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妳不要玩弄他,他很纯真的。」我推开梅子,然後走到橱柜里面翻出我的冬季棉被,接着把它一股脑的放在辰奕豪的面前。
是说,为什麽他连一脸迷惘的样子还可以这麽好看?
「除非你是碗豆公主,不然这麽厚的棉被垫在下面应该是不会背痛的。我等等拿浴巾给你,你可以盖着睡。」我看向他带来的那只後背包,然後下指令的说:「你里面装甚麽?」
「包包里面吗?」
「不然是问你的脑袋吗?」
「哦,对不起……」
他快的把背包拉炼打开,并拿出里面的东西:两套衣服丶一件短裤丶两件男用四角内裤丶一个钱包丶一串钥匙丶一支手机丶还有……一把雨伞?!
「你只带这样就跑出来?」我惊讶的问:「而且你带雨伞干嘛?」
「怕下雨啊……?」好吧,他感觉也好像不太确定,或许是贴心的吴秘书特地帮他准备的吧。
「唉,那我去帮你找毛巾跟牙刷,你等等可以先去洗个澡,睡个觉先,明天再来看看状况。」我又再度起身离开,然而手腕却被人紧紧抓住了。
当我一往下看,又看见那无辜的神情正盯着我瞧。
「可以不要赶我走吗?」
「……好啦。」
在我终於把企鹅安抚好并催促他进去盥洗之後,我与梅子在房间里面面相觑,她大概也觉得现在的剧情展有点离奇。
「嗯,所以,妳希望我先走一步吗?」她突然摆出一副老鸨看破红尘的表情,还顺便翘起了二郎腿。
「妳想走去哪?妳这家伙,哪都不准给我去啊。」难不成妳打算让我跟企鹅共处一室直到明天早上?我相信这家伙是不会对我做甚麽啦,但是有碍我的名声耶。
「妳这家伙就是霸道。」她啧啧两声,然後用脚神的把企鹅的背包给拖曳了过来。
接着她立刻拉开背包拉炼,在刚刚重新放进去的物品当中,毫不犹豫的捞出了一个黑色的皮夹。
「妳干嘛?!」我紧张的用气音叫道。
「看他钱包里面放甚麽。」她老神在在的翻开他的皮夹,却现里面只有一张千元大钞,但是信用卡却不太少。
嗯,感觉确实是个有钱人的钱包。
「我猜明天这些卡大概就不能用了,妳真惨,嫁给他还没享受到荣华富贵,就要先卖肝养活地方贵族了。」温若梅把钱包再度放了回去,然後一脚把背包给踹了回去。
「为何?」我皱皱眉,「虽然确实没享受到甚麽荣华富贵,但我确实还没嫁给他好吗?」
梅子又忽略了我的回应,只是淡淡的说着:「这些卡应该都是附卡,辰先生没有稳定的工作,怎麽有可能有卡,你如果今天要惩罚一个不乖的孙子,最快的方式是甚麽?不就是让他没钱吗?没有钱的富二代怎麽有办法生活呢?」
「也是。」
「所以……妳什麽时候要回原公司上班?明天吗?」她爬到我的床上,再度翘起了二郎腿说着。
「哪有这麽快啊,当然最快也要下礼拜一啊。话说妳之前不是还骂我主管是个良心被狗啃的秃子吗?这时候又要推我入火坑啊。」我一边把企鹅的被褥铺好,一边抱怨着。
「没办法啊,要养老公不容易。」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後我明天一早就要离开喔,妳最好不要期望我留太久。」
「您别担心太多好吗,温小姐。另外我想问妳个问题。」
「甚麽问题?」
我脸沉了下来,哀怨的问道:「妳刚刚吐完之後有洗澡吗?」
「妳别问这个问题……啊,别打我啦,要打也别打我的脸啊!我是靠脸吃饭的欸,妳很过分!」
「过分的人是妳!给我滚下来!」
就在我们打的难分难舍之际,浴室门熊熊被打开了,里面氤氲缭绕(这个人到底给我洗多热的水?),接着从烟雾里走出了一名湿漉漉的半身裸男……
正所谓说是半身,是因为他只用我给他的那条毛巾遮住了下半部而已。而且因为那条粉红色兔子毛巾是一般尺寸,所以好像没办法遮的很完全。
我们三人互相对看,然後辰奕豪彷佛被我们给看到羞了,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度狂奔到他的背包旁,拿出了他的短裤跟便衣就又冲了回去。
门是关起来了,但是我跟温若梅的嘴巴却没有关起来。
「欸,高娜娜。」
「干嘛。」
「刚刚洪先生是不是说想跟妳复合?」
「他才没这麽讲,妳幻听。」
「可以当他刚刚有讲这句吗?妳跟洪先生复合,然後把辰先生让给我如何?」
「……免谈。」
「小气……」</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