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给的恩惠
对此,群臣深以为然,又是替萧家感恩戴德地称赞了武二帝慈悲为怀,体恤忠良。萧老侯爷在天之灵,看到萧家后人衣食无忧也该瞑目欣慰了
尘埃落定,冤案也平了,赏也赏了,罚也罚了,皆大欢喜。
武二帝让三皇选一个好日,要亲自去天坛为死去的冤魂送行,祭祀,并请了大佛寺的法正大师来为亡灵超度。
武铭元一边让人搭建祭祀的台,布置法事,一边加紧寻找萧从容,张出的皇榜一张比一张更情深意切,都是游说她如果在京城,不能错过为萧家人祭奠的这场法事。
这些皇榜现在不是楚轻狂亲自送来了,是花君和墨鱼看热闹般的频频送来,萧从容初看时并不以为然,回去不知道武铭元又要耍什么花招。
可是看多了,又和楚轻狂冷战着,她的心就慢慢的活络起来。
萧家人下葬时她昏迷不醒,也没能送送他们,虽然事后楚轻狂带她去祭祀过,可是那时的心情怎么是现在能比的
她想看看武二帝,想看看武铭元,群臣们拿什么脸面来给萧家人,死去的忠良们祭祀
这种想法与日俱强,随着祭祀的日渐渐逼近,她终于按捺不住地对楚轻狂提了出来。
楚轻狂立刻反对“不行,你不能去”
萧从容冷冷地反问“为什么不行当了那么多人的面,难道你以为武铭元会要我的命他现在收买人心都还来不及,他不会做这样的蠢事的”
楚轻狂叫道“祭祀时当然不会,过后呢你敢保证他不会扣留你”
萧从容淡淡一笑“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他能扣留我,你就不能再把我带出来”
一句话说得楚轻狂哑口无言,半天气急败坏地嚷道“我不能拿你去冒险,上次就差点失去你我无法想象再失去你,我会不会杀进皇宫,杀光所有的人”
萧从容愕然,不觉想起了上次被他抱回来时的事,当时有感觉,过后又听花君讲过楚轻狂一怒之下斩了武铭元手指的事,对他的震怒多少有点了解,深知他此言决不是虚
楚轻狂的确在乎她这样一想,这几日硬起的心肠又有些软了,放柔声音说“我必须去我有充分的理由,你先听完了再反对,如果你能说出反对我的理由,我就听你的,否则你就听我的”
想离开我
“第一,作为萧家唯一的后人,在满朝武都去为我家人祭奠的时候,我竟然怕死地躲藏着不敢露面,你让我以后用何面目出现在世人面前难道真要我躲躲藏藏一辈这样我宁愿光明正大的死,也不愿苟且活一生”
萧从容盯着楚轻狂“换你,应该也是一样的想法吧”
楚轻狂咬了咬牙,没反对。
“第二,我能保证我的安全,我不会让武铭元以任何借口扣留我。你为我斩断了武铭元的手指,我知道,我不会暴露你,也不会向任何人说起这些日我在这里,不会给你惹任何麻烦”
“我没担心这个”楚轻狂烦躁地低吼道“你要是这样的人,我也不会喜欢你”
萧从容笑了笑,说“五皇人直爽,他是不会害我的,一路让他送我,我想不会有什么困难祭奠那天武百官都在,武铭元现在名声正如日天,也不会做出自损身份的事,所以整个祭奠的过程我都是安全的。出来我会让五皇把我送回萧家,这样,你再来接我不就没事了吗别告诉我你做不到”
“你那么相信我的能力”楚轻狂眯了眼看她,似笑非笑,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你上次不是把我从武铭元手抢回来了吗再做一次我想也不是什么难事”萧从容微笑道。
“变数太多,我不敢拿你冒险”楚轻狂拉了她的手握在掌,苦闷地说“我不是神仙,我怕我有疏忽的地方,如果害了你怎么办”
“关心则乱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萧从容了,就算武铭元真扣留我,他也别想讨半点好处去”
萧从容安慰他“你别想太多了,你不相信我的能力,总该相信自己吧我对你有信心,你一定不会让我有危险的,是吧”
“容儿”楚轻狂苦笑“你别激将我,你早就想好要去了,对不对我敢打赌,你什么都计划好了,现在只不过是告诉我结果,不管我怎么反对,你还是会去的,对不对”
被说了心事,萧从容也不辩解,只是看着楚轻狂沉默地点点头。一来她真的想去为老侯爷他们祭奠,二来也真的厌倦了躲着不敢露面的生活。
楚轻狂看着她,半响扯唇“我尊重你的决定我只希望你是单纯地为了祭奠出去而不是”
他欲言又止,慢慢地放开了萧从容的手,有些意兴阑珊地转身“我会安排好送你去的,自己小心”
“而不是什么”萧从容看着他的背影,遗憾地蹙起眉,他脑里在想些什么啊
“而不是想离开我”
醉花楼,楚轻狂喝完了几罐酒也没醉意,瞪了一双眼盯着墙上的画,许久低低地笑起来“楚轻狂,你也有今天啊枉自平日自封洒脱不羁,却连心里话都不敢说出来你还是你吗”
低低地笑,慢慢变得有些放浪不羁,看到亦巧墙壁上挂的一排乐器,忍不住取下了一把琵琶,乱弹了一阵。琵琶音脆响,渐渐安抚了一颗躁动的心,依稀想起萧从容在墙头上唱歌的样,心头一软,信手弹出的就是那歌的调。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唇角噙了笑,想着那个夕阳下放歌的女人,她才多大啊,就一副看破红尘的样
想着一路来和她的点点滴滴,他的心头堆满了难以言说的情愫,如果一开始就让他放手,或许真的可以洒脱不羁地转身
可是现在怎么能放开手呢他不忍也舍不得
一边喝酒,一遍遍弹着她唱的歌,就觉得自己入了她的魔障,这一生是无法解了
酒完,曲终,他放下琵琶,才惊觉屋里还有个人,抬头,看见亦巧乖乖地坐在窗前,一双含着柔情脉脉的眼睛注视着他。
楚轻狂下意识地避开了,抬头看窗外,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一片漆黑。
“啊不早了,我该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他慵懒地站起来,将琵琶挂上了墙,看一桌的杯酒狼藉,吃惊自己竟然喝了那么多
“公,外面雪才停,很冷,不如就在这歇息吧”亦巧站了起来,补充了一句“你的房间都有人打扫呢,绝对干净”
“不了我还是回去吧”楚轻狂去取挂着的斗篷,没想到亦巧快了一步,先取了下来。
他有些愕然地看着亦巧,她却垂了眼说“公许久没在这留宿了,可是嫌亦巧招待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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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你多想了”楚轻狂伸手去接斗篷,亦巧退后了一步,抬眼有些凄然地问“难道公嫌亦巧不干净可是你该知道,亦巧不是自愿的我”
楚轻狂蹙眉“亦巧,你这是怎么啦,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说这些话”
“莫名其妙”亦巧惨笑“公你就真的不知道亦巧的心这么多年了公真的不知道亦巧喜欢你”
楚轻狂僵住了,难以相信地看着她。
亦巧掉下了泪,哽咽道“亦巧知道公有水佩小姐,她对公有救命之恩,亦巧不敢和水佩小姐争什么可是亦巧真的很喜欢公啊,只要公不弃,亦巧就这样侍候公也愿意只求公给亦巧一个亲近的机会不要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
她借着和楚轻狂站得很近,说着就靠向楚轻狂的怀,楚轻狂下意识地拦住了她,沉了脸“亦巧,不要忘记你的职责”
亦巧脸色一僵,楚楚可怜地看向楚轻狂“亦巧知道身份和公相差太多,是自己妄想了,可是公就真的对亦巧一点点喜欢都没有吗”
楚轻狂头转向了一边,冷冷地说“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
亦巧急急打断他“我知道,我不在乎,我只要能陪在公身边就满足了”
“我在乎”楚轻狂狠心地从她手夺过了斗篷,说“我一生只会喜欢一个女人没有多余的感情给别人你趁早回头吧以后别再提这事,否则我会调你去别处,明白吗”
“公我”
亦巧还来不及说什么,楚轻狂已经拉开门走了出去,空气只飘来他有些冷酷的声音“五皇的事多留心了,误了我的事,你该知道后果”
人去楼空,亦巧还哀哀地站在门边,感情能回头吗喜欢一个人是说停就能停下的吗
公,就算做妾,你也不愿给亦巧一个机会吗
楚轻狂出来,墨鱼迎了上来,神色有些紧张,凑上来就说“爷,老爷来了,在鬼屋呢,让你过去见他”
楚轻狂顿时就愣住了,刚才的冷酷似乎被风一吹就更冷了,站了一会,问道“他问三小姐在哪了吗”
墨鱼抓抓脸,憨直地说“没问,不过花大哥说他估计知道了,只是没过去,让你小心点”
楚轻狂点点头“知道了,你回去和三小姐说一声,就说我有事,这两天可能不过去了,让她放心,她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不会让她失望”
“哦,好”墨鱼往一边走了。
楚轻狂低头想了一会,才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
两人走了,身后的树旁走出了亦巧,她衣服也没加就跑了出来,是有件重要的事忘记禀告楚轻狂,没想到听到了他和墨鱼的话。
三小姐是谁听公的语气,这三小姐是他很在乎的人什么时候除了水佩公生活多出了个三小姐,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雪后的天气,比下雪更冷,她受不了,不敢再去追楚轻狂,就跑了回去,上楼爬到被褥里暖着身,突然灵光一闪,猜出了这三小姐是谁
也是这几天的皇榜到处都是寻找三小姐的,萧三小姐萧从容再次名震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怎么就想不到呢
只是,她怎么会和公扯在一起呢
亦巧想着平日五皇武铭昊一喝多就拉着她的手叫蓉蓉,那种喜欢似乎刻骨铭心
女人的直觉,她突然觉得公和三小姐的关系一定不一般只是任她想,也暂时想不到楚轻狂为了萧三小姐竟然拒绝和水佩小姐成亲
要知道水佩是所有人心目楚轻狂未拜堂的准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