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进来的是戚泽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军士,他就放弃了下去的念头,在房顶上候着。
只听戚泽叫道“容妹,容妹”
一个丫鬟走了出来,禀道“戚公,三小姐有些不舒服躺着呢,你有什么事吗”
戚泽皱眉“生病了叫大夫了吗”
“没有,我睡一下就好了,戚大哥,有什么事吗”屋里传来萧从容的声音,略有些沙哑,听得楚轻狂心痛不已,她这是病了吗
“哦,也没什么紧要的事这里有位四皇的属下,他说四殿下昨晚遇刺,受了点伤,想请你去看看他”
四皇遇刺楚轻狂心一跳,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啊昨夜他出来时顾擎不是还好好的吗
心下一凛,转身就要去四王府,就听见下面的军士说“既然三小姐病了就不用去了。四殿下只是让属下过来报个信,怕三小姐听说他遇刺担心,让属下告诉三小姐,他只是受了点轻伤,不碍事,让三小姐别记挂着。还说他昨天和三小姐说的事,希望三小姐好好考虑一下,别错过了机会”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四殿下,就说改天我好了会去看他的,让他安心养伤吧”萧从容说。
“那三小姐好好休息吧,属下告退”军士和戚泽走了出去。
楚轻狂看那丫鬟也回屋去了,就轻轻跳下来,推开了萧从容的房门,走了进去。
“容儿,你生病了吗我看看”看床榻上躺着一个人,楚轻狂走了过去,习惯地伸手就要摸她的头。
手在半央时僵住了,下颚被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抵住了,抬眼,萧从容冷冷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楚轻狂顿时就僵住了,看着萧从容苦涩地问“容儿,你就这么恨我吗”
萧从容不说话,无声地瞪着他。
楚轻狂看她的脸色,和往日有些不一样,两日不见,似乎憔悴了许多。心隐隐有些痛了,伸手想摸她的脸,心想难道她也和他一样痛苦吗
“你想我斩断你的手指吗”
萧从容冰冷的声音让他的手又顿在了空,难以相信地看着她,那痛就无法抑制地扩散开来,化为一句痛苦的呢喃“你就这么讨厌我碰你就因为我骗了你你拒绝嫁给我现在又讨厌我碰你”
四姑扮的萧从容蹙紧了眉,有些不知所措,向兰找她来只给她介绍了萧府几个人,她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是萧从容的什么人,让她怎么应付啊
看他的样倒不像坏人,可是难道让他吃豆腐不成她虽然不是黄花大闺女,说出去竟然被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男人吃豆腐了,她还要不要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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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就说话,你动手动脚做什么”四姑用刀一逼“退后,否则我不客气了”
楚轻狂蹙眉看着她,嘶声说“如果我不退呢你是不是会真的杀了我”
他说着还故意往前走了两半,下颚抵紧了四姑的匕首尖,让她有些心虚地一缩,害怕如果他真是萧从容的什么人,伤了他不好向萧从容交待。
楚轻狂却误会了她缩刀的意思,见她缩了手,心一喜,忍不住伸手去抱她“容儿,我就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眼看他就要抱住自己,四姑急了,匕首一扔,一掌就拍了出去,这不能杀,打一下没事吧
“呯”地一掌,打在了楚轻狂胸膛上,他骤不及防之下退了两步才站稳,愕然地看着四姑叫道“你打我”
四姑恼怒地叫道“打的就是你,不是告诉你要说话就好好说吗动手动脚欺负谁啊”
人家小情侣闹闹别扭,打是痛来骂是爱,四姑你老人家没谈过恋爱乱岔什么啊
“你说我欺负你吗”楚轻狂哑声说“我骗了你一次就让我内疚不已,我怎么舍得欺负你容儿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你说,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去做”
他用手按住自己的心,刚才一掌虽然没让他受伤,可是那种力量已经让他看到了萧从容的决心,不敢上前,站在原地痛苦地说“别再赌气了,我不是不帮你找药吴大哥三副药配了十年,你总要给我点时间让我去找药啊我向你发誓,如果不能医好你,我就自断腿的经脉,陪你一起坐轮椅,好不好”
四姑有些明白了,感情萧从容是让这小伙去找治腿的药啊他不去,怕困难,还在这里甜言蜜语地哄她
哼哼,三小姐年纪小不能分辨这些男人的招数,她四姑可是见多了这世上怎么就有些这样的男人,以为发几句无关痛痒的誓言就能哄得女人晕头转向,唯命是从三小姐会上当,她四姑可不会
冷哼一声,四姑讽刺地挑眉“你别说了,你的话我不爱听,太假你可以骗我一次,也可以骗我二次三次,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所以,什么都别再说了,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她侧身转向里面,抓了被褥盖到了脖颈,这已经算四姑脾气最好的时候了,要换别的时候,不把楚轻狂骂得狗头喷血才怪。
楚轻狂却被她说的脸色惨白,失望地叫道“容儿,我在你心目就是这样言而无信的人吗”
他本就是骄傲的人,能做到这样低三下四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偏偏萧从容还一副不理解的样,不但不相信他的誓言,还只给他一个脊背,心里那种失望就无法抑制地泛开了。
“容儿,我以为你终会理解我的原来”
你和其他女人也没什么两样,都是只站在自己的立场,只考虑自己的利益,从来不想想别人的难处
他咽下后面的话,却不吐不快“你说我欺骗你那如果我把药给了你,你和我在一起就能活的坦然吗我只后悔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药已经没有了,我却不后悔把药给了水佩如果再可以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你可以恨我,也可以不原谅我,却不能怀疑我对你的心容儿我是真的喜欢你”
四姑头大了,听他说的心酸,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是好,心里嘀咕着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老娘装成她的时候你来,这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了,怨不得谁
她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自然不敢说出自己不是萧从容的话,就抱定了主意不再回话,免得越说越多,越多越错。
楚轻狂呆呆地站着,看她半天还是背对着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站了半天也不见她转过身来,渐渐心灰意冷,看天色已晚,怕洪坤他们闯进来尴尬
自己前日负气走时说的颇豪气,说再不相见此时撞见又算什么啊
毕竟年轻,脸皮薄,被萧从容这样一横眉背对,就再也呆不下去了。默默转身,慢慢走了出去,故意将门弄响,也没听萧从容一声挽留的话,心就直直地沉了下去。
转头看着萧从容的脊背,再次苦涩地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原谅我吗我这次走了,就真的再不相见了”
四姑不得已叫道“你很烦啊,有什么话改天说不好吗我真的很头痛啊”
楚轻狂失意,只听到喜欢的人竟然说他很烦,后面的话就被自动过滤了,脑嗡嗡只响着你很烦你很烦你很烦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痛,转身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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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武铭元从宫走出来,有些志得意满,太之位已经稳在囊了,也不枉长久的运筹帷幄,该扬眉吐气了。
上马,对荣光一行也多了笑意“去醉香楼,本王今天高兴,请你们喝酒,不醉不归”
马向哈哈笑道“是该喝几杯,为殿下不,今后我们该改口称太殿下了,哈哈,我们为太殿下庆祝去”
武铭元得意地一挥马鞭,又想到什么,就冲荣光说道“荣副将,你去把我师父也请来,让他也替我高兴高兴”
“是。”荣光上马掉转马头先走了,武铭元这才率着众侍卫往醉香楼冲去。
一行人一去就将醉香楼二楼坐满了,刘掌柜赶紧派人招呼,武铭元大咧咧地往雅间一坐,斜瞄着刘掌柜似笑非笑地说“你们楚老板呢,去把他叫来,本王有话和他说。”
刘掌柜陪笑“三殿下,你不知道,我们老板几天没来了,他和家里闹了点矛盾,几天都不管我们了”
“哦闹什么矛盾说来听听”武铭元好奇地问道。
刘掌柜苦笑“还不是为让他娶亲的事,他看不上我们老爷帮他说的女人,老爷好说歹说他都不肯听,我们老爷一气之下就将他赶出了家门,这不,他也赌气不来照管我们了”
“那他想娶谁啊不会是本王以前的侧妃萧从容吧”
武铭元冷冷地讽刺道,他对楚轻狂送萧从容那颗夜明珠还记忆犹新,男人要对女人没兴趣,怎么可能这么大手笔啊
刘掌柜陪笑“公不知天高地厚,三殿下别和他一般见识,他的身份哪能和您比啊,小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三小姐那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呢等他碰了壁,自会回头的”
“哈哈说的好,他怎么可能和我比”武铭元被刘掌柜一番马屁拍得极为舒坦,加上心情好,也不为难刘掌柜了,只笑着问道“那你们楚公一定还在京城了,你知道他在哪落脚吗去把他请来,和本王喝两盅吧”
刘掌柜抓头“这个,小人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到他听说他是在醉花楼亦巧姑娘那落脚,小人派人去看看,找不到殿下别怪责小的啊”
武铭元心一动,就想起上次酒楼武铭昊带着亦巧来时的惊艳,就笑道“去看看,不在把亦巧姑娘请来,本王有点事问她”
“是,小人这就差人去请。”刘掌柜退了出来,就派了一个伙计过去请亦巧。
花君过来有事,听到里面武铭元的笑声,又听到刘掌柜让人去请亦巧,皱了皱眉,径直去办事。等办完事下来,在楼梯上碰到了几个人,下意识他闪到了一边,就看到那几人旁若无人地从他身边走过。
他蹙眉悄悄打量了一下那几人,为首的男人四十多岁的样,身材很高大,脸色有些青白,眼睛深陷看不清瞳孔的颜色,灰色的长眉毛长得和鬓发接壤了,唇的颜色乌黑,下颚有颗长了几根黄毛的痣,很惹眼
花君脑电光一闪,突然打了个冷颤,这男人难道是传说道轮回的教主沈天斌
似乎感觉他的注视,男人凌厉的目光猛然扫了过来,花君低垂着头站在一边,心里虽然惊疑不定,脸上却淡然一片,男人的目光停留在他头顶上,久久不曾移动。
花君慢慢觉得汗从脊背流了出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在这是,听到了荣光的声音“沈大师,这边走,殿下在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