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只要是内人受伤我都会一起疼啊
顾绍一句话成功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
他仿佛才意识到这点似的,抬起头面向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微微一笑说“淡定,淡定,别紧张嘛”
顾绍清咳两声,面带微笑却又凝重地对秦征说“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为了你的幸福,我友情提示你完成最后的环节。”
秦征同样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在顾绍一句句地引导下,秦征抿了抿唇,缓缓说道“我秦征,在神面前起誓,现在开始我只疼周小琪一个人,宠她爱她,不会骗她,答应她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到,对她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不会欺负她骂她永远相信她,她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她开心,她不开心我会哄她开心,永远觉得她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她,在我的心里只有她”
全知全能的神啊
也只有你能让秦征说出这样的话了吧
下面起哄声一片。顾绍满意地微微点头,又转过头来看我,笑着问“秦周小琪女士,你满意了吗”
我用力点头。
顾绍说“请容许我提示一下,本契约有效期限百年,不接受退货,不保修,如果双方最后确认满意,那请以吻完成最后的签署工作。”
秦征白皙的脸都泛着粉色了,额上冒了一层汗,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的。当他的唇吻上我时,我明显感觉到,温度比平时高了不少。
音乐重新响起。
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退货的路
卫翼搭着周惟瑾的肩膀,抹了把冷汗,说“这婚结的,太没人权了”
顾绍回头对他微微一笑,说“这世界上有三种人,男人,女人,和已婚男人。”
卫翼说“风水轮流转,今天看人倒霉,你也会有那么一天的。”
顾绍摸摸下巴,很看得开地笑着说“那也不错。”
还是周惟瑾跟我姐弟同心有默契,他说“这婚结得跟长征似的,翻山越岭过草地,总算会师了。”
这句话听得我心头一沉。
果然,顾绍说出我的心里话了。“那还没完,晚点还要对付三百桌宾客,等战场都清理了,才能开始建国大业。”
顾绍还算容易,他最多帮忙招呼宾客,周惟瑾要跟着我一桌桌敬酒,这么一听,俊脸顿时变得惨绿。
结婚跟建国一样不容易啊要炮灰牛鬼蛇神,排除艰难险阻,要攘外要安内,要团结要默契,好不容易建国了吧还要制定宪法家法,跟守江山一比,打江山都算容易了。一不小心制定了什么昏头昏脑的国策,辛辛苦苦十几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顾绍对秦征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秦征抽了抽眼角,无奈地看了我一眼。
我冲他一笑,躲去找沈枫。她眼眶微红,见了我不自然地别过脸,眨了下眼才回过头来看我,粗声粗气地说“不去招呼人,来干什么”
我压低了声音说“等下我扔花球,你一定要接啊,我就朝你这方向扔了”
沈枫嗤之以鼻。“谁要花球了接到花球就一定结婚了你这是封建,这是迷信,这是主观唯心主义”
我趴在她肩头泫然欲泣。“嘤嘤嘤嘤枫枫,你忍心看我伤心吗今天是我的好日,你就这样无情地拒绝了我嘤嘤嘤嘤不就是一个花球吗”
“不就是一个花球嘛”沈枫无奈地拍拍我的肩膀,“好啦好啦,你扔我就接。”
“我要扔不准你也得抢过去”我补充一句。
“好啦”沈枫拍着我的手顿了一下,忽然说,“见到鬼了”
“嗯”我疑惑地抬眼看她,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说,“真是见鬼了”
这场婚礼邀请了不少高同学,所以看到他们我一点也不诧异,诧异地是白薇同学也来了
我真是小瞧她了,她是如此的坚韧不拔百折不挠越挫越勇啊她的脸皮剥下来都够打包我那层蛋糕了
我看到了,秦征也看到了。
白薇跟秦征那点屁都没有的事,在场的几个人里只有周惟瑾是处于彻底茫然的状态,但他还是察觉到我们目光所向,看了过去,他愣道“诶,那个不是摄影楼的人你们婚礼摄影也请了那家的大琪不是说不喜欢吗”
我似乎忘了跟他说过这档事。“那个白薇,秦征的高同学。”
周惟瑾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层关系白薇好耳熟的名字”
“是啊。”我笑眯眯地说,“她高的时候可是风云人物,算起来也是你的学姐了。”
我家周惟瑾虽然人有时候有点脱线,但那张脸蛋不管搭上什么发型都是漂亮,加上富二代的身份,讲义气的性,在学时候就一直是男女通杀,老少咸宜,读初的时候就有高部的学姐跑去学校偷看他,高还没入学,情书预约书就没有断过。
现在大学还没毕业,估计婚书也已经在提前准备了吧
那些来参加婚宴的姐姐妹妹们,恐怕有不少想先抢花球再捞个伴郎的,我觉得除了周惟瑾,另外两个都男大当嫁了。
但是显然的是,周惟瑾的人气似乎比另外两个高
果然是金钱的魅力吗
白薇上前跟我道喜,态度倒是落落大方,因为这样我才更佩服她。果然一山还比一山高。
白薇在来宾登记处签了名,交了礼金,我点了一下,嗷了一声。
秦征低头问我“怎么了”
“不妙”我欲哭无泪,“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今天给了礼金,以后她结婚我可是要往多了回送的先结婚的吃亏啊”
今天客人送多少礼金都是记录过的,以后人家结婚为了面我给的还只能多不能少我吃亏了,吃亏了
要回本只有祈祷两件事。第一,通货膨胀,货币贬值,第二,她嫁不出去
还是诅咒她嫁不出去吧
秦征低笑一声,无奈摇了摇头。
“卫翼。”白薇走到卫翼身边,面带微笑,“我刚刚才知道你给秦征当了伴郎。”
卫翼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说“是啊,盛情难却。”
啧说得好像是我求他似的,分明是他拿钱行贿来的。
“我前几天回了x市完成工作交接,所以没有去医院看你,不好意思。”
卫翼淡淡笑道“没事。”
白薇盯着他看了片刻,皱着眉问道“你好像有点变了”
“什么变了”卫翼扫了她一眼,不是很亲热,也不会过分冷淡,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桌说,“那些是你的同学吧,你先过去坐着,我这边招呼人。”
白薇勉强笑了一下,捏紧了包包,转身走向那张桌。
看起来,白薇的人缘也不怎么好,似乎学时候也是那种长得漂亮,娱双全的高岭之花,不容易接近。
秦征的一些高女同学过来和我碰杯,笑着说“想当年秦征多抢手啊,情书都按麻袋装了,没想到最后被其他学校的女生绑走了。”
我笑而不语,听她们说,余光看到周惟瑾走过来,就拉着他介绍给其他人。
周惟瑾硬着头皮跟她们打招呼,暗地里瞪了我一眼。
其一个女生笑着说道“高三毕业的时候,秦征收到的情书很多,不过他一封都没看,直接扔掉了,还是我经手销毁的。听说白薇都给他写过情书”后面一句话说得快了,等那人自己反应过来说了不该说的话,已经太迟了。
白薇也听到那句话,笑了笑没有回应。
周惟瑾看了她几眼,忽地眼睛一亮,脸色又沉了下来,把我拉到一边耳语。
“大琪,你上次说秦征外遇,是不是就是那个白薇”
我白了他一眼,“都说是误会了。”
周惟瑾冷哼一声“白薇给秦征写过情书。”
“他又没收。”
“那是因为我收到了”周惟瑾咬咬牙,一狠心,说了。“他那封信送到我这里来了”
“啥”我眨了眨眼,“我有些迷糊”
周惟瑾说“当初白薇给秦征的那封信,被别人误送到我这里来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接着问“然后呢”
周惟瑾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扔掉了。妈的,亏老那么爽,结果是写给别人的”
我沉吟片刻说“所以你讨厌秦征这么多年”
秦征真是太冤了比窦娥还冤啊
“所以啊大琪,真没问题吗”周惟瑾瞟了白薇一眼,皱了皱眉,“秦征真没问题”
“没问题,相信我”我拍拍他的肩膀,觉得虽然秦征收到信也不会改变什么,但是如果让白薇知道她那封信被我家周惟瑾毁了,估计还得生出些事端来。“你都帮我们扶梯私奔了,姐夫都叫了,现在后悔也迟了。”
我笑眯眯地说“认了吧,忍了吧。”
白薇对秦征大概也死心了,看这阵仗是要吃回头草,退而求其次把卫翼拉回去了。
卫翼肯不肯让她吃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目前姐没空理他们了,把花球扔给小枫枫要紧。
抛花球的时候,未结婚的女士站在一边,我看着那如狼似虎的模样,跟沈枫低声打了商量。
“等一下我往东边扔,你站东边外围,我一出手你就跑,明白没有”
沈枫无语地点了点头,忍不住说“要接了花球就能结婚这世界上就没那么多剩女了。”
“乖啦”我摸摸她的脸蛋,她嫌弃地躲开,“爱这种东西啊,跟鬼一样,信则有,不信则无。你要相信啊相信”
她默默看了我半晌,认命地往人群以东的方向走去。
我心跳加速,转过身背对着众人,眼睛一闭,用力将花球向指定方向抛去。
刹那间,千军万马奔腾得我没蛋也疼了,我回过头一看,忍不住喷了一口心头血。
果然背对着倒抛不好把握方向,把花球扔到男人堆里了,男人们纷纷躲避据说如果条件允许,男人都不喜欢结婚,动作最慢的卫翼踉跄了一下,接住了花球,还没回过神来就遭到了惨无人道的袭击。沈枫穿高跟鞋跑太快刹不住,一个脑袋顶上他的下巴,他惨叫一声退了两步,手花球被沈枫夺了去。
沈枫瞪着他,手紧紧抓着花球,惨遭辣手摧折的花球如菊花的凋落。
“大老爷们,你抢什么花球”