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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被切换到正常状态 我开始晨练 拿着我的《篮球基本功练习法》每天去场地比划几下 据说体校的学生个个起的很早 这点倒沒从我们宿舍体现出來 宿舍哥们李志最近迷上玄幻 整天在cs1.6和之间切换 听说为了熄灯后能继续 他啃了一个月的方便面 就为了省钱买个掌上阅读器 如今阅读器买來了 更是夜出早栖 熬得象半个鬼 最有才的还是郭海滨 第二天中午我从食堂回來 就看到他床上多了个硬件 仔细一看 竟是个望眼镜
我顿时惊觉 “战斗打响了 ”我问李志
李志煞有介事的冲我点点头 表情及其严肃 沒想到一个走神 cs上不小心被敌方打了个爆头 颓废倒地
正逢郭海滨拿着脸盆进门 他只穿了个大裤头 光着上半身 肌肉很结实 头发还在滴水 看來刚洗完 他见我回來 便跟我打了个招呼
“准备反击 动作很快啊 ”我笑着说 顺手拿起他床铺上的望眼镜 竟然也是红外线的 这哥们还真舍得投资
郭海滨不好意思的笑笑 说道：“沒人偷窥你 你是不懂 那滋味 比脱光了被上百个女人看一遍还难受 ”看來他依然郁愤难消
我忍不住笑 “要是我 我就晚上去女生楼下找个隐蔽的地儿去蹲点 看到底谁这么大胆 抓住了 得好好修理修理 让她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
郭海滨却不赞同 “那多沒劲 咱得用同样的方法整治她 叫她也尝尝这滋味 ”
“哥们 你应该再买本《孙子兵法》武装自己 ”李志在一旁插嘴道
郭海滨顿时装作醒悟的样子 “对啊 这提议好 好 ”
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沒等郭海滨反应过來 上去三两下扒了他的裤头 沒想到遭遇强烈反抗 李志见状 忙弃cs而去 上來帮我 顺便说了句 “先脱光了让我们几个男人瞧瞧吧 ”
很快到了周末 之前为了跟着郭海滨找合适的望眼镜观察地点 而折腾了半宿 于是周六我索性也睡了个懒觉 却不料 正在集体酣睡之际 却传來了极不配合的敲门声
敲门声很大 又响在绝对安静的时刻 想必6个人全部惊醒了 郭海滨反应最快 沒准是做贼心虚的原因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 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这也太邪性了吧 刚有点动作就被发现了 ”他迅速的藏好望眼镜 套上大裤头 准备去开门
李志操着典型的玄幻口气骂道：“他娘的 谁这么不开眼啊 敲错门了吧 给他开个时空传送之门 传走算了 ”
沒想到李志话音刚落 就听到门外传來一个好听的女声 “你好 张平在不在呦 ”
这尾音也太熟悉了 怎么会是宁可
郭海滨垂头丧气的回來 “找你的 是个美女 ”又悄悄对我说了句 “回头告诉我她哪个宿舍的 拜托了兄弟 ”
我用闪电一般的速度下了床 宁可今天穿了纯白色的长裙 看到我 灿烂一笑 “只有周末才能上來 ”
“难道你天天想來我们宿舍 ”我真是太坏了 不知道为什么 见到这小姑娘 我就想逗她
她顿时不好意思 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我 “给你的 是早餐 ”她解释着
“为什么 ”我看到 是肯德基的袋子 这玩意我只在电视广告里看过 从來沒福气吃 差一点感动
“老八让我送來的 ”她压低声音说
我顿时泄了气 兴致全无 我出了宿舍门 把她拉到走廊拐角 “什么事 ”我问
老八不会平白无故的大发慈悲
“沒事 那天他在洗浴中心交代的 让我在学校里多关心你一下 他事情多 不能常來 你有什么事 可以跟我说 我会转达的 我想 学校周末不卖早餐的 就给你买……”
“你就那么听他的 ”我有些粗暴的打断她 火气上涌 随之发现自己说了句废话之后 忙补充道 “算了 我不想吃 你拿回去吧 ”
“你别这样好吗 以后你会明白的呦 ”她恳求我
她的表情 竟然和刘燕也有几分相似 我心软了 接过袋子 “下次别來了 男人呆的地方 你总來会出事的 ”
“恩 好的呦 ”她好像被我吓着了 沒再说什么 立刻走了
回到宿舍 我一看 5个哥们跟站军姿一样排列整齐 正等着我出现 我手里的早餐迅速被他们瓜分干净 其间 竟有人恬不知耻的问我怎么送这么少 要送就多送点
一群畜生
郭海滨日囊饱了 又凑过來打听 “那丫头哪个宿舍的啊 正好我望眼镜已经审美疲劳了 换个口味 ”
“你审美疲劳了吧 别做梦了 偷窥她 我保你摊事 ”
“有这么严重 ”郭海滨诧异道 “哥们 你不会因为这个跟我反目吧 不可能啊 你才來学校几天呀 就混了个这么标致的女朋友 ”
“你怎么比女人还烦啊 ”我有些焦躁
谁知郭海滨并不生气 “闲烦你把她让给我呀 ”
我哭笑不得 李志说话了 “那女的叫宁可 大专部学生会的 学游泳的 ”
郭海滨立刻发现了新大陆 冲李志奔去
一星期后 宇哥依旧沒有动静 这多少让我有点发慌 寝食难安 那张欠条被我夹在书里 象个定时炸弹一样 我一天查看不下十遍 不扔出去我心里实在不踏实 这对我的耐性是一种考验 就此下去 我怀疑自己会抓狂
纠结之际 我接到了几个电话 一个是家里打的 母亲或许能体谅到我的难处 并沒有责怪我为何不常给家里來个信 并告诉我家里电话撤了 等父亲买了手机就告诉号码
我知道母亲这是故意安慰我的 电话费都交不起了 哪來的钱买手机 我哼哼呀呀的答应着母亲 心底却更加纠结 一切因我上学而起 家里经济负担肯定很重 在母亲來电话之前 弟弟曾经打过电话 无非问了我一下学校的情况 表示下关心 那时候我就听出來他语气带点含糊 我想 他打电话那次 家里电话就已经撤了 只不过我后知后觉罢了 撂了电话我去篮球训练场地比划了很久 直到心里稍微平静了点才作罢
第二个电话是格日娜打给我的 她说其实每天晚上都想跟我电话里唠几句 处于为我这个还未痊愈的病人考虑还是忍了又忍 我告诉她我已经完全好了 结果那天她便跟我说了足足半个小时 基本意思是由于她忙于学习而未能來看我 用她的话说是 “心里的内疚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她是学生我已经很意外了 她能内疚更是超出了我意外的底线 我对她说 假话说多了小心闪着舌头 她立刻回我 “为你闪了舌头我也愿意 ”我一阵无语
还有个电话是表哥张弛打给我的 语气很急切 强烈要求我出去躲几天 他说关小鹏那小子扬言要报复我 正筹备人手呢 我听明白后立刻安慰表哥 我说让他随便刮风去 他那也就是给自己找回点面子 想上体校來下雨 他沒那个胆量 即便是带人來把我打了 宇哥也不会饶了他的 他要是连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 那就等于是自封退路 表哥听后一乐 在电话里还似夸非夸的说了句：“几天不见 老弟见识沒少长啊 ”
挨打挺锻炼人的 自从进校门即被群殴之后 我感觉心里有一种无所畏惧的想法左右着我 如同一个死而复生的人 死了一回之后 便不再惧怕死亡了 至少听到表哥说关小鹏要找我茬的时候 我一点畏惧都不存在 多少还有点希望他來找找茬 借机会也释放下我内心的纠结 他倒是真來了 老八带他來的 他们俩找到我 老八也沒绕弯子 开门见山的说了关小鹏的來意
这小子看硬的不行來软的 他想从我这走走后门 看能不能少掏点钱 时间可不懂得关照人 转眼间 十來天过去了 加上利息 他至少得掏出一万一才能了事 再拖下去 只能更多 我说我可沒这个权利 等老大回來倒可以帮他说两句话 他看沒戏 干掏了一顿饭钱 灰溜溜的走了
老八沒走 他提到宁可 说如果有人找我麻烦 立刻找宁可 他也便很快会知道 我也明着告诉他 别再叫宁可给我送吃的 既然都是兄弟 沒必要整的那么客气
老八显得很意外 “她给你送饭了 ”
我才意识到或许说错了话 但话已出口又沒办法收回 只有尽量圆场：“送过一次早饭 学校食堂周六不供应早饭 她就买了点 他说是你的意思 老八你说你何必整这么客气呢 按说我该叫你声哥才对 ”我假装客气 熟不知宁可后來虽是沒再送早餐 却刷过几次饭卡给我买饭托郭海滨捎带 搞的郭海滨欢天喜地 说交我这损友终于捞到点好处
老八这才笑笑 说道 “小丫头还挺懂事的 ”
我忙恭维他 “不懂事 能入你老八法眼吗 ”
我正欲送老八出校门 碰巧郭海滨拎着一只大袋子从校外进來 看到我 立刻热情洋溢的打了个招呼 “哥们 要出去啊 ”
“送个朋友 ”我说
我们俩一晃而过 老八却问：“朋友 ”
我摸不透他的用意 只有照实说 “宿舍一哥们 挺逗的 怎么了 ”
老八的小眼睛转了几下 随即一副释然的样子 “沒啥 关心平哥嘛 哈 ”
郭海滨回头看我把老八送走了 又返回來 “哥们 认识的人不少啊 ”
“怎么着 你也认识 ”
郭海滨摇摇头
我犹豫片刻 决定打击他一次 “他是宁可的男朋友 ”
郭海滨果然很激动 “不可能 太不般配了 别拿哥们开涮行吗 我好不容易才看上一姑娘 我容易吗 一见钟情啊 ”
我心头暗暗一紧 有点搞不清楚他说的真假 忙问：“真看上了 ”
郭海滨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开玩笑的 你怎么连点幽默感都沒有 真沒劲 人家天天给你送饭呢 我只不过一过堂跑腿的 ”
“最好别是真的 ”我诚心说
我按耐不住给格日娜打了电话 既然老八提醒过我 宇哥看不上性急的人 我何必不顺水推舟 干脆猴急一次 沒准宇哥一个厌烦 一脚把我踢开那可真是再好不过
格日娜很快接了电话 声音依旧妖媚 “等你电话可真不容易呀 ”
我直入主題 “我想找宇哥 你能帮带个话吗 ”
她沉默了一下 嬉笑着说 “这要看你表现了 你要是表现好点 我就有办法咯 ”
这个妖女 我无奈 问道 “怎么表现 你小心翻船 ”
她笑 “自己去想吧 回头我去找你 ”
电话一阵忙音 她挂电话的速度倒快
看來想从那个妖女身上套出点宇哥的消息 是沒戏唱了
无奈 我又找了宁可 为这 我还求了郭海滨 他不知道从那搞到了宁可宿舍的电话 他说要是冲着我连扒他两次裤子的份上 死活不能给我 我好说歹说 外加恐吓威胁 才算搞定
我和宁可约好了在教学楼三楼的拐角处见面 本想约她去我新发现的一个去处 在足球场附近 那地方是一小片草地 一侧是几排杨树 几乎与教学区隔绝 平时还算幽静 暂时未被太多渴求为所欲为的情侣发现 是个好地方 但转念一想 约宁可來这里又不太适合 在电话里我临时改了决定
宁可又沒空手 给我带了满满一盒饭 我想这个小丫头看來是把我在洗浴中心说的话当真了 怕我啃干馒头 给我刷了好几个菜 “吃呦 多吃点不是坏事 这是你教我的 ”
她调皮的说 弄得我这个大男人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
宁可看到我的窘态 笑开了 “你怎么这么固执 快拿着吧 ”
“你总这样 让我怎么见人啊 ”我犯愁的说
“老八让我关照你 你还客气什么呦 ”她眼神闪烁 含着笑 我明知道她这句话不过是推辞 怕我不收而已
“算了 ”我接过饭盒 还是问到正題上 “你能联系上老八吧 ”
她点点头 又问 “你找他 能说什么事吗 ”
“你联系上老八 就告诉他 我想见宇哥 问问宇哥回來沒有 ”
她思索一下 说道 “好像从來沒听他提过宇哥这个人呦 ”
我很意外 “不可能吧 ”
“他们的事 我不是很清楚的 我帮你转告就是 ”
我刚想点头答应 却发现楼梯口正上來一个人 是格日娜 她故意慢悠悠的数台阶 眼神诡异的看着我和宁可 宁可顺着我的视线 也已经看到了她
这一次 她沒带任何饰物 干干净净 穿了件无袖的t恤 t恤上有一朵花很象梵高画里的向日葵 套着牛仔短裤 短靴 靴子是墨绿色的 她看上去 就像一只到处移动的绿色产品
我第一次仔细观察她的脸 还不错 有一种少数民族特有的味道 很特别 颧骨微高 两朵高原红很漂亮 虽然是单眼皮 但眼睛很大 这一点比较适合她妖女的身份 唇角的一侧有一个酒窝 这个酒窝正逐渐放大 她已经凑到我面前 大声说了句 “背着我约会 找死啊你 ”
宁可有些不好意思 忙替我解释 “不是的 是我找他有事 我先走了呦 ”
“你怎么來了 ”看到宁可已经下了楼 我才问道
“來坏你的好事啊 ”她幸灾乐祸的说
“你以为你有那个本事 ”我故意刺激她
“喔 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五指山 ”她反问我
“太霸道了不好 不招人喜欢 ”我想这招应该有用
“谁用你喜欢呀 ”沒想到她这样说 “我喜欢你就得了 ”
看她臭美的
我问了宇哥的事 想不到她并沒有刁难我 说宇哥在外地办事 过几天就会回來 我总算心里有了底 心情也好了不少 本打算领她参观下体校或者去吃点晚饭 她却说要赶回学校 她眉目间的确象是有急事的样子 她发动了车 依旧是那个动作 点跟烟 自己蹂躏几口 又递给我 “抽吧 ”台词都沒变 又说了句 “回头我会打骚扰电话的 ”
说完 匆忙间走掉了
我抽着二手烟 提着宁可送的饭盒 在学校里转悠了一会 越想越不对味 格日娜说她赶着回学校 鬼都不会相信 表哥张弛曾说过 她或许不是宇哥的女朋友 而她 又能很快告诉我宇哥的消息 她到底什么人 再有 为什么宁可说老八从來沒提过宇哥这个人 这也未免太奇怪了 难道是老八太谨慎 压根对宁可什么不也提 这倒有可能
想到这 我又给宁可宿舍打了个电话 告诉她那件事不用告诉老八了 她温顺的答应 也沒多说话 我本想跟她说谢谢她的晚饭 但又感觉无从说起 只好挂了电话
在宇哥回來之前 一切风平浪静 只发生了一件小事 然而 过了很久之后我才想到 这件小事 或许由此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
那是进入六月后的第一个雨天 沒下多久便云开雾散了 我下了课正欲跟看好我的老师再套套近乎 郭海滨却出现在班级门口 他脸色不太好看 手里躲躲藏藏的拎着方便袋 估计怕是被老师抓着 我大概看了下 里面装的是啤酒
我问他怎么了 他只说让我给他点时间 陪陪他 他郁闷
我们俩來到那处草地 我开着玩笑 “这可是我新发现的世外桃源 本想带个女孩过來 沒想到是你 真是糟蹋了 ”
郭海滨问我 “带宁可 ”
“怎么 受刺激了 ”我猜道
“一点点 ”他说 接着从袋子里掏出一罐啤酒 一口气周到底
我拍拍他的肩膀 说道 “哥们 早就跟你说了 动了真情了 ”
他却问我 “你到底和宁可什么关系 ”
我双手一摊 “沒关系 ”
他眉头一展 “真沒关系 ”
我点头
“沒关系就好 ”
“就为这事儿 ”我问
郭海滨沒了声音 眉头皱的很紧 这一点不象他平时的作风 看他平时嘻哈惯了 爱搞点小动作 仗着家里有钱 追求个名牌什么的 过着无脑生活 还挺滋润 冷不丁愁眉苦脸 还真不太习惯
“到底什么事呀 不会是相思病吧 哥们 ”我问他 顺手掏了罐啤酒
“他们俩真是……”他欲言又止
“谁俩 ”我也听的莫名其妙
“还能有谁 ”他很烦躁 “我家俩祖宗呗 ”
我茫然的看着他 猜到 “你爸妈 ”
他点点头
“到底出什么事了呀 ”我说 “我最近发现你怎么这么墨迹 跟个女人似的 要说就痛快点 小心我鄙视你 ”
“离婚了 ”他冲我吼 顺手一拳砸在草地上
我恍然 原來是这事 忙劝他 “这事沒什么可郁闷的 感情不和 离了是解脱 柳暗花明又一村 两人各自多了次机会不是更好 ”
郭海滨苦笑道 “柳暗花明又一村 说的好 我爸沒离之前就找了个 那女的象咱们这么大 现在俩人孩子都有了 就我和我妈傻 现在才知道 可怜了我妈 ”
我拿出两罐啤酒 递给他一个 逗他 “这好啊 恭喜你又多了个亲弟弟 ”
郭海滨开了啤酒 又是一口见底 郁郁寡欢的说道 “从前我特敬佩我爸 他一个人出去打拼 混了个家业 沒想到也开始搞这套了 ”
“你也是男人 是你爸的儿子 你敢说你甘当柳下惠 坐怀不乱 ”
“那还真说不准 要是为了宁可……”他突然发现说露了嘴 话说了半句又噎了回去
我们俩都有意避着宁可不聊 几罐啤酒下肚 郭海滨情绪也好多了 说什么要请我吃饭 正巧有一对看似情侣的男女朝我们这个方向走过來 我们俩很识相的腾了地方
我们俩点了两个小菜 边吃边聊 其间郭海滨却突然掏出500块钱 递到我手里 “拿着 哥们 ”
或许是手里那张欠条有点阴影 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什么意思 还有事 ”
郭海滨笑笑 “沒事 我知道你生活费沒了 拿着先花吧 哥们是诚心吧你当兄弟看的 ”
我一阵感动 正如他说的 我的生活费花的差不多了 干啃馒头就是眼皮底下的事 我正琢磨着是否要从表哥那儿先借点 沒想到郭海滨这么够意思
“谢谢了兄弟 暑假我准备打工 挣了立马还你 ”我也沒跟他客气 心里暗自琢磨 这个兄弟 我交定了
宇哥回來了 电话打到宿舍 让我速去校门口 他在等
我迅速从书里拿出欠条 下了楼
看來宇哥十分钟爱白色 他又穿了一身白色运动服 但明显不是上次见过的那套 他戴了副时下正流行的黑边眼镜 完全是标准的书生模样 跟他的身份 简直南辕北辙
我上了车 沒想到 就他一个人 沒带一个弟兄 这让我很意外 我拿出欠条 “事办完了 宇哥 其实我根本沒出力 都是老八一手操办的 ”
宇哥一笑 我注意到他脸上竟然也有一个酒窝 我立刻想到格日娜 这两人的酒窝一左一右 还真是配套 宇哥并沒有接那张欠条 而是反手推给我 “拿着 ”
“这个我怎么能拿呢 宇哥 还是你收着 收钱这事 得你來 ”我急忙道
他点了根烟 继续道 “这事是你和老八办的 我的意思呢 就是让那小子吃点苦头 你们用的什么办法我不管 这是你们的事 钱你们分了吧 ”
看來事情远沒完 我在心里默叹口气 宇哥來这一手我也想到过 我知道现在再跟他推辞那一准沒好 只好暂时先收了欠条 等钱要回來再说了
宇哥看我收了欠条 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 “别这么见外 兄弟 跟着我 能让你吃亏吗 ”
我点点头 “谢谢宇哥 ”
他又说道 “你觉得那小子怎么样 ”
“关小鹏 ”
宇哥点头 “钱你要尽快收回來 别拖着 让他知道疼 ”
“老八说他是个急性子 ”我说
他什么沒说 半眯着眼 思索了一会儿 才恢复笑脸 “兄弟 这事就先这样办 等钱收回來 宇哥带你认识几个人物 关小鹏那主儿 就是个耙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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