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平静中度过了两年,这两年黄无心开始每天夜以继日的奋斗,在别人眼中,他完全变了一个人,开始变得陌生,神秘友上传)
自从那天暗暗发誓开始,他就开始每天早晨闻鸡而起,每天早上负重跑步十公里,风雨不辍。跑完后,做一系列后世记得的身体训练。吃完早饭,就开始看书写字,虽然繁体字很难认,但是大部分比划对照后还是可以认识的,并且脑子中只要记起后世的一些事情,就用简体字写在自己制作的本子上,并且锁在一个铁盒子里面,以免关键时候忘记。
大宣275年春节刚过,黄无心已经整整六岁了,黄致节显的更加老迈,可是为了自己这一房唯一的孙子的将来考虑,顾不得疲惫和年纪,特意去家族了一趟,央求黄虎为黄无心争取了一个族学的位置。正好,黄启也有意扩大族学规模,增加家族的实力,族学开始不仅仅只是招收嫡系这几支的子孙,庶出的分支也开始招收,只不过每房名额有限而已。
就这样,黄无心“幸运”的入选了。过了十五,黄无心在爷爷,母亲,舅舅的陪伴下,来到了余杭,这是黄无心第二次来到这里,前一次来,还是因为黄启六十大寿祝寿之时。黄致节有幸可以参加这样的盛会,也带着黄无心凑了次热闹。黄致节此次兴致高涨,逢人便笑眯眯的迎上去:“老哥,近来可好啊,来来来,这是我孙子黄无心,我跟你说,这可是族长大哥给起的名字哦,友上传)”弄个黄无心像一个被展览的猴子一样。
在离家这一天,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黄远从悄悄地柱着拐,走了很远很远的路,这一次他没有再喝酒,而是,饮了一滴泪。他在渡口边,久久的久久的盯着对岸的码头,直到模糊了码头,模糊了月光,模糊了双眼。
族学就在离家族祠堂不远处,被单独隔开成一个院子,院子里面白墙黑瓦,规划的错落有致,树木成荫,溪水是引用的活水,锦鲤鱼个个挺着圆圆的大肚子,鼓鼓的眼睛别致美丽,就像一幅画。整个黄府的水道全是相通的,引得是西子湖的活水,很多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不由瞪大了眼睛,露出吃惊的表情。此刻,李存孝就是这样的表情,只不过他的眼神里面有点贼。
“你不会想捉这些鱼吧。”黄无心小心的在他耳边说着,黄无心毕竟有20多年的阅历,所以李存孝这小毛孩子躲不过他的眼神,这也是李存孝为什么一直害怕他的缘故,虽然比这小表弟大了两岁,可是在家人们的眼里,自己哪哪都不如这个表弟,所以很不服气他,可是这表弟总是能看穿自己的心思,并且,黄无心很大方,想想还是算了。也就被黄无心“收买”了。
每个被选中的学童可以带一个小厮,李甲一听,赶紧冲到黄致节面前,央求着把李存孝收成黄无心的跟班,毕竟是大家族,能识字就好。黄致节挡不住这个亲家的哀求,也不放心无心身边有个不信任的人,就这样,李存孝也来到了这里。
族学请的是有名的大儒江南书院的首席教习,宁可望的同门师弟,朱玉。当世儒学大家有北派的程潜,程继兄弟,南派的宁可望,韩清。皆自成一派。程潜北方执掌玉龙书院,乃是当世第一书院,皇家学院。黄皓就是从小玉龙学院读书。如今留在玉龙书院做了一个教习,前途不可限量。
程继与程潜自幼对儒学见解不同,师承不同,如今执掌泰山学院,自成一派。宁可望乃是江南书院院长,与玉龙书院号称南北双绝,一直是各大家族极力拉拢的对象。韩清乃是成都天府书院院长,在帝国也拥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朱玉因为黄启亲自出马所求,才辞去首席教习,出任黄氏族学的院长。这也是一些文人出仕的一种途径。在几家书院能做到首席教习,那必然受各方势力拉拢,如今,则可借势而上,平步青云。当然,几位院长地位超然,不可能受各种势力的拉拢。
黄氏学堂以前是每三年选择一批适龄儿童入学,每批三十人,一共学习九年,九年中需要学习琴棋书画,弓马射剑共八样,至于算术,那是下等人学的,做管家用的。
如今这批扩大到了六十人,分由四个先生所管理。所有先生皆是江南书院所出,朱玉的学生,甲组由黄氏族人黄飞所领,乙组先生叫孟建,丙组玉荣,丁组孔方。
毫无疑问,黄无心被分在了丁组,丁组的学童都是黄启一辈庶弟的子孙,共十五人。而丙组乃是黄启几个同母兄弟庶出的子孙。至于甲乙二组,和以前一样,全是黄启同母的这一房的嫡系子孙。
按照族规,若黄启辞世,族长要么由黄启几个弟弟继承族长之位,要么是黄启嫡子继位。而前一种可能是在族长之子年幼,无法掌权而设。如今黄鹤位高权重,显然黄氏一族族长之位将在黄启这一房。也不是说黄虎几个将失去所有权利,而是黄虎几兄弟可以继续掌权,但是他们的子孙将不再是新族长的亲兄弟,财产只能继承父亲一脉的财产,和家族中自己本该有的一份。老族长分家不可能将黄氏全部财产分掉,而是要保留八成为族内财产,只有支配权,没有使用权。而黄虎几兄弟可以将自己名下全部财产转移给自己的儿子,也可以带领自己一房另开一分支,但是钱物由自己分出,不再享有家族任何钱物分成。
虽然几兄弟都继承有父亲当初分配的大笔钱物,可自开一支的钱物需要太大,一般没人会分出家族。
言归正传,在送走了爷爷、母亲和舅舅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这个小院子将是他和李存孝未来九年生活的地方。仆人只是为他们打扫打扫而已,其余提水,洗澡洗衣服,全部由自己来做。吃饭也需要去饭堂取回来吃。而这,对于读过十几年学的黄无心来说,并不觉得困难,困难的是李存孝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切是那么陌生,新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