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别跟我开玩笑,」库山不怒反笑,拨开他的箝制,抖抖衣领随意坐於床畔,「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好好把她交给你,为什麽她的身上会有伤?」
同样的执念,孤傲的鹰与驰野的浪人彼此怒不可遏,互不相让的瞪视对方。
「对她不闻不问了一年,我真意外你还有脸说得出口。」
不愿见到床上的女人衣衫凌乱的姿态,密佛格火打点她的衣装,再脱下修身的大衣把她仔细包好,就怕再有什麽差池。
「不是的!我……」库山张嘴欲辩,却思绪纷乱,不知该如何说起,他不是不愿意带走维恩,而是现实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不管有什麽理由,打从你抛弃她的那一刻,你跟她就结束了,还敢染指她!她都喝醉了,你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他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拿夜朝对方的脸劈下去,或是用自从拾起剑柄就没挥过的拳头,但这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他之所以忍不是为了杰尔马66不成气候的规定,而是为了维恩的名声。
「我没有抛弃她——」
密佛格神色深沉且冷酷,低磁的嗓音听不出半分感情。
「库山,再继续为没意义的说词找藉口,我就会用这把黑刀砍了你。」
「密……」听见熟悉的腔调,维恩晃着脑袋,撑起娇体偎近,死死拽着他的手臂,「库山在哪……他杀了我的亲人……我恨他,我要杀了他!」
密佛格看向脸色潮红异常,估计连自己在说什麽都不知道的维恩,俐落打横抱起了她。
她多待在龌龊的床里一秒,他就多一分难以忍受的心焦。是他不好,不该来得太晚,不该放她一个人在楼下,这样一切都不会生,她就不会被轻薄成这副模样。
他好懊悔,更多的是对库山的厚颜无耻感到憎恶,一种挚爱被他人玷污的憎恶。
「小恩,妳说什麽?」
一直以来的精神支柱倏地倒塌,库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爱她,爱得宁愿以身涉险也不愿伤到她。可他爱进骨子里的女人,不但忘了他转而恨他,还亲口说要杀他!这要他怎麽接受?如何承受?
「她出了意外跌进海里,得了创伤後压力症候群,记忆错乱了。」密佛格冷冷回应,眼中未有一丝怜悯。
「怎麽会生这种事?」
「当时,飞鼠跟唐吉诃德海贼团爆冲突,等我赶到她已经溺水了,是你的属下不力。还有,她的命虽然捡了回来……也把你当成灭她一族的仇人,恨透了你。」
密佛格的话语如一把钝刃来回挫磨他的心智,挫到淌出浓稠的鲜红,磨到割破溃烂的疮疤。
「你为什麽不告诉她真相!」
对上那双锐利的鹰眸,库山如同负伤的野兽嘶吼,多可怜,他连被背叛都算不上,因为维恩根本记不得那段美好的曾经,如今看来,所有的所有都是自己在幻想。他想笑,笑自己是那样天真,年近五十居然还相信所谓的永恒不变,可他感官好像麻痹了,连自己现在是什麽表情都不知道。
「我没必要帮你告诉她。」密佛格轻蔑的瞅他,「什麽是真相,就是她所相信的事实。明白的话,就滚远一点,你不会希望她精神崩溃。」
将库山晾在原地,密佛格抱着维恩离开,回到众星孤寂的房中,将睡成一摊烂泥的她放进棉被里。他伫立床头,眉头深锁,孤独而高贵的神情郁闷得比外头的夜色还深。
她身上残留的气味,残留的体温,样样都不属於他,尤其是那张被吻透的唇,他还亲了她哪里?全身每一吋吗?包括她的胸前?
床上那幕赤裸大胆的画面历历在目,密佛格受不了的揉捏眉心,介怀到几乎快疯。
他要把沾染到那混帐的痕迹全部清理乾净,一点也不剩,最简单最快的方式当然是由他身体力行的盖过,但他跟无礼的禽兽不一样。
密佛格去了趟浴室,端出一盆热水和毛巾,爬上了床将女人的礼服细细褪下,性感的香体毫无秘密的展现在他眸底,要是平常,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心伤。
他能擦去痕迹,却抹灭不了记忆。
拧乾了热呼呼的毛巾,密佛格耐性十足丶温柔仔细的从柔嫩的颈项开始拭起。那只禽兽吻过这里吗?是不是也摸了这里?每擦到一处,密佛格的心尖便涌起浓浓的苦涩,手里的动作更是没停过。
是他没有保护好,才让她受了这种屈辱,除了无法对得起自己的意志,待她醒来,他也不知道要怎麽面对她。
「密,不要……」
兴许是觉得很痒,维恩挣扎了三两下,密佛格捉住她乱挥的胳膊,压低声音警告。
「乖一点。」
「唔嗯……」
她像软绵绵的棉花糖,任凭密佛格忙碌,替她穿好睡裙,然後深深坠入梦境。
都收拾好後,密佛格灭掉天花板那盏灯,掀开棉被拥她入怀,金色的双眸承载了太多悲伤。他狠狠欺上她的唇,收紧臂膀让她...</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