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的别称叫有且只有一个

第二十九章 怜悯不是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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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生走后,苏媛坐下问:“她就是曹辙晰的前女友?也不怎么样啊。”

    “不是,好像是同一个部门的人吧。”

    “我说呢,不过这个女生肯定喜欢曹辙晰。”

    苏媛说得那么肯定,引得席霏然奇怪道:“你怎么知道?”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还是吃烧烤吧。”她把一串烧烤递到苏媛嘴边。

    “你怎么不去追曹辙晰?刚才看他的样子好像有什么话想要跟你说一样。”烧烤堵不了苏媛的嘴。

    “我干嘛去追?”

    “那个女生都去了,你不担心?”苏媛神秘地问。

    她淡淡地说:“有什么好担心的。”

    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他不喜欢她,那她追上去又能改变什么呢?

    “我霏就是淡定!”苏媛由衷称赞道,“不过你有时理性到让人心疼。”

    无意中的一句话,引得席霏然的心微微疼。

    连别人那么轻易就看破的伪装的脆弱,为什么他却看不透?如果他有那么一丝的想了解她,只要他接近一点,她就会把防备卸下,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不痛不痒地维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所以她也沉默,宁愿带着自己的倔强与骄傲沉默,让心里的期待也跟着石沉海底。

    “你觉得我真的应该追上去?”她轻声问。

    “对啊,”苏媛木讷地回答,“怎么了?”

    “这一次,我决定听你的。”她毅然决然地站起来,然后朝着曹辙晰消失的方向离开,只留给苏媛一个潇洒利落的背影。

    再任性一次,就像上次爬山那样任性一次。她告诉自己。

    “加油!”苏媛朝席霏然的背影喊。

    “真酷。”她又喃喃地说。

    席霏然背影消失后,苏媛看着那堆没怎么动过的烧烤,第一次她知道了什么叫做“食而无味,弃之可惜”。

    席霏然走得很快,但依旧没追上曹辙晰,连影子都没看到,更不会看到她所预想中的那样:当她看到他时,他身边的女生正深情安慰他……也没有这样的情景生:她看不到他,沮丧得正要离去,他突然在她眼前出现并笑眯眯地问,你是不是在跟踪我……

    什么都没有,她该料到的,不是么?这样也挺好,否则她还得费尽心思去编织一个听着比较体面的理由去搪塞着。

    最后她不再寻找,她觉得她是疯了才会追上来寻找一个没结果的答案。似乎该陪在他身边的人,不该是她。

    席霏然转了很久才找到回去的路,她没再回烧烤摊,了个信息给苏媛后疲惫地走回宿舍。回到宿舍洗了澡,她又默默爬到床上,她庆幸的是没人现她的异常。

    她本以为今晚就这这样过去,但,她没算准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常的夜晚。

    舍友还在不停地说话,她没有了睡觉的心思。她只好下床,从书架上抽出复习讲义,讲义在桌面摆了很久,但心情烦躁的她根本看不进去。百无聊赖,她拿起手机,现手机里有条未读消息,原以为是苏媛的。点开,准备回复时,却现信息是曹辙晰的。

    “少吃点烧烤。”

    什么意思?

    他前一分钟看到她时只是一略而过,后一分钟却叮嘱她少吃点烧烤。席霏然觉得她开始奉陪不起他情绪的阴晴不定。

    这样的游戏,她从一开始就没清楚规则,所以她注定是输的,想从头开始,她却现原来她的心绪已溃不成军,所以还是不会有赢的胜算。

    这样,还不如不玩。

    想起爬山那天他的那句“以后要习惯我”,席霏然更加烦躁不堪,到底凭什么?他说的话她就要惟命是从,她的话却连出口的机会都没有,这么不平等的对比,他到底凭什么?

    还有他那些出于真心实意或虚情假意的关心,她又该相信吗?来自于他的关心,对她来说是种致命的诱惑。但如果相信并依赖了,得到的会不会又是另一种伤害?

    她怕了,真的怕了。

    那天他送她回宿舍前说:“你好像……经常都是一个人,是吗?”

    那时她心情不错,可能是他给她灌了太多迷魂汤,于是她昏昏沉沉地笑着说:“嗯,大部分时候。”

    “你喜欢独处?”他又问。

    “不是的,”她摇头,坦诚道,“我想,孤独是大学的常态吧,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忙的事,谁都不会一直陪着自己。所以干嘛要事事都要拉别人一起呢?”

    “这样啊,”他淡淡地开口,“以后要是没人陪你,你就找我吧。”

    她愣了好久,过了好一会儿她的脑子才重新运行,她欢乐地说:“好啊,说定了啊。”

    那时她只顾着欢乐,等到晚上在床上时,她抱着那枚他给奖牌偷笑,笑过之后她才记起,他在说那句话的时候,眼睛根本没有看她。

    以后要是没人陪你,你就找我吧。

    现在想想,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仅没有看她,言语还没有温度。

    原以为是一种温情,是一种他对自己的特别。现在才醒悟,原来只是出自一种怜悯,一种对孤单之人的可怜。他不看她,是因为他的眼睛蓄满了怜悯。

    真傻啊,席霏然,你竟然把恻隐之心当成了某种承诺。

    心脏被撕扯得生疼,讲义上的黑色文字变得模糊不清,“吧嗒”一声,眼泪还是掉落在洁白的讲义上。

    害怕被室友看见,席霏然快步走进了卫生间。关上门,开着水,眼泪像决堤一般肆意留下,她并没有想哭的感觉,可眼泪却滴滴答答地砸在地砖上。

    过了会儿,她打开门,若无其事地走到阳台水龙头边,捧了几捧水洗了脸。然后照着镜子,里面的人除了表情干巴巴的一点笑意都没显现以外,其他一切正常。最后她像什么都没生过一样,走回位置,重新翻开讲义。

    刚才在讲义上掉落的眼泪已经干透,只留下皱巴巴凸显出来的印痕。她点亮手机,没有丝毫犹豫地删掉刚才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再也不去猜测他是出于何种身份的何种关心。

    只有不存在,才不会感到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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