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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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顾的蛮横吮吸。

    尤清洄似乎忘了,在他们去听戏前,就在院子缠绵着差点儿擦枪走火。而此等活色生香的画面又何止这一次,还有更限制级的,简直直逼活春宫。

    下人们表示,他们已见怪不怪。

    尤清洄直被吻得腰肢虚软,目光迷离,软在顾松知怀中,才被他一把抱起,飞身直往房中去。

    将尤清洄放至床上,顾松知又是一番凶猛掠夺……

    尤清洄只觉得他被撞啊撞,大床晃啊晃。

    也不知晃了多久,换了多少个姿势,世界总算安静了。

    情-事过后,顾松知披了件单衣,神色餍足,“晚上我得回去。”

    尤清洄慵懒的倚上床沿,调侃道:“你爹还拿你当大姑娘有门禁么?”

    素白的衣衫随意披于身,如瀑青丝流泻而下,眼梢残留着情-欲的痕迹,唇瓣嫣红润泽。任君采撷的姿态,惑人心魄的模样,无一不痴缠起心底残留的绯色记忆。

    顾松知眼波微动,墨色的瞳孔宛如一只蛰伏的兽,肆机品尝猎物的肥美。

    拉着那人皓白的脚踝,拖至身下,暧昧的贴上他耳鬓,唇边邪气的弧度带出温热的呼吸,缱绻面颊,语气危险:

    “不如你我彻夜深入交流一番,以便让夫人深刻了解为夫是否是姑娘,以及,为夫有多大……”

    “滚嗯……”

    芙蓉帐暖,又是一番抵死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章 流水落花

    尤清洄闲来无事喜欢喂鱼,捏碎糕点投进池塘,鱼儿便会聚来抢。顾松知有次见了还开玩笑说,“难怪我觉得这池子里的鱼,数量越来越少,总重倒是没变,原来你是罪魁祸首。”

    尤清洄想了想,方知顾松知是在说他把鱼喂得不是死了就是胖了,不由瞪了他一眼,“你有火眼金睛啊。”

    说实话,胖没胖尤清洄看不出来,死没死尤清洄还是知道的。

    不过胖了也好,宰了还能吃几顿。

    这日依旧如常,尤清洄一个人在池边投喂。

    忽而,脑后疾风骤生,尤清洄提身躲过,运转内力将手中糕点洒向来人。

    来人掌风一扫,又全数还给了尤清洄。

    尤清洄翻身掠至一旁,糕点全部落入塘中,激起点点涟漪,鱼儿聚集争相抢夺,全然不知喂食之人已身处险境。

    感觉不到杀气,尤清洄并未抽剑,徒手与他相交数掌。

    来人游刃有余,悠闲的似在闲庭漫步,偶尔抬一抬手打开前来扰人的‘小虫子’。

    如此傲慢轻视的样子到底还是激起了尤清洄心底的火气,手中聚起真气,攻势陡然转急,直逼那人面门。

    来人轻而易举侧过,一掌直击尤清洄胸前。

    尤清洄急退几步,只觉气血翻腾,胸腔震荡不已,却是并无大碍。

    交手数招,尤清洄深知,来人功力深厚,若尽上全力,他必定五脏俱裂筋脉寸断而死。

    尤清洄站定身,平息了内息,拱了拱手,“顾前辈。”

    两鬓虽斑白,面上却不显苍老,身姿挺拔,尤见当年风采。

    轮廓长相与顾松知有几分相似,鼻唇那一块尤为像,不难猜出来者是谁,以及为何而来。

    顾锦年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这个颀长少年,别说长相没有一丝女气,就是周身气质也很是不凡,要是再大上一些,成为一代人物也未尝不可能,与狐媚子小倌之流更是风马不相及。

    慧识有礼,教养也不错,不愧是他儿子看上的人。顾锦年鉴定完毕,沉眼道:“怎么武功这么差?”

    尤清洄:“……”

    面上谦谨,“前辈武功高强,晚辈愚钝,自是及不上您一二。”内心呼啸:他是顾松知他爹,断不能和他一般见识!

    顾锦年理所当然毫不谦虚的接受赞誉,不客气道:“跟我来。”说完也不等尤清洄反应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不要!尤清洄乖乖的跟了上去。

    顾锦年带着尤清洄来了酒楼,一路上给尤清洄看得都是他那臭屁的背影。

    找了个雅间,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壶酒几个小菜,如果不是人差点了年纪,光看时间地点,尤清洄都快以为这还是和顾松知在一起。

    见顾锦年没有开口的意思,尤清洄只得道:“不知前辈叫晚辈来此所谓何事?”

    顾锦年未答,只是斟了杯酒自己先饮上了,后对尤清洄吐了一个字,“喝。”

    尤清洄无奈,也不知顾松知这老爹是对谁都惜字如金不爱搭理人,还是仅对他如此。

    自斟了一杯,又替酒杯见了底的顾老爹满上,两人便这么相顾无言默默的喝起了酒,尤清洄还得充当倒酒的小厮。

    也不知多少杯进肚,顾老爹忽然暂停了喝酒,将目光投转到窗外。

    尤清洄自是好奇能吸引这位大佛的是什么,跟着看了过去。

    无非是一幅郎情妾意的画面,男的俊女的俏,两人脸上带笑,姿态亲密的行于街道,简直是佳偶天成。

    女的完全不认识,男的看起来很眼熟,好像是叫顾松知来着。

    尤清洄多少能明白顾锦年此行目的,能让自己与这位有交集的,只有一个,顾松知。

    只是尤清洄没预料到,顾老爹够狠,直接给他来了个“抓ji当场”,好明白的告诉他:这二人才是一对,你识相点就赶紧滚蛋吧。

    真没想到顾老爹看起来成熟稳重高深莫测风韵犹存…好吧,最后一个可能用得不恰当,那就换成半老徐娘吧,可干得这事儿当真幼稚。

    顾老爹总算开了金口,“松儿旁边那位便是他未婚妻,我未来儿媳妇。”

    尤清洄笑了笑,“顾前辈,虽说有句话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我觉得,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所以您想说什么直说便是,无须拐弯抹角。”反正我也不信。最后一句尤清洄没说出口。

    顾锦年脸一沉,“你口口声声叫着前辈,便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么?”

    尤清洄恭敬道:“晚辈失礼。”

    顾锦年一声冷哼,“我顾锦年的儿媳,家世可以不显赫,但她必定要是个女子。你看看你们两个男子搞在一起像什么!那些大户人家官家子弟家里是有养几个男宠的,但那是禁脔,能登得上台面吗?走到哪里都要被指指点点,为人不齿。我看你举手投足,想必也是大家出身,好好娶妻生子传承家业有何不好,偏要入这魔道!你们年轻人喜欢追求新鲜刺激,闹够了便罢了,就乖乖回家娶妻生子。总之你尽早离了松儿,别不知好歹。”

    尤清洄内心感叹,他原以为顾老爹是那种面上古板肃穆,内心傲娇可爱的人,如今看来真是大错特错,“相由心生”果真不是假的。“顾前辈,您儿子是人,不是你赢取面子、传宗接代的工具,你是否得考虑一下他的想法,他的喜好?而并非把您想要的强加于他。在一起是我们的自由,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并非玩闹,若是不合适了我们自然便会分开。”

    “混账!”顾锦年一拍桌子,“你这是在批评我?你一个小辈还敢对我这个长辈说教!我一个当爹的难道没资格管教儿子吗?”

    尤清洄在顾锦年释放的强烈威压下有些喘不过气,面上却依旧镇定如初,“儿子不是这么管教的,您这是强权!我只是希望您能够宽容一些。”

    “哼,我能放任顾松知在外面和你鬼混那么久就是最大的宽容!”

    尤清洄也觉得,他能和顾松知一起那么久而没出任何‘意外’,真是个奇迹!

    “宽容?这是用一时的宽宥换一世的牢笼吧。”

    “你……”顾锦年很生气,徘徊在趋近黑化的边缘,尤清洄在考虑,他是不是应该赶紧跑路,以免被伤及,那到底是跳窗好呢还是直接跑好?

    既然要跑,尤清洄又不怕死的加了句,“顾前辈,莫要动怒,虽然这里是雅间,声音大了外面也能听见。所谓家丑不可外扬,顾前辈还是低调点,不要大肆宣扬的好。”

    顾锦年被讽得如鲠在喉,怒极反笑:“你现下还巧舌如簧,舌灿莲花,以后可别哭着来求我!”

    言罢,拂袖而去。

    压力骤减,尤清洄松了口气,喝了口酒,内心苦逼吐槽:顾老爹,你还没付钱呐……

    晚间顾松知来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尤清洄:“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顾松知忧郁,“池塘里的鱼撑死的越来越多,这可如何是好。”

    尤清洄翻了白眼,“都跟你说了,一条都没死!只不过个个都壮了一圈你认不出了而已。”

    顾松知轻笑,“哦?是么,那清洄的功劳岂不是很大?”

    “可不是,我跟你说,”尤清洄指了指池塘,认真道:“这里头的鱼煮了炖了够你吃上一年呢。”

    顾松知哭笑不得,“清洄怎么总惦记着吃这塘中的鱼,莫不是你每日喂食便是为了宰了吃?”

    尤清洄撇撇嘴,不置可否。

    “走了,上房喝酒。”指了指石桌上的两酒壶,自己已先飞身上了房檐,坐得一派肆意潇洒。

    顾松知无奈的取了俩酒壶,跟着上了房。

    “噗——尤清洄你这什么酒啊,怎么喝着跟茶一个味道。”

    面对顾松知的控诉,尤清洄很是淡定道:“你的错觉。”

    顾松知:“……”

    尤清洄拍拍顾松知的肩,“别老想着喝酒,伤身体,容易肾虚。”

    “……”有这个因果道理么,还没等顾松知想出结果,就把这问题抛至脑后。

    因为尤清洄正凑到他脖际嗅啊嗅,送上来的美食哪有不吃的道理,只是未等他出手,尤清洄便已离开,贼手落了空。

    尤清洄半倾酒壶送至嘴边,嘬了口,茶,半带深意道:“你这身上怎么一股胭脂味?”

    顾松知心中咯噔一声。

    尤清洄半睁着亮若星辰的眸子,看出顾松知的迟疑,心中微苦,面上却不显,还故意拖长声线,“莫不是……刚下青楼?难怪心情不佳,原来是受了某位佳人的气啊。”

    顾松知故作懊恼道:“如今这青楼女子可也不好伺候啊。”

    尤清洄眼中的星光点点黯淡下去又慢慢聚起,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凉意,“那你可要好好保重了。”

    空气变得有些压抑,顾松知不喜欢这样仿佛离别的气氛,从后面抱住尤清洄,侧过他的脸吻上那张令人迷醉的唇。

    尤清洄眯着眼望着顾松知身后的天空,暗沉的天幕上点缀着几颗星子,美却寂寥。

    唇上柔软濡sh的触感很美好,彼此交缠的气息很火热,身体的温度也在上升,尤清洄的心却在慢慢下沉变冷。

    顾松知没说实话,他顺着他给的台阶来维持他的伪装。

    他知道,他不会去青楼。可尤清洄却不知道,顾松知会不会有未婚妻。

    面对顾锦年时牢不可破的信任,此时一击即碎。

    纠缠的唇齿不知何时分离,顾松知取出腰间玉箫。

    箫声低沉幽幽,四散在无边夜色里,诉尽苍凉。

    天际的溶月和漫天星辰,洗尽了铅华不带片尘,浸透出冷清和清润。

    尤清洄怔怔的望着不知名的远方,化不去的雾气弥散在眸子里,似是灵魂吸尽的空茫。

    他不知道他会吹箫,也不知道他何时在腰间挂上了箫。

    也许就是今日。

    冷光画屏,扇扑流萤。夜凉如水,心冷似冰。

    尤清洄忽然笑了。

    顾松知莫名,“我吹着如此悲伤的曲子,你笑什么?”

    尤清洄抬眸,熠熠光华尚未散尽,“你说,这么晚了你还吹箫,是否在暗示什么?”

    顾松知愣了愣,眼中忽转玩味,“说的是,夜深了,不如你我回房切磋一番这‘吹箫’的技艺。”

    尤清洄眼波流转,霎时柔情万种,“如你所愿。”

    夜,还很长……

    武林大会在即,江湖各路人马都聚集于嘉州城,嘉州一时风云汇聚。

    街上多了许多陌生面孔,客栈酒楼各种能住人的地方多是供不应求。

    城内武侠气息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