁人有样学样,那谁还敢来咱们西关镇?你们别怕,只管去报官,若是到时候,官老爷问起来,我们都是你们的证人。”
    “没错,我们都是证人。”
    既然有了人证,那屋子烧毁、大门锁紧的物证也在。
    薛绯烟便直接去府衙报了官。
    负责办案的捕头又是那日去薛老太上,缉拿张翠花的人。
    他自报名号:“吾乃西关镇衙门总捕头陆远清,负责此次纵火杀人案,据你们所言,那薛楚已经出逃在外,我们需要时间缉捕,等抓到犯人,再传二位上堂问话。”
    “好,那便麻烦官爷了。”
    薛绯烟对着陆远清一拜。
    这边的事情都处置妥当,他们才带着薛老二和姚若吟的牌位,回了贺家的宅子。
    薛绯烟躺在炕上,浑身乏力。
    “不知怎的,我总觉得,今日过的格外漫长。”
    楮墨坐在炕边替她捶腿。
    “再漫长,咱们也算是过来了,只是那个薛楚,是个隐患,咱们还是的想办法,将他引出来才是。”
    留着一个随时想要谋害他们的人躲在暗处,别说薛绯烟,便是楮墨,也觉得内心不安。
    薛绯烟突然想到一桩事。
    “薛晓燕呢?”
    她不知道薛晓燕的行踪,楮墨应当是晓得的。
    谁知楮墨却摇了摇头。
    “不知,她从我的眼皮子底下逃了。”
    “逃了?”
    这不像楮墨的作风。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估摸着,她背后有高人相助,不然的话,她绝不可能逃掉。”
    “高人?盛修文吗?”
    “不会是他。”
    楮墨否决了这个论断。
    “他已经死了。”
    “死了?”
    薛绯烟拍了拍胸口。.
    那五万两,可算是没白花。
    “是,盛家如今,正在同雍城那边接洽的关口,这个时候,准继承人死了,他们只能秘不发丧,恐人心动荡。”
    人都是要往高处走的。
    更何况那些家大业大的人家。
    “这就死了啊?”
    薛绯烟呢喃一句,“他死了,盛怀山会找谁接班?”
    总不会是盛荣吧?
    楮墨看着薛绯烟,意思不言而喻。
    “盛荣?”
    薛绯烟惊叫出声。
    “怎么可能?”
    盛荣这种身份,根本没资格继承家主之位。
    楮墨摸了摸薛绯烟的脑袋,像是要将她炸了毛的心情抚平。
    “连你也知道这不可能,盛家那群人,又怎么会是傻子?”
    突然间,薛绯烟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想通了,她便不焦躁了。
    情绪莫名的安定下来。
    薛绯烟沉住气,说道:“不论盛怀山想要拉谁上位,我都不管,但他要是再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这句话的时候,薛绯烟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那张俊秀而又淡然的容颜。
    那双凉薄如水的眸子,好像将世间的一切,都不曾放在眼里。
    如果有可能,她希望这辈子,她都不要再遇上他。
    薛绯烟压下心头的异样,拍了拍眼前的楮墨。
    “很晚了,睡吧,你明日还得上学,得养足了精神才行。”
    夜确实深了,楮墨也没多留,替薛绯烟盖好被子,熄了灯,便去了耳房睡觉。
    薛绯烟其实不大能睡得着。
    她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那双淡然的眸子。
    如影随形,无处不在。
    她烦躁的拉起被子,将自己埋得严严实实,那双眼睛依旧还在。
    夜里,薛绯烟昏昏沉沉的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又重新回到了盛家。
    新婚的喜房里,花烛影下。
    她的盖头被他挑开,那双淡然的眸子,便像是砸向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落在了她的眼中。
    “你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们这场大婚,充其量,不过是一场笑话,我是个将死之人,不需要人同我陪葬,你从前是怎样,往后继续怎样便好。”
    “怎么不说话?他们挑挑拣拣的,总不会挑了个哑巴来同我成婚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