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以为我自动请休是想做五殿下的王妃”
萧从容扬起唇角,讽刺地打断他“二殿下有没有自视甚高了点还是把从容看得太轻浮觉得做武家的王妃、侧妃都是莫大的荣耀以为从容像外界传言一样没心没肺打断了腿也要不择手段地往武家爬”
一连串的问题咄咄逼人,问得武铭正脸色都变了,半响苦笑“三小姐还真是快人快语或者是本王身份的原因,让三小姐误会了本王可以对天发誓,绝没有轻慢三小姐的意思,之所以告诉三小姐这件事,纯属一番好意”
他脸皮不够厚,无法自吹自擂,只好求助地看向楚轻狂。
楚轻狂无奈地一笑,只好替他解围,对萧从容说“五殿下对三小姐的心我们几个都知道二殿下原是担心三小姐为和皇后娘娘赌气才提醒一下既然三小姐对五殿下没心,那冒昧了”
萧从容讽刺地看了看两人,将自己的茶喝完,拒绝了楚轻狂续茶,说“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麻烦楚公再让墨鱼把我送下去吧”
“那是自然”估计看气氛尴尬,楚轻狂也没挽留她,叫墨鱼进来送她出去。
萧从容趁墨鱼出去叫春香她们时,对楚轻狂说道“楚公,今日从容出来的匆忙,忘了带银两,刚才吃了一桌菜,不知能不能改日送过来”
楚轻狂一愣,笑了“三小姐见外了,别说一桌菜,就是十桌八桌也值不了几个银三小姐要喜欢这的饭菜,以后尽管来吃,都算楚某帐上吧”
“那就谢谢楚公了”萧从容意味深长地说“从容一定会再来打扰的,楚公别嫌烦就行”
楚轻狂和她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在彼此眼看到了一份狡黠萧从容再次觉得眼前这比女人还俊美的男人,比那沉默寡言看似睿智凌厉的二殿下更可怕
暗潮汹涌
萧从容几人回到家已经天黑了,两个护卫送到院门就去休息了。春香推了萧从容往里走,边说“小姐,今日幸好是遇到楚公,要不然我们丢脸了现在三殿下休了小姐,以后月银该找谁要啊”
“这个我会想办法”萧从容安抚着她,拐过弯,猛然看见老侯爷在月光下踱来踱去,似乎满怀心事的样。
“爷爷,等容儿吗”萧从容挥手让春香她们下去,自己滚动着轮椅上前。有些心虚,自动请休没有告诉萧家,也算自作主张了吧
“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老侯爷虽然是责问的语气,却是一脸的关怀,还上前帮她推轮椅。
萧从容思付纸包不住火,倒不如坦白从宽先招了“爷爷,容儿今天做了一件事可能会让你很生气,不敢请你原谅,愿意领罚”
“什么事说说”老侯爷将她推到院的石凳前,坐下和她平视着。
萧从容盯着他的眼睛,将今天去三王府的事都一一说了,未了说“容儿自作主张,先斩后奏,自知目无尊长,请爷爷责罚”
老侯爷愣了愣,半响苦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揶揄道“还知道你做的事目无尊长啊不错不错,容儿长大了,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说话的你以前做错了,没少挨你爹打,可就算打得满院乱跳,你也不承认你做错了现在会主动认错,也算爷爷没白疼你吧”
“爷爷支持容儿的决定”萧从容试探地问道。
“傻孩,爷爷带你回来时就说了,你要愿意回去决不阻拦你,你要离开自然也会支持你只是傻丫头,这被三殿下休了,你以后想嫁人困难了”
老侯爷虽然一代名将,可也抵不过痛孙女心切,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和自责
那神情让萧从容心一热,似乎看到了父亲的影,安抚道“爷爷,有人不敢娶肯定有人敢娶真没人娶,容儿自己一个人过也没什么”
“哎都是爷爷不好,出去应该带你一起去见见世面,或者就断了你对他的痴心,眼下哎”
他摇摇头,直言道“容儿,五殿下选妃的事你知道了吗”
萧从容一听就明白老侯爷等在这的原因了,主动说“爷爷,这事我知道了,容儿可以向你发誓,今天主动请休绝对不是为了五殿下,容儿从没想过要做他的王妃,以前没想,以后也不会想”
“容儿多心了,爷爷没有其他意思,只是问问你一个女孩家,对外面时局不了解为免生祸事,既然无心,皇们还是远离比较好”
老侯爷叹息着拍拍萧从容的肩,说“等爷爷料理一下这的事,过几天就带你去求医吧”
“嗯,好”萧从容看着老侯爷离开,高大的背影有些佝偻,她突然有种预感,这选妃还没开始就暗潮汹涌了
兴师问罪
第二天,萧从容照例在院里晒太阳,努力做一些运动不至于让自己腿血脉萎缩。
正做着,看见二哥萧梓泱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一脸兴师问罪的样。
萧从容停下手的运动,淡淡叫了声“二哥。”
从她回到萧府,二个哥哥来看她的次数屈指可数,由此可见这身体的主人和两个哥哥感情也算不上很好。
她前世是家独女,没有和兄长相处的经验,来不来也无所谓。
“萧从蓉,你昨天出门是不是去三王府了”萧梓泱手指都快指到她的额头,满眼的怒火。
“是”萧从蓉才一张口,就见萧梓泱的手指换成了掌,一个耳光就甩了过来。
萧从蓉蹙了眉头,一把抓住了他的掌,用力太大,扯得背后的伤又裂开了,她没空计较,冷冷喝道“二哥要打我敢问我做错了什么”
萧梓泱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腕被萧从容抓住,立刻勃然大怒,一挣却没挣开,愕然地瞪着萧从蓉。
萧家是武将出生,两个哥哥自幼就习武,虽然不敢说绝对力大无穷,可也是一般人无法掌控的。现在竟然无法从萧从蓉手上挣开,萧梓泱不吃惊才怪
“你这臭丫头,敢和兄长动手了都怪大家平时太骄纵你,才会让你目无尊长,今天就让我好好教教你什么叫礼仪”
恼羞成怒,萧梓泱另一只手劈头就打了下来,萧从容下意识地举手架住了,也怒了“二哥,我尊敬你叫你一声二哥我做错了什么你指出来,错了我会认罚再这样无理取闹,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她两只手往前一推,同时放开,萧梓泱一连后退了几步才站稳,他睁大了眼,见鬼似地瞪着萧从容,难以置信地看看她的轮椅,又看看她,似无法想象自己竟然对付不了一个在他眼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何况这女还是棒伤未痊愈,双腿无法行走之人
“你你怎么做到的”他是莽撞,可不是无脑,萧从容能抓住他的手第一次可以说侥幸,可是制住两只手,让他无法反击就已经落败,他再冲动只会自取其辱。
他看萧从容似轻松,可是萧从容自己却知道,刚才这一用力,已是极致,她背上的伤很多都裂开了,鲜血都濡湿了后背的衣裙,粘湿地贴在身上。
可是再不舒服她也不会让萧梓泱看出自己的弱点,蹙眉问“二哥是不是该先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打我”
提起这个,萧梓泱马上忘了落败的耻辱,跳着叫嚣道“你这没廉耻的臭丫头,自己要死要活地嫁给人家做侧妃不说,被打成这样还不顾廉耻地要回去,现在被休了还有脸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啊一了百了,别连累我们萧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逐出家门
“小姐”
春香从外面跑进来,正好看到萧梓泱气急败坏地大骂着,她就怯怯地站在后面,对萧从容指了指外院,又指了指自己的口。
萧从容略一想,明白了,萧梓泱是听了外面什么流言以为是武铭元不要她回去,才休了她吧
淡淡一扫萧梓泱,还没说话就见二嫂急急忙忙跑了进来,一把拉住萧梓泱,嗔怪道“我就知道你这二楞头在这你多什么事啊大哥大嫂当家都没说什么,你跑来这得罪人,走,跟我回去”
“我不去,我打死这臭丫头,免得她再做出什么丢萧家脸的事”
萧梓泱推了推袖,赤红了脸骂道“爹和爷爷不忍心就让我代他们管教管教这臭丫头”
“二叔”萧梓泱还没冲过去,大嫂那翠红的裙就出现在院门口,萧从容心里苦笑,这下院里热闹了
大嫂何凤据春香说是原兵部尚书的女儿,其父和萧将军萧立德一起出生入死过,两个兄弟都战死沙场。何家就剩她一个孤女,萧立德念她孤苦伶仃,就让大儿萧梓侗娶了她。
何凤很能生,进门三年给萧家添了两个男丁,在武将家庭男儿是宝,喜得萧立德说她是福星,将家管理的大权都交给了她。
萧从容的二娘对此恨得牙痒,无奈自己生下的唯一一个儿三岁不到就夭折了,自此后再无产出。
还好萧立德也不是好色之人,除了她只有一个妾室,那小妾是她自己的丫鬟,生了个女儿,在她掌心翻不出什么浪只是本来萧家是自己做主,现在转过来要巴结大儿媳妇,这心里怎么高兴得起来
何凤虽然是孤女,毕竟出身武将家庭,加上这些年管理萧家也练了出来,一进院门一股迫人的气势就压了下来,目光一扫,萧二和媳妇就安静下来。
她满意地微微颔首,算是和他们招呼了。大方地走到萧从容面前,眼睛看着她,没有一丝波澜,和上次病榻上看望萧从容完全是两种眼神。
“蓉蓉,不是嫂嫂要为难你,实在是爹的命令不能不遵守哎,你别怪嫂嫂和哥哥们无情啊”
她抿了抿唇,抬手理了理已经一丝不苟的发髻,严肃地说“爹让我来告诉你,上次你不听家人劝阻执意要嫁给三殿下时,爹就说过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你做错了事,被皇后娘娘责打,爹违抗圣旨也是说和你再没关系爷爷不知道内情把你带回来养伤,爹说就算是条狗,伤成这样也没道理赶出门,就容你留下来养伤眼下你伤好了,却不思悔改,爹说他宁愿被人指着脊梁骨说他无情,也不愿留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在家带坏后辈,所以”
何凤挥了挥手,后面的丫鬟递了一个布袋过来,她接在手,淡淡地说“爹说父女一场,他也不会做的太无情,这里有五百两银票,给你去置个院过你自己的生活去吧从此后,你和萧家再无关系”
今天最后一天了,风先给大家拜年了,祝大家春节快乐,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心想事成,平平安安
嬉笑怒骂皆由人
何凤的视线扫过一旁的春香春蕊,微微一笑说“两个丫鬟从小跟你一起长大,虽然是萧家的奴婢,爹没说怎么安排,嫂就自作主张为她们做个主吧春香春蕊,你们两愿意跟小姐走的,等下去找管家解除奴籍,愿意留下的,我也欢迎,三小姐走了,就跟我吧”
春香和春蕊互相看看,又都看向萧从容。
萧从容却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布袋,五百两银票,很多了吧看一旁二嫂妒忌的眼光,估计给多了,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