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钰意味深长地说“我不喜欢有人管我,这些年在京城已经被父皇他们管得太多了,连自由都没有我的病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到封地上我想自由地活几年娶个有家世背景的女人做王妃,我这个梦想就不可能实现三小姐已经没家人了,我不用担心谁给我压力,这就是我挑你的主要原因只要三小姐不管我,我也不会干涉三小姐做什么”
互惠萧从容明白了,武铭钰与其说需要一个王妃,倒不如说需要一个顶着王妃名义的女人,这个女人有家室还是累赘,就她无牵无挂的刚好合适。
这位四皇不知道是不是真被皇上管得太紧,竟然想出了这样对付皇上的招数,萧从容还无法说他不对,要不是认识楚轻狂在前,说不定她立刻就同意了这样的互惠。
顶了王妃的名义,做自己想做的事,山高皇帝远,不用受谁的管辖,自己就是封地上的主人,这样的生活哪里找去啊送到自己面前来,她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可是想到楚轻狂,她这个头就无法点下,尽管他骗了她,可是要让她这样就嫁给了别人,她总是有点不甘心
古代不像现代,离婚家常便饭,她已经做了一次弃妃,不想自己的余生再为自己的任性买单
如果遇到她真正喜欢的人,她拿什么面目和他生活在一起呢
所以,虽然武铭钰的条件挺诱人,她还是无法动心,微微一笑说“四殿下,如果只是为了这个原因想娶我,那你要失望了我不会嫁的”
武铭钰笑了“三小姐,你先别忙着拒绝就目前来看,我觉得我是你最好的选择你想想,姨丈过些日就要离开京城了,他不可能带你走的二皇兄和我比,肯定是我占优势除非你对三皇兄余情未了,否则我想你也不会选他除了我们几个,你觉得京城里还有谁配得上你呢除了我和二皇兄,谁又能保护你不受三皇兄的骚-扰呢”
武铭钰狡黠地说“跟我走,我能给你的不止荣华富贵,还有自由和权力你不用现在回答我,我走之前这个条件都有效,我等你做我的王妃”
萧从容默然,不能不承认武铭钰说的很有理,除去楚轻狂,他的确是她最好的选择。又能离开京城,还能远离武铭元,更重要的是她能到一个新的地方发展了
心里一动,下意识地开口问道“你的封地在哪啊”
武铭钰自然地回答“有三块封地,江南,淮南和蜀地,父皇让我们各选一块,你说我选哪好呢”
萧从容被震住了,是武二帝出手好阔绰,还是古时做皇都是这般气派啊,一块封地,比省长管辖的范围还多
难怪古时候封地称王就能造反,这随便一块地,治理好了都是造反的根基啊
萧从容突然觉得,不管谁做太,这位置似乎没有想象牢固,武铭钰想要的自由,也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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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蜂引蝶
大佛寺的后山的确很难走,武铭钰竟然给她和自己准备了二顶两人抬的小轿,下了马车后就直接将萧从容抬上去。
山上风冷,萧从容坐上轿时武铭钰给她拿了一袭狐裘斗篷过来,白色的狐毛很软,纯白如雪,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萧从容本想拒绝,看他的侍卫又拿了一袭斗篷下来,心一动,就接下了。她感觉四皇很细心,带她来赏梅什么都替她想到了。
可是这还没完,四皇随口一句话就让她怔住了,四皇见她披上斗篷,才随意地淡淡说道“四小姐,这狐裘是我一个最好的朋友托人弄来的,有两袭,你的还没用过呢四小姐不嫌弃的话就当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吧”
这话一说,弄得萧从容尴尬不已,不收,自己已经披了。收了,似乎又暧昧了点
心下有些恼怒这四皇,怎么不早说,早说她还可以拒绝。
武铭钰似乎不知道她的挣扎,对轿夫说“起轿吧,小心点我们赶紧上去,赏了梅还能赶上大佛寺的早斋。”
他的轿在先,轿夫就遵命起轿往山上去了,萧从容的轿夫落后十多米远,也起轿了。
萧从容拉了拉斗篷遮住脸,隐隐嗅到斗篷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她看着前面的武铭钰,若有所思,这四皇以往看上去病秧一个,衰弱无力,很无害,怎么今天给她的感觉却全不一样呢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啊仅仅是想她嫁给他
萧从容寻思洪坤在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作用,几个皇他是支持谁啊如果武铭元做太,他这样站在四皇这边和武铭元作对算不算不智呢
还有二皇,萧从容觉得对武铭元威胁最大的当数这位不苟言笑的武铭正了,他是那种沉默就可以运筹帷幄的人。在京城可能会顾忌影响不敢放开去做,到封地上才是他展翅的时候。
这样一想,萧从容有些忧虑了,武铭正和武铭元都不是甘居人下的人。武二帝明确太之位时,也是拉开了武氏动荡开始的帷幕了,不超过五年,这片土地上就会充满了厮杀和鲜血,为皇权而展开你死我活的争夺
她放眼看出去,白雪皑皑,雪虽然停了,山上的积雪却还没有化完,仍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佛教圣地,一尘不染,可是世间真的有净土吗
萧从容不知道自己想随波逐流地在这世上混的梦想能不能实现,只是觉得从掉进这时空起,自己的命运都在身不由己地随着历史的洪流滚动,她什么时候能真正为自己做主呢
就像这无边无际的雪一样,她觉得自己的前途也是白茫茫一片。
后山顶有一片梅树林,一片红色远远就印入了萧从容眼,白色的雪,红色的梅,远远看就是两种极端的美。
近前,萧从容被这种壮观震住了。或许前世太忙于工作,她从来就没有好好这样看过花,更没有这样长途跋涉,专程地为看花而来的闲情意境,才发现印象很普通的梅花,被这样虔诚近乎隆重的仪式一弄,就变得华贵起来。
她究竟错过了多少风景萧从容让向兰把自己的拐杖拿过来,想下地感受一下这美景。
向兰依言拿过了拐杖,要扶她,被她拒绝了,小心地下了轿,站在了雪地上。
抬眼看去,就见武铭钰走到了梅林,白色的狐裘,红色的花,还有那如墨的长发,微挑的眉稍,萧从容突然有种错觉,似乎那就是楚轻狂,盈盈含笑就等着她走过去。
她就站住了,失去了上前的勇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老想到楚轻狂是因为他昨日离去前凄凉的啸声吗还是因为现在陪在身边赏梅的人不是他
明明是他做错了事为什么自己的心情却弄得像是自己对不起他一样
萧从容失去了赏梅的兴致,呆呆地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是看风景,还是看人。
眼前的武铭钰,那背影真的像极了楚轻狂,让她一阵阵恍惚,要是他真在此,那俊美的样,可能比梅花更艳了
一阵烦躁,男人没事长那么俊美干嘛,除了招蜂引蝶还有什么作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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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她究竟在生什么气啊不是说不嫁他了吗不是说让他去找水佩吗他们郎才女貌,人家好手好脚陪着他,她是妒忌还是怎么着
萧从容猛摇头,摇去自己的胡思乱想,不去看武铭钰。转头,却看到山路上一个和尚缓缓行来,那随山风飘飘的青衫很单薄,他却不惧寒冷似地走得腰直腿健,颇有种仙风道骨的样。
萧从容多看了两眼,猛然意识到那人是谁了法正大师
不知道为什么,大佛寺里那么多和尚,她从心里就认准了他
随着那人越来越近,眉目也越来越清晰,不是法正又是谁呢
萧从容淡淡地看着他,联想到那日他虔诚地给萧家念祭奠经的事,她发现自己的心情平淡无波
或许因为她是后世的萧从容吧,她真的没把他给她做的批放在心上,如果是以前的萧从蓉,不知道她现在看到他,会不会冲上去揪住他的胡须乱骂一通。
想必会的哈哈,因为她已经看到法正眼那浓浓的歉意,姑且算是惧怕萧从蓉的报复吧
“老衲听说三小姐和四殿下来赏梅,也来凑份热闹,二位不在意吧”
法正的声音苍老却气十足,看来功力很深厚啊
萧从容淡淡地点点头“怎么会在意呢欢迎还来不及呢上次大师为萧家念超度经从容都还没说声谢谢,在此,从容有礼了,谢谢大师佛光普照,慈悲为怀”
法正双手合十“施主有礼了老衲羞愧”
他欲言又止,看看往梅林越走越深的武铭钰,低叹了一声,说“三小姐,不知老衲能否请三小姐去禅房坐一坐,老衲有件事想和三小姐忏悔”
萧从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就笑了,说“大师,是不是为给从容的那道批后悔啊大师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若是从容有这个命,大师做不做都一样,哪能因为你说了我就责怪你呢”
“老衲羞愧因为老衲的批害三小姐变成这样”他的眼睛落在萧从容拐杖上,自责得无法说下去。
萧从容摇摇头,说“大师真的不必自责相由心生,命由已造从蓉的性格就注定了该有这一劫,这是注定的,逃过了就不叫运了事情都发生了,从容不会怨天由人,已经安然接受,并反省自己的过错就如佛法所说,万事皆有其因果,大师不是因,就不要再纠结自己了”
“不是这样的,老衲”当了侍卫和向兰的面,法正无法敞开地坦诚自己的错误,矛盾地看着萧从容,挣扎着要不要不顾一切说出真相。
萧从容看他憋得脸都红了,以为他真的为批的事感到内疚,就顺口说道“大师,我刚才和四皇路上探讨过一个问题,也不怕得罪大师,就给大师说说吧,看从容说的可在理”
“三小姐请说。”法正一副虚心求教的样。
萧从容就不管不顾地说了“我听说大师的批做得十拿稳,就想大师一定是得天独厚、博学之士了能窥伺众生命运的人算不算是窥伺天机呢既然有此等异能,不知道大师这样的才华能否用于观察天象,地动,洪荒之类的天机用于这些方面,我想才更符合大师的身份慈悲为怀,普度众生”
萧从容略带讽刺,实在劝谏的话让法正就怔住了,呆呆地看着萧从容,竞觉得自己好像才进佛门的小弟,狭隘无知。
他甚至有种错觉,眼前这个少女,对他所做的事了如指掌,却大方地揭过不提,而是像昔日的师傅,宽容地对待他的错误,耐心地教诲他走回正路。
醍醐灌顶,法正突然觉得自己的错误在这博大的少女胸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