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一时想不到人手去做,还是顾擎推荐了一个人,楚轻狂一听就举双手赞同,这个人是他们的四师叔吕峥。
吕峥自楚云安走后就跟着诸葛翎留在了青城山,楚轻狂游说了他们几次下来帮自己做事他们都不愿意。诸葛翎和施予臭味相投,两人都迷上了棋奕,经常搭伴到处寻师访友。
吕峥就无所事事了,每天就在青城山练功,一副清心寡欲的样。
顾擎和楚轻狂去看过他几次,还带了萧楚,每次一去吕峥就只和萧楚说话,对两人都爱理不理。楚轻狂却从其看出吕峥是很寂寞的,他一直跟着楚云安走南闯北惯了,留在青城山这种养老等死的日实在不适合他。他才四十岁,楚轻狂不想他这样过下去,一听顾擎的建议,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他了。
楚轻狂用了两天时间才说服了吕峥下山。推荐给武铭正,武铭正封了他一个官职,就做了靠近呼延国边境云琅几个州县的府伊。
吕峥一上任,就命令自己辖区内的州县哄抬米价,最高时米价都到了7000一时,消息一传出,附近呼延几个国家的粮商都纷纷把粮食运到了云琅。吕峥还大开方便之门,对这些粮商的交易视而不见,连税都免了,至于他们运走的东西,还吩咐边境士兵不准阻碍。
一时关于吕峥贪赃枉法,鼓励粮商哄抬粮价什么的奏折潮水般涌向武铭正的御书房,武铭正却视而不见地高置案头,御史每天早朝都要把百官的意见带到,可是只见奏折越堆越高,却依然不见武铭正大动肝火。
贺家的事过后,众人都以为武铭正要动吕峥了,可是武铭正依然按兵不动,就弄得百官摸不着头脑了,不懂武铭正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吕峥到底是什么人,下面的人几百种猜疑都没有人证实,只好狐疑地看着云琅的米价跌跌涨涨。
第三年干旱更厉,很多地方都断粮了,连京城米价都涨到了10000,可是连粮商都没米供应了,这时武铭正才找来御史,让他带队去云琅运米。
御史看到那数百间隐藏在山的米库时惊呆了,这都是吕峥借了粮商之手收购的。
而在这场米价哄抬、以物易物的事件,得利的不止是粮商,还有朝廷,自然也有楚轻狂。
供给那些粮商的丝绸,矿石,酒,香水,等等东西都是蜀地的,为了避免武铭正猜疑,又经过了粮商之手,绕来绕去,楚轻狂从也赚了很多银。
百姓的利益自然也有保障,吕峥高价收米,私下里对几个州县的百姓都是按人头补贴的。
他们制造的只是一种声誉,云琅米价高的传说而已。至于那些米价跌跌涨涨,也很正常,商人运到总不可能再运回去,能换到本国需要的物资拿回去也算一种收获啊
萧从容他们出发点是先保证武氏的百姓不饿死,至于赚银,那是后面的事,附加而已。
这三赢的事外人自然看不透,武铭正却从这次事件长了见识,很赞同萧从容说的话凡事有弊就有利,要弊还是要利,就看你怎么运作了
小皇后死了,很多大臣都建议武铭正重新立后,武铭正却摇头,说“这事不急要慎重慢慢来”
世间还有谁能配得上和他一起站在金銮殿上,站在权力的最高峰上指点江山呢
武铭正往往一个人,在夜风独倚高楼,眺望遥远的夜空
天上有颗很亮的星,一直陪在月亮的身边,如果他是那皎洁的月亮,谁是那颗星呢
有一个名字一直索绕在他心上,随着夜空越黑,那星星就越亮,那个名字就更加清晰地印在心上。
他怕见她,他怕受不了她的诱惑做出让自己后悔不迭的事
可是他又忍不住想见她
这种诱惑随着每一次见到她就更强烈了
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他是站在了权力的最高峰,为什么却没有想象那么无所不能呢
番外国难当头
萧从容和楚轻狂到了闽南,姜曛他们还没到,葛老板给两人推荐了附近几个玩的地方,还有当地比较有名的食府。狂公就带着萧从容东玩西吃,忙里偷闲地享受一下两人世界。
狂公一向是享受型的人,相比之下萧从容倒很随意,看到他闲暇地躺在浴桶,就自己泡了壶茶逍遥地坐在外面看书。
隔着屏风,楚轻狂却不肯放过她,有一答没一答地缠着她说话,竟搅得萧从容看不下去,索性端了茶走过来。
只见浴桶上雾气蔼蔼,狂公慵懒地躺着,墨黑的发散在水,英俊的脸被雾气蒸得红润水灵,更显妖孽般俊美。
萧从容然一笑,倚在墙柱上抱手看着他,摇头道“楚将军,要是你的下属看到你这样,会不会影响你的形象啊”
楚轻狂抬眼,狭长的凤眼慵懒地微眯,说不尽的邪魅“他们没机会看到的这世间只有你才能看到”
他伸手招了招“过来,你还没侍候过我沐浴呢为夫很想享受一下娘侍奉的滋味”
他的语气近似撒娇,让萧从容忍不住失笑,想着两人也算度蜜月,何妨纵容他一次,就走了过去。从架上取下搓澡巾,自然地覆上了他的背。
精壮的男身体,虽然已经无数次亲密过,却依然对她具有浓厚的吸引力。她的手触到他的背上,感觉他一怔,唇角的笑容就更大了,显然,他也一样
“容儿”
不知道是不是空气花瓣的香味太浓了,连带楚轻狂的声音也带上了厚重的鼻音,为这不大的空间添了许多旖旎之色,很温馨。
“嗯”萧从容手指穿过他的长发,如丝般的触感让她的心温柔得快滴出水来。
发丝和手指纠缠着,就如同过往的岁月,从相识到现在,一缕缕,一丝丝,把两人的命运穿织起来,你有我,再也分不清谁是谁。
“上次我到药谷”楚轻狂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前,低哑了声音说“我是怀了私心的我以为老爷也为你找药,所以就抢先来找吴大哥了你还怪我吗”
萧从容怔了怔,失笑“都到现在了,还说这些干嘛你当时和我不熟如果换我也会这样选择,我怎么会怪你呢”
“可是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你一辈站不起来,你还会原谅我吗”楚轻狂一想到差点为了这事失去她,就下意识抓紧她的手,将她拉到了面前。
萧从容俯身,看着水的他,再次失笑“现在才想起来紧张我,也不算晚啊”
雾气楚轻狂的眼睛朦胧,分不清是水汽造成的还是后怕的泪光,萧从容也有些恍然,低哑了声音说“如果我站不起来,你觉得会是我一个人的遗憾吗你会对着一直坐着的我无动于衷吗”
“我不会”楚轻狂伸手抚摸着她的脸,深情地说“你知道上次来药谷我差点死在这的事吗当时我真的以为走不出药谷了你知道吗将死的那一刻,我想到的不是水佩,而是你拿到了药,我还了欠水佩的情,我和我的精神从此就是自由的,所以,我允许自己放开胸怀,去想你”
萧从容挑了挑眉,顺着他的思想想到了当时天牢的自己,似乎也是以为必死无疑时想到了楚轻狂。
“知道义母拿走了药,又知道你蒙了大难当时我就发誓,此生一定会再为你配制一副药,让你站起来。我楚轻狂从来不对人失言,没想到却对你失言了所以,我要弥补你”
楚轻狂在她唇上轻轻印上一个吻,认真地说“吴冠说他花了十年的功夫才配制了那种药,我当时就想,不用十年,只要这世上有这些药材,不管花多少金即使要我杀人放火抢到这些药材,我也会为你去做的,你相信吗”
萧从容凝视着他,再想起被他怒气冲冲砸了的夜明珠,不由叹道“我何德何能,就让你那么认准我啊你能分清是因为怜悯我才爱我,还是因为爱我才怜悯我吗”
楚轻狂拉过她,也不管自己身上的水会弄湿她,将她拥在怀,说“我分得清的如果一开始分不清,当我临死时我就分清了,对你我是动了心,只要我活着,就一定要和你有个结果感谢老天让我活下来了为你而活,所以我注定了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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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动听的情话,萧从容就算有警觉也没发现这人一步步拉她下水,等发现自己全身都湿了,才恍然。伸手抵住了做坏事的人,还没说话楚轻狂就低低笑起来“容儿放松,你刚才侍候为夫沐浴,现在让为夫侍候一下你吧我们礼尚往来啊”
萧从容红了脸,她虽然是现代人,可是这共同沐浴的事却从来没做过,想到这样和楚轻狂裸裎相见,怎么也无法习惯,一迟疑,就被楚轻狂整个地拉在了水,温暖的水瓦解了她的防备,楚轻狂又补上了一句“我又不是没帮你洗过,还害羞啊”
萧从容脸更红了,拉紧了衣服不放,让楚轻狂无法脱去,狂公却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一拉就将她拉到了自己身上,唇捕捉住她的唇,肆无忌惮地狠狠吻了上去
一动,桶里的水都涌了出去,把楼板都弄湿了,萧从容眼角瞥见,无可奈何地停止挣扎,脸更红了,等下被客栈的人看到满地的水,不知道该怎么联想他们了
“容儿你不专心”楚轻狂吻了半天才低喘着放开她的唇,大手一挑,她的衣服都被剥去,他的手滑过她高耸的胸部,激起了她身体一阵颤抖,有些情欲朦胧地抬眼看狂公,只见他的眼睛也充斥了情欲,黑眸染上了蓝色,波光盈盈,竟是说不出的诱人。
“狂”萧从容低哑地唤了声,抬手搂住了他的脖颈,脸轻轻蹭过他的脸,低低笑道“等从药谷回去,我们再生一个吧”
萧楚跟了自己姓,笑笑又是女孩,虽然狂公根本不在意是男孩还是女孩,可是笑笑从了武姓,狂公没有个姓楚的后裔,总是有点点缺憾,萧从容想为他弥补这个缺憾。
楚轻狂一听就摇头说“不要我不想你再受苦,我不贪心,我们有一双儿女就足够了”
两个小孩那么可爱,又一男一女,已经够安慰了,他怎么舍得萧从容再经历一次生产的痛苦啊
听到楚轻狂这么爱惜她,萧从容反而更坚定了再生一个的念头,心想等怀上再告诉他吧,到时他除了接受也不可能让她打了。
心下想着,就被楚轻狂捏住了鼻,他笑道“容儿,不准背着我做小动作啊我是说真的,我不想再要孩了两个已经足够了,再多的话我没有太多的爱给他们我仅有的爱已经给你和楚儿,笑笑,再有孩的话势必又要分去一部分爱我不要这样你们母三人是这世上我最爱的人,我要给你们很多很多的爱让你们觉得你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萧从容怔了怔,他又覆下头来,无赖地说“从另一方面来说,我依然是自私的,两个孩已经分去了大部分你对我的爱,我不要再多几个孩来和我分享你我想你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