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吹着野火堆

第五章 危机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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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刚刚亮,黄致节就赶紧往庄园赶,在黄府的门口不远处,有一个宽大的亭子。每到过年过节,黄家会进行布施,米面馒头,旧衣服被褥什么的,还有洗钱,所以,总会有城里的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早早的等待在这里,只是为了一件像样的衣服,一个热气腾腾有点肉的包子。黄家在黄珀在世时,就开始举办这样的布施,每年还有一笔钱,专门用来奉养城内的孤老。经过几十年的努力,黄家在余杭城彻底的占据主流位置。每一届新任的余杭刺史,都是或多或少有黄家的影子,否则,寸步难行。

    聪明伶俐的孩子围着布施的穿着鲜艳的黄府中人,这个老爷,那个漂亮姐姐的叫着,就为了讨得布施者的欢喜,分得多一些的钱物,也好回去孝敬自己的亲人。

    言归正传,黄致节在初一的傍晚赶到了家里,家中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孙女外甥也有十几人,家里办了两桌酒饭,等着这一家的主人回来,虽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庶子,一个外放的管家,也好过贫苦人家,每年累死累活,租地交租的强。黄致节共有两儿两女,一共一个孙女,三个外甥,都还很小,孙女是六年前所生,爷爷给起的名字黄玉娇,已经六岁,正是最可爱之时,小嘴像抹了蜜一样,讨着零花钱。一边还逗弄着两个个小表妹,惹得两小娘哭闹着要和姐姐一起玩,欢声笑语一片。

    那边,儿子媳妇女儿女婿围着火炉旁,聊着天,笑着谈论着一年的收成,家里又添了什么家伙什,又买了几亩地,买了多少水面。

    “这才是像样的家啊,”黄致节感慨道,“还是这样的家才温暖,那个冰冷的黄府,还真不是我这样,远从呢,怎么不在呢?”

    “爹,是这样的,”长子黄远贾还是很疼惜这个弟弟的,“大侄子不是刚出世嘛,弟妹那里就几个老婆子照看着,我就让他过去看着点孩子了。”

    “你们先把桌子收拾好,我去看看大孙子,家主给起名字了,叫无心,我黄致节的大孙子叫黄无心,哈哈。家主给起的名字,哈哈哈。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娥去。”

    黄致节一脸兴奋地去了二儿子的小院子,“小娥,辛苦你了,这孩子现在叫无心,黄无心,家主给起的名。”小娥一脸幸福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这个时代的女人能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那是最幸福的事。“谢谢爹爹。”小娥小声的说道。

    “我考虑过了,那个远从从族里分到了20亩地,他也不会侍弄,我准备交给你爹妈来打理,虽然还没分家,可那地是你们这一房的就是你们的,谁也拿不走。交给外人还不如给你家里的人来弄,我也放心点。”原来,黄远从受伤后,族里作为补偿,给了20亩地,和1000银币,这块地这两年一直租给外人在种,现在黄致节想交给小娥家。“租子嘛你们家自己商量,这个事我不管了,反正这些年我还养的起这个儿子。”说罢脸色暗淡下去,眼眶不自觉地红了,而一边的远从,只是砸吧砸吧嘴,想说话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没人知道他的苦。

    而一边刚在睡觉的秦小柯,对了,现在叫黄无心,早就把这段话听在耳中。“我到底现在出生在什么家庭呢,貌似情况不是很对。格老子的,既然让我穿,怎么也得给我穿到一个富甲天下的家里吧,老子到时候吃着扔着不要太爽啊。左搂右抱,专门造人,创造一个民族咱家也养的起,那多爽啊。看了现在美梦碎了,老天啊,我可以回档再来一次不?”黄无心不无恶趣的想着。

    “不行,我得赶紧找本历史书看看,现在是什么社会,貌似说话一样的,那字我也应该能看懂吧。关键是我怎么看书呢?难道我现在就开口,妈妈,我要看书,靠,”在一旁对自己比划了一个中指,可发现小手伸不直的,“不是吧,我爹居然这怂样?”第一次睁开眼看见自己爹的模样吓了一跳,才发现这邋遢的中年人也一直看着自己,赶紧把目光扫到另外一边去了,这个人看的自己有点发毛。

    “这也太落魄了吧,我怎么办啊我。这样的家里待着,这样的老爹,貌似我这个爷爷还有点钱的,有个屁钱,有钱儿子看着这么落魄?还是不行,我得赶快长大起来,不然太危险了,这家貌似一塌糊涂。空调呢,电视呢,我要看电视,看喜洋洋灰太狼,我是小朋友。。。。。。”

    黄远从也被父亲拉去吃饭了。小娥因为刚生产的缘故,只能躺在床上,房间只剩下小娥和无心了。小娥一脸幸福的看着无心骨溜溜转的大眼睛,温柔的说话:“无心,我是你娘,你爹叫黄远从,你快快长大吧,这样你爹,你爷爷也就少操心很多了。别怪你爹,你爹是个英雄,我听说,在战场上,你爹是最英勇的战士。你要乖乖听话,快快长大,别再像你爹一样,上了战场,身不由己了。”说罢,轻声地哼着儿歌。

    “战争?什么朝代?也是,貌似古代年年都打战,三国?不像这服装,明朝?也不像吧,貌似电视剧里面的服装和这不一样啊,靠!要是哥知道的历史,哼哼,弄个大将皇帝什么的做做应该小菜一碟吧,什么赵云啊,吕布啊,结个拜,全给弄来。哎,啥朝代啊,跟我说说呗,咋没人跟我说说啊。”想说话,才发现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只是发出几个单调的音节,“可怜,应该他大爷的还没有发育好。”暗暗地给自己竖了根中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